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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从“你好旅行者”到“哟,冰萤大人!”我的无语历程》,《我,空,是提瓦特的旅行者,但全世界都认为我是冰萤术士,为什么》,1

小说:《我《我为什么》但全世界都认为我是冰萤术士是提瓦特的旅行者 2025-09-11 10:51 5hhhhh 1910 ℃

第三章:

蒙德城门在望,护城河水在阳光下泛着粼光,巨大的风车缓缓转动,投下慵懒的影子。这本该是令人放松的归乡景象,空却只觉得每一步都踩在虚幻的冰面上。雾虚灯冰冷的提柄在他手中,如同一个无法摆脱的烙印,幽蓝的光芒在明媚的阳光下显得异常突兀。菲斯娜的遗物,那两套被他莫名留下的、充满槽点的冰萤术士制服,安静地蛰伏在储物空间深处,像两颗沉默的定时炸弹。

他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翻涌的异样,走向熟悉的城门。

守门的西风骑士斯福,是个面相敦厚的中年人。他远远看到空走来,脸上立刻堆起热情的笑容,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恭敬。当空走近,斯福站得笔直,右手握拳,郑重地捶在左胸铠甲上,行了一个标准的骑士礼,声音洪亮:

“向您致敬!阁下!欢迎回到蒙德城!”

空脚步微顿,这过于正式的称呼让他心头一紧。他注意到斯福的目光快速扫过他一身典型的旅行者装束(束腰外套、长裤、披风),又落在他手中那盏散发着不祥蓝光的雾虚灯上。斯福的眼神里没有丝毫看到“荣誉骑士空”的熟稔,反而充满了对某种特殊身份的敬畏和……理所当然的接纳。仿佛空穿着这身便服,是某种刻意的低调。

“斯福,是我,空。” 空试图纠正,声音尽量平稳。

“是!空阁下!” 斯福立刻应道,笑容依旧热情,但称呼却固执地加上了敬语。他似乎完全没注意到空话语中的强调,反而像是确认了什么,继续说道:“琴团长特别交代过您的通行权限!您这次调查辛苦了!雪山那边……没什么麻烦吧?” 他的态度亲切,话语却精准地指向一个“调查者”的身份,一个与愚人众任务相关的身份。

空感到一股冰冷的诧异从脚底升起。斯福认识他这张脸,却用对待“特殊人物”的礼仪称呼他,并默认他在执行某种“调查”。他喉咙有些发干,那句“我是旅行者”卡在喉咙里,在斯福那完全“理解”和“接纳”的目光下,显得如此苍白无力。他最终只是沉默地点点头,在斯福殷勤让开的道路和“您请!”的恭敬声中,走进了蒙德城。阳光暖融融的,他却觉得握着雾虚灯的手心一片冰凉。诧异如同初生的藤蔓,悄然缠绕,勒紧了心脏——他们认识他,但认识的,是另一个“他”。

空并未直接前往骑士团。一种莫名的冲动,或者说一种想要“验证”这荒谬现实的迫切感,驱使他走向了蒙德城一角那座略显阴沉的建筑——愚人众在蒙德的据点。灰色的石墙,紧闭的厚重木门,门口站着两个面无表情的愚人众先遣队士兵。他们看到空走近,目光锐利地扫过他,尤其在看到他手中的雾虚灯时,眼神微微一凝,随即挺直身体,右手握拳捶胸,行了一个简洁的军礼,然后如同雕塑般重新站好,并未阻拦。

空推门而入。据点内部光线有些昏暗,弥漫着一种混合着机油、皮革和淡淡雪松香(一种至冬常见的熏香)的气味。几张办公桌散乱地摆放着文件,墙上是巨大的提瓦特地图和至冬双头鹰徽记。两个身影正在一张桌旁低声交谈。

听到开门声,两人同时抬起头。

一位是女性,柳德米拉。她穿着愚人众文职官员的深蓝色制服,裁剪合体,神情精明干练,深褐色的头发一丝不苟地盘在脑后。另一位是男性,米哈伊尔,同样穿着文官制服,身材微胖,脸上带着一种市侩的精明和些许懦弱。

