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H小说5HHHHH

首页 >5hhhhh / 正文

第一章: 潜龙,1

小说: 2025-09-11 10:49 5hhhhh 5690 ℃

大宋宣和年间。

九州形胜,无出中州豫土,天下熙攘,莫过东京汴梁。

此城雄踞中原,漕运四通,九州万方之珍奇,百工技艺之荟萃,皆汇于此。汴河、蔡河、五丈河、金水河如四条玉带,环城穿郭,万艘漕船商舟舳舻相接,日夜不息,将江南的米粮、蜀中的锦缎、南洋的香料、西域的奇珍,源源不断地汇入这座庞大都城的血脉之中。

若于晴日立于城外舟桥之上远眺,可见其势蟠龙踞虎,气象万千。三重城郭,层层递进,如巨兽之鳞甲,守护着帝国的脏腑。外城广阔,坊市井然;内城威严,衙署林立;最深处,便是禁中龙庭,飞檐斗拱,金瓦红墙,在日光下灼灼生辉,是为天子脚下,万民仰望所在。

自外城朱雀门而入,宽阔的御街由青石铺就,平整得能跑马行车。道旁绿柳垂丝,槐荫蔽日。高门大户的官邸府宅鳞次栉比,朱漆大门前镇着石狮,门上悬着“相府”、“国公”的鎏金匾额,偶尔有八抬大轿在仆役的簇拥下缓缓行过,轿帘微动,泄出里头贵人的一角锦袍。

寻常百姓则多汇于街巷瓦肆之间。京城每月五次开放万姓交易,殿堂廊庑皆是商贩,飞禽走兽、笔墨纸砚、古玩字画,无所不有。

而最热闹的,还属州桥东西的街市。茶楼、酒肆、勾栏、瓦舍,幌子高挑,迎风招展。“孙羊正店”的佳酿,“王婆茶馆”的浓香,引得无数文人骚客、江湖豪客流连忘返。说书先生在勾栏里拍案惊奇,讲着前朝旧事、江湖恩仇;悬丝傀儡演着悲欢离合,引得台下看客时而唏嘘,时而叫好。空气中,混杂着小食摊上羊肉炊饼的浓香、胭脂铺里飘出的甜腻花粉香,还有那贩夫走卒身上蒸腾的汗水气味,百味交织,正是这人间烟火的本色。

武备学堂的少年郎们身着劲装,三五成群,意气风发地走过街头,讨论着弓马骑射;太学的学子们则白衣纶巾,面带矜持,或往书铺寻觅孤本,或聚于茶馆清谈玄理。他们是这座城池的未来,是规矩与体面。

日薄西山,暮色四合。当晚霞将天际染成一片瑰丽的橙紫,暮鼓声自城楼沉沉响起,汴梁便开始卸下白日里端庄的伪装,缓缓揭开其另一张活色生香、淫靡入骨的面孔。

“咚——咚——咚——”

暮鼓之声自城东南的相国寺响起,浑厚悠远,传遍全城。鼓声不似晨钟那般清越醒神,反而带着催促放纵的意味。它宣告着白日规矩的终结,也预示着长夜狂欢的开始。

御街两侧的商家店铺,纷纷在门前挂起一盏盏晶莹剔透的琉璃灯,更有那奢遮的豪商,点的牛油巨烛,亮如白昼。

汴河之上,画舫游船穿梭往来,丝竹管弦之声不绝于耳。船首立着妙龄的歌姬,嗓音清亮婉转,唱着新谱的柳词;船舱内,酒席罗列,富商巨贾、王孙公子搂着怀中美人,一掷千金,只为博那红颜一笑。

潘楼街、马行街一带的秦楼楚馆,非达官显贵不得入。楼外是飞檐斗拱,雕梁画栋;楼内则暖香熏鼻,软玉温香。这里的妓子,非但个个貌美如花,更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卖艺不卖身,与客人谈诗论画,风雅无边。然而,谁都心知肚明,当夜深人静,当金钱的分量足够,那风雅之下的春色,远比寻常的皮肉生意来得更加刺激。

比之秦楼楚馆的“雅”,其余大小勾栏瓦肆里的私娼暗娼,则要“俗”得多,也野得多。她们多是些逃荒来的贫家妇女,或是犯官家眷,没什么才艺,只剩下一具尚算年轻的肉体。她们在暗巷里拉客,或是在简陋的瓦房里,用最原始直接的方式,抚慰着那些同样来自底层的脚夫、兵卒、小商贩们的欲望。十几个铜板,就能换来一夕之欢,汗水与体液在廉价的木板床上交融,喘息与呻吟混杂着窗外的喧嚣,构成这繁华都城最真实的底色。

