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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宁,魔术杂篇,1

小说:魔术杂篇 2025-09-11 21:59 5hhhhh 7330 ℃

一、救美

雨刚停,巷口积着一汪灰水。阿宁把洗得发白的帆布包往怀里紧了紧,指尖抠着包带磨出的毛边——那是她刚才被推倒时攥皱的。三个染着绿毛的混混还堵在巷口,其中一个正用鞋尖碾她掉在地上的半个面包,面包屑混着泥水溅起来,像撒了把脏星星。

她低着头,额前的碎发湿哒哒粘在脸上,露出的脖颈绷得很紧。阿宁的家人在军阀混战中被残杀,独自逃出生天的她辗转来到异国他乡,没有身份、没有文化,但洗漱干净后凭着亲和的相貌、顺从到甚至有点逆来顺受的性格,她当过餐厅服务员、做过居家保姆。在一次给某个大小姐当女仆时第一次穿上丝袜,那种紧紧包裹的安全感让她从此爱上了穿丝袜。然而没有合法身份的她在大小姐出国留学后,再次流落街头。

短裤下,那条丝袜正顺着大腿往下滑,此刻那点紧绷感正一点点消失,像有只手在轻轻拽她的骨头,让她想起逃难时扒着卡车车厢边缘的滋味——抓不住什么,只能任由自己往下坠。

“跑啊,怎么不跑了?”绿毛混混踹了踹墙,砖缝里的潮气扑在阿宁脚背上。她穿的帆布鞋是断码处理的,鞋跟磨得歪了,此刻正顺着墙根的斜坡打滑。深肤色的长筒袜挡不住地面渗上来的凉意,像有条小蛇顺着脚踝往上爬。

她没说话,只是把帆布包又往怀里按了按。包里只有半块肥皂,还有大小姐因为抽丝而扔掉的一条裤袜。

“流浪儿还穿丝袜,来,让大爷爽一爽,我请你吃热乎的。”另一个混混伸手就要拽她的脚。阿宁猛地往后缩,后腰撞在墙上,疼得她睫毛颤了颤。就在这时,巷口传来一声清脆的响指。

“啧,欺负人都不挑个地方?”

声音很年轻,带着点漫不经心的调子。阿宁抬头时,正看见一个穿白色风衣的男人站在巷口,手里转着根银色的钢尺。他很高,风衣下摆滴下的雨水落在地面,带起一圈细碎的涟漪。三个混混愣了愣,大步流星朝着男子走去,然而一个照面,三人眼神一滞,着了魔似的,直挺挺倒了下去。

巷子里突然安静下来,只剩下屋檐滴水的声音。男人走过来,弯腰捡起她那半个被踩烂的面包,扔进旁边的垃圾桶。“还好吗?”他问。

阿宁盯着他手里的钢尺。那东西闪着冷光,让她想起电视里见过的切割表演——魔术师就是用这样的尺子,轻轻往女助手的柳腰上一压,布料就顺着尺刃分开,连带着皮肉也像折纸一样“裂”开。她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脚,长袜堆在膝盖上的褶被扯平了,那点熟悉的紧绷感又回来了,像层薄壳裹住了她发抖的腿。

“谢、谢谢。”她的口音带着浓重的母语腔,舌头像打了个结。

男人注意到她的目光,把钢尺转了个圈,收进风衣口袋。“吓到你了?”他笑了笑,露出两颗小虎牙,“这东西是用来表演的,不是打人的。”他指了指自己的口袋,“就像……”他顿了顿,似乎在想合适的词,“就像裁缝的尺子,只是用来划线条的。”

阿宁没说话,只是低头看自己的脚。帆布鞋的鞋尖破了个小洞,能看见里面磨得发亮的袜底。她突然觉得有点冷,下意识地把袜子顺着大腿扯了扯,想盖住露出的皮肤。

男人的目光落在她的腿上,顿了顿,没多说什么。“你在这里等人?”

