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什么？”里里问。

凯正把塑料袋的零食饮料掏出，在被炉上一一摆好。两罐罐装饮料正好在最靠近边缘的地方。他给里里递去一罐，让她仔细瞧瞧包装：“所谓酒精饮料……吧。”

“味道怎样的？”

“稍微有点苦，不过，跟碳酸饮料也很像。你要尝尝吗？”

里里歪歪头，喉咙里发出声无意义的声响，好像有些兴趣。他不再继续问，专注将塑料袋掏空，等待属于他们的夜晚开始。

跨年总归是大节日。其实两人商量过要不要到哪里逛逛、凑凑热闹，但里里见识过蛮颓的跨年活动，不愿意再往太多人的地方挤；凯也向来不要求太多，能待一块就好，她不想要出门，那就在家里过。于是，两人讨论过一番，再约定好彼此各自准备什么，当日午后他去购置，到接近饭点时正好到里里家与她见面。

他们又是好一阵没见面了。

小章鱼还不太习惯跟人共享太多个人空间，他有耐心等待对方去接受，他们商量过关于这事的一些，正是那段日子中的某个夜晚。他们周中固定两三天黏在一块，分开后彼此做自己的事。凯对这相处模式抱有不满，他想他们每天见面，最好能一起住，但也知道一些事需要时间，只能咬牙忍耐。

按照约定，里里在家里先下了关东煮，凯则带来许多零食、果汁饮料、酒和蜜柑。电视里知名偶像在唱他知道的歌，他和里里边吃、边说说近来没见面时自己积攒的、想要和恋人当面再说的一些无谓话。

被炉灼烤着两人脱下短袜的脚，凯摩挲着脚趾，心里对今夜一定有的亲密接触暗自期待起来。

他不否认自己在带酒来时确实有私心。

只是两罐酒而已。曾经他跟里里稍微聊过，知道她平时只喝茶和开水，外食则多点果汁和一些碳酸饮料，生活得十足健康。凯以为她没碰过酒，他藏了些坏心思，想看她尝尝味道奇怪的苦东西，当然了，最好还能晕乎一阵；但也就两罐酒而已。

吃完晚饭，他们一起收拾好残局，抱一块看了会电视，再聊一聊乱七八糟的天。时间晚了，这乌贼便先去洗了个澡，等着之后再找个由头好滚到床上去，在十二点前结束一次，然后他们一块再做些什么，腻歪在一块，圆满地迎接新一年。等他在浴室里收拾好自己，任一些出格的妄想填满脑袋，顶着湿漉漉的一头触发，出来一看，里里居然已经瘫软在被炉里。

凯没想到那个小女孩自己把他刻意留在桌上的一罐酒偷尝了两口后，居然真的有些醉了：眼睛水润润的，外露的肌肤泛起潮红。那比起酒更像果汁饮料的玩意仅仅一罐，就能让恋人呈现如此娇媚的姿态。他有些心情复杂地接受对方的投怀送抱，把那只融化的小章鱼拢到怀里，跟她亲吻。

先前的下流念头不留情面地冒出，小女孩在他怀里乖巧地待着，只是呆愣愣望着自己的眼神也甜腻得跟撒娇一样。凯心想要是知道只要些许酒精她就会醉，自己可能更早许多把这弱点利用起来。

“你醉了吗？”

“晕晕的，”她也诚实答，“好热，有点困。”

她在家里原本就只穿了睡衣，此刻更是在动作中把一些衣料弄皱、掀起，属于她的那股独特的气息马上将凯的嗅觉尽数夺去。他忍不住再跟她亲吻，把舌头伸到小女孩微张的嘴里，柔软湿热的舌头乖乖被他卷起舔舐，他能尝到非常清淡的、混有酒精的果汁饮料的甜味。乌贼还是觉得不可思议，但这不妨碍他要把自己送上门来的美食吃干抹净。滴着水的触发把小孩身上的衣服弄湿，洇出几颗斗大的水珠。凯有些没心思再处理这头湿发，甚至开始后悔自己刚才把脑袋也洗了。他迟疑一阵，还是再问：“要做吗？”

