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那封熟悉的、没有任何主题和发件人的邮件，如期而至地躺在了我的私人邮箱里。

我反锁上办公室的门，心跳加速，怀着一种近乎朝圣的心情点开了那个链接。当画面出现的瞬间，我的呼吸就停滞了。没错，就是那里——我无比熟悉的卧室，我和沈瑶共枕的那张大床。就在这片我亲手布置的、充满我们回忆的“圣域”里，我的“天使”正在另一位“女神”的身下，绽放出我从未见过的、妖冶而圣洁的花朵。

而视频的后半段，更是让我欣喜若狂。在我的天使被送上云端后，那位完美的女神——姜凝，竟然开始引导她，让她用那笨拙地、却又充满本能的舌尖，去探索自己的身体。看着沈瑶从被动到主动，学会了如何去取悦另一个女人，我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冲上了头顶，一种极致的兴奋感让我几乎要当场失控。

“攻了……瑶瑶她……居然主动了……”我死死地捂住自己的嘴，才没让那声兴奋的吼叫，惊动办公室外的人。

看完视频，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靠在椅背上，心中最后的一丝疑虑也烟消云散。在整个过程中，沈瑶的身体是如此诚实，几乎全程都处在享受的状态。我忍不住笑着摇了摇头，姜凝这个女人，真是太懂了，太会了，她完美地执行了我想象中的一切。

不过，我也敏锐地察觉到，沈瑶最近的状态有些不对劲。至少在我的面前，她总是显得小心翼翼，眼神躲闪，连主动的亲吻都少了。原因？聪明的我自然一清二楚——因为我，因为她内心那份对我的、可笑又可爱的愧疚感。

看来我的小公主，还需要进一步的“成长”才行。

我不禁在心里暗笑。“如果是出轨了男人，我绝对会把他剁了喂狗。”我恶狠狠地想，“但你的出（轨）对象是女人啊……那是多么高洁、多么美丽的行为。” 想到自己这无耻的双标，我猥琐地笑了起来，身下也精神地撑起了一座小帐篷。

无论如何，我必须想办法削减她的负罪感，并引导她，让她学会享受这份背德的刺激。我，作为她合格的“恋人”，是时候做些什么了。

几天后，我借着汇报工作的由头，来到了姜凝的办公室。门没有关严，我刚走到门口，就恰好听到了里面的对话。

“沈瑶，这份文件这里有问题，”是姜凝的声音，“还有这里。你最近犯的小错误有点多啊。”

虽然话语是在教训，但我听得分明，那语气里没有一丝一毫的责备，反而像情人间温柔的嗔怪。我能想象到沈瑶低着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小声道歉的模样。

我深吸一口气，推门而入，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关切笑容，主动为我的女友打圆场：“瑶瑶最近情绪好像是不太好，可能是工作压力太大了。姜姐……”我特意顿了一下，看向姜凝，眼神意味深长，“……你可要多开导开导她啊。”

沈瑶猛地抬起头，怔住了。她难以置信地看着我，大概是不明白我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

姜凝的嘴角则勾起一抹了然的微笑：“哦？是吗，我会的。”

话音未落，我就看到，她的手在桌子的遮挡下，悄悄伸向了沈瑶。我没看清具体动作，但沈瑶的身体瞬间绷紧了，发出一声极力压抑的惊呼。她死死咬住嘴唇，生怕被我这个眼前的恋人发现任何惊人的秘密。而我，却像什么都没看见一般，将文件放在桌上后，笑着转身离开，仿佛对她僵硬的身体和那暧昧的动静毫无察觉。

“别……别这样……”我关上门时，隐约听到沈瑶细若蚊蝇的声音，“被他发现了怎么办……”

