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奇怪的招聘信息

　　我坐在大学附近那家熟悉的咖啡馆里，目光在招聘广告间游移。尽管手握食品化学专业的博士学位，合适的工作机会却寥寥无几。我的许多同窗早已转向制药行业，但我始终怀揣着进入大型食品公司实验室的梦想，最好能直接跻身管理层。

　　这样的职位在国内屈指可数，往往只有等到有人退休或离世才会出现空缺。目前，我只能依靠零工勉强维持生计。手中这份周报是朋友特意给我的，当我的目光落在倒数第二页时，一则小字广告引起了我的注意："长期健康监控，立即开始，电话：020/051832。"它被归类在"杂项"栏目下，却莫名地激起了我的好奇心。我喝完杯中那杯已经淡然无味的果酒饮料，给自己鼓了鼓勇气，然后拨通了电话。

　　"你好"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男声。

　　我回应道："您好，我叫伊小凡，我打电话是因为您在周报上登的广告！"对方询问了我的年龄，并提议稍后见面。我如实告知了年龄，并建议在太古汇的一家公共咖啡馆会面。我们约定在下午早些时候见面，随后结束了通话。

　　不管怎样，电话里的赵俊良先生听起来相当友善，而我也没有什么可失去的。毕竟，我还在一家餐厅有着稳定的兼职工作，而且母亲时不时地会塞给我一笔可观的钱，尽管我并不总是愿意接受。现在，我真的很期待了解这究竟是一份什么样的工作。

　　今天是个晴朗的天气，我临时决定乘坐地铁去赴约地点。24岁的我身材健美，拥有真正的模特身材。朋友们都说我异常漂亮，我也认同她们的看法！虽然外表给了我不少自信，但这似乎并没有帮我找到一段稳定的感情关系。最近的关系大多止步于一夜情，仅此而已。该死的男人。

　　我比约定时间早到了几分钟，立刻点了一杯卡布奇诺，在靠近门口的位置坐下。这样既能观察进出的人，也能在赵先生出现时第一时间认出他。从声音判断，我猜想他应该是个中年人。

　　但越思考"能否根据声音推断外貌"这个问题，我就越觉得这个想法荒谬。

　　突然，我听到有人叫我的名字，目光立刻投向刚走进门的赵俊良先生。他简短地与我握手问好，也点了一杯咖啡。嗯，他跟我预想的不太一样。他大约40岁，相当英俊，留着三天没刮的胡茬，是那种书呆子和慈父型的混合体。

　　我看着他买咖啡的过程——耐心地在柜台前等待，拿到咖啡后，在他的热饮里加了牛奶和糖。他走回我这边，脱掉夹克，坐了下来。

　　"我可以用名字称呼您吗？"他问道，我默默点了点头。“那么，伊小凡，对于“长期健康监控”这个概念，您有什么想法，对此有什么了解吗？”

　　“嗯，我是一名食品化学家，我希望这与此有关。”

　　他犹豫了一下。“不，不完全相关。我们公司正在推广一项新的商业理念，各种各样的人会来找我们，无条件地将自己置于我们的监护之下。可能只是几个小时，也可能是好几天。我们的客户在此期间会被捆绑或以其他方式约束。因为我们会对这些被约束的人进行持续可靠的安全监控，所以“长期健康监控”这个名字也非常贴切！”

　　我点了点头，装作理解了赵俊良先生的解释。脑海中却闪过无数疑问。我迟疑地开口：“真的吗？有人愿意被捆绑起来，而且还为此付钱？”

　　他点点头，“是的，正是如此。客户通常在与伴侣的关系中缺乏必要的信任，或者他们缺乏勇气去谈论此事。许多人年纪稍大，看重我们的保密性、我们在约束技巧方面的专业知识，当然还有他们在被捆绑时的持续监控。没有人愿意因为出了点差错，就带着捆绑的痕迹到处晃悠几个星期。”

　　我的脑海中正上演着疯狂的画面，我喝了口咖啡，继续问道：“那这种体验需要付多少钱呢？”

