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蒙蒙亮时，窗帘缝隙里钻进来的第一缕晨光，像根细细的金丝，轻轻落在镜原的睫毛上。她的眼皮动了动，睫毛颤了颤，终于缓缓睁开了眼。

视野里是陌生的天花板，糊着浅米色的墙纸，角落里还有一小片泛黄的水渍。镜原眨了眨眼，混沌的意识像冰块融化般慢慢清晰 —— 这里不是她的公寓，也不是拍摄场地的休息室。腰间传来一阵酸软的坠痛，像是被抽走了力气，连带着小腹都隐隐发沉，而两腿之间那股又胀又麻的感觉更明显，像是有无数细小的电流在皮肤下游走。

她心里 “咯噔” 一下，猛地绷紧了身体。拼尽全力，用胳膊肘撑着床垫坐起身，动作快得带起一阵风，扯得腰间的酸痛更甚，让她忍不住倒抽一口冷气。晨光透过窗帘缝落在她腿上，她低头，借着那点光飞快地扫过自己的身体 —— 被子滑落露出的肩膀白皙依旧，身上盖着的薄被干干净净，没有预想中的狼狈痕迹，再用手指掰开少女的秘密花园，里面的大门依旧紧闭。

悬着的心骤然落下，镜原长吁一口气，浑身的力气仿佛瞬间被抽干，“扑通” 一声又倒回床上，后脑勺砸在柔软的枕头上，发出轻微的闷响。

这声响刚好惊醒了客厅沙发上的诚。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额前的碎发乱糟糟地翘着，眼角还带着点生理性的泪水。坐起身时，沙发皮革发出 “吱呀” 一声轻响，他揉了揉眼睛，抓了抓头发，又低头理了理皱巴巴的 T 恤下摆，才轻手轻脚地往卧室走。

卧室门没关严，留着道缝。诚透过缝隙往里看，正瞧见镜原趴在床上，肩膀微微耸动，像是在平复呼吸。他敲了敲门框，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镜原小姐，你醒了吗？”

镜原猛地回过头，脸上还带着刚睡醒的迷茫，脸颊泛着淡淡的粉。一看到诚，那点迷茫瞬间被羞耻取代，她 “呀” 了一声，飞快地把脸埋进被子里，只露出乌黑的发顶和一小截泛红的耳垂。被子上还残留着淡淡的洗衣液清香，混着她自己身上的味道，让她的心跳得更快了。

诚站在门口，手还停在门框上，脸 “腾” 地一下红了。他挠了挠后脑勺，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自然些：“那个…… 你昨天好像被人下了药，晕倒在路边，我就把你带回来了。” 他顿了顿，飞快地略过浴缸里的片段，“给你擦了擦身体，换了个干净地方躺着，没别的……”

被子里的人安静了片刻，然后，那团鼓起的被子动了动，慢慢往下挪了挪。镜原露出半张脸，鼻尖和嘴唇都红通通的，蓝紫色的眼睛像浸了水的玻璃珠，怯生生地看着诚：“谢、谢谢你……” 声音细得像蚊子叫。

四目相对的瞬间，诚的脸更烫了，连耳根都红透了。他慌忙移开视线，结结巴巴地说：“那、那你先歇着，我出去了……” 说完，几乎是落荒而逃般退到了客厅，反手轻轻带上了门。

诚靠在门板上，手捂着胸口，能清晰地听到自己 “咚咚” 的心跳声，像要撞破肋骨跳出来。他深吸了好几口凉气，才勉强压下那阵慌乱，在客厅里来回踱了几步，目光扫过沙发，又飞快地移开 —— 昨晚的画面不受控制地冒出来，让他的脸颊又烧了起来。

就在这时，卧室里传来镜原细若蚊吟的声音：“那个…… 请问，你叫什么名字？”

诚愣了一下，对着门板大声回道：“我叫诚！诚实的诚！”

“诚君，” 镜原的声音又传了出来，带着点犹豫，“能不能…… 能不能帮我把衣服拿过来？”

“哦、好！” 诚应着，转身往卫生间跑。卫生间的瓷砖地上，她的衣服被叠得不算整齐地放在角落 —— 是昨晚他慌乱中捡起来的。黑色收身短外套的袖口还沾着点湿痕，粉白拼色吊带的肩带歪在一边，粉紫格纹短裙的裙摆皱巴巴的，白色过膝袜团成一团，左腿袜顶的黑色蝴蝶结软塌塌地垂着，还有那条粉色的内裤和同色系的胸罩，被压在最下面。