我心中暗笑。看着我女友那穿着职业套裙和黑丝裤袜的性感模样，我的脑海中早已自动联想起了那些经典的办公室题材AV。我幻想着，就在这张办公桌上，沈瑶被姜凝抱坐上来，双腿大开，黑色的丝袜被粗暴地撕开，然后被那个美丽的女人大快朵颐……这么完美的身体，这么诱人的装束，如果不被另一个女人好好疼爱，那真是天底下最大的浪费。

我相信，姜凝也是这么想的。只是，现在还不到时候。

当天晚上，姜凝再次邀请我们二人去她家看电影。这一次，她挑选的是一部在国际上屡获大奖的女同性恋文艺片。昏暗的灯光下，我们三人并排窝在沙发里，气氛温馨而微妙。

电影的情节缓慢而细腻，当看到片中两位女主角在压抑许久后，终于爆发出第一次亲密的吻戏时，我适时地发出了由衷的感叹：“你看这个画面，拍得真美。我觉得女性之间的那种细腻和美感，是男人这种粗糙的生物，永远无法理解，也无法介入的圣域。”

我能感觉到，身旁的沈瑶身体僵了一下，她惊讶地张了张嘴，看着我的侧脸，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而姜凝，则只是笑着深表赞同。

电影结束后，气氛正好，不知是谁提议，我们玩起了真心话大冒险。

瓶口转到了姜凝，她选择了真心话，然后落落大方地“出柜”，承认自己只喜欢女人。这本是我们三人都心知肚明的“秘密”，我和沈瑶还得装出第一次听说的样子，并立刻表示了理解与包容。

下一轮，瓶口幸运地指向了我。我笑着选择了“真心话”，然后，在沈瑶震惊的目光中，我坦然地自爆了我资深“百合爱好者”的性癖。

沈瑶彻底惊呆了，她从未想过，我这个看起来正直可靠的男朋友，内心深处竟然藏着这样的秘密。姜凝则只是淡淡地笑了笑，眼神里写满了“原来如此”，一切就都说得通了。

借着游戏的掩护，姜凝的胆子也越来越大。轮到她选择大冒险时，她坏笑着说：“我的惩罚是，让瑶瑶坐在我的腿上，直到下一轮游戏开始。”

沈瑶的脸瞬间红透，她求助似的望向我，我却只是微笑着，对她做了一个“愿赌服输”的表情。无奈之下，她只能羞耻地、僵硬地坐到了姜凝的腿上。我看到姜凝顺势环住她的腰，温热的手掌隔着薄薄的衣料，在她的腰腹间肆无忌惮地游走、摩挲。沈瑶浑身发烫，呼吸急促，却只能在我“善意”的注视下，默默忍受着这一切。

而我，就坐在一旁，像一个完美的观众，微笑着欣赏这幅让我心跳加速的画面。

周末的晚上，我们没什么安排，沈瑶难得主动提出去公园散步。夜风清凉，我们并肩坐在长椅上，看着天上的星星，一时无话。

沉默了许久，还是她先开了口，声音很轻：“我……我都不知道，你原来有那样的性癖诶……”

我转过头，看着她小心翼翼的侧脸，故意用一种忐忑的语气问：“……会让你觉得，很恶心吗？”

“嗯……不会啦。”她立刻摇头，回答得很快。

我们又聊了几句无关痛痒的话，再次安静下来。夜色像温柔的水，将我们包裹。

就在我以为她不会再说话时，她突然又问了一句，声音轻得仿佛随时会碎在风里：

“阿哲，不管我变成什么样子……你都会一直喜欢我吗？”

我的心漏跳了一拍。我知道，鱼儿，终于要咬钩了。我没有丝毫犹豫，立刻回答道：“当然。你不也不会因为我奇怪的性癖而讨厌我吗？”

“嗯……不过……”她的嘴唇动了动，似乎还想说什么。

“嗯？”我追问。

“……没什么。”她最终还是摇了摇头，将后面的话咽了回去。

之后，便是长久的、属于夜晚的寂静。我没有再追问，我知道，种子已经种下，现在，只需要耐心等待它破土而出的那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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