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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坛子中的无常女侠

小说:坛子中的无常女侠 2025-09-11 10:50 5hhhhh 6690 ℃

不知过去多久,我再次“醒来”在那熟悉的窒息中——药液依旧黏稠,温热中带着腐草与焦丹的苦味。

皮肤在液中轻颤,左侧乳头被切开的创口仍未愈合,灼痛虽淡,却始终敞开着,仿佛空气能穿透进皮下,吹进脏腑。那种凉意刺骨却又隔着雾的钝麻感,让我始终意放不下:

“四肢已失,双目已闭,乳头被切开……下一个,是哪里?”

我不能表现软弱。

可那该死的无力感依旧缠绕,如海蛇缠骨,冷冷咬噬心口。每一次胸腔中“咚”的心跳声,都像在提醒我:

“你已不是完整之人。”

脚步声如期而至,熟悉而沉稳。

玄阳子的声音透着丧钟般的阴冷:

“第三日,续探羽化之谜。”

坛盖被掀开,冷空气涌入,药液中骤然掀起细浪。

我被提起——铁钳钳住腋下,力道稳固、手法精准,像操纵珍贵标本的术者。残躯滴落药液,被摆上熟悉的冰冷石台,凉意自脊柱蔓延,像是尸解前的第一层脱壳。

空气刺肤,寒意叠加,那种“即将被解剖”的悬念像一把悬刀垂于胸前,令我背脊僵直。

我只能祈祷:

“别再碰我的乳头!别再……”

可显然这是徒劳的。

玄阳子口中淡淡道来,像在翻读一篇经文:

“昨日宝核已明(指切解乳头结构),今日探其外带,乳晕环绕之秘。”

“此环色加深,兼附属腺体、神经络脉、肌层纤维,须解。”

他要从我乳晕下手!

那些环绕乳头周围的细嫩环带,如含羞草般敏感,他……竟要将之层层剥解?

我心中一阵惊惧,却连发声都无法,无法逃离,只能一寸一寸被解。

我是谁?白无常?海盗女王?已然不是。

我只是这口坛中的一味药,一件被解不尽的器。

银针先触及左侧乳头底部。

那是创口尚未完全愈合之处,凉滑的金属贴上时,传来一阵浅浅的刺痛感,如钝钩刮丝,不锋利,却隔着雾的麻麻刺麻,像旧伤被风吹拂,带起隐痛的回响。

我下意识屏息,玄阳子的声音,在此刻轻轻响起:

“乳头之解已毕,层级结构明晰。今试‘分离’以解环晕之秘。”

我心中猛然一紧:

“分离?什么意思?……不,不会是……”

不等我思绪落定,骤然传来一阵撕裂般的异感。

两半乳头被他捏起。

我全身紧绷,接着——银刃滑入底部结缔交错处,冷冽锋芒划破筋膜,如撬根拔韧,体感如深层结构崩开,血流喷涌,湿热触感翻卷而上。

导管抽动,肌层震颤,拉扯中传来一种令人牙关紧咬的撕扯痛。很痛,却更可怕——那是一种“完整被拆”的拉裂感,钝、深、真实。

我喉咙一紧,只挤出低低的:

“哈……额……”

大脑沉寂了一瞬,世界仿佛静止,耳中只剩那拉扯声与血滴声交错回荡。

然后,我听见他——那熟悉而冰冷的口吻:

“样本完整取下:导管开口六至九,衬上皮成环;肌束纵环,触觉纤丝;底部支撑胶原弹性螺链,附黑色素腺泡。”

“羽化体分离响应显明,空洞基底暴露,待续探乳晕。”

那一刻,我终于意识到:

——他切掉了我的乳头。

羞耻如潮,缓缓卷起。

不是尖叫,而是窒息后的深潜怒吼,在意识深处炸开。

“我的女性象征……被他一刀卸下?!”

这不是普通的组织切除——那是我是我身为“女性”的隐秘旗帜,是我一切冷傲与柔韧的交汇点。

他却像分解材料一样将之摘除,观其层次,析其腺体,剥得干净彻底,连一丝余温都不愿残留。

我不是死了,而是被活着切去了一部分“人”。

这不仅是伤口,而是永失。

我的意识开始回涌旧记忆——

少女初长时的羞怯、海风中沐浴日光的自信、盔甲下轻轻隆起的骄傲……

全都在这一刻,被那一刀斩断。

不是疼,而是空。

一种性别身份层面上的“灭失感”,如凿石断魂,残酷得几近神学。

我想大吼:

“为什么是我?!”

