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H小说5HHHHH

首页 >5hhhhh / 正文

【狂賭之淵-芽副】拉斯維加斯,1

小说: 2025-09-11 22:00 5hhhhh 5670 ℃

第1章 罪惡之城

夜風乾燥得像未兌現的籌碼,吹在臉上,帶著沙漠特有的粗糙與火氣。霓虹燈閃爍,像賭桌上那些眼神,一半是渴望,一半是算計。我的高跟鞋踩在MGM Grand門口的大理石地面,發出一聲聲清脆的敲擊。

我來了。

香水的甜味和煙味混在一起,夾雜著冰冷空調吹出來的機械氣息,像一場沒有盡頭的派對前奏,無聊、昂貴、又令人上癮。

進門時,地毯的絨毛像一種緩慢的海潮,把人悄悄推往更深的地方。

吊燈亮得不近人情,光線像刀子把臉切成可以交易的碎片。籌碼碰撞聲像是整夜不眠的蟬鳴,夾著荷官報牌的節奏,讓我想笑,這城市最誠實的聲音,居然來自一堆上了色的塑膠。

我喜歡在第一桌坐下,讓別人以為他們遇見的是運氣。其實我更常遇見的是自尊心,脆弱、昂貴、又樂於被炫耀。

我把手袋擺在右側,讓紅色禮服剛好遮住膝蓋。

對面那位戴金錶的先生說他只是來玩玩,我在他口紅印尚未乾的杯沿上,看見一段失敗的婚姻向我招手。

第一張底牌像一塊溫熱的鐵,貼在指腹。我能夠聽見指尖的皮膚對我說話,先別著急嘛,讓他們先相信你在著急。

酒保端過來的馬丁尼有一股生硬的柑橘味,搞什麼,好好一杯普通的酒能弄得那麼難喝,我把第一口在舌尖停留得足夠久,好讓旁觀者讀到一個假訊號。

我終於喝酒了。

我要衝動了。

其實我只是想讓喉嚨裡那條看不見的蛇安靜一點。

-

門口的玻璃自動滑開,這裡的每一道呼吸都對金錢保持有禮彬彬,連空調都知道該向誰傾斜。

芽亞里的紅色絲絨禮服在燈下有一種過度真實的質感,像剛被打磨的傷口,乾淨、漂亮、引人注目。

我站在她視線以外的角度,讓自己像影子一樣存在。

觀察是我的賭注。胖子玩命抹額頭上的汗,像在擦拭一張變造的身分證;年輕人指節發白,說明他在跟自己談判;那位金錶先生剛離婚,嗯...我猜是第三次,因為他看牌的角度已經學會了對律師友善。燈光在籌碼上打出細碎的光雨,我聽見小雨落在玻璃上的聲音。

滴答,滴答,你的自尊正在被估價著。

我並不急著靠近。人離我太近時,只會看見我的面具而已。我讓服務生從右側路徑繞過,端著香檳走成一條銀色的河,讓所有目光在那一刻偏離牌面,然後再回來。微小的偏離會在心裡留下裂縫,裂縫會讓人以為自己聽見命運在說話。

-

我不介意人們把我的笑誤會成邀請,那是我在這座城市領到的第一封入場券。胖子跟我說他姓卡特,不介意我叫他卡;我說「卡」聽起來很適合留在牌堆裡,他先笑,笑完才覺得被冒犯,冒犯使人更用力地證明自己,我能看到他那油頭上的煙霧正在冒騰著。

荷官的指尖像節拍器,均勻得讓人想犯罪。我把籌碼推進去,推得像撫摸一頭暴躁但馴服的野獸。

我能聽見旁桌有人在吹口哨,像一條偶爾冒頭的訊號魚。我的注意力不必集中在這一點上,我已經習慣了在嘈雜中聽見最有用的沉默。金錶先生的沉默在第三輪變重了,他的肩膀像被看不見的手按壓住。我把視線落在他袖口那一縫鬆掉的線,想像線頭牽出他生活的整團亂。

