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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年,我们共同凌辱过的校园女神】番外篇:林颖儿的流浪(下篇) - 1,【那些年,我们共同凌辱过的校园女神】番外篇:林颖儿的流浪(下篇),7

小说:【那些年我们共同凌辱过的校园女神】番外篇:林颖儿的流浪(下篇)我们共同凌辱过的校园女神】番外篇:林颖儿的流浪(下篇) 2025-09-11 21:59 5hhhhh 9350 ℃

  「宝贝……我来了!……」他大吼一声,只觉得全身一颤栗,后腰一麻,向外侧一挪膝盖,壮硕的龟头抵在菊洞深处娇嫩的直肠壁上,阴囊着重重的撞击在顶在幽深绝美的花穴口上,伴随着浑身一阵剧烈的颤栗后,马眼精门大开,排山倒海接踵而至……一种完全无法抑制的泄出感中,一股股浓白滚烫的熔岩精华,再次强劲的疾射而出,喷洒在林颖儿被蹂躏的支离破碎的身躯中。

  「全都射给你!……」

  「啊……」林颖儿一声狂啼,银牙紧咬,黛眉轻皱,她的身体又疼又爽,感受着男人火热的鸡巴在自己体内颤动,龟头压顶在直肠中剧烈的痉挛,凶狠有力的喷射中,充足的子弹从阴囊喷涌而出,滚烫的热流又一次灌进自己的后庭里面,一股火热感甚至灼烧着直肠隔壁粉洞中娇嫩的花蕾,烫的她身体酥软,全身不停的抖着,腰部弓起胸部高挺,小穴剧烈的收缩,深处的花心急抖几下,却也是达到了高潮,温热的爱液从穴内径直喷射出,温暖的溅喷在张曦的鸟蛋上。充满靠舷快感,林颖儿口中娇喘不已,嘴里胡乱的喃喃着,已经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只是急促的呼吸着。私处粉洞内的花蕾犹如绽开的花瓣一般,一缕缕晶莹的花蜜,从花蕾中涌出,裹住肉茎的小屄更加剧烈的高频率地朝里收缩起来,娇躯不断的颤抖着。

              (十三)三具

  昏暗的灯光从天花板上垂死挣扎般投下,在张曦满足而扭曲的脸上投下阴影。他慢条斯理地站起身,随意提上裤子拉链,动作带着一种令人作呕的餍足。他看也没看床上蜷缩成一团的林颖儿,只冲着门口阴影里两个早已按捺不住的身影扬了扬下巴,声音沙哑而冷酷,像淬了冰的刀锋,:「喏,交给你们了。玩尽兴点,把她给我艹死。」他朝地上蜷缩的身影点了点,那个「死」字被他刻意碾磨,从齿缝间阴冷地挤出,嘴角咧开一道刀锋般残忍的弧度。

  指令如同解开锁链的咒语。两个喽啰眼中瞬间迸射出贪婪的凶光,迫不及待地松开钳制林颖儿的手,像野兽撕扯猎物般,粗暴地剥除自己身上的衣物,动作间充满了争先恐后的下流。

  「不……不要……」林颖儿的声音破碎不堪,像被揉皱的纸,细若游丝,浸满了浓得化不开的恐惧和绝望的哭腔,「……求求你们……别过来……」

  她将自己蜷缩成一团瑟瑟发抖的球,左臂死死环抱着身体,徒劳地试图遮挡住饱受凌虐的赤裸胸口,拼命将单薄的后背更深地嵌进那布满污渍和霉味的肮脏床角里,像一只被逼到绝境的小兽。

  昏暗的光线勾勒出她肩胛骨嶙峋脆弱的轮廓,仿佛轻轻一碰就会碎裂。整个人散发着一种濒临崩溃的、令人心碎的弱小气息。

  然而,就在这看似彻底绝望的时刻——她的右手,那只一直看似无助地、微微颤抖地抵在冰冷床垫上的右手,其指尖却在无人察觉的阴影里,极其隐蔽地探入了那揉挤在床角的枕头之下。

