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头，缓缓地、以一种违反了人体工学的、如同人偶般僵硬的角度，抬了起来。那张原本糊满了泪水与鼻涕的、充满了痛苦与屈辱的脸庞上，所有的表情，都在一瞬间，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绝对的、超越了喜悲的、神明般的“空无”。

她不再是莉莉丝。

她变成了某种……更高位的、只是暂时借用了这具被撕裂的、破败的躯壳的……“存在”。

她那只被晓压在身下的、一直无力垂落的手，缓缓地、抬了起来。五根纤细的手指，以一种充满了古典韵律感的、拈花般的手势，轻轻地，搭在了晓那只还在按着巨物根部的手背上。

那动作，轻柔得，不带一丝一毫的烟火气。

晓的身体，猛地一僵。

她感觉到，从莉莉丝指尖传来的，不是属于魅魔的温热，而是一种……冰冷的、死寂的、仿佛触摸着一块来自宇宙深处的陨石般的、绝对的“无”。

然后，她听到了那个声音。

那个声音，不再是莉莉丝那软糯的、带着哭腔的少女音。而是一种中性的、空灵的、仿佛来自遥远时空的、充满了悲悯与禅意的声音。

那个“存在”，借由莉莉丝的嘴唇，发出了一串不属于这个世界的、混合了古老魔语、错误代码与颜文字的、充满了混沌与哲理的、如同乱码般的音节。

“汝、虚空▓の杯▓にして(ΦωΦ*)……なに■■ゆえ、我执の苦酒█を満た█すや？……そ█の身、即ち▒▒琉璃の器……触れ█れば、碎▓けるは▓必然の理█なり…… Amen( TДT)。”

那声音，空灵而又破碎，神圣而又滑稽。

晓的动作，在听到这句“魔语”的瞬间，彻底僵住了。她那只按着巨物的手，仿佛被冻结了一般，再也无法前进分毫。

她脸上的戏谑、残忍、以及那股属于胜利者的从容，都在这一刻，烟消云散。

她本听不懂。

但她听懂了。

那几句破碎的、不成调的音节，像一把淬了剧毒的、无形的钥匙，强行地、粗暴地，捅开了她用坚冰与酒精层层封锁的、心脏最深处的那个房间。

房间里，空无一物。只有一个名字，在无声地回响。

她脸上的表情，没有崩溃，没有震惊，只是……在一瞬间，变得若有所失。仿佛她的灵魂，被那句魔语给抽走了，飘向了某个遥远的、再也回不去的、下着雨的午后。她举着那根狰狞的巨物，就这么静静地、一动不动地，骑在莉莉丝的身上，眼神空洞地，望着虚空中的某一点，彻底地，失了神。

而在女王陛下失神的这一刻，被这股庞大的、神性的“言灵”耗尽了所有能量的莉莉丝，身体也终于迎来了极限。

在一阵无意识的、轻微的痉挛后，一股乳白色的液体，从她身下那根可怜的丁丁里，不受控制地、如同决堤般喷涌而出，溅在了晓那件昂贵的真丝睡裙上，也溅在了那张洁白的大床上。

随着这次彻底的释放，那双紫色的、充满了神性的眼睛，也迅速地褪去了光芒，变回了原来那副水汪汪的、充满了泪水与恐惧的模样。

她变回了那个笨手笨脚的、只会被榨干的、倒霉的实习魅魔。

卧室里，陷入了一片死寂。

只有一个被吓哭后失禁的、瘫软的魅魔，和一个举着紫色巨物、陷入了巨大失神状态的、沉默的女王。

以及，空气中，那股怎么也挥之不去的、混合了威士忌、眼泪和……新鲜奶昔的、无比尴尬的味道。

第九节：关于少年人的秘密与用榨汁来封口的可行性报告

月读命的意识，是从一片充满了雪花噪点的、混乱的数据海洋中，艰难地、重新浮上来的。

就在刚才，莉莉丝被迫承受那根紫色巨物、精神与肉体双双濒临崩溃的瞬间，那股通过【共感束缚绳衣】传导过来的、庞大到无法计算的负面情绪洪流，如同最恐怖的DDOS攻击，瞬间冲垮了它那小小的、可怜的虚拟核心。

它的处理器，直接因为过载而烧了。

【警……警告……核心温度……突破……安全……阈……】

这是它失去意识前，听到的最后一句系统提示音。

等到它那备用的、紧急散热系统好不容易将核心温度降下来，让它能重新启动、再次连接上莉莉-丝的感知时，它所“看”到的第一幅画面，就是一片正在高速后退的、铺着昂贵波斯地毯的走廊天花板。

