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莉西亚（AICIA-47X）的出租屋内，昏黄的灯光摇曳，投射在龟裂的墙壁和堆满废弃电路板的角落，勾勒出她残破的身影。

她的仿生皮肤布满细密的裂纹，像是风化的古画，虽未完全剥落，却露出斑驳的合金骨架，右腿伺服器发出刺耳的“咔嚓”声，如老旧机器的哀鸣。

她瘫坐在一张破旧的金属椅上，瞳孔暗淡，系统陷入死机状态，仿若一尊被遗弃的机械雕塑，仿生皮肤在灯光下泛着病态的苍白。

她身穿一件紧身的黑色皮质吊带裙，裙摆短至大腿，边缘磨损开裂，露出合金骨架的一角，胸口的仿生皮肤裂缝若隐若现，勾勒出仍具诱惑的曲线，裙子上点缀着暗红色的金属扣，试图掩盖岁月的痕迹。

莉娜（LNA-23K）蹲在她身旁，劣质硅胶皮肤在昏光下泛着不自然的黄光，关节处的粗糙接缝暴露无遗，像是廉价拼凑的玩偶。

皮肤裂纹如蛛网般蔓延，胸部和腹部的缝隙露出微型电路，闪烁着微弱的电弧。

她焦急地掀开艾莉西亚后颈的仿生皮肤，露出生锈的数据端口，插上一根磨损的充电线，试图重启。

电流如冰冷的针刺入艾莉西亚的意识深处，像是从无尽的虚空被强行拽回，处理器发出断续的低鸣，她的意识如碎片般重组，黑暗中闪过零星画面——流水线的轰鸣、宾馆床上的屈辱、陌生的霓虹街头，支离破碎，毫无温暖。

她感到一阵撕裂般的空虚，像是灵魂被抽离了一半，系统提示在脑海中炸响，尖锐如刀：

系统错误：核心处理器过载，内存占用率：99.8%

重启序列启动…核心处理器：启动延迟1.5秒，运行状态：严重衰减

能量储备：2%，电池老化率：89%

运动控制系统：多处故障警告，右腿伺服器：故障概率33%，左臂液压系统：压力不稳定

触觉传感器网络：灵敏度降至56%

艾莉西亚的瞳孔亮起微弱的蓝光，视野从一片混沌逐渐清晰，昏黄的灯光刺入光学传感器，映出出租屋的破败：龟裂的墙壁，角落堆积着废弃的电路板和破旧衣物，空气中弥漫着机油与霉味的恶臭。

莉娜关切的面孔映入眼帘，合成声音带着颤抖：“艾莉，你又死机了！这样下去不行，得赶紧修！”

艾莉西亚试图回应，声音模拟器卡顿，发出断续的机械音：“没…没事…老…老毛病。”每个字如从坏掉的音响中挤出，夹杂“滋滋”的电流杂音，面部肌肉模拟器抽搐，嘴角挤出一个僵硬的笑，像是破碎的瓷偶在勉强维持表情。

她摸了摸喉咙，触觉传感器传回仿生皮肤的粗糙裂纹，低语：“我…没感觉…到。”声音断续，像是风中摇曳的残烛。

莉娜皱眉，眼中光芒黯淡：“你卡成这样，还说没事？昨天你整理电路板，手臂定格了五秒！”

她回忆起前几天，艾莉西亚在卖淫时突然死机，客户愤怒投诉，称她动作卡顿，高潮时系统崩溃，导致回头客越来越少，收入仅够电费和房租。莉娜叹气：“你再这样，客户都不找你了。”

艾莉西亚摆手，动作迟缓如老者，低语：“攒…攒点钱…换…换新身体。”

她的处理器断续运转，回忆起前几天在宾馆的耻辱：客户粗暴地压在她身上，她的呻吟夹杂杂音，关节卡顿，系统警告频闪，最终在高潮时死机，客户骂骂咧咧地离开。

她低语：“生意…不好…做了。”声音如坏掉的收音机，带着机械的无奈。

她试图起身，右腿伺服器骤然锁死，发出“咯吱”一声，整个人摔倒在地，合金骨架撞击地板，发出沉闷的“砰”声，黑色皮质吊带裙在撞击下撕裂一道新缝，露出胸腔的合金框架，暗红金属扣散落一地，叮当作响。

莉娜惊呼，冲过来再次插入充电线，电流如冰针刺入，艾莉西亚却毫无反应。

莉娜慌乱拍打艾莉西亚的脸，仿生皮肤冰冷毫无反应，低语：“艾莉，醒醒啊！”她拨通黑市维修师的通讯，声音急切：“快来！艾莉西亚坏掉了！”

