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门锁轻响，门开了一条缝。苏晴探出半个身子，脸上有点不自然的红晕。

　　「穿好了吗？」程明问。

　　苏晴点点头，把门完全拉开。她走了出来，身上是那套黑色的比基尼。

　　细细的黑色绳子绕过她白皙的脖颈，在颈后松松地系着。胸前的两片小三角布料勉强兜住饱满的乳房，边缘勒出一点软肉。深深的乳沟完全暴露。布料下方，平坦的小腹和纤细的腰肢一览无余。腰侧和后腰完全裸露着，只有几根细绳交叉系在腰侧。下面那片小小的黑色三角布料，仅仅遮住了最隐秘的部位，隐约可见几根稀疏的阴毛露在外面，边缘紧贴着腿根，布料少得仿佛随时会滑开。两条修长光洁的腿完全露在外面。她站在那里，双手下意识地环抱在胸前，想挡住一点，又似乎无处下手。

　　" 太好看了，老婆。" 程明上下打量，目光像刷子一样扫过她的身体，重点在她胸前勒出的软肉和腿根那片小小的布料边缘停留。

　　" 太露了……" 苏晴小声说。

　　" 怕什么，阿哲也肯定喜欢。再试试红色那套。"

　　苏晴没再说话，又进去换了红色的出来，效果更扎眼。同样的细绳，同样的布料少得可怜。炽热的红色衬得她皮肤更白。胸前的布料似乎包裹得更紧，形状更加突出。红色的细绳系在颈后和腰后，像几道火线缠绕在她身上。那片小小的红色底裤，在灯光下异常醒目，紧紧贴着她的身体曲线。

　　程明看了一会儿，直接掏出钱包：" 两件都包起来。" 他掏出钱包付钱。

　　苏晴默默走回试衣间换回自己的衣服。出来时，店员已经把装好的袋子递过来。程明接过袋子，另一只手很自然地揽住苏晴的腰。苏晴身体顿了一下，随即放松下来，靠着他一起走出店门。

　　下午，程明和苏晴约张哲在常去的饭馆吃饭。

　　张哲推开包厢门进来，晒黑了些，穿着新买的 T恤。" 明哥，晴姐。" 他笑着打招呼，拉开椅子坐下。动作自然，没了最初的拘谨。

　　" 来了。" 程明点点头，给他倒上啤酒。" 工作定了？怎么样？"

　　" 定了！健身房教练，下周就上班。" 张哲端起杯子，" 谢明哥和晴姐介绍。"

　　" 是你自己努力。" 苏晴笑着，把菜单推过去，" 看看想吃什么？"

　　" 那我就不客气了！" 张哲翻着菜单，" 来个水煮鱼？晴姐爱吃辣。"

　　" 行。" 程明没意见。

　　菜上来了。苏晴给程明夹了块鱼，又给张哲舀了一勺。" 多吃点，阿哲。新工作累。"

　　" 嗯，谢谢晴姐。" 张哲吃得挺香。程明看着他们。

　　苏晴说话时，眼神在两个男人之间自然流转，照顾着两边。她给张哲夹菜，也记得把程明爱吃的转到他那头。张哲叫她" 晴姐" ，叫程明" 明哥" ，像是一家人。这感觉有点怪，又有点理所当然。

　　" 东南亚那边，" 苏晴放下筷子，看向程明，" 机票和酒店都订好了。下周三出发。"

　　" 嗯。" 程明喝了口酒。他想起包里那两套新泳衣。

　　" 阿哲，泳裤带了没？" 苏晴又问张哲。" 带了带了！" 张哲赶紧说，" 新买的。"

　　" 就好。" 苏晴笑笑，" 你哥今天还特意去给我挑了几件新的。" 她看了程明一眼，眼神里有点促狭。

　　张哲嘿嘿一笑，没接话，低头扒饭。

　　程明没说话。他想起在李茹家，李茹憔悴的脸，还有张琳年轻的身影。张琳说她在体院当辅导员。体院……他瞥了一眼对面正和苏晴说着健身房趣事的张哲。张哲也是体院的。

　　" 阿哲，" 程明忽然开口，打断张哲的话，" 你在体院，认识个叫张琳的吗？新留校的辅导员。"

