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兰指着星图上那两个血红色的叉号，眼中燃烧着熊熊的复仇火焰，开始详细地阐述起她的作战计划。她的思路清晰，逻辑缜密，从战前的准备，到不同阶段的兵力部署，再到针对两个宗门不同特点的作战方略，都分析得头头是道，显然是早已在心中，模拟了千百遍。

“依我之见，我们当先以雷霆之势，突袭那海渊窟！妖修一族，虽然肉身强悍，但大多头脑简单，不擅谋略。只要我们能以奇兵，斩断她们与深海灵脉的连接，断其后援，再由我与公子这样的顶尖战力，直捣黄龙，斩其首领，此战，必胜！”

“在拿下海渊窟，尽夺其千年宝藏与资源之后，我万花宫便可休养生息，扩充实力。待时机成熟之后，再以堂堂正正之阵，挥师北上，将那鬼气森森的万花殿，连根拔起，以慰我万花宫死去的数万冤魂！”

她这番话说得是豪气干云，充满了强者的自信与必胜的信念。一旁的炎晟听着，也不由得暗暗点头。这个瑶兰，虽然性格刚强，但也绝非有勇无谋之辈。将万花宫交给她，或许，确实是一个能让自己利益最大化的选择。

*

整个万花神殿之内，回荡着瑶兰那充满了战意的声音。她身后的那些主战派弟子们，一个个都听得是热血沸腾，摩拳擦掌，仿佛已经看到了万花宫重振声威的那一天。

然而，在场的另一些人，脸色却并不好看。主和派的弟子们，一个个都面露忧色，欲言又止。而她们的领袖——瑶梅长老，从始至终，都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一言不发。

她的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那双清冷的眼眸，如同两口深不见底的古井，看不出丝毫的波澜。她没有赞同，也没有反对。但她的沉默，本身，就是一种最坚决的、最无声的……抗议。

*

一场看似达成了“共识”的会议，就在这种充满了割裂感的、诡异的氛围之中，落下了帷幕。瑶兰长老热情地邀请炎晟和瑶莲前往她的惠兰殿，说要立刻商讨出兵的详细事宜。

然而，还没等炎晟答应，他身旁的瑶莲，那圣洁温婉的俏脸之上，却突然“唰”的一下，变得惨白如纸。她的魂体，也开始不受控制地，出现了一丝丝轻微的、如同信号不良般地闪烁。

“莲师姐！你怎么了？”瑶梅长老第一个发现了她的异常，一步便跨到了她的身边，扶住了她那摇摇欲坠的身体，语气里充满了关切。

“我……我没事……”瑶莲勉强地挤出了一个虚弱的笑容，但那不斷闪烁的魂体，却说明了她此刻的状态，有多么的糟糕。

*

炎晟心中一动，瞬间便明白了过来。是堕仙蜃楼的法则排斥！她毕竟只是一个依附于剑柄之上的残魂，如今强行脱离了堕仙蜃楼那个独立空间，来到仙女界。她那虚弱的魂体，根本无法长时间地承受这个世界天地法则的排斥和同化！若再不回到蜃楼之中，得到自己的“阳气”滋养，恐怕，她真的会……魂飞魄散！

这个女人，终于，要忍不住，向我“求救”了吗？炎晟的脸上，不动声色，心中却冷笑连连。

“二位师妹……不必为我担心。”瑶莲挣脱了瑶梅的搀扶，对着众人故作坚强地摆了摆手，“或许是……离家太久，有些……水土不服。我想……先回我以前的居所看看，取回一些……旧物。歇息片刻，便好了。”

说罢，她便转过头，用一种充满了“请求”与“暗示”的、楚楚可怜的眼神，望着炎晟。

“公子……可否……劳烦您，陪我……走一趟？”

炎晟看着她那副“柔弱不能自理”的模样，心中对她的演技，又多了几分佩服。但他还是无比“绅士”地点了点头，温和地说道：“仙子身体不适，炎晟自当效劳。”

就这样，在一众或关心、或好奇、或猜疑的目光注视下，瑶莲便带着炎晟，一同离开了这权力斗争的中心，朝着万花宫一处偏僻的、早已荒废了的角落，缓缓地走去。在那里，有一座因为年久失修，而显得格外破败、寂寥的、属于她这位“前宫主”的……故居。

