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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色残阳」①,2

小说: 2025-09-11 10:50 5hhhhh 8700 ℃

「游龙将军」记忆里的老周盘腿坐在我面前,残缺的左臂袖管随风飘荡「你他娘的真窝囊!」我低笑起来,笑声扯裂了嘴角的结痂。温热的血流过下巴,滴在颤抖的手背上。老周说得对,我现在比最下贱的娼妓还不如。前天为了半块馕饼,我主动含住了那个百夫长的阳具,甚至在他射精后还讨好地舔干净了龟头上的残液。

月光突然被乌云遮蔽。我听见靴子踩碎枯草的声音,条件反射地蜷缩起身体,把伤痕累累的后背朝向笼门。但预料中的踢打没有到来,取而代之的是轻微的金属碰撞声。「将军...」这个声音让我浑身一震。不是幻觉,不是记忆,是真实的、带着颤抖的少年嗓音。我艰难地转动僵硬的脖子,看见笼外蹲着那个给我送过药的少年。他的突厥袍子沾满草屑,怀里抱着个鼓鼓囊囊的皮囊。「您...您还认得我吗?」少年把声音压得极低,褐色的眼睛在黑暗中闪着微光。我的喉咙发出嘶哑的声响,却组织不成完整的句子。舌头上的溃疡肿得太厉害,连最简单的发音都会引起剧痛。少年急急忙忙解开皮囊,取出一个脏兮兮的水囊和几块用树叶包裹的肉干。

「快吃」他把食物塞进笼子「巡逻队换岗只有一刻钟」

我像野兽般扑向那些食物,顾不得肉干上沾着的沙土,直接塞进嘴里疯狂咀嚼。干硬的肉纤维摩擦着口腔溃疡,疼得我眼泪直流,但胃部传来的满足感让我发出呜咽般的呻吟。少年又递来水囊,我喝得太急,一半的水顺着下巴流到胸口,冲刷着那些结痂的鞭痕。「还有这个」少年从怀里掏出个小陶罐「药膏...涂在...涂在那个地方的」我盯着他递进来的药罐,突然感到一阵荒谬的滑稽。这个瘦弱的突厥少年,是怎么一次次躲过巡逻,带着食物和药品来救一个将死的战俘?他图什么?仿佛看穿我的疑问,少年垂下眼睛「我姐姐...去年被唐军俘虏了。你们...你们没有折磨她,还给了盘缠送她回来。」

我愣住了。记忆深处浮现出一个模糊的影子——去年春天在陇右道,我们确实俘虏过一队突厥商旅。里面有个生病的少女,小七还给她熬过药...「您救过她」少年突然抓住我血迹斑斑的手指,他的掌心滚烫「所以我也要救您」远处传来号角声,少年浑身一抖,急忙把剩下的东西都塞进笼子:一条脏兮兮的毛毯,几块火石,还有一把小巧的骨刀——虽然钝得连兔子皮都割不开,但足以削尖木棍。

「明晚我再来」他起身时,一枚铜钱从腰带滑落,在月光下闪着微弱的金光。我盯着那枚铜钱,突然认出那是大唐的制钱,边缘还沾着暗褐色的血迹。少年慌乱地想捡起来,我却先一步抓住了他的手腕。「小七...」我嘶哑地问「这是小七的?」少年脸色煞白,点了点头「那个...那个小个子唐军...他死前...」我的视野突然一片血红。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小七最后看向我的眼神,不是恐惧,而是某种奇怪的安慰...

我松开少年的手腕,喉咙里涌上一股腥甜。原来小七直到最后都在试图保护我,用他特有的笨拙方式。就像老周用残缺的身体挡箭,阿蛮咬断舌头也不肯泄露军情...少年匆匆离去后,我把脸埋进那条发霉的毛毯,无声地颤抖。这一次,我很确定不是幻觉。铜钱上的血腥味太真实,少年掌心的温度太鲜活。就像小七留在我掌心的那个血圈——活下去的承诺突然有了重量。

