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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邻家叔》第九章,《邻家叔》

小说:《邻家叔》 2025-09-11 10:50 5hhhhh 9410 ℃

第九章

舟乐缠着蒋三旬,让他再教教自己,一开始对方还感觉没啥,到了后面也有些不耐烦了。

终于,在第三天的正午,再次被舟乐拉起来的蒋三旬有些绷不住了。

“我说你都大学生了,怎么感觉比我还笨嘞?”

舟乐有些心虚地抹了抹鼻尖,不敢正视对方幽怨的目光。

“规则又不会变,来来回回就那几个招式,剩下的就是靠你随机应变,还有啥不懂啊,我的小祖宗?”

“去去去,小祖宗也是你叫的。”

听闻舟乐这句话,蒋三旬仿佛充了气的皮球,突然来了精神,他凑到舟乐耳边,语气满是揶揄:“哦~,只有村里的牧禾叔这样喊过你呢。”

“当时村里和咱们一样大的孩子也不少,大家都只当牧禾叔是结了婚的小叔叔,也就身上有点糖果,偏偏就你最黏他,天天跑人家屋里,也不怕打扰人家夫妻生活。”

蒋三旬促狭地笑了笑。

舟乐的脸顿时成了猴子的屁股。

“咋滴,这样喊你不习惯吧?小~祖~宗~”

“差不多得了啊。”

蒋三旬哈哈大笑,愉悦地甩了甩扫帚般的狼尾:“说起来,牧禾叔也是个打牌的好手呢,你知道不?”

“不知道,”只要提到钱牧禾,舟乐就有兴趣,“他打牌很厉害吗?”

蒋三旬摇了摇头:“不是厉害,是好脾气,好心态——刚好这个点人家可能去陈三叔家那边搓牌去了,恰好你又问,要不要和我一起去看看?”

舟乐想了想,答应了。

“好。”

顺便看看牧禾叔吧。

……

这几天舟乐依旧是黏着钱牧禾,从那个晚上以后他总觉得自己就像是暴风中的帆船,知道方向,却不清楚该怎么做才能摆脱。

还好牧禾叔没说什么,只是笑着问自己是不是身体不舒服,总感觉有些心不在焉。

经过钱牧禾的指导,舟乐对蔬菜的类型、处理和如何炒都有了一定了解,几番亲自下厨,做出的东西还算合格,如今的他勉强能和村里十三岁大的孩子一样能干。

舟乐一想到这,头上就忍不住冒黑线。

算了,一步步来吧。

陈三叔家在村子西北边,兽是个开杂货铺的,屋子就一层楼,右边布设是一些乱七八糟的零食、日常用品和装饰,左边则放置着好几张木桌子,配置着农村经典的长板凳,此时已经是坐满了喝酒喧哗的兽人汉子们。

“哇嘎!”

其中一桌的一个牛兽人突然用力打出手中的牌,大喊一声,把舟乐吓了一跳。

“喏,村里爱打牌的基本都在这,晚点就开始打麻将了,”蒋三旬倒是习以为常了,伸出爪子指了指角落,“牧禾叔在那呢,我们去那边看看?”

钱牧禾那边要相对安静不少,除了他,身边的三位兽人都是舟乐曾经见过的兽人:鬃毛犬、葛怀安还有一位之前自己去对方店里买过礼品的老板大叔。

钱牧禾听闻动静抖了抖虎耳,扭过头,看到舟乐的时候爪子差点没把牌甩出去:“阿乐?你怎么来这里了?”

“他说他也想来打牌。”

见舟乐似乎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蒋三旬直接搂住对方的肩膀,大咧咧地说道。

放屁。

“那个,”感受着钱牧禾灼热的目光,舟乐第一次有了汗流浃背的感觉,“我就是想来看看。”

钱牧禾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一如既往的笑容:“要不要坐叔旁边看?”

舟乐眨了眨眼:“那我就不客气了。”

蒋三旬一把搂住葛怀安的脖子:“葛叔又背着老婆来打牌了?”