人們花錢買高級西裝,卻忘了把靈魂的邊緣收好。

-

她的手勢很漂亮,像珠寶匠正在鑲嵌著一顆正在流血的寶石。胖子在計算,金錶先生在憤怒,年輕人開始祈禱,這三種情緒混在一起的味道,叫做「今晚的娛樂有人買單」。

我轉過身去對侍者點頭,讓他把溫度稍微調低一度,冷會讓呼吸變得可聽見,呼吸會把謊言從喉嚨裡推出來。對,心理學也可以外包給空調。

有人在談論贏家的秘密。我想,他們最需要的秘密其實是如何體面地輸。輸得好看是這城市的第二貨幣,第一是故事。誰能講一個讓自己也相信的故事,誰就能用一張笑臉付清所有債。

-

第三輪時,我在桌下換了腿的重心。這個細節讓胖子誤判我手裡的牌值,他以為我準備進攻;我只是準備打盹。

我的盹是種技巧,讓大腦在兩秒裡把所有人的呼吸頻率重排,像把一首混亂的歌變成可以跳舞的節拍。跳舞的人會忘記在意自己有多笨。

荷官的聲音溫柔得像河豚,我突然覺得好笑,人們把自己交給一個不會疼的系統,然後在系統的節奏裡宣稱自由。

我把最後一把籌碼推入池底,指尖的皮膚乾燥得像剛曬過的骨頭。胖子的眼睛在那一刻亮了一下,像被遲到的希望吻過。我看著他,像看一面鏡子,鏡子裡的我也在學著對他微笑。

-

她會贏,也可能會輸。對我而言,這兩種結果只是一種材料,可以被雕塑成更大的東西比如名聲、恐懼、或者規則。金錶先生終於把戒指從口袋拿出來,放在桌邊當幸運符。我知道那枚戒指在凌晨三點會被他當作抵押換酒,然後在中午十一點被另一個人戴在另一根陌生的手指上。城市循環的不是水,是血。

我走近一小步,讓自己的香氣停在她左肩後方半個人的距離。讓她知道我的存在,並不需要回頭;我知道她不用回頭,便可以把我們的影子疊在一起。影子重疊時,人就比較不怕黑。

-

我在笑,因為我突然想起學生時代的校規:賭博是一切。荷官把牌發給我時,我在牌背摸到一條細不可聞的刮痕,我知道那根本不是巧合,也不是所謂的命運,那只是這城市最平凡的誠實,每個人總是都在想著該做點什麼,讓自己覺得自己很重要。

我把牌扔進去,像把一個多餘的念頭丟進垃圾桶。胖子吸氣太用力,金錶先生終於開口說「不可能」,年輕人閉眼向一個他並不信的神低價祈求。燈光在我們的皮膚上跳舞。我突然明白,我們不是在賭錢,我們在賭誰先承認自己是小丑。

-

贏了。或許只是這一輪,但足夠了。她的笑有兩層,一層給旁人,一層給了我。我把我的沉默分成兩半,一半給旁人,一半留給了她。

侍者把香檳換成了冰水,杯壁上的水珠像一串透明的念珠,我在心裡用它替兩人念了一遍祝福:願我們在所有錯誤的地方保持清醒,願我們在所有清醒的時刻學會裝睡。

夜更深了,音樂從舞池那頭滲過來,像從地底翻出的舊日傳說,明亮又髒。

我們在這個傳說裡各演各的角色:她是金色的獅子,我是銀色的面具。獅子需要觀眾,面具需要光;而城市需要我們把光折成刀子,再把刀子藏進笑話裡。

黑色的幽默就是這樣誕生的:先把痛切成薄片,再用鹽和糖抹勻,端上桌,請各位慢用。

-

離桌時我把高跟鞋的聲音放輕,像在安撫一頭吃飽的怪獸。

走道上吹來一股冷,帶著酒店洗衣房的粉末味和午夜清潔劑的薄荷。我忽然很想睡,但我更想醒著,醒著才看得見人如何把自己賣給夜色,又如何在天亮前討價還價。

莉莉香站在一盞不必要的燈下,光斜斜切過她的面具,像給銀色寫了一封情書。

我們對視一秒,像把兩條緊繃的弦放在同一個框裡。她問「滿意嗎」,我說「還行」,語氣裡各自藏了兩層樓高的樓梯。然後我們同時側身,像讓開一輛看不見的車,車牌寫著:明天。明天還會更吵,更亮,更昂貴;也更像我們。