一场以“叙旧”为名的、充满了交易与利用的“灵肉交合”大戏，即将在这座破败的庭院之中，正式拉开帷幕。

在一众万花宫弟子那充满了敬畏、好奇与猜疑的目光注视下，炎晟就这么揽着那个身体已经开始微微摇晃，仿佛随时都会随风消散的剑灵瑶莲，一同离开了那充满了权力斗争与言语机锋的万花神殿，沿着一条早已被荒草所覆盖的、蜿蜒的石板小径，朝着万花宫一处极为偏僻、也极为寂寥的角落缓缓走去。

越是远离主殿，四周的景致就越是荒凉。那些经过精心修剪的奇花异草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肆意生长的、充满了野性的藤蔓与杂草。她们很快便来到了一座早已被岁月侵蚀得不成样子的、小小的庭院之前。庭院的门楣早已腐朽，上面那块本该题写着主人身份的牌匾，也早已不知所踪。只有从那依稀可见的、残存的雕梁画栋之上，还能勉强看出几分此地昔日的精致与华贵。

“到了。”瑶莲看着眼前这座早已物是人非的故居，那双本该温婉如水的眼眸之中，第一次，闪过了一丝极为复杂难明的、混合着怀念、不甘、以及……刻骨恨意的光芒。虽然这丝情绪只是一闪而逝，但还是被一直暗中观察着她的炎晟，精准地捕捉到了。

看来，即便是你这位演技出神入化的“白莲花”，在回到自己昔日的伤心地时，也终究，还是无法完美地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啊。炎晟的心中，冷笑连连。

*

“让公子见笑了。”瑶莲很快便收敛起了自己的情绪，脸上重新挂上了那副楚楚可怜的、我见犹怜的虚弱笑容，她对着炎晟，声音如同蚊蚋般地说道，“妾身这处破败居所，实在……没什么可看的。只是……有些陈年的旧物，妾身想在……彻底消散之前，再看上一眼。”

她说罢，便推开了那扇摇摇欲坠的、发出“吱呀”一声刺耳悲鸣的木门，率先走了进去。炎晟则不置可否地耸了耸肩，信步跟上。

庭院之内，更是满目疮痍。但唯有正中央的那间寝宫，却仿佛被某种无形的力量所保护着，依旧保持着纤尘不染的洁净。瑶莲径直地，将炎晟引到了这间充满了她个人气息的寝宫之内。

房间里的陈设，极为的雅致，也极为的……清冷。一张由千年寒玉打造的床榻，一套同样由白玉雕琢而成的桌椅，以及墙壁上那副画着一朵孤零零的、在风中摇曳的圣洁白莲的水墨画。所有的一切，都在无声地诉说着，此地主人那份与世无争的、高洁的品性。

*

“公子……”一进入这片只属于她自己的私密空间，瑶莲便仿佛是卸下了所有的伪装。她缓缓地转过身，那双温婉的眼眸如同最清澈的泉水，直直地望着炎晟。随即，她做出了一个让任何男人都无法拒绝的举动。她竟然……主动地、伸出了那双柔若无骨的、圣洁的纤纤玉手，开始为炎晟，解开他那繁复的衣袍。

“公子此番，为我万花宫的未来，劳心费力，更是甘愿冒着得罪两位长老的风险，也要为我这个‘已死之人’主持公道。”她的声音，轻柔得如同情人的呢喃，每一个字，都敲打在炎晟的心坎上，“瑶莲……无以为报。唯有……以此残破之魂体，略尽绵薄之力，为公子……舒缓一二。还望……公子莫要嫌弃。”

她的话说得是那么的卑微，那么的楚楚动人。仿佛她接下来要做的，不是一场充满了利益交换的肉体交易，而是一场最纯粹的、不求任何回报的、神圣的奉献。好一个“无以为报”，好一个“略尽绵薄之力”。这个女人，就连在床上，都不忘给自己立一座高洁的名分。炎晟看着她那圣洁的模样，心中的讥讽，愈发浓烈。

*

炎晟没有说话，只是任由她那双虽然有些冰凉，但却格外柔软的小手，在自己的身上，笨拙而又仔细地探索着。很快，他那身充满了阳刚之气的、完美得如同神明雕塑般的雄性胴体，连同那根因为期待着接下来的“好戏”而早已变得无比狰狞的巨大肉棒，便彻底地，暴露在了瑶莲的眼前。

