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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马神话,10

小说: 2025-09-11 22:01 5hhhhh 9230 ℃

——具体说来,是这样的神话那~

很久很久以前,希腊人用木马计攻陷特洛伊城后,爱神维纳斯的儿子埃涅阿斯得到神谕,前往先祖的故土,意大利西海岸的拉丁姆地区,他的子嗣在那里建立了新的城邦阿尔巴隆加。四百年后,阿尔巴隆加的国王努米托尔被他的弟弟阿穆利乌斯篡夺皇位。王城动荡之际,努米托尔的女儿雷亚·西尔维娅,赶紧找到她的两个儿子。

「趁着阿穆利乌斯的士兵尚未警觉,你们潜藏在台伯河畔木舟底部的暗格,顺着泛滥洪水漂流远逃吧。你们两个肯定能为我和你们的外公复仇。」

兄弟两人异口同声:

「放心吧,母亲。我们绝对不会辜负使命。」

西尔维娅点点头,最后嘱托:

「妈妈相信你们,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们的父亲战神玛尔斯说过,你们兄弟俩与生俱来黑暗之心,现在没有征兆,但终有一天燃起滔天黑焰,变成阿穆利乌斯一样的灭国暴君。你们绝不能那样,你们要当阿尔巴隆加的英雄,所以你们的父亲留下了这对胸甲。只要有它护身,便能锁住你们的黑暗之心。」

「是,母亲!」

「最后,罗慕路斯,照顾好你的弟弟。祝福你们二人平安。」

他们兄弟是同卵双胞胎,长相、体格、声音如出一辙,但任谁都能一眼区分,因为弟弟雷穆斯总挂着一副笑嘻嘻的蠢相。罗慕路斯向来对他的弟弟心怀腹诽,对母亲的叮嘱僵硬点头。

于是兄弟二人穿戴战神玛尔斯赐下的胸甲,藏进台伯河畔木舟底部的暗格,顺着泛滥洪水漂流而下。不料洪水远比预计持久,耗尽饮食后又过了七天七夜,木舟才终于搁浅在帕拉蒂尼山脚。他们耗费最后的气力爬出暗格,倒在一株无花果树旁苟延残喘。他们唇焦口燥,仰望垂在树上的无花果,近在眼前,却远在天边。奄奄一息之际,忽然奔来一只母狼,没有伤害他们,反而俯身用自己的乳汁解救了他们的饥渴。兄弟二人站起来,目睹母狼跑回一名白裙少女的脚下,享受她的纤手抚摸。

『留个胸甲就当尽责了,作父亲的果然粗枝大叶。这种紧要关头,还得依赖先祖帮忙那~』

柔声感慨的少女,颈间项链垂下玫瑰。弟弟雷穆斯认出了象征,不禁惊呼:

「您是埃涅阿斯大人的母亲,女神维纳斯吗?」

她没有回应,只说:

『你们的母亲和外祖父性命无虞。你们身体虚弱,养精蓄锐之后,再议复仇重任不迟。』

于是兄弟二人便和少女共同居住帕拉蒂尼山脚。少女每日采集草药,晾晒研磨,与母狼乳汁混合喂饮。兄弟二人的身体日益健壮,随手一拳便能击碎巨石。雷穆斯更加对少女亲近,但哥哥罗慕路斯总对少女嘘寒问暖的善待心怀提防。

罗慕路斯的顾虑不久得到了应验。一朝醒来,他发现雷穆斯没有穿戴胸甲。雷穆斯笑嘻嘻地解释:

「父亲的胸甲又重又紧,未免太过碍事,还是脱了舒服。」

「但你怎么脱掉的?胸甲具有父亲的神力,根本无法解锁。」

「哥,你一直没注意到吗?她的钥匙,在她胸前垂下的玫瑰。」

罗慕路斯怔住,一动不动看着他的弟弟:

「你什么时候和她说这些的?我怎么完全不知道。」

雷穆斯照样笑嘻嘻:

「哥,随时随地都可以,是你自己拒绝了她。」

那天晚上,少女将冲泡草药的乳汁递给罗慕路斯的时候,他冷冰冰地指着旁边:

「请放在那里就好,谢谢。」

少女面色不改:

『怎么了?突然这么凶狠,是遇到什么烦心事了吗?』

罗慕路斯铁面寒霜:

「让我烦心的正是你,我知道了你的玫瑰项链真面目。但我和我那色令智昏的弟弟不同,我要遵循母亲的嘱托,成为阿尔巴隆加的英雄。我不会给你任何机会解锁我的胸甲。」

少女轻轻点头:

『雷穆斯固然那样,不料连你也没意识到,钥匙的作用不仅是解锁,还可以上锁。既然你坚定不移要当英雄,我会满足你的心愿。』

罗慕路斯的心脏瞬间一阵揪紧,低头一看,少女的玫瑰在他的左胸缩作花苞,然后融为镌刻在他胸甲的拓印。

『现在就连玛尔斯亲自到来,也不可能解开你的胸甲。罗慕路斯,你必定成为彪炳史册的英雄,不仅拯救阿尔巴隆加,还将建立一座永恒不朽的伟大城邦。』

「……那我的弟弟,雷穆斯呢?」

少女沉默不语,转身走向远处篝火旁,背对哥哥的雷穆斯。她轻柔蹲下,从雷穆斯的身后将他拥入怀中。雷穆斯相当自然地钻入她的衣袍,直接依偎她赤裸的硕乳。罗慕路斯明白,这种事绝不止一次两次。

若非此刻,他连一次都不知道。

他的咽喉瘙痒干渴。他很想上前,对少女说些什么。

然而少女与他的弟弟那样亲密,他终究没能站起来,只是挪动身子,慢慢地啜饮少女冲泡的药乳。

如此甘甜香醇。

为什么属于他一脸蠢相的弟弟?

罗慕路斯笃定,明天找个时机,像他的弟弟一样,和少女私下聊聊。

第二天,他再没看见少女。

只剩笑嘻嘻的雷穆斯。

「哥,她已经走了。走之前她对我说,已经是时候打倒谋朝篡位的阿穆利乌斯,收复外公的阿尔巴隆加。」

罗慕路斯一动不动:

「你的胸甲呢?」

雷穆斯笑嘻嘻摆手:

「我不再需要它了。天上的神明不止我们的父亲,黑暗之心不是仅有一种解法。」

罗慕路斯点头:

「对,你说的不错。」

然后他一拳挥出,把雷穆斯打得肠穿肚烂。他又走到无花果树旁,一掌劈断了无花果树,粗重的树干砸断雷穆斯的残躯。俯视他的弟弟最后时刻凝固的笑容,罗慕路斯铁面寒霜:

「这是最简单的解法。」

他头也不回离开帕拉蒂尼山,召集不满篡位暴君的民众,攻入阿尔巴隆加,手刃了阿穆利乌斯,解救了地牢的外祖父和母亲。外祖父重登王位,询问罗慕路斯期望的奖赏。罗慕路斯想起了少女的话。

「我想建立自己的城邦。」

「好,很好。」

外祖父努米托尔抚掌大笑,

「那你想好地点了吗?」

罗慕路斯没想好,无妨,他有大把时间构想。在此之前,他先要拜会他的母亲。

「妈,我做到了!我为你和外公复仇,我当了阿尔巴隆加的英雄!」

他的母亲,却将他回绝在宫殿门外。

「你走吧,我不想再见到你。」

「为什么?因为我没能阻止弟弟解下他的胸甲,导致他意外身故吗?」

「……是因为,我没办法相信你。」

「妈,我穿着父亲的胸甲,我牢牢锁着我的黑暗之心,我不会撒谎的。」

「不,你身上穿着的,不是你父亲的胸甲。」

西尔维娅的声音疲惫哀伤,

「你把我带出地牢的时候,我一眼注意到了:战神玛尔斯的胸甲,绝不会留下维纳斯的拓印。」

罗慕路斯一动不动。

他转身离开,离开了王城,离开了阿尔巴隆加,重返帕拉蒂尼山脚。

「维纳斯,你这个罪魁祸首,滚出来!一切都是你设的局吧?诱惑我的弟弟色迷心窍,撩拨我的嫉妒愤恨,改造我父亲的胸甲,欺骗我依然锁着我的黑暗之心,然后催动我杀害了我的亲弟弟,迫害我永远不能再与我的母亲相见!我甚至无法脱掉留下你拓印的胸甲!我也是你的子嗣,为什么你要这样害我!」