這裡是拉斯維加斯,一座在沙漠上屹立數十年的罪惡之城,這裡沒有永遠的贏家,只有不同形狀的失敗與無聲的沉淪。

它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矛盾體,奢華的賭場、頂級的娛樂、高檔的生活方式像金箔一樣包裹著它,吸引著來自世界各地的富豪與遊客。然而在霓虹閃耀的幕布之後,無數陰影蜷縮其中,讓人不敢直視。這裡既是權貴縱情聲色的樂園,也是底層掙扎求生的戰場。

但早乙女芽亞里與桃喰莉莉香深知,該怎麼在這座城市裡生活。

-

金色的頭髮在微風中搖曳,窗外是拉斯維加斯夜晚的霓虹,Summerlin的The Ridges豪宅區靜謐而奢華,莉莉香的別墅聳立在山坡上,8000萬美元的現代化宮殿,玻璃幕牆映出星光,像一顆鑽石嵌在沙漠中。

我站在客廳,腳下的白色大理石地板冷得讓人清醒,卻又因為她的存在而炙熱。芽亞里,芽亞里,我的金色獅子,她站在吧台旁,手裡拿著一杯價值2000美元的Château Pétrus紅酒,酒液在水晶杯中搖晃,像她的眼神,如此挑逗又危險,總讓我如此著迷。

-

「今晚的賭局太簡單了,」我說,聲音帶著一絲不屑,剛從Bellagio回來,贏了那個自以為是的幾個男子,500萬美元的籌碼像玩具一樣被我收入囊中。莉莉香笑了,她的銀髮在吊燈下閃著柔光,穿著一襲黑色絲綢睡袍,領口微微敞開,露出鎖骨的弧線,讓我忍不住咽了口唾沫。

「簡單?芽亞里,你差點讓他們把褲子都輸掉,」聲音低沉地訴說著,在賭桌上計算概率時的冷靜。

-

她步伐輕盈地走過來,像一隻高傲的貓,睡袍的邊緣隨著她的動作滑動,露出更多肌膚。

我的心跳加速,這座別墅的每個角落都充滿她的氣息,木質與麝香的香水味混雜著,讓人上癮。

客廳的落地窗外,拉斯維加斯大道的燈光像一場永不落幕的狂歡,但此刻,這裡只有我們。

我放下酒杯,走近她,手指輕輕撫過她的臉頰,柔軟得像絲絨。「你今晚真美,莉莉香,」我低語,聲音沙啞,帶著賭局後的亢奮。

她的眼神閃過一絲狡黠,然後是溫柔,她抓住我的手腕,輕輕一拉,將我帶向別墅的主臥。房間裡的燈光調成暖黃色,巨大的圓形床鋪上鋪著埃及棉床單,柔軟得像雲。

窗外是The Ridges的私人花園,月光灑在泳池上,水面泛著銀光。莉莉香轉身,睡袍滑落到肩膀,露出她白皙的肌膚,像月光一樣純粹卻又誘人。我的呼吸變得急促,伸手解開她的睡袍,絲綢滑落在地,像一灘黑色的水。

「芽亞里,」她低聲說我的名字,聲音像咒語,讓我全身顫抖。

她的手指緩慢而精準地滑過我的鎖骨,像在賭局中試探對手的底牌。

我抓住她的腰將她拉近,吻上她柔軟而炙熱的唇,帶著紅酒的餘味。她的回應激烈而克制,舌尖輕輕挑逗,讓我更想征服她。我的手滑向她的背,感受她皮膚的溫暖,她的呻吟低低地響起動聽得像交響曲,在這寂靜的豪宅中迴盪。

莉莉香的銀髮如同一幅畫散落在枕頭上我俯下身,吻她的脖頸,然後是鎖骨,慢慢向下,感受她身體的每一寸柔軟。她的手指扣住我的肩膀,指甲輕輕陷入,讓我感到一陣刺痛的快感。