兽人汉子们发出一阵笑声。

“去去去,别乱讲。”葛怀安尴尬地挥了挥爪子。

“刚好没事,来看看牌。”

“滚犊子,去你赵叔那边看去,别瞎鸡巴霍霍我啊。”

鬃毛犬哈哈大笑:“来来来,刚好那把他拆炸弹输了,哈哈哈……”

“去你的。”

钱牧禾看着似乎有些手痒的舟乐:“要不要来一把试试?”

“嗯?我先看看吧。”

“你老妈会让你打牌?”

灰虎微怔,再次打量起那位不怎么熟悉的鬃毛犬起来。

除了一张方方正正的国字脸和浓密的一字胡,那张故作严肃的脸总是给他一种面对关公的错觉。

“不会,但我想学一下。”

怎料鬃毛犬一听,用力一拍大腿,声音洪亮:“这就对了,大学生就应该什么都会一些,来来来——”

李超凡举起桌上已经喝了一半的酒,随手又起了瓶新的,递到有些懵逼的灰虎面前。

“抱歉叔,我不喝……”

李超凡直接打断了他:“诶诶诶,都成年兽了,怎么能连喝酒都不会?我告诉你啊,在我们这的雄兽,十七岁的就能耕田(胡家村那边的土话,意思是和媳妇嘿咻)了,十八岁就没一个不会喝酒的。喝,不然就是不给你李叔面子啊。”

“老李啊,你刚刚说你家娘们出去赶集了,家里的畜牲们还没打理吧?”

不等舟乐开口,钱牧禾就用不紧不慢的声音说道。

鬃毛犬错愕,接着猛地起身:“霍,多亏老钱你提醒,我那边还有鸭子要宰,就先不打了啊。”

看着似乎有些怔忪的灰虎,钱牧禾松开桌下的爪子,放开了对方,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容:“别怕,他喝多了就这样,喜欢耍酒疯,村里的雄兽大多会喝酒,不过你可别学喔,这可不是什么好习惯哩。”

舟乐红着虎脸轻轻点了点头,乖巧地坐在钱牧禾身边,没有说话。

刚才被李超凡半强迫喝酒时,他被钱牧禾悄悄用爪子握住,那种温暖和安全感让他有片刻恍惚。

“刚好,这不来个三人局,”蒋三旬嘿嘿一笑,眼疾手快开始上爪子洗牌,“直接一套牌吧。”

三个人,那就直接一副牌二打一了。

洗好牌,三个兽人开始轮流抽了起来。

随着钱牧禾抽牌,舟乐的眉头越来越拧紧。

两张KQ没有J,最大的就是两张A,后面也是参差不齐,唯一有点用的就是一个3炸,但其他的要么单要么断,惨不忍睹。

“哦呦,叫地主!”

“抢!”

舟乐吓了一跳,转过头看着一脸认真的钱牧禾,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是想赌一手吗?

显然老板也有些难以置信,但很快哈哈大笑:“好好好,老钱就喜欢这样玩,给你给你,我不要了,看你怎么翻。”

看对方的表情,还有葛怀安一脸疑惑的模样,舟乐觉得大概率大王牌已经在对方爪子里了,搞不好大小王都在。

翻开地主牌:A、5、6。

舟乐蹙眉。

“嘶……”钱牧禾挑了挑粗眉,“还行,来吧。”

“你先。”

钱牧禾单出一张4。

老板出5。

葛怀安不要。

10。

J。

葛怀安依旧不要。

“Q。”

老板抬眼看了看钱牧禾。

“K。”

钱牧禾走一张A。

老板犹豫片刻:“不要。”

舟乐在一旁静静地看着。

“……”

最后这把还是输了,钱牧禾虽然把老板压得很死,但还是没防住葛怀安的牌。

钱牧禾把爪子里的牌往桌上一丢,长舒一口气:“可惜了,要是再给我来张A,这把还真说不定。”

众人一瞧。

456……K,好一番顺子。

“哈哈,不过不得不说老钱还是强啊,来来来,继续。”

第二把,钱牧禾最后一个抽,依旧还是抽得一手烂牌,除了手上一个小王,再小的就是Q了,还不是一对。

结果也是毫不意外地输了。

如此反复,打了五把,唯有那把手气好的局赢了,其他无一例外都是舟乐看着钱牧禾很努力地思考如何出牌最后惜败。

“叔,明明牌都烂成这样了,干嘛还这么认真地继续打下去呢?”

