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一个周末的晚上，我‘下班’了。穿着洗得有些发旧但还算整洁的护士服，腿上裹着纯白色的丝袜，脚上是一双不算太高的高跟鞋。虽然衣物沾了点灰尘和药水味，但…你知道的，美貌无敌。” 她轻笑一声，“他找到我，约我去镇上的小酒吧喝一杯。我答应了。”

“酒吧里灯光昏暗，人声嘈杂。他喝了不少，一直夸耀我的美貌，问起我的‘生平’。我就胡编乱造，说自己是香港来的难民，父母在战乱中失散…编得我自己都快信了，其实心里在憋笑。他要是知道，坐在他对面、穿着护士服白丝的东方美人，实际上是一个刀枪不入、力大无穷、能瞬间飞到月球的无敌女超人，会是什么表情？”

“酒精对我自然毫无用处，但他已经醉眼朦胧了。看着我面不改色地喝了好几杯，他夸我‘好酒量’，然后…借着酒劲，就吻了上来。” 林薇的语气很平静，仿佛在说别人的事。

“我没有推开他。没有拒绝他的索吻。我们吻在一起，是个湿热的舌吻。” 她顿了顿，声音里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属于那个“玩世不恭”时期的慵懒和…放纵，“毕竟我这个活了这么久的女神，偶尔也会想…淫荡一下嘛。” 她坦然地用了这个词，然后继续道：“我甚至还顺势抓着他有些颤抖的手，引导他摸向我玉腿在护士裙和白丝袜之间裸露的那一小段肌肤…”

“分开的时候，还有一条口水拉着丝。” 林薇的语气带着点无奈的笑意，“醉醺醺的他向我告别，眼神迷离。我苦笑着挥了挥手。”

“再后来的几次约会，我们算是‘相爱’了。第一次上床…” 林薇看了我一眼，眼神带着点促狭，“我的‘技术’就让他大吃一惊。他气喘吁吁、累得像条死狗，而我神清气爽，连汗都没出一滴。他看着我，眼神像见了鬼，喃喃说着‘不可思议’。”

“我们保持着恋人的关系。接吻，做爱，足交…他对我很专一，我也暂时没找其他人。他每次有战斗部署，起飞前都会来跟我告别，我也会像个普通护士一样，祈祷他平安归来。”

“平时在医院‘工作’，我表现得非常‘优秀’（在别人眼里）。但其实，我时常会飘浮在云端，看着他和其他飞行员开着战斗机，像小虫子一样在天空缠斗、俯冲、开火。那些爆炸和硝烟，在我眼里就像无声的烟火。” 她的语气带着一种神祇般的淡漠，“人类的武器？对我来说，还不如小孩子的玩具枪有意思。我真要结束那场所谓的‘世界大战’，只需要一只玉足往欧洲大陆稍微用力一踩，整个大陆板块就会四分五裂。”

“有一次，他的战斗机被高射炮击中了，机翼冒着黑烟，舱盖卡死，他无法跳伞，只能绝望地随着战机一起坠落。” 林薇的声音里终于带上了一丝情绪，是无奈。“穿着护士服和白丝袜的我，在云端看着，最终还是叹了口气。瞬间，我出现在他急速下坠的战斗机旁边，伸出手，轻轻地托住了那沉重的钢铁机身。我控制着速度和方向，让飞机像一片羽毛一样，平稳地迫降在了一片相对平坦的田野上。然后，在他惊魂未定、试图看清是谁救了他之前，我就瞬移消失了。”

“画面一转，平安归来的亚瑟像疯了一样冲进医院，不顾一切地寻找我，嘴里发疯般地喊着：‘天使！是天使姐姐救了我！她在哪？！’”

“得知我‘早早下班去河边散步’后，他跌跌撞撞地跑到河边，果然在那里找到了静静站着的我。”

林薇的眼神变得深邃，仿佛回到了那个河边的黄昏：

“他冲到我面前，激动得语无伦次：‘薇！是你！一定是你！我看到了！虽然只是一瞬间，但那白色的…那感觉…是你救了我！对不对？！’”

“我知道瞒不住了，也没必要再瞒。看着他狂喜、激动又带着难以置信的眼神，我平静地点了点头：‘是我。’”

“‘你…你到底是谁？’ 他声音颤抖，充满了震惊和困惑。”

“我看着他，一字一句，清晰地告诉他：‘亚瑟，我不是什么天使。我是…永生不死的存在。刀枪不入，任何攻击，无论是子弹、炮弹，还是你们最厉害的炸弹，都伤不了我分毫。我力大无穷，可以轻易举起山脉，甚至…撼动整个地球。我能以超越你想象的速度飞行，刚才救你，对我来说只是举手之劳。’”

“他彻底呆住了，像一尊石化的雕像，眼睛瞪得巨大，嘴巴微张，仿佛听到了世界上最荒谬、最不可思议的事情。他引以为傲的战斗机，他为之奋斗的战争，在眼前这个他深爱的、看似柔弱的护士面前，显得如此渺小和可笑。”

“过了许久，他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带着一种世界观崩塌后的茫然和一丝愤怒：‘那你…你拥有这样的力量…为什么不结束这场该死的战争？！为什么不阻止这一切？！’”

