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壹,漆黑魅影的紧缚地狱,1

小说:漆黑魅影的紧缚地狱 2025-09-11 10:49 5hhhhh 6080 ℃

“再偏一点……把这个再调整一下……好,可以了!”

光影与模糊的声音一同袭来,黝黑终于褪去,面前的景象豁然开朗。

刚刚的声音听起来明显是个十多岁的少年,中气十足的语调很有特点,只是一听就让人难以忘记。但仅闻其声未见其人,只有面前一个神色有些兴奋的少女占据了视野中的焦点。

“宝贝,你真好,这么紧俏的东西都能给我弄来,真不愧是你!”少女接过视野外递过来的一个纸盒,一对眼眸弯出一个妩媚的弧度,轻快的语气里满是欣喜。

没有任何回应,女孩也不恼,只是自顾自地盘腿坐在床上,缓缓拆开了手中的纸盒。包装撕裂的尖锐声响回荡起来,房间不大,里面的陈设也都显得有些陈旧。

整体看上去,只能知道这是个完全同外界封闭的独立居室。墙壁上暗红色的壁纸配上正中央一张粉色的圆形大床,很难让人不联想到一些旖旎的景色。但是裸漏在外的米白色配电箱又显得有些突兀,也不知道到底是出租屋还是什么民宿之类的地方。

两边的床头柜上各放着一个空荡荡的花瓶,里面只剩下些粘稠的透明液体,显然水已经很久没换过了。没有任何气味方面的刺激,但紧紧是看上去,就总觉得这个房间中一定弥漫着一股难闻的味道。

女孩有些泛黄的双手终于扯开了包装盒,里面一个样式简陋的小箱子缓缓打开,露出了里面的一对安瓿瓶和一支没什么标识的注射器。

女孩将那对装着透明液体的安瓿瓶取了出来,拿在手上对着头上的顶灯看了看,那副认真的表情就像是在端详爱人求婚时呈上的璀璨钻戒。

“没想到,就长这个样子嘛?感觉还真是有点失望呢……”

虽然嘴里这么说着,但她还是对着旁边挥了挥手。纤细的白皙手臂上,满是半透明的青色血管,皮包骨头的质感显得有些恐怖。

简单扎上一条黄褐色压脉带,本就突兀的静脉更是像要爆炸一样,在女孩的手臂上一突一突地泵动起来。

开安瓿瓶是个技术活,同伴显然费了好一番功夫,才将里面的液体都吸入注射器的针头。女孩接过注射器眨了眨眼,嘴巴抿成了一条缝。

她用拇指一顶,一小段透明的液体从针头上喷出。锋利的合金轻而易举地刺破了女孩的皮肤,扎进了静脉里。胸腔下的心房依然在为全身的血液循环提供动力,丝毫没有察觉到这股外来的异物。

女孩跪坐在床上咂咂嘴,就好像刚刚注射的并不是什么药物,反而是甜美的糖果一样。她有些不确定自己的感受,小声嘀咕起来。

“就这样嘛?好像没什么感觉的样子啊……”

消瘦的身躯就像是得到了号令一样,突然猛烈地抽搐起来,贴着假睫毛的大眼睛诡异地翻起了白眼。还绑着压脉带的手臂猛然挥舞起来,挣扎就像是想要抓些什么。

“@#¥%@#¥……#¥#¥@!!¥”

一道身影猛地窜了过来,他抓着女孩的后枕,用力摇晃着。女孩原本抽搐着的身躯突然间挺了起来,就像是被电流击打一样,猛地抱住了面前的来者。

双手双脚就像是铁箍一样,在他的身体上留下了一道夸张的凹痕,也不知道女孩这瘦弱的身躯中是如何爆发出这样骇人的力量,一阵凄厉的惨叫声,从那纠缠在一起的肉团里传出。

女孩的身体像是提线木偶一样诡异地动了起来,泛白的双目中没有一丝神光,长长指甲已经嵌入了肉里,留下几个可怖的血窟窿。瘦弱的身躯反客为主,轻而易举地翻到了上位,一只手僵硬地向下伸去,用一个违反关节结构的扭曲姿势,摸到了自己的下身。

裙子下轻飘飘落下几片光滑的黑色冰丝碎片,上面还能隐约看到些蕾丝样式的纹理。他坚韧的化纤牛仔裤在女孩的指甲面前就像是卫生纸一样,刺啦露出一个大洞,完全失去了原本应有的遮羞作用。