黎明时分,当突厥士兵来拖我去刑场时,我没有像往常一样装死。我主动跪下来舔那个百夫长的靴子,换来半碗发馊的马奶。百夫长大笑着踹我的脸,鼻血喷溅在沙地上,我却把每一滴都舔得干干净净。「贱龙!」士兵们哄笑着用长矛戳我的肛门「昨天还装清高,今天怎么像母狗一样?」我趴在地上,任由他们在我背上撒尿。温热的尿液冲刷着溃烂的鞭伤,疼得我眼前发黑,但我却在笑。因为我舌底藏着一小片少年给的肉干,胃里有实实在在的食物。更重要的是,我知道明晚还会有人来——不是幻觉,不是回忆,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那天在刑场上,当可汗命令我当众自渎时,我表现得格外顺从。我甚至在他们欢呼时偷偷收集了几根散落的马鬃,和少年给的骨刀一起藏在肛门里。晚上回到笼子,我把马鬃编成细绳,用骨刀磨尖笼底的木刺。老周的幻影蹲在旁边看我工作,残缺的手臂比划着:「要做陷阱?太简陋了」「不是陷阱」我在心里回答他「是记数」每磨好一根木刺,我就用马鬃绳把它系在笼顶。二十七根木刺在夜风中轻轻摇晃,像极了玄武门外那排枫树。等凑够一百根,就是少年带我离开的日子——我如此坚信着,哪怕理智告诉我这希望渺茫得像风中的蛛丝。

他们用铁链拖着我穿过营地时,我的小腿骨正发出不祥的脆响。化脓的脚踝卡在镣铐里,每拖动一步就剐蹭下腐肉,在沙地上留下黏稠的淡粉色痕迹。突厥可汗的金帐飘来药草苦香,混着烤松木的味道,让我溃烂的胃袋突然痉挛——这种温暖的气息比任何刑具都可怕,它让我想起长安太医署的熏蒸房,想起小七蹲在药炉前打瞌睡时烧焦的衣角。

「洗干净」可汗的靴尖碾过我锁骨处的烙伤,金线刺绣的狼头纹样蹭进绽开的皮肉里。女奴们提着铜壶围上来,滚水浇在身上的瞬间,我听见自己发出幼犬般的呜咽。结痂的鞭痕重新裂开,漂浮的皮屑间突然多了几片灰白色的东西——那是我背上脱落的龙鳞,现在它们像死鱼鳞片般在水面打转。

「将军可要忍着点」梳着粟特发髻的医官掰开我咬烂的嘴唇,灌进某种腥苦的液体。我的喉管立刻抽搐起来,尚未愈合的食道创口涌出黑血,把铺着的白羊皮染成诡异的紫红色。他们掰开我溃烂的胯部时,我终于看清了自己变成什么模样:曾经覆盖着靛青鳞片的性器如今像团发霉的腐肉,尿道口插着的银针随着呼吸闪烁寒光,那是二十天前某个百夫长的「杰作」

剧痛突然变得很遥远。我盯着帐顶悬挂的青铜药碾,它投下的阴影正好罩在我脸上,像极了老周战死那天的日蚀。医官用骨钳拔出银针的瞬间,我恍惚看见小七蹲在药碾旁边,正把捣碎的艾草敷在他自己被剖开的肚肠上。「不疼的...」幻觉里的小七歪着头,肠子从指缝间滑落「将军要数到一百...」实际传来的却是肌肉被撕裂的声响。医官正在剜除我肛门周围坏死的组织,弯刀刮在直肠内壁的触感清晰得令人作呕。我痉挛的指尖抠进地毯织纹里,摸到某位前任俘虏留下的指甲碎屑——原来这张白虎皮上浸透的不止是我的血。当医官把烧红的药杵按进我裸露的牙床时,我竟低笑着想起少年给的骨刀,它此刻应该正藏在笼底的稻草里,被尿液泡得发软。

「游龙将军的舌头倒是恢复得快」粟特医官突然掰开我的嘴,粗粝的手指碾过舌面上新生的肉芽。我条件反射地含住那根手指,熟练地吮吸起来,帐内顿时爆发大笑。可汗的金杯砸在我额角,温热的葡萄酒混着血流进眼眶,把正在给我缝合伤口的侍女映成血人。疼痛在此刻发生了奇异的质变。当医官往我眼眶里滴入某种刺激性的药液时,我忽然漂浮到了帐篷顶端,俯视着下面那具被开膛破肚的躯体。真奇怪啊,那具身体正在乖巧地吞咽喂到嘴边的肉粥,而真正的我却在数侍女发辫里编进的绿松石——二十七颗,和笼顶的木刺数量相同。

