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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水波倒影中的禁忌诗篇,雪乃的雨月雾匣-残酷青春物语

小说:雪乃的雨月雾匣-残酷青春物语 2025-09-11 22:01 5hhhhh 1140 ℃

第七章:水波倒影中的禁忌诗篇

浴室门缝渗出的白桃香气,不再仅仅是气味,它化作无形的、带着细小钩爪的藤蔓,悄然缠绕住野比大雄的嗅觉神经。每一次呼吸,那甜暖馥郁的芬芳都像在拉扯他胸腔里那颗疯狂擂动的心脏,让它几乎要挣脱肋骨的桎梏,破膛而出。他死死攥着手中那个残留水汽的玻璃瓶,指尖冰凉,掌心却一片濡湿黏腻的汗。瓶壁内侧凝结的水珠滑落,无声地滴在他微微颤抖的手背上,带来一丝微弱的凉意,却丝毫无法平息他体内翻涌的燥热。

哆啦A梦蹲在他身旁,圆圆的金属手指正灵巧地摆弄着一个造型奇异的机器。它不像任何现代科技的产物,倒像是从深海中打捞出的古老遗物。外壳流转着水波般的幽蓝光泽,仿佛将整片浓缩的海洋封存其中,随着哆啦A梦的动作,那光泽如活水般脉动,发出极轻微的、如同深海气泡升腾般的嗡鸣。

“录放水影机,”哆啦A梦压着嗓子,声音里是藏不住的得意,混合着它身上特有的机油味和铜锣烧的甜香,“二十二世纪最新款!只要倒进去映照过画面的水……嘿嘿,”它圆滚滚的脑袋凑近大雄,塑料鼻子几乎贴到大雄滚烫的脸颊,“就能重现当时的景象!分毫不差!你偷灌的‘圣水’呢?快,倒进去!”

大雄喉咙干得发痛,艰难地咽了口唾沫。瓶子里,是雪乃学姐刚泡完澡的水。水面漂浮着几片尚未完全融化的奶白色浴盐,像破碎的月光碎片,它们正缓慢地溶解,释放出与她肌肤上如出一辙的、令人头晕目眩的白桃香氛。做贼似的偷接洗澡水……这念头本身就像烧红的烙铁,烫得他耳根赤红,羞耻感如同冰冷的潮水,一波波冲刷着他的理智堤岸。可那瓶子却像拥有魔力,沉甸甸地坠在他手心,带着浴室残留的温热湿气,带着一种无法言说的、禁忌的诱惑,让他无法松开。

“被、被雪乃学姐发现了怎么办……”大雄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每一个音节都带着恐惧的颤音。他仿佛已经看到雪乃那双冰蓝色眼眸中凝结的寒霜,足以将他冻结。

“青春期嘛!我懂!”哆啦A梦一副“过来人”的口吻,圆手用力拍了下大雄的肩膀,力道之大差点把他拍趴下,“安心啦!雪之下在隔壁房间看书,听不到的!快点快点,机不可失!”

它不再给大雄犹豫的时间,几乎是抢过瓶子,小心翼翼地、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专注,将那微温的、氤氲着香气的液体倾倒入机器顶端那个小小的、仿佛通往另一个世界的凹槽。

水面在机器内部泛起涟漪,幽蓝的光晕瞬间被激活,如同投入石子的深潭,光芒流转、扩散,又向内收缩,仿佛在编织一个水光构筑的梦境。机器内部的嗡鸣声变得清晰,不再是气泡声,更像深海巨兽悠长的、充满期待的呼吸。

嗡鸣在某个临界点戛然而止。

刹那间,一道柔和而清晰的光幕,如同凭空展开的画卷,在两人面前的空气中无声铺陈开来。

雾气,最先充盈视野的是氤氲弥漫的浴室雾气。它们不再是虚无缥缈的蒸汽,而是带着潮湿水汽的重量感扑面而来,仿佛那浴室的温热湿意直接穿透空气,扑在了大雄的脸上、颈间,渗入他的毛孔。然后,一只白皙的手从浓雾中伸出,指节分明,肌肤细腻得如同上好的瓷器,带着水润的光泽。五指纤纤,带着一种无意识的优雅,轻轻拨开了眼前的迷雾。

