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演出

在接下来的两天里，我们被倒挂在冷库里安眠。

因为陈兵锁了门，倒也没人来打扰，一起被冻的硬邦邦的安详吊在我们黑暗“坟墓”里，无人打扰。低温保存了我们的尸体，让我们可以维持生前的样貌，还让我们的尸体能够一直贴合在一起，享受着对方的身体，无人打扰，如果我们还活着的话，这将是多么美好而奢侈的时光啊，让人羡慕。可惜我们已经是两具尸体了，再也感受不到肉体的快乐了。

我们只能像旁边倒吊的死猪肉那样在冷冻库倒吊着，过了很久，他们又打开厚重的大门，原来已经过去三天了，他们大声交谈着，我们不知道的是，这段时间，郑辰他们忙碌得团团转，完全闲不下来。

当天从冷冻仓库回去后，郑辰他们为了出海报，他一宿没睡，终于在第二天上午，在剧场大门两边贴出了巨幅海报，海报上是衬托在黑色上的我们两具苍白的赤裸尸体，标题是“人体奥秘科普讲座”，小字写着“大体老师第一次光临本县，您想了解人体的结构吗？您想知晓男女区别吗？敬请参加本次科普讲座。”

剧场的票房也早早开售门票了，普通票200元，VIP票500元。没想到，票房门口一会儿就排起了长队。

好多人提问：“VIP票和普通票有啥区别啊？”，售票员只能不厌其烦地解释：“VIP票是前五排中间的最好的位置，开场前，还能上台近距离观察大体老师。”

结果，售票不到一个小时，VIP票就被抢光了，董麻子后悔没有把票价定到1000元。

因为我们不能长久保存，所以，第二天晚上就是开场时间。开场前，门口站满了黄牛，一张普通票已经涨到500块，而VIP票最贵的更是要卖1500块。

当天下午5点，陈兵就早早地让工人都下班，把他们打发走了。然后带着董麻子和郑辰，打开了那间“密室”。

三人走到了冷库的尽头，我和谷雨的尸体依然保持着被倒吊的姿势，薄薄的白色冰霜，就跟一大块儿被冻住的死猪一样被冻的硬邦邦的，直挺挺的郑辰和董麻子一人一边，抓住谷雨的上臂，托着谷雨的腰，稍稍往上抬了点，陈兵把钩住谷雨脚踝的钩子松了下来，三人就七手八脚地把谷雨的尸体往地上放，忽然，郑辰手一滑，另外两人也没抓住，“砰”地一声，谷雨的头先着地，重重地摔在了地上，直挺挺地躺在了湿漉漉的水泥地上。

“没事，没事。”郑辰安慰大家，“死人摔不坏的。”

三人又如法炮制，松开我的钩子，把这具女尸放了下来。大概是因为体重轻，这次没人手滑，顺利地把我放了下来。就跟一大块儿被冻住的死猪一样直挺挺的放在地上

就跟一大块儿被冻住的死猪一样直挺挺的放在地上，重重摔了摔，还真把我们当成死猪肉了，丝毫没有给我们人类尸体应有的尊重，不过，反正我们又不可能投诉他。

我和谷雨的尸体在地上开始解冻了，身体慢慢的软了下来，皮肤，肌肉和脂肪也恢复了些许弹性。谷雨被冻的硬邦邦的尸体歪倒向了我那一侧，

我们躺成了X形状，X的交点处，我屁股压在了谷雨倒躺在小腹的阴茎上，谷雨的龟头顶端被压出了一些不知名的液体，沾到了我的屁股上。

陈兵推来了一部平时用来推猪肉的手推车，嘴里还对着董麻子嘟囔着：“这两个死人好臭，都把我这一库猪肉熏坏了。”

董麻子白了他一眼，说：“好了，不要抱怨了，再给你加两千块钱吧，弥补你的损失。”

把我们这两具冰冻尸体翻了几个个儿，

三人一起把我们抬了上去，推出了仓库。仓库门外，还停着那辆破旧的面包车。三人抓起我们，把我们塞进面包车后厢。为了掩人耳目，还给我们盖上了一条白布单。董麻子和郑辰就告别了陈兵，载着我们向剧场开去。