「芽亞里,慢點,」她低笑,聲音帶著一絲命令,我卻故意加快動作,吻上她的胸口,聽到她壓抑的喘息。我抬起頭,對上她的眼神,她眼裡的火燒得更旺,卻依然保持那份冷靜,像在賭桌上掌控全局的女王。

我翻身將她壓在床上,床單在她身下皺成一團,我的金髮垂落在她臉側,與她的銀髮交纏。她伸手解開我的紅色禮服,露出我的肌膚,她的手指滑過我的腰線,帶來一陣電流般的顫抖。

「妳總是這麼急,」她低語,聲音中帶著笑意,然後她吻我,激烈而深情,彷彿要將我吞噬。我們的動作越來越急切,如同兩位賭徒在最後一局中孤注一擲,激情在空氣中燃燒,床頭的燈光搖曳,映出我們交纏的身影。

她的呻吟變得更急促,我的吻落在她的腹部,然後更低,她的身體弓起,像一張拉滿的弓。我感受到她的顫抖,每一下都讓我更加瘋狂。我的手探索著她的每一寸,熟悉卻又永遠讓我著迷。她的手指插入我的頭髮,輕輕拉扯,像是命令,又像是懇求。

「芽亞里,」她喘息著說我的名字,我抬起頭,與她四目相對,然後吻上她的唇,將她的聲音吞沒。我們的節奏越來越快,跳著一場狂野的舞蹈,直到高潮來臨,像賭局中的最後勝利,讓我們同時崩潰在彼此的懷抱中。

汗水在我們的皮膚上閃爍,月光從窗外灑進來,照亮她的臉。她閉著眼睛,銀髮凌亂,嘴角帶著一絲滿足的笑。

我躺在她身旁,聽著她的呼吸平穩下來,心跳還在耳邊迴響。我伸手撫摸她的臉,她睜開眼,眼中不再是賭場中的冷靜,而是滿滿的溫柔。

「我愛妳,芽亞里,」聲音輕得像羽毛般地說。

我笑了,吻她的額頭,「我也愛妳,我的女王。」

窗外的拉斯維加斯依然閃耀,但這一刻,這座8000萬美元的別墅只有我們。她的手牽著我的,十指相扣,像是在賭桌上無言的承諾。我們的愛情是這座罪惡之城中最珍貴的賭注,永遠值得一搏。

第2章 派對陷阱

絲絨沙發的觸感像是在暗示你坐下就再也不想離開。柔軟得幾乎沒有邊界,像一張看不見的網,將人悄悄困住。空氣中漂浮著香檳與龍蝦的混合味道,甜膩裡夾雜著海水的腥味。燭光在銀器上正在跳動著。

舞池的燈光劃破煙霧,閃爍在每一張笑臉上。這些笑容裡,有人藏著飢餓、有人藏著交易、還有人只是單純渴望被注視。我的指尖掠過杯口,冰涼的觸感將我從恍惚中拉回。

這是一場狩獵儀式,而我不只是獵人,也是個獵物。

-

我坐在角落,背後是落地玻璃窗,城市的霓虹像一幅過曝的油畫,顏色彼此碰撞、吞噬。

侍者端來香檳,氣泡沿著杯壁爬升,如同這場派對裡蠢蠢欲動的謊言。芽亞里的紅色禮服在人群中劃出鮮明的動線。

絲絨沙發在指尖留下細微的摩擦感,提醒我不要被氛圍麻痺。我的視線在賓客間游走,科技新貴、中東富豪、過氣影星,每一個人都帶著不同的價值標籤。他們不是來交朋友的,他們是來證明自己依舊值得下注。笑聲、碰杯聲、隱約的商業用語,交織成一首昂貴空洞的樂曲。

過大的笑聲突在空中炸裂爆開,像香檳開瓶那短促的宣告。舞台上的DJ換了曲目,低音節拍將心臟被擰緊緊著。卡洛斯還沒現身,但他的氣味已經融進派對的空氣裡,昂貴雪茄、濃烈古龍水,以及那種習慣讓人迴避的權力氣息,隔著人群也能辨認,粗曠到令人討厭。