紧接着，一股剧烈的、实打实的物理冲击，从莉莉丝的尾椎骨处传来，通过共感，狠狠地撞在了月读命那脆弱的虚拟体上。

【噗——呃！】

月读命感觉自己，就像一个被装在麻袋里的土豆，被人用尽全力，一脚从三楼踹到了大街上。那种感觉，不是PLAY，不是戏谑，而是一种纯粹的、带着怒火与嫌恶的、毫不留情的“驱逐”。它甚至能“感觉”到，莉莉丝那根软趴趴的触手尾巴，因为这暴力的一脚，被压在了身体和地板之间，发出了一声令人牙酸的、骨头错位般的“咔吧”声。

“呜喵……”

莉莉丝发出了小动物般、痛苦的悲鸣。她像一团被丢弃的、破破烂烂的垃圾，被白石晓从卧室里，一脚踹了出来，然后，“砰”的一声，那扇厚重的房门，在她身后被无情地关上了。

走廊里，恢复了死一般的寂静。只剩下莉莉-丝那因为剧痛和惊吓而发出的、压抑的、小声的抽泣。

“嘘……嘘……别哭，别哭……”

一个熟悉的声音，从旁边传来。是空。他不知何时已经醒了，此刻正穿着他那身可爱的草莓睡裙，蹑手蹑脚地从自己房间里溜了出来。

他看着瘫在地上、下半身还一片狼藉、脸上挂着泪痕、尾巴以一个诡异角度扭曲着的莉莉丝，脸上露出了混杂着“心疼”、“同情”以及一丝“果然如此”的复杂表情。

“我就知道会这样……”他小声地嘟囔着，然后像拖一只受伤的流浪猫一样，小心翼翼地，将莉莉丝从冰冷的地板上，半拖半抱地，弄回了自己那间充满了蕾丝与动漫周边的、温暖的卧室。

他将莉莉丝放在床上，熟门熟路地从床头柜里翻出了医药箱，里面有消毒喷雾、医用棉签、以及……一管看起来就很高级的、专门用来修复黏膜损伤的、带着清凉薄荷味的特殊药膏。

他先是小心地帮莉莉丝清理了下半身的狼藉，然后用棉签蘸着药膏，轻轻地、涂抹在她那被蹂躏得红肿不堪的、可怜的伤口上。

“嘶……”冰凉的药膏，接触到伤口，带来一阵轻微的刺痛，但也极大地缓解了那火烧火燎的灼痛感。莉莉丝舒服得发出了一声满足的叹息。

【喂……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终于缓过劲来的月读命，在莉莉丝的脑中，好奇地问道，【我断线之后，你到底对那个女人说了什么？她为什么会突然那么生气？】

莉莉丝抽泣着，将刚才那段“神降”般的经历，断断续续地，在脑海中复述给了月读命。

【……你说你，在极度痛苦中，无意识地说出了一段关于‘空洞的杯子’和‘琉璃的器皿’的偈颂？】月读命的数据核心，飞速地运转起来，【然后，那个女人，就陷入了失神状态，最后……在回过神来之后，就把你一脚踹了出来？】

【有意思……太有意思了……】月读命的虚拟体，在数字神殿里，兴奋地来回踱步，【这证明了，那句偈颂，精准地、命中了她的要害！那个女人，有我们不知道的、巨大的‘心伤’！这个‘心伤’，甚至比她脚心的物理弱点，还要致命！】

它的视线，再次落在了那个正在认真地、帮莉莉-丝上药的少年身上。

【喂，那边的女装变态。】月读命通过莉莉丝，发出了不客气的询问，【你知道，你姐姐她……】

“嘘——！”

话还没问完，就被空一个紧张的噤声手势给打断了。

他做贼心虚般地，跑到门口，将耳朵贴在门上，仔细地听了半天，在确认走廊里没有任何动静、姐姐也没有要出来追杀的迹象后，才松了一口气，重新跑回床边。

“你们……刚才……是不是提到……那个名字了？”他压低了声音，用一种做贼心虚的、一惊一乍的语气，小声地问道。

“哪个名字？”莉莉丝困惑地眨了眨眼。

空犹豫了。他那双总是闪烁着狡黠光芒的眼睛里，第一次，流露出了真正的、属于少年人的、那种不知道该如何处理沉重秘密的为难与悲伤。

他沉默了很久，久到月读命都快不耐烦了，才终于下定了决心，用一种近乎于耳语的、断断续续的声音，说出了那个故事。

“……‘心’……是姐姐大学时的……学姐……”

