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猎手的饵与失手的网

晚上十点半的便利店，荧光灯管发出轻微的嗡鸣，将货架上的零食包装照得像褪色的糖果纸。林蔓靠在收银台后，指尖无意识地划过一本过期的杂志封面 —— 上面的女明星笑得灿烂，锁骨处的凹陷让她想起上周吞掉的那个瑜伽教练，骨骼清奇，分解时连消化液都省了些。

三十四岁的林蔓，是这座城市里最资深的 “吞食者” 之一。她的消化能力算不上顶级，却精准得可怕：十二小时分解肌肉，十五小时消融骨骼，连牙齿珐琅质都能化作无害的钙元素。十年间，从街头混混到职场败类，她的 “食谱” 从未出错，秘诀在于她的伪装 —— 今天穿的米白色针织衫配直筒牛仔裤，眼镜度数故意配浅了五十度，看人时总带着点温和的模糊，像个对世事不甚关心的自由撰稿人。

监控屏幕里，穿蓝白校服的女孩已经在冰柜前站了二十三分钟。双马尾歪歪扭扭地垂在肩上，校服裙裙摆沾着新鲜的草屑，帆布鞋左脚鞋带拖在地上，被踩得发黑。女孩时不时踮脚够冰柜上层的牛奶，露出纤细的脚踝，像只在溪边饮水的幼鹿。

“上钩了。” 林蔓舔了舔下唇，将藏在收银台抽屉里的针管又往里推了推。针管里是无色无味的肌肉松弛剂，一滴就能让壮汉瘫软三小时。她喜欢这种 “温顺” 的猎物，挣扎时不会弄疼她的胃壁，分解时也更均匀。

女孩终于抱着一盒草莓牛奶走向收银台，个子刚到林蔓的肩膀。额前碎发遮住半只眼睛，露出的右眼尾微微上挑，像只没睡醒的猫，却在抬眼时闪过一丝与年龄不符的狡黠。

“七块五。” 林蔓的声音放得柔缓，指尖在收银机上敲出金额，目光落在女孩胸前的校牌上 —— 顾晓渔，初一（3）班。

顾晓渔从校服口袋里摸出零钱，指尖沾着巧克力渍。“姐姐一个人看店？” 她的声音软得像棉花糖，尾音却微微上翘，像在试探水温的小鱼。

“嗯，老板今晚没来。” 林蔓接过钱，找零时故意让指尖擦过女孩的手背。温的，带着少女特有的细腻，是她偏爱的 “口感”。

顾晓渔缩回手，低头咬开牛奶盒吸管，草莓味的甜香漫开。“姐姐不怕坏人吗？” 她抬眼，碎发后的眼睛亮了亮，“我听说这附近有‘吃人的怪物’哦。”

林蔓心中微动，面上却笑得更温和：“哪有什么怪物，都是吓唬小孩的。” 她弯腰去捡女孩掉在地上的橡皮，余光瞥见女孩校服口袋里露出的金属反光 —— 像针管的活塞。

是错觉吗？

起身时，林蔓的手已经握住了抽屉里的针管。就在她准备绕到女孩身后时，后颈突然传来尖锐的刺痛，像被黄蜂蛰穿了皮肤。麻意顺着脊椎炸开，四肢瞬间失去力气，膝盖重重磕在地板上，发出闷响。

“姐姐？你怎么了？” 顾晓渔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带着故作天真的惊讶。

林蔓挣扎着想抬头，却只能看见女孩手里捏着支用过的注射器，针管里残留的液体正顺着针尖滴落。草莓牛奶的甜香混着消毒水味，呛得她喉咙发紧。

“动物麻醉剂哦，加强版。” 顾晓渔蹲下来，用没沾针管的手戳林蔓的脸颊，像在玩弹力球，“兽医说，放倒三百斤的野猪都没问题呢。”

林蔓的视线开始模糊，却看清了女孩的眼睛 —— 那不是幼鹿的温顺，是猫科动物捕猎时的竖瞳，兴奋得发亮。

“为什么……” 她的舌头像被胶水粘住，只能发出含混的气音。

顾晓渔歪头笑了，露出两颗尖尖的小虎牙：“因为姐姐看我的眼神，像我家那只盯着金鱼缸的猫呀。” 她突然拽住林蔓的针织衫领口，用力往上提，“既然姐姐想吃我，不如让我先尝尝‘大人’的味道？”