  「嘿嘿嘿,小美人儿,怎么能说不要呢?」那个脸上有道疤的混混率先淫笑着逼近,一边迫不及待地解着皮带扣,「哥哥们保管让你爽上天!」另一个矮胖些、满口黄牙的混混也嘿嘿附和,浑浊的眼睛里闪烁着贪婪的光,口水几乎要淌下来。

  阿疤动作粗鲁,几下就褪下了肮脏的牛仔裤,露出两条毛腿。他眼中闪烁着残忍的兴奋,身体带着碾压一切的气势,猛地前倾,急不可耐地就要朝床上那团瑟瑟发抖的身影压去,嘴里还嘟囔着不堪入耳的污言秽语。身体前倾,重心即将完全压向那团颤抖的、似乎唾手可得的猎物!

       就在这千钧一发、肌肉绷紧到极限的刹那——

  蜷缩在床角的林颖儿,眼中那层浓雾般的惊恐和无助如同被疾风吹散,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冰封千尺、毫无人类温度的绝对冷静,瞳孔深处仿佛有寒星炸裂!

  她的动作快得超越了人类的视觉捕捉!那只原本死死环抱胸前、象征绝望的左臂,如同挣脱了无形的锁链,以撕裂空气的速度猛地抽回!与此同时,那只隐藏在枕下的右手如同毒蛇出洞,闪电般抽出!一道令人心悸的、闪烁着致命幽蓝电弧的黑色冷光,毫无征兆地撕裂了昏暗的空气!

  那赫然是一根早已蓄满恐怖能量的电击棒!尖锐的电极头并非「早已蓄势待发」,而是伴随着她抽出的动作,「滋啦」一声爆响,瞬间激射出令人头皮发麻的蓝白色电火花!目标直指——阿疤因前倾而毫无防备暴露出的颈侧或腰腹要害!

  「呃啊——!!!!」

  根本不给阿疤任何反应时间!林颖儿手腕一抖,电击棒带着刺耳的「噼啪」爆响,狠狠怼在阿疤赤裸的腰侧!强大的电流瞬间贯穿他全身!他喉咙里爆发出不似人声的凄厉惨叫,身体像被抽掉了所有骨头般剧烈抽搐,眼球暴凸,口水失控地喷溅出来。

  更令人作呕的是随之而来的生理失控。

  在电流对神经系统的毁灭性冲击下,阿疤的下体发生了可怖的失禁。即便他的意识已经在第一波电流下彻底湮灭,纯粹原始的脊髓反射却驱动着那丑陋的器官,整个马眼的酸痒感达到了极端,一种仿佛憋了一天尿的快感从马眼处炸裂迸发而出,一股股浓稠腥臭的精液从他的龟头像花洒一样快速喷溅而出!

  这些污秽的浊液,带着令人窒息的腥气,无情地溅落在林颖儿的粉颈上、胸脯上、小腹上,有少许甚至与她蓓蕾上溢出的乳汁混在一起,带来冰冷滑腻的触感和强烈的屈辱感,显得尤为的淫靡。甚至,一些飞溅的污点不可避免地沾染到了她最私密的部位边缘。

  阿疤整个人如同被煮熟的虾米,僵直着瘫软下去,带着一股焦糊味和失禁的恶臭,重重砸在林颖儿身上。那曾经试图玷污她的凶器,此刻却成了它主人彻底崩溃和污秽外泄的源头,径直的抵上她的花穴口,龟头的前端重重的撞上她的花唇,马眼差点挤进她的蜜道。即便阿疤已经失去意识,他的阴茎仍然在毫无意识的有节奏的收缩抽搐,一股股热流喷射而出精液涂满林颖儿的蜜穴口。

  整个过程不过短短两三秒,却将极致的暴力、彻底的失控和令人窒息的污秽,以一种最原始、最丑陋的方式,强行烙印在林颖儿身上。像一场荒诞而恶心的闹剧。冰冷的憎恶如同实质般在林颖儿眼中凝结,她死死盯着这具仍在无意识抽搐、喷射着污物的躯体,仿佛要将这地狱般的景象刻入灵魂深处。