“……找工作。”阿宁的声音很轻,像怕惊扰了什么,“我会做很多事,打扫,做饭,什么都能做。”她赶紧补充,手指紧张地绞着帆布包的带子,“我很听话的。”

男人沉默了几秒,伸出手:“我叫林野,是个魔术师,我正好缺个助手,”他说,“不用做粗活,就是……放松就好……”

阿宁看着伸过来的手,手指修长,骨节分明。她抬头时,看见男人正看着她的眼睛,目光很干净。“包吃住,”他补充道,“还能给你买新的丝袜。”

阿宁猛地抬起头。

男人指了指她的长筒袜,嘴角又弯起来:“看得出来,你很喜欢穿这个。”

巷口的风吹过来,带着雨后的湿意。阿宁轻轻握住林野的手,暖暖的,令她忍不住觉得一丝心安。那只手突然有力地抓住她,把她拉起来,直起身子,阿宁觉得膝盖上的丝袜好像变得很紧,把所有的冷风都挡在了外面,就像很多年前,妈妈把她裹在厚毯子里塞进卡车车斗时那样,紧绷绷的,却很安全。

二、排练

排练室的木地板擦得发亮,倒映着顶灯细碎的光。阿宁躺在房间中央的道具桌上,指尖紧张地绞着林野给她准备的新裙子——米白色的,裙摆刚过膝盖,下面是双肉色的连裤袜,质地细腻得像第二层皮肤,两只秀气的丝袜脚紧紧绷着,紧张的状态一览无遗。袜口在腰间收得很紧,那熟悉的包裹感顺着腰线漫上来,让她稍微定了定神。

林野站在不远处,手里转着那根银色钢尺。“不用紧张,”他声音很轻,“就是让你先适应一下。”

阿宁点点头,后背却还是绷着。她见过电视里的表演,知道这钢尺不会造成伤害,可当林野慢慢走近时,她的呼吸还是屏住了。他身上有淡淡的柠檬味,不是清洁剂的刺鼻,是很清爽的香,混着木地板的木头味,奇异地让人安心。

“放松点,”林野站在她身侧,把她盖着腹部的体恤衫拉上一些,露出她纤细的腰,钢尺的侧面轻轻贴上她的皮肤,“可能会有些……不适……”

冰凉的金属触碰到皮肤的瞬间,阿宁还是瑟缩了一下。但这次没有斥骂,没有粗暴的拉扯,只有林野的声音在耳边:“没事的,看着我。”

她抬起头,撞进他带笑的眼睛里。那目光很软,像排练室窗外刚晒过太阳的棉絮。

钢尺开始缓慢地下压,金属的凉意渗进皮肤,又被体温烘得渐渐暖起来。阿宁忽然感觉到一种奇怪的酥麻,从钢尺划过的地方散开,像细小的电流顺着血管爬。她想伸手去触碰,却被林野轻轻按住手腕——他的指尖很暖,带着薄茧,和钢尺的冷形成鲜明的对比。

“感觉到了吗?”他问,“这是魔法的效果,应该不会疼。”

酥麻感越来越清晰,甚至带着点痒。阿宁忍不住抿紧嘴唇,怕笑出声。可那感觉顺着腰肢往上走,像条小虫钻进了脊椎,突然炸开一片温热。

她的呼吸猛地乱了。

林野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停下动作,钢尺已经触碰到了她的脊椎。“怎么了?”他的声音里没有责备,只有疑惑。

阿宁说不出话。那温热感顺着脊椎往下淌,流进小腹,像被什么东西轻轻挠了一下。裤袜紧紧裹着大腿,此刻却像有无数细小的羽毛在里面蹭,痒得她腿根发软。她想并拢双腿,身体却不听使唤,反而微微颤抖起来。

“放松……”林野的声音像隔着层水,模糊又温柔。他慢慢收回钢尺,分开的地方再度融合,温热的感觉在腰腹积聚。林野的手轻轻按在她的肩膀上,一下下揉着,“都是这样的,过会儿就好。”

