00.

维吉尔并不在意自己在别人的人生中承担什么角色，但在听到“老师”这个称呼时，仍会长长叹出一口气。

01.

向导明显低落下去的心情把管理人的心攥紧几分。<我不会说错什么了吧？浮士德？>

“浮士德不认为你刚刚的言行有何不妥。”话是这么说，就连传话员也向管理人的方向靠拢一步，声音细不可闻。维吉尔眼看两人紧张得像鹌鹑，摆了摆手：“如果你是这么想的，那就乖乖照我说的去做，但丁。”

快步走回办公室的路上，但丁那声短促的“滴答”始终盘绕在走廊上空。<感谢你的建议，这次战斗确实是我考虑不周。没想到向导先生对指挥团战也这么有经验……那我是否应该称呼你，“老师”呢？>

“……老师。”尽管全程都由浮士德转述，这个词的出现还是让向导顿时皱眉。

老师？维吉尔是个随性的人，从不在意职场上盘根错节的规矩。很多打过交道的下属了解这点之后，便大着胆子直称其名，或是用戏谑的语气叫他“猩红凝视”。唯有一人，自己几次暗示后还规规矩矩地用敬辞称呼。

“哈，但丁这家伙……”

“维吉，在想滴答滴答吗？”床上的女孩翻了个身，从被子里探出头来。

“想起以前的事，睡吧，卡戎，今天是休息日。”

明明已经说过直呼大名就可以，再不然也可以带上职称。但是“老师”……是个什么奇怪的称呼？“您看，是您一心教导我才让我有了今天的地位。唯有‘老师’一词，才能配得上您的成就。更何况我已经习惯了，改不了口。”

此后，维吉尔身边人人都调侃他多了一个“年轻学生”，平时出任务时也一步不离地跟在身侧，比起学生更像是贴身秘书。他倒也不反感，尽职尽责地担起“老师”的责任来，对但丁照顾有加。都说跟什么样的人相处就会改变自己的性格，果真，从来板着脸的色彩级收尾人在但丁的“软化”影响下，面相都温和不少。

“这次的任务计划是甲方给的，我做了部分修改，你只要从第五页开始看就行了。”

但丁置若罔闻，依旧认认真真地从头看起：“出任务总要做到知己知彼吧。”潜入任务一般都会把团队拆散，但维吉尔只要有机会，绝不会让但丁离身半步，美其名曰是“关照事务所的新人”。但丁心中清楚，他本能地抓紧一切，其实是害怕再次失去。“老师终于愿意放手了？”

“引开他们的注意力并不难，你要做的就是在包厢拖延时间直到我赶过来。然后……”维吉尔眯了一下眼睛，看着但丁做出抹脖子的手势，眼角罕见地放松下来。

一切都像台本所写的那样顺利，维吉尔穿着他最有魅力的那套西装——这是但丁的话，用手指轻推一下旋转门。

“真遗憾，老师不会把它们撕成碎片吧？如果只是沾上血污，我有办法清理干净。”但丁一边嘀咕一边对着发放的领结犯难，恰好对上暗红色的目光。

“笨手笨脚的。”他接过对方讪讪递来的装饰物，把绑带捋直，总算扣好了暗扣。但丁穿齐整套伪装，竟跟青涩挂上钩。还好是酒保，维吉尔平直的嘴角很好地掩藏内心的担忧。

如果当时在盥洗室‌警惕地拦下他，亦或是赶来的速度再快一点，或许自己现今便不用含着一颗苦果，咽不下又吐不出来。

维吉尔轻轻碰了一下通讯装置，示意他随时保持联系。

02.

等维吉尔按计划赶到包厢时，撞见的却是一副淫乱下流至极的场景。他最疼爱最忠心的学生身上早已一丝不挂，前后都饥渴地吞着肮脏的东西。蒙眼的黑暗似乎激发了他的不安，却只是一个劲地给面前人做着深喉。不知是谁用颤音喊了一声“猩红凝视”，这场下作的交欢才终于停下。

“臭婊子，你说你只有一个人！”上一秒还在替众人疏解欲望的人顿时挨了一巴掌，踉跄着吐出嘴里的东西，弯着腰没命地干呕起来。接下来武器的击打声，哀叫和求饶混杂在一起，硬生生把卖淫变成了屠杀。维吉尔只留了一人性命，在问清状况后捅穿了他的肺部。

准确来说，这场闹剧，他心爱的学生并不无辜。仅是因为两次尝试都没与自己取得联系，便低着脑袋答应对方荒唐的要求。“只要你答应让我们开开荤，不用等你的伙伴出手，那根金枝就易主。”孩子因此解开了，跪下了，屈辱着任由陌生人开拓了。初经人事的他屁股上挨了几下，才懂得抬腰；舌头被夹住扯到最长，才知道深喉时该如何缩着喉咙吞咽。“这家伙好像是猩红凝视手下的吧？猜猜那位色彩级收尾人现在在哪呢？”众人爆发出一阵嗤笑。“这具身体大概早就被猩红凝视尝过鲜了，没意思。”说着，身后那根作乱的器物便抽了出来，干晾着但丁欣赏。

“唔唔、没有，我跟老师不是那种……”他脸上淌下不知是忍辱还是刺激的泪水，亮晶晶的，更显无助。“别用那种眼神看着我。”说着，他的视线就被领带捂住。失去感官之一的可怜收尾人加大呜咽的气音。“难以置信，这家伙居然说自己是第一次。他这么快答应下来，我还以为……哈哈哈哈。”有人抬起他的臀部，就着上一位的润滑直接插了进去。但丁胡乱地夹紧侵犯物，不料对方游刃有余地动作着滑入深处，不费什么力气就找到了前列腺。

