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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山叹息】第二十九章 (本章全是剧情),2

小说: 2025-09-11 10:49 5hhhhh 3050 ℃

  后来,阿谭轻轻拍了拍我的背,我不耐烦地回应道:「停。如果你是想劝我给她道歉,就赶快打住吧。」

  可是让我很疑惑的是,这一次我居然没有得到任何处罚,没有扣分,没有打骂,没有连坐罚款,什么都没有,我变成了一个隐形人。

  女记者再也没来找过我,我没有再去当翻译,她也没来找过阿谭,连那个姓王的也是,最离谱的是连巡逻队和我家的头人也没来追究我,除了我的家人和阿谭、还有克伙他们会跟我说话,其他人好像都一起串通好了,都当我不存在一样。

  我发现我他妈的也是贱,现在没人管我了,我居然感觉有点不习惯。

  可能她真的对我失望透顶,再也不想管我了吧。

  也许我确实不应该生她的气,可我一想到她背叛了我们真挚的友情,我就会觉得自己之前那么信任她真的很可笑,没想到她这么算计!这一切都是她故意安排的!

  那天下午我爸故意问我,挺悠闲,怎么不去当翻译了?

  我赌气地说不去了,以后都不会去了。

  你看吧,我就说她坑你了!

  现在我把那个姓王的赶出了我的生活,不幸的是过去一直背着他用的鸦片栓剂也见底了,我和阿谭就像一个绝症患者,迫切地寻找一种灵丹妙药。

  小赵记者给的药被我们吃完了,我也没脸找她领了,协会发的药物只是不让你难受死,让你勉强活着,但是我觉得我留在这世上不是为了还有一口气,不是吗?

  煮吸过铁勺残余汁液的棉球是一个救急的方法,但也就能用个一两次,所以现在你只要告诉我有东西能缓解毒瘾,我什么都敢往嘴里塞。

  好在克伙给了我一瓶透明的液体,大约有五百毫升,我打开盖子闻了闻,那是一股强烈的化学味道,还带着点很奇怪的香味。

  他说这东西是丁二醇,迷奸药就是这成分。但这东西并不是药品,这是一种化工原料,从这个角度来说,它可比阿片危险太多了。

  我有点疑惑,他说喝这个能缓解一点毒瘾发作的难受,还能睡得特别香,据他说自己最近天天喝。

  「记住了,千万不要过量,这玩意超过一定剂量真的会死人。」

  他看我把瓶口对准嘴边,又赶紧提醒我,不能直接喝!要用二百毫升左右的水稀释一下!第一次用,针筒抽两毫升就行,你女朋友那就一点五毫升。

  还好他提前告诉我用法,不然按照嗑药的思维,我以为一次得他妈喝一整瓶呢。

  我按照他说的剂量兑水喝了,这他妈就是纯粹的化学试剂,根本就不是能直接入口的东西,它在酸甜苦辣咸之外,在人类味觉能接受的范围之外,那是一种难以形容的味道,我喝完之后吃了两颗糖才缓过来。

  但我发现这玩意虽然喝的时候不好受,但还真的有点作用,虽然不算强烈,自己喝完后,我兑了一杯递给阿谭,「你试试。」

  她以为是杯普通的水,凑在鼻子前闻的时候才发现异样,「这是什么?」

  「迷奸药。」

  「给我这个干什么?」

  「你试试,喝完能好受点,我已经喝了。」

  她惊讶地瞪大了眼睛,但我认真的样子完全不像是在开玩笑,她就像我一样皱褶眉头一口干了。

  可惜它没有我们想象的那样猛烈,我们等了一个小时左右,我好像也只是头有点麻外加有点晕而已。

  她跟我抱怨,「你确定这是迷奸药吗?我怎么一点感觉都没有!你困吗?」

  这真是太搞笑了,我和阿谭主动喝了过量的迷奸药,居然一点困意都没有。

  我只好开始想别的对策,十几分钟后我拿出了一个小纸包交给她:「试试这个。」

  她很疑惑,因为我刚才给她的东西已经够奇怪了,「这是什么啊?黑乎乎的。」

  「因为……杂质太多了,我们闻闻就行了。」

  我们把那一小包东西放在火上烤,好像在烟雾中回到了只是一起烫吸的日子,她说这个效果比刚才的迷奸药要好,可我却在镇静中依旧感到强烈的不安,纠结了许久过后,我终于犹犹豫豫地喊她,我说我想跟你坦白个事。

