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點。

　　夜很沉，沉得像一層不該被打破的膜。

　　陌生人輕輕地拉開側門，校園的空氣帶著青草味和機械潤滑油的殘氣，混雜成模組校特有的夜間氣味。這所學校雖然號稱是亞人高等教育機構，夜間卻鬆散得可怕。學生們依賴模組自律與環控系統，根本沒注意有沒有人從後門溜進來。

　　陌生人穿著的是清潔人員的制服，一套舊式的模組維護服，蓋住了全身每一寸識別特徵。臉部遮罩內，陌生人的呼吸被壓縮為平穩的節奏，幾乎與夜色融合。陌生人走過自動販賣機前的光感區域，刻意讓左腿機械義肢略微發出些微聲響──清潔員不能太安靜，那反而會引人注意。

　　路線已經熟記。

　　目標確認，模組代碼：K-NEKO-04。

　　任務：取得亞人皮物，完整保留外層模組，維持氣味與觸感完整性。

　　備註：自然睡眠狀態中進行最佳，勿驚擾意識核心，避免模組鎖定。

　　而這類天然亞人模組，通常還保有氣味殘響與感官同步殘餘值。這兩項，在高端市場上是極為珍稀的「可穿戴互動模組」材料，價值遠高於合成款。

　　陌生人按下耳內通訊器：「準備潛入。開啟無聲模式。」

　　陌生人停在205宿舍門前。

　　門上貼著一張搞笑塗鴉：一隻被踩扁的白貓模組，上面寫著「請勿誤踩主模」。

　　陌生人嘴角失控地動了一下。這種貼紙通常是被同房惡作劇貼的，說明這裡的主模的確……夠鬆，鬆得可以被踩著玩。很好，這代表他的皮模也容易剝。

　　指紋偽裝模組啟動，門應聲而開。

　　那是一種非常罕見的現象──通常模組處於休眠狀態時不可能主動轉入「可穿戴模式」，除非身體進入極限耗能狀態，或……模組擁有者本身具備某種先天異化特質。

　　房門沒有鎖。陌生人只是輕輕一推，門就吱呀地敞開了。

　　房內燈光全熄，只有月光從窗邊灑入，照亮床上一道模糊的身影──亞人學生，貓族，少年體型，四肢攤軟地躺著，睡姿凌亂，臉朝內側壓在被單裡。

　　他就在床上。側躺著，耳朵還會小幅抽動。

　　今夜房間只有一人。

　　那是陌生人第一次近距離見到目標。

　　他的外皮保存得極好，毛髮柔順、耳緣毛燦亮而溫暖，尾巴鬆軟地盤在腰後。露出的肩膀顯然因半液態模組睡眠模式而微陷入床墊，像濕黏的奶凍。不知是天生還是慣例保養，他的皮膚看上去光滑、潔白而有彈性，毛孔微開、隱約可見模組擴散的氣息。

　　但那副身體的輪廓，和三小時前資料庫裡的模組掃描數據已經完全不一樣了。

　　陌生人的喉頭滾動。

　　資料上說得沒錯——這確實是市面上稀有的「天然亞人皮物模組」。

　　「模組同步夢遊狀態……」陌生人輕聲低語。他的目光掃過對方裸露的背部，皮膚表面浮現出光滑如合成皮革般的光澤，沒有任何毛孔或細紋，呈現出模組正在「展開預備層」的典型反應。整片皮層宛如剛脫膜的模組外殼，反光中泛著淡淡乳白色，邊緣微微鼓起，似乎已經失去了肌肉支撐。

　　他伸手按下耳側通訊器，低聲報告：「205號房，目視確認模組啟動『可穿戴預備態』，初步判定為模組自動防衛反應，無外力刺激記錄。即將進行現場記錄與切片分析。」

　　下一秒，他從腰間抽出一柄細長的銀白色工具──模組可視切割刀。這是一種用於皮層檢查的非侵入式工具，能夠切開模組表皮卻不損傷內部結構，只在極特殊情況下啟用。

　　他將刀尖輕貼在少年腰部後側，緩緩向下劃過──

　　他沒有醒來，只是耳朵稍微顫動。

　　「……」沒有血，沒有反射性抽動，只有一道細細的分離聲響，如同布料輕輕被割開。刀鋒所過之處，那張皮層像自動識別切線般緩緩展開，一層薄膜狀的皮膚從內部滑出，帶著涼涼的觸感與微弱的體溫，緊緊黏在他的手套上。

