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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age 3 无法抹去的旧痕,空想主义短篇集:来自月亮的相似者

小说:空想主义短篇集:来自月亮的相似者空想主义短篇集:来自月亮的相似者 2025-09-11 22:00 5hhhhh 1610 ℃

等到两个人慢悠悠地(主要是纯狐想散步)踱回永远亭时,已是下午三点过了。好个阳光浑似花生油的下午,那充盈着丰收般喜悦的气息即使被竹林的冷色调降下了温度,也依然能够让人感受到孩童般的热烈。但很可惜,我们心事重重的兔子小姐注定与此等良辰美景无缘。此刻,她正耷拉着因为压力变得皱巴巴的耳朵,满头冷汗地站在自家师匠的面前,等候着训斥与惩罚的降临,而那个诱发这一切的罪魁祸首,这会正和自家闺蜜以及她的手下在庭院的另一边嬉闹,相当快活。

“师匠,您听我解释,我真的不是故意想要翘班的,我发誓……”她嘴唇打着哆嗦,战战兢兢地试图让自己待会少受一点罪。但是她挑选的这个句式实在不很高明。

“不用再解释了,优昙华。”银发苍苍,脑后拖一条粗大的麻花辫的八意永琳轻轻用右手拍了拍铃仙,随后便掐住了那一边的肩胛骨。这一举动和刚才的发言几乎让铃仙的心悬到了嗓子眼,好在下一句话成功地让她那易于受惊的心重新收回到了肚子里:“你已经做得够好了。这一次的事不怪你,毕竟就算胳膊再怎么粗,也是扭不过大腿的。”听到这句等同于定心丸的话语,铃仙额头上成股的冷汗才堪堪止住。

“不过嘛……”在铃仙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永琳还没从肩上撤下去的右手指尖发力,狠狠地掐了一下铃仙:“无论再有什么样的理由,翘班的事实依旧是存在的。得亏我回来得早,下午也没什么病人,不然事情可就严重咯~还有啊…”话说到这时,永琳低下头去斟酌了一会,才又抬起头来对铃仙说:“……优昙华啊,关于纯狐的事,我想说,你或许应该表现得更加主动一些。如果有必要的话,你其实可以试着直接拒绝她的。”

“您可饶了我吧师匠……”铃仙又开始冒冷汗了。“您又不是看不见,她什么水准,我什么实力?在她面前,我连个‘不’字都不敢随口乱说啊!她就算是哪天一时兴起准备霸王硬上弓,我又能怎么办?上一次我累坏了搁永远亭后门借人家藤原妹红一根烟抽而已,她撞见之后直接把我摁在腿上当小孩揍啊!我一句怨言都不敢有的!”

“哦,你居然没有注意到吗?”听到自己弟子的说法,永琳表现得很是诧异。“她在和你还有和那个地狱妖精说话时的口气,和对其他人是有显著的不同的。”

“如果您是指‘这个’不同的话,我还是清楚的。”因为带着些怨气的缘故,铃仙在“这个”词上,故意咬重了些;当然,她不敢咬得太重,怕被永琳注意到。“毕竟自己无缘无故就多了一个妈什么的,换谁都不可能视而不见吧?”当然,有些话她只敢放在心里说:“难怪帝那家伙会给您取个‘月之脑血栓’的外号。”

永琳是不会读心术的,自然也就不知道自己面前的月兔在暗地里腹诽着什么,不然的话,某人今天晚上要无偿加班不说,最起码还要被拉去做数十种新药试验的小白鼠。你别问我为什么她还没死,永琳的医术可是能让被女友们分成七十份的那个金发小女孩重新拼成一个活蹦乱跳的金发小女孩的啊!你知道吧,这可是那个金发小女孩啊!

尽管如此,作为一个活了不知多久的老医生,她看事情的深度可比铃仙这个小年轻深入得太多了。“正是因此,你才有得以拒绝纯狐的资本,优昙华。你应该也清楚,纯狐到底是因为什么才走到今天这一步的吧?”

铃仙死死闭着嘴,不敢回答。正如前文所述,她——忘了。

“你忘了?”由于太过明显的多种表征(面无血色、汗如雨下、两股战战、几欲先走),永琳并没费多大力气就看出了铃仙现在的状况。“别那么紧张,我又不会把你吃了。不过,优昙华啊,作为当事人之一都还能把这么重要的事忘记掉,可就有些太不应该了。总之,纯狐现在的情况就像你的战争后遗症还有胆小的性格一样,很大程度上是由过往的经历影响导致的。学会和这个人打交道,对整个幻想乡都有好处,尤其对你和纯狐有好处,优昙华。”

“可是……”铃仙对此明显表现地很抗拒。“为什么我非得和这个人相处不可?难道让我和纯狐各走各路,对我和她不是更好吗?”