里里看向他，眨眨眼睛：“你也很想，对吧？”

是啦，是啦。冒犯的想法被看透，事实上她也应该知道他来家里，他们今夜势必要做爱的。他亲女孩的手掌，把指缝也一一舔过，没有办法不为她那句话感到一些放松和愉悦。

“但你怎么擅自先醉了呀，”他在里里耳边低声蛊惑，说些毫无逻辑的话来，“为了补偿我，你今晚要听我摆弄喔。”

她也不反驳，愣在原地两秒，居然真的乖乖点了点头。难得被赋予支配恋人的权利一事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兴奋，凯涨红了脸，笑意难以抑制地在弯起的眼角凝聚。约好啦？他问。里里再点点头，因为少许的酒精融化在被炉边，软软地贴着他的肩膀，呼出带有酒味的热气。

他忍不住吻她，抱着女孩较平时要温暖许多的身体，急不可耐地要把她带到床上。那不剩半点的余裕在短短一程路上被消磨殆尽，他把里里放到床边，压着她的脑袋再亲亲她红润的嘴唇。微张的唇齿轻易被他用舌头撬开，他边为这个平日难得能允许他做的深吻感到感动，边忍不住想更多的、他从前真的想看，却没好意思向她提出的一些要求。

比如，那些总要他来穿的色情衣服；再比如，他想来要求里里做的捆绑和束缚。

凯有些想让她也试试平时自己被玩弄的感受。他喜欢那些，但穿漂亮衣服事实上是他在迎合里里的要求：她自己不爱穿那些，却很热衷打扮他。凯对她趣味向来没多少想法，但今晚，当他察觉自己拥有能照心意打扮恋人的选项时，也不由得亢奋起来。

“我送过你一条裙子……色情的那种。后面虽然我自己穿得多了，”他们一块懒散地躺在床上，凯跟女孩咬耳朵，“怎么样？”

“你的兴趣也好糟。”

凯笑笑：“别那么说，起码我已经吃过苦头了。其实你喜欢……你也喜欢那种轻飘飘的小裙子的，对吧？你很可爱，肯定合适的。”

她困倦得眯起一些眼睛，态度倒是软化许多：“是你合适点……好吧，如果你愿意帮我换。”

“乐意至极。”

他很愉悦地去衣柜里翻出那条总让他来穿的情色内衣：一件点缀着珍珠和白蝴蝶结的纱质透裙，还有一条几乎没法用来遮体的、底下开衩的透明内裤。凯自己对穿这件很不感冒，但此刻被用到它被买来原本的用途上，也终于体悟平日里里看他穿这个时的欣愉。她让凯帮她换，自己也就真的一动不动，一边躺着，一边让他慢悠悠地亲吻，手上一点点将她喜欢的睡衣剥掉。

女孩的肌肤因酒精泛出细微的粉色来，她天生长得白，那些粉红便也能轻易被他捕捉。深冬房内温度实在低，原先在被炉里呆着时还好，如今挪到床上，因情动生出热意，却也没让他们太觉得冷。凯用手指和唇去吻她全身，他在今晚吻了恋人许多许多，永无止境似地，在装饰她前先照心意品尝，把她弄得痒得直笑。他喜欢她柔软的、并不丰满的胸部，唇舌挑逗顶端的乳头，牙齿啃咬边缘浅色的乳晕，在上面留下细碎的吻痕。凯边舔弄，边抬眼去看她。里里垂着眼和他对视，喘息有些乱，于是他又忍不住跟亲她红润的嘴唇。

比起绵薄的衣料，最先照顾她全身敏感点的是舌头和手指。凯用手指勾刮外阴，能感受到两瓣开始充血肿胀起的地方虚虚含着自己的指尖。他把整个阴部描摹一遍又一遍，这才往更里头正流着水的小穴里探去，勾手抚摸那块粗糙又敏感的地处；牙齿则轻轻咬两颗红肿涨立的乳头，把它们涂抹上自己颜色的唾液。里里不住轻喘，也说不出别的，皱着眉头推他，但他还是做自己要做的。

