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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晨星的记忆,为世界的美好献上红尻

小说:为世界的美好献上红尻 2025-09-11 10:50 5hhhhh 1510 ℃

白曜是在一片柔软的、带着淡淡消毒药水气味的洁白中醒来的。

他缓缓睁开沉重的眼皮,映入眼帘的,是陌生的、雕刻着复杂安神符文的白色天花板。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好闻的、混合了草药清香与阳光味道的气息。身体被包裹在触感极佳的、由某种魔蚕丝织成的被褥里,温暖而舒适。

他动了动身体,身后那片“祭坛”上传来的,不再是火烧火燎的剧痛,而是一种酸胀的、仿佛经过了最深度按摩后的、带着一丝奇异舒适感的疲惫。

他……不是在禁闭室里吗?

记忆的碎片,如同退潮后的贝壳,一点点地浮现在他混沌的脑海中。冰冷的禁闭室,高高在上的委员长,屈辱的姿势,以及……那场如同狂风暴雨般的、充满了痛苦与羞耻的“矫正”。

他记得,在最后,自己似乎因为承受不住那极致的痛苦与疲惫,而在那个女人的腿上……睡着了。

白曜的脸颊,瞬间涨得通红。

他猛地从床上坐起,这个动作牵动了身后的肌肉,让他忍不住“嘶”地倒吸了一口凉气,但那痛感,已经完全在他可以忍受的范围之内了。他下意识地伸手向后摸去,隔着一层薄薄的病号服,他能感觉到,那里的肌肤虽然依旧有些敏感,但那骇人的肿胀,却已经奇迹般地消退了。

他环顾四周,发现自己正身处一间宽敞明亮的、看起来像是某种高级病房的房间里。房间的布置,简约而雅致,充满了生命的气息。窗外,是亚哈隆那湛蓝如洗的天空,以及远处贤者之塔那高耸入云的塔尖。

“你醒了?”

一个温和的、带着一丝疲惫的女性声音,从房间的角落里响起。

白曜循声望去,只见一位穿着白色治疗师长袍、戴着金丝边眼镜、气质知性而温婉的年轻女性,正坐在一张扶手椅上,手中捧着一本厚厚的魔药学典籍。她有着一头漂亮的、如同蜂蜜般色泽的金色长卷发,一双碧绿色的眼眸,如同最温润的翡翠,正透过镜片,带着一丝关切与好奇,打量着他。

“这里是……?”白曜的声音,有些沙哑。

“大学的医疗翼,三号特护病房。”女治疗师合上书,站起身,缓步走到他的床边,“我是这里的负责人,艾米莉亚·格林。是你那位……嗯……‘导师’,昨天深夜把你送来的。”

她提到“导师”这个词时,语气显得有些微妙。

“伊琳娜……委员长阁下?”白曜的心,猛地一紧。

“是的。”艾米莉亚点了点头,她看着白曜那副紧张的模样,眼中闪过一丝了然与同情,“她说,你在接受‘思想品德教育’时,因为精神过于紧张,不小心‘摔’了一跤。让我给你做个全面的检查和治疗。”

摔了一跤?

白曜的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一下。他简直无法想象,伊琳娜是用怎样一副面无表情的、冰冷的脸,说出如此离谱的谎言的。

“你的伤势……很奇特。”艾米莉亚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用一种纯粹的、属于学者的探究目光,看着白曜,“从外表上看,是典型的、由钝器或手掌反复击打造成的、大面积皮下组织挫伤。但奇怪的是,你的身体内部,非但没有任何损伤,反而……充满了前所未有的活力。你的魔力循环,比我见过的任何一个同龄人,都要强韧、稳定。就好像……那场‘摔跤’,对你而言,反而是一次……效果极佳的‘淬炼’。”

她的话,让白曜的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

他知道,这正是“绯红言灵”的奇特之处。那份被“献祭”出的痛苦,最终,都会转化为滋养他灵魂的能量。

“我已经用最高等级的‘生命礼赞’法术,为你进行了治疗。”艾米莉亚继续说道,“你身后的伤,已经没有大碍了。不过,我建议你,最近几天,最好还是……趴着睡。”

她的脸上,浮现出一丝善意的、略带一丝揶揄的微笑。

“谢谢您,格林女士。”白曜挣扎着想要下床。

“别急。”艾米莉亚按住了他,“你的身体虽然恢复了,但你的精神,似乎还很疲惫。我刚才检查时发现,你的精神之海,波动得异常剧烈,像是在做一个……很不安稳的梦。”

梦?