那按压带着恰到好处的力道,把紧绷的肌肉揉得松开。可那股热流却越来越汹涌,顺着小腹往下,突然冲破了什么界限。阿宁闷哼一声,身体不受控制地往坐起,额头抵在了林野的胸口。

他身上的柠檬味更清晰了。

时间好像停了几秒。阿宁能感觉到自己的腿在发抖,裤袜的裆部变得湿热,羞耻感像潮水般涌上来,让她恨不得立刻消失。她想推开林野,却浑身无力,只能死死攥着他的衣角,眼泪不受控制地往下掉。

“对、对不起……”她哽咽着,声音破碎,“我不是故意的……”

以前在家政公司犯错时,挨骂是轻的,有时还会被克扣工钱。她等着林野的斥责,甚至驱逐,可等来的却是一只手轻轻按在她的头顶,像安抚受惊的小动物。

“没事的。”林野的声音就在头顶,很稳,“这是魔法的副作用,不是你的错。”

他没有推开她,也没有露出嫌恶的表情,只是站着,任由她把眼泪蹭在他的衬衫上。过了好一会儿,阿宁的哭声小了,他才扶着她的肩膀,轻轻说到:“去换条新的吧,”他指了指更衣室,“里面有备用的。”

阿宁低着头,看见他衬衫上的泪痕,脸烧得厉害。她攥着裙摆,快步走向更衣室,打开里面的柜子,却愣住了——里面叠着十几双丝袜,各种颜色和厚度,整整齐齐地码在格子里。

“挑你喜欢的。”林野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以后这些都是你的。”

阿宁抽出一双深肤色的厚款,指尖触到那扎实的质地时,突然想起昨天在巷子里,他说“还能给你买新的丝袜”。原来不是随口说说。

她换袜子的时候,听见林野在外面收拾东西,没有催促,只有轻轻的响动。穿好新的裤袜,那种熟悉的紧绷感包裹住身体,连同刚才的羞耻和慌乱,都好像被这层薄壳轻轻罩住了。

走出更衣室时,林野正坐在椅子上擦那根钢尺。看见她出来,他抬了抬下巴:“再来一次?这次慢一点。”

阿宁犹豫了一下,慢慢走过去。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在木地板上投下长方形的光斑,把林野的影子拉得很长。她站进那片光里,忽然觉得刚才那阵酥麻好像还在,只是这次不再让人恐慌,反而带着点奇异的暖意。

“嗯。”她轻轻应了一声,这次没有低头。

三、自信

第一次正式登台时,聚光灯打在阿宁身上的瞬间,她几乎要转身逃下台。裙摆下的裤袜被冷汗浸得发潮,紧裹着小腿的面料像生了根,每动一下都牵扯着神经。林野站在侧台,冲她比了个口型:“看着我。”

他手里转着那根熟悉的钢尺,灯光在金属表面折射出细碎的光,像他们第一次见面时巷口的积水。阿宁深吸一口气,目光越过台下黑压压的观众,牢牢锁住林野的眼睛。

音乐起了。林野缓步走到她面前,钢尺的侧面轻轻贴上她的腰侧。冰凉感传来的刹那,阿宁没有瑟缩——这些天的排练让她记住了这种触感,不是切割,是信任和心安的序曲。当钢尺沿着腰线缓缓移动,裙摆随着“切割线”向两侧微敞时,她甚至能感觉到裤袜的面料在无声分离,像被无形的手轻轻剥开。

台下响起低低的惊叹。阿宁的指尖微微蜷起,不是因为害怕,而是一种奇异的兴奋。她想起林野说的“生理信号游戏”,此刻那些被干扰的神经正像琴弦般震颤,酥麻感从腰侧漫开,带着点痒,却不再让她失控。

当林野打响指的瞬间,所有分离的布料骤然合拢。裤袜的接缝精准地对齐,连刚才被钢尺压出的浅痕都消失无踪。积累的触感在这一刻炸开:金属的凉、空气的痒、观众视线的重量……阿宁的睫毛轻轻颤了颤,却没有像第一次排练时那样失态,只是嘴角不自觉地扬了扬。