很快，车就到了剧场后门。已经有四个身强力壮的工人等在那里了。郑辰打开了后车门，抓起盖在我们身上的白布单，把白布单在地上铺开。然后就拉起我的脚，把我这女尸拉出离地半米的车厢。我屁股先着了地，然后是后背和头，躺在了铺开的白布上。

接着，谷雨也被拉出车厢，躺在我的边上。四个工人拉起白布单的四角，把我们抬离地面。白布单的四角被抓起，中间自然就凹了下去，于是，我们就向中间滚去，侧转身，脸贴着脸，紧紧地相互依靠在一起。我们冷冰冰的男女器官，又一次凑到了一起，相互摩擦着。

一个抬脚的工人看到了，口出秽语：“他奶奶的，这对男女真会享受，都啥时候了，还不忘肏屄。”

另一个道：“你羡慕啊？待会儿，要挨刀，说不定屌和屄都要割下来，你还羡慕吗？”

“呸、呸、呸，你这乌鸦嘴。”

说着话，我们已经被抬到了台上。舞台的中央，放着两张铁板停尸床，台中央偏左的地方，立着一个不锈钢的架子，就是那种商店里拿来展示衣服的那种架子。

现在架子上的横档被放到最高的地方，横档上挂着两组滑轮，穿过滑轮的吊绳底下各挂着一对黑色的铁钩，那些铁钩应该是从陈兵的仓库里借来的挂猪肉用的吧。我们就被放在了架子脚下，相互依靠着，侧卧在白布上。

眼看离开场还有一个小时，郑辰出现在了台上。他戴着口罩，身边伴着一个同样戴着口罩，身材瘦高，戴眼镜的文静女孩。那是郑辰的师妹，叫马小宁。“师哥从哪里搞来的这一对死尸啊？好像死了几天了，不太新鲜啊。”

“嘘，”郑辰让她放低声音，“花钱高价从火葬场买来的，都是自然死亡的，有死亡证的。死了大概有5天了吧。”

说着，他走到我们身边，从架子上拉下一对钩子，蹲在了我们身边，他轻轻地推了一下谷雨的后背，我们这对死尸就向我这边翻去。我平躺在了白布上，而谷雨斜靠在了我都尸身侧面，脸对着我的耳畔，彷佛在对我说着悄悄话。

而在谷雨身后，郑辰用手摸索着谷雨的后背，摸到了肩胛骨，然后握紧手中的钩子，严严实实地刺穿了谷雨的皮肉，扎进了肩胛骨下。

被勾子刺穿背后感觉很疼，不过，只是看上去疼而已，其实，死尸是不会感到疼的。

已经死透的谷雨，都没哼一声，也没流血，依旧乖乖地斜靠在我这具女尸的身侧。郑辰示意一个工人拉起穿过滑轮的绳子另一端，慢慢地，谷雨被背后的吊钩拉了起来，直挺挺的，先是倾斜在我的上方，最终被拉直，双脚离地后，就悬在架子下面前后晃着。站在一边的马小宁上前双手扶定谷雨的屁股，把谷雨稳定了下来。

接下来轮到我这具女尸做登台准备了，郑辰把我的身体翻了个身，让我的脸贴着地趴好，然后也毫不留情地把双钩扎进我的肩胛骨下。工人已经有了经验，看着钩子扎进背部，便抓起绳子，拉了起来。我这具女尸也直挺挺地慢慢竖直起来，脚离地的刹那间，我的尸体横向晃了起来，我的乳房晃了一下，屁股也重重地撞了谷雨的尸身侧边，让谷雨也随着荡了起来。郑辰和马小宁不得不又上前来，把我们扶稳了。

让我们就那样被吊在架子上，垂着头，双手下垂在身侧，双腿微微分开。我的长发挂在我的脸颊面前，盖住了我的脸，使我看上去像极了电视上的女鬼。马小宁觉得不妥，用手把我头发拢到头后，给我往后扎了个马尾。

这时，董麻子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时间差不多了，让VIP先过把瘾吧。”他示意工人用绳子把我们周围围了一圈。然后，拿起话筒，从中间走出还拉拢着的幕布，对着台下道：“请VIP观众先上台观看人体标本。”

