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如此爱着这位好闺蜜，我就应该把她也收进自己的收藏之中，让她永远都能与我合二为一，永远待在我的身边，不是吗？”

“啊，对了，还有咱们的乖弟弟，冯麟浩。”

冯琪淑唇角一挑，露出一个带着狡黠的坏笑，眼神像是藏着秘密的猫儿般闪烁，梨涡浅现，笑意里掺着一丝不怀好意。

“你说，咱们的弟弟是会喜欢以前那个循规蹈矩懒憨憨的笨警察姐姐呢，还是会喜欢现在这个把他拉入了人皮收藏这个深坑，并且逐步让他愈加堕落，最后亲自上场，把自己整个人都送给他的色知心姐姐呢？”

微微低头，那根狰狞的肉棒还半挺立地自她双腿间伸出，上面沾满了混合的体液，显得淫秽不堪。被汗水和各种液体浸湿的娇躯，在窗外西落的阳光之下勾勒出身体每一寸诱人的曲线，却又充满了亵渎的美感。

“呵呵呵~倘若你还在的话，想必会对我露出那种毫无意义的可怜表情，来表示对我祸及家人的愤怒和谴责吧。但，对自己弟弟动心，甚至布下这漏洞百出的计策，就只为了能让麟浩拿到皮戒的人，本不就是你么~？可真是，一着不慎，满盘皆输~”

她故作感慨地叹了口气，随即轻轻歪头，眼神像刀锋一样锋利，却藏着一丝近乎愉悦的怜悯。

“所以呢，作为回报，也作为‘同一个人’，我自然会随着你的大方向继续下去咯~只不过，要做一些些符合我个人口味的，‘微不足道’的改变和影响。至于最后的结果如何，可就不是我能决定的了。”

慢慢走到镜子前，冯琪淑轻轻拨弄了一下垂落的发丝，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弧度，眼神却藏着丝丝玩味的冷笑。

“毕竟~谁叫我不完全是你呢~不管是让你们姐弟两在收藏处团聚，还是让我身边多上那么一位如同王凌薇女士一般的rbq，又或者，嗯~答应麟浩的祈求和告别，成为他的枕边人……最终的选择权不都还是在我的手里么~？”

轻轻抬手，纤纤指尖慢慢划过冰凉的镜面，像是在摸索一件刚刚拆封的珍宝。唇角扬起一抹淡淡的笑意，那笑容里藏着几分得意，又有几分戏谑。

“总而言之，我还是挺开心的，在今天这个特别的时刻，那个老旧、乏味、无知、还笨得可爱的你，就这么被我轻易且彻底地取而代之。”

用指尖慢慢描摹着镜中那张熟悉的面庞，冯琪淑在镜前做了个优雅的转身，接着缓缓抬手，像是在给老朋友打招呼，又像是在对某个失败者宣判终局。

“当然，我也很荣幸继承你所拥有的一切：那些珍贵的收藏，独一无二的闺蜜，以及‘我’那个可爱的弟弟。而我也在此保证～我会像曾经的你一样～‘好好’对待她们的，嘻嘻。”

“从今往后，我会替你把这副‘躯壳’活得更精彩——当然，是我自己的精彩。至于你这个旧物……”

冯琪淑轻轻挺了挺下巴，步伐悠然地绕过镜子，只留下挺直而自信的背影。

“就好好躺在我的回忆里~慢慢地被我遗忘吧~”

那镜中倒影无声无息，只剩下冯琪淑轻快的笑声，回荡在办公室里，还带着点儿嘲弄，像是在提醒那个已经无法再吭声的“旧日倒影”——接下来的戏，都将由她来主导。

数日后，在市郊的一栋看起来有些年头的普通居民楼里。

午后的阳光透过百叶窗间的缝隙，斜斜地洒在泛黄的地板上，投下一道道灰白的光带，几缕尘埃在光线中缓缓飘浮，仿佛时间在这里放慢了脚步。

屋子里也是一片寂静，客厅沙发上还留着几根男人的短发，茶几边角不知何时也积了些灰，一位衣着朴素的中年妇女正弯腰擦着电视柜的角落。地上的瓷砖倒映着她的影子，看上去比实际又平添了几分孤独。空气中还残留着前天做红烧肉的味道，可那顿饭最后只有她自己吃了——冷了又热，热了又凉。

“都三四天了，人还不见影……莫不是又跑到什么稀奇古怪的地方去，或者去哪里鬼混了吧，哎……”