台下的掌声比她想象中更热烈。

第二次表演在一个露天广场。风很大,吹得她的裙摆猎猎作响。林野换了道具,用一根细如发丝的鱼线绕着她的手臂游走。阳光透过鱼线,在她的皮肤上投下一道极细的光痕。当鱼线“切”过手臂时,阿宁甚至故意动了动手指——分离的小臂随着她的动作微微抬起,像被无形的线牵引的木偶。

“哇!”前排的小孩发出惊呼。阿宁转头朝他笑了笑,脸上带着点恶作剧般的俏皮。那瞬间的自信连她自己都惊讶,仿佛身体里某个紧绷的结突然松开了。

她开始在表演里加入自己的想法。比如在林野用塑料板“切割”大腿时,她会配合地踮起脚尖,让分离的裙摆随着动作划出更流畅的弧线;复原的刹那,她不再低头隐忍,而是微微仰头,任由那些压缩的触感洪流般涌来,睫毛上沾着的亮片随颤抖轻轻晃动,像落了星子。

综艺节目的弹幕渐渐变了风向。从最初的“这新人好僵硬”,变成了“她的眼神好带感”“最后那个抬头绝了”。有一次直播,林野故意放慢了复原的速度,阿宁能清晰地感觉到每一寸皮肤的信号在归位,那种酥麻感比往常更强烈。她没有压抑喉咙里的轻吟,反而顺着那股感觉微微侧过脸,耳尖泛起的潮红被镜头捕捉得一清二楚。

弹幕瞬间刷爆了。

“!!!这个反应我看十遍!”

“她完全掌握诀窍了啊!”

“林野好会引导,这俩人配合绝了!”

后台卸妆时,林野递给她一杯温水:“今天状态不错。”

阿宁接过杯子,指尖碰到杯壁的温热,突然笑了。她现在穿的是自己挑的灰色丝袜油亮裤袜,在灯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衬着她小麦色的肌肤,健康而充满活力。“我好像……有点喜欢这个了。”她说。不再是因为丝袜的包裹感带来的安全感,而是站在台上,被目光包围时,那种掌控自己身体信号的自由。

林野看着她眼尾新画的亮片,点了点头:“你本来就做得很好。”

下一场表演,阿宁主动要求尝试更复杂的“全身切割”。当林野的钢尺从头顶划到脚踝,她的身体在视觉上裂成两半,分开的裙摆下,灰色的裤袜像被裁开的绸缎,随着动作向两侧展开。她能感觉到台下所有的视线都聚焦在自己身上,那些目光不再是审视或怜悯,而是纯粹的惊叹与欣赏。

复原的瞬间,阿宁没有像往常那样闭着眼。她睁着眼睛,看着林野的脸在眼前放大,看着他眼底的笑意,所有的触感在这一刻凝聚成温热的流,顺着脊椎往下淌。这次她没有发抖,只是轻轻抬了抬下巴,在他耳边用刚学不久的本地话说:“回去后再来一次?”

林野的眼睛亮了。他打响指的声音清脆利落,像在为她的自信伴奏。

四、自卑

排练室的百叶窗没拉严,夕阳的金辉漏进来,在地板上投下几道细长的光带。阿宁站在光里,橘色半透的丝袜被照得泛着暖调,像裹了层蜜糖。林野刚教她一个新动作——用两根鱼线同时“切割”手臂与腰侧,复原时要配合一个旋身,让裙摆与丝袜的接缝在转身中自然对齐。

她练了三遍,每次旋身都因为高跟鞋里的丝滑找不到平衡。最后一次转身时,脚下一绊,眼看就要摔下去,林野伸手扶住了她的腰。

他的掌心很热,隔着薄薄的裙料,温度像融化的黄油渗进来。阿宁的脸腾地红了,下意识想退开,却被他轻轻按住:“别动,找找平衡感。”