“为什么羽化让我不死在那一剑之下,却让我逐一失去每一块人性?”

但现实如铁链缠颈,我甚至连喊都喊不出来。

我只能躺着,胸前只剩流血的空壳,等待他的折磨。

玄阳子的声音缓缓响起,低沉得像是一场道术吟唱:

“短暂测试肌收缩——银针刺激颈部平滑肌,观残余反射,勃起响应。”

那是……他切下的我的乳头?

我无法看见,只能依靠听觉去拼凑那令人屈辱的画面——他正以银针,拨弄那已不再属于我却本应是我一部分的器官。

那本是我身体的核心之一——

如今却如脱落的器皿,被他摆弄、评估、记录。

如同祭坛上摆好的供品,又像丹炉边珍贵的灵药。

我听着金属细响在其上轻敲,那是银针拨动肌肉纤维的声音,伴着微不可闻的“滴”,也许是血,也许是药剂。

我无法再阻止这一切。

我内心的委屈与愤怒如海啸般袭来:

“四肢没了、眼睛没了……现在,连女性最私密的象征也被他切下,用作研究。”

记忆中,海上的我曾身披白甲,破浪而行,胸膛是冰冷盔甲下最温柔的战场,而那一对乳头,则是我傲然挺立的“双星”。

它们不是软弱的象征,而是哺育、承载与信仰的延续。

如今却成了他指尖的一片组织、一段“样本”。

玄阳子的语气忽然转冷,仿佛落下一锤判决:

“响应明晰,浸丹瓶保存——此物导管肌结构完整,瓶中可观再生。”

我的脑中一空。

他……他将我那被割下的乳头,封存进了炼丹瓶中?

那不是尸体的一部分,那是我——白姊芸——的一部分!

可现在,它像被阉割后的遗物,挂在丹火之上,任他日后反复观察、记录、试验,如一种“可循环利用”的残骸。

我仿佛听见丹液轻响,似琥珀封骨,似毒水凝魂。

耻辱达到了顶点——不,是超越了人之耻辱的定义。

我甚至无法哭泣,连泪腺都早已失去,只能让心在躯壳中慢慢崩塌。

就像一只被困于祭坛的妖灵,再生只是为了下一次解剖的完整度。

这不是医术,也不是刑罚,而是对“身份的循环解构”。

意识如沉石落海。

我不禁问自己:

“在海上斩敌时,陆上斩妖时,何曾想过会落入今日这般境地?”

“那时我傲骨如剑,谁敢直视我的胸膛?”

“如今,这具曾耀如风雷的身躯,却像一具被剥皮拆骨的器皿,放在某个疯子的小案几上。”

我曾认为死亡是终结,

却万万没想到,

活着的残缺,才是折磨的真形。

玄阳子语气低沉,像在宣读某卷道藏:

“乳晕右半,层级需明。先剥其皮甲——此层为守表之衣,广而韧,色泽深处藏秘,观其应变。”

他没有用探钩,而是取出一柄刃背如鱼鳞刀的小刮,压在我右侧乳晕上。

那金属的冷意贴肤横推,像潮湿的骨刀缓缓刮下表皮。

我顿时感到皮肤如被砂纸反复碾压——不是尖锐切割,而是干涩钝拉的痛感,像有人缓慢剥离旧伤痂。

某处痛得像火燎,某处却只有轻麻;皮屑似脱落般剥落,凉意灌入暴露的深层,让我忍不住颤了一下。

我看不见,但玄阳子的低语像针般钉入我心:

“此层为守肤炁衣(角化复层鳞状上皮),韧而抗摩,藏炁黑元素(黑色素细胞)以成色。中宫最深,紧贴本炁腺孔;广域宽平,色匀不生毫;至边渐淡,界线模糊,常失守于破风。”

我终于明白,那“干涩撕裂”的感觉,不是皮肤被割开——而是整个乳晕的表面,被一寸一寸刮落了下去。

羞辱感如潮水涌上脑海:

“乳晕表皮……被他剥开了?就像剥去我最后一层护壳!”