“呀……”即便是强作镇定，即便是早已在之前的战斗中，见识过这根“神物”的恐怖。但当它就这么近距离地、赤裸裸地出现在自己面前时，瑶莲那张圣洁的俏脸，还是不受控制地，瞬间便飞上了两抹动人的红霞。她的呼吸，也变得有些急促起来。

*

这……这就是……男人的身体吗？这……就是那根能让瑶镜那个疯女人都为之沉沦，能让梦璃那个小丫头甘愿为其魂飞魄散的……传说中的，神器吗？好……好大……好惊人……充满了……让人忍不住想要去跪下顶礼膜拜的、绝对的力量感。如果……如果我能让这样一根神物，为我所用。那么，别说是区区一个万花宫，就算是整个仙女界……瑶莲的心中，那颗被压抑了千年的、名为“野心”的火焰，在看到这根巨大肉棒的瞬间，再次，熊熊地燃烧了起来！

她强行压下心中的悸动与羞涩，缓缓地跪倒在了炎晟的面前。然后，她抬起那张已经因为动情而显得愈发圣洁、愈发娇媚的俏脸，伸出那条只在传说中品尝过琼浆玉露的、无比矜贵的丁香小舌，如同一个最虔诚的信徒，朝着那根狰狞的、还在微微搏动着的巨大神物，小心翼翼地，舔了上去。

“呜……”

*

没有经验。完全没有经验。她的动作，是那么的生涩，那么的笨拙。甚至还不如当初的梦璃。她只是本能地，将她所认为的、最能取悦对方的方式，笨拙地施展出来。但炎晟，却能从她那看似生涩的动作之中，清晰地感觉到一份……急切。她急于，用这种最原始的方式，来征服自己，来确认自己对这个男人的“掌控权”。

炎晟的心中，再次冷笑。你以为，用这种方式，就能让我沉沦吗？太天真了，瑶莲。

*

炎晟没有再让她继续那场滑稽的“表演”。他一把抓住了她的头发，将她那颗高贵的、圣洁的头颅，粗暴地从自己的胯下提了起来，强迫她与自己对视。

“莲仙子，”他的脸上，重新挂上了那副如同恶魔般的、充满了玩味的笑容，声音里，充满了不容抗拒的霸道，“你的‘诚意’，我已经感受到了。不过呢，我这个人，有个坏毛病。那就是，我从来……都不喜欢别人，替我安排‘剧本’。”

“既然是你主动邀请我来听你的‘旧事’，那么接下来的‘戏’，该怎么演，动作该怎么摆，台词该怎么说，是不是……也应该由我这位唯一的‘观众’，来决定呢？”

说罢，不待瑶莲反应，他便将她那具还没有完全适应男人气息的、冰凉的魂体，一把横抱而起，然后，重重地，按倒在了那张由千年寒玉打造的、冰冷刺骨的床榻之上。

“现在，就让我这位‘不才’的导演，来好好地，教一教我们这位圣洁的‘前宫主’大人，什么，才叫做真正的……‘灵肉合一’吧。”

那间早已破败了千年的、属于前宫主瑶莲的清冷寝宫之内，一场充满了博弈与征服的灵肉交缠，已经持续了整整一夜。冰冷刺骨的千年寒玉床，早已被二人那滚烫的身体和飞溅的爱液，彻底捂得温热。那张总是带着圣洁面具的绝代佳人，此刻也终于卸下了所有的伪装，在炎晟那充满了霸道与惩罚意味的狂猛挞伐之下，如同最寻常的女子一般，发出了最原始、最真诚的求饶与呻吟。

*

炎晟如同一个最不知疲倦的永动机，他不断地变换着姿势，用一个比一个更加羞辱、也更加能让她感受到被彻底占有的体位，去冲击、去碾磨着那具冰凉而又紧致的魂体。他要让她清楚地认识到，无论她的心机有多么深沉，她的算计有多么高明。在这座堕仙蜃楼之内，甚至在这整个仙女界，只要他想，他随时都能让她的一切图谋，都化为一场只能在他身下承欢哭泣的春梦。