  「我操!阿疤你他妈行不行啊?还没插进去就他妈『缴械』了?!」肥膘正费力地把卡在膝盖的裤子往下蹬,看到阿疤的下体抵在林颖儿两腿之间,剧烈的抽搐后「扑街」了,又惊又怒,破口大骂,还以为是阿疤太不中用提前「完事」了。

  就在肥膘分神的这一瞬!林颖儿眼中寒光一闪,双臂爆发出惊人的力量,猛地将压在身上死沉瘫软的阿疤推向一旁!她像一头蓄力已久的猎豹从床角弹射而起,手中的电击棒如同死神的镰刀,带着撕裂空气的「嗡嗡」声,直刺向肥膘敞开的胸膛!

  「妈的!」肥膘惊觉不妙,怪叫一声想躲,但挂在脚踝的裤子成了致命的绊索!他笨拙地踉跄后退,动作滑稽又绝望。

  嗤啦——!!!

  蓝白色的电弧再次猛烈炸开!肥膘的惨叫只来得及发出一半,就被高压电流扼杀在喉咙里。他肥硕的身躯筛糠般疯狂抖动,随即像被砍倒的树桩,「咚」的一声直挺挺栽倒在地,口吐白沫,彻底没了声息。

  浓重的焦糊味和恶臭瞬间弥漫了整个狭小的房间。

  靠在对面墙边,正眯着眼惬意地吞吐着烟圈的张曦,被这突如其来的剧变惊呆了!嘴里的香烟掉在地上都浑然不觉。当他看到林颖儿那双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的眼睛转向他,手中那根夺命的「魔棒」闪烁着不祥的电光时,一股寒意瞬间从脚底板窜上天灵盖!

  「贱人!」他怒吼一声,毕竟是练过些拳脚的,反应比那两个混混快得多。他猛地侧身,险之又险地避开了林颖儿直刺而来的电击棒尖端!高压电弧擦着他的衣角划过,带起一片静电火花!

  然而,林颖儿的反击如狂风暴雨,连绵不绝!就在张曦为躲开电击而重心不稳的刹那,林颖儿已借着前冲的势头,右膝如同攻城锤般,用尽全身力气,由下至上,狠狠顶撞在张曦双腿之间的要害!

  「嗷——呜——!!!」

  那是一种超越人类语言所能描述的剧痛!张曦感觉自己的下体仿佛被一辆高速行驶的卡车迎面撞上、碾碎!蛋壳碎裂般的幻听在脑颅内炸响,无法想象的剧痛瞬间抽干了他所有的力气和意识,眼前一片血红!他弓着腰,双手死死捂住裆部,喉咙里发出野兽濒死般的嗬嗬声,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后倒去,痛苦地在冰冷肮脏的地板上疯狂翻滚、抽搐。

  林颖儿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那张曾经清纯动人的脸上此刻没有任何表情,只有一片漠然的冰霜。她毫不犹豫地走上前,无视张曦因剧痛而扭曲的脸和失禁的狼狈,将手中依旧「滋滋」作响的电击棒,狠狠地摁在了他因翻滚而暴露出的脖颈上!

  「呃呃呃……」张曦的身体再次剧烈地弹跳、痉挛,随即彻底瘫软不动,只有身体还在无意识地轻微抽搐。

  寂静。死一般的寂静笼罩了房间。只有地上三人粗重或微弱的喘息声,以及空气里那令人作呕的混合气味。

  林颖儿微微喘息着,冰冷的视线扫过地上三个失去行动能力的男人。最后,她的目光如同冰冷的探针,精准地锁定了瘫软如泥、裤裆浸透污渍的张曦。一丝淬毒的厌恶与冻彻骨髓的恨意在她眼底倏然闪过,随即湮灭于更深的冰寒。

  没有丝毫迟疑。林颖儿腰胯微旋,左脚为轴,右脚——那只包裹在廉价帆布鞋里的脚——如同绷紧的弓弦骤然释放!她模仿着罚点球的姿态,却带着远超其上的狠绝与力量,足弓内侧裹挟着全身的力道,精准地、凶悍地轰击在他那团储存污秽腥臭精液和邪恶鼓胀欲望的睾丸上!