林蔓的心脏骤然缩紧。她能感觉到胃壁在本能地收缩，消化液开始分泌 —— 这是遇到危险时的应激反应，可现在四肢瘫软，连张嘴呼救的力气都没有。

顾晓渔张开了嘴。动作生涩得可笑，嘴角咧开的角度不够大，下巴微微颤抖，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心。她的口腔里满是草莓牛奶的甜腥，像被打翻的果汁杯。

“不……” 林蔓的抗议卡在喉咙里，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肩膀被女孩用尽全力往嘴里塞。成年人的骨骼远比想象中坚硬，顾晓渔塞得满脸通红，喉咙里发出 “呜呜” 的闷响，像在吞咽一块太大的面包。

“杂鱼❤️～ 配合点嘛。” 顾晓渔的声音含混不清，突然用膝盖顶住林蔓的腰，借着反作用力猛地发力 —— 林蔓感觉自己的肩膀被硬生生挤过了女孩的喉咙，剧痛让她眼前一黑。

米白色针织衫被粗糙的食道壁摩擦着，眼镜在慌乱中滑落，镜片重重磕在顾晓渔的臼齿上，发出清脆的碎裂声。林蔓的胸腔卡在女孩的锁骨处，能清晰地听见顾晓渔急促的心跳，像擂鼓般震得她耳膜发疼。

“快进去了……” 顾晓渔的声音带着哭腔，却透着股狠劲，双手死死按住林蔓的后背，将她往里推。当林蔓的膝盖终于滑过女孩的喉咙时，顾晓渔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像吞下了整颗糖球。

便利店的灯光下，顾晓渔的肚子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膨胀起来。校服裙拉链 “嘣” 地崩开，露出里面印着小熊图案的白色 T 恤，T 恤被撑成紧绷的圆，将林蔓蜷缩的轮廓清晰地勾勒出来 —— 肩膀顶出狰狞的尖，手肘拱起生硬的包，连她蜷曲的手指，都在布料上印出五个小小的凸起。

“哇…… 真的好大。” 顾晓渔低头看着自己的肚子，它已经膨胀到半个身子那么大，像揣了个圆滚滚的瑜伽球，让她不得不往后仰着身子才能站稳。她用手指戳了戳那个肩膀形状的凸起，能感觉到里面传来微弱的震动 —— 林蔓醒了。

“杂鱼❤️～ 醒啦？” 顾晓渔的声音甜得发腻，指尖在凸起上画着圈，“是不是很惊讶？被我这样的‘小孩’吞进肚子里，感觉很丢脸吧？”

肚子里的震动突然变得剧烈，林蔓在疯狂挣扎，用手肘撞击着胃壁，带着不甘与愤怒。顾晓渔被撞得踉跄了一下，却笑得更开心了：“别撞啦，再撞我的胃壁要疼了哦。不过…… 你越生气，我越开心呢。”

她转身从货架上抓了把草莓味的软糖，剥开一颗塞进嘴里，甜甜的味道让她想起刚才吞咽时的触感 —— 林蔓的皮肤很光滑，像妈妈用的保湿乳液，比她想象中 “好吃”。

“告诉你个秘密吧。” 顾晓渔对着肚子说，软糖在舌尖滚动，“其实我早就知道你们这种‘吞食者’了。去年我看见一个红裙子阿姨吞掉流浪汉，她的肚子也是这么鼓的。当时我就想，什么时候能试试呢？”

肚子里的挣扎停了，大概是震惊。顾晓渔能感觉到林蔓的呼吸变得急促，像被戳破了伪装的气球。

“现在轮到我啦。” 她拍了拍肚子，转身把收银台里的钱塞进自己的书包 —— 这是她早就计划好的，“你的钱归我了，你的身体也归我了。等过两天，你就会变成我的养分，让我长得更高，跑得更快…… 说不定连数学老师都要对我刮目相看呢。”