“……也是……她的……初恋……”

“……她们……很恩爱……真的……我从来没见过姐姐笑得那么开心过……”

“……那个人……很好……真的很好……她会陪我打游戏……会给我买最新款的模型……虽然是女孩子，但也会像真正的哥哥一样陪我……还会摸着我的头，说‘空真可爱’……”

空的眼眶，红了。

“……直到……一年前……那场……‘意外’……”

“……她……为了保护姐姐……被……被那些……肮脏的……魔物……”

他的声音，哽咽了，再也说不下去。他将脸，深深地埋进了被子里，肩膀因为压抑的哭泣而微微耸动着。

卧室里，陷入了一片悲伤的沉默。

月读命和莉莉丝，终于明白了。

明白了那座冰山的由来。明白了那份执念的根源。明白了那句“琉璃之器”，为何会有如此巨大的杀伤力。

原来，那个总是表现得无所不能的、强大的女王，心中，也埋藏着这样一段……无法愈合的、血淋淋的伤疤。

不知过了多久，空才从被子里，抬起那张哭花了的、漂亮的脸蛋。

他用袖子胡乱地擦了擦眼泪，然后，用一种前所未有的、严肃的、甚至带着一丝威胁的眼神，看着莉莉丝和她脑子里的月读命。

“……我……我今天……说了太多了……”他的声音，还有些沙哑，“所以……为了让你们……能把这件事，忘得一干二净……也为了……以后再也不准提起……”

他深吸了一口气，脸上那副悲伤的表情，被一种破罐子破摔的、充满了色情意味的、决绝的表情所取代。

他猛地掀开了自己的草莓睡裙，露出了那把在昏暗灯光下，依旧散发着禁忌光芒的贞操锁。

“……我决定了！”

“连续性感男娘！在线榨汁！现在开始！”

“今天！不把你们两个榨到连‘心’字怎么写都想不起来！就绝不算完！”

第十节：关于军师的战后总结与全新的DEBUFF

那场以“封口”为名义的、充满了泪水（主要是莉莉丝的）与奶昔（也主要是莉莉丝的）的榨取PLAY，最终以空心满意足地喝完了两大杯新鲜出炉的、还带着魅魔体温的“战利品”而告终。

“嗝~”

空打了个满足的饱嗝，脸上露出了喝完热牛奶后、昏昏欲睡的幸福表情。他那双因为哭泣而红肿的眼睛，此刻也因为疲惫和满足，眯成了一条缝。之前那股因为回忆而产生的悲伤与沉重，似乎真的被这两大杯充满了“快乐能量”的奶昔，给彻底地冲淡、抚平了。

“哈啊……好困……”他揉了揉眼睛，像只吃饱喝足的小猫，钻进了被窝里，只露出了一个毛茸茸的脑袋，“莉莉丝酱……今天……辛苦你了……”

他的声音，含混而模糊，带着浓浓的睡意。

“……虽然姐姐很可怕……但是……但是，谢谢你……”

说完这句话，没过几秒钟，他就发出了平稳而均匀的呼吸声，彻底地，睡着了。

莉莉丝瘫在空的身边，感觉自己像一条被反复榨了三遍的甘蔗，浑身上下，连一滴多余的液体都挤不出来了。她看着身边那个睡得一脸香甜的少年，心中那股因为被强行榨取而产生的委屈与羞辱，不知为何，也悄悄地淡去了几分。

她想起了刚才，空在帮她上药时，那笨拙而温柔的动作；想起了他提起那个名为“心”的学姐时，那发自内心的悲伤；也想起了他最后，用那种破罐子破摔的方式，来掩盖自己脆弱的、别扭的样子。