  「呃——嗬……」昏迷中的张曦发出一声被掐断般的、浑浊的呻吟。剧痛穿透了意识的迷雾。旧创未愈,二次暴击如同重锤砸在熟透的浆果上!尿道口猛地一缩,随即不受控制地飚射出一股猩红的血箭,混合着白色浑浊的液体。

  然而。

  这仅仅是开始。

  林颖儿眼中寒芒更盛。她甚至没有停顿,借着前踢的余势,身体重心猛然前倾下压!右腿高抬,膝盖弯曲如蓄势待发的毒蝎之尾。紧接着,她调动起残存的所有力量——那是被屈辱和愤怒点燃的最后薪火——凝聚在足跟,对准张曦那已然遭受毁灭性打击、血肉模糊的下阴要害,狠狠地、决绝地、带着碾碎一切的意志,踏了下去!

  「噗嗤——喀嚓!」

  一声令人牙酸的、混合了液体喷溅与骨裂脆响的闷响骤然炸开!帆布鞋坚硬的橡胶底纹路清晰地压入了皮肉深处。在鞋底压迫性的暴击与骨盆骨骼的无情挤压下,张曦引以为傲、作恶多端的肉棒海绵体被彻底损毁、变形,怪异地扭曲着,如同被彻底踩烂的软体动物,以一种完全违背生理结构的、瘫软破裂的姿态,粘稠地糊在狼藉的裤裆里。

  昏迷中的张曦,身体猛地向上弹了一下,发出一声微弱到几乎听不见的、如同灵魂被抽离般的哀鸣。他引以为傲的、用来作恶的工具,连同支撑其存在的根基,在这一脚下,彻底宣告终结。剧痛甚至穿透了昏迷的屏障,让他陷入了更深沉、更黑暗的痛苦深渊。

  林颖儿收回脚,厌恶地在旁边的床单上蹭了蹭鞋底。她胸口剧烈起伏,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刚才那一连串爆发消耗了巨大的体力。

  刚才发生的一切——那两个混混的狞笑,张曦那肥硕身躯的碾压,那令人窒息的屈辱——每一个细节都如同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她的记忆里。

  结束了,必须结束。这个念头像冰冷的指令在她脑中响起,压下了生理性的颤抖。她眼中最后一丝脆弱消失殆尽,只剩下一种近乎机械的决绝。她迅速整理好被撕破的衣衫,勉强遮蔽住身体,动作快而精准。她的手探入随身帆布包深处,指尖猝然触及那截冰冷坚硬的玻璃管。没有丝毫停顿,她抽出那支早已备好的高浓度钾溶液注射器,装好针头。针尖在昏晦的光线下凝着一点幽冷的寒星,无声地宣告着致命的意图。这方法,是她偶然从《恐怖解剖室》里得来的灵感——高浓度钾溶液获取的便利,成了她决绝的选择。

  没有犹豫。

  没有怜悯。

  只有冰封般的执行意志。

  她走到那两个瘫软在地的小混混跟前。他们还深陷在药物或重击带来的泥沼里,意识模糊,瘫软如泥,对迫近的死亡毫无所觉。

  「下辈子,做个好人。」她低语,声音冷得像冰窖里的风,没有一丝波澜,更像是对着空气说话。她精准地找到颈静脉,针头毫不犹豫地刺入皮肤,拇指坚定地推动活塞。冰冷的药液瞬间涌入他们的血管。第一个混混的身体猛地绷直,喉咙里发出「咯咯」的怪响,眼睛难以置信地凸出,死死盯着林颖儿冰冷的脸。随即,心脏在胸腔里像被一只无形巨手狠狠攥住、扭曲、撕裂!他剧烈地抽搐了几下,便彻底不动了。第二个如法炮制,同样的剧烈痉挛,同样的无声毙命。整个过程,林颖儿像一个冷酷的旁观者,眼神空洞地看着生命在她手中迅速流逝。罪有应得。这个念头在她心中冰冷地回荡。