永琳故作神秘地露出一个谜语人的笑容。“即使你现在并不想找到那个对应的答案,它也终有一日会找上你来。或许就在明天,或许还要等上几百年,但它总是会来的。到了那时,优昙华,我相信你会做出正确的决定。毕竟,你既是我的学生手下最勇敢的士兵,也是我自己的学生中最优秀的医生。”

“那还不是因为您的‘关门弟子’里就我一个是学医的……”铃仙仍然在心里继续干她的吐槽役工作。就在她依旧低着头无声地碎碎念的时候,永琳突兀地又拍了拍铃仙的肩膀,指了指后面,说道:“那么,我就先说到这里。优昙华啊,今晚是满月之夜,如果睡觉的时候又做噩梦了的话,记得和我说,我抽时间给你安排一次心理治疗。你先去忙吧。”说完,永琳及头也不回地踱着慢步走回了房子里。铃仙本来想跟着师匠一道回房间休息,可是背后的那个声音却剥夺了她选择的余地:

“别那么着急走嘛,铃仙。来,再陪妈聊会!”

铃仙僵硬地别过头去,脸上强装出来的笑容比哭还难看。纯狐正站在她背后不到10厘米处,旁边不远处是赫卡提亚和她手下那个地狱妖精——克劳恩皮丝。在这儿,我想我们不得不先介绍一下这位可谓是法力无边的三相女神,这会大大有利于我们开展后续的剧情。她和纯狐是多年的好闺蜜,关系起源于何时却早已无法考证。最重要的是,作为如今的地狱真正意义上的掌控者,她对治下地区的管理简直一塌糊涂,生动诠释了什么叫“无为而治”“放着不管”“不必多礼”“古拙的笑”之类乌七八糟的治理理念的准确含义,甚至连最基础的衣品也跟着一塌糊涂,身为以艺术见长的希腊神祇,如今自己穿的却是件土得惊世骇俗的地摊货T恤,下身只有一条RGB三色混搭的黑色格子包臀裙以及一条三角短裤(对,她甚至敢在裙子盖不住膝的前提下不穿安全裤),脚上啥也不穿也不嫌冷,最扯淡的是那件地摊T恤还是露肩的!她那灾难般的衣品还连带着毒害了身边的其他人,以她的手下皮丝的穿搭为例,妖精本来就是发育不完全的萝莉身材,她还一年四季都穿紧身的短袖连衣短裙,上面印的还是美国国旗的图案,所有这些加上她头顶的小丑帽和手里那能诱使他人发狂的火炬,真不知道到底让人说些什么好。相比之下,纯狐的穿着简直正常到了一种显得不正常的地步——不过说真的,对于一个夏朝人而言,旗装已经可以算作是几千年之后的潮流单品了。

望着杵在自己面前的这位活祖宗以及不远处掩口而笑的两个观众,铃仙别无选择,只能缴械投降,以战俘的精神状态摆出标准的“法式军礼”,重新担任起这个有些类似于逗猫棒的形象。“我好不容易才空出来的休息时间啊……”她发自内心地哀嚎着——顾名思义,从内心生发,也只在内心发声。“师匠,救我……我的身体已经菠萝菠萝哒……”纯狐则是相当有选择性地忽视了这一切,像之前那样刚刚牵住她的手就非要把人家往外面拽不可。

然而永琳实际上并没有走进房里,而是站在门墙后面,透过窗户观察着这一切。“尽管原因和表现上存在差异,但是这两个人,真的可以说是‘同病相怜’啊。”她不由得以这种相当没来由的方式慨叹了一句。即使现在已经和月之都再无瓜葛,纯狐也不会无缘无故对幻想乡动手的情况下,她也没有理由让自己的徒弟去和这么一个随时可以把自己连带着容身之处一块炸飞的定时炸弹冒着风险去交流。

可是她为什么还是要选择这么做?动机何在?我想,大概只是她身为医生的职业病发作了吧?心病还须心药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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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共戴天之敌,嫦娥啊,你看到了吗?!”