　　张哲愣了一下，放下筷子，想了想：" 张琳？好像……有点印象。学生会的？她留校了？"

　　" 嗯，刚留校。" 程明说，手指摩挲着冰凉的啤酒杯壁。

　　" 哦……" 张哲点点头，" 不熟，就见过几次。听说家里挺有背景的。" 他没多想，又转向苏晴，" 晴姐，那家健身房器械可新了……"

　　程明听着张哲和苏晴聊天，没再插话。他拿起酒杯，把剩下的酒一口喝干。冰凉的液体滑下去，心里那点模糊的东西却没压下去。

　　吃完饭，张哲抢着买了单。" 说好我请的！" 他笑着把卡递给服务员。

　　" 你小子……" 程明没真拦。

　　" 下次哥请！" 张哲拍拍胸脯。

　　走出饭馆，夜风有点凉。张哲住得近，自己溜达回去。" 明哥，晴姐，我先走了！下周三机场见！"

　　" 路上小心。" 苏晴叮嘱。

　　" 嗯！" 张哲摆摆手，身影消失在街角。

　　程明和苏晴走向停车场。苏晴自然地挽住他的胳膊。苏晴靠着他，声音带着点笑意，" 你越来越坏了，挑的泳装真够……省布料的。"

　　程明没接话，拉开车门让她坐进去。他绕到驾驶座，发动车子。

　　车厢里很安静。苏晴看着窗外闪过的霓虹，过了一会儿，轻声说：" 刚才……你说的那个张琳？"

　　" 嗯。" 程明盯着前面的路，" 李茹的女儿。在她家碰到了。"

　　" 哦。" 苏晴应了一声，没再问。她伸出手，放在程明握着方向盘的手背上，轻轻拍了拍。

　　车子汇入夜晚的车流。路灯的光在程明脸上明明灭灭。他感受着苏晴手心的温度，脑子里闪现在苏晴刚才看张哲时，那温和又带着点纵容的眼神。他踩下油门，车子加速，驶向家的方向。

　　　　　　　　　　　　　　　　第32章

　　周三，机场。

　　程明推着行李车，苏晴和张哲跟在他两边。苏晴戴着遮阳帽和墨镜，穿着轻便的连衣裙，手里拿着登机牌。张哲背了个大旅行包，T 恤短裤，晒黑的脸上带着点兴奋。

　　「护照都带好了？」苏晴侧头问程明。

　　「嗯。」程明点头，把行李车停在值机柜台前。

　　张哲凑到柜台前看显示屏：「明哥，晴姐，我们排这个队？」

　　「对，就这个。」苏晴把护照递给程明，让他一起办理。

　　值机、托运，流程顺畅。过安检时，张哲的包被要求开箱检查，他有点不好意思地掏出一堆运动装备。程明和苏晴站在旁边等，苏晴轻声跟程明说着酒店确认单的事。张哲弄好后，挠挠头走过来：「带多了点。」