我曾以它为密护之符,为欲遮之盾——它围绕乳头如盔如圈,柔软却坚守,是乳尖最后的防线。

如今,它竟像葱衣般被一层层剥开,暴露在他眼前。

我无法挣扎,连眼泪也没有。只能听他一字一句将我拆解:

“守炁炁衣,破。”

“中宫色深,确。”

“广域无毫,验。”

“边区界弱,呈。”

我的皮肤……我的面子……我的尊严,就这样一寸寸被刮下。

我的内心被层层剖开:

“他剥的,不只是皮。”

“是尊严,是女人的本象,是我的体面。”

玄阳子语气低沉,仿佛吟咒般低语:

“续探环炁腺层。此处藏‘乳晕秘露’,多变最深,色泽由炁流操控,腺藏滑脂、气窍、细觉。羽化体,或藏内秘。”

我听得模糊,却一阵心惊:“他要探哪里?……乳晕的下层?”

我尚未来得及思索,钩尖已缓缓深入环绕乳尖的那一圈柔软地带。

忽然,一股钝麻刺痛从那细腻的皮下袭来——像脚趾被铁钳夹住,又像脊骨被灌进温热浓浆。

体感分区混乱:

某处突起油腻而刺麻,像细腺破开后黏脂渗出,灼热又湿滑;

某处则抽搐如浪,电麻传遍半边胸膛;

另有一带,只感细痒如虫爬,明知轻,却难忍。

我喉咙绷紧,仍强忍着不鸣叫,心中却如烈火翻腾:

“那地方……是我自己都从未细察的角落,他竟像剥桔子般慢慢拨开……”

玄阳子的低语继续,声线却染上了炽热的兴奋:

“中炁层(真皮层)结缔致密,如藤缠柱,藏乳晕秘腺(蒙哥马利腺),滑脂润护、通气排热,偶见微窍外突,汗腺次而神络其间。触动血络,色泽深转。哺育、感知两兼之,乃阴阳对接之主。”

我只听得一阵眩晕。

“哺育?对接?你把我当成什么?连这区区皮肉都要解?”

体内传来一阵颤抖,那不是痛——而是羞。

被一根钩子挑开、慢慢拨弄的,不只是环绕的皮肉,而是我身体最隐秘的羞耻之印。

“我曾以它护住宝石,是女子的第二层战甲,如今被揭了去,只剩赤裸与耻辱。”

他口述继续,如点将军阵:

“中域腺聚,破后黏露流,滑而不涩。”

“广域汗络,触之电颤广传。”

“边缘褪浅,守护力弱,灼感多迟。”

我的心仿佛被解剖刀刻了一道——玄阳子说的不是组织结构,是将我分割成了三段羞耻:

最深处,是女体的秘密;

中段,是女人的反应;

外环,是我最后的底线。

如今,全碎。

我听见玄阳子低语,那语气像临摹残卷的老丹师,带着亢奋与痴迷:

“环晕秘腺,自内而外,当分层探寻。腺泡区藏体液精华、隔膜相护,分泌经脉导出,渐入皮层成点状突节。周围血络神丝,控其生灭。”

他那钩器再次伸入,细细拨弄那一圈残留的温软地带。

忽然,一股肿胀、温黏、油腻而又诡异刺痒的痛感从皮下渗出——不尖锐,却如内里起火,像有囊泡在身体里慢慢膨胀、鼓涨,然后被迫压裂,流出一团混着热与羞的滑腻汁液。

“呃...哈...”我喉头紧绷,忍不住哼出一声。

不是因为痛——而是因为耻。

那触感,太羞耻了。

不是创伤的撕裂,而是某种体内“原本应温柔藏于哺育”中的精华液,如今被人强行榨出,如同炼丹师挤取蛇胆、蟾毒。

玄阳子继续低声口述,如经方入卷:

“腺泡滑脂,润而不溢,藏‘护炁精粘’(学名:抗菌脂质)。层膜控隔,导线运出,末节入肤成点。羽化体此处不死,观其再生是否重凝?”

我只觉恶心。不是身体的恶心,是心灵的羞辱——

“我曾以这处皮肤藏哺护之用,是母性之环,是女人之纹。可在他眼里,只是某种‘护炁腺’?某种丹方材料?这油腻的渗出,居然令他欣喜?”

