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H小说5HHHHH

首页 >5hhhhh / 正文

IV,空想主义短篇集:被蛀蚀的图书

小说:空想主义短篇集:被蛀蚀的图书 2025-09-11 10:49 5hhhhh 6570 ℃

晚上七点,红魔馆地下室,巴瓦鲁大图书馆会客室。

这里是红魔馆安保措施做得第二好的地方,因为这里同时也是帕秋莉的炼金实验室,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发生一起爆炸事故,而且时不时地就会有某个黑白耗子以借书的名义光顾此地,所以这里的书上都设置了保护魔咒,到处都是提前准备好用来捕鼠的“防盗法阵”。帕秋莉本以为自己这些天没怎么来这里,怎么说也该积了些灰了,结果里面比她上次打扫的还要干净,只是原本在地上或摊开或堆积的书籍少了一些。“真没想到啊,还真是魔理沙那个缺心眼在帮我弄。”她如是想着,然而却感到一阵戏谑般的不安。现在,红魔馆的所有主要人员和两个原本被她叫进来打扫卫生的两个妖精女仆正围坐在一张方桌前,每人前面各有一杯红茶和几块饼干——这是她的待客之道,而她平时很少请客。看着那几块手工烘焙的饼干和新泡好的红茶,她有些睹物伤情,泪腺又开始不听指挥了。

灯火通明的图书馆内,气氛严肃而又沉默,直到用调羹不停搅着杯子里的茶叶的蕾米莉亚率先打破了它:“帕琪啊,趁这会大家都在,有什么话就赶紧说了吧。一直憋着会出心病的。”这一次,帕秋莉并未把思绪沉入自己的世界里,但还是沉默了好一会才开口:“那…我开讲了?”蕾米点了点头,示意她说下去,一旁咲夜的眼神也温和地注视着她,鼓励着她。带着一丝不知从何而来的勇气,她咽了口唾沫,用颤巍巍的声音讲了起来:“自从小恶魔……走了之后,我就一直在哭,哭了不知道有多久,感觉眼睛好痛,嗓子好痛,心也好痛。一闭眼,她就会站在我面前,跟我打招呼,和我聊天。可每次我一睁眼,她就……我明明知道,我明明知道那只是我的一厢情愿,可是我不愿承认。她的声音和样貌实在太清晰了,从来没有变得模糊过,反而越来越真实,我总觉得,只要我再靠近一点,哪怕就是一小点,我就可以重新触碰到她,重新感受到她的一切,她就能活过来,继续我们之前的生活。

“下葬那天晚上,我把自己一个人反锁在房间里,把头蒙进被子里面放声大哭,嗓子在白天早都哭哑了也不管不顾。忽然,我听到那个熟悉的声音,惊讶地赶忙掀开被子。她就那样坐在我的床头,无论哪个方面都和我的记忆里完全一样,那身衣服,那脸蛋,那双眼睛,那头酒红色的长发,还有她头上的小角装饰和小翅膀发卡……我怎么会认不出呢?我怎么能看走眼呢!她就那样温柔地微笑着,直视着我冻僵的灵魂,如炉火一般温暖着我的心房,这怎么可能是幻觉,是我在恬不知耻地自我欺骗?!”

她的语调逐渐激动起来,结果因为情绪太过激动导致哮喘发作咳得面红耳赤。“帕秋莉大人,您不要紧吧?需要我给你拿药吗?”咲夜赶忙问道。“咳——咳咳,不用,咳—我自己来。”她熟练地从口袋里掏出随身带着的哮喘药,熟练地用红茶给自己送服。效果绝佳,咳嗽很快就止住了,但她还是停了停,等到脸色恢复正常之后才接着说了下去:“当时的我激动得不得了,又悲又喜,直直地扑进她的怀抱里,哭得比之前更加大声,一边断断续续地向她诉说我有多么想她,还以为自己再也见不到她了之类的话。她什么也没说,只是把我的头抱在怀里,用她纤纤如玉的手指梳理着我那乱糟糟的头发。那触感我永生难忘,就像一阵清风抚慰着我受伤的心灵。过一会儿,我抬起头来,用泪水模糊的双眼看着她的脸庞,想要把她的身影和容貌永远记住,永远不再忘掉。我知道这大概率是我在做梦,但是我不想醒来,最好永远别醒过来。当然,我后面还是后悔了,但不是现在。她抹去了我脸上的泪水,凑到我的耳边低语了什么,然后短促地吹了一口气。我突然觉得脸上一阵滚烫,可还没等我明白发生了什么,她就不由分说地捧着我的脑袋,亲吻了我。”众人之间爆发出一阵惊呼。讲到这,帕秋莉不由得羞红了脸,比刚才哮喘发作的时候还要红,其他人的脸上也或多或少染上了一层红晕,不自觉地用手捂了捂脸,可只有她的脸上洋溢着陶醉与幸福的神采。

