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雾谷,Крайности-極端

小说:Крайности-極端 2025-09-11 10:50 5hhhhh 2160 ℃

有些读者朋友问我,是不是弃坑了.并不是,只是我又在旅行并忘了和大家说而已,现在我已回来,更新将继续.

雾气笼罩住了整条街区,医院所在的地方被称为“雾谷”,常年笼罩在迷雾中,被遮蔽严严实实,和它的地理位置有关,常年潮湿容易产生雾气,对防守来说并不是好事,意味着需要更多的人力和更长的防线.医院启用了应对这种天气的防御预案,将大多数人力都派往控制区,主要是SCAV袭击、偶尔也有MSF.比较出人意料,在医院的控制区里BEAR和USEC并不会发生表面冲突,毕竟谁都不希望被Therapist赶出去并且拒绝治疗

虽然她不清楚这些PMC的表面和平会维持到什么时候,看在医院红十字臂章的前提下,没有人敢攻击她.她可以像个自由人一样进出这一片,且不需要解释

「今天的人手不足,都在维护边界.我这有个差事,妳得去一次地铁系统,在医院站台里的流浪汉一直躁动」Andreyevich把她叫到主楼下层被改造的会议室里,对着墙上拉着红线和照片的展示板指指点点

「流浪汉?为什么不把他们赶出去」

「没必要,他们对医院的人没有攻击性,也没有在我们的防御区里,还能帮我们警惕地铁入口.不过他们一夜之间开始蔓延精神疾病,之前还有回报地铁里的各类奇异事件.妳愿意接受任务调查清楚吗?而且就妳一个人」

「没问题,我这么做很久了」

「去窗口领包裹,跟他说第四号」

这里的第四号并不是第四个包裹,而是指应对不同任务的类别,他们作为非直面战斗的部门,有救援、勘探、运输、泄露相关,第四个便是她面临的,这并不是Andreyevich有所隐瞒,只要是个在这里生活过一段时间的人都明白,地下堆积了多少不干净的物质

...

呼出一口烟,它们渗进周围的旧木中,她刚刚花了点时间找到离地铁口最近的楼道歇脚点根烟,做着探索准备.这画面看起来可真奇怪,一位楚楚动人的学生装金发女孩叼着烟,风雨拍到过膝袜上带着武器,做好了战争的洗礼

「雨小了」

她将烟头踩灭在军靴脚下,学着Slezam的样,不动声色走入雨点

地下站台入口,守卫疲惫的眼睛跟着她,他们也只是这下面某个家庭的父亲,用简陋的猎枪守护.站台比她想象的大,也不是很深,售票室被某个老头改成商店,对面那半堆满了流浪汉,到处都是燃烧取暖用的废汽油桶,车站顶部都熏黑厚厚一层让人感到恶心反胃.这平平无奇没有吸引目光的地方,除了蜡烛最多的机电室,巨大冰冷的发动机两只并肩坐落,一位卫衣男子戴着破兜帽双手护着后脑靠在金属巨物上

「您好」她试着搭话

「妳好,我叫...」

「我对你叫什么没有兴趣」她打断了对话「我想知道这发生的事情」

他抽抽鼻子,有吸过的迹象「对面月台里的每个人都开始变得疯疯癫癫,他们伴随着抽搐和胡言乱语,天天有发生奇异的事情」

「譬如?」

「每当晚上,地铁里都有奇怪的嘶吼,大家还会发现火和蜡烛会各自被不同方向的风吹一类,之前最厉害的一次,站台里的人们在同一件时间被灌入嘶呐喊的声音,许多人崩溃自尽了,他们的尸体就在铁轨断掉的尽头」

「什么叫尽头」

「有一次剧烈震动,向东的隧道从顶上往下垂直坍塌,那是往商业区去的.现在就剩下往西边卡皮马辖区」

「哦」她搓了几张大面值卢布打发,无论之后这笔钱拿去做什么.那人识相地滚了

之前的旅途中,他们去过”卡皮马”,也就是Slezam身中一枪的辖区,她现在也不明白为什么Slezam放过了那个小孩,她肯定要算账,这是她第一次感到心爱之人的离去如此之近.她那晚在半夜惊醒,摸着Slezam被打中的部位哭泣,暗自立下誓言要报复一切伤害过他的人