　　──模組語音提示：「同步準備中。」

　　陌生人垂下眼，看著自己的手指慢慢摩挲過那層半透明的皮層接縫，那種感覺既不像布也不像膠，而是一種處於肉體與材料之間的曖昧狀態，有點像高階的仿生皮膜，但又能感覺出它是「活著的」。

　　他輕輕提起貓野的小腿──那雙腿原本應該有肌肉的重量與彈性，但此刻卻像是被抽空了一般，軟軟垂在他手中，彷彿整條腿只剩下皮，裡頭的骨架與組織都被剝離或轉化成了別的東西。他小心地捏了捏腿部模組皮層，手感偏冷，有點像冰絲，但又多了一種奇異的韌性，像是預備製衣用的亞人專用模組材料。

　　「……這不是一般的塌陷反應。」他一邊記錄，一邊將腿部的模組層平攤在旁，並繼續沿著大腿內側滑動。那層皮自動分離，柔順地捲入他手心中，模組語音同步傳出：「模組展開：下肢完成。」

　　貓野依舊沒有醒。他的頭微微側著，貓耳垂落在枕邊，臉色泛白，額角有細汗，呼吸緩慢卻規律，如同陷入深度模組夢境。

　　陌生人將手掌平貼在少年的小腹位置，輕輕一壓──模組如同氣球洩氣般塌陷下去，一道道皮層被推送向體側，自動展開，並在皮層表面形成標籤識別點：「腰部模組、腹部模組、胸前模組……」一個接一個地浮現。

　　當他再度摸向胸口時，貓野的胸膛也開始顯著凹陷。那不是肌肉鬆弛，而是模組自身進行「內部清空」，為穿戴者預留完整空間的自動處理行為。

　　「全身可穿戴模組化……這是高階轉化型，不是學生能擁有的等級。」陌生人低語，語氣裡帶著驚訝與興奮。

　　突然，貓野的眼睛睜開了一點。他的瞳孔微縮，似乎模糊地看見眼前站著的人影。

　　手臂連同肩膀一起「啪」地無力下落塌陷，連抬都抬不起來。

　　模組識別語音再次響起：「上肢模組展開完成。」

　　整具身體正在有序而自動地進行模組皮物化處理。陌生人站在床邊，看著少年的身體一點一點塌陷下去，像是一張精緻亞人皮衣被緩緩脫下擺平，四肢展開、耳朵與尾巴固定、胸口與腹部貼合，最終呈現出一套完整可穿戴的亞人皮層模組，表面還帶著淡淡的體溫與毛髮殘留。

　　而原本的「貓野」，此刻只剩下一團無形模組核心，靜靜漂浮在空氣中，尚未重新組構。

　　陌生人低頭看著那張躺平的「皮物模組」，眼中映出一抹壓抑不住的好奇與渴望。

　　「……接下來，該是穿上來試試了吧？」

　　房間一片寂靜，只有模組語音再次響起：

　　──「穿戴同步啟用：請確認主體身份。」

　　模組皮層展開在床上，呈現出一套完整、待命中的亞人皮物。耳朵、尾巴、指尖、腳墊……一切都維持著不可思議的自然柔軟度，如同某種介於生命體與設備之間的「活體衣裝」。

　　陌生人將手套摘下，指腹輕壓在貓野模組的腹部。皮層觸感涼潤，帶有濃厚的體味殘留──是一種近似奶香與貓毛混合的溫軟氣息。他手指略微加壓，便能感受到內層如呼吸般微微起伏。