“哗啦”一下，有几十个手持VIP票的观众站了起来，争先恐后地通过舞台左前的台阶，涌上台来。董麻子急了，高声喊道：“请大家遵守次序，排成一对，验票后进入。上台后，请不要触碰标本。标本没有消毒，可能具有传染性，请个人遵守规则，再强调一遍，不要触碰标本，否则后果自负。”

董麻子又叫来一个伙计，和他一起验票。验票后的观众，就从中间钻过幕布，上到台上，沿着圈绳，把我们围了起来。

这群观众中，十个里头有七个是男的，所以，站在我这具女尸这边的人多一些，站谷雨那边的少了很多。没想到自己死后变成一具臭掉的女尸了，尸体还能吸引男性，要是活着一定会在心理大笑出来的。

他们好奇地围观着不久前还是他们的同类，现在已经一丝不挂，叉开着腿，袒露着男女性器，坦然地承接着这伙衣冠楚楚的人们的目光，成了“人体标本”的我们。

“哇，这两个好年轻啊。是一对吗？怎么死的？”人群中居然还有一对情侣，其中女的问她的男朋友。

“看了外面的介绍，应该不是一对。这两个都是病死的。”男的回答。

“好可怜，年纪轻轻的。长得还挺漂亮，其实，两个还挺般配的。”

我们是否应该谢谢她的夸奖，尽管我们活着的时候，从来没见过面。

“呀，好臭。”刚夸完我们的女生，忽然闻到了我们的尸臭，急急忙忙地从包里掏出了纸巾，撕开了，卷成两个小卷，把鼻孔塞了起来。

人群里，已经有好多人，特别是女生，已经把鼻子塞了起来。

“真可怜，死都死了，还要光着屁股被人看，还要被解剖。”那个女生感叹道，“等我死了，你舍得让我被人解剖吗？”

“当然不舍得，你光屁股的样子，只能让我一个人看。”男生哄笑道。

“唉，又有啥用。等死了，被拉到殡仪馆、火葬场这种地方，谁知道会发生啥。光屁股被人看，是免不了的。”女生终于想通了，继续感叹。

两人慢慢地从我这具女尸身上转到了谷雨身旁，那小女生忽然用手一指谷雨的小弟弟，对男朋友耳语道：“这男的，鸡鸡好小，比你小多了。”

这话真是羞人，可惜谷雨死了，也无法上前争辩了，说不定谷雨勃起的时候，可比她男朋友还要大呢。

忽然，人群中一阵骚动。

原来，有两个20出头的小伙，相约来看尸体解剖。

他们看着我这具女尸，居然打起赌来。一个赌我是处女，另一个愿意出5倍的赌注赌我不是处女。然后，两个人就翻过了围着我们的圈绳，直接冲到我身边。我已经死了，当然对此一无所知，依然张开着双腿，露出闭合成一条缝的屄。那个赌我不是处女的小流氓刚摸到我的屁股，台上的几个保安已经翻过围绳，把这两个下流坯子拉了出去。

董麻子怕再闹出什么乱子，连忙宣布近距离观看尸体结束，请观众回到自己座位。那些VIP观众，依依不舍地花了十来分钟，才全部走下台去，坐到自己座位上。

舞台的幕布拉开了，我们这对男女依旧挂在架子下，似乎十分害羞地低垂着头，一丝不挂地展现在剧院几百双眼睛底下。我们都不知道我们又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成了主角。

不久，抢戏的郑辰伴着马小宁上场了。他说了一通准备了很久的漂亮开场白，“我们人类的身体是一部十分精妙的机器，可历史上很长一段时间，我们对自身这部机器的结构并不了解，直到文艺复兴时期，西方才有了第一次的尸体解剖，开始逐渐了解人体这部机器… …”

他自己觉得开场白很精彩，实际上，底下的人根本没人听那些废话，目光大部分落在我这具女尸身上，小部分盯着谷雨的尸体看。

郑辰感到了众人的厌倦，忽然提高嗓音，“我们人类分为男性和女性，现在来看看男女性的差异。”台下昏昏欲睡的观众忽然像吃了兴奋剂一样，抬起头来，注视着台上的我们。

“男女最明显的不同，”郑辰用手中的激光笔射出的光点，围着谷雨下面那根屌转了一圈，然后在我的阴阜上也转了一圈，“是长着不同的生殖器，在生殖过程中扮演的角色不同。这被称为第一性征。”我们依旧低着头，没有望向观众，我们的脸也没有因为这么多目光投向我们的性器而脸红。