月夜的竹林里,传出一声带着愠怒的长呼。这呼声在繁密的竹林间不停地穿梭,惊扰了竹林,将原本自然的宁静替换为了死一般的寂静,就连蟋蟀也停止了鸣叫。

某处的一个小土坡上,纯狐面朝着被竹叶与星辰点缀的夜空,双眼死死盯住那方才现身的满月,像一匹受伤的母狼,周身散发出浓烈得足以令一般路过人类当场昏死过去的敌意。每当满月的夜晚来临,她总要面朝着那颗亘古不变的天体圆球大声喊出那句典得不能再典的台词,可谓是风雨无阻。要是当天晚上过中秋节,只要没人去管她,她可以一个人一直喊到太阳升起。谁也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养成的这个习惯,就连赫卡提亚都不清楚。刚开始的时候,被迫加入这种奇异仪式的铃仙因为PTSD和纯狐的缘故总觉得有点害怕,然而时间一长,留在她脑子里的感受就只剩下了两个字:“神经。”

“纯狐啊,你都这么喊了多少年了?地球月球隔了这么远,那个嫦娥就是有千里眼,也不可能看见地上的你那冲天的怨气的。”等到老朋友倾泻的怒火重新归于平静之后,赫卡才开口问道。

相较于几秒钟前足以让人吓出终生后遗症的可怖神灵,现在的纯狐不过只是一位无害,又显得有些落寞的夫人而已。“我当然知道她既看不见也听不见啊,赫卡。几千年了,我从来没有指望过自己这些乱弹琴一般的喊叫能够被她听见。我这么做,只是为了提醒自己:不要忘却了复仇这个目标,更不能忘却自己这么多年的努力,到底都是为了些什么。”在铃仙的视角里,尽管纯狐站在高处,可是她的身形似乎还没有自己高。

“那你为什么不选择杀进月之都把那个混蛋揪出来呢?你要知道,上一次我和皮丝拉着一大群妖精差点打进月之都的时候,可是你叫停了进攻哦。”赫卡不无打趣地指出这一点。

“就是就是!那次明明是友人大人先停下来了的!我都说好了要和大家一起在月之都搞大狂欢的!友人大人说话不算话!”一直插不上话的皮丝终于是逮住个好机会了。当然,这里她明显没有讨厌纯狐的意思,只是自己在耍小孩子脾气而已。

纯狐无奈地笑了笑,走到皮丝跟前轻轻摸了摸她那圆乎乎,红扑扑的小脸蛋,说道:“一方面,确实是我太过自信,一不小心输给了年轻人们;另外嘛……”虽然这些话是对着赫卡她们说的,但铃仙很明显地感觉到,她的视线中始终包含着自己且以自己为中心:“以前,只有我一个人的时候,我什么都不用想,放开手脚打就是了;现在,你们加入进来之后,总是免不得要瞻前顾后,生怕有什么闪失,自然也就不敢全力以赴了。”言毕,她仰天叹了口气,接着说道:“说到底,心有牵挂,人也就不再纯粹了,是吗?这样也好,这样也好……”不知怎的,她的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苍老,伴随着微小的幸福,与巨大的苦痛……

看着老朋友仿佛陷入往事不能自拔的表情,赫卡走上前去,拍了拍她的肩,又开玩笑似地捏了捏她的脸,笑道:“那么丧气干什么嘛!对了,你不是说你‘心有牵挂’吗?牵挂谁呢?”

“哎哟……非得我说出来吗?”尽管往事令人心伤,纯狐还是被老朋友的玩笑逗乐了。“当然是你们啊!”她说这句话的时候,视线始终没有从铃仙身上移开,看得她有些心理不适,就像是被某种脏东西缠上了一样。

“嘿咻咻,你别那么直白嘛,弄得我都有点不好意思了……”赫卡旁若无人地放肆大笑着,同时双手交叉于胸前,低着脑袋扭着腰,装出和那笑声完全矛盾的害羞状却又像是故意的那样把足足达到了E罩杯的胸挤得更加突出,搞得铃仙鸡皮疙瘩迭起:“合着你们两个黄昏恋搁这打情骂俏,拉我和那个小妖精当电灯泡的是吧?!”她实在无法控制自己不这么想,同时以一种求助般的眼神望向皮丝,但很明显,天真的妖精对这种事永远在状况外,地狱妖精也一样。在这孤立无援的境遇之中,铃仙不由得觉得一阵窒息。她不是单身,也有喜欢的人,但是被两个完全不像中年人的老年人喂这种怪味狗粮多少还是有点接受不能。什么,你说不是?行了,别太较真……