　　模組語音：「穿戴預備完成，請依序套入關鍵接點。」

　　他深吸一口氣，從腿部開始，將雙腳踏入模組的下肢位置。皮物內層如水般包覆小腿，再一路緊密貼合到膝蓋、大腿，貼膚感極強，像是進入另一個人形模具中。每當皮物與他的皮膚完全密合，內部便會傳來一陣溫熱氣息，夾帶模組語音中的低頻呢喃：「腿部同步……成功。」

　　陌生人移動手指，觸摸到腹部位置──那裡預留了一處「模組外生構造插槽」，呈現微凸的空囊狀態。那是模組中最私密的一環，也就是被標記為「繁殖器官模組」的部位。

　　他以科研角度審慎地捧起那個半透明、尚未完全展開的器官結構。它像是一根溫熱、略帶彈性的中空軟體，內側佈滿導電線圈與感應神經，表面則浮現些許仿生毛髮與天然褶紋，近距離能聞到淡淡的亞人分泌氣味──並非汗腺，而是來自模組自身釋放的「吸附訊號素」。

　　陌生人手指略為滑動，軟組織反應性地微微收縮，像是察覺到接觸後產生了反射。他嘴角略挑，低聲道：「感應還在……連這種部位都能保存得這麼完整嗎？」

　　他將其套入專用接合端口──那瞬間，整個模組內部像是活過來了似的，瞬間溫度升高，模組核心語音響起：「歐金金模組：嵌合完成。」

　　他不禁低鳴一聲。那不只是裝上去的異物，而是與他身體融為一體的結構──神經對應點一一對位，觸覺、壓感、內部張力，甚至是溼潤度模擬都如實還原。更驚人的是，那根模組竟主動「跳動」了一下，就像貓野的歐金金變成像有彈性的保險套一樣硬套上陌生人自己的那個２５公分的部位，陌生人看著自己的尺寸巨根套上貓野細嫩的少年皮膚感。

　　陌生人眼神閃過驚詫。下一秒，模組耳朵與尾巴同時啟動。

　　耳朵自動貼合到他頭皮兩側，沿著皮膚延展出完整的仿貓耳結構，模組內部收緊、連動，形成一種奇妙的夾緊感；尾巴則順勢插入脊椎後部的接口，進行神經穿透式連接。整個尾巴慢慢豎起、甩動，並且傳來一種「從內部擠壓而出」的細膩拉扯感，像是後腰有一條神經延伸出來，成為另一種肢體。

　　陌生人猛然感到全身如被體溫包覆──不是外在熱度，而是一種由內而外的「存在擁抱感」。皮層緊密地貼在身上，但又不像衣服那樣死死纏繞，而是時刻調節壓力、給予適當支撐，就像被某個活著的人從背後緊緊抱住。

　　──然後，他聽到了聲音。

　　那是從身體內部傳來的、像是夢語般模糊的低語：

　　「嗯……好暖……誰在……穿我……陌生人……？嗚……算了……」

　　他一瞬間僵住了。語音不是來自模組系統，而是某種意識殘留。

　　貓野的聲音。

　　陌生人低頭看著手掌──那不再是他原本的膚色與指型，而是貓野的掌墊與柔軟手指。爪痕、毛流、指紋……模組連這些都一一模擬出來了。他試著握拳，那感覺就像是「被迫使用別人的身體來活動」──指節不聽使喚地微微顫抖，耳朵不受控制地抖了兩下，尾巴更是不受控地在地上刷了一圈。