雾气散开,雪之下雪乃的身影清晰地呈现。

她裹着一条纯白的浴巾,赤着脚,站在浴室门口。湿透的黑发像浸饱了墨汁的海藻,一缕缕黏在她圆润的肩头和形状优美如艺术品的锁骨凹陷处。晶莹的水珠沿着那精致的线条缓缓滑落,滚过微微起伏的、少女初绽的胸脯弧线,最终消失在浴巾边缘那片朦胧而诱人的阴影里。氤氲的热气蒸腾,将她全身肌肤熏染出一种细腻的、樱花初绽般的淡粉,脸颊更是红扑扑的,像熟透的水蜜桃,为她平日清冷如霜的面容平添了几分难以言喻的娇慵与柔软。浴巾的边缘堪堪遮住大腿根部,露出一双笔直修长、在暖色灯光下泛着珍珠般光泽的腿。

“咕咚。”大雄听见自己喉咙里发出好大一声响,脸颊瞬间滚烫得如同火烧。他下意识地屏住呼吸,心跳在耳膜里疯狂鼓噪。

画面里的雪乃对此毫无所觉。她微微歪着头,仿佛在感受水温,纤巧秀气的足尖如同初探陌生水域的小猫,带着一丝谨慎和好奇,轻轻点了点浴缸里澄澈透明的水面。圆润的脚趾因为那微烫的触感而敏感地蜷缩了一下,粉嫩的趾尖在水光下显得格外可爱。接着,她缓缓将身体浸入水中,动作带着一种慵懒的韵律。水面因她的进入而荡漾开一圈圈涟漪,那条纯白的浴巾失去了束缚,像一朵慵懒盛开的莲花,无声地在水面铺展开,漂浮着,随着水波轻轻摇曳。

大雄的呼吸骤然变得粗重而急促,胸口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攥住,闷热、悸动,还有一种陌生的、令他心慌意乱的鼓胀感在身体深处苏醒。校服裤子瞬间绷紧,带来一种微妙的、尴尬的束缚,却也点燃了更多无法言说的好奇与探索的渴望。他感到一阵奇异的眩晕,视线像被磁石吸住,牢牢钉在那光幕之上,无法移开分毫。

水波温柔地晃动,如同最轻柔的丝绸拂过。水下的景象在清澈与朦胧间交替,光影流转,制造出梦幻般的视觉效果。那对不算丰盈却形状堪称完美的少女乳房,如同含苞待放的花蕾,顶端两点樱粉的蓓蕾,在晃动的水波下若隐若现,像两粒沉睡在神秘海底的、未经雕琢的珍珠,随着她细微的动作轻轻颤动。水流如同最温柔的画笔,抚过她纤细紧致、充满青春弹性的腰肢,勾勒出惊心动魄的、属于成熟女性的曲线雏形。最终,所有的水流与目光,都仿佛被某种无形的力量牵引,汇聚在她并拢的双腿之间——那片被水波和光影共同守护的神秘三角地带。水影晃动中,只能看到一抹柔和的、更深些的阴影,随着水波轻轻摇曳、开合,像藏着世间最甜美、最令人心驰神往的秘密花园,引人无限遐思。

“雪之下学姐……真的好美……”大雄喃喃自语,声音带着一种连他自己都陌生的沙哑和深深的痴迷。这不再是平日远观时的仰慕,而是一种近在咫尺、触手可及却又遥不可及的强烈冲击,一种混合着崇拜、渴望与懵懂情欲的复杂情感,在他胸腔里横冲直撞。

哆啦A梦在他旁边发出“嘿嘿”的低笑声,像一个在欣赏绝世珍宝的鉴赏家:“怎么样?比偷看静香洗澡震撼一百倍吧?”它用圆手指点着光幕,“啧啧,虽然规模不算宏伟,但这腰臀比例真是造物主的杰作!你看她转身去够架子上的沐浴露时,那线条的流动感……”

大雄的世界里已经没有了哆啦A梦的声音。画面里,雪乃学姐抬起了一只手臂,指尖无意识地抚过自己修长如天鹅般的脖颈,顺着那优美锁骨的线条,以一种极其缓慢、极其自然的方式缓缓下滑。那动作纯粹是沐浴时的自我触碰,带着点检查肌肤是否冲洗干净的意味,毫无挑逗。然而,在大雄被渴望与幻想烧灼的眼中,那纤长白皙的手指每一次滑动,每一次肌肤的轻微凹陷与弹起,都像是在他紧绷到极限的心弦上狠狠撩拨。他下意识地并拢双腿,试图缓解那股陌生的、越来越汹涌的燥热和悸动,却只感到裤子绷得更紧、更难受,那隐秘的鼓胀感愈发清晰,带着灼人的温度。