“男女性差异，还有第二性征。”说到此时，站在一边的马小宁走到了谷雨的身后，拉着谷雨的头发，让谷雨抬起头来，暴露出脖子。激光笔的光点落到了谷雨的喉结上。“男性的喉结，”光点一扫，又落到我的左胸，围着左乳转了一圈，然后说“以及女性的乳房。还有，”说着，郑辰走到了我身边，和马小宁一起，把我们转了个身，让我们背对观众。“你们说，他们两人，谁的臀部更大些呀？”

这下，底下的观众开始议论纷纷了，“男的屁股大。”有些人说，“不，看上去还是女的屁股大。”另外一些人说。

“看上去，两人的臀部好像差不多大小，可仔细看一下，考虑到两人的身高不同，女性的臀部，是不是显得更宽呢？”

“是、是、是…”台下一批附和声。

“好，下面，我们准备解剖这两具尸体。”郑辰示意工人把铁板停尸床推上台来。他们把铁板床推到我们背后，向前顶起我们的腿，然后把滑轮慢慢放下，一直到我们屁股坐在铁板上，郑辰才上前，摘下钩着我们后背的钩子，让我们平躺在了铁板床上。

照他们的说法，如果这场表演是一次宴会的话，那我这具女尸的解剖肯定是主菜，而谷雨这男尸只能作为前菜。可怜我这个傻女人生前一直努力地保护的隐私，现在就这么被人恣意的观赏的，要是我还活着，一定羞愧的无地自容，可是现在也只能安静地躺着，任人欣赏了。

很快的，简单的娱乐节目结束，郑辰和马小宁就走来，先把谷雨推到了舞台中间。

郑辰拿起了一把锋利、小巧的解剖刀，面对观众说：“这具男性尸体，年龄33岁，死于病毒性感冒引起的并发症。现在，我们来解剖他的尸体。”说着，就在谷雨右侧锁骨下方下刀，锋利的刀尖轻易地划开了谷雨的肌肤，一刀划到了胸骨中央的位置。然后同样划开了左侧上胸部，再从两刀交叉点开始，沿着谷雨胸腹的中线向下划去，中间绕了个半圆，避开了肚脐，又划过谷雨的小腹，在离小弟弟几公分的地方收了手。现在，谷雨的胸腹肌肤已经分成了上片和左右两片。

“大家看见了，我们今天采用的是Y字形解剖法。”郑辰接过了马小宁递给他的批刀，刀尖先探入切口交叉点下面，左手拿着镊子，揭起肌肤一角，横着用批刀把谷雨的上胸的肌肉从胸骨上分离开来，他把上片一翻，翻到了谷雨脖子和下巴上，露出了下面白色的胸骨。接着，郑辰又批开了左右两片，翻到左右两侧，露出了下面红白相间的肋骨和腹部五颜六色的内脏。

因为谷雨已经死了多天了，并没有流血，只是一经打开，浓烈的尸臭就突破防线冒了出来，充斥了整个舞台，使得马小宁都不自觉地向上拉了拉口罩，把鼻孔严严实实地盖了起来。

底下的观众席也发出了阵阵惊叹，更有人拿起座位边上董麻子给准备的塑料袋，呕吐了起来。

台上，郑辰熟练地用大力钳剪开了谷雨胸前的肋骨，取下了胸骨，又用解剖刀左割几刀、右割几刀，不一会儿，就把谷雨的心肺直接从胸腔里捧了出来，放到一个搪瓷盘里。然后用剪刀尖指着谷雨的双肺说：“大家有没有注意到尸体肺部有些地方颜色较深啊？这就是严重感染的样子，如果照X光的话，就能看到一片白色，就是所谓的白肺。”