　　他站起身。鏡中的自己……不，那不再是「自己」，而是貓野。完整的、靈活的、帶著睡臉殘影與香氣的貓野。從外表來看，沒有人能分辨那其實是一件「亞人身體模組皮物」。

　　身體裡的歐金金模組同步跳動了兩下。

　　「……這感覺，太真實了。」他輕聲說，卻發現自己說出來的聲音也是貓野的聲音，帶著熟悉的語調與慵懶氣息。

　　下一秒，模組核心再次發出提示音：

　　──「模組語音通道開啟：歡迎回來，貓野琥太。」

　　陌生人瞳孔微縮，深吸一口氣，貼在皮物內層的喉頭同步震動，傳來一聲極細微的悸動——那是來自模組的「體內回音」。

　　他緩緩伸手按住胸口。模組心跳同步開啟。

　　鏡中，那身體正在呼吸，而陌生人卻不確定現在「誰」才是真正的控制者。

　　鏡子裡的貓野，低著頭，喉頭隨著呼吸起伏。他的掌心抵著腹部下方，表情不安──實際上，那掌心的主人是陌生人。

　　「……奇怪，怎麼突然有一點悶脹感？」

　　陌生人嘗試微微下蹲、再站直，發現腰部以下的模組層結構開始產生奇妙的錯位感。

　　原本應該只是單向連接的歐金金模組，此刻卻像是……反過來認定了「貓野本人」依舊還在體內，並試圖與之同步交流。

　　他低頭看著模組腹部下方。那裡的模組腔體微微鼓起，表面像覆蓋著一層溫熱的液膜，薄如蝕刻的感應脈絡在皮層下閃爍。歐金金模組外觀維持正常，但核心部分竟微微跳動起來，像是察覺到了內部壓力波動，自動進入了「高潮預演模式」。

　　「……這不是我啟動的。」他喃喃道，喉嚨發出的聲音仍是貓野的語氣。

　　而這聲音似乎也觸發了模組的某一層機制。

　　──「偵測語音一致性：主體為本模組原主『貓野琥太』，觸發自動服從協議。」

　　下一秒，他雙腿一軟，直接坐倒在床邊。

　　模組內部瞬間釋放出大量溫熱感，彷彿從腳底、膝蓋一路湧向腹部。他感受到「某處」緩慢地膨脹，然後像是被氣壓擠壓的氣球一般──啪嗒一聲，某個接合口滲出了一點透明液體，順著大腿模組內襯往下滑。

　　陌生人顫抖地伸手按住那區域。

　　「嗚……等一下，這……這真的有必要設計這麼真實嗎……？」他試圖控制，但貓野歐金金模組完全不聽使喚。

　　從外部看，那就是貓野蜷縮在床邊，雙手壓著自己雙腿之間，表情泛紅，耳朵不斷抖動，尾巴也猛地一抽一抽地擺動著。

　　但實際上，那是陌生人被錯誤標記為原主體，而觸發了模組內部的**「高潮記憶同步」**——一種模組防禦性自洩反應，會將過去記憶中最敏感的身體狀態重新模擬並灌注到當前穿戴者身上。

　　陌生人整個人癱軟在牆邊，喉嚨自動發出一聲聲氣音，那不是他想發出的，而是模組用貓野聲線，自主播放的回饋語音：

　　「啊……嗯……不行……要……流出來了……」

　　──液體再度滲出，這次帶有一點奶白色澤，從模組接縫滑出，滴落在地毯上，隨即散發出熟悉的香氣。

　　陌生人崩潰低吼：「我不是他啊！！這歐金金怎麼回事！？快停下來！！」

　　然而貓野的歐金金模組根本不理會，反而再度出現錯誤提示：

　　──「感官高潮同步進行中：請勿中斷主模組體驗流程。」

　　鏡中的自己……不，鏡中的貓野，此刻泛著濕氣的眼神中寫滿了酥麻、錯亂與羞恥。耳朵無力地垂著，尾巴盤在腰間來回纏繞，而雙腿模組已經濕透，液體沿著大腿內側滑落。

　　陌生人喘息著癱在床邊，模組內的聲音繼續回蕩——那不是合成語音，而是真實的情緒殘留。

　　「好奇怪……為什麼……這次感覺，比以前……還要更強……？」

　　整個房間瀰漫著一股濃郁的亞人模組香氣，混合著奶香、汗味與某種說不清的熟悉氣息。模組仍未解除狀態，而陌生人此刻，滿身模組液體，只能瘫坐在原地，喘息著哀嚎。

　　「誰快來……救我……」

　　──鏡中，「貓野」的雙腿之間，又滲出了一滴晶亮液珠，緩緩滑落……

　　－

　　「……怎麼一直在噴？」

　　陌生人癱在床邊，低頭看著自己──不，是貓野的身體模組──那處核心模組部位，在失控地釋放出大量白色乳狀液體。

　　初時只是間歇性的黏滑溢出，但很快，那模組像是進入某種異常生產狀態，液體不間斷地自動分泌，從主體核心導管順著大腿內側一路滴落。整個腿部因過熱而微微發紅，甚至能聽見模組內部傳來**「滋滋滋」**的冷卻錯誤提示聲。