“我看着他，忽然笑了，那笑容里带着一种他无法理解的、属于更高层次存在的轻蔑和疏离：‘结束战争？’ 我重复着他的话，语气平淡得像在讨论天气，‘什么叫战争？对我来说，那只是你们人类在玩一场残酷又愚蠢的游戏。’ 我抬起一只脚，穿着白丝袜的玉足在夕阳下泛着光，‘看到这只脚了吗？我只要稍微用点力，就能把整个地球当足球踢飞。我跺跺脚，就能让亚欧大陆板块像饼干一样碎裂。’ 我放下脚，目光平静地注视着他彻底失神的眼睛，‘可是，我是神明吗？不，我只是一个旁观者。你们人类的厮杀、仇恨、争夺…跟我有什么关系？我为什么要插手？’”

“说完，看着他彻底愣住、仿佛灵魂都被抽走的样子，我知道，我们之间结束了。我走上前，给了他一个长长的、带着诀别意味的吻。然后，我转过身，头也不回地走了。夕阳把我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

“后来…” 林薇的声音低沉下去，“亚瑟·柯林斯死于另一次空战。我没有再出手救他。人类的战争，终究要由人类自己承担代价。”

“他被安葬在了一个军人公墓里，葬礼还算有规格。战争结束后，一个平静的下午，我孤身一人，穿着一身素雅得体的黑袍，头上戴着垂着黑纱的礼帽，来到了他的墓前。”

“墓碑上镶嵌着他年轻时的照片，笑容依旧带着点骄傲。我把一束洁白的百合花轻轻放在墓前，伸出手，隔着黑纱，温柔地抚摸着照片上他熟悉的脸庞。”

“‘战争结束了，亚瑟。’ 我轻声说，声音只有墓碑能听见，‘你们赢了。’”

“这时，旁边一位同样来扫墓的、上了年纪的妇女注意到了我，她看着我这身肃穆的装扮和绝美的容颜（即使隔着黑纱也难掩风华），有些诧异地问道：‘美丽的小姐…您…认识他？’”

“我平静地转过头，黑纱后的目光透过薄纱看向她，声音没有一丝波澜：‘我是他的恋人。’ 我顿了顿，补充道，‘或者说…曾经是。’”

“说完，我没有再看那妇女惊讶的表情，也没有再看那冰冷的墓碑一眼，转过身，头也不回地走了。黑色的裙摆扫过青草地，像一片飘走的乌云。”

林薇讲完了这段尘封的往事，房间里陷入了短暂的沉默。她似乎有些不安，侧过身看着我，眼神带着歉意和一丝紧张：“啊…亲爱的，真的不好意思，跟你讲这些…当时的我…心态很不一样，有点…游戏人间，甚至…有点冷漠…”

我没有说话，只是伸出手臂，紧紧地抱住了她。我能感受到她身体微微的僵硬，以及随之而来的放松。我把脸埋在她散发着清香的颈窝里，闷闷地说：“都过去了。那是以前的你。”

她在我怀里轻轻“嗯”了一声。

过了一会儿，我抬起头，看着她依旧带着点忐忑的眼睛，问道：“所以…你一直不愿意干预人类的战争？即使你有能力轻易结束它？”

林薇点了点头，眼神变得深邃而复杂：“战争、军队、国家…这些人类构建的庞然大物，在我绝对的力量面前，都如同儿戏，如同蝼蚁打架。” 她叹了口气，“年轻时的我，是纯粹的轻蔑和瞧不起，就像神明俯视着泥潭里挣扎的虫子。后来，随着时间推移，科技越来越发达，核武器出现了…但人类的战争和冲突却从未真正停止。我慢慢明白了一个道理：我如果出手干预，强行改变了历史的走向，对你们人类来说，未必是福，反而可能是更大的灾难。”

“为什么？” 我不解。

“你想啊，” 林薇耐心地解释，“如果我真的以无敌的姿态介入，结束一场战争，甚至统一世界…那会怎样？可能会诞生狂热的宗教崇拜，把我奉为唯一真神。可能会有人处心积虑地想要利用我的力量达成私欲。更可怕的是…” 她的声音低沉下来，“我拥有如此绝对的力量，人类的道德、法律、规则…对我还有任何约束力吗？我如果习惯了用力量解决一切，习惯了高高在上地‘安排’人类的命运…那我，会不会最终变成一个迷失在力量中的…怪物？一个随心所欲、视万物为刍狗的…暴君？”

她的话让我心头一震。是啊，绝对的力量，如果没有与之匹配的心境和约束，本身就是一种诅咒。

“所以，” 林薇总结道，眼神恢复了平静，“我选择了旁观。连像电影里的超人那样，时不时救个人、挡个子弹都没有。我希望人类…能顺其自然地发展，无论是辉煌还是苦难，都由你们自己承担和创造。这才是属于你们自己的…历史。”

我深深地点了点头，理解了她的选择。这份力量带来的，不仅是无敌，更是沉重的孤独和巨大的责任。她的克制，反而是一种更深沉的智慧。

“不过，” 林薇忽然话锋一转，她捧起我的脸，那双明亮的眼睛在夜色中闪烁着无比认真和宠溺的光芒，嘴角勾起一抹带着点霸道的笑意，“如果亲爱的你…想要我去称霸世界，或者有什么特别的愿望…尽管开口就是了！”

她凑近我的耳边，温热的气息拂过，声音带着一种为了爱人可以颠覆一切的任性：

“对于你，我不在乎其他的。只要你想要，哪怕是摘下星星，或者让世界换个模样…我都可以为你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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