林蔓的呼吸突然变得沉重，像在压抑什么。顾晓渔能感觉到胃壁传来一阵规律的震动，不是挣扎，是…… 说话？

“你…… 不得…… 好死……” 断断续续的声音透过胃壁传来，沙哑得像砂纸摩擦，却带着刺骨的恨意。

顾晓渔愣了一下，随即笑得前仰后合：“杂鱼❤️～ 现在说这种话，是不是太晚了？” 她用力拍了拍肚子，“有本事，你就从里面爬出来啊。”

肚子里的声音消失了，只剩下沉重的起伏，像暴风雨前的宁静。顾晓渔知道，这只是暂时的。林蔓这样的老手，绝不会甘心被一个初中生消化，她的反击，还在后面。

“我等着哦。” 顾晓渔舔了舔嘴角的糖渍，背起书包，小心翼翼地把校服外套系在腰间，遮住那半个身子大的肚子，“回家咯。”

走出便利店时，晚风掀起她的外套，露出里面圆滚滚的弧度，像背着个偷来的月亮。顾晓渔抬头看了看夜空，星星很少，月亮却很亮，照亮了她回家的路。

她完全没注意到，外套下的肚子上，那个肩膀形状的凸起，正微微颤抖着，像在积蓄力量。

二、胃壁上的战争

凌晨三点，顾晓渔被一阵剧痛惊醒。不是钝痛，是尖锐的、带着撕裂感的顶撞 —— 林蔓用手肘撞在她的胃壁上，力道之大，让她差点从床上滚下去。

“唔…… 好吵。” 顾晓渔皱着眉，用枕头死死压住肚子，“杂鱼❤️～ 半夜不睡觉，想造反吗？”

肚子里的顶撞更密集了，像有个疯子在挥舞铁锤，每一下都砸在她的胃壁薄弱处。顾晓渔能感觉到自己的五脏六腑都在跟着震动，冷汗瞬间浸湿了后背。她的消化能力本来就偏弱，胃壁韧性远不如林蔓这样的老手，再这样撞下去，说不定真的会被撑破。

“别撞了！” 顾晓渔疼得叫出声，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再撞我就…… 我就把你消化得更快！”

肚子里的顶撞突然停了。过了几秒，传来林蔓沙哑的声音，带着嘲弄的冷笑：“小丫头片子，知道怕了？”

顾晓渔一愣，随即咬紧牙关：“谁怕了！我只是嫌你吵！”

“嫌我吵？” 林蔓的声音透过胃壁传来，带着清晰的震动，“等我撑破你的肚子，看你还能不能说这种话。”

话音刚落，更猛烈的撞击袭来，这次是用膝盖，一下下顶在同一个位置，像在打桩。顾晓渔能感觉到胃壁在凹陷，布料被撑得 “咯吱” 作响，那个位置的皮肤已经开始发麻，像被火烧过一样。

“你以为…… 我是那种任人宰割的猎物？” 林蔓的声音里带着喘，却透着股狠劲，“十年前，我被三个壮汉堵在巷子里，照样把他们全吞了。你这点本事，还不够我塞牙缝的。”

顾晓渔被撞得蜷缩起身子，疼得说不出话，只能死死咬着嘴唇。她没想到林蔓的力气这么大，更没想到对方能在被麻醉剂和消化液双重作用下，还能爆发出这么强的力量。

“怎么不说话了？” 林蔓的声音带着得意，“是不是吓哭了？早知道这样，刚才就该乖乖被我吞掉，至少死得痛快点。”

“才没有…… 哭！” 顾晓渔吸了吸鼻子，用尽力气喊，“你就是个…… 没用的杂鱼！连我的肚子都逃不出去，还敢吹牛！”

肚子里传来一声暴怒的闷响，接着是更疯狂的撞击。顾晓渔感觉自己的胃壁像块被拉伸的橡皮筋，随时可能断裂。她想起生物课上学过的胃壁构造，那里布满血管和神经，一旦破裂，后果不堪设想。

“求你…… 别撞了……” 顾晓渔的声音带着哭腔，眼泪终于掉了下来，“我错了…… 我不该吞掉你……”