她叹了口气，直起身来，稍微舒缓了一下有些酸痛的腰，随后转身走进卫生间，把抹布冲了冲，拖鞋拍打地面的声音在空旷的屋子里显得格外响。

自己的生活究竟是什么时候变成现在这样的？这个问题，就连赵慧兰这个亲身体会者都没法说清楚。是从自己当初硬要嫁给陈天日开始的，还是说，是从自己被检查出来不孕症开始的，又或者，是从陈天日失业，并且怎么都找不到工作的时候开始的？

……或许，还是因为失业吧。赵慧兰记得，自己当初在医院检查出不孕症的那一段时间，那是自己最为脆弱也最崩溃的时候，但即便是那个时候，陈天日都没有选择抛弃自己。要不是自己这位丈夫的陪伴和鼓励，自己恐怕真的会走不出来。

可这一切，在陈天日失业以后都变了。刚开始的几周，自己的老公还会耐心安慰自己，偶尔还说几句逗人的调侃话语，也难怪当初的自己会如此死心塌地地想嫁给他。可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也慢慢开始变了，原本耐心稳重的话语混杂进了几丝不耐烦，身上的烟酒气味越来越浓，整个人也肉眼可见地发福了起来，甚至于最近已经开始捣鼓那些什么求神拜佛之类的神神叨叨的东西。

几天前，他们还因为这一件事大吵了一架，结果自然是不了了之，以陈天日摔门而去而告终。但对方临走前嫌弃她人老珠黄，甚至对她恶语相向时的那番丑陋模样，也彻底伤到了赵慧兰的心。

“爱去哪去哪吧，反正这日子……也是我一个人在撑。”

她咬了咬牙，低声说完这句，弯下腰继续干活，但动作明显慢了下来，像是连心也被那没说出口的委屈拖得沉沉的。

“叮咚~”

埋头干家务的赵慧兰愣了一下，谁这个时候上门来了？自己那些亲戚也没说今天要过来啊……难道，陈天日回来了？

她放下手中的抹布，走到门口，小心翼翼地通过猫眼往外看。

门外站着的，并不是她那个丢人现眼、几天都没露面的老公，而是一位身姿笔挺、气场逼人的女警官。对方那一身剪裁得体的制服，英姿飒爽却又难掩风情：深蓝色的包臀警裙将那挺翘有力的曲线勾勒得一览无遗，整个人站在那里，宛如一把随时可能出鞘的利刃，却又散发着令人无法直视的性感张力。修身衬衫被她那傲人的胸型撑得几近绷裂，每颗扣子仿佛都在与布料的极限抗衡。而最让人移不开眼的，是那双笔直修长、包裹在轻薄黑丝中的长腿，走一步仿佛都带着风，冷艳中透着惑人的诱惑，足以叫无论男女都为之一怔。

不是，她们这儿市局的那位美女局长怎么会来自己家登门拜访？赵慧兰有些懵，她倒是在电视机上直播的警局公开活动以及新闻上看到过这位年纪轻轻就当上了她们市局长的人，可俗话说得好，“无事不登三宝殿”，这位警察局长大老早就跑到自己家门口是来干什么的？

……该不会，陈天日做了什么傻事，被抓到警察局了吧？！可一般这种事情，不都应该是几个普通警察上门通知吗，用得着您这位局长亲自前来登门拜访吗？莫非……陈天日他碰了什么不该碰的？

门前的来客彻底把赵慧兰这个普通人整不会了，甚至已经脑补出来“陈天日欠下3.5个亿的债，因为无法换钱而去抢银行，甚至真的杀了人”这样离谱至极的戏码。

“咚咚咚~”

“请问赵慧兰小姐在家吗？”

敲门声以及门外传来的礼貌问询声一下子就打断了赵慧兰的思绪，摇了摇头，她忙不迭地打开了门，很礼貌地回应着。

“……啊啊啊，我在的我在的，这位警察女士，我就是您要找的赵慧兰，请问您是有什么事情吗？”

“您应该就是x号楼xxx房的赵慧兰吧？我是咱们xx市警局的局长王凌薇，我现在有一件关于您家人的事情，不知我可不可以进您的家中与您私下说明一番？”

“……好的，您进来吧。”

……果然，还就真是关于陈天日的，这臭男人绝对绝对犯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就连局长都被惊动了……哎，自己的命苦啊。