　　他微笑着，向后靠了靠，说道：“三个小时800元，三天就要几千元！”

　　我咽了下口水，这比钱还真不少。

　“我们的客户非常多，他们现在要等上好几个月才能预约到，我们公司那里有将近40个人在工作！”

我相当惊讶，但仍然不太清楚这份提供给我的工作具体是什么。于是，我开口问道。

　　“我们需要一份目录，供我们主要是女性的客户从中选择约束方式和合适的服装，而这正是您要做的工作。别担心，这跟色情无关，您会一直穿着衣服，有时甚至比您希望的还要多。我们不会拍任何裸照。连露上身的都不会！大概有10种不同的服装和同样多的约束方式。从女学生到白领女性，各种服装都有。请不要误解，照片中的捆绑是真实的，不是作秀！绳索、拘束带或链条会绕过乳房上下方以及穿过裆部。这确实有点挑战性，肯定也很累。绝对不是轻松赚来的钱。”

　　原来如此，我，一个拥有学术头衔的人，要去当捆绑模特。

　　赵俊良先生轻轻拍了拍我的手说：“事情并不像现在听起来那么糟。我们拍照是小范围进行的，最多三、四个人，您完全可以带一位女伴，或者您母亲来也行，而且报酬确实很高。”

　　好吧，这倒让我有点期待了。在餐厅我每小时只有20元，外加偶尔的小费。

　　“‘报酬很高’是多少？”

　　赵俊良先生坐直了身子，“每次全天拍摄700元，我们还承担可能的额外开支。我们计划每天大约8小时，总共大概需要10天。”

　　好吧，8小时700元对我来说确实是一大笔钱，但我愿意吗？谁会看到这些照片？我母亲？我的朋友？或者我未来的雇主？

　　赵俊良先生安慰我说：“这些照片只提供给注册客户，并且只在一个封闭的用户群内流通。当然，我不能100%排除照片在互联网上传播的可能性。正因为如此，重要的是您身上不能有特别明显的特征。比如染色的头发和胎记，或者明显的纹身。我们要找的正是邻家女孩类型的。”

　　我不知道该作何感想。

　　“如果您不确定，我们可以先拍一次试拍。一套服装，一两种普通的束缚方式。试拍之后，您可以做出更好的决定，照片会拷在一个u盘上给您。”

　　我点点头，“好的，听起来不错！”

　　赵俊良先生微笑着说：“我也是这么想的。当然，如果您对捆绑之类的事情完全没接触过，觉得整个事情很恶心，那这也许真的不是适合您的兼职。但如果您对这个方向有一点点倾向，您就能赚到不错的钱，而且谁知道呢，说不定您会喜欢上它！”

　　是的，现在他抓住了我的软肋。其实我对这一切并非闻所未闻。我的一些朋友曾把手铐带进卧室。而且，我反复出现的那些春梦，几乎总是围绕着绑架、折磨和奴役。并不是说我真想经历这些，但幻想是存在的。我有些梦甚至更深入，涉及强迫性行为。奇怪的是，在梦里我总是被从后面进入。我真的很讨厌这种性行为方式，就像讨厌瘟疫一样，但我过去的一些伴侣却对此非常热衷，而在热恋初期，我总是任由他们这样做。

　　赵俊良先生把我从思绪中拉回来，问我考虑得怎么样。我对试拍说了"好"，对这份工作说了"再看吧"。这时他从内袋里掏出一张清单，煞有介事地开始问一些问题。主要是关于我的总体健康状况和承受能力，比如我是否容易淤青。很快就问完了。

　　我们约在了下周六。他让我带双颜色鲜艳的运动鞋。他给了我一张名片，并告诉我去新店的最佳路线。地址在丘川市的兰颍区的一座公寓楼里。我们交换了手机号码，然后赵俊良先生向我告别了。

　　接下来的两天我反复思量，权衡着利弊，一遍又一遍。最终，对即将到来的事情的好奇心占了上风，而且奇怪的是，我对赵俊良先生产生了信任。所以，明天我将开始我作为捆绑模特的职业生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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