卡洛斯遲到並不奇怪,那是他的語言:用等待換地位。

我轉動酒杯,讓氣泡在琥珀色的液體中慢慢消散。我的思緒在燈光間游移,計算今晚的風險與回報。芽亞里像刀,總是先切開表面;而我更願意在下刀前先確定哪裡最能流血。

-

我感覺到莉莉香一根細線的目光牽住我,提醒別讓自己沉得太深。但我喜歡這種沉在深處中的溺斃感,每一次與目標擦肩,都是試探對方的機會。卡洛斯終於現身,步伐裡有過量的自信,笑容像一張隨時可簽發的支票。我在心裡冷笑,今晚,這張支票一定會被兌現。

-

他走進來時,空氣像被劃開一條縫。賓客們的目光短暫轉向,又迅速收回,假裝自己不曾在意。我看見芽亞里端起酒杯,嘴角的弧度在燈光下像一把上了油、光滑、危險的刀,準備好切入獵物的軟肋。派對的樂章加快,陷阱的門已經在她手中慢慢合攏。

我們彼此心知肚明著,這場遊戲不只是對付卡洛斯,更是對付自己。我的計算像潮水一樣推進她的策略,而她的冒險則點燃我心底隱藏的鋒芒。我們在沉默中互相詢問:今晚是誰先出手,誰會笑到最後?而答案,總在杯底搖曳,帶著壓抑又戲謔的氣息,等待被最後一口吞下。

第3章 黃金迷局

賭桌的燈光切割出一個完美的圓,宛如審訊室的聚光燈,將每一張臉暴露得無處遁形。牌從牌盒滑出,發出細微的擦響,紙張的粗糙摩挲著指腹,帶著淡淡的紙香。我愛這個聲音跟味道,乾淨又無潔,再交由賭徒手中前還沒有染上謊言的骯髒。籌碼堆成小山,碰撞時低沉清脆,那是拉斯維加斯最甜美的音樂。

卡洛斯坐在對面,金戒指在燈光下閃爍,他的笑容像一面鏡子,反射著自信與傲慢。我觀察這樣的笑容,因為它們總在某個瞬間碎裂。而我,芽亞里,喜歡親手敲下那一擊。

莉莉香坐在我斜後方,銀色面具下的目光冷靜,掃過每一個細節。卡洛斯的手指微微顫抖,那是壓抑興奮與焦躁的痕跡。她湊近,低聲說:「你握牌的手有點冷。」一句看似無心的話,卻像針般刺進他的心理防線。卡洛斯的眼神一僵,像是棋盤上微微失衡的棋子。

燈光在籌碼上折射出細碎光暈,像掙扎的魚鱗。空氣中混雜著雪茄與香檳的氣味,濃烈得讓人皺眉。我抽牌的動作很慢,慢到讓卡洛斯開始懷疑我在盤算什麼。實際上,我在享受這場心理拉鋸,看著他在沉默中失去耐心。我推兩枚500萬的籌碼到桌中央,發出輕鳴。他抬眉,食指敲了三下桌面,他在權衡。我的底牌不完美,但我知道,勝負從不在牌,而在人心。

翻牌。燈光像潮水壓下,所有人的眼神瞬間收緊。方塊、黑桃、紅心,三張牌像冷靜的標點。我用漫不經心的笑掩蓋眼底的銳光,讓他以為看透了我,那是他的第一個錯誤。

莉莉香靠近一步,她的香水像無形的線,穿過卡洛斯的防線。他的瞳孔微微放大,又迅速恢復禮貌的尺寸。她的指尖輕敲酒杯,一、二、停;三、四、停。停頓是她留給他的空白,空白會讓人用幻想填滿。她知道這一點,我知道她知道。

轉牌像一記無聲的鞭響。我盯著桌邊一道不起眼的刮痕,克制自己不去計算勝率。卡洛斯笑出牙齦,露出疲憊的粉色,我知道他會加注,因為他需要別人看見他的自信。需要就得花錢,這是拉斯維加斯的鐵律。我只要跟注就好,邀請他把故事講得更長些、更荒謬些。