“那个……”皮丝拉了拉赫卡的衣角。“主人大人,我饿了,想吃好吃的~”

最先回应她的却是纯狐。“那我们就走吧,皮丝酱。正好,大家都在,一起去吃一顿也好。”

此前基本对上述事件持观望态度的铃仙终于不能再作壁上观了。现在,选择的关头已经来临,而且她的体力也已经不允许她再跟着这一窝子人东奔西跑。是像以前那样放弃选择权随波逐流任人使唤,还是听从永琳师匠那多少显得有点不大靠谱的建议,直接拒绝纯狐?这绝对是一个有资格被称作“生死攸关”的问题,毕竟这二位活祖宗谁惹得起啊?这一步要是走错了,下场可就惨咯~

更加要命的是,这个选择她还必须现在马上就做。这三个家伙里面就没一个是有耐心的,一旦被她们视作默认,那可就连选择的余地都要丧失殆尽了。最终,在经历了(并不)激烈的思想斗争之后,不知是赌徒心理作祟还是最近酒喝多了有点脂肪肝,总之她还是选择了当赌狗这条道路。说到底,哪有小孩天天哭?哪有赌狗一直输?反正输了不亏!能赢更好!

“呃…那个,纯狐女士?”由于事关重大,铃仙不得不细细斟酌推敲,防止自己一个用词上的不小心导致“逃脱计划”全盘泡汤。

“直接叫我的名字就可以了,铃仙。当然,如果可以的话,我还是希望你能叫我一声‘妈妈’。”听到某个沉默已久的声音时,纯狐并不感到多么惊讶。“怎么了,有什么事吗?”

“啊,最后那条……”她本来想说“还是免了吧”,但是这句话刚出口的时候她就感觉到纯狐的脸色似乎不对劲。不管自己的判断是否存在失误,她赶紧改口道:“下次再说吧。那个,纯狐啊,我有些事——”

“别‘这个’‘那个’的,铃仙,这么说就太见外了,我又不会把你怎么样是不是?”作为一个直性子,纯狐向来不喜欢弯弯绕绕的说话方式,这无疑给本来就胆小的铃仙带来了更大的压力。

意识到纯狐已经开始不耐烦的铃仙不自觉地咽了口唾沫。现在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她刚才的发言已经将后路堵死了:“我,呃…实在是没有力气再陪您到处去玩了。明天早上……有几个提前挂号的病人要来,师匠一整天都要忙新药的研发,我明天得起个大早,现在还得提前回去做点准备……”这一番话平心而论说得还不错,总体而言入情入理,但是对于纯狐这种本来就不怎么讲道理的人而言是否有用,尚且需要考察。

一反常态地,是赫卡提亚先开了口:“哎哟,吃顿晚饭而已,能耽搁你多久不成?你都陪纯狐快一天时间了,再多这么一会也不差,是不是?”

更加一反常态地,正当赫卡要掰着手指头一条接一条地说下去的时候,是纯狐站出来伸手拦住了她,示意她不必要再多说什么了。四目相对着,无言以对的两人默契地保持着礼貌的沉默,而铃仙则在那炉膛般通红的,常年燃烧着火焰的眸子之中读出了遗憾,失望,却并无悲伤。或许正是拜铃仙那双赤如鲜血的“狂气之瞳”所赐,我们才得以窥见如此之丰富的感情集中调谐于一人之身。

“好吧,铃仙……如果是这样的话……你还是尽早回去休息比较好吧?毕竟工作更重要呢。”说完,她露出一个平静却又掺杂着些许感伤的笑容,转身便离开了,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

赫卡提亚以以一种极其不可置信的眼神直愣愣地瞪着远去的纯狐,仿佛如此漫长的时光以来自己第一次认识她一样。她先是看了看纯狐,又看了看铃仙,然后猛地掐了自己右手小臂一下。确认自己并不是在梦境世界之后,赫卡彻底傻眼了,宕机了似的杵在原地,两眼呆滞地望着漆黑的夜空,直到皮丝扯着她的衣服下摆告诉自己纯狐已经走远了才回过神来。“有点本事啊你这小兔崽子……”她嘟囔着,牵起皮丝的小手,转过身去快步追赶纯狐的步伐了。

