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旧如上个月一样，这个月的债务又被免除了。之后李书遥确实戒了一段时间的赌，毕竟老是这样也不是办法，而且根据李书珩一步一步递进的情况，有些害怕。

“戒了！必须戒了！” 她暗暗发誓。除了每日例行的练功场上避无可避的切磋，她开始刻意地与李书珩保持着某种疏离的安全距离。他的搭话，她总是简短应答后便专注修炼或假装看书；入睡前他试图重燃牌局的试探，她也只是裹紧被子，以模糊的“乏了”搪塞过去。一种无形的隔膜，在粗糙冰冷的土炕上将两人分隔开。

这一天早上，天光尚未彻底驱散石室的幽暗，李书遥感觉一阵莫名的疲惫，眼皮沉得像是灌了铅，脑袋也是昏沉沉的，她勉强撑起身体，习惯性地掀开薄被，双脚刚探出被窝触及冰冷的炕沿——异样的触感！

双腿根部传来一种陌生的粘腻湿滑！仿佛一摊尚未干涸的胶质，丝丝缕缕的凉意透过单薄的衬裤紧紧贴附在肌肤上。

心猛地一沉！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上来。她带着几分惊恐，猛地掀开了盖在腿上的被褥——入目一片刺目的鲜红，像是被猛兽撕裂的伤口，血迹大片大片地晕染在床单上，星星点点，深深浅浅，如同雪地里骤然绽放的罂粟。

李书遥僵在原地，全身的血液似乎都凝固了，大脑一片空白，视线死死地钉着那片猩红。一股浓烈的带着铁锈味的腥甜气息，霸道地钻入鼻腔。

时间仿佛静止了。

过了一会她才反应过来，“……血？” 喉咙里艰难地挤出这个字眼。她逐渐意识到这就是女孩子的初潮！

本来就已经很难再以男性定位自己，面对着突然的初潮，她的脸上不由浮现一丝苦涩，自己其实就是一个女人，彻彻底底的女人，想到未来可能相夫教子的画面，她苦笑着摇了摇头。

看着那片狼藉，她下意识地环抱双臂，纤细的身体控制不住地微微颤抖起来，仿佛赤身裸体暴露在冰天雪地中，她努力的忍受着生理上的不适。

李书遥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喉咙深处翻滚的恶心感和下腹隐约传来的坠胀不适。她以最快的速度翻身下炕。

她抱着干净的衣服，闪身进入石室外简陋搭建的一间木屋。木门在身后被小心翼翼地合拢。

狭小的空间里只有一盆冷水。她顾不上寒气，三下五除二脱下沾染血污的衣物，胡乱团成一团塞进角落木盆的最底层。冰冷刺骨的井水被粗暴地泼洒在肌肤上，激得她一阵哆嗦，牙齿咯咯作响。她近乎疯狂地用冰冷的布巾搓洗着腿间的粘腻与残存的血迹，冰冷的触感混合着隐隐的痛感和心理上的巨大冲击，让她手指都在不受控制地颤抖。冰冷的水流带走污秽的同时，也带走了身体最后一点温度，让她苍白的嘴唇失去了最后一丝血色。

好不容易洗去表面的污垢，更大的难题如同一座大山横亘眼前，依稀记得曾经渔村里的妇人说过普通人家的女子一般使用草木灰，脑海中瞬间勾勒出那粗糙灰土混入污秽、包裹住身体的糟糕画面……一股强烈的恶心感涌上喉咙！她胃里一阵翻涌，几乎要呕吐出来！那种粗砺和肮脏，她无论如何也不能接受！绝不！

除此之外最好的办法就只有棉花了，不过棉花价格有些贵，而且这并不是一次性消费，每次更换都要新的棉花，而这是每个月都会来的。

想起华山外门微薄的月俸，就算自己有双倍的月俸，使用棉花都是一种奢侈，尤其自己之前还大手大脚，沉迷赌博……

手指无意识地握紧，冰冷的水珠从指缝滑落。她看着水中自己苍白失神的倒影，一阵剧烈的疲惫伴随着更深的下腹坠痛袭来，她几乎站立不稳。

咬咬牙！一个念头在心中升起以后看来要勒紧裤腰带了！

美食？不想了！山下香喷喷的卤猪蹄、软糯的甜米糕、油亮的红烧肉……此刻都成了可以放弃的奢侈符号。省！必须从牙缝里省出来！想到用那污秽的草木灰她就微微皱了下眉头。

她用力擦干身体，换上干净却显得空荡的旧衣。冰冷的衣物裹住微凉的躯体，她不由得微微颤抖了一下。

李书遥抱着微潮的衣物，脚步虚浮地回到房间。

她快步走到角落那个属于自己的小藤箱旁，轻轻的掀开箱盖。里面除了几件单薄的换洗衣物，便是她偷偷藏起的针线。

手微微颤抖着，拈起一根穿了灰白棉线的细针。她翻找出一块相对细软、颜色暗沉的厚棉布，将其小心的裁成几根一指多宽、约莫两尺长的布条。指尖捏着针在粗糙的棉布边缘笨拙地穿刺、引线，她的动作并不熟练，针脚歪歪扭扭的。她要在布条两侧缝上细密的两条，形成一个细长的、可填充的布袋子。