河牌前,我對他說:「這批籌碼的雕刻真精緻。」他撫摸籌碼邊緣,指腹起了雞皮疙瘩,他把勝算和觸感綁在一起了。燈光掃過,影子被拉長,每個人都像自己更瘦、更饑餓的版本。河牌翻開,故事夠長了。

全場的呼吸沉了半寸。卡洛斯推來一疊厚重的籌碼,重得像承載了兩段失敗的婚姻。我抬眼:「跟。」聲音平直,沒有起伏。

攤牌,我的皇家同花順安靜地躺在桌上。

他的笑容僵住,像有人關掉了他臉上的燈。我不笑,只是看著他意識到1000萬美元從手中溜走的瞬間。

外表平靜,內心卻湧起一股過甜的空虛。勝利像一杯酒,入口甘甜,後勁苦澀。我將酒杯右移半寸避開桌上的水珠,目光越過他,落在莉莉香的肩上。

莉莉香的外表如湖面般平靜,但她的內心像一盞盞燈依次熄滅,飢餓、恐懼、快樂,最後只剩乾淨的黑暗,寬敞而自由。

1000萬像一條光帶盤在腳邊,溫度尷尬。

「再一輪?」卡洛斯問,聲音裡帶著殞地的掙扎。

她說:「可以的。」

人應該聽見自己失去什麼。卡洛斯收拾殞地的尊嚴,體面得像在跳一支註定失敗的舞。她手機輕震,那是她早先放出去的線索回報——卡洛斯背後還有一張更大的網。但今晚,我們在水下,網是對我們無效的。

第4章:日常裂縫

清晨的陽光從The Ridges豪宅的落地窗滲進來,像是液態的金子,灑在莉莉香的8000萬美元別墅裡,照亮白色大理石地板上細微的紋路。

我坐在吧台邊,腳尖輕點著冰涼的地面,手裡的咖啡杯冒著熱氣,濃郁的哥倫比亞豆香氣混雜著晨間的靜謐,讓我感到片刻的安寧。

桌上擺著價值600美元的早餐:松露煎蛋、剛從法國空運來的可頌,還有那瓶我先前從不知道是誰的大酒商贏來的1982年拉菲,酒液在水晶杯裡搖晃,像血一樣濃稠。

我瞥了眼莉莉香,她還在睡,銀髮散在枕頭上,像一幅未完成的畫。我沒叫醒她,因為我知道,她昨晚又在她的私人圖書館裡熬到凌晨,研究那些該死的博弈論論文。

這就是我們的生活,奢華得像一場永不落幕的派對,但有時候,我會覺得胸口有什麼東西在壓著,像一塊籌碼,沉甸甸的,提醒我這一切都不是免費的。

昨晚在Bellagio的賭局又贏了,4000萬美元,輕鬆得像從小孩手裡搶糖果。可是卡洛斯的眼神,輸得像被剝了皮,讓我有點不舒服。

我告訴自己,這是拉斯維加斯,輸贏是規則,可那種空虛感還是像蟲子一樣爬進心裡。莉莉香說我是想太多了,她總是這樣,冷靜得像台機器,但我知道,她也有她的裂縫,只是藏得比我深。

我起身,走到陽台,俯瞰The Ridges的私人花園,泳池的水面在陽光下閃爍,像一塊巨大的藍寶石。

讓我想起學園時代,那時候的我和莉莉香還在為所謂的學生會長在賭桌上拚命著,現在卻成了彼此的依靠。她是我的女王,我是她的獅子,可有時候,我會對她的冷靜感到不耐煩,像是她在賭局中永遠比我多算一步,讓我覺得自己像個笨蛋。

我甩甩頭,這種想法太危險了,像在牌桌上分心,會讓你輸得連內褲都不剩。

-

中午,我去了Caesars Palace的Bacchanal Buffet,準備和莉莉香吃頓午餐。她說她有事會晚點到,於是我一個人坐在角落,點了瓶價值800美元的香檳,氣泡在杯中翻騰,像賭場裡的喧囂。