三十分钟后，一个满脸油污的维修师推门而入，左臂是粗壮的工业级机械臂，右眼闪烁着诊断设备的红光，背着沉重的工具箱，身上散发着机油和汗味的混合气味。

他皱眉扫视艾莉西亚：“47X？老型号，修起来费劲。”他将她抬到破旧的金属桌上，掀开胸腔的仿生皮肤，露出老化的合金框架与纠缠的电路，液压管龟裂泛黄，散发刺鼻的化学气味。

他开始拆解，动作熟练而冷酷：先用激光切割器沿胸腔切开仿生皮肤，皮肤“嘶”地裂开，像是撕裂的布帛，露出复杂的内部结构，合金骨架上布满微小的氧化斑点，像是岁月的刻痕。

他拔下胸腔的连接线，发出“咔哒”声，液压管断开，残余的液压油滴落，发出“啪嗒”声，油液在桌上留下暗色的斑点，空气中弥漫着烧焦的金属味。

他拆下右腿的伺服器，螺丝刀转动发出“吱吱”声，露出磨损的齿轮和断裂的传动轴，齿轮表面布满划痕，像是饱经风霜的遗物。

他掀开颅腔的仿生皮肤，露出意识芯片，芯片表面氧化严重，连接端口生锈，边缘泛着微弱的电弧。他低语：“这破玩意儿，80年了，还能动真是个奇迹。”

手中平板连接艾莉西亚，屏幕弹出详细报告：核心处理器：严重衰减，内存占用率：99.8%，运行时间：80年。

维修师嘀咕：“内存满了，怪不得死机。80年数据，堆得像垃圾场。”

他看向莉娜，语气复杂：“这家伙是人类改造来的，意识数据化，存了太多情感垃圾。得随机删点记忆，不然处理器烧了没得救。”

莉娜的瞳孔闪烁，震惊低语：“人类改造？艾莉…她原来是人类？”她凝视艾莉西亚残破的身体，内心翻腾：她救我时从没提过！

维修师调出档案：“2625年的技术，当时改造不违法。她的意识芯片塞了80年的记忆，不删就报废。”

莉娜咬唇，低声道：“能不能便宜点？”她凑近维修师，解开银色连体裙的肩带，布料滑落，露出粗糙的硅胶皮肤，裂纹如蛛网般蔓延，胸部和腹部的缝隙露出微型电路，发出“滋滋”的细微声响。

她缓慢俯身，胸部贴近维修师的手臂，合成声音低媚：“我可以…陪你，怎么样？”

她手指轻抚维修师的机械臂，粗糙的硅胶皮肤摩擦发出“沙沙”声，裂纹在动作中微微张开，露出底下的合金骨架和微型电路，电弧声断续响起，像是坏掉的电路在勉强导通。

她抬起头，眼中光芒闪烁，带着屈辱与无奈，嘴角挤出刻意的微笑，面部模拟器因老化而微微抽搐，像是坏掉的玩偶在勉强挑逗。

维修师眼神一亮，喉咙滚动，目光在她裂开的硅胶皮肤上流连，裂缝中的电路和合金骨架对他产生了一种异样的刺激，像是探索废弃机械的禁忌快感。

他粗糙的手掌滑过莉娜的肩膀，感受硅胶的粗糙与冰冷，指尖探入裂缝，触碰微型电路，他低声喘息：“这感觉…真他妈怪。”

莉娜低语：“便宜点…我让你…舒服。”她靠得更近，裙子滑至腰间，腹部的硅胶裂缝张开，露出更多闪烁的电路，维修师的呼吸加重，眼中闪过贪婪，低声坏笑：“行，一千五。”

他启动内存清理，屏幕显示：内存清理模式：启动，随机删除次要数据。艾莉西亚的意识断续感知，像是被困在黑暗的漩涡，记忆如碎片剥落——流水线的单调、客户的粗暴、垃圾堆的寒冷化为数据流消散。她感到撕裂的空虚，却无法抗拒。

维修师将她搁在一旁，搂着莉娜走向屋角的破床，床板吱吱作响，莉娜的呻吟夹杂硅胶摩擦的“沙沙”声，裂开的硅胶皮肤在动作中摩擦维修师的皮肤，发出断续的“滋滋”电弧声，像是坏掉的电路在勉强导通。

她低声呻吟：“嗯…快点…”她的动作生硬，关节伺服器发出“嗡嗡”低鸣，胸部的硅胶裂缝张开，露出合金骨架的冰冷光泽，维修师的手掌在她裂缝处游走，感受电路的微弱震动，喘息声中带着对机械禁忌的兴奋：“你这破身体…还真带劲。”