  解决掉爪牙,她转向角落里那个瘫成一团烂泥的肥胖身躯——张曦。他歪着头,口水从嘴角淌下,发出粗重的鼾声,那张油腻的脸上甚至还带着一丝施暴后的餍足。这副模样瞬间点燃了林颖儿心中压抑到极致的暴怒火焰。

  就是他!这个毁掉一切的畜生!

  她走到张曦身边,再次取出注射器。然而,当她准备刺入时,动作却猛地顿住了。她发现注射器里剩余的溶液量……不够了!顶多只能引起剧烈痛苦,却不足以瞬间致命。

  「不够?怎么会不够?!」她心中惊怒交加,手指因用力而捏得指节发白。计划出现纰漏的恐慌和被仇恨灼烧的理智激烈碰撞。看着张曦那毫无知觉、令人作呕的脸,一个更疯狂、更解恨的念头如同岩浆般喷涌而出,瞬间淹没了仅存的计划性。

  死?太便宜他了!让他这么无知无觉地死掉?不行!绝对不行!内心的恨意咆哮着,像挣脱锁链的野兽。他必须感受到痛苦!他必须知道是谁终结了他!他必须为自己的罪行付出最直接的代价!

  「张曦……」她的声音低沉嘶哑,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压抑到极致的疯狂,「你想就这么睡过去?做梦!」这句话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诅咒。

  她的目光锐利如刀,扫过地上混混的尸体,瞬间锁定了他腰间插着的那把寒光闪闪的匕首。她一步跨过去,毫不犹豫地戴上胶皮手套,伸手「噌」地一声,将匕首从那尚有余温的尸体上拔了出来。冰冷的金属触感传递到掌心,带着死亡的重量和复仇的决绝。

  她双手紧握匕首,高高举起,对准了张曦那肥硕、毫无防备的胸膛。月光恰好落在刀尖,反射出一点刺目的寒星。她全身的力量,连同那刻骨的恨意、屈辱和绝望,都灌注在这一击之上。

  「下地狱去吧,畜生!」一声饱含血泪的嘶吼划破仓库的死寂。

  「噗嗤——!」

  匕首带着千钧之力,精准而狠厉地贯穿了厚厚的脂肪和肌肉,深深扎进了张曦的心脏位置!刀身几乎全部没入,只留下刀柄在外。张曦那肥重的身躯如同被电击般猛地向上弹跳、剧烈地抽搐了一下,喉咙里发出一声短促而含混的「呃……」。他浑浊的眼睛在剧痛中骤然睁开,瞳孔因极度的痛苦和难以置信而放大,目光似乎捕捉到了林颖儿那张因仇恨而扭曲、在月光下如同复仇女神般的脸庞。那目光中充满了惊骇、剧痛和一丝茫然,随即,那点微弱的光迅速黯淡、熄灭。他庞大的身躯如同泄了气的皮球,重重地砸回地面,彻底不动了。

  林颖儿大口喘着粗气,胸口剧烈起伏。看着张曦胸口那柄直立的匕首,看着他凝固在脸上的最后表情,一股强烈的、混杂着解脱、恶心和更深邃空虚的复杂情绪瞬间席卷了她。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俯身,用尽力气掰开死去混混冰冷僵硬的手指,将那匕首的刀柄用力塞进他的掌心,伪装成他临死反扑、与张曦同归于尽的假象。做完这一切,她后退两步,最后一次环视这个如同地狱般的仓库——三具尸体,两个死于她精密的「药物处决」,一个死于她暴烈的「手刃复仇」。