他的呼吸拂过她的耳尖,带着柠檬味的清爽。阿宁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跳撞在他的手心里,又从他的指尖弹回来,震得两人都轻轻颤了颤。鱼线还松松绕在她的手臂上,细如发丝,却像根无形的线,把两人的呼吸缠在了一起。

“好多了。”林野慢慢松开手,指尖撤离时,阿宁的腰侧还留着淡淡的暖意。她低头看着自己的鞋尖,丝袜在脚踝处勒出浅浅的痕,突然觉得喉咙发紧。

这些天,台下总有人喊他们“金童玉女”。粉丝寄来的信里,画着她穿着各种丝袜站在林野身边的样子,说他们是“最懂彼此的搭档”。可只有阿宁自己知道,她藏在丝袜里的自卑——他是受过良好教育的魔术师,家境优渥,手指修长干净,连转钢尺的姿势都好看;而她呢?是个连合法身份都没有的逃难者,双手因为做粗活留着薄茧,说话还带着口音,连穿在身上的漂亮丝袜,都是他买的。

她配不上他。这个念头像根细刺,总在夜深人静时扎进心里。

“在想什么?”林野递过来一瓶水,瓶盖已经帮她拧开了。

阿宁摇摇头,接过水抿了一口,冰凉的液体顺着喉咙滑下去,却压不住脸上的热。她抬头时,正撞见林野看着她,目光软得像窗外的夕阳,里面没有丝毫嫌弃,只有藏不住的温柔,像他每次看她完成动作时那样。

“你今天跳得很好。”他说,语气认真,“比上周进步太多了。”

鼓励的话像颗糖,在舌尖慢慢化开。阿宁突然想起刚才他扶着她腰时的温度,想起他总记得她喜欢厚款丝袜,想起他从不问她的过去,只在她偶尔梦呓时默默给她盖好毯子。

勇气像被风吹动的烛火,忽明忽暗,最终还是燃了起来。

她踮起脚尖,飞快地在他脸颊上啄了一下。

很轻的一下,像羽毛落在皮肤上。

空气瞬间凝固了。

阿宁的心跳得像要炸开,她甚至不敢看他的表情,转身就想跑,却被自己的袜跟绊了一下,又跌回他面前。这才发现,林野的脸红透了,从脸颊一直蔓延到耳根,连脖颈都泛着粉色。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却只发出半截含混的气音,手里的钢尺“当啷”一声掉在地上。

向来自信从容的林野,竟然慌了。他的眼神躲闪着,手在身侧捏紧又松开,像个被戳破心事的少年,连耳根都在微微发烫。

阿宁的心一下子沉了下去。

她是不是做错了?他是不是觉得被冒犯了?那些温柔和鼓励,是不是她自作多情的错觉?恐慌像潮水般涌上来,她的眼眶瞬间红了,眼泪在里面打转,声音带着哭腔:“对、对不起……我不该……”

话没说完,就被林野结结巴巴的声音打断:“没、没有!你没做错!”他深吸一口气,像是下定了巨大的决心,却还是不敢看她的眼睛,盯着地板上的光带说,“我、我就是……就是在想……明天天气好像不错,要不要……要不要一起去郊游?”

阿宁愣住了。

眼泪还挂在睫毛上,她却突然笑了,像雨后初晴的天空,一下子亮了起来。她扑过去,一把搂住林野的腰,把脸埋在他的衬衫上,闷闷地笑出声:“好啊!”

林野的身体僵了一下,然后慢慢放松下来,试探着抬起手,轻轻环住了她。夕阳透过百叶窗,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缠在一起,像两道再也分不开的光。地上的钢尺还闪着冷光,可此刻排练室里的空气,却暖得像要化掉。

五、郊游

郊外的风带着草木的清香,卷着阳光落在阿宁的发梢。她穿着林野选的米白色连衣裙,下面是双浅肤色的超薄丝袜,脚上蹬着他特意准备的白色运动鞋——他说山路不好走,穿这个稳当。