嘴角泛起一丝苦涩的味道，赵慧兰抬手轻抚了下自己的嘴唇，像是想抹去心头那抹隐隐的不安。随着大门在身后“咔哒”一声关上，空气仿佛也随之凝固了片刻。她站在王凌薇面前，双手紧张地拽着自己的衣角，身子不自觉往后缩了缩，却又努力让自己站得直一点

“警察同志……是不是，关于我那个丈夫的事情……他是不是做了什么不该做的，还是说……他出事儿了？”

王凌薇并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往客厅里走了几步，鞋跟踏在地砖上的声音清脆得像是故意制造的紧张气氛。随后，她转过身，双臂抱胸，语气冷静却意味深长。

“赵小姐，您还请放心，您丈夫目前并无生命危险，也没有犯下什么特别严重的罪行，他现在……还活得好好的。”

听到这话，赵慧兰几乎松了口气，她脚步虚浮地往旁边沙发靠了靠，轻轻坐下，脸上是一种劫后余生的迷茫与疲惫。

可还没等她彻底放松下来，王凌薇话锋一转，语气也变得微妙起来。

“不过——他确实遇上了一个非常严重、非常棘手，甚至可以说是非常难以启齿的问题。”

“什……什么问题？”

赵慧兰下意识地就站了起来，神色也变得更加紧张不安。

这时，王凌薇的脸上忽然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那笑容从嘴角一点点蔓延开，竟带着一丝奇怪的熟悉感。

“那就是……你老公变成了一个女人，一个性感漂亮甚至现在就站在你面前和你说话的，女人。”

“？？？警察同志你在说……”

还不等赵慧兰有所质疑，实在是忍不下去的王凌薇忽地笑出声来，那冷峻的面容竟突然松动，笑容里有几分熟悉的痞气和令人牙痒的坏劲儿——那是赵慧兰再熟悉不过的表情。

“慧兰，是我啊，你老公陈天日。没想到我离家出走了那么久以后，现在居然会穿着一身警服火辣登场吧？”

赵慧兰直接就瞪大了双眼，一时之间竟说不出话来。她脑袋“嗡”的一下，迟疑地上下打量面前这个高挑、曲线夸张到荒谬的“女警官”。

“不是……你？你是我老公？你……你开什么玩笑……”

“哎~我知道，我这样光说你肯定不会相信的，所以……”

在自己妻子震惊的目光中，王凌薇的手指轻轻抓住自己的嘴角，随后用力扯开，随着这件人皮的嘴巴被拉扯到一个极为夸张的角度，一个赵慧兰无比熟悉的面容从中露了出来。

“现在，你就会相信我刚刚说的都是事实了吧，慧兰？”

在一番堪称长篇大论的解释以及演示以后，从震惊中缓过神来的赵慧兰才后知后觉地明白了自己老公如今的情况。

“所以……天日，你现在……真的变成女人了？”

赵惠兰的目光在眼前这个陌生又熟悉的性感女警身上来回游移。那张脸，那副身材——无懈可击，却又无比陌生。她一时间分不清眼前这人究竟是梦魇还是幻觉。

“嗯哼~里里外外都是如此。”

重新将自己脸部恢复过来的王凌薇轻轻哼了一声，嘴角扬起一个带着几分戏谑的微笑。

“托那两件神器的福，除非我很刻意地露出一些破绽，否则，就算医院拿CT、B超这些东西轮着给我扫个三天三夜，所得到的结果都只会表明，我是这个女人本人哦。”

她一边说着，一边慢悠悠地抚过自己那双穿着黑丝的修长美腿，指尖划过膝盖上方的布料时还轻轻顿了一下，仿佛在确认什么新奇又熟悉的质感。

紧接着，王凌薇像是根本没把对方的错愕放在眼里，动作潇洒地在沙发上一屁股坐下，毫无淑女风度地翘起二郎腿，还顺手拨了拨自己一头波浪般柔顺的黑发，目光悠悠地扫向赵慧兰。

上上下下打量着眼前这位举手投足间都是满满女人味的“女警”，脑中回忆着自己老公曾经的模样，赵慧兰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忍不住主动开口。

“……所以你离家出走了好几天，然后以这个样子回来，究竟是想干什么？就为了恶作剧，装作一个性感女警回来吓唬你老婆？还是说，觉得自己变成漂亮女人就很满足了，要准备把我这个人老珠黄的老家伙扫地出门了？！”