“哈，不行，要……要尿了。”房间里的骚乱减弱下去，人人都等待着，将处子的呻吟视作甘露，不愿错过半句。不一会，他颤抖着到达第一次高潮，与排尿无异的快感让他瞬间瘫软，紧贴着还在操干着自己的人的胸脯。“看来真的是处，连自己要射精还是要尿都分不清。”有人用手指狠狠掐了一下他垂软的性器，激得但丁一激灵，险些又射了出来。

但丁很快便意识到，仅凭自己的肉体根本无法填满他们轮番上阵的欲望。肉穴在几次洞开后已经失了缩紧的能力，成了随意进出的通道。扣挖出里面凝结的精团，便能肏得更深。作为发泄点之一，自己的上身也同样没被放过。过量高潮快感的冲击让他恍然间产生乳孔大开的错觉，在啃咬中不自觉地瑟缩，十分色情。“让他骑你身上也不错。”唐突被抱起，然后嵌入不知在什么位置高高立起的性器，但丁推拒着踢蹬小腿，最终只能用蜷缩脚趾来表示自己难以承受。这场黑暗的惨剧不知何时才能结束，恐怕在拿到金枝前自己就会彻底昏死过去，落得个不洁致死的名号。

带腥臭味的手糊在口鼻处。“舔干净，快点！”但丁意识到有人为了提前纾解，竟对着自己现在的模样手淫起来。他微微偏头，试探地伸出舌头，尽心尽力地舔弄指缝。全乱套了，他们大概认为这都要归结于但丁——是他这个勾人的婊子让这场群交发生。于是他为他们做什么，都是分内之事。又腥又苦的气味一次次刺激他的味觉和嗅觉，每当但丁发出抗拒的呕音，就会遭到更恶劣的对待。

所以，当真正的主角维吉尔姗姗来迟，做什么都晚了。他发狠地踢开已经是一团破烂的酒保服，喘息声和短剑划破空气的声音听得但丁浑身发毛，后面又不争气地流出一点东西。喉咙里发出压抑的怒音，他毫不留情地将躺在血池中的唯一活物推得跪倒在地，解开皮带，双手掐住红肿的股瓣操了进去。但丁抖着腿挣扎，仿佛要把刚刚不敢反抗的，或是羞于启齿的都发泄出来。老师不会这样做的……大约半小时之前，他还忍痛反驳了施暴者。

现如今，那个在他心目中永恒高洁，永远生人勿近的老师竟也像前者一样狠狠地顶入自己的肠穴，丝毫不顾忌师生情面。即使还没恢复视力，但丁仍能感受到自己的小腹正因收尾人过于放纵且频繁的频率拱出弧度。他想抓住维吉尔布满伤疤的手，恳求他清醒过来，却被误认为要逃跑，死死压着后颈操到结肠口。

“老师……！”终于，他喘着气，发着抖喊出第一句求饶。换来更用力的一记顶弄。

“老师……不可以，不可以……”维吉尔的呼吸更粗重了，双手甚至抚上胸前两点，若即若离地打着转。

直到亲爱的老师按着他榨出精，这场过于剧烈的性爱终于画上逗号。“帮我解开这个。”但丁无力地拱了拱手，请求解开束缚。贴上面庞的不是粗糙的手指，而是滑腻的不明物体。“不是喜欢帮别人口吗，但丁？”学生愣了一下，无奈地吸了吸鼻子，毫无章法地舔弄起来。“……直接含着。”不耐烦了。但丁连忙卷起舌根，抵住大概是龟头的位置，就着形状含了进去。维吉尔的东西比前面那些人的要大得多，全部含入实在费劲，他歪着头调整角度，被迫做了好几个深吞。简直……要顶到胃里了。但丁只觉得天旋地转，被对方及时扶住才没扑倒。

维吉尔始终没解开他脸上的绑带。他猜一旦解开，便会看到孩子红着眼眶求情的目光。这将成为自己一辈子的阴影。

“够了，哈，吐出来……我没打算让你全部吃进去。”听到这句命令，但丁反而起了劲，咽喉紧紧箍住伞尖，非逼着他在嘴里释放出来。维吉尔揪住他的头发，在喟叹中射进食道深处。但丁难堪地磨蹭双腿，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在窒息中失禁了一回。

“你完全没按照我们的计划行动。”他像拎敌人一样把但丁扔到沙发上，后者因疼痛缩成一团。

“这既是你的失职，也是我的。你知道自己回去要面对什么吗……但丁？”

“左边第二个酒柜里有个暗格，密码是****。”布料里传来闷闷的回应。

“你还是做到了。”

“把他们杀了没用。你不会得到打开它的密码的。”

“但是色诱可以？”两盏红灯贴近但丁的脸，又转向他所说的方位。

“……感觉快死掉了。一会扶我一把，老师？”

维吉尔轻轻摇了摇头。

事实上，后来维吉尔直接把光裸着的他抱了出去。至于但丁的反应……他早就昏死过去了。

03.

“维吉，也来睡。”卡戎再次爬起，不容拒绝地拍打着床空的那一侧。

见他没有回应，小女孩又歪着头补充一句：“维吉不担心，滴答滴答，会回来。”

向导发出一声细不可闻的轻笑。

“流向说了，有人会保护他，对吧？”

卡戎用可米捂住了他的眼睛。

Fin.

小说相关章节：City leg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