剧痛让他的下身疲软的像是个小肉虫,女孩抓着龟头的动作很机械,也很粗暴,塞向自己下身的行为也显得没有一点香艳情欲,只让人感觉像是工厂中冰冷的流水线与传送带。

按理来说蔫着头的阴茎应该是无法完成插入的动作才对,但是女孩居然硬生生用外力将那可怜的阳物,强行塞进了自己的下体。

“!@#¥!@%”

又是一阵凄厉的惨叫,女孩的小腹上隐隐浮现起一道游动着的突起,腹肌痉挛般地扭曲着。袒露出来的裙底风光,失去了原本应有的性感与神秘。两片肉嘟嘟的小阴唇就像是被赋予了生命一样,一张一合地吞吐起来,一股机械般的诡异吸力从花茎深处传来。

所谓过犹不及,紧致的吮吸感原本应当是一种曼妙的无上体验,但是当吸力大到如同真空泵一般时,那就只会是噩梦般的恐惧了。

下身剧烈的痛感让他爆发出了最后一丝挣扎的力量,怪叫着从圆形大床上挺了起来。但是女孩白嫩的纤瘦身躯却像是藤壶一样,牢牢寄生在他的身上,无论怎么挣扎都甩不掉。

纠缠在一起的两道身影已经血迹斑斑——那是女孩已经用力到发白的指节,在他的身躯上扣出的伤口。其实血流的并不多,但是拧在一起的两具身躯,却在挣扎间将皮肤上晕开了一块块光怪陆离的红色图案。

像是部落时代的原始人在脸上涂抹油彩一样,被血液侵染的二人同样带有一种莫名的神秘感,挣扎的动作仿佛成了某种祭奠的舞蹈,意图向神明献上自己的身躯。

面前的柜子一阵颤动,眼前的景象随之模糊起来,那对身影也失去了踪迹。柜子、窗户、粉红色的大床,杂乱的陈设在下坠中化作一片片斑驳模糊的杂色碎块。

随着一阵细微的声响,令人眼晕的恶心感消失不见。紧贴着深红色地毯的视角中,只有一对破碎的安瓿瓶,在微弱的光线下,熠熠生辉。

瓶底镌刻着一个图案,缓缓盛开的鸢尾花就像是女孩那狰狞的苍白身躯一样,充满了邪异。

蓝带市的纬度有些尴尬,寒冷的气流已经开始盘踞在灰蒙蒙的天空上,但温度还达不到能痛快下一场瑞雪的程度。说不清是雨还是雪的湿冷小颗粒不断在校园中落下,偶有路人走过,肩头上立马就会出现一片片深色的湿痕。

教室里的空气有些闷,头顶的白炽灯似乎还在迎合着氛围乏味地闪烁着,让人眼晕的光线加上逼仄的环境,让学生们都昏昏欲睡。

讲台上的老师似乎也被这种气氛感染了,嗓音有些沙哑,嘴里絮絮叨叨的叮嘱也显得有气无力。

“考试在即,同学们一定要抓紧这最后一段窗口期,回去好好把该复习的点都认真过一遍。自己哪一科薄弱,哪一块内容掌握的不够到位,也不要守株待兔,要充分发挥自己的主观能动性,去找各科老师好好加强一下。争取这次考试都能拿到一个理想的成绩。”

“这是你们在启柏中学的第一次期末考试,一定要重视这次机会,这很可能就关系到了你们接下来三年的学习方向,一定要认真认真再认真。”

老师拍了拍手,向第一排一个高个子的女生示意了一下,“班长留一下,剩下人可以下课了。”

嘈杂的声响开始在死气沉沉的教室里回荡,原本压抑的气氛瞬间被冲破了不少。

任丹丹和李婉婉这对好闺蜜收拾好书包之后,自然是又聚在了一起。说笑着准备离开的二人,在路过后排一个空荡荡的座位时,任丹丹突然停下了脚步。李婉婉接连往前走了好几步,嘴里还在讨论着考试的事情,都没注意到自己身边的好闺蜜已经被甩在了身后。

“诶?丹丹你怎么了?”李婉婉没有听到闺蜜的回应,回过头来这才发现任丹丹的脸色有些古怪。

“话说……婉婉啊,李昊好像已经请假一个多礼拜了吧……”