“如果……如果是我的手……”这个带着禁忌甜蜜和巨大羞耻的念头,不受控制地闯入脑海,像一颗投入干柴的火星。他想象着指尖触碰那细腻光滑、带着水珠的温润肌肤会是怎样的触感,想象着那惊人弹性的柔软在掌心微微变形的奇妙感受……这想象让他浑身战栗,脸颊几乎要烧起来,血液似乎全涌向了某个地方,带来一阵阵陌生的、令人心慌的胀痛与悸动。

就在这时,画面中的雪乃微微仰起了头。脖颈拉出一道天鹅般优雅而脆弱的弧线,在灯光下泛着细腻的光泽。她闭上那双总是冷静剔透、仿佛能洞察人心的蓝灰色眼眸,饱满的唇瓣微微张开,发出一声极其轻微、却如同羽毛搔刮过大雄灵魂最深处的叹息:“嗯……”一缕温热的、带着氤氲水汽的气息从她唇间呼出,脸颊上的红晕因这放松的姿态而更深了,仿佛盛满了朦胧的醉意,美得惊心动魄。

这一声叹息,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羽毛。一股强烈的、混杂着酥麻、燥热和巨大空虚感的暖流,猛地从脊椎最深处窜起,如同失控的电流般直冲头顶!他双腿一软,膝盖不受控制地重重磕在冰冷坚硬的瓷砖地上,发出一声沉闷的撞击声。身体深处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剧烈地翻腾、奔涌、炸裂,带来一阵阵陌生的、令人晕眩的悸动和如同被瞬间抽空的强烈失落感。他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如同濒临窒息的鱼,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几乎要跳出喉咙。额头上沁出细密的汗珠,沿着滚烫的脸颊滑落。整个人像是刚从一场惊心动魄的幻梦中被狠狠抛出,虚脱无力,却又被一种难以言喻的亢奋感包裹,灵魂深处回荡着巨大的轰鸣。

“……雪之下学姐的身材……真是造物的奇迹。”过了好一会儿,哆啦A梦才用圆手象征性地抹了抹并不存在的汗,机械音带着一种满足后的慵懒评论道,打破了浴室门口这片充满少年隐秘悸动的寂静,“就是底盘……稍微欠缺了点规模,可惜。”

“闭嘴!哆啦A梦!”大雄虚弱地抗议,声音带着哭腔,脸深深埋进膝盖里。

就在这几乎令人窒息的寂静中——

“咔哒。”

浴室门把手被轻轻旋开的声音,如同惊雷在两人耳边炸响!比任何道具的嗡鸣都要刺耳。

浴室门被推开了一条缝。

冰冷的空气裹挟着外面走廊的气息涌了进来,瞬间冲淡了浴室门口那片混杂着雄性气息的暖昧迷雾。雪之下雪乃站在门口,身上只穿着一件素色的及膝睡裙,长发松散地披在肩头,发梢还带着微湿的水痕——显然是她自己刚刚沐浴完毕。

她的视线,如同两道精准的镭射光,在瞬间扫过整个混乱的现场:

瘫软在地、面红耳赤、眼神躲闪的大雄。

倚墙而坐、金属手指局促不安地绞在一起、眼神飘忽的哆啦A梦。

空气中那尚未完全消散的、混合着腥膻与薄荷的奇异气味。

最刺眼的——那个被打翻在地、外壳流淌着幽蓝光泽的“录放水影机”旁边,光幕虽然已经消失,但被打断前最后一帧凝固的画面,正如同燃烧的炭火般清晰地悬浮在空气中几秒钟!

画面里,是她自己刚刚在浴室中的景象:氤氲水汽的背景,她裹着浴巾、赤足站在浴缸边的侧影。湿透的黑发黏在圆润的肩颈,锁骨凹陷处还挂着晶莹的水珠。视线微微向下,浴巾包裹下的胸脯弧线清晰可见,甚至能隐约看到顶端那樱粉蓓蕾在水汽中若隐若现的轮廓……更关键的是,她的身体正微微前倾,似乎要去拿架子上的沐浴露,正是那个让大雄彻底失控的、动作幅度最大的瞬间!