郑辰让边上的摄像师给这堆内脏来个特写，用剪刀的尖指出了心脏的主动脉、主静脉、肺动脉、肺静脉，讲解了人体循环系统的工作原理。其实，观众主要是来猎奇的，而不是来复习初中的生理卫生知识。

郑辰在讲解心肺结构的时候，他的助手马小宁也没闲着，而是忙着把谷雨的肠胃等消化系统给分离了下来，放在搪瓷盘里，端到了郑辰身前的小桌上。郑辰又花了将近20分钟的时间，从食道到直肠，一路把消化系统讲了个遍。

到此时，整场“演出”已经过了一个小时了，郑辰在场上讲得卖力，但底下的观众却很安静，那些男性观众对他说的不感兴趣，已经昏昏欲睡了；而女性观众，有许多已经闭上眼不敢看下去了。

郑辰也注意到“演出”的效果不佳，回头示意马小宁把我这具女尸推了上来，把音调提高了八分，“下一位大体老师，是20几岁的女性，死于心脏病。和刚才男尸解剖的相同部分，我就不重复了，我们主要来看看男女性的不同结构。”

底下的观众，一下子群情激愤起来，打瞌睡的被惊醒了，闭眼不敢看的也大胆地睁开了眼。“把奶子解剖了。”不知哪一个大胆的“狂徒”喝了一声，马上就有应和的，“对，解剖奶子，我们要看解剖奶子。”随之是一片此起彼伏的附和：“奶子、奶子…”这声音震耳欲聋，只是我听不见，不知道这些下流的观众，想看解剖我的奶子。

郑辰抬起双手，做出了一个下压的动作，道：“好，我们现在就来解剖女尸的乳房。”站在一边的女性马小宁，都有些脸红，像是为我感到一丝不耻，而我这具女尸明明是当事人，却仍然一点都无动于衷，平静地躺在铁板床上。

郑辰让摄像机的镜头对准了我右边的乳房，大声喊道：“在解剖前，我们先观察一下女性乳房的外表。”，我胸前那失去血色的乳房，显得格外地白皙，使得中间暗黑色的乳头喝乳晕分外突出。

他们让摄像机对准着我的乳房，抓了个特写，把我的乳房投射到舞台两边的大屏幕上。郑辰用手中的镊子拨弄了一下我依旧富有弹性的乳头，道：“这是乳头，有着丰富的神经，收到刺激的话，会变得坚挺。”他用镊子围着乳头转了一圈，道：“乳头的周围这个深色部分，叫乳晕。”然后镊子转了个更大的圈，“这整个部分，我们称为乳房。”他脸上露出了一丝阴险的笑容，道：“我猜，这个乳房还没有用来哺乳过。”

说完，他左手牢牢抓住我的乳房，右手中锋利的解剖刀刀尖落在了我的乳房上方。由上往下，绕过乳头，把乳房的皮肤划了开来，再把这张嫩嫩的皮肤给剥了下来，露出了下面有些发黄的脂肪。

底下的观众席发出了阵阵惊叹，有人鼓掌叫好，

郑辰受到鼓励，他在乳头下方切开脂肪层，用镊子掏出一团东西，对观众说：“这就是乳腺，是哺乳时分泌乳液的器官。”

他把那团东西往一次搪瓷盘里一扔，然后和马小宁一起，把我们躺着的两张铁板床转了九十度，让我们脚对着台下的观众，又抓住我们的脚，把我们的双腿分得更开，让我们的阴部毫无遮挡地展示在观众眼前。

“现在，我们来看看男女主要的不同点，生殖系统。”郑辰说道：“同样的，我们由外生殖器开始，先看看男性外阴。”

已经学会察言观色的摄像师把镜头对准了谷雨的阴部。郑辰手拿一个镊子，夹住了小弟弟正面龟头下方的一点包皮，把谷雨那一根软绵绵的阴茎给提了起来，然后大声说：“这是阴茎，下面那个卵状椭圆体是阴囊。阴茎上部是龟头，龟头顶上小孔，是尿道口，也是射精的地方。阴茎内部有海绵体，在兴奋时，会充血膨胀，使阴茎勃起。”