先回到现在,她很好奇地向站台西侧走,静悄悄往黑洞方向.流浪汉用相当数量的罐头声音陷阱堵住路,并留了一个人握着半自动武器,现在他睡着了,油脂灯放在铁板焊接的防御墙开口中

「做什么!」他听到Kotik打响指的声音突然清醒,并摸着枪

「Therapist叫我来的,我得去里面看看」

「...想回来的时候拉一下入口红色的绳子,快速三下慢拉一下」仔细看他是个年轻人,脸上尽显疲态像个中年工人「不然我会把妳当怪物射杀了」

「这里有怪物?」

「没人知道,但在这执勤平均两天就得换一个人,不然会陷入疯狂」

话说到这,她看见油脂灯极其怪异地扭动着火苗,在守门人回头前恢复正常

...

她实话说进去后有点后悔,没有Slezam陪着她真的会在这种地方吓到尿出来,嗯...现在她已经快漏了,刚刚的高冷无惧气质散的一干二净

「呀...我真傻,这种地方也敢一个人来吗?真是吓死了...」

环绕钢材弯曲撕裂的刺耳,回想起上次在热电厂时,Slezam被控制后差点将她打烂,她还是有阴影的(虽然她非常喜欢那次暴力性爱).往西会先经过一个分站台,她踮起脚看看,寂静地吓人,所有门都被封死,这让她有不好的预感

「看起来像在掩盖什么,没有战斗痕迹,没有弹壳」

她出于好奇从月台扶梯爬上,眼睛适应黑暗时目及之处都清晰可见,没有人生活过、甚至地上的灰尘都是她第一脚踏破.她咳嗽两下戴上面罩并打算接下来再也不摘了,这可真不是人该在的地方.四处查看,这里的布局倒是和刚刚的站台一模一样,只是没有人了.不过这也有防御的铁墙,同样位置一把椅子和油灯

「他们曾经的防线吗,也是,这里没有纵深,只能靠人为制造」

等等

她举起油灯的手刚放下又抓起

油灯是热的

她猛地向来时方向看去,那里竟就是条被碎石和坍塌垃圾掩埋的死路,根本不可能走出来.罐头陷阱们集体被触发发出密集的声音,她在高压下挪动身体,和恐惧作对艰难地爬上月台,一只脚已经软的无法直立