李婉婉看着任丹丹身边空荡荡的课桌,愣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任丹丹口中的李昊,正是这张课桌的主人。

任丹丹口中的李昊,也是启柏中学高一(六)班的学生。稍微有些偏暗的肤色,再配上一头天然自来卷的发型,仿佛天生就带着体育方面的天赋。事实也正是如此,就在前不久举办的校园秋季运动会上,这家伙纯粹凭借天赋,一举包揽了100米、400米、跳高、跳远这几项比赛的冠军。

所谓不鸣则已,一鸣惊人,李昊这样的怪物以往还从来没有在启柏中学里出现过。要知道作为蓝带市师资力量和升学率都最为优异的启柏中学,招生分数线也是高的吓人。能完全凭借硬实力,以成绩考入启柏中学,还能在这样未经任何系统性训练的情况下,在四个项目上达到二级运动员的成绩的,他李昊还是头一个。

这样的家伙天生就该成为校园的风云人物,听说当时初赛比完,负责记录的体育老师眼睛都快瞪出来了。还没等运动会结束,就火急火燎地去联系六班的班主任,想要把这妖孽般的小子赶紧招进田径队,好为学校再填上几笔浓墨重彩的荣誉。

但是六班的班主任可没那么好说话,李昊的成绩可不差,在几次月考中都在前三分之一的位次。以启柏中学的水平,能保持这个成绩的话,基本可以保证三年后大部分学校任君挑选了,哪里还能有精力去练什么田径。

两人可以说是吵的不可开交,从班主任的角度来说,按部就班参加考试的确是最稳妥的发展规划。但是体育老师见他这副暴殄天物的态度,肺都快气炸了,不断重申着这个学生的天赋有多么多么难得,以后一定能在奥运会上扬名云云。

两人最后谁也没争过谁,还是李昊拍着胸脯保证,表示一定不会把成绩拉下,这才在班主任艰难的让步下,争取到了一个参加专业训练的机会。

而这次期末考试的成绩,便是检验当初李昊对班主任定下承诺的时刻——在这次考试中保持前三分之一的位次。

只是就在考试前的一周,李昊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请了长假,整整一周都没有来上课。起初同学们还都以为是指导老师有什么特殊的训练计划,需要他增加练习。但是过了三四天,才隐隐传出些流言,好像李昊并没有去参加田径训练,就连指导老师也不知道他的动向。

班主任对此事只是简单解释了一句,表示李昊家里有事,要请一段时间的长假,之后便绝口不提。

李婉婉看着面色有些纠结的任丹丹,无奈地叹了口气,“唉,丹丹啊,你是不是又圣母心泛滥了?班主任都说不清楚李昊到底什么去了,你担心有什么用?难不成你还能联系他的家人,问问他的近况?”

李昊不仅仅是简单的请假,就连他的通讯工具都处于失联状态好久了,这也正是任丹丹如此担心的原因。

“可是……”任丹丹撅起嘴来,走上前去抓着闺蜜的手摇晃起来,“可是李昊毕竟也是我们同学嘛,说不定他有什么困难恰巧我们能帮的上呢?”

李婉婉根本不吃这一套,这已经不是任丹丹拉着她第一次多管闲事了,从小养尊处优的少女似乎天生就带着有些泛滥的同情心,就连学校里的小猫神情有些萎靡,她都要逮着人家送去宠物医院瞧个究竟。这一个学期好人好事是做了不少,好名声却是一点都没留下来。

可是谁叫两人的关系这么密切呢?李婉婉苦着一张脸,虽然语气还带着抗拒的态度,但是内容已经往另一个方向跑偏了。

“可是咱们能怎么帮啊?又不知道他现在在哪,也联系不上他,总不能直接上门去吧?可是我们也不知道李昊住在哪里呀!”

任丹丹摸着脑袋吐了吐舌头,有些不好意思地回答道,“其实……其实我应该能查到他的住址……”

李婉婉眼睛一蹬,小嘴张成了一个“O”形状,满脸不可置信的样子,“哈?你没开玩笑吧丹丹?”

任丹丹脸上一红,嗔怪地在闺蜜身上拍打了一下,“哎呀,婉婉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爸爸和学校的董事会比较熟,这些东西都是能打听到的。”

李婉婉咂舌吐槽起来,“任丹丹啊任丹丹!真没想到你居然藏的这么深,没想到我的好闺蜜居然是个隐藏小富婆!”