我注意到一個服務員,瘦得像根竹竿,眼睛紅腫,端盤子的手抖得像在吸毒了似的。她叫瑪莉,名牌上寫著,二十出頭,臉上帶著那種底層人的疲憊,像被這座城市嚼過又吐出。

我本來不想管,拉斯維加斯每天都有人被壓垮,關我什麼事?可她不小心把一盤龍蝦滑到地上,盤子碎裂的聲音像槍響,引來經理的怒罵,尖銳得像刀子割在耳膜上。

我看著她低頭撿碎片,手指被瓷片劃破,血滴在地板上,像紅色的籌碼。我心裡一陣煩躁,不是同情,是那種討厭自己無動於衷的感覺。

我叫住她,低聲問:「妳欠了多少?」她愣住,眼神像被抓住的老鼠,結結巴巴說欠了黑幫5萬美元,賭債,沒法還。

我嘆了口氣,從包裡掏出一疊現金,10萬,夠她還債還能滾出這座城市。我塞給她,說:「拿著,別回來,別謝我,我只是看你像個老熟人。」

她想說什麼,我揮手讓她閉嘴,轉身離開,香檳的氣泡還在舌尖跳動,像在嘲笑我的「善舉」。我不會承認這是善良,只是覺得這城市不該把每個人都嚼碎。

回到桌邊,莉莉香終於到了,穿著一襲白色絲裙,銀髮在燈光下閃耀,像月光。她看著我,嘴角微微上揚:「又在玩英雄了?」我翻了個白眼:「少來,我只是不想讓這地方更噁心。」

她沒再說什麼,只是伸手握住我的手,指尖溫暖得像正在告訴著我她其實也懂。

-

芽亞里的手總是溫的,像她的人,熱烈得讓人無法忽視。我坐在她的對面,金髮垂在肩上,眼神裡有種倔強的疲憊。

我知道她在想什麼,這座城市讓她感到壓力,像一場永遠停不了的賭局。我們的生活太奢華,8000萬美元的別墅,私人泳池,定制的藝術品,每一件都像籌碼,提醒我們付出的代價。

我不願意說出來,因為說出來會讓裂縫更深,但我能感覺到,她偶爾對我的冷靜不耐煩,就像我有時也對她的衝動感到無奈。

昨晚我又熬夜,研究一場地下賭局的規則,設計得像迷宮,讓那些自以為是的富豪自己走進死胡同。我喜歡這種掌控感,像在學園時代操縱心理博弈。但有時候我會覺得疲累,不是身體上的累,是心裡的那種疲憊感,像賭桌上翻開一張無用的牌。

我靠著芽亞里填補這份空缺的疲憊,她的笑容,她的吻,她的溫度,都是我的錨。可是我不會告訴她,她一定會笑我太軟弱了。

下午,我去了MGM Grand,檢查我們的地下賭博網絡。賭場裡的空氣黏稠,混雜著香菸、汗味和金錢的氣息。

我注意到一個年輕荷官,傑克,二十五六歲,眼神像被榨乾的檸檬。他在發牌時手抖得厲害,牌面都偏了半寸。

我查了資料,他被賭場高層脅迫,幫忙在賭局中作弊,換取微薄的保護費。

這事在拉斯維加斯司空見慣,沒人會管一個荷官的死活,可我看著他,心裡湧起一股荒謬的衝動,像在嘲笑自己居然想「救人」。

我聯繫了我的線人,安排了一筆10萬美元的資金,通過匿名帳戶轉給傑克,夠他買張機票離開這座城市。

我還留了張字條,寫著:「別回來,這地方不值得。」我沒見他,沒必要,見面只會讓這件事變得更可笑。

回到別墅,我對著鏡子笑了,這算什麼?拯救?簡直是黑色喜劇。我想像傑克拿到錢時的傻樣,會不會以為是天上掉下來的餡餅?這城市就是這樣,連善意都像個笑話。

芽亞里從身後抱住我,她的氣息溫熱,帶著淡淡的薄荷味。

「又在偷偷做好事?」她調侃,聲音裡帶著笑。我轉身,吻她的唇,堵住她的話:「別鬧,我只是不想讓這城市太無聊。」她笑了,眼裡閃著光,像在賭桌上贏了我一局。

我沒告訴她,這種「善意」讓我覺得自己還沒完全被拉斯維加斯吞噬。

-

夜幕降臨,別墅主臥的圓形大床鋪著埃及棉床單,窗外泳池水光搖曳,像訴說城市秘密。芽亞里靠我肩上,金髮散在胸口,呼吸均勻卻帶不安。我知道她在想贏來的錢、輸家的眼神,像影子跟著她。我也一樣,我的賭局、情報網,像走鋼索,一錯就墜落。