　　「没事，玩嘛。」苏晴笑笑。

　　候机厅里人不少。三人找了空位坐下。苏晴从包里拿出小瓶水，拧开递给程明，又拿出一瓶给张哲。张哲接过去：「谢谢晴姐。」

　　程明看着窗外巨大的飞机，没说话。张哲低头刷手机，偶尔跟苏晴聊两句新工作健身房的事。苏晴回应着，身体微微倾向张哲那边，但手很自然地搭在程明腿上。

　　「饿不饿？要不要先吃点东西？」苏晴问程明。

　　「机场东西贵，上了飞机再吃吧。」程明说。

　　「行。」苏晴应着，又转向张哲，「阿哲，你饿吗？」

　　「我还好，晴姐。」张哲放下手机。

　　不久，广播响起登机通知。三人起身，程明拿了随身行李，苏晴挽着他，张哲跟在旁边。排队登机，找到座位。三人一排，程明靠窗，苏晴在中间，张哲靠过道。

　　飞机起飞，爬升平稳后。苏晴拿出眼罩和小毯子，盖好。「我睡会儿，昨晚没睡好。」

　　「嗯。」程明帮她调暗头顶的阅读灯。

　　张哲也戴上了耳机看电影。

　　航程漫长。程明看着舷窗外的云海，偶尔翻翻机上杂志。苏晴靠着他肩膀，呼吸均匀。

　　飞机开始下降，广播提醒系好安全带。苏晴醒了，揉了揉眼睛。「快到了？」

　　「嗯。」程明帮她把座椅调直。

　　飞机落地，热带潮湿闷热的空气扑面而来。出关，取行李。张哲主动推着最大的箱子，程明推着另一个，苏晴背着小包，拿着手机看酒店的接机信息。

　　「看到了，举着牌子呢。」苏晴指向出口处。

　　酒店司机是个皮肤黝黑的当地人，热情地帮他们把行李搬上车。车子驶离机场，道路两旁是高大的椰子树和茂密的热带植物。苏晴看着窗外，张哲也新奇地张望。

　　「终于到了。」苏晴舒了口气，语气轻快。

　　程明看着前方，没说话。

　　酒店靠海，大堂是开放式的，海风带着咸味吹进来。办好入住，服务生领着他们去房间。是个带室内泳池的小别墅，有两间卧室。

　　「哇，真不错！」张哲放下包，走到落地窗前看外面风景。

　　苏晴也走过去看：「环境真好。」

　　程明环顾了一下房间，对服务生点点头。服务生离开后，苏晴开始分配房间：「老公，我们住这间大的？阿哲住旁边那间？」

　　「嗯。」程明没意见。

　　张哲忙说：「我住小的就行！明哥晴姐你们住大的。」他拎着自己的包进了小卧室。

　　苏晴打开大卧室的门，把行李推进去。程明跟着进去，关上门。房间宽敞，大床正对着阳台玻璃门，下面就是露天舞台和花园，远处是美丽的沙滩和蔚蓝的大海。

　　苏晴拉开窗帘，阳光洒进来。「累吗？要不要休息会儿？」

　　程明脱掉外套：「先收拾下东西。」

　　苏晴打开行李箱，把两人的衣服拿出来挂进衣柜。程明看到她在行李箱最上面，小心地放着一个印着泳装店标志的袋子，里面是那两套新泳衣。

　　苏晴注意到他的目光，动作顿了一下，没说话，把袋子推进了衣柜靠里的位置。

　　第一天舟车劳顿大家都有些累，吃过晚饭后早早休息，准备明天好好玩。这一晚，苏晴跟程明睡。

　　第二天，三人吃过早餐，换上泳装走向沙滩。

　　到了沙滩，三人找了个人少的地方撑起太阳伞。阳光像融化的金子，泼在细软的白沙上，热浪蒸腾。

　　程明、苏晴、张哲三人在伞下的阴凉里铺开毯子。不远处，几个欧美游客毫不避讳地嬉闹，女人穿着几乎透明的比基尼趴在男人背上，笑声肆无忌惮。

　　苏晴脱下罩着的浅色连衣裙，叠好放在毛巾上。那套程明挑的黑色比基尼瞬间暴露在炽热的光线下。细绳在她颈后和腰后绷紧，小小的布料堪堪兜住饱满的胸脯，勒出诱人的弧度，深壑般的乳沟毫无保留。下身那片窄小的三角布料紧贴腿根，边缘清晰，几乎遮不住什么，布料边缘几根稀疏的阴毛若隐若现。腰完全光着，绳子在腰眼交叉。阳光洒在她光滑的皮肤上，泛着健康的光泽。

　　张哲的目光像被烫了一下，粘在苏晴身上，喉结滚动，忘了移开。

　　程明把一切看在眼里。他没说话，只是拿出防晒霜，拧开盖子对阿哲说：「阿哲，过来帮你晴姐涂防晒霜。」

　　苏晴闻言，扭头嗔怪地瞪了程明一眼，嘴角却弯起一丝笑意，像在说" 老公你真坏".