前戏漫长得足够折磨，等他玩弄得心满意足、真的给人换好衣服时，小章鱼早已湿得乱七八糟，几乎被弄得高潮了一次。他在这事上总是烦人得紧，但里里也知道他是真的喜欢做这些，既然舒服，又觉得他的举动很像撒娇，总是不知觉就纵容他了。

“多漂亮呀。”凯故意用比平时更高的音调夸她，眯眼笑一笑，“轻飘飘的衣服很可爱吧？”

女孩眼眶红了一圈，声音也哑哑的：“别哄我。”

“这就说明你喜欢听了。多穿穿吧，多穿穿。”

乌贼轻声说，手掌隔着一层粗糙的白纱摸她的腹部和大腿，再道：“手也绑起来？”

“你这是真要把自己喜欢的放我身上啊。”

“我知道你不爱痛啦。不会太紧的，我只是想……你也试试。”见小孩犹豫，他也知分寸地退一步，“但当然，如果你讨厌，那就拒绝。我不会做你讨厌的事。”

里里摇摇脑袋，没说话。她让凯再亲亲她，她是那样一只喜欢亲吻的、身体被酒精醺得绵软的小章鱼。嘴里蔓延的气味让她感觉出了一些前所未有的兴奋，一些……在她脑海里向来只属于大人的浪漫。凯灵活地卷着女孩舌头，舔她口腔里滑嫩的肉壁，他的脸那么近，气息也那么近，好像非得要把她意识全都霸占、包裹。她也很爱那样。

“要做吗？”他在吻和吻的间隙里再问第二次。里里抱着他的肩，身体泛起比醉酒更明显的红：“我想做。”

拜托你啦。她说，嘴唇贴上他的眼皮，湿润又柔软的触感在那极薄的皮肤上散开。凯忍住没眨眼睛，任她慢慢亲吻。

他忍不住笑，将瘫软的小孩的身体搂到怀里，把她的一对手臂往背后折。里里照他要求给他做这个时，大多用的是一款他自己以前备好的胶带。今夜事发突然，凯也不是真想折磨她，作为初体验，他还是相对温柔地拿手边有的——他常用的烧河豚丝巾——力道合适地将小臂捆住，打个不易挣脱的结。凯本身爱玩这个，自然经验丰富，从来的性爱里要他指导对方怎么做的时候有许多。

丝巾质地细滑，他确认了两句，问里里会不会痛。小章鱼试图挣了几下，发现是真的动弹不得，脑袋昏沉，又懒得多说，撒娇似地把上身倒在他怀里，示意没事。见状，他眯起眼睛，心情愉悦地要继续，伸手把里里推倒在床上，又多拿了一个枕头垫在她腰间，不让她压得手要麻了，这才想起把自己脱干净，骑在小孩腰间，自上而下俯视她，将他花了大心思打扮的漂亮又色情的恋人从头到尾扫一遍。

比同龄人要贫瘠的胸部被凯用大腿挤压，两颗方才让他啃咬过度的乳粒在一层白纱后直直立着，敏感的顶端随着里里难耐的小幅动作被磨蹭，细珍珠做的肩带从肩上滑到臂间，仔细想来，她也真的是第一次在凯面前打扮成如此姿态。很可爱，很漂亮，很色情。他找不出别的词语再形容，只在心里偷偷琢磨以后也要她多穿些好看衣裳。

没被照顾的性器在这种过家家酒的装扮游戏里起了不该有的反应。凯把完全勃起的生殖腕压到她的双乳间，就着沁出的前液缓缓在她的肌肤上摩擦，在柔软的嫩肉与白纱间寻求快乐。肉茎往上，抵到她唇边，凯问：能用嘴帮帮我吗？

里里以前没做过这个，皱起眉头，有些抗拒。乌贼保证不需要太深，只要她稍微地、稍微地亲一亲，舔一舔。不要。她说，不要。凯软磨硬泡，发誓真的只要含一含，如果让她不舒服了，他可以马上中止这次做爱——这话正说明他实在想要里里用嘴帮他。与其说保证更接近威胁的话语让她退了一步，带着醉意的眼睛瞪着他，却还是张开嘴，试探性地用舌头舔舔他的。