雪乃的目光,死死地钉在那凝固的、对她而言无比私密的画面上。时间仿佛在这一刻被冻结了。

她的脸,在最初的惊愕之后,瞬间失去了所有血色。不是害羞的红晕,而是一种冰冷的、如同万年玄冰般的苍白。那双向来冷静锐利如同冰封湖面的蓝灰色眼眸,此刻却像是被投入了烧红的烙铁,瞬间燃起了足以焚毁一切的滔天怒火!一股寒意混合着难以言喻的屈辱感,如同冰冷的毒蛇,从她的脊椎骨一路窜上头顶,让她全身的血液都仿佛凝成了冰渣!

她的嘴唇紧紧抿成一条毫无血色的直线,下颌线条绷紧得像刀锋。胸口剧烈起伏着,每一次呼吸都带着压抑的震颤。那股冰冷的怒火在她周身无声地蔓延,甚至连空气的温度都骤然下降了几度。哆啦A梦吓得缩了缩脖子,恨不得把自己变成一块真正的铜锣烧消失在地缝里。大雄更是连呼吸都停止了,巨大的恐惧攫住了他,他能清晰地感觉到雪乃学姐的目光如同实质的冰锥,狠狠刺穿了他的躯壳,直达他那颗因为罪恶和羞耻而狂跳的心脏。

就在大雄几乎要被这沉重的压力和恐惧压垮,以为自己下一秒就要被冻成冰雕或者被无形的怒火烧成灰烬时——

“嗡……”

那悬浮的最后一帧画面,终于因为机器被彻底打翻而能量耗尽,闪烁了两下,彻底消散在空气中。

画面消失的瞬间,雪乃眼中那几乎失控的、毁灭性的怒火,似乎也随之被强行按捺下去了一瞬。她深深地、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那动作像是溺水的人浮出水面汲取氧气,胸口起伏的幅度极大。然后,她缓缓地、极其缓慢地闭上了眼睛。长长的睫毛如同受惊的蝶翼,剧烈地颤抖着。

当她再次睁开眼时,那几乎焚毁一切的怒火奇迹般地收敛了。虽然冰蓝色的眼底依旧寒彻骨髓,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深沉、更可怕的东西——一种冰冷的、审视的、如同法官面对最恶劣罪犯般的绝对理性。她的目光,不再看那消失的画面,也不再看哆啦A梦,而是如同沉重的枷锁,牢牢地、精准地锁定了瘫在地上、瑟瑟发抖的野比大雄。

她的声音响起,不再是平日里那种清冷的平淡,而是淬了冰、带着细微却令人心胆俱裂的颤抖,每一个字都像冰渣碎裂:

“野比君。” 声音不大,却清晰地穿透了浴室残留的嗡鸣和大雄恐惧的心跳声。 “站起来。”

大雄浑身一哆嗦,几乎是手脚并用地想要爬起来,但双腿软得如同面条,试了几次都失败了,狼狈不堪。

雪乃没有动,也没有伸手去扶他。她只是站在那里,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挣扎,如同看着一只在泥潭里打滚的虫子。那目光里的冰冷和审视,比任何责骂都更让大雄无地自容。他终于踉跄着扶着墙壁站了起来,头垂得低低的,根本不敢看雪乃的眼睛,校服裤子前面那一片可疑的深色湿痕更是让他恨不得立刻死去。

“抬起头。”雪乃的声音再次响起,冰冷,不容置疑。

大雄像是触电般猛地一颤,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将如同灌了铅的头颅一点点抬起。他撞进了雪乃那双冰封的蓝眸里。那里面没有想象中的鄙夷和唾弃,只有一种深不见底的、近乎悲凉的冰冷,以及一种……洞穿一切的审视。这比任何情绪化的愤怒都更让他心慌。

“野比君,”雪乃的声音恢复了某种诡异的平静,但这份平静下潜藏的暗流更让人恐惧,“告诉我,你刚才在看什么?”