白曜愣住了。

是的,他想起来了。在被伊琳娜送来这里之后,在那张舒适的病床上,在他那因为被“矫正”而极度疲惫、却又因为能量充盈而异常活跃的、半梦半-醒的意识深处,他又一次,“看”到了那些熟悉的、光怪陆离的画面。

那些,属于“晨星”的记忆。

那不是梦。

那是一种……比现实更真实的“体验”。

他的意识,仿佛被从现在的这具身体里抽离出来,注入到了另一个截然不同的“容器”之中。

他“看”到了一双不属于自己的手。那双手,白皙、修长、骨节分明,堪称完美。但那皮肤之下,却看不到任何青色的血管,只有一些散发着微弱蓝色光芒的、如同集成电路般的纤细纹路。

他正躺在一个冰冷的、充满了科技感的白色房间里。房间的中央,是一个巨大的、充满了未知液体的透明圆柱形容器。无数根粗大的、闪烁着各色光芒的缆线,从四面八方汇聚而来,连接在容器之上。

而他,就浸泡在这冰冷的、散发着荧光的液体之中。

他的身上,穿着一件纯白色的、如同第二层皮肤般紧贴着身体的奇异服装。他的身上,同样连接着无数根细小的、如同蛛网般的导线。这些导线,将他的生命体征、魔力波动、甚至是……思想,都转化为了一串串冰冷的数据,显示在房间四周那些巨大的、幽蓝色的全息屏幕上。

一个冰冷的、不带任何感情色彩的、如同机械合成般的女性声音,在整个空间里回响。

“‘晨星’计划,第448次同步测试,开始。”

“实验体编号:042。代号:晨星。”

“生命体征稳定。魔力核心运转正常。精神之海……出现异常波动。正在进行数据分析……”

“分析结果:实验体‘晨星’,在之前的‘超人类改造’实验中,因为注入了过量的、源自‘神话生物’的基因序列,导致其灵魂深处,产生了无法被逻辑解析的‘混沌’。这种‘混沌’,正在侵蚀他的理性,导致其力量出现失控的迹象。”

“启动……‘思想钢印’植入程序。”

“目标:在实验体的潜意识最深处,植入一个全新的、绝对的、无法被动摇的‘逻辑奇点’。以此‘奇点’为‘锚’,来约束、引导、并最终掌控那份失序的‘混沌’。”

“正在检索最优‘逻辑奇点’方案……”

“检索完毕。最优方案已确定。”

“方案名称:‘疼痛与愉悦的绝对置换’。”

“具体内容:通过高强度的、规律性的、针对特定神经中枢的物理刺激,将实验体对于‘疼痛’与‘羞耻’的负面情绪反应,强制性地,与‘力量增长’、‘灵魂满足’的正面情绪反应,进行深度绑定。”

“执行部位:臀部神经丛。该区域,神经末梢丰富,且与人类潜意识中的‘幼年期惩罚’、‘权威服从’等概念,有着天然的强关联性。”

“执行方式:高频次、可控强度的物理拍击。”

“预计效果:当‘思想钢印’植入完成后,实验体将不再抗拒、甚至会主动渴求‘被打屁股’这种行为。每一次的惩罚,都将成为一次对他灵魂的‘校准’与‘充能’。他将在极致的痛苦与羞耻中,获得最纯粹的力量与满足。他的‘混沌’,将被彻底地、完美地,纳入我们的掌控之中。”

“程序……开始执行。”