她的语气里已经不只是惊讶，更多的，是混杂着怀疑、困惑，还有一丝难以掩饰的愠怒。

王凌薇并没有立刻回答，她只是略微前倾，红唇贴近赵慧兰耳畔，声音温柔得像是一阵轻轻拂过窗沿的夜风。

“你说……如果我告诉你，我回来的目的，其实是为了‘重新追你一次’，你信吗？”

如此劲爆的回答，顿时弄得赵惠兰瞪大了双眼，身子一僵，话语中的诘问和愤怒又是多了一层。

“？你知道你在说些什么吗，天日？你是不是疯了？”

“嗯……或许吧，或许在我失业后找不到工作的那段时间，我确实是疯得有些无可救药了。现在的我，反而比以往都更加地清醒。”

轻轻叹了口气，王凌薇慢慢靠在沙发背上，脸上一直没消失过的笑容也头一次被熟悉的苦涩和后悔所吞没。

“当获得了冯琪淑那小妮子的记忆，当我知道了皮戒和皮枪究竟能做到什么事情的时候，我就明白，一份货真价实的后悔药如今就这样摆在我的面前，触手可得。失业，不孕，贫穷……这些悄无声息出现并且不知不觉间缠上我们这个家庭的顽疾，终于有了被‘治愈’的可能。”

“慧兰，你能想象出来，有了这两样东西以后，我们的生活会变成什么样子吗？我们不再需要起早贪黑地累死累活，不需要再为了生计而发愁，我们甚至可以有孩子，我们自己的孩子。”

“甚至，我们可以不再是‘夫妻’，我们可以是任何人。情侣、母女、闺蜜、姐妹，或者——搭档。我们将会彻底地甩开那个压得人喘不过气的旧人生……”

听着眼前这个“女人”用她最为熟悉的语气向着自己抱怨与倾诉，脑海中回荡着这些年来的点点滴滴，赵惠兰的心中也是一阵翻江倒海，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而王凌薇，或许是陈天日，她的手掌轻轻落在妻子的肩上，声音压得低低的，那双曾经熟悉却换了皮的眼睛里，闪烁着某种认真又跃跃欲试的光芒。

“所以，在处理完所有的事情以后，我回来了，亲爱的，就像当初我还有工作的时候，每次碰上一些大事情一样。赵慧兰，你愿意……变成别人，重新开始吗？就像我一样，彻底甩开那副疲惫不堪的自己。”

“当然，如果你不想和我一起，也没关系。过去我对你不好，那些伤害……我不奢求你的原谅，你完全可以自己去选择，并且走上一条比现在更好的，仅属于你自己的路。咱俩谁都不用再当谁的谁，不是夫妻，也不是怨偶，而是……两个重新选择了自己人生的同路人从今往后，你不用再是‘赵慧兰’，也不用再被婚姻和过去牵绊。”

赵慧兰久久没有说话，只是望着眼前这个让她心绪翻涌的人。她记得曾经那段美好的婚姻，记得那些两情相悦、夫妻和睦，也记得那些悔恨、压抑、争吵和沉默。但如今——那个曾经让她心碎的人，用另一张脸，另一种方式，重新站在了她面前。

“……这……应该不是玩笑了吧？”

“嗯，或许一开始只是个不好笑的玩笑。”

王凌薇轻轻地牵起了她的手，慢慢地握住，一如曾经准备告白的时候，与走累了的对方在湖畔的座椅旁休息时的那般。

“但现在嘛……我很认真，比向你告白，向你求婚的时候都要认真。”

空气一时也安静了下来，只剩下挂在墙上的钟表“滴答滴答”声，每一下，都像是代替她们的内心在计时，在期待，对方会做出怎么样的选择。

过了好一会儿，沉默了许久的赵惠兰忽然挣脱了对方牵住自己的手，还不等女警小姐产生任何消极的情绪，她的手已经主动攀上王凌薇的脸。

“……陈天日，你这个混蛋，不打招呼离家出走就算了，那么多天以后才回来找我，现在居然用这么个办法来让我做出选择。”

看着面前已经怔住不知道该作何反应的丈夫，赵慧兰默默闭上了眼睛，像是终于下定了决心。

“就像当初一样，带我一起走吧，带我一起，逃离这个不见天日的噩梦。”

一个如释重负的笑容慢慢从王凌薇的脸上绽开，眼里那点压抑许久的情绪像春雪融化，柔软而亮堂。

“啊啊啊~遵命，我亲爱的老婆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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