  她的状态倒是比刚才平静多了,「你说吧。」

  「那我要是说了,你可千万别告诉别人。」

  「我除了你还跟谁熟啊?你快说啊!」

  「那你发誓。」

  「哎呀你快点,我都好奇了,我发誓不告诉别人,可以了吧!」

  其实我已经后悔了,我就不应该提,后来在她的再三催促下,我终于说了实话,我说咱俩刚才烤的是我哥的一部分骨灰。

  她干呕了一整天。

  回家戒毒让我的生活更荒谬可笑,以前我最喜欢夜晚,生命中大部分疯狂又刺激的活动都要避光,但现在我最怕太阳落山,因为晚上的反应会比白天大,每当凌晨响起鸡叫声,我都会冒着冷汗长舒一口气。

  回想了一下,平时我大概只会在这种情况下试图去求她,虽然我明明向小赵记者保证过的,可现在我们的友情都不算数了。

  我问阿谭,你能不能再帮我最后一次。

  「可是我来例假了!」

  我烦躁地冲她大喊,那你就给他口出来啊!

  她没有再说什么,连大声哭出来都没有,只是蜷缩在床上默默地流泪,脆弱可怜的样子好像在放射着声波,房间里只剩下我的心跳声。我朝窗外看了看,确保家人没有听到。

  「对不起……」我感到自己刚才说的话太过分了,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我想想别的办法。」

  事后反思,我们之前就不应该猛地打那么大一针,现在只能想办法搞到现成的,不然干什么都没用了。

  也许没有哪个毒虫愿意借毒品给他人,尤其是现在这种「饥荒时期」。除了那个人,在这一刻我想起她。

  我偷偷跑出去了,翻进了妞妞家的院子里,焦急地拍着门。没准她会念在旧情的份上分我一点呢!我相信她肯定会帮我的!

  「妞妞!你在吗?」

  她开了门,看到我有些惊讶,小声问我,「怎么了?你这么晚过来干什么?」

  此刻我已经有点站不稳了,虚弱地对她说:「你可以借我一点吗?我保证会还给你的。你之前不是还送我了大麻和蘑菇吗?我相信你会帮我的!」

  「不是我不给你,是我真的没有多余的了……」她很抱歉地摇摇头,「你也知道我家里的情况,请你体谅一下我好吗……」

  我感觉我疼得都有点上不来气了,连跟她说一句连续的话都要强撑力气,「求求你了妞妞……真的求求你……」

  我哭了。她难道想让我给她跪地上吗?如果我现在不打一针,恐怕我连回家的力气都没了,我爬回家吗?

  妞妞试图跟我「讲道理」,开始掰着指头跟我算,说什么她爸每天需要多少,每次需要间隔多长时间,我头晕眼花,一句都听不进去,我都难受成这样了,她在这跟我做什么算术题!

  最终我忍无可忍,冲她大喊了一句。

  「你爸打针都快打死了!你不觉得浪费吗?你为什么不可以救我呢?」

  说出这话的时候,其实我自己都吓了一跳,我在这一瞬间终于失去了所有的耐心,如果我连自己都拯救不了,我凭什么要关心她家人的死活呢?