当他们的目光落在空身上,尤其是他手中的雾虚灯时,两人的表情瞬间发生了变化。

柳德米拉锐利的眼神在空朴素的旅行者服饰和雾虚灯之间飞快地扫视了几个来回,眉头先是微微蹙起,随即像是想起了什么极其重要的事情,脸上的精明迅速被一种混合着惊讶、敬畏和极力掩饰的热情所取代。她立刻从桌后绕出来,快步迎上前,脸上堆起一个恰到好处的、带着官方礼仪的笑容:

“阁下!您终于来了!” 她的声音刻意放得柔和而恭敬,“真是……太意外了!我们之前并未接到您抵达蒙德的正式通知。我是柳德米拉,这位是米哈伊尔,负责蒙德城的外务协调。” 她微微侧身介绍旁边的同僚,姿态放得很低。

米哈伊尔也慌忙站起来,脸上挤出谄媚的笑容,连连点头哈腰:“是是是!阁下!欢迎欢迎!未能远迎,实在失礼!” 他搓着手,显得有些局促不安,眼神却时不时瞟向那盏雾虚灯,带着深深的忌惮。

空的心沉了下去。他们不认识他!但他们认识这盏灯!并且,他们将他视为了某个……位阶极高、需要他们卑躬屈膝的存在!一个“凭空出现”的特派员!

“你们……” 空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干涩,试图解释,“……认识我?”

柳德米拉的笑容更加“热情”了,带着一种“我懂”的了然:“阁下说笑了!您手持‘雾虚灯火’,身份自然不言而喻。虽然……您这身‘便装’确实非常……嗯,别致。” 她巧妙地避开了“认识您”这个具体问题,将身份认证完全归结于那盏灯,并再次“理解”了他不穿制服的行为。“是第三席大人麾下的特别行动吧?您放心,蒙德这边的事务,只要您有需要,我和米哈伊尔一定全力配合!资源、情报、掩护……您尽管吩咐!” 她的语气斩钉截铁,充满了对上级命令的绝对服从。

米哈伊尔在一旁小鸡啄米似的点头:“对对!全力配合!绝对配合!阁下您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千万别客气!” 他的谄媚中带着明显的恐惧,生怕得罪了这位“手持信物、神秘莫测”的上司。

一股被强行按进某个模板的窒息感攫住了空。愤怒的火苗刚刚窜起,就被眼前两人那毫不作伪的敬畏和恐惧浇灭。他们不是在演戏!他们是真心实意地将他当成了某个愚人众高层派来的、手握生杀大权的特派员!任何辩解,在他们基于“雾虚灯火”的认知下,都会被视为试探、伪装或者……不满的信号。

空感到一阵眩晕。他看着柳德米拉精明中带着讨好的脸,看着米哈伊尔谄媚中带着恐惧的眼,所有的话都堵在了喉咙里。他来这里想验证什么?验证的结果比最坏的设想还要荒谬!他成了自己最厌恶的组织的“高层特派员”,而证据,就是他手中这盏冰冷的灯。

他什么也没再说,只是深深地、冰冷地看了两人一眼,那眼神复杂难辨,包含了震惊、厌恶和一丝连他自己都未察觉的、属于上位者的压迫感。然后,他猛地转身,几乎是逃离般离开了这令人窒息的愚人众据点。身后,传来柳德米拉压低声音对米哈伊尔的训斥:“……机灵点!这位阁下身份特殊,行事低调,别问不该问的!一切按最高规格待命!”

西风骑士团总部的气氛截然不同。明亮、庄重,带着风与自由的印记。然而空此刻的心情,比在愚人众据点时更加沉重。他几乎是硬着头皮推开了团长办公室的门。

琴团长正伏案处理文件,阳光透过高窗洒在她金色的发辫上。听到动静,她抬起头,看到是空,严肃而美丽的脸上立刻露出一个温和而真诚的笑容,带着显而易见的信任。

“你来了,空。” 她的声音平和有力,直接叫了他的名字,这让空紧绷的神经有了一丝极其微弱的松动。

空走到办公桌前,将雾虚灯轻轻放在桌角。幽蓝的光芒在肃穆的办公室内显得有些格格不入。他深吸一口气,开门见山:“琴团长,关于龙脊雪山的地脉异常,我有些发现需要汇报,可能涉及……”