味道很奇怪，但是，也很色情。

里里也确实和他做过许多，对这气味已经有些熟悉。她只是不习惯，带着一些抗拒，但依然愿意照他所说，乖乖吃下膨胀的顶端。温热的口腔内壁与他的生殖腕碰触，她没有要收牙齿的意识，嘴巴太小，两瓣被吮吸得红润的唇被迫撑开，含着他最敏感的地方，但凯也不多要求。他自己动了动腰，小心翼翼地让性器在她嘴里往深处探，里里便也不得不大张着嘴，要把他明显尺寸不小的东西吞下去。

“好厉害，你做得很好喔。”凯边动，边夸她，“谢谢你，里面很舒服。再一会好吗？”

她的意识几乎完全倾注在他下身，脸涨得通红，实在不习惯做侍奉人的工作。凯知道她是真的不喜欢，忍不住为她的退让感到满足，喘着在几乎碰到喉头时又缩回来，只在她不太难受的区间活动。很舒服，是真的很舒服，他花费十足的精力控制自己，在发觉里里有些呼吸不上时迅速抽身，帮忙抹去她眼角一些挤压出的眼泪。谢谢你，谢谢你。蓝紫色墨水和她的唾液混合在一块，他的下身和里里的嘴里都泥泞得一团糟。凯捧着她的脸再亲她，伸出舌头舔她的耳朵，要把小孩再拉到接下来的性事里。

估摸着再维持这个姿势，她手臂真要受不住，他将里里翻个身，让她腰立起来，先前被作弄得满是水的小穴猛然因这个姿势撑得更开，冷空气与带着体温的肉壁接触，凯肉眼可见她不由缩了缩小口，像真在邀请他似的。女孩觉得这姿势实在叫人害臊，半边脸藏在枕头里，闭着眼催促他：要做快点做。凯拿手指再揉了一阵，确认那处确实够湿，这才终于将肉茎送进去。

他的生殖腕在穴里转，带出比以往更多的淫水。凯用手指摸了把，觉得她阴户的地方充血泛肿到有些触目惊心的地步。甬道内娇嫩的软肉被他来回摩擦，然而每次顶入，他便觉得自己比之前顶得要更深、她的反应也更大。里里以往清醒时，其实并不太愿意发出声音。他过去恳求她多叫一些，如今却因为几罐酒，让她身体敏感得不由把那些全都抛到脑后，好像他动一动，她便能感受到数倍的、足以轻易让她高潮的快感。穴肉把他舒服的地方包裹，他也不留情地使力顶撞。女孩轻声的喘息这样令人着迷，凯真觉得先要疯的应该是自己。

“里面好舒服哦。你好可爱，好喜欢你，里里。”

他只是感慨，一边抽插，一边抱着里里的腰，不让她因为太舒服失力全塌下去。手掌下被抚摸的身体因快感颤抖，凯忍不住想给她更多的、更好的那些爱。

他不停地、不停地夸她可爱，说那些谁听了都要喊太腻歪了的情话。里里被绑住的手动弹不得，几乎没法反抗，露出的耳背红得透顶。她半张脸埋在枕头里，轻喘也听起来像哭泣。没多久真反应剧烈地去了一次，吞着他东西的穴肉抽搐似地啃咬他，腰没了力气，一下全塌下来。他也还是不想停止，得寸进尺地把她合不拢的大腿再打开，全身都压上去，阴茎根部贴着她的穴口，整根全被那过小的娇嫩地方乖乖吞下、又把洞口一点点撑开到极致的视觉和体感都糟糕得不得了。

“啊……不要，好深，先别动，我还刚……”

凯拿那句免罪金牌堵住她的嘴：“你答应要让我摆弄的，对吧？”

“别太过分……别动啦……啊、唔……”

他笑得很狡猾，慢条斯理地小力撞她身体里面舒服的那块软肉，甬道深处最敏感的点被他用顶端富有技巧地反复研磨。他的性器足够长，容易吻到最里头；又足够粗壮，只是塞入就把缝隙全填满了，抽插间敏感的地方全不放过，让里里甚至没学会使力夹他，只能承受。凯一边享受她里头因不断高潮痉挛着紧紧吸他肉茎的服务，一边得意于自己把喜欢的家伙伺候得如此好，让她只能张腿承欢。他拿手去揉捏前头那颗早已完全充血、从皮下探出全貌的肉核，里里立刻惊呼了一声，扭着身子想逃开。乌贼加重力气继续乱撞，性器抵在她最深、最快乐的地方小幅运动，给小孩带来无数的、无法逃脱的高潮。