我的身体仍麻麻胀胀,像汗流未尽却又冷风灌入,他还在挑腺体,还在听我每一次肌肉轻微抽动时的响动。

“我……不是瓶中物。我不是。”

可我只能沉默,只能忍着那一寸寸腺体被拔开、剥开、再记录。

内心的震惊一寸寸塌陷,像层岩断裂的深渊。

“他在掏我体内最隐秘的东西。”

那肿胀的拉扯不是伤口的撕裂,而是一种从腺泡深处拔出的油腻热感,像挤破一枚藏毒的囊包,腥滑的液体顺着表皮蔓延,黏腻得让我几乎想呕吐。那是我身体深处自生的护润之物,是女人在哺育之前、在疼痛之上、在孤独时唯一能保有的柔软精华。

如今,却在他手下一丝不剩地流了出来,像被逼吐出心头密语。

“我的精华……暴露了。”

“我守了那么久的柔软,竟成了他笔下的实验物。”

自责像海浪般卷来,哽住我的喉咙。

“羽化让我活下来,却活成了这副样子。残缺、不死,被层层揭开。”

我想起从前。那时候我在甲板上,身披羽甲,海风吹拂时我的乳晕曾高昂如盔甲,而今它如一圈被剥落的壳,那些被挑开的腺泡仿佛一枚枚开裂的锁扣,将我的尊严一圈圈剥开,露出里面的肉与羞耻。

愤怒无法保留,只剩下绝望。

“我连眼睛都没有,无法亲眼看见自己的耻辱。”

“这就是他炼丹师口中的长生?这就是‘羽化不死’?可为何我像个被拆解的毒囊,活着,却不能求死。”

四肢断了、眼瞎了、乳头已失,现在连乳晕也成了露出腺泡的残圈。

我还剩什么?

没有回答。坛外无人,世界只剩他笔尖扶过纸时的声音。

他低语着“剥基膜”,钩子刮过时,我只感到浅浅的拉扯,如脚趾撞桌脚那一瞬的迟钝痛,痛得不烈,却无比羞辱。

我知道,那是腺体下的隔离层,是我身体最后一圈“不要让他靠近”的边界。

“这就是最后了吗?”

不。他永远还有下一层要剥。

我不是人,是卷心的毒茧,他一圈圈拆解,而我却还活着,无法挣扎,只能听、只能感——只能耻。

他声音低落如咒:“续探腺中油路(导管)。此物乃精华之径,通内而出。”

银针探入,我感到一丝滑腻刺入腺中,如细蛇游走体内。不是撕裂,却更诡异——那是温滑的东西,被挤出一寸寸,如秘境之中被侵入,肿胀混着痒痛,像脚趾被火针钉住,却又有水流淌出。

“油路运送精液(皮脂)至表。观其排通如何。”

他轻声道。针尖在体内搅动,我感到那通道被强迫撑开,温热的滑腻顺着出口渗出,涌上皮肤,像我体内最隐秘的汁液被迫奉出。

我忍着不叫,内心却如沸汤翻滚:

“这是我身体的密路……精华的路,他竟这样拨开,让它自己泄出?就像……就像是我在对他低头屈服。”

羞耻比疼还强,我不敢想象他看我时的眼神——是看人,还是牲畜?

他又道:“终探出口突起处。此为外守,油腻之终留、神经之归根。”

我听见钩子挑破皮层的声响,像是在刮那一点点最硬的小皮屑。体感转为干涩刺痒,黑素泄出,像是暗红的痕迹浮现。我不知道他看见了什么,但从他迟疑一瞬的停顿中,我知道——那也是谜底的一环。

“出口融合处(导管末端),黑素积聚,神经绷结,血丝密布。剥观反应明矣。”

我明白了,那是我身体最不起眼,却也是最真实的“终点”——我所有的精华,从那里离体;我的羞耻,从那里暴露。

玄阳子的声音不再探究,而是如抄录秘典般冷静:

“环晕腺道层级明:油胞(腺泡上皮)藏润精,筋皮(肌上皮)助排泄,滑路(导管上皮)通出界,墨脉(黑素细胞)控外色。”

我心中一震。他竟如此称呼我体内的一切?油胞、筋皮、墨脉……像药书里的药名,像我早已不再是人,只是被拆开的器官、被命名的部件。

他又道:

“四机验明:精流黏润,筋动弹回,电颤通感,墨色映肤。”

他边说,银针又探。左乳晕早已被剥光,刺入的瞬间,我感到那残存腺道在微微收缩,像濒死的蛇在战栗,渗出温热滑液,滑过早已裸露的伤口。

我无法逃避,只能在心底哀鸣:

“这不是疼,而是羞。这不是活着,而是被摘下来展示。母性的本质,女体最私密的馈赠,如今成了他笔下的注脚。”

接着,他低声道:

“腺道四效:润体防裂(油脂)、祛秽护身(抗邪精华)、引息定气(引导体味)、守肤御侵(护身细胞)。羽化不死者,机能尤盛。”

他往创口滴下一滴药液,像滴在鼎中煎熬的草汁。滑腻之物再度涌出,我感到整片乳晕在抽搐,残腺像在榨最后一滴液。皮肤火痒,羞意贯心。

“他不只是解剖我,他在验证我是否还能‘用’!”

我闭口不言,眼盲耳听,耻辱如雨,一点点浸透残存的灵魂。

他缓缓道:“表层揭明,今探其下之藏。”

我听见金属钩子的轻响,然后是——深入。

那一刻的体感无法形容。

钩子似乎掀开了我乳晕之下最深的根基,皮肤下的支撑崩裂开来,像筋被拔,像韧丝被断。拉扯感混着温热的血液在底层涌动,痛不是那种炸裂的灼烧,而是深处空腔被撕开的震颤。

某处,是连筋抽动,如拉断弓弦;

某处,是电麻抽跳,如气息走火;

某处,却空虚无声,像被掏空的根底。

玄阳子低语:

“皮下之控,为伏筋(平滑肌)缠绕晕下,与宝核筋索(乳头肌束)共起勃起之动。中有软囊(脂肪)缓冲支撑,有气络丝(神经)穿行其中,深更有乳根脉(主乳腺导管)藏行基底,不露表。今剥层观,伏筋断则动息,气络裂则反震,乳根隐牵则泄息未发。”

听着他将我如器物讲解,羞辱如浪潮一次次冲上心头——他不只是剥皮割肉,而是在一寸寸解读我的身体结构,把我变成一本会喘息的丹书。

他说得那样平静:“伏筋断,肌失弹;气络跳,感震流;乳根牵,秘道晃。分三界:中心缠紧如结、次层气横交错、外缘淡散如雾。”

我终于明白,那种根底抽动的拉痛,是支撑我乳晕完整的深层伏筋被撬裂了,像把一张满弓从中段劈断,让我再也张不开那微不足道的尊严。

耻辱不再是热烈,而是一种黯沉的钝——像无边黑暗将灵魂按进地底,不再挣扎,只剩坠落。

玄阳子又回到我的左侧,声音低缓,却藏着兴奋的颤意:

“此侧尚全,可取三层观验。”

他取刃而下。

我感觉不到确切的痛——那处已麻木太久。但却听见切削之声,如钝铁划纸,带着湿润与绵黏,像是削下羊皮纸一般缓缓揭开。

玄阳子口述:

“表层取片,名‘玄垢’(角化黑素层),观其耐磨是否强于右侧。”

“中层揭片,为‘润壁’(真皮腺神经层),探油腻分泌与细息丝(神经末梢)感应。”

“深层剖片,名‘伏囊’(皮下肌脂层),试其缠筋弹力、绵脂缓冲、乳根穿行之路可还稳?”

他的每一句,都是一把刀,一根针,一口钳——不落在肉上,却深剖在我意识中。我无法阻止,也无法看清,只能靠他那**“施术者的口述”**来想象,自己的躯壳如何一寸寸化为炼丹图谱。

玄阳子继续低声记录:

“左侧响应稳定,结构尚全。‘玄垢’坚韧不碎,‘润壁’腺活分明,‘伏囊’导脉清晰,气络未损。三层皆优于右剥,羽化之谜,又深一寸。”

我听着,只觉一阵空落从胸口蔓延至背脊。“左半也被取了,整个左边乳晕全没了。”

那是我乳尖残存的最后一块完整——也不完整了。

我闭不上的眼早已失明,嘴失语、四肢俱断,如今连胸前的两轮护月也被剖作丹材。我什么都没有了。

内心的呐喊却无从宣泄,只能在听觉中任由“解构”与“对照”将我一点点推入那无尽深渊:

“那下一个我,会否也踏上这路?”