他的话被一个懒洋洋的声音打断。

“哦呀?这不是我们行踪飘忽的‘特派员’阁下吗?” 凯亚不知何时斜倚在了办公室门口,单手叉腰,脸上挂着那招牌式的、带着深意的笑容。他的独眼目光锐利如鹰,先是扫过空的脸,然后精准地落在那盏散发着不祥蓝光的雾虚灯上,嘴角的弧度加深了几分。“这么快就从‘同僚’那里叙完旧了?看来愚人众驻蒙德办事处的效率,比我们骑士团高多了?” 他的话语带着明显的调侃,却像淬毒的匕首,精准地刺向空最不愿面对的现实。

琴微微蹙眉,似乎对凯亚的插话有些不满,但并未出言阻止。她看向空,眼神依旧温和:“凯亚,空是我们的朋友和荣誉骑士。他在雪山进行的是独立调查。” 她强调了“荣誉骑士”和“独立调查”,试图将空与愚人众区分开。

然而,凯亚仿佛没听见琴的话,他的目光牢牢锁定空,笑容带着洞穿一切的锐利:“朋友?当然,当然是朋友!我们蒙德骑士团,一向对‘朋友’敞开怀抱。尤其是……像阁下这样身份特殊、实力强大、又‘乐于助人’的朋友。” 他刻意加重了“身份特殊”和“乐于助人”,每一个字都像在空认知的伤口上撒盐。

“只是……” 凯亚话锋一转,语气变得玩味而犀利,“阁下这身‘便服’固然潇洒,但您手中那盏来自至冬宫深处的‘雾虚灯火’,还有您与柳德米拉女士那‘亲切’的会面……啧啧,实在让人忍不住好奇,您这次‘独立调查’的最终报告,是会放在琴团长的案头,还是……先一步出现在至冬宫某位执行官的办公桌上呢?” 他毫不留情地撕开了那层勉强的窗户纸,将“特派员”、“雾虚灯火”、“执行官”这几个关键词赤裸裸地抛了出来,并用一个尖锐的问题,将空的立场置于质疑的漩涡中心。

空的心脏仿佛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攥住!凯亚!他不仅知道!他看得比任何人都透彻!他精准地捕捉到了雾虚灯、愚人众据点会面这些“证据”,并以此为基点,构建了一个逻辑严密、无法辩驳的“事实”——空,就是愚人众派来的特派员!他所谓的调查,其目的天然值得怀疑!

一股冰冷的恐惧瞬间攫住了空,比在愚人众据点时更甚。凯亚的目光如同手术刀,剥开了他试图维持的“旅行者”外壳,将内里那个被世界强行赋予的“冰萤术士/特派员”内核暴露无遗。在凯亚那了然、锐利甚至带着一丝冰冷审视的目光下,空感觉自己像被钉在解剖台上的标本,所有的挣扎都显得可笑而徒劳。

“凯亚!” 琴的声音带着严肃的警告,她显然不满凯亚如此咄咄逼人的态度和对空的恶意揣测。“我相信空的判断和立场。他的调查对蒙德同样重要。” 她再次表达了对空的信任,但这信任在此刻空听来,却像是一种基于错误认知的悲悯,反而加深了他的痛苦。

空感到一阵窒息般的无力。他看着琴信任的眼神,看着凯亚洞悉一切又充满戒备的冷笑,看着桌上那盏幽幽发光的、如同罪证的雾虚灯,所有的辩解都失去了意义。他张了张嘴,最终只是从喉咙里挤出干涩的声音:“……地脉异常的报告,我稍后整理给你,琴团长。” 说完,他几乎是逃也似的抓起桌上的雾虚灯,在凯亚意味深长的注视和琴略带担忧的目光中,冲出了团长办公室。背后,仿佛还能听到凯亚那若有若无的、带着嘲讽的轻笑。

空漫无目的地走着,蒙德城的喧嚣仿佛隔着一层厚厚的玻璃。阳光明媚,孩童嬉笑,酒馆飘香,一切都与他无关。他像一个格格不入的幽灵,手中提着一盏昭示着他不祥身份的蓝灯。不知不觉,他走到了那座熟悉的高塔下——莫娜的住处兼占星工坊。

他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敲响了门。或许……或许这位能窥探命运星轨的占星术士,能看穿这荒谬的迷雾?