  结束了……终于结束了……

  她没有再看张曦一眼,小心的清理了房间内属于她的痕迹。

  转身,像一抹融入夜色的幽灵,悄无声息地退入更浓重的阴影之中,迅速消失在通往外界破损的后门处。房间里只剩下死寂和血腥味在弥漫。

  然而,就在林颖儿身影消失后不到一分钟,在绝对的寂静中,在张曦那具看似彻底死透的、肥胖的「尸体」旁,一件令人毛骨悚然的事情发生了。也许是匕首并未完全精确地刺穿心脏核心,也许是脂肪层缓冲了部分致命伤,也许是那肥胖身躯内最后一丝残存的生命力在作祟……张曦那只瘫在冰冷水泥地上的、沾满灰尘的右手,食指和中指,极其微弱地、几乎无法察觉地……抽搐了一下。那细微的动作短暂得如同错觉,随即又陷入彻底的死寂。月光依旧冰冷地洒落,照亮了匕首的寒光,也照亮了那只刚刚动过、此刻又归于沉寂的、肥胖的手指。

              (十四)尾声

  校园上空笼罩的阴云,仿佛从未真正散去。

  继丁依彤远赴重洋,文梓柔和童小熙悄然休学,林颖儿、陶浩、邹兵、李峰如同人间蒸发般彻底失踪,宋逸书瘫痪在床,程杰重伤未愈,周益延和谢凯因骇人听闻的强奸学生案锒铛入狱之后,又一个名字从点名册上悄然划去——张曦。这个曾经飞扬跋扈、如今却因劣迹斑斑而濒临退学的学生,他的消失,在经历了如此多令人瞠目结舌的惊变之后,竟显得如此微不足道,如同投入深潭的一粒小石子,连涟漪都吝于激起。只有零星的风言风语,说他的父亲张勇,那个在本地颇有势力的男人,脸色铁青地为他火速办理了休学手续。

  校园里,一种诡异的麻木感弥漫着。只是偶尔有人注意到,向来低调沉静的苏惜妍,脸上竟悄然重现了久违的、带着一丝笃定与从容的笑容。这微妙的变化,像一缕难以捉摸的阳光,穿透了厚重的阴霾,悄然陪伴着小杰一路走到高中毕业。没人知道这笑容背后的秘密,只觉得那份奇妙的平静感,与周遭的动荡形成了刺眼的对比。

  林颖儿,深知张家睚眦必报的行事风格,她选择了比失踪更加彻底的隐匿,将自己从所有可能的线索中抹去,化作一缕无形的风。这让暴怒如困兽的张勇,空有滔天的恨意,却连一丝可供撕咬的踪迹都寻不到,只能将满腔的怒火和挫败感,尽数倾泻在另一件更让他心胆俱裂的事情上——他那躺在重症监护室(ICU )里整整挣扎了两周,才勉强从死神手中夺回一条命的独子,张曦。

  两周,300 多个小时。张勇几乎是在医院冰冷的走廊长椅上熬过来的,昂贵的西装皱巴巴地裹在身上,眼底布满蛛网般的血丝,指间燃烧的香烟从未真正断过,浓重的烟雾缭绕着他焦灼而狰狞的脸。无菌病房厚重的玻璃窗内,是各种精密仪器冰冷闪烁的指示灯和维持生命的导管,张曦苍白如纸的脸陷在枕头里,只有胸膛微弱的起伏证明他还活着。每一次医生凝重的表情,每一次病危通知的签字,都像钝刀在凌迟着张勇的心,也同时煎熬着他那日渐疯狂的复仇欲望。

  终于,张曦被推出了ICU ,转入了普通病房。生命体征趋于平稳,但笼罩在张勇心头的阴霾却丝毫未散。他像一头焦躁的困兽,在主治医生的办公室里来回踱步。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和烟草混合的刺鼻气味。主治医生是一位头发花白、神情疲惫的中年人,他推了推眼镜,看着眼前这个散发着危险气息的男人,字斟句酌地开口,每一个字都沉重无比:「张先生,我必须向您说明张曦的情况。生命危险期已经度过了,这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但是……」医生停顿了一下,似乎在组织最不刺激却又无法回避的语言,「他下体遭受的创伤……极其严重,几乎是毁灭性的。从睾丸到阴茎,都受到了不可逆的重创。很遗憾,他……已经完全丧失了生殖能力。未来,不可能有自然生育的可能了。」