“她的吻是那么的真实而富有活力。我能清楚地感受到她的唇、她的鼻息、她周身那淡淡的芬芳、她那如烈火般灼烧着我的眼神。我放弃了抵抗,任由她摆布,任由她侵略性地把舌头伸进我的嘴里搅动着,我也不自觉地抱紧了她的身躯,卖力地接着吻,回应着她热烈的激情,紧闭着双眼,全身心地品味着这个吻的甜蜜,身体仿佛充气般失去了重量。这实在太美好了,可是这还不够,对我远远不够。”帕秋莉羞得用书挡住自己绯红的脸庞,头上简直能冒出蒸汽来。“我们整整接吻了一分多钟。等到我们终于分开的时候,我只觉得全身上下散了架似的使不上劲,但又浑身燥热难耐。我想我一定脸红得很厉害,因为小恶魔一直盯着我的脸痴痴地笑。她的脸也红透了,红彤彤的,美得赛过夏日的晚霞。我看得出来,她也没有满足,一切对于我们而言都只是刚刚开始,可是我好累,根本就不想动,于是我就干脆躺在床上等待着她。和我想的一样,她爬到我的身上来,开始一件件地脱掉我身上的衣服,同时扯开了自己衣服的前襟。我把脸埋进她裸露的胸口里,贪婪地享受着她的气息,肌肤滑腻的触感既让我安心,又在我心中升起某种可怕的预感,而我选择将这预感抛之脑后。我当时唯一的想法,就是紧紧抓住这次机会,与她放纵最后一次,什么都不再顾忌了,无论是道德还是伦理什么的统统都给我见鬼去吧,哪怕我会在极乐之时突然猝死我也不在乎了。

“然后,和你们想的一样,我和她在房间里胡闹了一整个晚上。”她的双眼里不再含有伤感,反而充盈着由羞耻和幸福还有近乎病态的热情与兴奋鸡尾酒式地巧妙调和而成的炽烈的梦幻,周身散发出庄严而欢喜的光芒。几乎所有人都被这热情的锋芒所感染,只有咲夜皱了皱眉,似乎某种她担心的事如今已经被证实了。然而所有这一切都不可能让帕秋莉的话匣子就此关上。她喝了口红茶润了润嗓子,然后就接着讲了下去,唾沫星子横飞,满溢着谵妄甚至色情兮兮的语词,全然不顾自己到底在说些什么:“我和她紧密地缠绵在一起,以全部的身体感知着,品味着彼此的存在,感受着躯体的温暖和律动的心跳,感受并聆听着对方的呼吸。我们十指相扣,又吻了一次。她把全身的重量都压在我身上,燥热与不安几乎占据我的全部头脑,胸部的重压弄得我喘不过气,但却不是因为哮喘——说真的,直到结束,我的哮喘一次也没发作过。她半闭着双眼,似乎饶有兴致地打量着当时的我,又松开紧扣着的右手,慢慢划过我全部的躯体,最后停留在…呃…那个位置。”她迟疑了片刻,似乎在犹豫要不要把这种完全算是个人隐私的东西和盘托出。幸好这里是地下室,没什么多余空间,出入口也少,不然的话恐怕刚才的谈话内容就要变成明天的《文文·新闻》的头条了。可是二小姐在这的情况下,说这些东西,真的好吗?很显然,她是不在乎的。

“帕秋莉大人,请您稍微讲快一点,已经是晚上八点了。”“啊!已经这么晚了吗?那我可能得稍微快一点了,毕竟我待会还有事情要做呢。不过我还是觉得这种事情得完完整整讲一遍才好。”不知怎的,帕秋莉的眼里闪过一丝黯光,就连一直在当忠实听众的红师傅都注意到了——说真的,没注意到才是怪事:那道不祥的光芒闪过魔女紫水晶般透明的瞳孔时,图书馆内的灯火似乎也跟着摇曳了一下,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而咲夜却注意到了某些别的东西。“该死,一步错步步错啊,居然这个时候才发觉自己下错棋了。自称‘完美潇洒的女仆长’的我居然也跟着犯这种低级错误,这可不应该啊。”她不由得在心里暗自骂道。