“不要，好奇怪，不要碰了……”

“再忍耐一下。你好可爱，再多让我看看，没事的，你很舒服，我会让你很舒服的。”

她终于连喊叫声都没有了，只是一味颤抖，里边不受控地把他紧紧吸着，好像要他也赶紧射出来，赶紧结束今夜拷问似的的性爱。

凯将身体覆上里里后背，在她耳边问：“果然比平时要有感觉吧？”她也不再回答，汗从大腿落到床单上，几乎是毫无反抗地任他不住抽插、顶撞。淫靡的水声自交合处传来，他们的呼吸几乎保持着同一频率。她好像没注意到今天这坏家伙没带套，当然，平常出于健康考虑，他每次都主动做好措施。乌贼和章鱼间有生殖隔离，他们不会有传统意义上的共同的孩子，但，那也不是两人现在需要在意的事。

那个小孩的身体那么敏感，抱起来又那样绵软，他根本没法忍住一直微笑，一直触碰。她软乎乎地流在床上，和他交碰的部位持续生出热意，浑身过敏似的泛红的肌肤把小孩装点得过于甜美，让凯一瞬几乎只想让这个难得的机会也随水流逝。

他猛地动腰，将里里弄得爽得有些晕乎，射到深处后再给人换了个姿势，用侧入的方式继续，拿膝盖顶起她一条大腿，一只手箍住里里的腰，女性相较柔软许多的腹部顺着动作堆积出软肉，让他不由自主多捏了两下。娇小却多肉的屁股跟他的下身紧紧相贴，被强迫左右大张的大腿温水一样滑腻，几乎没能叫他用手抓住。那块肌肤娇嫩又敏感，凯稍稍用力，便在上头留了两个红印。

“不要了……不要了，好快……”

她说拒绝的话也口齿不清，在顶弄下边喘息，边把穴肉再拧紧。过量的快感明显让她开始觉得害怕，凯见她真有些受不住，便还是放慢了动作。小女孩浑身泛红的样子也很可爱，他拿手轻轻摸她的身体，里里过敏地缩了起来，却因被绑着，没能把他的手再拂开。

他还想要再继续。

他确实跟里里有段时间没见，欲望有所积攒，更何况，对方还露出那样难得的懒散媚态。

放慢的抽插让他肉茎在生殖腔里头磨过嫩肉每一处有感觉的地方。他动作虽慢，却几乎整进整出，又在到最深处时使力再撞最里面的那块软肉。淫水淅淅沥沥地落下，像次小潮吹，从大腿流下，把床单都沾湿了。她压根不知道自己身体发生了什么，只一味低声叫唤，只知道近似于痛苦的快感。大张的腿根在高潮下颤抖，除了承欢和忍耐，她什么也做不了了。

丰富的性爱经历确实让他掌握了许多让人更快乐的小技巧，那并非出于恶意的折磨让小章鱼颤抖着靠在他怀里，他便也实在乐享其成，将浑身瘫软的小孩搂紧，再给她新的、近乎无止境的快感和爱。

“很舒服？”

他刻意凑到里里耳边轻声说话。小章鱼尽管跟他体验过许多次性爱，到底对那种挑逗很没辙，话没说出来，里面倒是下意识咬着他。

凯也把那个举动当作回应，心满意足地眯眼笑笑：“舒服呀。”

“……嗯。”

“那再舒服点好不好？”

“不要，腿好酸……”

“拜托，今天是大节日耶，你又自己醉了，都没能跟我好好说话。所以、所以你要补偿我，不是这样约好的吗？”他讲，忽然想起今天还真的是跨年夜，连忙去探放在床头的手机，点开屏幕，一看，十二点早过了快一个小时。