看着不知道第几次拿到烂牌的钱牧禾,舟乐有些绷不住了,忍不住开口问道。

这些在他看来完全就是没必要的行为,差距如此之大,已经不是靠技术能挽回的了,对于才认识斗地主不久的舟乐来说,打牌就像他老师说的天分,有些东西就是注定了的。

“因为我已经选择接过牌了啊。”

钱牧禾依旧专注着整理爪子上的烂牌。

“牌已经这样了,叔能做的,就是尽力去打好,努力打出最好的效果啊,呵呵……”

钱牧禾扭过头咧了咧嘴,接着没再说什么,专心观察起牌来。

舟乐愣愣地看着对方线条坚毅的侧脸,没有再说什么。

一转眼就到了吃晚饭的时间,婉拒了钱牧禾的邀请,舟乐这次出乎意料地选择和蒋三旬结伴回家。

“怎么了小乐?”

蒋三旬一边啃着红薯干,一边问一旁似乎有些不太对劲的舟乐。

“你好像从出来以后就没怎么说过话。”

“阿旬,你们这的兽人真的十七岁都会耕田吗?”

没想到对方突然开口就是问这个,蒋三旬一顿,表情突然变得猥琐起来:“你知道耕田啥意思不?”

还能有什么意思?

蒋三旬给舟乐解释了一遍,意料之中地看到了对方的脸变成猴子的屁股。

“但要认真说,我们这边雄兽十四岁就基本上都会下田了。”躲开舟乐的魔爪,蒋三旬说,“打谷子,打花生样样都会,不过最要紧的还是下水田,里面很多蚂蝗,但我们都敢下去,嘿嘿。”

舟乐身上冒出一层鸡皮疙瘩:“那里不止有蚂蝗吧?”

“是啊,还有很多各种各样的虫子,但也没办法啊,下田是一定要下的,总不能不种田吧?大不了被咬一口呗。”

“……这个时间还有种田吗?”

“这个点啊……有,不过是晚稻了,怎么了?”

“想去看看。”舟乐顿了顿,继续说,“顺便能不能告诉我,什么叫晚稻?”

……

傍晚早早吃好饭,洗漱好,舟乐就又一个兽溜进了房间。

他回到房间里的第一件事,就是翻出自己之前写的申请表。

那张表上面一干二净,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有被胶布粘过的痕迹。

舟乐拉开椅子,揉平有些褶皱的纸面,扭开钢笔,再次在上面写起了字。

[……望批准。]

舟乐盯着那黑色的字迹,久久没有回神。

“舟乐,告诉我,在你眼里,受教育是什么?”

“是权利。”

“那好,我再问你,你觉得初中生算不算已经享受到了受教育的权利?”

“当然。”

“好,那你告诉我,你认识的兽人里,有多少是上过初中的?”

“我……不是很清楚,可能三个吧?”

“那有多少上完完整整,把初中上完了的?”

舟乐回答不上来。

“你以前是在胡家村生活的吧,”邢页拍了拍灰虎的肩膀,“还记得那里的朋友吗?”

“你知道他们的学历吗?”

“……”

“你了解还是太少了,别不高兴,我说的是不是事实,等你到了乡下,过段时候自己能有个判断。”

“嗯……可不能再粘胶布了。”

放下开始掉水的钢笔,灰虎褐色的眼里迸发出强烈的坚定之色。

这一次的申请,他不想再抹去,再弄估计纸要破了。

当然,这不是最主要的原因。

这一次,也不再是单纯为了钱牧禾而想留下。

舟乐仰起头,望着结着蛛网的角落。

他回到这的时候,房间很干净,不过因为长时间不在屋子里,那些小东西倒是放肆起来了。

“哎……”一声轻叹。

越是和他们相处,他越觉得自己像个井底之蛙。

无知的模样也让人家看够了,那接下来也没必要再顾着颜面了,就让他好好学学乡下的东西吧。

不过下水田什么的,里面可是有很多吸血虫的……

一声轻叹。

……

“嗯?今天居然没说天热啦?”