帕秋莉的讲述仍在继续:“那天晚上是我这辈子最疯狂也最难忘最幸福的一个夜晚。我把自己全身心地交付给了她,就连和魔理沙相处的时候也从来没有如此彻底过。我静静地躺在自己的大床上,听凭我以前的助手完全按照她自己的意愿处置我,像个布娃娃似的任由她占有、玩弄、发泄。我从未如此强烈地感到自己和她是如此的紧密相连,无论她对我做了什么我都没有一丝一毫的反抗,只是被动地配合着她。她扳开我的双腿,对着我最敏感的那里用手挑逗,用舌头舔,把我的脑子搅得一团浆糊,又用空出来的那只手玩弄着其他的部分,几乎可以说是熟练到可怕地煽动着我和她身上的情欲之火。她活泼而贪婪地享用着我的胴体,与我一同大汗淋漓地在爱的乐园里奔跑嬉戏,互相喂对方吃下甜蜜而焦灼的禁果。她尽其所能地取悦着我,我则乖乖听从她种种无声而想象力丰富的指令;她赠与我她所独有的,而我回馈她唯她能会意的;短短一个晚上,我们之间发生了许多说不出口的事,玩了许多一言难尽的游戏。那是一场洪流,而我们身处其中,狂暴的巨浪将我们抛上抛下,我们在永无止境的欲望的潮头中战栗、颤抖、呻吟、喘息,在一次次愈加疯狂的撕裂与奔驰中一次次触及天堂,然后重又重重地摔落下来。

“等到天降拂晓之时,洪流才把我们一同冲上岸来。我已彻底精疲力竭,和她一同仰面朝天倒在凌乱不堪的床上,床单皱巴巴的,混杂着我和她的体液,湿得能拧出水来。我们互相看着对方香汗淋漓而又一丝不挂的身体,眼神中是平生从未有过的满足与快慰。有那么几秒钟,我真希望一切都定格在那一瞬。可是疲惫很快占据了我的大脑,我的眼皮开始不听使唤,而这时,我感觉压在我手上的重量开始减轻——那只手原本枕着她的脑袋。我知道,她要走了。我拉住了她光滑的手臂,想要在最后的最后再看一看她的脸,再吻她最后一次。可是……”帕秋莉突然打了个寒颤,又裹紧了原本就偏厚的长袍,好像有谁往她的后颈窝里扔了一块冰似的,本来如野火般欢快歌唱着熊熊燃烧的激情被一盆冷水当头浇下,被轻描淡写地一笔带过,只剩下深冬夜晚无边的寒冷与黑暗。方才还被魔法使的桃色故事弄得心醉神迷的几个人就像突然跳进冰水里似的脊背一阵发凉,红美玲更是赶紧喝了口茶想要暖暖身子,却发现茶水不知何时已经跟着气氛一起冷了下去。抬头一望,女仆长的眼神愈发严肃,大小姐看上去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眼睛里面躲闪的惊惶却造不了假,而当事人的语气已经变回了刚开始时那种颤抖的状态,吃力地从牙缝里挤出字来,每说出一句话房间里的温度似乎就要下降一些。看样子她真的很不想提及这段回忆,非常不想:“她感觉到手被拉住之后,扭过头来,说了为数不多的一句话:‘帕秋莉大人,永别了。’说完,她闭上了双眼,像是在等待什么。我本以为她是在等我吻她,于是把嘴唇凑了过去。可是我错了,错的多么愚蠢!”她近乎发泄地吼着,眼神里却满溢着恐惧,害怕得几乎要哭出声来。这情形可给蕾米莉亚吓得不轻,她虽然仍在强装镇定,但紧攥着的手心里已经出了不少汗。

“我闭上眼睛想要再吻一吻她,可我突然听见什么东西爆开的声音,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溅了我一身——我和小恶魔当时都还是赤身裸体的状态。我知道发生了什么,根本就不敢睁开眼睛,可我那该死的好奇心却持续不断地扒着我的眼皮。我多么希望自己和几分钟前一样昏昏欲睡,可笑的是当时的我几乎一辈子都没那么清醒过!

“最终,好奇心还是占了上风。我把眼睛稍微睁开了一条缝隙,在惊恐中又瞪大了眼——并且马上就后悔了。她的脑袋…不见了,尸体软绵绵地倒在我怀里,只剩一半的脖子…靠在我的小腹上,温热的血汨汨流淌,经过……我的下面……流到床单上,把夜空蓝的床单染成了奇异的猩红色,而我浑身上下…沾满了她的血和碎片…”

“不要再说了!”蕾米莉亚彻底放弃了矜持,像树袋熊一样紧紧抱住咲夜,想要在这骇人的叙述之中寻求一丝安全感,红美玲也是如此。二小姐?她嫌弃这个故事太过无聊,借着这个机会带着妖精女仆背着姐姐偷偷跑出去玩了。两个人就这么一左一右地挂在咲夜的腰上,弄得她不知说什么好。她本来也觉得有些害怕的,经过这么滑稽的一出反而鼓起了勇气,继续保持着冷静的心态听着帕秋莉的描述。然而帕秋莉对这些都毫无察觉,仍然梦呓似的继续着:“我觉得双手黏糊糊的,于是就摊开手掌来看……上面沾着好多东西……一手掌的血,几根零散的头发,一些碎渣,几滩白花花的东西——我绝不想知道那是什么,一点不想。血腥味直往我鼻孔里钻,熏得我的胃里翻江倒海般难受,然而我受的苦难却注定还没到头。就在我最想吐的那个节骨眼上,我……我看见…自己的右手心里……粘着她的眼球,完整的…圆溜溜的…我呆愣的望着它,里面……倒映出我的脸,沾满了血,还有……之前那种……白花花的东西……