她的问题直指核心,毫不留情。

大雄的嘴唇哆嗦着,喉咙像是被砂纸堵住,一个音节都发不出来。巨大的羞耻感几乎要将他的意识吞噬。

“回答我。”雪乃的声音不高,却带着千钧之力,“你,看到了什么?又……做了什么?”她的目光意有所指地扫过大雄裤子上的污渍,又瞥了一眼旁边哆啦A梦那狼狈的样子。

“我……”大雄的声音破碎不堪,带着哭腔,“雪乃……学姐……对不……起……我……”他语无伦次,除了道歉,根本说不出任何辩解的话。

“道歉是最廉价的。”雪乃冷冷地打断他,语气像是陈述一个客观定律,“它无法消除已经发生的事情本身造成的伤害。告诉我,野比大雄,”她一字一顿,清晰地叫出他的全名,带着前所未有的沉重感,“你刚才的行为,本质上是什么?”

大雄被问住了。他从未从这个角度思考过。是什么?是好奇?是迷恋?是……他只是觉得那样很美……

“是侵犯。”雪乃替他给出了答案,声音如同冰冷的钟磬,敲在大雄的灵魂上,“是对他人隐私最卑劣、最不可饶恕的侵犯!”

每一个字都像重锤,狠狠砸在大雄的心上。他浑身巨震,脸色惨白如纸。

“无论是通过科技手段,”雪乃的目光扫过哆啦A梦和那个打翻的机器,“还是其他任何方式,未经他人明确允许,窥视其不愿公开的身体隐私,都是赤裸裸的侵犯。这是最基本的道德底线,野比君。”她的声音陡然拔高了一度,带着一种穿透性的力量,“你明白这意味着什么吗?这意味着你此刻的行为,与我曾经在学校里处理过的那些偷拍裙底的恶劣事件,在本质上没有任何区别!只是工具不同,但造成的伤害和耻辱,是一样的!”

“不……不是的……雪乃学姐……我不是……”大雄慌乱地摇头,眼泪终于忍不住夺眶而出,“我没有想伤害你……我只是……只是觉得……”他哽咽着,那句“觉得你很美”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在雪乃冰冷的控诉下,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觉得我很美?”雪乃敏锐地捕捉到了他未竟的话语,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近乎嘲讽的弧度,“所以,这就是你侵犯我隐私的理由?野比君,美,不是被亵渎的许可证!欣赏与侵犯,界限清晰得如同刀锋!”她顿了顿,目光锐利如剑,“你所谓的‘觉得美’,背后是什么?是青春期懵懂的冲动?是生理本能的躁动?还是……”她的声音压低,带着一种直指人心的力量,“仅仅是对一个比你年长、让你感到新奇的女性身体的好奇心和占有欲?”

大雄如遭雷击,雪乃的话像手术刀一样精准地剖开了他混沌的心思,让他那些潜藏的、自己都不敢深究的念头暴露在冰冷的灯光下,显得无比丑陋。他羞愧得无地自容,只能死死咬住嘴唇,不让呜咽声溢出。

雪乃看着眼前这个颤抖、哭泣、满脸羞耻的少年。脑海中,不期然地闪过今天下午的画面:

他笨拙地剥着橘子,将那瓣剥得最完整的、沾着汁水的手指都微微颤抖的橘肉,小心翼翼地递到她面前,眼神里是纯粹的讨好和期待。

她讲解习题时,他努力集中精神却依然一头雾水,最后沮丧地抓着自己的头发,怯生生地道歉:“对不起,雪乃学姐……我太笨了……”那份笨拙的青涩和努力,是真实的。

甚至晚餐时,他因为紧张而打翻了一点味噌汤,手忙脚乱地擦拭,脸红得像煮熟的虾米……

这些画面,与此刻眼前这个做出如此不堪之事的少年,形成了巨大的割裂感。愤怒依然在胸腔里燃烧,那被侵犯的屈辱感如同烙印般深刻。但与此同时,另一种更深沉的情绪在冰冷的怒火缝隙中悄然滋生——一种混杂着失望、悲哀与……一丝不易察觉的怜悯?

她意识到,眼前这个少年,并非天性邪恶。他只是被青春期汹涌的、无法理解的欲望洪流裹挟,在错误的引导(她冷冷地瞥了一眼缩在一旁的哆啦A梦)下,愚蠢地、不可饶恕地越过了那条绝对不能触碰的界限。

纯粹的怒火无法解决问题。将他彻底打落尘埃,或者告诉比企谷、告诉他的父母?那或许能平息她的愤怒,但对这个正在经历身心巨变的少年来说,除了毁灭性的打击和更深的阴影,还能带来什么?他今天下午那些笨拙的、带着纯粹善意的殷勤,难道都是虚伪的伪装吗?