随着那冰冷声音的落下,白曜感觉到,一股强大的、无法抗拒的电流,瞬间传遍全身!他的意识,一阵模糊。

当他再次恢复清醒时,他发现,自己已经离开了那个冰冷的容器。他正身处一间纯白色的、空无一物的房间里。

一个穿着同样白色研究服、脸上戴着没有任何表情的白色面具的女人,正站在他的面前。

她的手中,拿着一块白色的、不知由何种材料制成的、光滑的板子。

“实验体042,”女人用那同样不带任何感情色彩的声音,说道,“趴下。褪下你的裤子。你的第一次‘矫正’,现在开始。”

……

“……曜?白曜同学?你还好吗?”

艾米莉亚那带着关切的声音,将白曜从那恐怖而又真实的记忆深渊中,拉了回来。

白曜猛地回过神,他看着眼前这位温柔的治疗师,脸色苍白得吓人,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冷汗。

“我……我没事。”他的声音,沙哑得厉害,“只是……做了一个噩梦。”

艾米莉亚看着他那副失魂落魄的模样,眼中的同情之色更浓了。她叹了口气,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枚小小的、散发着柔和白光的符文石,递给了他。

“这是‘宁静符文’,把它带在身上,可以帮助你安抚精神,让你睡得更安稳一些。”她温和地说道,“你的身体已经没有大碍了。不过,我还是建议你,今天最好在医疗翼再休息一天。毕竟……思想品德教育,也是很耗费心神的。”

她的话语里,充满了善意的、只有他们两人能听懂的调侃。

白曜接过了那枚带着一丝暖意的符文石,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谢谢您,格林女士。”

在医疗翼度过了平静的一天后,白曜终于回到了他那位于贤者之塔顶层的宿舍。

他没有再去图书馆,也没有再去旁听任何课程。他只是将自己关在那间豪华的宿舍里,一遍又一遍地,在脑海中,回放着那个关于“晨星”的梦境。

这一次,他不再是单纯地感到愤怒与悲凉。他开始用一种前所未有的视角,去审视这段破碎的、如同乱码般的记忆。

“晨星”,不仅仅是一个代号,更像是一个幽灵,一个盘踞在他灵魂最深处的、属于过去的影子。他无法完全理解那个冰冷的、以数据和逻辑为一切的世界,也无法调用“晨星”那如同超级计算机般的分析能力。但那些支离破碎的梦境,却像一把钥匙,打开了他思维的另一扇门。

伊琳娜那场残酷的“矫正”,那充满了“秩序”力量的痛苦,似乎成为了连接“白曜”与“晨星”的桥梁。他依然是白曜,拥有着人类的情感与困惑,但他思考问题的方式,却在不经意间,带上了一丝“晨星”的影子——更加注重逻辑,更加善于从混乱中寻找规律。他的理性和分析能力得到了显著的提高,但那并非是机械的计算,而是一种被梦境激发后,变得异常敏锐的直觉与洞察力。

他走到窗边,推开窗户,看着脚下那座繁华而有序的、充满了魔法与知识光辉的湖上之城。

他看到的,依旧是宏伟的建筑与川流不息的人群。但他能从这片景象之下,隐约感觉到一种……潜在的“秩序”与“逻辑”。街道的规划、建筑的结构、人流的走向……这一切的背后,似乎都隐藏着某种可以被分析、被理解的规律。

这个世界,对他而言,不再是虚假的“游戏场景”,而是一个充满了谜题、充满了待解构规则的、巨大而复杂的“系统”。

他要做的,就是找出这个系统的“源代码”。

他转过身,将目光,投向了宿舍中央那张巨大的、铺着天鹅绒的书桌。

他要学习。但不再是之前那种海绵吸水般的、囫囵吞枣式的吸收。

他要像一个最顶尖的密码破译者,将这座大学里,所有能够被他接触到的知识,无论是魔法、炼金、符文、还是历史、神学,都毫不留情地,全部拆解,分析其底层的逻辑,寻找其内在的规律,最终,将其转化为可以被他理解、被他利用的、构筑他那条“第八条路”的、“源代码”的一部分!