肚子里的撞击突然停了。林蔓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丝意外，还有难以掩饰的得意：“现在知道错了？晚了。”

顾晓渔的心跳得飞快，以为对方要给她致命一击，却听见林蔓说：“想让我停手也可以。放我出去，我就饶了你。”

顾晓渔愣住了：“放你出去？”

“对，放我出去。” 林蔓的声音放缓了些，带着诱哄的调子，“你现在把我吐出来，还来得及。我可以当作什么都没发生，甚至可以教你怎么成为真正的‘吞食者’，比你这样瞎撞强多了。”

顾晓渔的心动了。成为真正的 “吞食者”？像林蔓那样，不动声色地解决掉讨厌的人？这个诱惑太大了，大到让她暂时忘记了疼痛。

“真的吗？” 她小声问，手指无意识地抚摸着肚子上那个被撞得发红的位置。

“当然是真的。” 林蔓的声音听起来很真诚，“你很有天赋，第一次吞人就能做到这种地步，稍加训练，肯定能超过我。到时候，整个城市的‘猎物’都归你选，再也没人敢欺负你。”

顾晓渔的呼吸变得急促，想象着自己像林蔓那样，穿着漂亮的衣服，优雅地吞掉那些欺负她的人 —— 抢她零食的男生，偷看她日记的阿姨，还有总爱拖堂的数学老师……

“怎么样？” 林蔓的声音带着催促，“再犹豫，我的力气可就耗尽了，到时候我们一起死在这里，对你没好处。”

顾晓渔咬了咬嘴唇，刚想点头，突然摸到肚子上那个凸起 —— 那是林蔓的手肘，此刻正微微绷紧，显然在积蓄力量。

她猛地反应过来：“你在骗我！” 顾晓渔的声音带着愤怒，“你根本没想让我放你出去，你只是想趁我放松的时候，突然撑破我的肚子！”

肚子里传来一声冷哼，算是默认。紧接着，最猛烈的撞击袭来，这次是用肩膀，像攻城锤一样撞向刚才那个薄弱点。顾晓渔感觉胃壁 “啪” 地一声轻响，像是有什么东西裂开了，一股腥甜的液体涌上喉咙。

“啊 ——！” 顾晓渔疼得尖叫起来，眼前阵阵发黑。

就在这时，她的身体突然产生了强烈的反应 —— 胃壁开始疯狂分泌消化液，比平时多了三倍，带着灼热的温度，包裹住林蔓的身体。这是她的本能防御机制，在受到致命威胁时，会加速消化进程，哪怕损伤自身器官。

“呃……” 林蔓的声音突然变得痛苦，“你…… 你做了什么？”

“这是…… 我的秘密武器。” 顾晓渔喘着气说，疼得浑身发抖，“你再撞…… 我就让消化液把你融掉！就算我死了，你也别想活！”

肚子里的挣扎瞬间弱了下去，消化液的灼烧感显然起了作用。林蔓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惊恐：“你疯了？这样对你的胃伤害很大！”

“我疯了？” 顾晓渔笑了起来，眼泪和汗水混在一起，“是你逼我的！杂鱼❤️～ 要么你现在停手，要么我们同归于尽！”

肚子里彻底安静了。过了很久，传来林蔓疲惫的声音，带着不甘：“…… 我停手。”

顾晓渔松了口气，瘫倒在床上，浑身像散了架一样。胃壁的疼痛还在持续，但那致命的撞击终于消失了。她能感觉到消化液还在不断分泌，将林蔓的身体包裹得严严实实，像裹在岩浆里的石头。

“算你识相。” 顾晓渔有气无力地说，“乖乖待着，等过两天变成我的养分，对你我都好。”

林蔓没有回应，只剩下沉重的呼吸，带着被挫败的愤怒。顾晓渔闭上眼睛，疼痛让她无法入睡，却有种奇异的满足感 —— 她赢了第一回合。

窗外的天色渐渐亮了，阳光透过窗帘缝隙照在她的肚子上，将那个半个身子大的轮廓染成了金色。顾晓渔摸了摸肚子，能感觉到林蔓的身体比昨晚软了些，肩膀的棱角也模糊了些。

消化，还在继续。这场胃壁上的战争，才刚刚开始。

三、草莓味的挑逗

早上七点，顾晓渔扶着墙慢慢站起来。肚子比昨晚小了一圈，大概只有三分之二个身子那么大，但依旧沉甸甸的，像揣了个装满沙子的气球。林蔓安静得可怕，既不挣扎也不说话，只有均匀的起伏，像在积蓄力量。