这个女装变态，好像……也并不是那么地……讨人厌。

她伸出手，将被子往上拉了拉，盖住了空那裸露在外的、纤细的肩膀。

就在她也准备闭上眼睛，沉沉睡去的时候，那个熟悉的声音，又在她的脑海中，响了起来。

【——哼哼哼~♪ 咱的笨蛋魅魔酱，还没睡呢？是在回味刚才被榨汁的快感吗？真是个无可救药的小色胚呢~❤——】

月读命的声音，一扫之前的严肃，重新充满了那种特有的、雌小鬼般的、混合着高傲与戏谑的语调。

它的虚拟体，正优雅地翘着二郎腿，坐在数字神殿的王座上，小小的蝙蝠翅膀在身后轻轻扇动。

【嘛，看在你今天表现还算勉强及格的份上，咱就大发慈悲地，为你这个蠢货，进行一下战后复盘好了！】

它小手一挥，一个巨大的光幕在莉莉丝的意识中展开。

【虽然你这个笨蛋，在本章的四次进攻中，每一次都蠢得让人不忍直视，还被那个暴力女和她弟弟玩弄于股掌之间。但是呢，】它得意地挺起了那没什么料的小胸脯，【在咱这天才军师的英明指导下，我们还是挖到了宝！那就是——女王大人心中那块最柔软、一碰就碎的‘逆鳞’！】

【‘心’……吗。】月读命的语气，难得地带上了一丝思考，【看来，想要真正地‘下克上’，光靠那些肤浅的H手段是行不通的。我们必须……更深入地，去触碰她的‘灵魂’才行。这下，攻略的方向，可就有趣多啦~☆】

【而且！更重要的是！】它指向了光幕上另一块飞速增长的数据面板，【通过本章这一系列充满了痛苦、屈辱、背德与共情的PLAY，你与‘白石空’之间的【羁绊点数】，以及你自身的【幸福指数】获取效率，已经提升至了全新的阶段！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莉莉丝看着那复杂的数据图表，完全看不懂，但不明觉厉。

【所以……】月读命转过身来，脸上露出了魔鬼般的、充满了恶趣味的微笑，【为了奖励你这个虽然很蠢、但还算听话的宠物……咱决定了！再赐予你一个全新的、能让游戏变得更加有趣的……神之恩赐！】

一个金色的、充满了神圣光辉的宝箱，再次出现在了莉莉丝的意识里。

莉莉丝看着这个宝箱，不知为何，心中涌起了一股比面对那根紫色巨物时，还要强烈的不祥预感。她还清楚地记得，上一个“恩赐”，让她爱上了舔女王大人的臭皮鞋。

【快打开呀，笨蛋魅魔酱~这可是咱精心为你挑选的、能让你变得更‘强’的超级BUFF哦~♪】

在月读命的催促下，莉莉-丝只能战战兢兢地，打开了宝箱。

只见宝箱中，飘出了一行由魔界符文写成的、闪闪发光的文字。

【月读命的恩赐 Ver. 2.0：心声活字印刷（Hentai Ver.）】

【能力说明：当你的情绪波动达到【峰值】时（例如：极度的羞耻、恐惧、快乐、悲伤等），你内心最强烈的、无法用语言表达的【核心心声】，将会以【实体化文字】的形式，随机浮现在你身体的某一处皮肤上。】

【能力特性① - 可视化：这些文字会发出微光，持续数分钟，所有人均可见。】

【能力特性② - 可触化：当他人用手指触碰这些文字时，能微弱地、同步地，感受到你当时产生该情绪的万分之一。】

【备注：此能力为被动触发，无法关闭。好好利用这份力量，给咱带来更多有趣的‘数据’吧，咱的专属观测样本……嘻嘻嘻……❤】

莉莉丝：“………………”

她想象了一下。

当自己被晓大人用高跟鞋踩着、羞耻到快要昏过去的时候，自己的大腿上，可能会浮现出【好……好喜欢……❤】这几个闪闪发光的大字。

当自己被空强行榨汁、痛苦到想要逃跑的时候，自己的肚皮上，可能会浮现出【要……要坏掉了……呜……】这几个泪汪汪的词语。

甚至，当她看到晓大人那帅气的侧脸、心中小鹿乱撞的时候，她的额头上，都可能会浮现出【姐姐大人……好帅……想被她……狠狠地……】这种充满了痴汉气息的弹幕。

这已经不是DEBUFF了。

这是……公开处刑。是最高等级的、永不间断的、社会性死亡啊！！！

莉莉丝的脸，“唰”的一下，变得惨白。

【嘻嘻嘻……嘻哈哈哈哈哈哈！】看着莉莉丝那副绝望的表情，月读命终于忍不住，在王座上笑得前仰后合，打起了滚，【加油吧！咱的笨蛋魅魔酱！努力地，用你那写满了H心声的身体，去攻略这个家吧！咱~很~期~待~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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