任丹丹被闺蜜搞怪的吐槽搞得脸上一阵发烫,她拉起李婉婉的手便向班门走去,嘴里还满是责怪的制止着闺蜜。

“好啦好啦!你别那么大声好不好,在学校里这么张扬,影响很坏的诶!”

李婉婉促狭地笑了起来,任由任丹丹拉着自己的手向外走去,只是嘴里依然不依不饶地打趣着。

“哪里影响很坏啦?难不成是怕身边突然多出来一堆狂蜂浪蝶?你还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要是天天能有一堆帅哥围着我转,那我不得幸福死~~”

任丹丹翻着白眼,都不知道该如何接这个话茬。两人拉拉扯扯穿过走廊,在教学楼之间的室外过道上停了下来,眼见身边没有太多人,任丹丹摸出了手机,背对着李婉婉拨出了号码。

“嗯嗯……好的爸爸~我知道了……今天晚一点就回去,你放心……”

一阵交涉过后,任丹丹的脸上露出一副满意的笑容,对着闺蜜摇了摇自己的手机,“好啦!我爸爸一会就把地址发过来了,咱们准备出发!”

李婉婉虽然跟上了任丹丹的步伐,但是还是有些犹疑地问道,“可是丹丹啊,刚才光顾着吐槽你了,我差点都忘记了。一会去李昊家里,你准备怎么和他父母说啊?就说我们是李昊的同学,有些担心他的近况,特地来探视一下?”

任丹丹的脚步很轻快,回答也很利索,“我早就想好了,到时候就说明天要考试了,我们替班主任来交代考试事项,顺便把考场和考号交给他。”

任丹丹带着兴奋劲,快步穿过校园。虽然天空中还飘着雨夹雪,但是热情的少女就像是小太阳一样,不惧任何艰难险阻。

李昊的家在蓝带市偏东边的岭山区,那边算是老城区了,只有些重污染的工厂和家属住宅区占萦绕着破旧的街道。不过好在李昊的住址恰好在地铁线路上,二女出了校门不过两个路口,就和闺蜜坐上了通往岭山区的地铁。

得益于明天考试的缘故,今天启柏中学的放学时间比较早,地铁上只有稀稀拉拉几个乘客。二女进了车厢便找到了座位,头顶上挂着纪缘文娱logo的显示屏,正滚动播放着本地新闻。

“接下来让我们关注一下财经方面。我市著名建筑公司黑崎地产,近日来积极参与了环燕大楼的竞拍项目。黑崎地产负责人黑成才先生表示,环燕大楼的改建计划,是关系到整个蓝带市精神风气的大事。作为蓝带市的企业代表,自己理应承担相应的责任,相应市政号召,修缮相关项目相关推进工作……”

面色和蔼的女主持操着一口播音腔,字正腔圆地读着快讯。任丹丹的目光在滚动屏幕上扫了扫,轻轻戳了戳身边的李婉婉。

“婉婉,你有没有觉得这个环燕大楼,名字听起来很耳熟啊?”

李婉婉顺着好友的目光看去,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在任丹丹光洁的额头上戳了戳。

“你怎么像条鱼儿似的,难不成你的记忆也只有七秒?我上次不是给你看了新闻了嘛,之前妖隼女士在一栋烂尾楼里抓到了一个黑帮团伙,那群家伙好像在那边生产什么违禁药品。妖隼女士大发神威,给这帮违法乱纪的家伙统统生擒归案了。”

说到自己的偶像,李婉婉瞬间来了精神,她挥舞着小粉拳,脸上满是兴奋。

任丹丹一听,惊讶地捂住了嘴巴,“啊?不会吧,难道说那个烂尾楼……就是这个环燕大厦?”

李婉婉理所当然地点点头,接着又凑到任丹丹的耳边,压低了声音说道。

“还有啊,我跟你说,有小道消息说,妖隼女士还在那栋烂尾楼的楼顶上救了两个路人呢。这帮丧心病狂的家伙,只是因为人家撞破了自己的非法勾当,就准备杀人灭口呢,要不是妖隼女士,只怕这两个倒霉蛋已经躺在太平间里了。”

“婉婉你怎么消息这么灵通?怎么感觉好像就没有你不知道的事情呢?”