看着躺在竹椅上看书的舟乐,许建成微微有些惊讶。

要知道回乡下的这几天,舟乐就没有哪天不说热的。毕竟这里是农村,空调是肯定没有的,风扇也是只有有钱人家才能装得起。

“习惯啦。”

灰虎脱了鞋,袜子也没穿,裤腿子卷到大腿处,赤裸着脚踩在水泥地上,摇着竹椅,好不悠闲。

居然不嫌脏了?许建成挑眉,但什么也没说。

“来来来,吃点西瓜——”

外婆端着切好的水果从厨房里走了出来。

许建成摇了摇扇子:“妈,等一下我还得出去,陈三家那边下田,我过去帮忙看看。”

“现在下田啊?”外婆抹桌子的动作一顿,“是不是有点太早了?”

“嗐,妈你都忘记去年他们就因为太晚弄然后没收成的事啦?长教训啦,今年不敢弄那么晚咯。”

啃了几口西瓜,连着籽一起吞入肚中,许建成随手抹了抹嘴角的红色汁水,刚想起身,突然被舟乐一把拉住,下一秒就看到对方递来一张手帕。

“舅舅,带我一起去吧。”

“不去牧禾叔家了?”

“天天去也不太好吧,”舟乐侧目,戳戳爪子,“有点不好意思,嘿嘿。”

面对今天有些反常的舟乐,以及对方脸上讨好的古怪笑容,许建成只是瞥了他一眼,没多问什么,答应了。

……

“原来这个是水田啊。”

他还以为是那种满是水的方形池塘,结果居然是把池塘和小河里的水引入普通的田地里。

“小时候又不是没看过。”

看着蹲在水田边使劲瞅的舟乐,许建成顿觉有些好笑。

“那个时候太小了嘛,”舟乐伸出爪子,试探着有些混浊的水面,“已经不记得了。”

许建成带着他来到了村北边的农耕区,土地被中间的马路分成两半,田地也一块一块被整齐地划分成了方形,不远处还有带着草帽呦呵牵着水牛耕田的庄稼汉。

“是吗,我想想啊……”许建成摸着下巴,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表情变得有些玩味。

舟乐看到他这个表情就知道没好事:“……怎么了?”

“以前你四岁的时候,外婆追着你喂饭,你就非要在门前蹦哒,刚好那个时候早上下了雨,结果脚下一滑直接摔进了臭水沟里……”

看着顿时黑下脸的灰虎,许建成得逞般地哈哈大笑。

“建成?”

舟乐一个激灵,猛地起身:“牧禾叔。”

这个声音他可太熟悉了。

只见虎汉子扛着锄头,一条湿毛巾搭在肌肉饱满的肩膀上,身上依旧是一成不变的白背心。

“老哥这是……”

钱牧禾憨厚一笑:“这不天气好,来翻一下土。”

说罢,扭头看向一旁似乎是因为腿麻动不了的舟乐:“阿乐也来啦?”

“是啊,这小子这几天表现怪得很,也不找老哥你了。”

灰虎蹲下身,眼睛死死盯着漂浮着不知名颗粒的水田表面。

“嘿,别看啦,你陈三叔的田在那边。”

也不知道舟乐在那一个劲看什么,许建成提起对方的领子,把对方像小鸡仔一样dia(方言,意思类似夹娃娃)起来。

“欸?牧禾叔呢?”

不过一转眼,钱牧禾就消失在了视野里。

“下田去了,这里草比较茂盛,遮住了呗,好了,舅舅带你去看看是怎么插秧的。”

水田的水都是从小河或者池塘引进来的,所以水里经常会有小动物,有时候甚至还有鱼虾。

“舅舅,我听说田里有蚂蝗?”

蚂蝗,也就是水蛭,会吸附在兽人的皮肤上,用口器吸血。他虽然没真的见过(亦或是忘记了),但在学校图书馆的百科全书上是看到过的,长长的,好不恶心。

和陈三打过招呼,许建成已经脱了鞋子撸起裤腿准备下水了,闻言看了有些踌躇的舟乐一眼:“是啊,咋了,怕了?”

