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好，三角同学。”拎着琴箱的海玲从后门进入教室，和久违正常出勤的金发偶像小姐打了个招呼。

“早上好，立希同学。”毫不意外地，立希虽然人已经坐在了座位上，但显然是处于睡熟了和还没醒之间。

后知后觉，海玲感觉有哪里不对劲，初华好像没回应自己？

“……三角同学？”从立希的身边走回去，海玲俯下身看向低着头的初华，“是有哪里不舒服吗？”

“啊？早上好哦小海玲，我、我很好，只是也有点困而已。”初华猛地回过神，笑着轻轻摆手。

海玲微微眯起眼，初华的笑容有一点牵强，说自己没事肯定是假的。

“三角同学，身体上如果有不舒服的话一定要说出来，不要自己一个人扛着，”海玲一本正经地撑着初华的桌子，青绿色的眼睛直直盯着初华有些畏缩的紫罗兰色眼睛，“如果你出了问题的话，无论是我还是丰川同学，都——”

“上课了哦，八幡同学请回到位置上坐好，椎名同学也别睡了。”英语老师已经走入教室，打断了正准备开始长篇大论的海玲。

初华松了一口气，悄悄放松了一点攥住自己裙子的手指。

体内的异物十分安静，但它的存在就已经十分刺激，更别提初华完全无法预料它会在何时突然暴起……

初华的眼角微红，悄悄祈祷小祥最好不要在上课时间突然起了好奇心开始把玩。

但是，初华咬了咬嘴唇，如果小祥真的什么都不干的话，那岂不是显得自己实在是过分下流了吗？

——

祥子的指腹在桌膛里摩挲着硬质的几个按钮，似乎只要轻轻一用力就能按下去，但她犹豫了很久也不敢按下去。

早上出门前，初华把这个没有任何标识、只有几排意义不明按钮的遥控器塞到自己手里，说是请她随意使用。

但是祥子还没来得及追问，初华就已经跑走了。

国文老师正在用毫无起伏的声线讲解课文，在早上第一节课约等于催眠。

祥子强行平复自己就在课上按下按钮的冲动，虽然完全不知道这个遥控器有什么作用，但是既然是初华交给自己的，肯定是与她们二人紧密相关的，而且肯定不会对自己有什么恶意。

可是，不管到底是干什么用的，至少上课时间还是不能用吧？祥子咽了一口唾沫。

可是初华把它交给自己时明明一副很期待的表情……

“丰川同学，请你来读一遍下面这一段。”

“好的，老师。”祥子的注意力立刻回到课堂上，迅速将遥控器往深处一放，保险起见还用力推了推，确认了它不会突然滑出来。

好巧不巧，祥子用力这一推，放在桌膛里的文库本凸出来的一角压住了遥控器的一个按钮，但另一边祥子正在提前略读一遍要朗读的部分，完全没注意到一个按钮被按了下去。

——

电击。

正在听写单词的初华浑身一颤，猛然被攥紧的笔尖撕开纸张，在一排整齐的单词下方留下不规则的墨迹。

不和谐的噪音在安静的教室里显得刺耳，海玲忍不住回过头看了一眼初华，只能看见她华丽的金发间隐约能看见的绯红耳尖。

大脑一片空白、正在草稿纸上画熊猫的立希眨了眨眼，就算初华和自己一样不会写，也不至于连本子都撕了吧？初华是那么暴力的人吗？

而初华呢？轻微的电流流窜，肆无忌惮地刺激无法被触及的每一寸软肉。她深深地低下头，牙关紧咬，生怕泄漏出一丝带着快感的呻吟，裤袜包裹的大腿紧紧夹住百褶裙，拼命对抗蜷成一团的生理本能。

“……三角同学？”海玲瞥了一眼完全没注意到教室角落小小骚动的英语老师，压低嗓子轻轻喊了一声初华。

初华抬起一点头，隔着刘海与海玲对视一眼，轻轻摇头示意自己没事。

但她湿润的紫罗兰色眼睛让海玲很难不在意，明明已经难受得快要哭出来了还不愿意打断正常上课吗？海玲没多犹豫，转过头，举手示意：“老——”

初华抢先一步：“老师，可以请您稍微大声一点吗？教室后面听不太清。”

“这样吗？不好意思啊，我会注意的，这个音量可以吗？”

“可以了，谢谢您。”初华甜甜一笑，惹得其它趁机偷看偶像小姐的同学一阵骚动。

初华重新低下头，颤抖着深呼吸，很好，自己的身体已经逐渐适应了这种比较轻微的电击，现在这种程度已经可以——不对！

——

朗读完毕，国文老师满意地点点头，示意祥子坐下自己开始摇头晃脑地讲解课文。

祥子悄悄地松了一口气，还以为自己的小动作被老师发现了，好在只是随机点名朗读课文而已。

手指悄悄放回桌膛，摸索刚刚被她塞进深处的遥控器——祥子微微皱起眉，怎么卡住了？两指用力，还是拽不出来，继续加大力道——拽出来了，但是滑溜溜的塑料面板直接从她的指间滑了出去，直接从桌膛里飞了出来。