雪乃的内心经历着激烈的挣扎。作为受害者,她有权愤怒,有权惩罚。但作为被野比家信任委托的照顾者,作为侍奉部的部长,甚至……作为一个心智相对成熟、理解青春期复杂性的个体,她是否应该……是否有责任,尝试另一种方式?

她的怒火,在理智的审视和对那份“青涩殷勤”的记忆中,如同被浇上了一瓢冰水,虽然没有熄灭,但沸腾的岩浆被暂时冷却、凝固。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沉重的、如同背负巨石般的责任感。

她再次深吸一口气,那冰冷的、审判般的目光似乎柔和了一丝——并非原谅,而是切换了模式。从一个被侵犯的愤怒者,切换成了一个必须处理严重道德问题的教育者。

“野比大雄,”她的声音依旧冰冷,但不再带着那种毁灭性的锋芒,而是变成了一种沉重的、如同宣读判决书般的严肃,“你的行为,极其错误,不可原谅,已经严重伤害了我,也践踏了你自己的尊严。”

大雄的肩膀剧烈地抖动了一下。

“愤怒告诉我,应该立刻结束这场荒谬的委托,将一切告知你的父母和比企谷君。”雪乃的话让大雄猛地抬起头,眼中充满了哀求的绝望。

“但是,”雪乃话锋一转,目光锐利地逼视着他,“你今天下午剥橘子时的笨拙,解题失败时的沮丧,甚至打翻汤碗时的慌乱……那份青涩的、试图表达善意的努力,也是真实的。”她的话语如同一柄双刃剑,既指出了他的罪,也点出了那份尚未完全泯灭的“真”。

大雄愣住了,眼泪挂在睫毛上,呆呆地看着雪乃。他没想到雪乃学姐还记得这些微不足道的细节。

“这让我无法将你简单地归类为一个卑劣的侵犯者。”雪乃的声音带着一种洞悉人心的穿透力,“你更像是……一个被自己无法控制的欲望和愚蠢的好奇心冲昏了头脑,在黑暗的悬崖边失足坠落的迷途者。悬崖之下,是名为‘犯罪’和‘人格崩坏’的深渊。”她的比喻冰冷而残酷,却无比清晰。

“所以,”雪乃向前走了一小步,距离的拉近带来巨大的压迫感,“我决定给你一个选择。这不是原谅,而是给你一个在堕入深渊前,最后一次抓住绳索、向上攀爬的机会。”

她抬起手,指向那个被打翻在地、流淌着幽蓝光泽的“录放水影机”。

“第一,这个机器,”她的声音斩钉截铁,“立刻、彻底销毁。由哆啦A梦执行,我全程监督。所有与之相关的‘记录介质’,无论是偷取的洗澡水,还是任何形式的备份,必须完全清除,不留痕迹。”

哆啦A梦吓得一个激灵,连忙点头如捣蒜:“是、是!马上销毁!保证清除干净!”

“第二,”雪乃的目光重新锁定大雄,如同最严厉的导师,“关于你今天的行为,以及它背后所反映出的问题——青春期性冲动、对异性身体的好奇、隐私权的理解、以及最重要的,尊重他人的界限。”

雪乃停顿了一下,目光扫过一片狼藉的地板,最终落回大雄脸上。她的眼神深邃如同寒潭,那里面不再仅仅是愤怒和冰冷,更沉淀着一种沉重的、如同师长般的失望与期望交织的复杂情绪。

“野比君,”她的声音低沉下来,带着一种穿透灵魂的叩问,“记住这一刻的感觉。记住你的羞耻,你的恐惧,还有……当我看到那个画面时的愤怒和屈辱。将这些感觉刻进你的骨头里。”

她微微俯身,靠近了大雄一点。少女沐浴后独有的、纯净的白桃香气再次袭来,此刻却不再带来任何悸动,只剩下冰冷的审判意味。她的声音如同耳语,却清晰地敲打在大雄的心脏上:

“然后问问你自己——” “你对我的那份‘憧憬’里,究竟包含了多少这样未经审视的、肮脏的‘杂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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