门开了。莫娜·梅姬斯图斯站在门口,标志性的魔女帽下,紫色的眼眸在看到空的瞬间,瞳孔猛地收缩了一下。她的目光第一时间就落在了那盏雾虚灯上,眉头紧紧锁起,脸上露出了极其复杂的神情——震惊、了然、深深的忧虑,还有……一丝无能为力的悲哀。

“是你……” 莫娜的声音有些低沉,她侧身让空进来,“进来吧。”

小小的工坊内堆满了书籍、星图和奇特的仪器。莫娜没有寒暄,直接示意空坐下,目光凝重地盯着他手中的灯:“那东西……它缠绕着你的命运线,像寒冰的锁链。非常……非常强大的修正力。” 她的语气充满了专业性的凝重和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修正力?” 空急切地问,仿佛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莫娜,你能看到对不对?你能看到真实的我!我是空!旅行者空!不是什么愚人众的特派员!” 他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激动和恳求。

莫娜没有直接回答。她沉默地走到她的巨大水占盘前,示意空将雾虚灯放在盘边。她深吸一口气,双手悬于水盘之上,口中念诵起玄奥的咒文。水盘中的液体开始旋转,无数星辰的倒影在其中闪烁、明灭。

空屏息凝神地看着。水盘中的景象起初一片混沌,随后,他看到了!看到了自己熟悉的金发身影,在星海中穿行。但紧接着,无数冰蓝色的、如同寒流般的丝线从四面八方缠绕而来,死死地捆绑住那个身影。代表他自己的星光被强行拖拽着,与另一颗散发着冰冷蓝光、代表着“冰萤术士”命途的星辰靠近、融合!而那颗“冰萤术士”的星辰,其光芒正逐渐黯淡、消散,仿佛其存在本身,正在被“空”的星辰所覆盖、取代!

“看到了吗?” 莫娜的声音带着疲惫和深深的无奈,“命运的交织与覆盖……强大的外力扭曲了轨迹。那盏灯……是锚点,也是转换的核心。它在将你……推向既定的‘冰萤术士’的轨道,同时抹去原轨上存在过的痕迹。你的‘过去’正在被重新书写,写入了‘她’的位置。”

水占盘中的景象最终定格:那颗代表着“空”的星辰,虽然核心依旧闪烁着属于他自我的、不屈的金光,但其外在的光芒、运行的轨迹,已经完全被冰蓝色的寒流所包裹、同化,行走在一条清晰指向至冬、指向愚人众的冰冷星轨之上。而原本属于菲斯娜的那颗星辰,已然黯淡无光,如同风中残烛。

“没有办法吗?” 空的声音嘶哑,带着最后一丝希冀。

莫娜缓缓摇头,紫色的眼眸中充满了悲悯:“这股力量……源自世界规则的层面,庞大而精密。我的占星术能看到轨迹,却无力撼动星辰本身。它像是……世界树的意志在自动填补一个空缺,修正一个‘错误’。” 她看着空绝望的眼神,犹豫了一下,低声道,“我只能看到,你的‘自我’核心……那点金光,它还在挣扎。这或许是……唯一的变数?但外力太强了……”

工坊内陷入死寂。雾虚灯幽蓝的光芒映照着两张同样凝重的脸。巨大的无力感如同深海,将空彻底淹没。连能窥探命运的莫娜都宣告了无能为力!世界树的意志……多么宏大而绝望的理由!

空站起身,拿起那盏冰冷的灯。离开前,他最后深深地看了莫娜一眼,那眼神中包含了千言万语,最终只化作一句近乎哀求的低语:“莫娜……记住我。记住……我是谁。在这一切……彻底被覆盖之前。” 这是他唯一的,也是最后的请求。

莫娜的身体微微一颤,她看着空眼中那深不见底的绝望和祈求,用力地点了点头,声音虽轻却无比坚定:“我会记住。记住……旅行者空。” 她清晰地念出了那个名字,像是在对抗无形的修正力。

空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蒙德城,走到风起地的。巨大的橡树如同亘古的守护者,枝叶在风中沙沙作响。夕阳的余晖将天边染成金红,却无法驱散空心中的彻骨寒意。他瘫坐在粗壮的树根旁,雾虚灯被他随意地放在脚边的草地上,幽蓝的光芒在暮色中幽幽闪烁,像一个冰冷的嘲笑。