「莉莉香,」她低語,「這地方有時像牢籠。」我愣住,沒想到她說出來。我撫她頭髮,試圖輕鬆:「那我們當最華麗的囚犯。」她帶著苦澀的笑容,然後吻我,激烈急切地像尋找證明。我回應,手滑過她的腰,感受溫度,像在賭桌上找確定。

她的吻落在我的脖頸,炙熱如火,點燃我的皮膚。我解開了她的黑色絲質睡袍,布料滑落地。

她赤裸的身體在暖黃燈光下閃爍,金髮散亂,眼中燃著野性的火。我吻她的唇,舌尖糾纏,帶著紅酒的濃烈餘味,濕熱而急切。

她的手扯開我的睡裙,指甲刮過我的背,留下淡淡紅痕,激起一陣刺痛的快感。我低吟,聲音在房間迴盪,泳池水光映進窗,勾勒我們交纏的身影。

我將她推倒在床,床單在她身下皺成一團,柔軟得像雲。她的胸口劇烈起伏,我俯身吻她的乳尖,舌尖輕舔,感受她身體的顫抖。她喘息,聲音沙啞:「莉莉香…」我的手滑向她的臀,輕捏,然後向下,探索她大腿間的濕潤。

她弓起身體,指甲陷入我的肩膀,帶著命令的力道。我咬她的耳垂,低語:「別急,我的獅子。」她笑,帶著挑釁,翻身將我壓下,金髮垂在我臉側閃閃發光得像金色瀑布般。

她的手指滑進我的身體,緩慢而精准,像在賭桌上試探底牌。我呻吟,雙腿不自覺纏緊她,熱流在體內湧動。

她吻我的腹部,舌尖向下,找到最敏感的點,舔弄得我全身顫抖,聲音無法抑製,像賭局中的最後叫注。

她的動作加快,我抓緊床單,床架輕響,像在為我們伴奏。高潮如浪潮襲來,我喘息呢喃著她的名字,她在我耳邊低語:「你是我的。」我回吻她,激烈而貪婪,直到我們同時崩潰相擁在汗水與月光中。

她躺在我身旁,金髮凌亂,嘴角帶滿足的笑。我吻她額頭:「我愛妳。」她握我的手,十指相扣:「我也愛你。」裂縫仍在,但這一刻,愛情是我們的膠水。

第5章:午夜輪盤

拉斯維加斯的夜從來不會沉睡,霓虹燈像永不熄滅的火焰,燒穿了黑暗,燒進我的骨頭。莉莉香的8000萬美元別墅,The Ridges的玻璃宮殿,今晚成了我們的戰場。

地下室改造成賭場,黑色天鵝絨幕布遮住牆壁,吸走多餘的聲音,只留下輪盤轉動的低鳴,像心臟的搏動。

燈光是冷的,白得像手術室,聚光燈直射賭桌,切割出一個圓形的光區,把我們和對手鎖在裡面,像幾隻囚中困獸。

空氣裡混雜著雪茄的辛辣、香檳的甜膩,還有金屬籌碼碰撞時的清脆,像這座城市的脈搏,急促而無情。

索菲亞坐在對面,歐洲女富豪,暗夜之鷹的頭目,五十多歲,卻有種凍結的冷豔,像是從油畫裡走出來的貴族。

她的金髮盤得一絲不苟,綠色眼珠像蛇,盯著我時讓人皮膚發麻。她的手指輕敲桌面,節奏不均,像在試探我的耐心。

小说相关章节:

搜索
网站分类
标签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