　　她没有拒绝，很自然的转过去趴下，手绕到背后，摸索着解开脖子和腰上的绳结。细绳松开，整个背敞出来，光溜溜一片。她脸埋进胳膊里。

　　张哲脸腾地红了，有些局促地看向程明。程明只是把防晒霜递给他，下巴朝苏晴的方向点了点，眼神里是明确的鼓励，甚至催促：" 愣着干嘛？仔细点，别晒伤了。"

　　张哲深吸一口气，接过防晒霜，跪坐到苏晴身后。他粗糙的手指沾上冰凉的膏体，小心翼翼地触碰到苏晴温热细腻的皮肤。苏晴的身体几不可察地轻颤了一下。

　　张哲的手指带着防晒霜的冰凉，触碰到苏晴温热的肩头。苏晴的身体猛地一缩，喉咙里挤出极轻的一声" 嗯……" ，脸更深地埋进臂弯。那冰凉很快被张哲手掌的热度覆盖。

　　他粗糙的手掌笨拙地顺着她光滑的脊背往下抹。动作起初很轻，像怕碰碎什么。指尖划过肩胛骨，滑过脊椎的凹陷，每一次移动都带起苏晴身体细微的颤抖。她的背绷得很紧，皮肤在阳光下泛起细小的颗粒。

　　张哲的呼吸越来越重。手掌的力道不知不觉加重了。防晒霜黏腻，他的手掌贴着她的皮肤，不再只是涂抹，更像是揉捏。从圆润的肩头，滑到紧绷的腰窝，每一次向下都带着试探。他的拇指无意识地压在她腰侧最敏感的凹陷处，重重地揉了一圈。

　　" 呃……" 苏晴猛地吸了口气，身体向上拱起一点，又迅速趴回去。她的肩膀耸动了一下。

　　张哲的手停住了，像被烫到。他飞快地瞟了一眼旁边的程明。程明靠在沙滩椅上，手里摊着一本杂志。他看得似乎很专注，眼睛盯着页面，手指偶尔翻过一页，发出轻微的声响。对身边发生的一切，他没有任何反应，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这沉默像是一种无声的鼓励。张哲的胆子大了起来。他的手掌重新落回苏晴的背上，这次不再犹豫。他两只手都沾满了冰凉的防晒霜，整个掌心用力地覆盖住她肩胛骨下方那片光洁的皮肤，带着一种揉面团般的力道，向下滑动。手指张开，几乎要包裹住她纤细的腰身。他揉捏着，指腹用力地按压着肌肤下的柔软，感受着那惊人的弹性和热度。动作越来越大胆，越来越不像是在涂防晒霜。

　　苏晴的呼吸也变得急促。她的身体在张哲手下微微扭动，像是在躲避那过于直接的热度和力道，又像是在迎合。她紧紧咬着下唇，不让呻吟溢出来，但压抑的喘息声还是清晰可闻，带着一种被揉碎般的鼻音。她的臀部在张哲手掌滑过腰线，会不自觉地向上抬一抬。

　　张哲的手终于滑到了丰臀上。那片小小的黑色布料紧紧包裹着挺翘的臀峰。他的手指停在那条边缘线上，带着防晒霜的黏腻感，沿着布料和皮肤的交界处来回摩挲。指尖甚至几次试探性地滑进布料里，触碰到更柔嫩的肌肤。

　　苏晴猛地一颤，身体瞬间绷紧。" 阿哲……" 她闷闷地发出警告的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和一丝慌乱。

　　张哲的手立刻缩了回来，停在苏晴腰窝的位置，不敢再往下。他喘着粗气，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眼神有些发直地盯着苏晴光滑的脊背和那引人遐思的曲线，喉结剧烈地滚动。