阿宁还是第一次郊游。路边的蒲公英被风吹得飞起来,她追着跑了两步,裙摆扫过小腿,丝袜与布料摩擦出轻微的沙沙声。林野跟在后面,手里提着装零食的篮子,目光总不自觉地落在她晃动的发辫上。

走到半山腰时,阿宁蹲下来系鞋带,手指贴着丝滑的丝袜,突然想起早上换袜子时的犹豫——她总觉得丝袜配运动鞋有点奇怪,可林野却说“这样好看”。他的目光太真诚,让她没法怀疑。

“累了吗?”林野在她身边蹲下,递过来一瓶温水。

阿宁摇摇头,刚想站起来,脚下却一崴,疼得她“嘶”了一声。脚踝瞬间红了起来,动一下就钻心地疼。

“别动。”林野立刻扶住她,眉头皱起来,“我看看。”

他半跪在地上,小心翼翼地解开她的鞋带,脱掉运动鞋。阿宁的脸一下子烧了起来——超薄丝袜紧紧贴在脚上,能清晰地看见脚趾的形状,刚才跑了一路,袜子边缘肯定沾了汗,说不定还有味道……她下意识想把脚缩回来,却被林野轻轻按住。

“别动,可能是韧带拉伤了。”他的指尖很轻,碰在袜面上,像羽毛扫过。

阿宁把脸埋在膝盖里,声音细若蚊蚋:“脏……”

林野没说话,只是低头看着她的脚。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落在袜面上,浅肤色的面料被照得近乎透明,能看见下面淡淡的血管。脚趾蜷着,像受惊的小动物,袜底干净得没有一丝污渍——她总是把自己打理得很整洁,连捡来的旧袜子都会洗得发白。

他鬼使神差地凑近,鼻尖碰到袜面,闻到的不是汗味,而是淡淡的香皂香,还有一丝若有似无的少女汗香,混着丝袜本身的纤维气息,很干净,像她的人一样。

心跳突然乱了。林野抬起头,对上阿宁惊慌的眼睛,喉咙动了动,突然低下头,在她脚踝的红肿处轻轻吻了一下。

丝袜的触感滑腻又温热,隔着薄薄的一层,能感觉到她皮肤的颤抖。阿宁浑身一僵,想缩回脚,却被他按得更紧。他的吻越来越深,隔着丝袜含住她的脚踝,湿热的呼吸透过面料渗进来,烫得她浑身发软。

“林、林野……”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分不清是疼还是别的什么。

林野这才回过神,看见她泛红的眼眶,猛地松开嘴,脸颊瞬间涨红。“对、对不起,我……”他慌乱地想解释,却看见阿宁的脚踝还在泛红,“还疼吗?”

阿宁点点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林野咬了咬牙,从口袋里摸出那根随身携带的钢尺。“相信我吗?”他问,眼神认真得像在做一场重要的表演。

阿宁看着他,慢慢点了点头。

钢尺的侧面轻轻贴上她的脚踝,冰凉感让她瑟缩了一下。林野的动作很轻,像在进行一场精密的手术,钢尺沿着脚踝的曲线滑动,随着他一声轻不可闻的“好了”,阿宁突然感觉脚踝的疼痛感消失了,只剩下丝袜被金属划过的酥麻。

她惊讶地看着被切下的脚丫,真的不疼了。

“这是……”

“暂时切断痛觉信号。”林野收起钢尺,脸颊还泛着红,“回去再处理,现在先别用力。”他站起身,弯腰背对她,“上来,我背你。”

阿宁愣了愣,轻轻趴在他的背上。他的后背很宽,带着柠檬味的清爽气息,让她想起排练室里的安全感。她的手臂环住他的脖子,脸颊贴在他的衬衫上,能听见他有力的心跳。

“我的脚……”她还是有点不安。

“很好看。”林野的声音闷闷地从前面传来,带着点不易察觉的羞赧,“也很好闻。”