被郑辰扯着包皮拉起的小弟弟软软的，随着郑辰手中镊子的松开，无精打采地躺倒在谷雨的蛋蛋上。

如果这男尸还活着，如果能知道底下有这么多女生看着，身边还躺着同样赤裸的女尸，一定会迎来一阵高潮，小弟弟一定会勃起，变得又粗又长。

郑辰说了一下，看表情他可能知道底下大部分观众是男的，对男性生殖系统不会感兴趣，所以只做了简单的介绍，就快速收尾。

然后，他用了两倍的时间来介绍我这具女尸的女外阴。这是本次“表演”的高潮部分，他先用镊子戳着我小腹下端隆起的多毛的小丘，说：“这个部位是阴阜。”

郑辰把我的小丘被戳得凹下一个小坑，在镊子离开后，又慢慢地弹了回来。

他的镊子移到了我两腿中间，向观众展示了我那紧闭着的大阴唇。再用食指和拇指扒开我的大阴唇，露出了裡面娇嫩的小阴唇，做了介绍。

马小宁左右开弓，用两把镊子分别夹住我的左右小阴唇，使劲地扯了开来。郑辰指着扯开的部分，说：“这部分是前庭，我们可以看见两个孔，上部那个小的是尿道口，下部就是阴道。”不知为啥，我死了几天了，阴道内壁已经是灰白色的了，但是那里依然十分湿润。郑辰轻声地和马小宁耳语了一下，让她再用点力把你的阴道完全拉开，露出了残破的处女膜。

“这就是传说中的处女膜。”郑辰用镊子指点着你的处女膜说道，“处女膜在4点和8点方向有破裂，说明该死者曾经有过性生活，已经不是处女了。”

我静静地躺在铁板上，因为已经死了，不会对郑辰的那些话有反应。否则，听见一定会因为自己的隐私被如此彻底地暴露而羞得无地自容的。

终于，马小宁松开了手中的镊子，我被撕扯了半天的小阴唇终于恢复了“自由”，慢慢向中间合拢，只是，再也恢复不到原先闭合的位置了，只能松弛着，露着中间的前庭。

郑辰把镊子移向小阴唇上端结合部的地方，碰触我的阴蒂，那个曾经给我刺激的部位已经缩成了一个不易察觉的小肉点。

不过，郑辰是不会放弃介绍阴蒂的机会的，他让摄影师把镜头对准我的阴部继续推进，然后用镊子夹住阴蒂柔嫩的嫩皮扯了起来，露出了我那曾经敏感而现在毫无知觉的阴蒂头。

“这是阴蒂，和男性阴茎一样，女性阴蒂里面也有海绵体，在兴奋时，也会像阴茎一样勃起。”

郑辰一边说，一边夹紧镊子

当然，成为尸体的我被这样刺激也不会兴奋，死透的阴蒂也不会有丝毫变化，随着郑辰介绍完毕而松开镊子，我的阴蒂马上就缩回了原位。

“男女外生殖器就介绍到这里，现在，我们通过解剖来看看内生殖器。”郑辰并没有像观众想象的那样，从我们阴部下刀，而是先从谷雨已经被打开的小腹，用钳子翻开谷雨的膀胱，用镊子在下面捣鼓了一阵，找到了两根细绳般的精索，慢慢地把男性阴囊里的两个白色小球给拉了出来。

马小宁端过一个搪瓷盘，剪断了精索，让两个白色小球掉落在盘里，她把盘子放在镜头前，那小球就被放大投影到舞台两侧的屏幕上。

“各位观众，这就是男性的睾丸。”郑辰介绍了一番睾丸之类的男性内生殖器，然后就来到我这女尸的身边，在肚脐下方十公分的小腹处下刀，一直拉到阴阜上部，把我的小腹解剖开来，然后下刀，一刀把我的尿道和子宫颈割断了，一把熟练的将我的膀胱和附着卵巢的子宫摘了出来，放到盘子里，在摄像机镜头下，把这几个器官一边讲解，一边一一剖了开来。

我的那些生殖器官介绍完后，郑辰就宣布：“本次人体奥秘讲座到此结束。”观众纷纷站起，依依不舍地走向出口，又一步三回头地看看台上的我们这两具惨遭解剖的死尸。终于，花了20分钟的时间，最后一个观众也离开了剧场。

小说相关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