　　程明又翻过一页杂志。纸张摩擦的声音在张哲粗重的呼吸和苏晴压抑的喘息中显得格外清晰。他依旧没看他们，只是把杂志举高了一点，似乎是为了挡住侧面远处几个游客可能投来的视线。

　　他的目光依旧停留在杂志上，但眼角的余光，却将身边那具在年轻男人手下微微起伏、泛着油光和情欲光泽的美丽身体，以及张哲那副痴迷又强忍的表情，尽收眼底。

　　海风带着咸腥的热浪吹过，远处传来模糊的嬉闹声。伞下的阴影里，空气粘稠得如同凝固的蜂蜜，无声地翻滚着几乎要燃烧起来的欲望。

　　张哲的短裤已经支起了帐篷。他猛地并拢双腿，身体僵硬地往后退了一点，试图用膝盖遮住那明显的轮廓。

　　苏晴撑起上半身，侧过头，脸上带着红晕，眼睛亮晶晶的。她的目光掠过张哲紧并的腿根，那里被泳裤布料绷出清晰的形状。她脸上露出一个会意的微笑。

　　她看了一眼气定神闲看书的程明，直接对张哲伸出手，笑容明媚：" 走，阿哲，游泳去！水里凉快！"

　　张哲咧嘴一笑，毫不犹豫地抓住她的手，两人像挣脱束缚的鸟，欢叫着冲向蔚蓝的海水。程明看着他们的背影。苏晴拉着张哲的手，跑得跌跌撞撞，水花四溅。两人来到了深水区，海水完全淹没了两人胸部。远远只见两人贴在了一起。

　　海水没过胸口，波浪推着他们轻轻晃动。苏晴的手臂环在张哲的脖子上，身体紧贴着他结实的胸膛。张哲的双手则沉在水下，紧紧箍着她的腰臀，把她牢牢固定在怀里。两人脸挨得很近，鼻尖几乎相触，苏晴仰着头，似乎在笑，又似乎在急促地说着什么。

　　张哲低着头，专注地看着她，脸上是毫不掩饰的热切，嘴角咧开一个大大的笑容。一个稍大的浪涌来，苏晴的身体被推得更高地贴在张哲身上，她下意识地收紧了环抱的手臂，头微微后仰，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呼或者笑声，被海浪声吞没。

　　张哲的头顺势更低了下去，埋在她的颈窝处，肩膀的肌肉绷紧。水面之下，两人的身体纠缠得更紧，张哲的腿似乎插入了苏晴的双腿之间，支撑着她对抗海浪的推力。苏晴的一条腿从侧面抬起，勾在张哲的腰侧，赤裸的脚踝和小腿在碧蓝的海水中一闪而过，又沉了下去。

　　他们就这样紧紧抱着，随着海浪起伏摇摆。苏晴的头靠在张哲的肩头，闭着眼，脸上是混合着放松和某种迷醉的神情。

　　张哲的脸贴着她的湿发，嘴唇偶尔擦过她的额角或鬓边。他的手在水下不停地游移，揉捏着她的腰背，滑过她光裸的脊背，又沉下去捧住她的臀瓣。

　　苏晴的身体随着他的动作微微扭动，像一条缠绕着礁石的海草。她有时会抬起头，飞快地看一眼沙滩伞的方向，目光扫过程明，随即又像被吸住一样转回张哲年轻热切的脸庞，主动凑上去亲吻他的下巴、喉结，或者在他耳边低语。

　　程明放下了一点杂志，目光平静地穿过墨镜，落在海里那对紧贴的身影上。他能看到苏晴脸上那种全然放松、沉浸在当下欢愉中的表情，那是她在他身边时也未必能完全展露的。张哲的动作充满了不加掩饰的占有欲和年轻人的急躁。