“嘿嘿嘿,这个就是秘密了,我可不能随便告诉你。”

“好哇你!李婉婉你还当不当我是你的闺蜜了?你找打……”

两个少女就这样打闹着,乘着地铁一路来到了岭山区。

顺着手机导航上的路线,二人在繁杂的小巷子里七拐八拐,费了好大的功夫才找到了目的地。看着面前破旧的公寓楼,任丹丹的脸色变了变。

“是这里嘛……”她低头又看看导航上的指示,确认了一下自己所处的位置之后,眼里有些不可置信。

李婉婉摇摇头,语气有些索然,“李昊……他居然住在这种地方嘛?真是没想到,以前总感觉他还挺开朗的呢,没想到家里的条件居然这么差。”

两人穿过门厅,从破旧的楼梯间上到了4层,确认一下门牌号之后,任丹丹敲了敲。

回应她的只是一阵沉默,任丹丹像是不信邪一样又重重拍了几下,嘴里朗声说道,“请问李昊同学在嘛?我们是他的同学,今天是来给他送东西的……”

任丹丹本来还想再说几句,但是还没等她继续敲门,隔壁就传出了一阵尖锐刺耳的女声。

“吵死了吵死了!敲什么门啊?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隔壁顶着一头金黄色夸张大波浪的女人推门而出,浓妆艳抹的脸上看不出真实年龄到底几何。一身紫红色紧身吊带睡裙清凉得很,基本都能看到那深不见底的乳沟了。

只是打开门,二女就闻到了一股浓烈的酒精味,刺鼻的味道加上女人身上劣质香水的刺激,让任丹丹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你们是隔壁这小子的同学?”女人斜着眼睛扫了一眼任丹丹,说着掏出一根细长的女士香烟点了起来。

“呃……是的。您是李昊的邻居吧,能不能问问您李昊去哪里了?他家没人嘛?”

女人颇为无礼地对着两个未成年少女喷出一口烟雾,睥睨地冷笑了一声,“呵,隔壁那个壮小伙嘛?他家可没人,这小子自己一个人住。不过这两天不知道干什么去了,好像很久没回来了。”

任丹丹和李婉婉对视一眼,紧锁起了眉头,按照这女人的说法,李昊这好像是凭空消失了啊……

“您知道他去哪了么?”

浓妆女人呵呵一笑,弹了弹烟灰,“我又不是他妈,我能知道他去哪了?更何况,这个年纪的小子,就算亲妈来了也管不住。”

女人上下打量了一番二女,眯起眼睛挑了挑眉,“你们是来给这小子送东西的?”

任丹丹脸上有些落寞,她摇摇头回答道,“只是找个借口而已,李昊他突然请了好久的假,也不知道他干什么去了。我们两个只是有点担心,特意过来看看。”

女人冷哼了一声甩过头去,“呵,你们两个小妮子才多大。管得好自己嘛?就担心上别人了,我劝你们别没事找事。赶紧回家去吧,这地方可不太平。”

虽然对方一再阴阳怪气,但是任丹丹总觉得面前的女人似乎并没有什么恶意,她诚恳地点点头。

“我知道了,谢谢您,我们这就走。”任丹丹说着,又补充道,“打扰您了,实在不好意思。”

女人看着相伴向走廊远处走去的二人,脸上明显愣了一下。她的面色闪烁了几下,还是对二人的背影喊了一句。

“这小子前两天好像交了个女朋友,校服上有个狗爪图案,还染了一头粉毛,扎眼的很。”

任丹丹脚步一滞,和身边的好友一对视。

狗爪图案……

“育英中学!”

二女异口同声地喊道。

任丹丹刚想回头感谢,就看到浓妆女人不耐烦地摆摆手,接着把门砰地狠狠闭上了。

去往地铁站的路上任丹丹垂着个脑袋,一直在思考什么。而她身边的李婉婉则是双手十指一直在手机屏幕上戳着什么。二人刚到地铁站的安检口,一个语音电话从李婉婉的手机那头打了过来。

李婉婉笑着接起电话,和另一边的人寒暄了几句,紧接着脸色突然一变,面色古怪的看向了任丹丹。

“怎么了?你妈妈催你回家了嘛?”任丹丹看着闺蜜的脸色,表情有些狐疑。

李婉婉抿着嘴挂了电话,沉吟了片刻。

“我刚刚给育英的同学打了电话,找到那个女孩了。她叫王君霞,从上个礼拜开始也请了长假。直到现在都没去学校。”