在这场灵与肉的、最深层次的交融之中，炎晟也得以更加清晰地，窥探到了瑶莲灵魂的最深处。他看到的，不再是那层伪装出来的温婉与圣洁，而是一股比瑶镜还要纯粹、还要执着的，对“权力”与“掌控”的、近乎于病态的无上渴望。这是她存在的根基，是她历经千年磨难，依旧不肯消散的唯一执念。

*

但也正是这份执念，让炎晟在心底，对这个女人，生出了一丝……连他自己都不愿承认的、复杂的敬意。他敬佩她的坚韧，敬佩她在绝境之中依旧不忘布局的智慧。瑶镜是疯子，而瑶莲，才是一个真正合格的……枭雄。在与瑶镜的最终决战中，若不是她最后关头挺身而出，舍身唤醒千星落，恐怕自己早已……

“主君……啊……莲儿……莲儿要不行了……求主君……饶了莲儿吧……”就在这时，身下的瑶莲发出了最后的、充满了哭腔的哀求。她那圣洁的魂体，在炎晟那灼热的、充满了法则之力的阳精的反复冲刷之下，已经达到了所能承受的极限。

炎晟看着她那副梨花带雨、任君采撷的娇媚模样，终于发出了最后的、也是最猛烈的冲刺，将那积攒了一夜的、充满了征服与惩戒意味的滚烫精华，毫无保留地，尽数地，射入了她那不断痉挛、收缩的子宫最深处。

在高潮的极致洪流中，瑶莲的意识一片空白。但在那灵魂即将彻底沉沦的、最后的瞬间，她的脑海中，竟然还条件反射般地，闪过了一个念头：被……被他内射了……这样……我们之间的‘链接’……应该就更加……更加稳固了吧？

*

一夜的荒唐过后，当天光再次透过那破败的窗棂，洒在这对刚刚才经历了一场激烈战争的“盟友”身上时。寝宫之内，早已恢复了平静。

瑶莲依靠在她那“救命恩人”的怀里，那张圣洁的俏脸上，带着一丝雨后初晴般的、动人的红晕。她能感觉到，自己那原本因为仙女界法则排斥而几乎要溃散的魂体，在经过了这一夜纯阳之气的反复滋养与修复之后，已经变得前所未有的凝实与稳定。至少在未来的一段时间之内，她可以不再担心自己会随时魂飞魄散了。

“多谢主君……垂怜。”她轻声地呢喃着，声音里，是发自真心的感激，也是一个计划通的阴谋家，在成功达成了第一步战略目标后，那恰到好处的谦卑。

“现在，感觉好些了吗？”炎晟抚摸着她那光滑如丝缎般的魂体，明知故问地说道。

“嗯，”瑶莲点了点头，随即她仿佛是想起了什么，立刻从那温暖的怀抱中，坐直了身体，脸上重新换上了那副对宗门前途充满了担忧的神情，“主君，我们不能再耽搁了。趁热打铁，我们现在就去拜访瑶兰师姐吧。必须尽快地，将我们昨天在神殿中商定的‘复仇计划’，彻底地落实下来！”

看着她这副迫不及待的、事业心满满的模样，炎晟在心中，再次冷笑了一声。是了，身体的问题解决了，接下来，就该轮到“权力”的问题了。

“好，都依你。”他只是宠溺地刮了一下她的小鼻子，便起身穿好了衣物。

*

两人再次离开了这座充满了回忆与算计的破败居所，沿着山道，径直朝着东面那片由白玉和琉璃构筑的、充满了威严之感的“惠兰殿”走去。与瑶梅那清冷孤高的“映月庐”截然不同，整个惠兰殿的区域，都弥漫着一股充满了肃杀与铁血意味的、紧张的备战氛围。

这里的弟子们，一个个都身着统一的、便于战斗的青色劲装。她们的脸上，没有丝毫的笑容，取而代代之的，是如同军人般的坚毅与果决。她们不再像其他弟子那样，去精心侍弄那些娇艳的花朵。而是在一片片宽阔的演武场之上，或演练剑阵，或对练法术，每一次的出招，都充满了毫不留情的杀意。