  办公室里死一般的寂静,只有张勇粗重的呼吸声。他猛地吸了一口夹在指间的烟,猩红的火点瞬间燃掉一大截,袅袅青烟扭曲着上升,模糊了他瞬间扭曲的面容。他死死盯着医生,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带着一种濒临爆发的低吼:「连……试管代孕也不行?一点希望都没有了?」他需要确认,需要抓住最后一根稻草,哪怕那是虚幻的。

  医生沉重地摇了摇头,眼神里充满了职业性的遗憾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畏惧:「非常抱歉,张先生。创伤太彻底了,现代医学……也无能为力。」他顿了顿,补充道,「这不是技术问题,是睾丸的坏死和摘除,导致基础条件……完全丧失了。」

  「谁干的!!」张勇猛地将烟头摁灭在窗台上,发出「滋」的一声轻响,留下一个焦黑的印记。他像一头被彻底激怒的雄狮,布满血丝的眼睛转向病床上那个沉默的儿子,声音震得窗棂嗡嗡作响,「张曦!告诉老子!是哪个王八蛋把你弄成这样的?!老子要把他碎尸万段!」

  病床上的张曦,像一尊被抽走了灵魂的蜡像。重症监护室的折磨让他瘦脱了形,眼窝深陷,眼神空洞地望着惨白的天花板。听到父亲的怒吼,他的身体几不可察地瑟缩了一下。当「谁干的」三个字钻进耳朵时,一股冰冷的恐惧瞬间攫住了他的心脏,比任何生理上的疼痛都来得尖锐。他的嘴唇微微翕动,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张勇几步冲到床边,巨大的阴影笼罩住儿子,他俯下身,几乎是贴着他的耳朵,咬牙切齿地追问:「说话啊!废物!告诉我是谁?是不是林颖儿那个贱人?!是不是她?!」他需要这个名字,需要这个确定的目标来承载他无边无际的暴怒和即将倾泻的报复。

  然而,仅仅是听到这个名字,一股无法形容的剧痛便毫无征兆地撕裂了张曦的胸腔!那并非伤口未愈的生理痛,而是源于灵魂深处的、被死亡烙印的恐惧!他眼前瞬间一片血红,清晰地浮现出那个黑夜,少女林颖儿那双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的眼睛,以及那把闪烁着寒光、决绝地刺向他心口的锋利匕首!那濒死的冰冷触感仿佛再次穿透了早已愈合的皮肉,直抵心脏!他猛地弓起身子,双手死死抓住胸口的病号服,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如同破风箱般的痛苦抽气声,额头上瞬间渗出豆大的冷汗,脸色由苍白转为骇人的青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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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香火断绝,如同抽走了张勇赖以支撑的最后一根脊梁。独子张曦那绝望空洞的眼神和彻底被摧毁的身体,日夜灼烧着张勇的灵魂,将他最后一丝理智也焚烧殆尽。张家,这个他曾以为固若金汤的堡垒,如今只剩下断壁残垣和一个精神崩溃的继承人。绝望像冰冷的毒蛇,缠绕着他的心脏,最终将他逼入了绝境——他决定孤注一掷,将所有的怒火、所有的仇恨、所有残余的力量,化作一柄淬毒的利刃,狠狠刺向那个盘踞在权力巅峰多年的阴影:高鹏。

  这是一场注定没有赢家的豪赌。张勇像一头被逼到悬崖边的重伤猛兽,发出了最后的、歇斯底里的咆哮。商场上,他不再遵循任何规则,手段变得极端而疯狂:恶意收购、散布谣言、截断供应链、甚至不惜自毁长城般抛售核心资产来换取打击高鹏集团的弹药。每一笔交易都带着同归于尽的决绝,每一次出手都溅起肮脏的泥浆。他利用旧情,收买背叛者,在暗网上悬赏高鹏核心成员的黑料,无所不用其极。昔日那些维系着表面平衡的「道义」和「规矩」,在张勇疯狂的复仇之火面前,脆弱得如同纸糊。