任丹丹一愣,脚下的地铁呼啸而过,轰鸣的响声震得她的心房有些颤抖。

——

两天后,蓝带市的一栋居民楼中。

吕泽星悠然地翘着二郎腿,躺在人体工学椅上点起了鼠标。嘴里的小曲轻快的很,显然是心情不错。

刚刚结束的期末考试对吕泽星而言难度不大——政史地乱答,数理化还是乱答,两天的考试他少说在考场上睡了十个小时。

得益于以往稳定而优异的成绩,吕泽星可以说是享受到了所有学生都梦寐以求的待遇——一台顶配的电脑加上无人打扰的私人房间。

事实上,学校的那点课程难度,对他而言已经太过缺乏挑战性。早早就觉醒了理工天赋的他,很久之前就开始以另一个隐秘的身份活跃在了某个黑暗的世界中。

21:9的三联显示器屏幕上,一个界面漆黑UI诡异的网页,正在他鼠标的操控下,不断滚动着。时不时闪过的重口味恶心图片,明显不是一个正常的学生该浏览的内容。虚拟机隔绝着物理硬件与系统的直接联系,洋葱路由将标识着唯一地址的IP层层加密,饱含着各种恶意的数据洪流,就这样在他的操纵中,化作无害的小绵羊,仅供浏览。

照例看了看有没有关于蓝带市的信息之后,吕泽星打着哈欠拿过桌上的冷萃茶,咕咚灌了一口。

“真是无聊,最近也太平静了吧?看来上次妖隼女士出手以后,这帮犯罪分子都老实了不少啊……”

仿佛命运女神要同她开个玩笑一样,吕泽星的话还没有说完,屏幕中闪过的一个视频预览图就抓住了他的眼球。吕泽星眉头一挑,翘在桌上的二郎腿也不自觉的放了下来。鼠标轻轻一滑,视频便开始播放起来。

粉色的大床,冷白皮少女,注射器与安瓿瓶,诡异的神情和那充满血型色情元素的动作……

屏幕上的画面每跳动一下,吕泽星的眉头就更紧一分。一分多钟的视频很快便播放完了,画面定格在摄像机落到地毯上,正对着安瓿瓶的那一帧。

虽然视频中记录的景象着实诡异而血腥,但其实在达克网上,这也算不上什么太过惊世骇俗的东西。这让吕泽星放不下心的,还是他那萦绕在心头的古怪即视感。

“总觉得……似曾相识啊……”

吕泽星喃喃自语着,脑海中零碎的片段就像是风中飘渺的烟雾一样,似乎能看得到,但却又没办法抓在手中。

吕泽星坐直了身体,打开了自己编写的嗅探程序,正准备好好查一查这个诡异视频的根底时,自己的访问请求却突然失去回应,网站就像是被一种诡异的无形力量噤声了一样,再无一丝波澜。

看着屏幕上大大的404三个数字,吕泽星的眉头皱的更紧了。他从自己的屏幕捕获文件中,找到了刚刚点开的视频。在慢放下一秒一秒的细细观看后,那种古怪的即视感更甚了。

他的身体靠回了椅背上,手指无意识的在桌面上敲打着。稍稍沉吟了片刻点开了一个没有图标的软件,将那段视频发了过去。

回复很快就到,没有头像,没有ID,只有一句简短的问询。

“还有别的信息嘛?”

吕泽星挠着头想了想,在键盘上敲下了自己的回答,“不好说,原视频的网站已经成未响应的状态了,这条线没法追。视频里可能还能分析些东西出来,但是我没有数据。”

“确定是蓝带市?”对方的回复依然简短。

“只是预感……”吕泽星的回答模棱两可,但是对方似乎并没有因此生气,反而直接发了一个链接过来。

“这是蓝带市所有酒店、民宿以及日租房这类场合的监控录像,查到线索之后发给我。”