好在祥子自幼就被教育应该保持的端庄的坐姿，遥控器没有从她两腿之间摔向地面，而是落在了她的百褶裙上。

眼角突然出现一只鞋，国文老师竟是一边讲解一边走了下来，要是再这样走两步，她就能看见祥子墨绿色格子裙上无比扎眼的黑色遥控器了！

身体的动作比脑子更快，两腿微张，被裙子兜住的遥控器落入两腿之间，再立马夹紧，黑色的遥控器被夹在两腿之间，完全从国文老师可能的视野里消失了！

祥子松一口气，可隔着裙子传来的触感告诉她：她这动作几乎把每一个按钮都按了下去。

祥子的大脑一片空白，好在被自己意外摁了个遍的遥控器没有什么反馈效果，没有发出声音也没有开始震动，更没有开始发光。

国文老师很快便回到了讲台上，祥子赶紧把遥控器放回桌膛，简单研究了一下，每一个按钮都有开和关两种状态，只要再按一边就能全部关掉。

祥子立马把它全部关掉，忍不住开始担心初华那边到底会发生什么。

——

淡淡的洗涤剂味道在口中扩散，几乎无法控制的唾液沁湿了衣袖，好在有制服的衣袖隔着，初华的手腕才没有被她咬出血来。

手中的笔戳穿了薄薄的作业本，在桌面上胡乱涂抹，不停颤抖的手指最终还是抓不住笔，摔在桌上发出小小的声音。

初华拼了命压住自己喉咙深处涌出的甜腻喘息，但生理上的反应是她无法控制的，纤细的腰肢轻微痉挛，室内鞋的鞋底在地板上磨蹭，裤袜的光滑布料被沁湿，漂亮的紫罗兰色眼瞳轻微放大，呼吸中带上越来越重的哭腔。

“痛苦”的煎熬没持续多久，但对初华来说这几分钟度日如年。她此刻已经有点后悔为什么自己要挑功率最大的那一款了，刚才的那几分钟已经三次了。

不敢伸手去摸自己的裙底，现在一定是泛滥成灾，只能祈祷制服的裙子最好没有被打湿，不然自己的人生多半是彻底完蛋了、以后只能靠小祥养着自己了……

初华吸了吸鼻子，偷偷摸掉眼角挂着的泪珠，松开被自己咬出痕迹的衣袖，活动了一下僵硬的下巴，对着自己失神时画得乱七八糟的作业本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

之后的一整个上午，祥子都再也没敢碰那个遥控器，把它放在课桌内一个绝对不会被轻易碰到的角落，自己照常上课。

可是祥子还是忍不住好奇初华那边到底会发生什么。

午休时间到，祥子拿出手机，几十条信息涌出：

事务所的信息，暂时不看，吃完午饭再说；

若麦的私信，关于新歌鼓谱的反（bào）馈（yuàn），略过，不重要；

若麦在mujica群组里分享的粉丝反馈，可以一看，但是不是现在；

海玲的私信：

-丰川同学，三角同学好像有点身体不舒服。

-我和她打招呼时，她过了一会才反应过来，脸色有点强撑的样子。

-丰川同学，三角同学好像真的生病了。

-刚才她难受得没法正常听写英语单词，但是她还是不让我帮她给老师打报告，所以我只能先告诉你了。

-丰川同学，三角同学后半节课都趴在桌上没动静。

-下课了，我和她搭话的时候，她的声音也听起来有气无力的。

-桌子上也很乱。

-仔细看的话，她好像还哭过，眼角红红的。

-丰川同学，你欺负她了吗？

-我打算送她去医务室。

-三角同学不同意，但是我和立希同学帮她请了假。

-我们到医务室了，立希同学也在这。

-我没有对三角同学做什么奇怪的事，立希同学也可以作证。

-三角同学病得挺严重，走路的时候都得完全靠我和立希同学两个人一起扶着她才能走，背上也全是冷汗。

-丰川同学，虽然我没有对你们私生活指责的意思，但是在这种位置留牙印还是有点太大胆了。

-实在抱歉我们没法陪她，老师也不在，只能让她一个人在这里休息。

-（一张照片，初华躺在床上，两眼无神，脸上泛着异样的潮红，看起来累坏了的样子，立希站在床边，正在打开一瓶运动饮料）

-我真的什么都没对三角同学做。

-真的。

-丰川同学，请你一定要相信我。

-我们回去上课了。

祥子关上手机，满脸通红，头顶冒起几缕白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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