　　海水的阻隔模糊了具体的动作，却放大了那种肢体纠缠的亲密感。每一次波浪的起伏，都像在推动着他们进行更深的探索和摩擦。他看到苏晴的脚趾在水面偶尔绷紧蜷缩，看到张哲的手臂肌肉贲张，看到他们交换着湿漉漉的、带着海水咸味的亲吻，旁若无人。没有尴尬，没有躲闪。他们像一对真正热恋中的情侣，在碧海蓝天下尽情拥抱、爱抚，享受着肌肤相亲带来的最原始的快乐。

　　程明看着，手轻轻捻着光滑的杂志纸张。他不再去想海水下面具体在发生什么——是激烈的交合，还是仅仅忘我的抚摸。重要的是此刻展现在他眼前的景象：他的妻子，在那个年轻男人的怀抱里，容光焕发，眼神迷离，身体像盛开的鲜花一样舒展，全然地交付和享受着。而那个男人，也毫无保留地迷恋着她的身体和气息。这种公开的、在他眼前上演的亲昵，带着一种奇异的安定感，抚平了他内心最后一丝残余的褶皱。

　　他靠在躺椅上，墨镜后的眼神深不见底，嘴角却似乎有了一丝极淡的弧度。海浪声，嬉笑声，远处模糊的音乐声，都成了这对海中璧人的背景音。阳光炽烈，海风温热，时间仿佛在那一刻，只为他们的亲密而流淌。

　　两人在深水区待了7 、8 分钟才游回浅水区。苏晴脸上泛着一抹娇艳的红晕，她低头把腰间已经松了的绳带再次绑好。张哲也提了提自己松垮下去的短裤。

　　两人脸上都带着笑容，似乎在说着什么高兴的事。突然，苏晴撩起水泼向张哲，张哲笑着反击。两人很快在水中追逐、打闹起来。苏晴被张哲从后面抱住腰，她笑着挣扎，身体紧贴着张哲年轻健壮的胸膛。张哲的手很自然地环在她腰间，隔着湿透的泳衣布料，能清晰感受到彼此的体温和曲线。苏晴扭身去挠张哲的痒，张哲笑着躲闪，顺势把她抱得更紧，两人的身体在海浪中紧紧相贴，笑声混合着海浪声。

　　张哲把苏晴抱得更紧，情不自禁就要吻上去。

　　苏晴轻轻推了他一下。她眼角余光瞥了下岸上伞下的那个身影。程明依旧靠着沙滩椅，手里的杂志放低了些，目光平静地投向这边，看不出任何波澜。这平静像一剂奇特的催化剂。

　　她猛地吸了口气，带着咸腥的海风灌入肺腑，她侧过头，避开张哲再次索吻的唇，声音带着情动的沙哑和一丝刻意的清晰，朝着岸上的方向喊道：" 老公！水里好舒服！你要不要下来？"

　　她的声音在海风中飘过来，带着笑意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喘息。

　　程明冲她微笑示意，微微颔首，弹了一下手上的烟灰，无声地传递着一种纵容和默许。

　　她立刻转回头，看着近在咫尺、眼神炽热的张哲，眼神却亮得惊人，带着一种在丈夫注视下与情人亲昵的隐秘兴奋和放纵。她伸出手指，轻轻点了点张哲的胸口，带着嗔怪又纵容的笑意：" 小坏蛋……急什么……晚上……" 后面的话被一个落在张哲下巴上的轻吻代替。

　　张哲被她大胆的举动和话语刺激得更加激动，他低头狠狠在她唇上啄了一下，喘息着说：" 好……我等……" 但他箍着她腰的手和水下揉捏她臀瓣的手，丝毫没有放松的意思，反而更紧地贴合着她，享受着这公开场合下隐秘又刺激的亲昵。他挑衅似的看了一眼岸上的程明，又将苏晴搂得更紧，两人的身体在水中紧密相贴。