“我只觉得自己连心也停止了跳动,血液也跟着静止的心跳凝固了。然后,一声尖叫——谢天谢地,我突然从床上惊醒过来,大口小口地喘着粗气。房间里的一切都还是原样,没有血,没有她的尸体,只是我一个人赤身裸体地睡着,睡衣不知怎的被扔到了床外离我两三步的地方。床单确实湿了,但只有我自己的体液。”讲到这里,帕秋莉的脸上一副如释重负的表情。这也让另外三个胆小鬼松了一口气,回到了自己原先的位置上。“自那天之后,我常常听见一些奇怪的声音,看见某些奇怪的景象。少部分都还勉强可以忍受,但大多数时候能把人吓得魂不附体。”

“会不会是妖精的恶作剧?”美玲试探性地发问道。然而这个问题刚一出口她就觉得似乎提的有点太蠢了。

“不,那根本说不通。妖精的恶作剧根本就做不到这一步,哪怕那个地狱妖精的能力也做不到。幻听还勉强说得通,可是幻视这种事除了永远亭的那只月兔我想不出还有谁做得到,她又不像另外那只老兔子那样喜欢捉弄人。那个月之头脑估计也不会默许这种事的发生,毕竟这直接关系着永远亭的生意。”美玲听了这番有理有据的推理,不由得惭愧得低下了头。咲夜见状,上去摸了摸门番的头,轻声说道:“好了好了,美玲,下次说话的时候要先好好思考一遍才行呢。毕竟‘三思而后行’嘛!”,说完还刮了一下她的鼻子。见到此情此景,蕾米莉亚突然产生了一种“为什么只有我不行”的感觉。

帕秋莉点了点头,表示自己同意咲夜的说法,紧接着说:“这些天来,我白天出幻觉,晚上做噩梦,几乎没过过一天安生日子。于是乎,除了吃永远亭给我开的药以外,我总是去夜雀食堂喝酒。说来也奇怪,每次酒精上头的时候,那些困扰我的东西就会消失不见,可是等酒醒了之后就会变得更加强烈而扭曲。直到今天早上,我带了一瓶酒去无缘冢给小恶魔扫墓,顺便想和她聊聊,结果却看到坟墓不知道被谁挖开了。可等我揉了揉眼睛想要看得更清楚些时,一切又都恢复了正常,坟墓还是在那,好好的,一点别的什么痕迹都没有。好了,后面的事情我已经和咲夜说过了,你们感兴趣的可以问她,我得先走了。”她站起身来,匆忙地拿了几块饼干和自己的魔法书之后便往出口奔去。

“什么事情啊,这么急匆匆的?占星吗?”看样子蕾米莉亚显然还没缓过劲来。

“现在是晚上八点半,离占星的最佳时间还差半个小时,而且梅雨季的气候条件根本就不适合天文学研究,大小姐。”咲夜检查了一下怀表,叹了口气,把它揣进了口袋里。“我估计帕秋莉大人只是想给自己去夜雀食堂喝酒这事找个借口而已。”她的脸色不是很好看,有些阴沉。

“这样啊。”美玲忍不住插了句嘴。“我觉得应该不会出什么事吧,幻想乡的大家心里有事的时候不都喜欢借酒浇愁吗?连贤者都没法免俗啊。”

“但愿如此吧,美玲,借你吉言。”咲夜从椅子上站起身来,面朝着蕾米莉亚。“大小姐,需要我去拦住帕秋莉大人吗?从刚才她的话来看,我觉得不能再这么放任自流下去了。”

“算了吧。”蕾米莉亚挥了挥手,脸上除了担心与无奈以外,更多了一些好奇。“让帕琪偶尔喝个一两杯应该也没啥大不了的,你大概十点钟的时候去接她就行了。对了,咲夜,小恶魔的坟墓应该没事吧?毕竟帕琪都那么说了,我多少有些担心。”

“这正是我最担心的地方,大小姐。咲夜的脸色更阴沉了,似乎事情正朝着她所预计的最坏的方向头也不回地飞速发展。“小恶魔的坟墓本身没有什么异常,可是帕秋莉大人提到的那瓶酒,我从头到尾都没有看见过,哪怕一次。”

小说相关章节:空想主义短篇集:被蛀蚀的图书

搜索
网站分类
标签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