他的大吼响彻山林。但是,没有维纳斯,没有少女,没有母狼,没有他的弟弟,没有无花果树,没有血污,没有台伯河洪水泛滥的痕迹,没有父亲玛尔斯降临改变一切。帕拉蒂尼山脚宁静祥和,仿佛这里从未发生过任何事情。

一切都仅留存于他的记忆。

记忆中,少女对他说过,他建立的伟大城邦,将永恒不朽。

永恒不朽的时间,足以让他等到少女。

如果等不到,意味着少女永远无法回到此地。

他对少女的复仇。

于是,公元前753年4月21日,罗慕路斯环绕帕拉蒂尼山和附近6座山丘,建立了罗马。

罗马,因此也被叫作「七丘之城」。

完成这一切,他在罗马城的楼宇找了一个隐秘露台,瘫坐躺椅休息了。

长久的休息。

天空是梦幻的蔚蓝。阳光随着东风轻盈播撒,将面前的橡木方桌镀上一层灿烂的金黄。沿着露台古典立柱式的大理石栏杆,花盆种植的罗勒、羽毛草和紫洋甘菊交错曳舞。邻近的砖瓦房顶拓延开去,晴朗的碧空下,楼宇沿着地势层层叠高,城市的景象犹如向天际铺展的画卷。

他坐起身子。

即便他对罗马怀有痛苦的记忆,出差归国前的最后一天,他应该好好逛逛,弥补他过往未曾踏足的遗憾。

他收起房卡,坐电梯下楼,走出酒店门口。

第一站,万神殿。

天空的蔚蓝犹如浓墨晕染的水彩,撕成细长的洁白棉云吸蘸溢色。他双手插在衣兜,伫立罗通达广场的北沿,细密的铅灰砖石涟漪铺展。广场中央近15米高的古埃及砖红方尖碑,矗立雕刻海神群像的大理石喷泉顶端,迄今已逾300余年。然而,喷泉周边环绕的旅人,不过是坐在喷泉基座的台阶歇脚。广场南端,公元126年建成的万神殿,才是罗马游客的竞相争睹。他们潮水般冲刷威严宏伟的殿门。

他没有凑热闹,走向广场西侧的咖啡厅。

『雨月老师——』

然后,他与她重逢。

显然,她和以往一样美丽。墨黑的短发端庄高雅,深邃的瞳眸摄人心魂,她是他最为魂不守舍的古典大小姐。她身着一件月白的蕾丝低胸裙装,丰腴饱满的酥胸雪乳半遮半显。玫瑰金项链精美奢华,盘绕在她璞玉般的颈间,垂下钻石和红碧玺镶嵌的钥匙吊坠。

接着,他怀恋的意式甜点「阿芙佳朵」摆在了他的面前,她悄无声息的请客。阿芙佳朵,意大利语affogato,意为「淹没」,香草冰淇淋淹没在热气腾腾的浓缩咖啡。

他舀起一勺,舌根淹没在咖啡的醇苦和香草的清甜。

在她面前,他很快打开了话匣子,滔滔不绝讲述他在罗马的经历。她一直细心聆听,流光深邃的瞳眸,温柔承托他的悲伤。

『原来,雨月老师是为了弥补遗憾,才会来到万神殿那~』

「如果您之后依然有空的话,不知能否拜托您陪我一起游览万神殿?虽然您可能刚刚从里面出来……」

『当然可以,我会一直陪伴您的。』

「太好了,实在万分感谢……」

他跟随她起身,走向万神殿前的澎湃人群。她忽然回身,递给他一个装饰蝴蝶结的长方形扁平纸盒。

『对了,赠予雨月老师的礼物,这次可不要忘记带走了那~』

礼物?他困惑地接过纸盒,低头打开。

里面平铺着,一双几近透明的油光黑丝裤袜。

他条件反射埋头进去,从足趾嗅到包臀。

双腿之间的私处。

他闻到了,在薄透油亮的每根丝线上,原以为此生再也不可能重遇,金迷粉醉的甜腻馨香。

再也不受贞操锁的束缚,他的阴茎凶猛勃起。

与记忆中一般无二的馥郁,只可能属于她。

——究竟从何得来?