“杂鱼❤️～ 醒了吗？” 顾晓渔对着肚子说，拿起一片面包塞进嘴里，“该上学了哦。”

肚子里没有回应。

顾晓渔笑了笑，转身换衣服。她挑了件最大号的运动服，上衣下摆能遮住大腿根，裤子腰围系了三个皮带扣，勉强能把肚子藏住。出门前，她对着镜子照了照，从正面看，只像个有点发胖的初中生，看不出任何异常。

走到楼下时，遇到了同班的男生王浩。王浩盯着她的肚子看了半天，疑惑地问：“顾晓渔，你是不是吃太多了？肚子怎么变大了？”

顾晓渔的心跳漏了一拍，随即笑着拍了拍肚子：“昨天晚上吃了五碗米饭，撑的。”

王浩 “哦” 了一声，没再多问，转身跑向学校。顾晓渔松了口气，摸了摸肚子。

四、课堂上的暗流

数学课上，顾晓渔的肚子突然轻轻动了一下。不是剧烈的挣扎，是像鱼摆尾似的、带着试探的蠕动。她正低头假装演算习题，笔尖在草稿纸上划出歪扭的线 —— 林蔓醒了，而且在观察她的处境。

“杂鱼❤️～ 上课呢，别乱动。” 顾晓渔用课本挡住肚子，对着衣服布料小声说，声音被老师的讲课声盖得严严实实。

肚子里传来一声极轻的嗤笑，林蔓的声音透过布料渗出来，带着点嘲弄：“小丫头，在学校装乖宝宝呢？刚才那个男生看你的眼神，好像对你的‘大肚子’很感兴趣。”

顾晓渔的脸瞬间有点热。王浩确实总回头看她，大概是觉得她今天的运动服太奇怪。她用力掐了掐肚子：“要你管！再说话我就用铅笔戳你哦。”

“戳吧。” 林蔓的声音懒洋洋的，“反正你的铅笔戳不破我的骨头，倒是可能把你的胃壁戳个洞。”

顾晓渔被噎得说不出话，只能埋头假装记笔记，耳朵却竖得高高的。她能感觉到林蔓在肚子里慢慢活动 —— 伸了伸胳膊，蜷了蜷腿，像在适应这个 “草莓味的容器”。消化液已经把林蔓的针织衫融得差不多了，现在能清晰地摸到她后背的脊椎骨，像串光滑的珠子。

“说真的，” 林蔓的声音突然变得认真，“你把我放出去，我教你怎么处理掉那个总看你的男生。他看你的眼神可不单纯，像我以前吞过的那个恋童癖。”

顾晓渔的心猛地一跳。她确实讨厌王浩，总爱扯她的马尾辫，还偷看她的日记。但让林蔓教她？这跟与虎谋皮有什么区别？

“不用你假好心。” 她小声回敬，“我自己能解决。”

“你怎么解决？” 林蔓笑了，“像吞我这样，给他灌麻醉剂？别忘了，学校里可有监控，你这点小聪明，在真正的‘猎手’眼里就是笑话。”

顾晓渔攥紧了铅笔，指节发白。林蔓说得对，她确实没想好怎么对付王浩，但被这个 “阶下囚” 教训，让她心里像塞了团火。

“要不这样，” 林蔓的声音放得更柔，像在诱哄，“你放我出去，我帮你把他处理得干干净净，保证没人发现。作为交换，我既往不咎，怎么样？”

顾晓渔的心动了。处理得干干净净？像处理掉那些流浪汉一样吗？这个念头让她有点兴奋，又有点害怕。她摸了摸肚子，能感觉到林蔓的心跳很平稳，不像在撒谎。

“真的？” 她忍不住问，声音压得更低。

“当然是真的。” 林蔓的声音带着笑意，“我们‘吞食者’最讲信用。而且，你留着我也没用，我的消化液很快会损伤你的胃，到时候你疼得打滚，还怎么上学？”