铃仙也傻眼了。“开什么玩笑啊,原来真的可以吗?”看看现在,再回想一下以前,铃仙一下子觉得自己亏了好几个亿。“不是,那我缺的假期这块谁给我补啊?!我的假期、我的周末、还有我的工资……啊啊啊……怎么会这样啊……”回想起自己以前因为纯狐的存在被迫放的鸽子、被迫加的班、被迫花掉的钱,铃仙只觉得自己一直以来都是一个傻瓜,比琪露诺还要傻的超级大傻瓜。强烈的后悔感命中了月战老兵的腹部,让她重伤倒地,躺在地上痛哭流涕,撒泼打滚着发泄自己作为苦劳人的不幸。

要是当年没选择当逃兵,说不定就不用伺候这老佛爷了……说不定年底还能拼个军功呢……

等等,月兔部队?铃仙忽然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怎么这家伙一走自己就开始回想以前军队里的破事了?恰巧今天还是那艹蛋的满月之夜。该死,硝烟味又漫上来了……

但是铃仙现在还有更加重要的事需要弄清楚。“呼,冷静,铃仙,冷静下来……先把现在手头上的信息整理一下……”

“首先,目前能够得出的结论是,和纯狐相处的时候,我大概率会忘掉以前的事。其他情况下……应该也只有喝酒的时候了,但是按照她们的说法,每次我喝多了说胡话的时候总是不由自主重复战场上的行为,只是我自己不自知罢了。”

“根据师匠的推论,我和纯狐是存在某种相似之处,并且都是由过往的经历所决定的。也就是说,这两者之间是有可能存在一定的共通性的。”

“我之所以会选择逃离月都,一方面是因为不想再给月人当炮灰,另一方面就是战争带给我的那些……平时喝酒……可以让我暂时忘却不安全感,只需要完全接受酒精就好;和纯狐的相处……一方面,和她在一块的时候我必须集中注意力去应对她,就和上班似的,没法分心;另一方面……虽然很不想承认,但是和她待在一起确实会让我有一种莫名的安心感,前提是她不来骚扰我。”

“假设这个结论可以倒推到纯狐身上,那么情况大概会变成这个样子:纯狐之所以会频繁地与我接触,是因为她可以在我身上找到某些她自己缺失的东西,同时可以借此回避一些令她不快的事。可是她到底为什么非得缠着我不放呢?……嘶,还是想不起来啊。脑子里只有几节模糊的片段,而且总是在重复着‘复仇’两个字……为了复仇吗?可是又到底为了什么而复仇?如果弄不清楚这一条的话,什么都只能是空话。哎呦,怎么思来想去结果又绕回原点了?……”

“喂?铃仙,是你吗?”一个颇有些稚嫩感的童声惊扰到了沉思中的铃仙。抬眼一看,大概二十米远处站着一个一身白色连衣裙,光脚丫,和铃仙一样长着兔耳却只到她肩膀,胸口处还挂着个小胡萝卜项链的小女孩。“帝,你吓死我了!”

“吓没吓到你可不关我事。”被铃仙称呼为“帝”的少女并不感到恼火。“看你半天没回来了,老药罐打发我来找你哩。你运气不错,今晚上她放你一天假,公主那个死宅这会正忙着肝游戏,房间门锁死了都,你要去夜雀食堂就趁早,老样子,三缺一。”

“你没骗我?”铃仙并没有第一时间选择相信面前之兔的说法。也难怪,尽管外表上完全是萝莉,但作为被大国主救助过的,名为因幡的白兔,早在幻想乡建立之前就已长期定居于迷途竹林,堪称唯一理解此地所有事物的兔妖怪老大,她的骗术造诣可谓令人生畏,作为指定受害人之一的铃仙势必是要对她抱有三分忌惮的。

“我哪来那么多闲情雅致骗你玩?”帝颇无所谓地耸了耸肩。“对了,还有人让我给你捎两句话,你给我听好了:米斯琪说,你今晚上要是再敢赊账,明天就准时去她那边刷碗,不然她就去找师匠投诉;你的老朋友们跟我说,要是今天你再敢拿纯狐当借口放她们鸽子,就要把你打至跪地拖回去给妖梦顶班。就这些了,OVER。”

“别别别,我信,我信还不行吗?”看到帝那副难得的认真脸,铃仙反而慌了神。“那我就先走了,麻烦你回去给师匠她们报个平安,好吗?”

“你去你的呗。”帝随口说道。看着铃仙慌忙火急的背影,她的嘴角不禁浮现出一丝狡诈的微笑。“计划通。”带着有弧度的嘴角,她打了个响指,吹着口哨大摇大摆地往永远亭返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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