诚蹲下身，指尖刚碰到外套的布料，就闻到一股淡淡的气息 —— 是镜原身上的味道，混合着一点若有若无的、属于昨晚的甜腻气息。他的脸又红了，飞快地把衣服拢到一起，抱在怀里。

转身时，目光扫过沙发边的白色高筒靴。靴口的波形剪裁在晨光里泛着柔和的白，黑色十字交叉带的末端还沾着根细头发。诚的心跳猛地漏了一拍 —— 他突然想起昨晚的事，指尖下意识地碰了碰靴筒，能感觉到里面隐约的湿意。

“不行……” 他咬了咬唇，抱着衣服往橱柜走，翻出一双全新的米白色棉拖鞋，鞋面上还印着小小的铁道图案 —— 是他上次买多了的备用款。

把衣服和拖鞋一起送到卧室门口时，诚没敢推门，只是轻轻放在地上：“镜原小姐，衣服和拖鞋放门口了。”

门里传来一声低低的 “谢谢”，诚应了声 “不客气”，转身快步回到客厅，坐在沙发上，手紧紧攥着裤腿，眼睛盯着地面，连大气都不敢喘。

卧室里，镜原挪到门口，把门拉开一条缝，飞快地把衣服和拖鞋拖了进来。关上门的瞬间，她靠在门板上，看着那堆皱巴巴的衣服，脸颊又热了起来。

她先拿起黑色短外套，指尖划过袖口的褶边白花边，摸到上面残留的一点僵硬感 —— 是昨晚的液体干涸后留下的。外套胸口的粉红丝带十字结歪了，中心的金色装饰扣蒙上了层薄灰，她轻轻把丝带理好，搭在臂弯里。

粉白拼色吊带的领口还敞开着，粉白过渡的地方沾着点深色的痕迹，像是干涸的水渍。镜原咬了咬唇，飞快地套上，吊带的细肩带勒在肩膀上，带来一点熟悉的束缚感。

接着是那条粉紫格纹短裙。她拎起裙摆，斜格纹上印着几处深浅不一的印子，是昨晚的粘液干涸后留下的，像幅奇怪的地图。右侧的黑色丝带蝴蝶结还歪着，她伸手把结系好，指尖碰到裙边的黑色心形镂空时，能感觉到里面的白色蕾丝边有点发硬 —— 也是沾了东西的缘故。

然后是那条粉色的内裤。镜原的指尖刚碰到布料，就顿住了。内裤内侧，大片的白色凝块已经干涸，变成了半透明的硬块，牢牢粘在布料上，像撒了把碎掉的珍珠。她的呼吸猛地一滞，脑海里闪过一些模糊的片段 —— 温热的触感、失控的喘息、身体里翻涌的热浪……

两腿之间突然传来一阵熟悉的湿意，像有细小的水流悄悄渗出来。镜原 “呀” 了一声，慌忙摇摇头，把那些乱七八糟的念头甩出去。她拿起旁边的纸巾，小心翼翼地擦了擦内裤内侧，可那些凝块早就干透了，怎么也擦不掉。她咬了咬唇，还是把内裤穿上了，布料贴在皮肤上，带着点粗糙的摩擦感，让她下意识地夹了夹腿。

最后是白色过膝长筒袜。她把袜子抖开，左腿袜顶的黑色蝴蝶结还在，只是有点歪。袜子上还残留着淡淡的气息，是她自己的汗味混着点别的什么，让她的脸又红了。她坐在床边，慢慢把袜子往上拉，袜口勒在大腿上时，那点湿意又浓了些。

全部穿好后，镜原低头看了看自己 —— 黑色短外套敞开着，露出里面粉白拼色的吊带，粉紫格纹短裙的裙摆刚好遮住大腿根，白色长筒袜包裹着纤细的小腿，脚上踩着那双印着铁道图案的米白色拖鞋，和身上的衣服有点不搭，却比光着脚踏实多了。颈部的黑色细带项圈不知何时被诚捡了回来，镜原就再次戴在脖子上，圆形吊坠垂在锁骨中央，随着她的呼吸轻轻晃动。

她扶着墙站起身，腰间的酸软让她晃了一下，两腿之间的肿胀感还在，但比起早上刚醒时已经好多了。镜原深吸一口气，走到卧室门口，犹豫了一下，还是轻轻拉开了门，一步一步地，走出了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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