「搞什么!?啊!真吓人!」

这世界上究竟有没有鬼不好说,她应激以后倒像个鬼,歪歪扭扭地举起步枪想射击任何一处她看不顺眼的地方

「妈的!别玩弄我了!我会把你们的心肺全部挖出来!」

「咳咳」

在她背后响着咳嗽,她便吓得快假死了

「我操,别昏过去!是我!」

「...你咳你妈呢!你就不能正常的出来吗!」

她缓过神来打开枪上的手电筒,照出轻微透明人影,握紧拳头想揍过去

「先别生气,这不是我的杰作,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告诉我现在的状况」

「我什么也不知道,但很明确的是,我不是处理器」”Slezam”扮了个鬼脸,吓的她屁股一紧挥出拳头,却又揍不到

「那你总知道这里是怎么回事吧?」她状态好多了,荡着武器双手叉腰「我是怎么从那堆废墟里出来的?太奇怪了」

「不排除我们掉进了一个奇异的空间里,回去的路锁死了,只让我们走下去」

「你说的对,我们只能往前.不过,那样我就得从”卡皮马”那边上去了」她从月台跃下走到坍塌点前,那确实是实打实地被掩埋住,靠她挖是不可能回去的

「它看起来像个闭环」”Slezam”还在月台上对着被某种影响扭曲的诺文斯克地图系统图说着,它被扭成一座闭环的地铁线路「我们的认知在被影响,得想办法」

她重新回到油灯那里打开锈死的门,再次悄无声息绕过它们,而当她拍拍胸口的灰准备看”Slezam”洋相时,他早就在尽头插兜看着

「我都没仔细注意过妳的身体有那么色情,身体这么柔软是因为每天都和我在床上锻炼柔韧性吗?」

「你是怎么!...靠,我都忘了你是个鬼」她尴尬地掐着自己的腰「行吧,床上运动是占大部分好吗,可以继续走了吗?」

「等等,有人」

“Slezam”立刻对准隧道出口,他非常敏感的直觉足以找到走来的人

「嘿」

「怎么?」他听到有个模糊声音在呼唤,习惯性地回应着

「我似乎没见过你」

「这地还有活人?简直是天方夜谭」Kotik步枪毫不含糊指向声音源头

「我没理解妳的意思,妳为何全副武装?这发生了什么吗?妳和那个叔叔」它依旧是一团模糊攒动的黑雾在阴影中

「它听到了我的声音,还看得见我?!可除了Kotik没人能...」”Slezam”闭嘴了

「你能走来吗?我看不见你」

那团黑在暗中出现,是位女孩抱着类似定格状态的猫,她的脸很眼熟,”Slezam”最先反应过来,Kotik慢半拍也想起来了,她一个侧跨到”Slezam”耳边

「呃...那个和我一起从树上救猫的女孩?Yelena?」

「就是她,可她的状态看起来不对劲,她忘记了妳和我」”Slezam”清清嗓子「妳想怎么哄她」

「我试试看」Kotik将武器下垂但不开启保险,她举起一只手「是我,Yelena,记得我吗?大姐姐,这是叔叔...这是哥哥!」她急忙纠正

「我谢谢妳啊」他很无奈

小女孩断断续续记起了Kotik的脸,可依旧迷茫,她伸出闪烁抽搐的手学着Kotik举起

「大家都去哪里了?奶奶呢?」Kotik对着Yelena身后的远处说

「他们都在一个地方,但是大人们都不肯说话垂头丧气」

「带姐姐过去吧?」

她转身立刻消失,辛亏”Slezam”能指引Kotik,否则几个拐弯就跟不上残缺的身影.绕到某个很长无需担心走丢的直道时,”Slezam”靠了过来

「...妳不觉得很奇怪吗,她就像一个脑袋里没有记忆卡的状态,随时在遗忘.最坏的可能,她正在经历死亡,最新的记忆先被腐蚀,再是藏在脑袋里的碎片...她停下来了,似乎带领我们走维修通道绕过了前面的几站,来到了”会客宫”,接近”卡皮马”了」

这里的环境也在变得诡异,低光照环境总会让人的耳朵放大很多奇怪的声音,Kotik竖起耳朵,钢铁和混泥土崩裂的交响乐就像一个人类死去时的脑海话语,蕴涵感情又无序,她又听到了此起彼伏的灵魂在倾诉冤枉,哭泣的汪洋大海没过她的头顶,其中的每只水滴都是诺文斯克的冤魂,她闭上眼睛感受它们滑过皮肤的感受

「小猫?怎么了」

「我有个不好的预感...」

小女孩停在月台前拉动警戒绳,一段时间无人回应后自顾自拉开大门.敏感的Kotik向后退一步深吸一口气,将面罩拧上新的滤芯,向门里打去手电.该死,这里很长时间没有通风过,强光手电居然能被空气里的大量大颗粒包住,只能提供基础光线

她的头顶产生颤动,约莫是一条重量不轻的东西疾驰而过,那也可能是一条列车

「那是什么该死的东西?我们的头顶还有列车站?」她躲开侧向掉下的告示牌,其上的西里尔字母溶解成墨团无法辨认

「蠢女孩!有另外一个世界在和我们融合!那是个诺文斯克尚未沦陷的世界」

「等等,搞什么鬼?」

「我知道现在解释很困难,但先跟上她」

”Slezam”指着小女孩的方向,所有的凋落物都伤不到她

「哈!我知道了,我们掉进这小女孩死前的梦?」

「并不完全对,等它停下我会解释给妳的」

Kotik还听到一种声音,在震颤之外,它有声带发出的特点、少量液体落下,是哭泣,有人在无尽的哭泣,让她的心随之潮起潮落,它的起因相当幼稚,类似人类本能的一种.哦,它让Kotik心软,让她展现母性温和,但令她害怕的是哭泣声音落下后如同雨点似跟随着的声音,潮浪拍来后冲击沙滩的能力令人恐惧是一致的

她也很快看到了事情的全貌——近百只尸体共同蜷缩在站台里的惨烈场景,每一团都代表一个家庭,僵硬在圣母穹顶下,他们的灵魂被阻隔,困在站台和天堂之间四处宣泄.Yelena走向其中一团,她走到同样体型和特征的焦黄尸体,对着它睡去