他要用人类的理性,去解析他那份被“创造”出的、非人的“混沌”!

从那天起,大学里的所有学生,都发现,那个本就特立独行的“特殊研究对象”,变得更加……深不可测了。

他不再仅仅是出现在各个学院的基础课堂上。他开始像一个幽灵,出现在所有年级、所有学派、甚至是那些只有寥寥数人的、最冷僻的选修课上。

在塑能学院的高阶能量塑形课上,当所有学生都在为如何稳定地构筑一个“连锁闪电”模型而焦头烂额时,他会突然举手,向教授提出一个关于“能量在不同介质中传导时,其信息熵的变化规律”的、让所有人都听不懂的哲学问题。

在变化学院的生命形态改造课上,当教授在讲解如何将一只蜥蜴,安全地转化为一只飞鸟时,他会冷不丁地询问:“教授,既然形态可以被改变,那么,‘生命’这个概念本身,是否也可以被重新‘定义’?比如,让一块石头,拥有‘活着’的属性?”

在死灵学院的灵魂本质探讨课上,他更是成为了那位女教授最欣赏、也最……头疼的学生。他提出的问题,早已超出了“学术”的范-畴,直指最核心的、关于“自我认知”与“存在本质”的禁忌领域。

“……如果灵魂,只是一段可以被复制、被修改、被粘贴的信息,那么,‘我’这个概念,又该如何定义?此时此刻坐在这里的我,和一秒钟前的我,真的是同一个‘我’吗?”

他的问题,越来越刁钻,越来越接近世界的本源。他就像一个饥饿的、永不满足的求道者,用他那颗被“理性”与“混沌”共同塑造的、独一-无二的大脑,疯狂地叩问着这个世界的每一个角落。

他的名声,也因此,变得更加两极分化。

在绝大多数普通学生看来,他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喜欢哗众取宠的疯子。

但在那些真正的天才眼中,比如里奥的“真理探求社”的成员们,他却成了一个如同“先知”般的存在。他的每一个问题,都能为他们打开一扇全新的、通往未知领域的大门。

而大学的教授们,对他的态度,也同样复杂。他们既头疼于他那些总是能把课堂带偏的、天马行空的问题,却又不得不承认,这个少年的思想,其深度与广度,已经远远超越了“学生”这个范畴。

只有一个人,对他的变化,始终保持着沉默。

伊琳娜·冯·克莱斯特。

她依旧会像一个幽灵,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他所在的每一个课堂的角落。她从不说话,也从不干涉,只是用她那双冰冷的、不带任何感情色彩的紫水晶眼眸,静静地、一眨不眨地,观察着他。

……

夕阳的余晖,透过巨大的落地窗,为整个房间镀上了一层温暖的金色。空气中,还残留着艾米莉亚治疗师留下的、淡淡的草药清香。

他动了动身体,身后那片饱受摧残的“祭坛”,在伊琳娜那瓶神秘的绿色药膏的作用下,已经恢复得七七八八。那骇人的红肿与紫痕都已褪去,只剩下一种深层次的、如同被反复捶打过的肌肉般的酸胀感,以及一种……对外界触碰异常敏感的状态。

他没有立刻起身,而是静静地趴在床上,闭上眼睛,开始复盘昨天那场如同噩梦般的“矫正”。

疼痛的记忆依旧清晰,但这一次,他不再是单纯地感到恐惧与羞耻。那些关于“晨星”的、支离破碎的梦境,如同幽灵般再次浮现,虽然他无法理解那个冰冷的、充满了数据的世界,也无法调用那份如同超级计算机般的分析能力,但那些画面,却像一把钥匙,为他打开了审视自身力量的全新视角。