啊呀。他这才发觉自己真的做得过了火，但是，明明是她给自己找了借口，又穿得那么可爱。他有些心虚地抽出生殖腕，帮她把发带解开，松开绑了好几个小时的手臂，帮她捏一捏，放松放松肌肉。凯还真思索能说些什么补救，瞧瞧去瞥里里，以为她会是一副闭上眼、或是要昏昏欲睡的脸。只是，不知怎么，她却侧躺着盯着自己。

里里看着他。

她好像只是看着他，她好像在这刻只在意他、感受他，听他说话。凯向来没法向她诉说的、那些很难堪的隐秘的愿望居然就在这个夜晚因一个巧合短暂地被满足，令他明明难得处在支配一切的位置上，能讨巧地要求很多的同时，又忍不住想要像小孩一样大哭。那些许的酒精一定通过好些吻让他也醉了。凯眨眨热起来的眼睛，在眼泪落下之前把脑袋埋到她颈间。

“对了，来跟我抱一抱，好吗？”

凯说。他说这些话时总是很像撒娇，语气温柔又甜蜜，伸出手来，将浑身乱糟糟、还有些晕乎的小女孩抱在怀里。真粘人。她小声抱怨，但没能真的拒绝他主动的投怀送抱。凯把脑袋抵她颈窝，她也就半眯着眼睛，手在他腰后边交握，跟他在夜晚里紧密地拥抱，分享体温。

她从前没多觉得跨年夜是多值得在意的一个晚上，小咪会跟她在手机里说说话，有时候她们会在外面一块吃一顿饭，仅此而已。在沙漠生活时，大人们也喜欢聚在一块谈天说地，但里里从来与那些无缘；到蛮颓后，城镇里虽然热闹，她却不知怎么，总觉得格格不入。不感到兴奋，不感觉感慨。而凯今夜来这，他们如今拥抱彼此，至少她很喜欢这个拥抱。

“对不起，是我太过火了。”

“真糟糕的跨年方式。你有做好觉悟了吧？”

“什么啊，”他扯着嘴角笑笑，“好啦，当然。我会……我会让你报复到满意为止的。还有，新年快乐。新的一年我也想跟你在一起。”

里里轻哼了一声，算是暂且满意了，帮他刚才强制中止的刺激再续上，用手给他今夜的第二次射精撸出来。气味糟糕的白浊液体弄得她手掌全是，乌贼讨好地拿纸巾给她擦去，再附赠全套的按摩和善后服务。

他原先真是那么想的，但后面不知怎么又再度开始新一轮的亲吻、抚摸、做爱。硬起的生殖腕又在被操弄出媚红的穴里抽动，小孩几乎完全失去力气，紧紧抱着他的手臂轻喘，要他再温柔些，又要他再让自己舒服些。他把她眼角溢出了一些泪都舔去，还要再跟她亲吻。他抱着小章鱼柔软的身体，与她十指相扣，与她唇舌交缠。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这样喜欢她，但是，他还是忍不住要喜欢她。两人身体最敏感的部位相交、摩擦，不断从交合处溢出的水黏黏糊糊，他感觉自己也要和里里一块融化。

女孩轻飘飘地压着他，跨坐在他腰上，双腿夹着凯的腰，她却又是真的倦过头了，想不起来自己还要挣扎。过量的快感搅得她脑子晕乎乎的，好像那些温吞的、令人难耐的刺激是她不可能躲避的事物，她能做的唯有贴着恋人。他们一直在亲吻，他们好像只能亲吻。薄纱被女孩出的汗糊在皮肤上，真将她装点得像块小蛋糕似的。她有感觉的表情那么可爱，在忍耐的喘息那么令人着迷，凯在抽插间持续与她共享性爱的快乐，他发觉自己根本找不到要停下的理由。

谁都忘记这一切开始只是因为几口类果汁的酒精饮料，就连里里自己都没法分清她还在醉，还是只是太困。凯说：你可以先睡，之后都交给我。他再度献上唇，抽插缓慢得像只在轻抚，温柔的刺激热水似的将两人包裹。

女孩闭上眼。意识的终末与梦开始的间隙里，只剩有一个轻柔的吻。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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