阿宁的脸瞬间红透了,把脸埋得更深,嘴角却忍不住偷偷上扬。

下山的路很稳,林野的步伐不快,却很扎实。阳光透过树叶洒在他们身上,阿宁的裙摆垂下来,扫过他的胳膊,像只调皮的蝴蝶。到了停车的地方,林野把她放进副驾驶,细心地帮她系好安全带,又把她的运动鞋放在旁边。

“回家给你上药。”他说,发动了车子。

阿宁看着窗外掠过的风景,脚踝处似乎还残留着他的温度。她偷偷看了一眼林野握着方向盘的手,指尖还带着点红,像刚才被烫到一样。

她轻轻笑了起来,把脚往座椅里收了收,浅肤色的丝袜在阳光下泛着柔和的光。原来,被人这样放在心尖上疼着,是这样温暖的感觉。

六、拆分

林野的家铺着柔软的羊毛地毯,踩上去像陷进云朵里。他抱着阿宁穿过客厅,公主抱的姿势让她不得不环紧他的脖颈,脸颊贴在他起伏的胸口,能清晰地听见他越来越沉的呼吸。

“放我下来吧。”阿宁的声音带着点发颤的软,脚踝处那截被切下的部分还在林野的大衣口袋里,浅肤色的丝袜裹着小巧的脚掌,脚趾微微扭动着,好像一只小猫躲在林野的口袋里。

林野没说话,只是把她轻轻放在沙发上。柔软的皮质陷下去一块,阿宁下意识想蜷起腿,却发现林野已经掏出来那只分离的脚。不知是不是神经信号的余波,脚趾突然动了动,丝袜摩擦着他的掌心,带来一阵细微的痒。

林野的喉结滚了滚。

他坐在地毯上,视线刚好对着她的脚踝。那截握在手里的脚掌却像有了自己的意识,脚趾又蜷了蜷,袜尖蹭过他的手腕。

燥热像藤蔓突然缠上脊椎。林野低下头,鼻尖蹭过丝袜包裹的脚背,那股干净的香皂味混着她的体温,比在郊外时更清晰。他没忍住,轻轻含住了蜷起的脚趾,湿热的舌头隔着薄薄的面料舔上去。

“唔……”沙发上的阿宁轻颤了一下,身体不由自主地绷紧。本该已被屏蔽的感觉传回了身体,那感觉很奇怪,像电流顺着虚空的神经爬上来,痒得她想躲,却又有股莫名的热意从小腹涌出来。她看见自己的脚在他手里轻轻扭动,丝袜被舔得泛起水光,羞耻感和奇异的快感搅在一起,让她的脸颊泛起桃花色。

林野的呼吸越来越粗。他用指尖轻轻挠着袜底的脚心,看着那截脚掌在他手里挣动,像逗弄一只温顺的小宠物。直到阿宁的呼吸乱了,眼角沁出湿意,他才停下手,抬头看向她。

“林野……”阿宁的声音软得像融化的糖,“把我……再分开一点。”

林野的眼睛猛地暗了。他放下那截脚掌,伸手解开了风衣扣子,露出里面干净的白衬衫。他走到沙发边,指尖悬在她的腰侧,声音带着点沙哑:“确定吗?”

阿宁点点头,主动抬起手臂,让裙摆往下滑了滑,露出腰线处的丝袜边缘。“我想……离你再近一点。”

钢尺不知何时被他握在了手里。冰凉的金属贴上她的腰侧,比排练时任何一次都更慢、更轻。随着钢尺划过,纤细的柳腰分开一道缝,露出中间光洁的面。阿宁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分成两半,那股熟悉的酥麻感顺着脊椎蔓延,带着越来越强的热意。

“还要……”她的声音带着喘息,主动挺了挺胸。

林野的呼吸彻底乱了。他扔掉钢尺,双手轻轻按住她的肩膀,另一种无形的“切割”在他指尖启动——这是他们私下练过的、不适合舞台的技巧,能更精准地分离肢体,却也更能放大神经信号。