「她死了?!我去」”Slezam”叹了口气,扶着Kotik颤抖的肩膀说着「好吧,不需要我解释了,它们都在这,应该是在我们离开辖区的几天后,一场风暴杀死了撤离的他们」

「不」Kotik环绕一圈「它们不全在这」

「还有谁?这没人了,现在的现实被扭曲,如果往前就回到那了...小猫!妳去哪?」

她扭头就往回走,想回到被他们路过的站台,那里一定有漏掉的细节.她为了看清地面,将枪上的手电开到最亮,这样发热激增续航也少的可怜,不出意外现在的状态五分钟后手电筒就会彻底熄灭

往回的路一下漫长地遥不可及,只不过她发现越往回走,令她害怕的黑色就越多,脚步逐渐慢了下来,无助令她产生想法质疑自己,武器灯本还有两分钟的续航,就连遥不可及的光都被黑暗迅速蚕食

她放慢速度,想看仔细空气里裹住光的物质,只看到更多密集的颗粒,缓慢滑过面罩的透明观察窗口,它们好像都带点棱角暗藏锋芒.说到这她的脚踢到一只长枪,以及地上的SCAV,只是它很奇怪,被踢到的部分塌陷了下去,Kotik只是伸手碰了一下,尸体如同多米诺摊成了细小切块

「...」

她被吓得说不出话了,主动将发热的手电降低了功率,好吧,无论怎说,她走错一步都有可能被切碎

「Slezam...」她小声地说,怕喉咙声带的震动吸引这些东西刺入「你还在我身后吗?...」

「牵着我的手」

她面前的颗粒海中探出一只手,成为她在孤寂海岸里的灯塔,她多久没有这样感受到了?令她安心的灵魂,仅此一人

「别害怕,小猫.就和以前一样,闭上眼睛,牵着我的手」

她紧闭着眼睛,身体前倾伸出左手,和他们每次散步似的轻松,曾一直是她递出那只手.许多感觉停止了,或者说它们翻篇回到心底

当她再睁眼,矗立于站台前,”Slezam”又不见了,甚至没来得及道别

「啊...这家伙总是这么神秘,哪怕睡在同一只枕头上都感觉有无穷无尽的秘密没有告诉我呢...」

Kotik扒开面罩,吐出那股糟糕的尸臭味,出于安全考虑又在休息后戴了回去.这座站台并没有什么奇怪的,它只是很普通的全是撤离痕迹,但仅此而已的话,似乎整个地铁线路都在试图遮掩它

她先是爬上月台去观察线路图,果然,在认知影响下诺文斯克多个X型组成的地铁线路图,成为了头尾循环的衔尾蛇,处于尾的那部分反而在不断增生,使头部离她所处的站点越来越远.不过她注意到了不一样,如果其他站点的是按部就班在地图上画圈,而这只无名站点在地图上的加重红点,则与黑线偏了那么点,似乎下面还有个白点

「来对地方了」

红点后还有一截黑色,她觉得那里值得看看,于是继续动身

剩下的路完全可以说很平凡,她什么都没有遇到,除了隧道某处的暗橘色光在摇曳,她压着脚步加快凑近.那不是篝火,是只摇晃的应急灯,好在她可以从上面快溶解的文字里认出,她到达了地铁的交换中心,它一半在地下,有五条铁轨负责两个方向,还有一半在地上,Kotik先试着走上二楼,但毫无信息这里具体的定位,门窗都不再透出天空,令人感觉这座明显有地上部分的建筑套入了只黑色的方盒子

「...真怪,深达30米的地铁站,会有在地上的建筑部分」

要么这是终点,要么这里就不是城市轨道的一部分.她回到地下,从楼梯落到地面时就看见了最远处的一只双开门,它是电子、新颖的,没有硕大的标识也能知道这多数是泰拉集团的某个入口

「那病毒会不会是这里跑出来的呢?」

现在这不是她需要考虑的事情,她看了下结构,右边是她走过来的口,左边则是条无人探寻过的路,入口都要下垂蜘蛛网了

...