他开始尝试着,用一种笨拙的、模仿着梦中“晨-星”那份绝对理性的方式,去梳理昨天那场惩罚。

每一次巴掌的落下,力量的分布、作用的面积、以及激发的绯红能量的“量”……

每一记板子的抽击,力量的穿透性、对精神的冲击、以及能量被“破开”再“重组”的效率……

这些,在他脑中不再是模糊的感觉。他虽然还无法将其转化为精确的数据模型,却已经能凭着那份被梦境激发后变得异常敏锐的直觉,隐约地感觉到其中蕴含的某种……“规律”。

他发现,伊琳娜的每一次击打,都不是随意的。她像一个最顶尖的、最冷酷的“调律师”,正在用“痛苦”这种最原始的音锤,为他这把充满了杂音的、混乱的“竖琴”,校准着每一根琴弦。

她不是在单纯地惩罚他,她是在……“调音”。

这个认知,让白曜感到一阵不寒而栗,却又有一种奇异的、被完全看穿的兴奋感。

他缓缓地坐起身,走到那间属于他的、小型的私人实验室里。

他要验证自己的猜想。

他将目光,锁定在实验台上的一颗水晶球上。这是防护学院最基础的练习用具,用来构筑最简单的“魔力护盾”。

按照课堂上教授的方法,一个合格的学徒,需要通过特定的咒语和手势,调动自身的魔力,在水晶球的表面,形成一个均匀的、半透明的能量薄膜。这个过程,就像是在吹一个肥皂泡,需要极高的专注度和稳定性。绝大多数新生,都需要数周的练习,才能勉强成功。

白曜没有去回忆那些复杂的咒语。他闭上眼睛,将自己那属于妖精的、对魔力异常敏锐的感知力,提升到了极致。

这一次,他不再是单纯地去“共鸣”,而是尝试着,将梦中“晨星”世界里那惊鸿一瞥的“秩序感”,融入到自己的感知之中。

在他眼中,水晶球周围的魔力粒子,不再是混乱飞舞的萤火虫。他仿佛能“看”到,它们之间,存在着某种看不见的、如同磁力线般的连接。它们渴望着以一种最稳定的、最和谐的方式,排列组合在一起。

他想起了课堂上,教授在黑板上画下的那个他当时完全无法理解的、关于“六边形蜂巢结构”的魔法模型。

他无法用理性的计算去复现它,但他可以用妖精的“感性”,去“感受”它,去“引导”它。

然后,他调动了体内那枚经过伊琳娜“重组”后,变得异常稳定而强大的暗红色能量核心。

他没有念诵任何咒语,也没有做出任何手势。他只是将自己的意志,如同一个温柔的牧羊人,传递了出去。

“‘构筑’(Construct)。”

下一秒,一股精纯的绯红能量,从他的指尖涌出。这股能量,不再是之前那种充满了野性的、灵动的光辉,而是一种……带着一丝引导性的、如同溪流般温柔的光流。

光流瞬间包裹住水晶球,然后,在他的意志引导下,周围的魔力粒子,仿佛找到了归宿的鸟儿,开始欢快地、主动地,按照那种最稳定的“六边形蜂巢结构”,自我排列、组合。

嗡——!

只听一声轻微的、如同水晶共鸣般的嗡鸣声响起。

一个比其他新生构筑出的任何护盾都更加稳定、更加均匀、散发着淡淡绯红色光芒的魔力护盾,瞬间成型!它的表面,隐约流转着如同蜂巢般的、细密的六边形纹路,充满了和谐而坚固的自然之美。

整个过程,耗时不到十秒。

白曜看着眼前这个几近完美的“作品”,呼吸,不由得急促了半分。

他成功了。

他虽然还无法像“晨星”那样,用冰冷的逻辑与数学去“破译”魔法的源代码。但他却另辟蹊径,用自己那得天独厚的妖精天赋,去“感受”并“复现”了那份属于理性的秩序之美!

他没有去遵守那些繁琐的、如同“用户手册”般的咒语和手势。他直接,以“伙伴”的身份,向魔力发出了最温柔、也最有效的“邀请”!

这,才是属于他的、真正的“第八条路”!