他先涂抹药膏于我左侧那已剥开的敞口,药液冰凉,渗入组织的感觉像雾气穿林,细密、无声,却令人战栗。

钝痛渐息,如焰火熄灭后的余烬,然而那种“风吹进内里”的空虚寒意**却愈发真实,像皮囊裂开后被阴风贯穿。

我内心反倒更加煎熬:

“药止痛又如何?这缺口不是伤,而是耻——我落到这步田地,像一张炼废的药纸,被他细细涂补、再行翻阅?”

他终于转向右侧,玄阳子那平稳而冷静的声音仿佛炼丹手册一页页翻开:

“右乳晕当验证反应,先观鸡皮突起、环晕扩张,对照左毁之差。”

银针轻轻刺入右胸中心区,那密布着细小突起的部位。他口中称其为“腺密中心”,我只觉针尖冰冷,贴肤如蛇信轻探。

忽地——

一阵轻刺如蚊叮般浮起,随即扩散成波浪式的麻痒与刺痒,我的皮肤不由自主地紧绷了,鸡皮疙瘩爬满整片右胸,像一群小兽惊跳而起。那一瞬,仿佛被谁从里往外吹了口热风,肌肤膨起、血色浮现——

我听见他低语记下:

“中心腺刺激,突起如鱼鳞,色深一层;汗络电息传导敏捷,肌表回震明显;边缘外扩收缩尚浅,响应优于左剥。”

他看到的是“结构”,我感受到的,却是屈辱中的身体不争气地反应。

内心怒吼却无声:

“你为何颤动?这不是欢愉,是拷问!你怎能在他手中如炼丹瓷瓶般随温随鼓?你该冷,你该硬,你该死气沉沉……不该这样活着颤抖!”

可右乳晕的反应背叛了我,如春草被雨催生,在最不愿之时伸展自我。

我是听觉中的残人,却成了他完美的素材。

他还未停手,声音轻得像炉火上沸腾的丹汤,咕哝着:

“再探一层。真皮血络,观其代谢映色;皮下肌缠,试其拉扯反应。”

银针深入。不是剧痛,而是一种渐进的热胀感——像有人吹气进体腔,带着黏腻与轻颤,从肌理深处泛起一股温流。

皮肤在涌动。

我感觉不到刀割,却感到了肿胀的羞辱,就像一朵快盛开的花被迫接受注视,却失去了掌控花期的权力。

那种拉扯像绳索被轻牵,不是痛,而是“即将被激活”的屈辱。

而我却只能听见他平静如诵经般的记录,字字如针:

“血色略深,代谢旺盛;肌纤细震,反射敏捷。响应明晰,层层可控。”

他不是人。他是炼丹师,是解谜者,是拿我当炼体天材的狂徒。

而我是盲的,是残的,是被他层层剥开的“谜底”。

我躺在这冰冷平台上,如被祭献的药引,无力遮掩、无力言说。

“这种‘不痛’更像羞辱——剥是明伤,触是暗辱。明明未割,却让身体颤得更深。”

“为什么我不能死?为什么羽化让我永不朽,却注定一日又一日,被他一寸寸重塑?”

终于,他停了。

他的声音一如既往地平静:

“今日,就到这里吧。后面,还有很多呢……无常女侠。”

这世上再无人将我当人看。

他钳起我残躯,冰冷的器具再次卡住腋下,将我提离平台。我感觉到空气的流动,药液残滴滑过皮肤,触感如虫爬如火点,右侧尚完好的乳晕微微收缩,刺痒未退,像羞辱余温仍残。

我被塞回陶坛。

那熟悉的药液包裹我——不再是救命的灵浆,而是**封印耻辱的囊壳。**酸腐味穿透鼻息,仿佛世间一切污秽都在这液中沉淀。

坛盖落下——咚的一声,如墓门闭合。

黑暗重新拥抱我,听觉成为唯一的感官。

玄阳子的脚步声远去,一如命运对我的回应。

我的意识沉入无声。

我的屈辱,永在此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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