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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パンチ

小说: 2025-09-11 10:49 5hhhhh 7290 ℃

钢管落地、金属划破空气和后背重重砸在墙壁上的响声消弭在耳边,灵遥脑中响过一声短暂的嗡鸣,接着便只能听到自己急促的心跳和鹿野沉重的粗喘。

眼前的人的面孔因积伤和愤怒而扭曲到了接近狰狞的程度,看上去恨不能立刻杀了自己而后快,而他的思绪也因来自手臂断面的疼痛而陷入暂时的混乱,过了片刻才意识到对方只削去了自己的一绺长发,剑刃在离脖颈不到三寸的位置堪堪停住。

好在自己还能够保持清醒,逃跑的本能驱使他迅速换上平日那副气定神闲的姿态试图跟鹿野周旋,同时调动所有内力在脚下布置爆破阵争取脱困时间。但是即便自己竭力保持轻松的语气,敏锐的猎手似乎依然从自己略有颤抖的声音中捕捉到一丝端倪,还未等脑中编排好的话出口,一记响亮的耳光便带着内力掀起的掌风镶在自己的右脸。

这一耳光打得他措手不及,一时间万籁俱寂,只有一行大字“小辈竟然用这种手段对待长者”浮现在他一片空白的脑海。他身形一歪,险些摔倒在地,被鹿野一把抓住头顶的头发拉了回来,灵力一时间失去控制,布置到一半的阵法顿时暴露在这位追毫高手的眼中。

危险的信号顿时占据了他所有的思绪,脸颊被扇得发麻甚至感受不到疼痛,右耳大抵是有温热的液体在从耳洞往外流淌,嘴里也泛起隐隐的腥气。耳鸣混杂着模糊的人声:“小黑,我跟他还有些恩怨未了,你到最近的车站等我,我很快就来。……快走!”最后一句咬字很重,听得出来说话的人正抑制着强烈的愤怒。还未等他反应过来,又是几个重重的耳光正手反手落在他的双颊。

直觉告诉自己即便此时全速布阵也未必能来得及脱身,灵遥本能地朝一旁侧过头想要躲开那只紧攥着自己头发的手,然而哪怕他挣动的幅度并不算激烈,在鹿野看来,来自一个落网了还试图暗算自己的犯人的反抗,哪怕再微不足道,也足以让处于爆发状态下的自己火大。

她拔出还插在灵遥颈边的剑,以数倍于先前的力度往他的下腹部刺去,一剑贯穿躯体将他牢牢钉在墙上。比剧痛先一步侵袭的是寒意,紧接着他看见体内的灵力化为白色泡沫顷刻间从伤口处大量涌出,一部分甚至涌上喉头溢出嘴角,堵在了本应从自己口中泄出的惨叫,他听见自己发出的只不过是如同窒息之人临终前的微弱呼喊。丹田被穿刺带来的虚弱感席卷了全身,仿佛在腹部活活撕开一道口子,即便他调动所有功力也无法阻止内力的散失,更遑论利用内力护体。

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着,腹部肌肉随着他每一次支离破碎的呼吸而舒张、收紧,牵动着剧烈的疼痛扩散开来。冷汗在灵遥的脸上、额上凝结滚落,在身体被贯穿的情况下他不敢轻举妄动,哪怕金属绳索把手臂勒得发麻,毕竟从暴走到反制自己、再到耳光羞辱以及把自己钉在墙上,鹿野的行动已经完全超出了他的预料范围,对于她接下来的打算,自己完全无法想象。

让他难以置信的是,鹿野在确认自己失去护体能力之后,便毫不犹豫将剑拔了出去,也不顾这样堪称鲁莽的行为会不会为灵遥的内脏带来更大的伤害——又或许这本就是她意图的一部分。即便领教过若木子弹穿透妖精身体的威力,灵遥也很难想象,在伤口处淤积的灵气竟能如一汪小小的清泉自体内迸出,甚至激起一阵浪花般的涟漪。同时,一种反胃的感觉从腹中不受控制地涌了上来,他浑身一颤,低头呕出的却是几近让他窒息的白色泡沫,他虚弱得呛咳起来,结果便是痛得双腿发软,又被鹿野一把抓起来摁回墙上。自己抓头发的力道有些重,原本干练地绾在对方头上的发髻已经散开,披散的长发也不再是先前所见那般打理得一丝不乱的模样,汗珠随着泡沫化的灵气一同顺着他的脸颊滚落,双臂也无力地被束缚着垂在身前,似乎已无挣扎和反抗的意志。

但她清楚,以灵遥的实力,他绝不会因为被废一臂、被捅一剑或被自己扇了几个耳光而彻底丧失行动能力,更不可能因此危及生命,所以自己也没必要手下留情,毕竟这等危险人物方才可是险些置自己于死地;更可恨的是,他甚至要将小黑置于死地。

——况且,如果要对这个罪大恶极的战犯抱以仁心,自己便愧对流石会馆里无辜蒙难的同胞和因战争而离去的亲人。

以防灵遥叫得太大声,鹿野死死扼住他的咽喉,拇指抵在不住颤抖着的喉结处,算是掌握了他的命门;以防万一,她也点住了灵遥的哑穴,尽管不足以让他完全噤声,至少还能堵住从这张嘴里冒出的花言巧语。接着她在灵遥震惊而抗拒的眼神中操纵金属划开他胸部以下、小腹以上的衣料,露出一片平坦的皮肤,集聚内力于右臂,气运丹田,朝他腹中全力挥出一拳。