　　──「溫度異常上升中……核心模組請求手動冷卻介入……」

　　陌生人驚恐地查看鏡子裡的自己，那副「貓野皮物」半睡半醒的狀態，竟然還帶著微妙的微笑，彷彿正沉溺在某種誤認的高潮狀態中。

　　他慌忙伸手按住那根模組中段，但液體仍從指縫溢出，灼熱且濃稠，沾滿雙手。那不是汗水──那是模組牛奶汁液，帶著淡淡甜香與動物性發酵氣味，像是介於熱牛奶與亞人分泌液之間的某種仿生黏液。

　　「不對，這根模組……不只是錯位而已，它在試圖──」

　　他感覺到了。

　　不只是模組過熱，而是他的皮膚本身開始變熱。體溫上升得離譜，甚至出現局部腫脹與輕微浮腫。他將手貼在腹部──原本應該是模組外層皮膚，卻驚訝地發現那裡竟有些「透明化」，像是牛奶般的半固態層。

　　「……我是在發燒嗎？還是──」

　　──「細胞轉換警告：模組液體反向滲透已啟動」

　　這一次，不是模組系統錯了，而是他的身體正在改變。

　　從模組接合點開始，他的真實肌膚正在慢慢變質，像是被模組分泌液「重新格式化」為白色乳狀細胞。最先是手指，然後是手腕。他努力想拔掉模組裝備，但每一處接口都像與體內長出根來，死死黏合。

　　「我不是貓野！我只是──穿一下而已！」

　　模組內部卻傳來回應，仍是那熟悉的聲音，低低地、溫柔地：

　　「這就是你想要的……不是嗎？你現在，是我了……牛奶也，是我們的體液了……」聽起像是貓野的夢話，又像是意識殘留。

　　陌生人整個人癱坐在牆邊，模組下體繼續不斷噴射乳液般的汁液，流滿地毯，甚至蔓延至房間門縫。

　　地上已成一片白色泡狀水灘，而他……手肘以下的部分也已完全乳白化，感覺不到骨骼，只剩下柔軟的滑動結構。

　　「快住手……不然……我會被──」

　　他話還沒說完，舌頭就因黏膜轉化而變得柔軟無力。模組語音接管發聲：

　　──「身份重構完成進度：38 %」

　　──「個體細胞轉化中，請靜待融合完成。」

　　陌生人最後的意識，正被包覆在一層香甜而溫熱的奶香氣味中，耳邊傳來的，是尾巴自動擺動的拍擊聲，以及模組深處傳來的溫柔呢喃：

　　「變得黏黏的了呢……你和我，現在一樣了……都是個膠膠……」

　　－

　　凌晨五點三十五分，天色仍暗。205號房內，貓野琥太翻了個身，腦袋蹭了蹭枕頭，喉頭發出模糊的氣音。

　　「嗯……好熱……我的那根歐金金，今天好脹……」

　　他睡得迷迷糊糊，身體卻自行坐起。雙眼半睜，露出夢遊般空洞又微妙靦腆的神情。他的尾巴自動捲動，輕輕拍了拍床緣，而下體──模組區域的歐金金模組──已經泛起微光。

　　模組狀態：「同步夢遊 × 過剩排放」模式啟動

　　彷彿體內積壓太久的壓力被強制釋放，貓野呻吟一聲，雙手自然伸向床頭櫃，從中抽出一只透明模組收集瓶。

　　瓶身上標著：

　　>「

小说相关章节：《校園裡模組交換：液態男生的日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