阿宁感觉自己的手臂被分了开来,轻轻放在沙发上,那股热意越来越浓,让她浑身发烫。她扭动着身体,连衣裙的领口处,露出颈间细腻的皮肤。

“热……”她嘟囔着,林野默契地伸手把连衣裙的拉链从她背后拉开,松垮地滑落在地毯上,露出里面仅存的粉白内衣。那颜色在灯光下泛着光泽,勾勒出她圆润的曲线,像一尊等着被细细欣赏的玉像。

林野再也忍不住了。他俯身靠近,双手轻轻捧住她胸前的柔软,隔着丝滑的面料,能清晰地感觉到她的颤抖和加速的心跳。阿宁的呼吸彻底碎了,她昂起头,蹭着他的脖子,把滚烫的脸颊贴在他的颈窝,在他耳边用气音说:“要了我……”

窗外的夜色渐浓,客厅的灯光暖得像一团火。缠在林野身上的丝袜在月光下泛着微光,成了这具被温柔拆分的躯体上,唯一的遮蔽。

七、复原

阿宁的呼吸还带着颤,额前的碎发被汗濡湿,贴在泛红的脸颊上。她看着林野一手紧紧搂着自己的上半身,一手小心翼翼地扶着那半截躯体,掌心的温度透过薄薄的丝袜渗进来,带着让人安心的暖意。

裤袜的裆部被魔术溶开一个靠口,透出底下泛着的粉嫩。混合着两人气息的体液正缓缓渗出,在丝滑的袜面上晕开一小片深色,边缘还带着点细微的红肿——那是刚才情动时留下的痕迹。

阿宁知道,等会儿林野打响指的瞬间,这些都会消失。像被橡皮擦抹去的铅笔印,连一丝水渍都留不下。切割与复原的技术会抚平所有痕迹,让一切回到最初的模样,仿佛刚才那场汹涌的情潮从未发生。

可此刻,看着那抹真实的红,她突然不想让它消失了。

“林野……”她的声音带着刚哭过的沙哑,媚眼如丝,睫毛上还沾着未干的湿意,“可以……不切开吗?”

林野的动作顿住了。他抬头看她,眼底还燃着未熄的火,带着点疑惑。

阿宁的脸颊更烫了,她咬了咬下唇,鼓起勇气,声音轻得像叹息:“让我……给你生个孩子……”

话音落下的瞬间,空气仿佛凝固了。林野托着躯体的手微微一颤,眼底的火焰慢慢褪去,涌上一层温柔的涟漪。他放下那半截躯体,俯身凑到她面前,鼻尖蹭了蹭她的鼻尖,声音低沉而清晰:“那我们可就没有多少时间享受二人世界了。”

阿宁愣了一下,随即被他眼底的笑意逗笑了。眼泪还挂在睫毛上,嘴角却弯了起来,像雨后初晴的月牙。“也是哦。”

她抬手,轻轻抚上他的脸颊。他的皮肤很烫,带着刚才情动的余温。“那……再等等?”

“嗯。”林野握住她的手,贴在自己的胸口,让她感受自己有力的心跳,“等你想好了,我们就不玩这些了。”他指了指散落一旁的钢尺和鱼线,“就做普通的恋人、普通的父母,好不好?”

“好。”阿宁点点头,主动凑上去,吻住了他的唇。

这个吻很轻,带着点小心翼翼的珍惜,不像刚才那般汹涌,却像温水慢慢漫过心尖。林野的手环住她的腰,那些被切开的躯体在他的触碰下,开始无声地合拢。

依然发烫的肉体重新贴合在一起,刚才那抹红肿和湿痕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退,仿佛被时光倒流的手轻轻抹去。当最后一丝缝隙消失时,阿宁感觉所有的触感再次涌来,却不再是之前的酥麻或痒,而是一种完整的、被填满的温热。

她窝在林野怀里,听着他的心跳,手指轻轻划过自己平坦的小腹。那里现在什么都没有,可她仿佛能想象到,不久的将来,这里会孕育一个新的生命,会有个小小的、像他也像她的孩子,在阳光下笑着跑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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