「这绝对是我这辈子做过最错误的选择」

「我能理解这种心情,它很糟糕」Andreyevich在篝火旁煮水,他接过队员送来的额外木头

Kotik仰靠背包,抽上一根烟昏昏欲睡,Andreyevich给她煮的最小量的牛肉,她吃下都很困难

「报告记得写,Kotik」

「里面的那部分我写,出来得麻烦你了」

「出于谨慎,我们对一下.妳在任务完成后遇到了一些问题,并向我们发送了紧急撤离请求,我们根据信号在离医院很远的一个坍塌地铁入口发现了昏迷的妳」

「没错」

「...」Andreyevich咬着烟长叹气,Vasya和Kolya则忧心忡忡地看着她,他们很想开口询问同一件事,不过没人敢开口,他们把话咽在喉咙里「妳在里面看到了什么?」Vasya实在忍不住,直直地说了出来

「哦,我不推荐说出来」Kotik轻描淡写地回应,右手撑着地面,烟头被左手掐灭地上「但如果你们那么想听,我会说出来——」她疲惫的眼睛快闭上了「——我们的脚下埋着一只万人坑,准确来说是两只,它由两堆准备撤离的平民尸体组成.还记得有些站点说遇到手臂大小的老鼠吗,就是...」

「够了,Kotik」Andreyevich打住了「把站点信息给Therapist,她会组织人手处理的」

她伤感地紧闭嘴唇,不知是错觉还是什么,有些见过的平民的脸就在尸堆里,满脸惊恐地望着她,甚至有很多没有外伤,明显是被烧干脑袋死去的,是她害死了这些人吗?好吧,她真的不知道,她最害怕有人因她而死,主动牺牲或行为影响

就算把这些人铲走,地铁也不会因此安宁吧,他们失落的灵魂早已散落各处,除了流浪汉和强盗,这片贫瘠的地方不再有人涉足.但不知怎么,她愈发感觉诺文斯克开始接纳了她,她想走出那片扭曲的精神世界时,不再有人阻拦她,只是诺文斯克恳请她温柔的离开这场梦,让她安然入睡,并静悄悄地让灵魂回到躯壳,拜”Slezam”所赐?还是她的家乡认出了迷途的子女

她不想去想它了,她太累了,于是少女的眼皮拉拢,自然地合上,再次进入梦中...

_

「星辰3呼叫总队49...呼叫哈萨克佬...Rome...」

...

「该死!都他妈完蛋了」

她在走廊点着烟,握着不断发送的”卯宿”,但依旧孤立无援

Kotik已经有些厌倦Therapist分配给她的事情了,每天都有稀稀拉拉的惊慌平民被带进了逐渐人手不足的医院,有些人懂得团结,参加了民兵;有些人是天生的蛀虫,消耗挤占着其他人的物品份额,什么也不做;好在更多的是在等待着最后一场撤离,那列车队甚至不可能会抵达北方吧

前来的人职位各不相同,有医生、老师、工人,好在他们都在这个巴掌大的聚落里找到了适合自己的工作,以医院被铁板加固的旧围墙为界,几百人就在这里苟活.那栋高耸行政楼有十几层高,一楼的大厅安置加工厂、往上的几个仓库储存物资、其余是粗糙的平民宿舍.最顶上放了几个可以环顾四周环境的暗哨,这楼在周围的一众民房里算高的.主楼比较矮而宽,像个蛋糕盒,伤员治疗和一部分研究就在这里进行,柴油供应并不足够,备用电源时断时续.按Therapist的说法,Kotik需要带一队工程师调查还在运作的自动化热电厂,把线路接进来,光靠太阳能板和柴油,是无法满足制作和生产的.Kotik倒也好奇,是什么东西还在这么消耗电力?

搜救队的担架车推着一名濒临死亡的泰拉人员回来,那人被几个护士推进了手术室里. Therapist在有意的选择性抢救泰拉的人员,鬼知道她的真实意图是救人还是什么不为人知的事情

她有些疲惫了,光是站在这里,望着灰暗的天空.拉起来的加厚塑料棚矗立在停车场上,都用了金属框架加固,至于停车场上的车,应该都被拆了个精光,在这种情况下车里的任何一件东西都是宝贝.那棚不知道是做社么的,可能是安置伤员或是其他用途,密不透风,看不出里面有什么