他和他的阴茎同样抬头。

她却已不在他的眼前。

眼前唯有茫茫人潮。

他急切踮脚张望。远处万神殿的门口,一袭白裙的窈窕背影一闪一烁。

他赶紧追逐。

奈何人潮太过汹涌,他们身着古罗马时期的服饰,高声嚷嚷庆祝4月21日罗马建城纪念日。男人一身盔甲,手持长矛大盾。女人头戴花冠,长袖翩翩善舞。混杂举杆拍照的游客,罗通达广场成百上千人拥向南端的万神殿。他像庇护子嗣逃离雷暴的飞鸟,贴身搂紧手中的纸盒,使尽浑身解数在人高马大的市民和游客之间穿梭。他终于挤进了万神殿,顿时领悟人山人海的缘由:每年的五旬节,亦称圣灵降临节,复活节后的第50天,万神殿的穹顶,会洒落一年一度的玫瑰花雨。

真美啊。

和周遭的人群一样,他不由得放缓脚步。火山灰浇筑的万神殿穹顶,仿佛悬浮的天球笼罩神殿,沿循7层同心环一圈圈向上铺叠、收束,直至高度43.3米的顶部豁然洞开。象征神明注视的阳光,贯通穹顶中心直径8.9米的圆洞,浮掠穹顶内壁凹格,投射连接罗通达广场大门上方的格栅。玫瑰花雨纷扬飘旋,穿透光柱的金辉,折射绯红的霞彩,漫天跃舞。有人唱诵庄严刚猛的旋律,回声在穹顶往复震荡。他凝望穹顶之上的碧空,他现在才见证这般神圣,但他仿佛过去已曾见证这般神圣。

在这座永恒之城,现在和过去似乎并不泾渭分明。

阳光的暖意轻拂他的脸庞,熏染些许玫瑰的芳香。

心醉神迷。

无与伦比。

不愧是她感慨的,罗马庆典。

只是……

有个微小的错位感。

复活节在每年春分满月后的第一个星期日,大致在3月22日至4月25日之间,而50天后的五旬节,无论如何都不可能与4月21日的罗马建城纪念日在同一天。

既然如此——

他目睹的一切,又是什么?

「我只能让时间抹平一切,甚至试过催眠。」

博尔盖塞公园的记忆,浮上脑海,

「结果唯一模糊的,是她的具体模样。」

她。她。她。

『那~』

他的心脏瞬间一阵揪紧,低头一看,持续飘落的玫瑰花雨,在他的胸甲上绽放一朵又一朵新的拓印。

他仰头,直视穹顶中心,飘落玫瑰花雨的耀眼光芒。

「别躲了,我知道你在那里!我的使命早已完成,我不再需要你的上锁,我要解锁,解锁!把你的胸甲从我的身上拿走!」

他大吼的余音回荡在万神殿,周围人群纷纷对他投来皱眉的注目。他不在乎。事不过三,他绝不允许她又一次不告而别。

她没有离别。

因为穹顶洒落的花朵,不再是玫瑰。

桃花。

随即玉兰。

他顿悟她的意思。

不会再有钥匙。

「为什么?已经过去这么久了,为什么你还是不放过我!」

没有她的声音。

只是穹顶之上的天空,开始飘落茉莉。

……什么意思?

他困惑不解,但他惊异觉察,他知道接下来飘落花朵的种类。

事实也和他脑海浮现的词汇一样。

铃兰,鸢尾。

然后是——

人群之中,一个古罗马衣着的少年走出。他的上衣敞开,腹部的凹陷清晰可见。看似是庆祝队伍的市民,但他认识少年的脸。

他们兄弟二人,长相、体格、声音如出一辙。

除了他的弟弟,挂着一副色眯眯的幸福。

牡丹飘落。

最后时刻,他终于明白了她给他的神谕。

万神殿的穹顶漫飞香草,兄弟二人心有灵犀:时辰到了。他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然后从贴身的纸盒重新拿出她的丝袜,他不会再忘记了。他的口鼻淹没每根丝线上,affogato,她臀下脚底拓印的甜腻馨香。他无可自拔狂想她湿润幽蜜的私处,他终于变得和他憎恶的弟弟一样。他欣然接受她安排的结局,他苦等两千七百七十七年的结局。

雷穆斯一掌挥出,精准劈断了罗慕路斯的脖颈。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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