这话戳中了顾晓渔的软肋。早上被顶撞的地方还在隐隐作痛，她确实怕自己的胃撑不住。

“我……” 她刚想说 “让我想想”，突然感觉到肚子里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 —— 林蔓用指甲狠狠掐了一下她的胃壁！

“啊！” 顾晓渔疼得低呼出声，引得全班同学都回头看她。

数学老师推了推眼镜：“顾晓渔，你怎么了？”

“没、没事老师，” 她慌忙低下头，捂着肚子挤出笑容，“就是肚子有点不舒服。”

老师没多想，挥挥手让她坐下。等同学们转回去，顾晓渔才咬着牙低吼：“杂鱼❤️～ 你耍我！”

肚子里传来林蔓得意的笑声：“小丫头，跟我斗你还嫩了点。刚才是不是差点就信了？告诉你，只要我能出去，第一个就把你拆成零件！”

顾晓渔气得浑身发抖，却只能死死攥着铅笔。她现在不能发作，不能让任何人发现她的秘密。

“别生气呀。” 林蔓的声音突然又软了下来，带着点戏谑，“其实我刚才说的是真的，放我出去，我帮你处理王浩。你看，他又在回头看你了，多讨厌。”

顾晓渔抬头，果然看见王浩正盯着她的肚子，眼神怪怪的。一股怒火混合着被戏弄的羞耻涌上心头，她对着肚子恶狠狠地说：“你等着，我不会放你出去的！我要让你亲眼看着，我是怎么收拾他的，让你知道，就算没有你，我也能成为最厉害的‘吞食者’！”

肚子里的林蔓沉默了。过了好一会儿，传来一声轻哼，带着点不屑，又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顾晓渔没再理她，专心听老师讲课。但她能感觉到，林蔓的呼吸变得有点急促，像在思考什么。阳光透过窗户照在她的肚子上，暖洋洋的，那个半个身子大的轮廓，似乎又小了些。

这场战争，不止是身体上的，更是心理上的。而她，绝不会输。

五、草莓糖与绝望的前奏

放学后，顾晓渔没有直接回家，而是绕到便利店买了一大袋草莓糖。她坐在公园的长椅上，拆开一颗扔进嘴里，甜腻的味道在舌尖散开。

“杂鱼❤️～ 给你闻闻。” 她对着肚子晃了晃糖袋，“这是我最喜欢的草莓糖，比你那个咖啡味好闻多了。”

肚子里没有回应。林蔓已经安静了很久，从下午开始就没再挣扎，也没再说话，像个被抽空的玩偶。

顾晓渔有点不习惯，戳了戳肚子上那个已经模糊的轮廓：“你睡着了？还是吓得不敢说话了？”

过了半天，才传来林蔓沙哑的声音，虚弱得像风中的残烛：“…… 没有。”

顾晓渔的心莫名一紧。这不是装的虚弱，是真的快要不行了。她能感觉到肚子里的轮廓越来越模糊，林蔓的身体正在被快速分解，连骨头都在发出细微的 “滋滋” 声。

“怎么不说话了？” 顾晓渔剥开一颗糖塞进嘴里，“是不是知道自己快被消化了，害怕了？”

林蔓没有回答，只有微弱的呼吸声传来，像破旧的风箱。

顾晓渔突然觉得有点无聊。这个曾经让她觉得很厉害的 “大人”，现在像条快死的鱼，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了。她还没玩够呢。

“其实…… 我可以放你出去哦。” 顾晓渔突然说，声音带着点漫不经心，“只要你求我，求我放你一条生路，我就考虑考虑。”

肚子里的呼吸猛地一顿。过了几秒，传来林蔓难以置信的声音：“你说什么？”

“我说，你求我，我就放你出去。” 顾晓渔重复道，指尖轻轻敲着肚子，“跪下求我，说‘杂鱼林蔓求你放了我’，说不定我心软，就把你吐出来了呢。”

她能感觉到林蔓的身体在微微颤抖，不是因为害怕，是因为愤怒。

“顾晓渔，你别太过分！” 林蔓的声音带着最后的尊严，嘶哑却有力，“我就算被消化，也不会求你这个小丫头片子！”