整个惠兰殿，就像是一座巨大的、正在高速运转的战争机器。而这座机器的核心，无疑就是她们那位同样充满了铁血意志的……瑶兰长老。

当炎晟和瑶莲抵达惠兰殿的正殿门口时，一身青色劲装，显得英姿飒爽的瑶兰长老，早已在此等候多时。她的身后，还站着数位同样气息彪悍的、万花宫仅存的几位主战派元老。

“莲师姐，炎晟公子，请。”她没有多余的客套，只是对着二人微微一颔首，便直接将他们引入了那座同样充满了金戈铁马气息的议事大殿之中。

大殿之内，没有一张多余的桌椅。只有在正中央，摆放着一个由整块巨大的“星辰沙盘”构筑而成的、巨大的军事沙盘。沙盘之上，用灵力光点，清晰地标注着整个仙女界的势力分布，以及……那两个被重点标记出来的、万魂殿与海渊窟的地理位置及兵力部署。

“二位请坐。”瑶兰指了指沙盘旁边的两个蒲团，开门见山地说道，“昨日神殿一别，我便连夜召集了门下所有精通演算的弟子，将我们针对海渊窟的‘斩首计划’，又重新推演了数遍。如今，具体的作战方案已经初步成型，今日请二位前来，正是要商议一下……这最关键的一环。”

她的目光，如同一柄出鞘的利剑，直直地射向了炎晟，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压迫感，“那就是，由炎晟公子你，与我本人，这两位最顶尖的战力，该如何配合，才能以最小的代价，最快的速度，突破海渊窟那数万妖兵的防线，直取其首领——那头活了不知多少年的、元婴后期的‘覆海妖王’的首级！”

这与其说是“商议”，倒不如说是……一场充满了火药味的“考较”。她想看看，这个口口声声说要支持自己复仇的男人，究竟有几分真本事。

炎晟看着她那充满了战意的眼神，脸上却依旧是那副云淡风轻的笑容。他不慌不忙地走上前，仔细地端详了一番那座精密的沙盘，然后，伸出手，无比精准地，指向了沙盘之上，一处看似毫不起眼的、位于海渊窟侧后方的、小小的海底火山。

“不知长老阁下，可曾注意到此处？”

瑶兰的眉头微微一皱。这处火山，她自然也曾演算过。但在她看来，此地地壳不稳，灵力混乱，根本不适合大军通过，所以便将其忽略了。

“此处乃是一处废弃的死火山，有何不妥？”她有些不解地问道。

“不妥？呵呵，在我看来，这里，恰恰就是此战……唯一的胜负手。”炎晟的脸上，露出了一个充满了自信的、如同后世那些顶级军事家般的、运筹帷幄的笑容。

“想必长老阁下已经查明，海渊窟的护山大阵，乃是依托东海之滨的海底灵脉所布。灵脉不绝，大阵不破。这也是你我最头疼的地方，对吗？”

瑶兰缓缓地点了点头，承认了他这一点。

“那么，”炎晟的手指，在那座小小的火山模型之上，轻轻地点了点，“如果，我们能有一股力量，从这处最薄弱的地壳节点，直接打穿地脉，引发一场……前所未有的大规模‘海底地震’呢？让整个海渊窟的灵脉，都在瞬间陷入混乱与崩塌？”

“届时，护山大阵不攻自破，数万妖兵也会因为突如其来的天灾而阵脚大乱。而我们二人，便可趁此良机，长驱直入，如入无人之境。”

炎晟看着瑶兰那张因为极致的震惊而显得有些呆滞的俏脸，缓缓地说出了他计划的、最核心也是最疯狂的一句话。

“至于……那能引发‘海底地震’的力量嘛……”

他转头，与身旁那位一直含笑不语的瑶莲，交换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我想，我们这位……修为通天，一心为了宗门复兴的、圣洁的‘莲仙子’，应该……会很乐意，为我们……‘助一臂之力’的，对吗？”

静。死一般的寂静。

瑶兰用一种看怪物般的眼神，看着眼前这两个一唱一和的、堪称魔鬼的“盟友”。她第一次发现，原来，战争，除了用剑与血之外，竟然……还能用这种方式来打？

良久，她才从那巨大的震撼中回过神来。然后，她对着炎晟，恭恭敬敬地，深深地，行了一个属于真正战友之间的、充满了敬佩与认可的……抱拳礼。

“公子之才，胜我十倍。瑶兰，心服口服。”

“此战，全凭公子……调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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