就在白曜沉浸在对自己力量的全新认知所带来的震撼中时,一则消息,如同一颗投入湖面的石子,在整个大学的新生群体中,激起了巨大的波澜。

——一年一度的“新生大赛”,即将在一个月后,正式举行。

这是艾尔兰皇家魔法大学最古老的传统之一。旨在检验新生的学习成果,挖掘有潜力的新人,同时,也是七大学院之间,展示自身实力、争夺荣誉与资源的、最直接的舞台。

大赛分为“个人战”与“团体战”两种模式。

个人战,是纯粹的实力对决。所有新生,都可以在中央竞技场上,进行无差别的、一对一的淘汰赛,最终决出唯一的“首席新生”。

而“首席新生”这个头衔,不仅仅是荣誉的象征。获胜者,将获得海量的学分奖励,一次进入大学最核心的“禁忌图书馆”的机会,甚至……能得到校长本人的亲自指导。

这个消息一出,整个新生群体,都彻底沸腾了。

尤其是像卡尔这样的、对自己实力有着绝对自信的天才,更是摩拳擦掌,将“首席新生”的头衔,视为自己的囊中之物。

“听说了吗?今年的个人战,奖励格外丰厚!据说,王室都派人来观礼了!”

“那还用说!首席新生的位置,除了卡尔学长,还能有谁?”

“那可不一定!防护学院的米娅,虽然不擅长攻击,但她的‘绝对壁垒’,几乎没人能打破!到时候打消耗战,谁也耗不过她!”

“你们都忘了那个‘特殊研究对象’白曜了吗?那家伙,可是个怪物!”

“得了吧!他就是个思想有问题的疯子!整天在课堂上问一些乱七-八糟的问题!我听说,他前几天又被伊琳娜委员长请去‘喝茶’了!这种人,就算天赋再高,也上不了台面!”

各种各样的议论声,在大学的每一个角落里响起。

而白曜,在得知这个消息后,那双如同星海般深邃的碧蓝眼眸中,第一次,燃起了名为“战意”的火焰。

他需要这个机会。

他需要一个舞台,来检验自己这一个月来的学习成果。

他更需要一个契机,来向所有人,尤其是……向那个高高在上的、视他为“异端”的女人,证明——

他的道路,并非“失序”,而是一种……更高层次的“秩序”!

接下来的一个月,白曜进入了一种更加疯狂的、近乎于自虐的学习与训练状态。

他的身影,如同一个不知疲倦的幽灵,出现在了大学的每一个角落。

在塑能学院的训练场,他不再与卡尔进行无意义的口舌之争。他只是静静地站在角落,用他那属于妖精的、被“晨星”记忆激发后变得更加敏锐的双眼,去“感受”、去“观察”每一个学生释放出的法术。

火焰的温度、弹道、爆炸范围……

闪电的电压、传导路径、麻痹效果……

冰锥的结构、密度、穿透力……

他无法像“晨-星”那样,将这一切都化为精确的数据。但他能凭着直觉,清晰地“看”到,那些能量在传递过程中的“浪费”与“不协调”。他发现,人类的塑能魔法,虽然充满了力量,却像一个挥舞着巨斧的壮汉,大开大合,破绽百出。

这是一种充满了“实用主义”智慧,却也充满了“粗糙感”的体系。

在变化学院的实验室,他成了罗兰院长最欢迎的“客人”。他无法像那些高年级的学长学姐一样,去推演复杂的嬗变公式,但他总能凭着对物质本质的天然亲和力,一针见血地指出,某个实验中,两种材料的“属性”发生了冲突,或是某个法阵的能量流动“不和谐”。

在图书馆,他不再是泛泛地阅读,而是开始有针对性地,去寻找那些最古老、最晦涩的、关于“世界底层构架”与“法则起源”的典籍。

他废寝忘食,每天只睡不到三个小时。他的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瘦下去,但他的眼神,却变得越来越明亮,越来越……不像一个凡人。

当然,他也从未放松过对自己“绯红言灵”的练习。

每当夜深-人静时,他都会在自己那间被施加了最高等级隔音结界的实验室里,进行着各种疯狂的实验。

他将“柔软”与“坚硬”这两个截然相反的概念,同时施加在一块黏土上。那块黏土,便呈现出了一种极其诡异的、既像液体般可以随意流动、又像钻石般无法被任何外力摧毁的“超固流体”状态。