他感到前所未有的疲惫和孤独。城门的敬礼、愚人众的敬畏、凯亚的刀锋、莫娜的宣判……一幕幕在脑海中翻滚。愤怒早已被更深的恐惧和无边无际的绝望碾碎。他像个溺水的人,看着名为“空”的自我一点点沉入名为“冰萤术士”的深潭,岸上的人却都在为潭中浮现的“新面孔”鼓掌叫好。

就在这时,悠扬的琴声随风飘来。清越、空灵,带着安抚人心的魔力,却又似乎蕴含着看透一切的沧桑。

温迪的身影,如同融入风中的一片绿叶,悄然出现在橡树的另一侧。他抱着心爱的斐林,指尖在琴弦上跳跃,翠绿色的眼眸望向空,不再是平日里的嬉笑不羁,而是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悲悯,一种对命运无常的了然。

琴声缓缓停下,最后几个音符在暮色中消散。

温迪看着空,看着那盏散发着不祥蓝光的雾虚灯,轻轻叹了口气。那叹息仿佛穿越了千年的时光。他缓步走到空面前,蹲下身,目光平和地注视着空那双写满迷茫和绝望的眼睛。

“很累吧?” 温迪的声音很轻,如同耳语,却清晰地穿透了空混乱的思绪,“被不属于自己的丝线牵引,在既定的轨道上踉跄前行。”

空猛地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微弱的、不敢置信的光芒。风神……他看得到?他理解?

温迪伸出手指,没有触碰空,而是虚虚指向那盏雾虚灯。一缕极其精纯、无形的风元素力如同最温柔的指尖,轻轻拂过灯身。灯内那幽蓝的光芒,在风元素拂过的瞬间,竟然微微一滞,仿佛被无形的力量压制了片刻,光芒都黯淡了一瞬!

“这盏灯……它承载着强烈的‘宿命’之力。” 温迪的声音依旧很轻,却带着神明的威严,“它连接着冰之权柄的碎片,也连接着……一个被世界规则选中的‘空缺’。它在呼唤你,也在……塑造你。”

空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压制!温迪能压制这盏灯!他能……

然而,温迪的手指离开了。雾虚灯的光芒立刻恢复了原状,甚至似乎因为刚才的压制而闪烁得更加幽深。温迪看着空眼中瞬间燃起又迅速熄灭的希望之火,翠绿色的眼眸中充满了深深的无奈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痛苦。

“我能暂时拂去它表面的尘埃,” 温迪的声音带着沉重,“却无法斩断那根深蒂固、与世界树脉络缠绕在一起的‘因果之线’。” 他顿了顿,目光再次直视空的眼睛,那眼神仿佛能洞穿灵魂,“强行剥离它,或者试图否定它赋予你的‘轨迹’,可能会引发更可怕的反噬……甚至……崩溃。无论是你,还是……这脆弱的平衡。”

最后的希望,彻底破灭。连风神都只能做到这种程度!而且后果……是“崩溃”!

温迪站起身,晚风吹拂着他绿色的披风。他最后看了一眼瘫坐在地、面如死灰的空,又看了看那盏在暮色中幽幽燃烧的蓝灯,轻轻地说出了那句如同最终审判的话语:

“接受它,或者被它碾碎。这是你选择的道路吗,至冬的冰萤?”

至冬的冰萤……

这五个字,如同五把淬冰的匕首,狠狠刺入空的心脏,将他最后一点挣扎的力气都彻底抽干。风神!巴巴托斯!连他……连他也如此自然、如此笃定地称呼他为“至冬的冰萤”!

不是“旅行者”,不是“空”,甚至不是“流萤”这个可能的代号,而是直接指向他身份的根源——至冬的冰萤!

空眼前一黑,最后一点支撑着他的力气瞬间消散。他无力地靠在冰冷的橡树树干上,手中的雾虚灯仿佛重若千钧。幽蓝的光芒吞噬了他眼中最后的光彩,只余下一片死寂的绝望和认命般的麻木。温迪的叹息融入晚风,蒙德的星空开始闪烁,而属于“旅行者空”的星辰,在命运的天幕上,正无可挽回地滑向那片冰蓝色的、属于至冬的星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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