缝好一个后，她小心地捏起一小撮棉花，仔细的

铺在布袋中央狭窄的夹层里。填充好的布条变得鼓鼓囊囊，捏在手里有些厚实。

她红着脸颊，笨拙地尝试将这自制的带子置于阴部。冰凉粗糙的棉布贴上身体，她忍不住打了个激灵。

深吸一口气，咬着唇角用准备好的两条细布绳，笨拙地将这条“带子”的两端绑在身上，固定好后，一股陌生的不适瞬间从腿根深处传来！那鼓囊囊的棉袋，被硬生生地、紧密地抵在阴部区域，尤其当她勉强站直，那布包里塞着的一团柔软棉花，就像一个不合时宜的垫子，顽固地挤压在臀缝与股沟之间的狭窄缝隙里，每一次细微的动作——抬腿、转身、甚至只是收紧一下腰腹——都带来一阵令人不适的压迫。

粗糙的棉布边缘摩擦着大腿内侧，她下意识地夹紧双腿，屁股下意识的扭动了几下，试图缓解那种不适，可是每一次行走，每一次呼吸都能清晰的感受到它的存在。

她僵在原地片刻，尴尬和羞窘几乎要溢出来。但很快，一种实实在在的安全感悄然弥散——那粘腻温热的濡湿被隔绝了！

确认没有泄露的风险后，李书遥长长地吁出一口气，紧绷的脊背微微松懈下来。她忍着那份强烈的异物感和摩擦的微痛，简单地收拾了一下。

之后她回去躺了会，一闭上眼睛，意识便如同断线的风筝般坠入黑暗。然而，这短暂的安宁并未持续多久。

一阵毫无征兆的尖锐绞痛猛地在下腹深处爆发！仿佛有一只无形的、冰冷的铁爪狠狠刺入她的腹腔，一把拽住了所有柔软的脏器，然后开始疯狂地、来回地撕扯！

“唔——！” 一声压抑到极致的痛哼从被褥间逸出。她瞬间在黑暗中蜷缩成一团，浑身肌肉绷紧，牙关死命咬住下唇，舌尖尝到浓烈的血腥味也浑然不觉。豆大的冷汗如同开闸的洪水，争先恐后地从额头、鬓角、后颈疯狂冒出，瞬间浸湿了枕巾和里衣！

每一次抽搐都带着要将整个身体撕裂的力道！眼前阵阵发黑，意识在剧痛和昏厥的边缘剧烈摇摆。她双手死死抵住抽筋般绞痛的腹部，却仿佛压在一块不断膨胀撕裂的寒冰上，那冰冷锐利的痛感毫无缓解！

在撕心裂肺的剧痛中，一丝灵光如同冰冷的闪电劈开混沌的记忆！

冷水！

昨天……那盆冰冷刺骨、毫无温度的冷水！她几乎是用那冰冷的“刀锋”冲洗了自己！

女人……经期……碰不得冷水！

渔村那些老妇人讳莫如深、模糊不清的警告碎片猛地拼凑起来！

自己痛经了？！？

悔恨如同毒藤瞬间缠绕住心脏！眼泪混合着冷汗疯狂地流淌下来。在无边痛楚和噬心悔恨的双重碾压下，她强撑着最后一丝清明，颤抖着从被窝中挣扎爬起。

顾不得冷，她踉跄着扑到角落里的水壶旁，又翻出前几日偷藏的一个水囊，颤抖的手几乎握不稳水壶，滚烫的开水被倾注进水囊里，她飞快地将囊口紧紧扎好！

她将那滚烫的水囊猛地按在自己的腹部，那灼热的温度，隔着薄薄一层粗布里衣，瞬间渗入肌理！

起初是滚烫带来的短暂灼痛，但紧接着，一股温暖的力量下，让人窒息的绞痛如同潮水般缓缓退去。

“呃……” 李书遥脱力般发出一声喟叹，身体缓缓滑靠着冰冷的石壁坐下。她死死地、仿佛抓住救命稻草般抱着怀里那个滚烫的水囊，感受着那温度一点点渗透进腹部。

冷汗渐渐止住，剧痛被那温暖的力量逼退。寂静的空气里，只剩下她急促而略显虚弱的呼吸，苍白的脸颊上不由浮现一丝微笑。

当那磨人的潮汐最终彻底褪去，只留下肌理深处最后一丝若有若无的寒意，李书遥站在清晨微凉的井水旁，第一次如此深刻地体会到了一种几乎令人落泪的轻松。

她舀起一瓢清凉的井水，任由水流从指缝倾泻。行走在山道上，步伐轻盈了许多，如同卸下了背负多日的无形枷锁，让她不由自主地舒展身体。

而她的身体也在无声的蜕变着，柔软的乳肉在粗糙布帛下撑起一个圆润的形状，鼓鼓囊囊的胸部对她来说感觉有些负担。

奔跑时，跳跃时，这种负担更加明显！每一步纵跃落地，那股沉甸甸的、饱满的软肉便会不受控制地跟着产生一次猛烈的震颤！沉重感从胸前拉扯着后背筋骨，带来强烈的拉扯不适，使她不得不在动作中下意识地用臂弯去收拢、去托举，才能勉强控制住那份恼人的、与自身力量格格不入的累赘感。

与此同时，腰肢下方那片曾让她感觉“硌着慌”的挺翘区域，也经历了惊人的蜕变。挺翘的臀部向后划出一个特别的弧度，骨盆向外舒展撑开，带动着整个臀部的轮廓变得愈发浑圆。原本合身的练功裤，腰身显得愈发空荡，而那挺翘饱满的臀部，却撑得腰线以下格外紧绷结实，将布料撑得没有一丝褶皱的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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