他将“加速”与“减速”这两个概念,叠加在同一个沙漏上。沙漏上半部分的沙子,以肉眼无法捕捉的速度疯狂流下,而下半部分的沙子,却像是被按下了慢放键,每一粒沙的坠落,都清晰可见。整个沙漏,陷入了一种违背了时间逻辑的、自我矛盾的悖论之中。

他的力量,正在以一种恐怖的速度,变得越来越强大,也越来越……危险。

而这份力量的增长,也意味着,他体内能量池的消耗,越来越快。

那份深入骨髓的“饥饿感”,几乎每隔三四天,就会如期而至。

而每一次“饥饿”的到来,都意味着,一场新的“矫正”,即将在那间冰冷的禁闭室里,等待着他。

伊琳娜,依旧是那个最冷酷、最无情的“调律师”。

她似乎完全不在意白曜在学术上取得了怎样惊人的进步,也不在意他在学生中引发了怎样的轰动。她只关心一件事——他是否,还在“规矩”之内。

每一次的惩罚,都像是一场精心设计的、充满了痛苦与屈辱的“系统升级”。

她会用她的手掌,将他那因为过度思考而紧绷的神经,用最原始的、火辣辣的疼痛,彻底地、强制性地放松下来。

她会用那块冰冷的“静心板”,将他那些因为触及了过多禁忌知识而变得狂躁的、危险的思想,用最沉重的、直达灵魂的痛楚,一点点地、毫不留情地,打磨抚平。

白曜,也从最初的抗拒与恐惧,渐渐地,变得……麻木,甚至,带上了一丝连他自己都憎恶的、病态的“习惯”。

他开始学会,在她的惩罚中,不再去思考那些复杂的问题,而是将自己,完全地,交给了那份纯粹的、可以让他暂时忘却一切的疼痛。

他甚至,会在疼痛的间隙,用带着哭腔的、沙哑的声音,断断续续地,向她汇报自己最近的学习心得,像一个急于向严厉的老师,炫耀自己成绩的孩子。

“委员长……我……我今天……啊!……在图书馆……看到……看到一本关于‘空间几何学’的书……里面提到的‘十维空间’模型……呜……和咒法系的‘位面折叠’理论……好像……好像可以相互印证……”

而伊琳娜,从不回应。她只是用更加稳定、也更加沉重的击打,来作为他“汇报”的“批注”。

这是一种充满了痛苦、屈辱、与诡异学术氛围的、病态的“教学”。

一个月的时间,就在这样一种疯狂的、充满了矛盾的节奏中,飞速流逝。

新生大赛,如期而至。

当白曜再次站在那座如同古罗马斗兽场般的、巨大的中央竞技场上时,他整个人的气质,已经与一个月前,截然不同。

他依旧是那副清瘦的、甚至有些单薄的模样。但他的眼神,却变得如同最深沉的古井,平静无波,却又仿佛能倒映出整个世界的真理。

他的身边,站着卡尔、里奥、格蕾塔、马库斯……这些他新结识的朋友们。他们看着白曜,眼神中,都带着一丝复杂的情绪。有敬佩,有好奇,也有一丝……难以言喻的担忧。

而在最高处的贵宾席上,阿尔德里奇副校长,正微笑着,抚摸着自己的长须。

在他的身旁,伊琳娜·冯·克莱斯特,依旧是那副万年不变的、如同冰山般的表情。她穿着那身代表着绝对秩序的、鲜红袖章的黑色制服,手中,握着那把黑色的“静心板”。

她的目光,越过数千名喧闹的学生,精准地,落在了那个站在人群中,却又仿佛独立于整个世界之外的、银发少年的身上。

她的眼中,没有丝毫的波澜。

仿佛在看一件,即将出厂的、由她亲手打磨、亲手淬火的、最完美的……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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