这走廊有些闷,她一胳膊肘顶开了下悬窗,搞点新鲜空气,在衣兜里摸着某个纸盒——揉皱的香烟,Zippo摩擦的声音万变不离其宗,不过使用的人不一样了,那纤细的手指现在破皮了不少地方,手套也有些起毛

烟草哗的点燃了,扭曲燃烧的声音她无需降噪耳机也可以听的一清二楚,对香烟也是如此,她就和享受性爱一样贪婪地吮吸着这种冲击脑袋的魔物.红润的嘴唇咬住了烟嘴,猛地大吸一口,这是一种麻痹自己,让自己以为一切皆为空虚的掩耳盗铃,而这只是残害自己身体的其中一个方法

很快就剩下烟头了,每当抽烟时她总感觉时间飞快,或许是因为敏捷的思维因此而中断,彻底地放空感受冰冷.不过抽烟总是需要考虑一个问题——烟头丢在哪里?对一部分人来说这是很轻松的回答:随手一弹,对一部分人来说是个很艰难的思想斗争——Therapist出办公室看到绝对会杀了你的.所以他们就找了很多小妙招,吃完的牛肉罐头、对半切的酒瓶、打破的水壶,你总能在几个人聚集的地方看到这些,走廊尽头和厕所的隔间

而她左手的,是个陶瓷花盆,看起来被人未经允许就从原主人手上把原本的植物拔了,里面堆起的烟头已经有座和蓬松烟灰一起组成的小山了,很是让人恶心

她才刚刚把烟头丢出去,完成这座山的”山顶”,就有人吆喝住了

「嘿!妳在做什么!谁让妳偷我的花盆」 有个亚麻色短马尾的女孩撞开她,把那个花盆抱起,一股脑地把烟头抛往垃圾桶里,气冲冲的喘着,看起来脾气不小「妳个泼妇!这是我的花瓶!」那呲牙的脸上点缀着雀斑,还有一只金丝眼镜,穿着明显宽地不太合身的牛仔裤还有蓬松棕色衬衫

「...嗯...我不知道这是妳的花瓶,我记得两个星期前就在这里了」Kotik小心翼翼地说着,生怕触动她的红线

「真的不是妳偷的?」她扶了下眼镜,打量着这个着装有点特殊的女孩子「妳看起来也不想是个小偷...喂,我记得妳」那对棕色眼睛来回在黑色过膝袜和她又贴回去的侦察局臂章上看着「Kotik?」

「我做了什么让妳有印象吗」

「不,只是觉得妳很有特色」她掂了下抱着的花瓶「想来我这里看看吗」

「我正好没事干呢」

...

「...我这寒舍能有妳的到来真是沾光呢」

「我可不是什么大人物」

「拜托,谁不会喜欢一个拿着AK乱跑的短裙女孩呢」

她带着Kotik走了侧门,直通停车场连绵不绝的塑料棚,那女孩撩开了塑料棚入口的垂帘,得以让Kotik窥视这宏伟工程的冰山一角——她和无数的农业从业者一起,把这里改造成了巨大的暖棚,潮湿的泥土、新鲜的植物、加热的空气,所有人都会惊叹这个废墟中的绿州

「原来这里是暖棚」

「都是我们手把手做的哦」

「我该怎么称呼妳呢」

「叫我”园艺师”,我不喜欢把真名抖出去...咳, 我以前是种花在附近做园艺的,但是这边可不需要花朵,”花是和平时期才有价值的物品”,所以我就种植蔬菜了」她抱着已经清洗干净的花盆,解开旁边塑料袋里填上土拍殷实,播了些玫瑰花种子

「喔~玫瑰花呢,这个品种...病床前插的都是妳种的吗?」

「说是说不需要...但是还是忍不住种一些,反响也不错,Therapist说对病人的康复有好效果」她说着有点骄傲了「这片只有我的花才是最好看的哦!说起来」她凑的近了点「妳曾经也被人送过花吧?这么漂亮,肯定有男人追妳」

「呃,啊,嗯...是有...不过他走丢了,我还在找他」

「那,祝妳早日找到他哦,我先忙了」

她离开了.Kotik从架子上拿起一朵玫瑰,她还记得那个混蛋用玫瑰创造了多少回忆,现在她在玫瑰花丛中,黄色的暖光将她打光成可爱的玩偶色泽,而那人却不再亲吻她

「我也想能够找到你啊,笨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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