记忆中在训练场对着木桩打出第一拳的幼时的身影与如今自己的影子重合,满载着痛苦的过去和难以消解的愤怒的重击狠狠轰在灵遥的腹部,短短一瞬,裸露的皮肤上便出现了一道发红的拳痕,印迹边缘肉眼可见的凹陷昭示着鹿野所用的力道之大、出招之猛,也昭示着灵遥此刻正遭受着怎样的痛苦,他体内随之响起的一声分辨不清具体来源的闷响便印证了这一点。

“唔呃——”灵遥的身体猛然一震,本能驱使他将躯干蜷缩起来,然而咽喉被鹿野制住无法离开墙面分毫,被重伤到无力的腹肌也无法支持他将下半身抬起,发软的双腿更是几乎连支撑自己站立的力气都没有,只能如垂死的猎物般在她手中挣扎,而这样徒劳的挣扎在鹿野看来也不过是让自己被勒得更难受、更接近窒息罢了。

“别乱动,越动越疼。”鹿野的语调轻快却冷漠,下手却是丝毫不留情分,骨节分明又精壮有力的拳头再次带着拳风猛击在灵遥身上,这一次她选的位置是左腹,那里没有太多重要的器官,自己也不必束手束脚。

“……!!”

这一拳似乎更为用力,钻头一般直捣灵遥左腹中部,其力道之大让灵遥感觉自己的腹部几乎要被生生砸出一个凹陷。第一拳留下的伤痕尚未褪色,离其不远的地方便形成了新的伤痕,前者发紫的深红色与后者的殷红色相映成趣,像某种在年轻女孩之间风靡过一段时间的胭脂颜色,只不过这样鲜艳夺目的色彩出现在灵遥的身上则显得有些违和——何况是直接涂抹于他的胴体之上。

紧接着,第三拳、第四拳乃至鹿野自己都数不清的拳头接连往灵遥腹部攻去,有的落在脐区,有的落在腰部,有的落在下腹,有的落在肋部,每一拳都用了十分的力,像要把鹿野这半生来全部的苦痛、不甘、悔恨与压抑尽数发泄在这一次又一次的出拳之中,在面前这个视同胞之命如草芥的罪恶之人身上。

即便不使用灵力,单论体术,鹿野的力量也十分惊人,哪怕是钢铁之躯,在她的连续重击之下恐怕也难以承受。而尽管灵遥是修行之人,体质非凡,在咽喉受制、内力流散无法护体的情况下,受到的每一记重击都足以对身体造成十二分的伤害。他一次次不受控制地弓腰纾解疼痛,又一次次因落在另一个部位的重击而被迫挺身;沙哑的喉咙发不出正常的声响,只能随着拳头落下的频率发出微弱的呻吟,呕出一口又一口苦涩的黑血和从胃部返上来的酸水;下腹的伤口也一刻不停地摧残着他饱受折磨的意志,每一次受击、挣动乃至微弱的呼吸都能牵动伤口处的肌肉抽搐疼痛,冲击着他早已疲惫不堪的神经,伤口随着每一次拳头落下迸发出鲜红的血液,活像血肉之躯上长出了一座定时喷发的微型火山。

随着鹿野的最后一拳落下,灵遥裸露在外的腹部早已形成了一幅触目惊心的景象:大大小小的拳印、淤青、血痕十分凌乱,那些在服装店和彩妆店里耀眼夺目的红此刻正一览无余展示在这张特殊的画布之上,各种颜色堆叠拼凑出一幅妖冶到近乎诡异的图画,只是恐怕很难在世间找到能够欣赏它的观众。那道伤口依然忠实地履行着它的职责,几乎每时每刻都在向外渗出、流出或喷出或深色或艳色的血液,仿佛要将这副躯体内所有的血排干才肯罢休。

如果说长生不老、体质殊异对凡人而言是求而不得的馈赠,那么对此刻的灵遥而言,则是莫大的诅咒和枷锁。即使被废一臂,剧烈而短暂的疼痛倒也不至于摧毁他的意志;但像这样猛烈、集中且持续了近一柱香时间的残忍殴打,则足以让他生不如死,甚至失去思考能力和行动能力。就在鹿野停止挥拳的前几分钟,他颤抖着吐出一大口鲜血,眼前被一片刺目的白光笼罩,随即失去了意识。但即便他的身体已经不再对这样的殴打作出反应,鹿野依然没有停手,毕竟面对这样狡猾的敌人,也应将其装晕伺机偷袭的可能性纳入考虑范围。

鹿野在动手时完全没有考虑会将他殴打致死的情况,甚至不时故意打碎几根骨头或将肋骨打折了让裂开的骨刺扎进内脏,不过据她目测,应该还没有出现总馆医疗部无法解决的致命伤。

鹿野低头看向自己沾满鲜血的双手,后知后觉地放松下来,这才意识到双臂已是酸痛不堪。而随着她放开了扼在灵遥脖子上的左手,已经昏迷的人立刻朝身下的这滩血泊倒了下去,他衣衫破损,面色惨白,双目紧闭,若不是鹿野能察觉到其微弱到不能再微弱的鼻息,简直与一具被随意抛弃的破旧玩偶没有区别。她冷眼看着灵遥狼狈的模样嗤笑一声,将人收入空间牢笼,然后飞身朝小黑离开的方向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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