“……有点。”

虽然直接承认有点不好意思,但比起面子,舟乐还是更怕许建成拉着他下水。

看着混浊不清的水面,一想到里面藏着蚂蝗还有各种虫子,他就忍不住头皮发麻。

“怕啥,虫子而已。”

许建成不想再多扯,直接一脚踩入田里,接着就动作利索地往田中央走去。

“帮我把旁边的秧苗扔过来。”

舟乐点了点头,走向之前陈三留下的那捆秧苗,直接朝许建成拋过去。

地上还有许多这样的秧苗。

许建成双脚分开,保持身体平衡,在田水中缓缓移动,他左手拿秧苗,右手插苗。插秧时,用食指和中指夹住秧苗的根部,将秧苗垂直插入泥中,口中喃喃自语,默默把控着深度。插完一株后,他向后退一小步,继续插下一株,按照脑子里预定的行距和株距依次插秧。

看着许建成接过秧苗就开始插了起来,舟乐不敢下田,想找钱牧禾,但又怕许建成需要他,只能干站在一旁。

“要不要下田试试?”

许建成见他实在无聊,直起腰,笑着问道。

“我可以这样下田吗?”

舟乐提起爪子里的雨靴。

“你从哪弄来的?”

“旁边老爷爷的,我看他不用,就和他说了一声拿过来了。”舟乐指了指一旁已经被翻好的水田和坐在地上喝水的老汉,“等一下我会洗干净还回去的。”

见对方没反对,舟乐脱下鞋子,把雨靴套在脚上。

虽然表面上他没表现出什么,但内心依旧在打鼓,他只能尽力避免去想象蚂蝗的样子。

“嘶……”

穿好鞋,一翻犹豫,最终他还是克服恐惧,抬起左腿,缓缓踩入那黄色的水面中。

好软好烂。

一脚踩进去,舟乐顿时感觉好像踩在了棉花上,整个人往下陷,他慌忙抬起腿,深怕自己沉入里面。

“哎呀,你到底在扭捏啥?干脆点,别像个娘们一样——不对,你妈你外婆以前都是直接下田插秧的,那个时候她们还没你高呢,穿了鞋子还磨磨唧唧的,快点快点。”

听着许建成略带不耐的声音,舟乐咬咬牙,再次踩入水田中。

下陷……下陷……OK,停住了,现在轮到另一只腿了。

灰虎抄起一旁的竹竿,插入田里,一边将另一条腿也没入水中。

还好,浑浊的水面没有没过自己的雨靴,不会有蚂蝗进来,不然他可能真的忍不住要尖叫了。

“会插秧不?”

舟乐摇了摇头。

许建成走了过去,手把手教他如何插秧,又告诉他需要注意什么。

“别那么扭捏啦,等一下你要真插秧,爪子也得碰水啊。”

舟乐身体一僵。

“不行就算了,你上去吧,别不小心摔一跤。”

舟乐毕竟年轻,被这样一说也有些来了脾气,抄起地上的秧苗扎,一深一浅摇摇晃晃地往许建成那边靠。

“诶诶诶,慢着,插秧也是有技巧的。”许建成急忙拦住他,“你先跟着我学。”

“你插秧,第一步就是先搞懂到底怎么插秧,其次是怎么样插得才算‘好’,再然后才是考虑其他的那些。”

插秧最讲究分寸,许建成弯下腰,一边给舟乐讲解如何让秧苗稳住,一边亲自示范。

舟乐点了点头,忍着太阳滚烫的灼烧,耐心听着对方的讲授。

不得不说,舟乐虽然莽了点,但确实是个懂得倾听的好学生。

许建成讲解完让他示范一遍,舟乐也学得有模有样,虽然动作有些生疏,但效果还不错。

舟乐的爪子如利箭一般迅速插入水中,似乎忘记了自己对虫子的恐惧。

看着满头大汗却依旧还在插秧的舟乐,许建成起身,揉了揉酸痛的腰:“我还以为你只是说说呢。”

没想到是真想尝试。

舟乐不语,只是一味地插秧。

“你最近好像受刺激了一样。”

“不会是因为你妈要回来了,想给她表演一下?”

舟乐动作一顿:“可能吧。”

许建成哈哈大笑,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好了好了,剩下的让我来就行,你先上岸吧。”

“嗯。”

我家崽子会插秧了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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