　　程明坐在伞下，像一尊沉默的雕塑。他看着妻子在另一个男人怀里笑得开怀，看着她主动仰起脸，被张哲低头吻住。那个吻不再是偷偷摸摸，不再是酒店门缝里的窥探，它发生在光天化日之下，发生在丈夫的眼皮底下。海浪冲刷着他们的腿，张哲的手滑到苏晴穿着比基尼的臀瓣上，揉捏着。苏晴没有抗拒，反而更紧地攀附着张哲的脖子，回应着那个吻，甚至调皮地咬了下张哲的下唇。他们就像一对真正热恋的情侣，在丈夫面前毫无顾忌地展示着亲密。每一个拥抱，每一次耳语，每一个落在脸颊或唇上的吻，都显得那么自然，仿佛本该如此。

　　程明的心像被那海水反复冲刷，冰冷又刺痛，但更多的是一种沉溺般的麻木和一种扭曲的满足感在交织。他点燃一支烟，深吸一口，烟雾模糊了他的视线，也模糊了远处那对纠缠的身影。他没有移开目光，反而看得更专注，像是在确认什么，又像是在放纵自己沉入这片欲望的泥沼。

　　苏晴偶尔会从张哲的怀抱里抬起头，远远地朝岸上程明的方向望一眼，脸上带着运动后的红晕和满足的笑意，眼神里有种复杂的询问和依赖。

　　阳光炙烤着沙滩，西方情侣大胆的嬉闹声似乎成了背景音。程明、苏晴、张哲，他们三人构成了一幅更离经叛道，却又在当事人眼中异常" 和谐" 的画面。

　　程明知道，他亲手打开的潘多拉魔盒，已经彻底吞噬了他。他选择了深渊，并在其中找到了一种病态的平衡。他看着妻子在情人怀中容光焕发，感受着自己心底那片沉寂的黑暗，缓缓靠向椅背，吐出一口悠长的烟圈。

　　程明的烟抽完，看见海里那两人手拉手跑回来，带起一路水花。苏晴脸上亮得扎眼，张哲咧着嘴，短裤湿透了贴在身上，鼓囊囊一团。

　　「晒死了！」苏晴抓起毛巾胡乱擦头发，水珠甩到程明腿上。她弯腰拿水壶，那件小小的黑色比基尼根本兜不住，白花花的胸脯晃得张哲直了眼。程明移开视线，拧开矿泉水瓶递给她。