吕泽星的脸上隐隐有些兴奋,虽然对方没有明说,但是这样的回复就代表他可以借用对方那台超速计算机的一部分算力,这也是两人在以往合作中心照不宣的默契。

用于识别图像的大模型很快就连接上了对方的接口,海量的数据在运算单元中疯狂吞吐。天文数字级别的图片、视频在计算机的帮助下,完成抓取、比对、输出这一系列流程。

视频中的每一个像素点,在吕泽星的模型面前都化作了精确的数据,无论是地毯上的绒毛颗粒,老旧的配电箱,还是画面外那破旧空调嗡嗡作响的噪音,都成为了追查源头的线索,在蓝带这个面积逾一万平方公里,人口超1000万的超级都市中,洒下一张无所遁形的大网……

与此同时,云硒山庄,地下室。

郦莺敲出最后一行回复之后,按下锁屏键,长长出了一口气,身后的矩阵服务器缓缓开始运转,很快便发出一阵阵让人头晕的共振鸣响。

身上的长款白大褂遮住了那火辣的身材,踩着一双黑色高跟鞋,对开地下室的一扇门,走进了一个专用房间中。

明亮的灯光照射着眼前的银白色操作台,上面整整齐齐地罗列着各种装满试剂的细口瓶,操作台的正中央放着一个精巧的电子秤,上面散落了一些白色的晶体颗粒。

正对着操作台的墙面上,一面白板写满了各种复杂的方程式,粗略地扫一眼,应该是某种有机物的合成路径。操作台的前面是一块巨大的单向玻璃,封装了一片密闭空间。里面一个泛着光泽的金属机械臂上,正抓着一个一次性注射针头。

郦莺随手拿起桌上的透明护目镜,一手托着下巴,脸上的神色有些凝重。

“试验记录23号,哺乳动物肌肉注射,用量为标准剂量三分之一,剩余条件照旧。”

实验室里只有她一人,挂在耳朵上的护目镜记录着主人眼前看到的一切景象。

透过单向玻璃,空旷的临床实验室中,仿生机械臂缓缓转动,将针管中透明的液体缓缓推入到了一只兔子的身体中。针头穿过洁白的皮毛,一阵刺痛,兔子剧烈挣扎起来。

透明药物很快就在兔子的身体中扩散开来,罩在它身上的束缚皮带也被机械臂松开。一阵嗡嗡作响的马达转动声响起,机械臂缓缓收入了天花板上的开口中。

原本温顺的食草动物突然间开始躁动起来,猩红的双眼不断发出不正常的光芒。明明身处陌生的环境,但它却没有丝毫食草动物应有的警觉与胆怯,反而是躁动地在单向玻璃后面蹭来蹭去,好像身上有什么寄生虫一样。

郦莺看着手腕上的秒表,心里默默掐着时间,看着实验体那尚且可控的反应,她的心里不免产生一丝期待。

只是天不遂人愿,就在郦莺的眉心刚刚松弛下来,玻璃后的兔子就突然间诡异地抽动起来。两条健硕的后腿诡异地翻转成了一个青蛙一般的姿势,生理结构上的差异让它大腿上的所有肌肉,都拧了出了一圈圈螺纹般的纹理。裂唇下的一对门牙徒劳摩擦着,发出一阵老鼠一样的刺耳磨牙声。

机械臂已经收回到天花板上,此时的实验室里再没有任何杂物。空旷的环境不断刺激着实验体的情绪,它焦躁地扭动着头颅,就像是在寻找食物一样。

郦莺轻轻叹了口气,显然这次的实验依然没有达到她想要的结果。玻璃后的兔子和之前的22个实验体一模一样。注射药物后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内,就开始啃食起了自己的肢体。一对雪白的门牙此时正咬着自己的前肢,不断撕扯咀嚼,它就像是失去了所有痛觉一样,丝毫不顾及雪白的皮毛上已经沾满了自己的血液。被染的通红的兔唇看起来狰狞无比,前肢上的肉不一会就被啃噬殆尽,只留下一对空荡荡的白骨挂在胸前。

这样的场景即使是郦莺也有些受不了了,她抿着嘴巴,在护目镜上敲了一下,终止了录制。手指在腕表上随意滑动了几下,机械臂便再次从天花板上缓缓降下。换上了一对环状钳形工具的机械臂伸向那只已经惨不忍睹的兔子,嘎嘣一声,干脆利落地扭断了它的颈椎。

“输出验血报告。”

郦莺双手抱在胸前,看着玻璃后的机械臂有开始忙碌起来,换上采血器连接分析设备后,针头扎进了尸体中,暗红色的血液很快充满了软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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