  「你明明就有,你为什么要瞒着我呢?你烫吸会很浪费的!打针只需要烫吸的四分之一就够了!你就当借给我一点,等我有钱了我保证会还给你的!」

  她依旧不停摇头,眼泪像泉水迸出,我觉得我脑门附近的青筋肯定暴起来了,想要毒品的时候听不得一个不字,「妈的,快点交出来啊!」

  我先是使劲摇晃她的肩膀,然后又突然掐住她的脖子,她娇小的身躯啪地一下撞在门口的柜子上,顶部的东西噼里啪啦地往下掉,隔绝了我们的脸,书本落在她头上。

  妞妞被我吓得瘫在那一动不动,我只好自己去找,我像疯了一样冲进那间带着强烈死亡气息的房间,在昏暗的灯光里我再次看见那个奄奄一息的中年男人,他依旧像一株虚弱的植物一样躺在床上,骨骼快要从萎缩的皮肤里挣脱,慢慢挪动眼珠,含泪的眼睛痛苦发亮,他惊讶地看着我失控的行为,除此之外什么也做不了。

  我胡乱地在那间房间里到处翻找,各种乱七八糟的杂物,沉甸甸的,轻飘飘的,全都像不同威力的炸弹一样在屋子里乱飞,既然她爸每天都需要打针,那毒品肯定就藏在这个房间里某个地方!我明明曾经感叹自己再也不想来这儿了,但此刻我居然一点都不惧怕这里。

  我终于找到了,但我甚至顾不上离开这个可怕的房间,其实我身上就带着注射的工具,有备而来。我直接坐在地上,手一直在抖,但居然凭借着熟练的肌肉记忆成功地打进去了。我的一切行为,都被这对父女看在眼里。

  我不知道他是否已经习惯了面朝死亡的宁静,习惯了女儿温柔至极的轻声细语,这一切让他误以为这个世界再也不会有风暴,至少在他离开这个世界之前。

  当我的人生退无可退的时候,能够填满我的就只剩下它,我会变得无比自私和算计,在我的眼里别人也都同样地自私,我们好像都变成了闹饥荒的难民,当人饿急的时候,没人会在意往日的情分。

  我的呼吸平静下来,却衬托出了妞妞他爸好像是有什么东西卡在嗓子里的呼吸声,海洛因改变了听觉,一切都好像隔了一层膜,但那声响却像一剂润滑油一样流进我的耳朵,让我在如此镇静的状态下也觉得毛骨悚然,我怕他持续发声,又怕他下一秒真的断气。

  屋里的气氛压抑得快要爆炸,如此寂静的夜,三个人的瞳孔加起来也不过芝麻粒大小。

  妞妞一直瘫坐在门口的位置,凌乱的碎发被冷汗浸湿,像一条条小蛇一样贴在额头上,那张美丽的少女脸庞我无比熟悉,但我在想她是不是不认识我了。

  我想起小时候,有一次她爸爸参加拔河比赛,因为我喜欢妞妞,所以我替她大喊叔叔加油,那场他们赢了,她爸爸还请我、妞妞、克伙还有拉龙喝了汽水。

  而现在,他只是瞪大眼睛看着我,微微张开嘴巴,牵动着树皮一样的皮肤,一个父亲,只能眼睁睁看着女儿被他人欺辱,我像个强盗一样在他家里肆意妄为。

  「看到了吧,如果你打针的话,倒是可以匀一点给我。」

  我回头看着妞妞,说这句话本来是想缓和一下这个尴尬又诡异的气氛,可事实上一切都变得更糟糕了。

  短短几分钟时间,我的所有思维模式全都转变了,我惊讶地望着眼前被我制造出的残局,莫大的自责感包裹我,我甚至忍不住可怜起那刚才被我粗暴对待的静脉。

  缓了许久之后,我颤颤巍巍地站起身,可我虽然后悔,却还是多顺走了一包,阿谭还在家里可怜巴巴地等待这一针的救济。

  走到门口的时候我停住了,再次回头望了一眼呆坐在地上的女孩,还有那株躺在床上的干枯植物。

  「妞妞对不起,叔叔对不起。」

              (未完待续)版主提醒:阅文后请用你的认真回复支持作者!点击右边的小手同样可以给作者点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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