　　「去买点东西？」程明问，声音有点干。

　　「好啊！」苏晴灌了口水，抹抹嘴，「防晒快没了，再买条沙滩裙。」她自然地拉起张哲，「阿哲陪我去挑。」

　　张哲嘿嘿笑：「行，晴姐穿啥都好看。」

　　程明没说话，站起来抖掉沙子。

　　小镇集市挤满了游客。苏晴挤在张哲身边，挨得很近。她拿起一条火红的吊带长裙，薄得像层纱，胸口开得低。

　　「老公，这个怎么样？」她举起来，眼睛亮晶晶地看程明。

　　「你喜欢就行。」程明掏钱包。

　　「阿哲你说呢？」苏晴又转向张哲，把裙子往身上比划。

　　张哲喉结滚动：「好…好看，晴姐穿了肯定…咳，好看。」他眼神黏在她胸口。

　　苏晴笑起来，付了钱，顺手把装裙子的袋子塞张哲手里。「拿着。」

　　她挽住程明胳膊，又指着一个卖草编手链的摊子：「老公，那个！」程明被她拖着走，张哲提着袋子紧跟在后。

　　天擦黑，他们钻进一家海滩酒吧。木头搭的棚子，灯光昏暗，音乐震得人心口发麻。外国人居多，空气里混着汗味、酒味和香水味。

　　找了个角落卡座。苏晴挨着程明坐下，张哲坐对面。

　　「喝什么？」程明提高嗓门问。

　　「莫吉托！」苏晴喊，手指在程明大腿上轻轻敲着。

　　「啤酒！」张哲盯着苏晴。

　　程明招手叫服务生。

　　酒很快上来。苏晴喝了一大口，冰凉的薄荷味让她眯起眼。音乐换了，鼓点更重。她身体跟着节奏轻轻晃，肩膀蹭着程明。

　　「阿哲，」她突然探身过去，隔着桌子，手指点了点张哲的酒杯，「尝尝我的？」声音带着笑，有点飘。

　　张哲想都没想，凑过去就着她手里的吸管吸了一口。

　　「甜！」他咧嘴笑，眼睛就没离开过苏晴的脸。

　　苏晴也笑，收回手，自己又吸了一口。吸管上沾着两人的口水。她转头，嘴唇飞快地在程明脸颊上亲了一下，带着冰凉的酒气：「老公，你也尝尝？」

　　程明没动杯子。他看着苏晴，又看看对面眼神发亮的张哲。苏晴像没骨头似的靠回他肩上，小腿在桌下伸过去，脚趾蹭了蹭张哲的小腿肚。张哲身体一僵，呼吸立刻粗了。

　　旁边一桌几个外国男人吹了声口哨，冲苏晴举杯。苏晴看见了，不但没躲，反而坐直身体，笑得更大声。她端起自己的酒杯，朝那边晃了晃，然后一仰头喝干。喝得太急，几滴酒液顺着她脖子流下来，滑进深深的乳沟。

　　她放下杯子，没擦，转头就搂住程明的脖子，嘴唇重重地压上来。一个带着薄荷和朗姆酒味的深吻，湿漉漉的，在震耳的音乐里旁若无人。程明的手下意识扶住她的腰，能感觉到她皮肤滚烫。

　　吻完，苏晴喘息着，眼神迷离。她没看程明，目光直勾勾盯着对面的张哲。然后，她推开程明，摇摇晃晃站起来，绕过桌子。张哲也站了起来，眼神像着了火。苏晴走到他面前，几乎贴着他胸膛。她踮起脚，双手捧住张哲的脸，在周围口哨和起哄声中，深深地吻了上去。张哲的手立刻箍住她的腰，把她死死按向自己，吻得又急又凶，像要把她吞下去。苏晴的双手滑到他后颈，手指插进他汗湿的头发里，身体紧紧贴着他扭动。

　　程明坐在原处，端起自己的威士忌喝了一口。酒很烈，烧灼着喉咙。他看着眼前纠缠的两人，苏晴的后背在昏暗灯光下绷出漂亮的线条，张哲的手在她光裸的腰臀上揉捏。酒吧里喧闹的光影在他们身上晃动。旁边那桌老外还在吹口哨，有人大声喊" Luckyguys ！"

　　苏晴终于从张哲怀里挣开一点，嘴唇红肿，胸口起伏。她回头看向程明，眼神水润，带着一种近乎挑衅的得意笑容，喘着气说：" 看…看什么看…你的在这儿呢！" 她朝程明伸出手，手指勾了勾。张哲喘着粗气，眼神还粘在苏晴身上，手依然搂着她的腰没放。

　　程明放下酒杯，握住了苏晴伸过来的手。她的手心滚烫，汗津津的。苏晴用力一拉，把程明也拽了起来，挤进她和张哲之间。三个人在狭小的卡座空隙里紧贴着站在一起。苏晴一手勾着程明的脖子，一手还抓着张哲的手。音乐震得地板发颤，这里是外国，没人认识他们。苏晴完全放飞，完全不顾及周围或好奇或贪婪的目光。

　　酒吧的喧闹像一层厚厚的毛毯裹着他们。苏晴的手热得发烫，紧紧攥着程明的手，另一只手还勾着张哲的手指。三个人挤在的沙发里，身体紧贴着，汗味、酒气、苏晴身上的香水味和张哲年轻的气息混在一起。

　　「走了走了，太吵！」苏晴凑到程明耳边喊，声音带着醉意和兴奋。她转头又对张哲扬了扬下巴，「阿哲，扶我一下！」

　　张哲立刻伸手揽住苏晴的腰，隔着薄薄的裙子，能感觉到她身体的温热和曲线。程明没说话，任由苏晴拉着，另一只手虚扶在她背后，三个人就这样以一种奇异的、连体婴般的姿态，摇摇晃晃地挤出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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