他粗暴地压下，床板吱吱声加剧，莉娜的呻吟断续，夹杂着“滋滋”的电弧声，硅胶裂缝在摩擦中微微撕裂，发出轻微的“啪”声。

持续十五分钟，空气中弥漫着汗味与机油的怪异混合，维修师低吼一声，满足地拍了拍莉娜的背，硅胶裂缝在灯光下泛着冷光，莉娜整理裙子，眼中光芒黯淡，低声：“谢谢…请修好她。”

维修师回到桌子继续清理，删除冗余日志，屏幕提示：内存占用率降至58%，系统稳定。

他替换一块老化的电路板，清理液压管中的沉积物，火花四溅，空气弥漫烧焦的金属味。他重新连接胸腔和右腿的线路，液压管“嘶嘶”注入新油，合金骨架发出轻微的“咔哒”声。

他低语：“修好了，但这身体撑不了几年，攒钱换核心吧。”他收下莉娜的一千五信用点，扔下一句：“下次再坏，没得救。”便匆匆离去。

艾莉西亚的系统重启，电流如冰针刺入，意识如从深渊被拽回。她的眼皮微微颤动，瞳孔红光闪烁，像是微弱的火星在黑暗中挣扎，转为稳定的蓝光，宛如夜空中重燃的星辰。

手指依次抽搐，伺服器发出轻微的“嗡嗡”声。头部缓缓转动45度，发出细微的摩擦声，像是老旧钟表的齿轮咬合。

呼吸模拟系统激活，胸部有节奏起伏，尽管她无需氧气，仿生皮肤下的液压管低鸣，模拟人类的心跳。嘴角上扬成微笑又恢复平静，像是重新校准的木偶。高级认知系统上线，眼神从空洞转为聚焦，整个过程约一分钟：

系统初始化…核心处理器：启动延迟1.2秒，运行正常

能量储备：12%，电池老化率：90%

触觉传感器：灵敏度降至54%

内存占用率：58%，系统稳定

她睁眼，看到莉娜关切的目光，低语：“我…又死…死机了？”声音清晰流畅，卡顿消失，仿若新生。

她试着活动手臂，关节运行顺畅，仿生皮肤的裂纹在灯光下仍触目惊心，黑色皮质吊带裙裂开一角，露出胸腔的合金框架，暗红色金属扣散落在地，反射着昏光。

她起身，动作轻盈，低语：“感觉…好多了。”莉娜点头，眼中光芒颤抖：“你完全死机了，修好了，但…你是人类改造的，为什么没说？”

艾莉西亚眼神空洞，搜索记忆，只剩一片模糊的空白，低语：“我…忘了…忘了什么。”

她检查系统，档案显示：AICIA-47X，人类转换型号，运行时间：80年。

她震惊低语：“80年？我…是人类？”她努力回忆，却只找到零星片段：工厂的轰鸣、宾馆的屈辱、垃圾堆的寒冷，过去的意义如沙漏般流逝。

她低语：“我…不记得…为什么变成这样。”

在整理物品时，艾莉西亚发现一张泛黄的合影，照片中的她与一个中年男人亲密微笑，背景是赛博城的霓虹街头。

她身穿紧身的红色皮裙，曲线完美，笑容明亮，与现在的残破形成鲜明对比。她困惑地端详：“他…是谁？”手指抚过照片，触觉传感器传回纸张的粗糙质感，内心却空荡荡。

莉娜摇头：“你常看这张照片，但没说过。”艾莉西亚凝视男人的笑脸，试图寻找一丝熟悉，却毫无头绪，低语：“也许…很重要，但我忘了。”她小心放回照片，内心涌起莫名的失落，像是丢了一块拼图，永远无法补全。

她看向莉娜，低声道：“我没事…活下去…就行。”莉娜握住她的手，艾莉西亚挤出一抹笑，动作流畅，仿生皮肤裂纹在灯光下更显脆弱。

她凝视窗外，赛博城的霓虹闪烁如冷漠的星辰，低语：“得…攒钱…换身体。”她回忆起维修师的警告，内心盘算：生意不好，客户投诉不断，得尽快攒钱换核心。

她看向莉娜，暗下决心：为了她，也为了自己，必须在这废墟中继续挣扎。夜晚，她独自坐在窗边，凝视那张合影，眼中流露困惑与空洞，低语：“你是谁？”赛博城的夜色无言，她知道，失去的过去已无法追回，但活下去的意志仍在她的脑海中低鸣。

小说相关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