  高鹏,这条盘踞多年的老龙,最初只是带着一丝轻蔑和嘲弄看着张勇的垂死挣扎。在他眼中,张勇不过是一条失心疯的落水狗。然而,当张勇不计后果的攻击开始真正撼动他商业帝国的根基,当他身边几个得力干将相继因「意外」或「丑闻」倒下时,高鹏眼中那点嘲弄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阴冷的、足以冻结血液的杀意。他意识到,张勇已不是寻求利益,而是要拖着整个高家一起坠入地狱。

  暗斗随之升级,变得血腥而致命。背叛如同瘟疫般蔓延,今天还在酒桌上称兄道弟的人,明天就可能成为捅向自己肋下的尖刀。恐惧笼罩着双方阵营的每一个人,风声鹤唳,杯弓蛇影。张勇本人也变得如同幽灵,行踪飘忽,身边护卫重重,眼神里只剩下燃烧的疯狂和对高鹏刻骨的恨意。

  这场充斥着背信弃义和血腥厮杀的缠斗,持续了数月,将双方都拖入了泥沼深处,元气大伤,根基动摇。最终,一切的算计、阴谋和积累的仇恨,都在一个暴雨将至的夜晚,在一座早已废弃、弥漫着铁锈和灰尘气味的旧仓库里,迎来了它惨烈而必然的终结——一场双方都心知肚明的火并。

  那场决定性的火并,如同地狱之门的开启,彻底吞噬了张勇及其党羽的权势。在城郊废弃工厂那片狼藉的战场上,钢铁的碰撞声、绝望的嘶吼声与枪火的轰鸣交织成最后的挽歌。当硝烟终于缓缓散尽,留下的只有一片死寂和横七竖八的尸体。

  高鹏一方同样付出了惨痛代价——他那支曾肆意妄为、在那一日郊区别墅中犯下不可饶恕罪行的核心心腹团,几乎被连根拔起,尽数殒命于此。

  张勇在清点战场时,看着自家阵营里那些熟悉的面孔永远凝固在惊恐或痛苦的表情中,一股冰冷的绝望攫住了他。他拄着一根捡来的铁管,站在一片血泊边缘,牙齿几乎咬碎。完了,全完了…他浑浊的眼中映着遍地狼藉,家族这些年积攒的力量、人脉、凶名,在这一夜如同沙堡般被彻底冲垮,损失之惨重,远超对方。张家这艘曾经横行无忌的巨轮,就此撞上了冰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沉沦下去。

  在以「退场」的方式与高鹏再次和解后,为了给儿子张曦谋一条看似安稳的退路,张勇用仅存的一点资源和人脉,在张曦就读的中学对面盘下了一个小店面。不久之后,一家名为「曦光」的小卖部便悄然开张了。门面不大,装修简单,货架上堆满了廉价的零食和文具。开业那天,阳光刺眼,张勇拍了拍张曦的肩膀,声音沙哑疲惫:「以后…就守着这儿,安分点,眼睛放亮点,耳朵竖起来,学校里…那些新来的『花儿』,都给我瞧仔细了。」他意有所指,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残余的阴鸷。张曦麻木地点点头,心里却像被毒蛇舔过,一种扭曲的期待和窥伺的快感在滋生。

  张曦成了这家小卖部的「老板」。他大部分时间都蜷缩在柜台后面那把吱呀作响的旧椅子上,眼睛却像鹰隼般,透过沾着灰尘的玻璃门,牢牢锁定了校门口进出的青春身影。每当放学铃声响起,穿着校服的少女们如同雀跃的溪流涌出校门,他的呼吸就会不由自主地急促起来。那些新晋的「校花」们,她们明媚的笑靥、纤细的腰肢、充满弹性的步伐…都像一根根无形的羽毛,反复搔刮着他内心最阴暗的欲望沟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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