夜半疼醒时,我发现自己的手臂被捆在床柱上。突厥人给我注射了太多罂粟汁,现在每根神经末梢都在疯狂跳动,像有无数蚂蚁在骨髓里交配。月光透过帐顶的透气孔,正好照在我小腹新增的烙印上——他们趁我昏迷时烙下了可汗的私印,烧焦的皮肤皱缩成丑陋的团块,随着呼吸一张一翕。

帐外传来忽远忽近的争吵声。「...唐使三日后到...活着的龙族比死的有用...」这些碎片般的词句扎进我混沌的大脑,突然让一切有了可怖的逻辑。我盯着手腕上新换的牛皮束缚带,突然明白这不是治疗,而是给牲口暂时疗伤好卖个好价钱。喉咙里涌上来的笑声惊动了守夜的侍女,她惊恐地看着我咬破嘴唇在束带上磨牙,就像曾经在笼子里啃噬自己的鳞片。

黎明前的治疗最为难熬。医官要用银针挑开我鳞片根部蓄脓的囊泡,每挑破一处就往里灌入混着朱砂的烈酒。我的惨叫惊飞了帐外栖息的渡鸦,它们扑棱棱飞过天窗时,落下的黑羽粘在我被汗水浸透的后背上。可汗的幼子跑来围观,把蜂蜜糕捏碎撒在我的伤口上。「阿爹说龙族的血能黏住灵魂」孩子用匕首戳我溃烂的指尖「这样唐人就带不走你的魂魄啦」

最深的崩溃发生在第五次换药时。侍女们揭开我背上的亚麻布,露出已经溃烂流脓的鞭伤。当她们用柳枝水冲洗伤口时,我突然听见帐外传来熟悉的咳嗽声——是那个送药的少年!他正假装成马童在附近徘徊。这一刻,所有伪装出来的驯服都在剧痛中土崩瓦解。我疯狂挣扎着想冲向帐门,被铁链勒断的锁骨刺破皮肤,在羊毛毡上划出两道血痕。

「想见你小情人?」可汗的皮靴踩住我迸裂的指甲「他今早被吊死在辕门了。」侍女捧着的铜盆突然映出扭曲的画面:少年青紫的舌尖垂在撕破的嘴角,腰间还别着那个给我送药的皮囊。我喉咙里滚出的不像人声,倒像被剥皮的龙在嘶鸣。医官趁机往我嘴里塞进缠着麻布的刀柄,防止我咬舌自尽。他们给我灌下加倍的罂粟乳,可疼痛反而更加清晰。当医官用烧红的铜丝缝合我爆裂的眼睑血管时,我清楚地看见老周坐在药柜上对我摇头,他腐烂的左手指着我心脏的位置。是啊,最深的溃烂从来不在身体上。我忽然想起被俘那日,当突厥人的弯刀架在小七脖子上时,我本可以现出龙形拼死一搏——却在最后一刻怕了。

「将军心跳太弱了」医官的声音从很远的地方传来。有人把蛇形匕首按在我心口,冰凉的金属贴着皮肤游走,测量着龙族逆鳞的精确位置。我多想告诉他们那块鳞片早被烙上了狼头图腾,就像我的灵魂早已被自己的懦弱蛀空。侍女们突然发出惊呼,原来是我的眼泪冲开了刚敷好的药粉,在脸上冲出两道蜿蜒的血痕。

当唐使到来的号角终于响起时,我已经被装扮成滑稽的礼物。侍女们给我的伤口扑上香粉,残缺的龙鳞被涂上金漆,连尿道里的导流银管都缠着红丝线。可汗亲自往我舌下塞了片人参,附耳低语时的热气喷进我溃烂的耳道「想想你的小马童,现在他的魂灵可都系在你身上」我被铁链锁在铺着锦缎的担架上,透过肿胀的眼睑看见唐使的衣摆——深青色的官服下露出半截熟悉的靴尖。记忆突然闪回玄武门兵变那日,原来朝廷派来的是他,那个亲手给我戴上镣铐的旧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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