“哦？是吗？” 顾晓渔笑了，剥开另一颗草莓糖，“那太可惜了。本来还想给你个机会呢。你知道吗？我的消化液虽然弱，但分解速度在加快哦，再过十几个小时，你就会变成一堆没用的养分，连骨头渣都剩不下。”

她故意停顿了一下，听着肚子里传来的、越来越急促的呼吸声，继续说：“想想看，你十年的‘战绩’，最后居然栽在我手里，变成一个初一女生的养分，是不是很可笑？那些被你吞掉的人，要是知道了，肯定会笑掉大牙。”

林蔓的身体突然剧烈地颤抖起来，不是挣扎，是像癫痫一样的抽搐。顾晓渔能感觉到自己的胃壁在跟着震动，有点麻，却不像之前那么疼了。

“你…… 你不得好死！” 林蔓的声音带着哭腔，是顾晓渔第一次听到她失态，“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做鬼？” 顾晓渔笑得更开心了，“等你变成我的养分，连魂都剩不下，还做什么鬼？杂鱼❤️～ 接受现实吧，你输了，输得彻彻底底。”

她把最后一颗草莓糖塞进嘴里，对着肚子拍了拍：“好了，不跟你玩了。该回家了，让你在我肚子里，安安静静地变成我的一部分吧。”

顾晓渔站起身，拍了拍裙子上的灰尘。夕阳把她的影子拉得很长，她的肚子已经小了很多，只有原来的一半大了，穿着宽松的运动服，几乎看不出来。

肚子里的林蔓彻底安静了，连呼吸声都变得微弱得几乎听不见。顾晓渔知道，她不是放弃了，是真的快要消失了。

这就对了。顾晓渔想，这才是 “杂鱼” 该有的下场。

六、最后的 “杂鱼”

第二天早上，顾晓渔醒来时，发现肚子已经完全平坦了。运动服空荡荡的，T 恤上的小熊图案恢复了原样，好像昨天那个圆滚滚的肚子只是一场梦。

但她知道不是梦。她摸了摸自己的胳膊，比以前结实了；看了看自己的腿，好像也长了点；甚至感觉自己的思维都清晰了些，昨天数学老师讲的难题，今天一想就明白了。

林蔓，那个曾经不可一世的 “老手”，真的变成了她的养分。

顾晓渔走到镜子前，对着镜子里的自己笑了笑。还是那个梳着双马尾的初一女生，但眼神里多了点什么，像淬了糖的刀锋，甜腻又锋利。

“杂鱼❤️～ 谢谢你哦。” 她对着镜子小声说，嘴角弯起个狡黠的笑，“虽然你很讨厌，但确实让我变强了。”

她换了件新的校服裙，拉链拉得很顺畅。走出家门时，阳光正好，照在她身上，暖洋洋的。

路过便利店时，她进去买了一盒草莓牛奶，还是顾晓渔喜欢的那个牌子。收银台后面换了个新的店员，不认识她。

“一共七块五。” 新店员说。

顾晓渔递过钱，接过牛奶，转身走出便利店。

门口的阳光有点刺眼，她眯了眯眼睛，看见王浩正站在不远处，好像在等她。

顾晓渔笑了，露出两颗尖尖的小虎牙，像只发现了新玩具的猫。

“早上好呀，王浩同学。” 她挥了挥手里的牛奶，声音甜得像草莓糖，“要不要…… 跟我去个地方？”

王浩愣了一下，点了点头。

顾晓渔转身往公园的方向走，王浩跟在她身后。阳光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像两个追逐的音符。

顾晓渔的口袋里，放着一支新的注射器，里面是她新买的、比上次更强的麻醉剂。

她的 “狩猎”，才刚刚开始。而那些曾经的 “杂鱼”，都将成为她成长的养分。

至于林蔓，那个消失在她肚子里的 “老手”，大概只会在她偶尔想起时，被当作一个有趣的 “开胃菜” 吧。

毕竟，对胜利者来说，失败者的名字，从来都不重要。

小说相关章节：ai批量解渴系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