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日子，成了柳如烟和柳玉蓉毕生难忘的、荒诞又煎熬的“过冬”体验。

她们十指不沾阳春水，做出的饭食不是夹生就是焦糊，难以下咽。但每次送去给少年，他只是平静地接过，毫无嫌弃之色。更让她们震惊的是，少年会将那些难吃的食物仔细嚼碎，然后……撬开女匪首僵硬的下巴，一口口渡喂进去！

他还抱着那具沉重的、只能瞪眼的“木头人”去解决排泄问题！用点穴手法强行催动！事后又抱着她去简陋的木桶里清洗身体，用药水细细擦拭、滋养每一寸皮肤。

在那些神奇药膏的作用下，奇迹发生了。女匪首脸上那狰狞的虎头刺青，颜色一天天变淡、模糊。身上的细小疤痕逐渐消失，连一些陈年旧伤留下的深色痕迹也在消退，皮肤变得细腻光滑。肌肉因为长期不动而开始消减，身形轮廓渐渐柔和。

柳如烟和柳玉蓉每天干着粗活，清理尸体（被少年随意堆在雪地里）、清点物资、劈柴烧火，冻得手脚通红。而那个曾经凶神恶煞的山贼头子，却被恩公像对待稀世珍宝般精心“拾掇”着，眼看着一天天“脱胎换骨”，越来越像个……养尊处优的小姐？

一个月过去时，女匪首的头发长了不少，乌黑油亮。脸上的刺青已淡得几乎看不见，只剩一点模糊的青色轮廓。肌肉消退，身体线条变得纤细，皮肤在药膏的滋养下白嫩得晃眼。柳如烟和柳玉蓉看着土炕上那个安静如人偶的女子，心中惊疑不定：这哪里还是那个破锣嗓子、轮着斧头喊打喊杀的女魔头？分明是个姿容秀丽的年轻女子！年纪似乎与她们相仿。

“莫非……是恩公的故人？被山贼掳来，糟蹋成了这样？”柳玉蓉小声猜测。柳如烟蹙着眉，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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