夜色越深,汴梁城便越发像一头苏醒的巨兽,用欲望与金钱做饵,吞噬着所有人的精力与灵魂。空气中,酒气、肉欲、汗臭、香风,交织成一张无形的大网,靡靡之音如跗骨之蛆,钻入每一个人的耳内、心底。

一面是朗朗乾坤,礼乐昌明;一面是声色犬马,欲望横流。这里,既容得下圣人文章,也藏得下泼皮无赖;既供得起九五之尊,也养得活三教九流。

————

朱雀大街上的喧嚣缓缓沉寂,更夫的梆子声偶尔敲破长夜的宁静,遥遥传来,又悠悠散去。

城南,归德坊。

此地不比御街左右的繁华,多是寻常百姓的居所。夜深之后,更是万籁俱寂。高悬的月轮被高耸的坊墙与交错的屋檐切割得支离破碎,在青石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柳巷深处,弥漫着潮湿泥土与残败花叶混合的微腥气息。

巷子尽头,瓦垄之间,一道健硕修长的人影正肆无忌惮地仰躺着。

月华流淌在他身上,将他那一身粗布短打的衣衫映出几分落拓不羁,领口敞开得极大,露出底下古铜色的坚实胸膛。他枕着双臂,一条腿随意地搭在另一条腿上,脚上那双早已磨得看不出原色的皂靴,正随着他悠闲的呼吸轻轻晃动。

约莫二十左右的年纪,一张棱角分明的俊脸,五官立体,颧骨微高,带着几分关外金人的深邃。

“玄弟,你说……咱俩这趟偷跑下山,是不是忒冲动了点?”孔野川懒洋洋地开口,声音带着一丝刚睡醒的沙哑磁性,他吐掉嘴里已经嚼烂的柳枝,侧过头,用那双细长的眼睛瞟着墙根下的兄弟。

“冲动?”庄玄冷哼一声,环抱的双臂紧了紧,将原本紧实的胸肌挤压得更加挺拔。

“若非冲动,你我二人此刻怕是还在那劳什子‘清心崖’上对着石头打坐,修那狗屁的‘忘情道’。我宁可在汴梁街头饿死,也不愿回那鸟不拉屎的地方,对着一群清心寡欲的老家伙,把自己也憋成个活死人。”声音中气十足,带着一股不容置喙的意味。

孔野川闻言,痞痞地笑了起来,露出两排洁白的牙齿:“说得也是。只是……这汴梁城的米,可比山上的贵多了。”他拍了拍自己空瘪的肚子,“下山时顺走的盘缠,前几日在路上就花光了。本以为凭你我二人的身手,在这汴梁城随便找个镖局或是富户当个护院,还不是手到擒来?谁曾想,这些俗人一个个狗眼看人低,非要什么路引、什么担保,当真是有眼不识金镶玉。”

“哼,一群凡夫俗子。”庄玄的语气里充满了不屑,“我早说了,那些伺候人的活计,不做也罢。你我兄弟,岂是给人当看门狗的料?”

“看门狗自然是不当的,” 孔野川一个鹞子翻身,高大的身躯便从数尺高的墙头上一跃而下,悄无声息。他伸了个懒腰,全身的骨节发出一连串“噼里啪啦”的爆响。 “可咱俩的肚子,总不能一直靠餐风饮露过活吧?我这肚子倒还好说,本就练的是融血炼气的功夫,饿上个三五日也无妨,就是……”

他说到这里,话锋一转,“就是这丹田底下,憋着的那股邪火,实在是有些熬人。再没处泄火,老子这杆霸王枪怕是要当街戳破裤管子,给汴梁城的娘儿们开开眼了。”

“你那宝贝若是当真在此地显了威风,怕是今晚我兄弟二人就不是找客栈,而是要闯一闯这汴梁府的大牢了。”

“那你说咋办,他娘的,昨儿夜里做梦,梦见又回了师门,被罚在后山的‘洗髓泉’里泡着。你猜怎么着?那泉水里泡着的不是别人,正是成日跟在师傅屁股后面装得人畜无害的幺弟。浑身光溜溜的,那骚屁股……我的乖乖,又白又圆又弹手,嫩逼都被泉水泡得软乎乎的了,老子没忍住,把他摁在泉水里就给办了。醒来的时候,裤裆里头黏糊糊一片,全是憋不住的种浆。”

“出息。”庄玄啐了一口,脸上却也浮现出淫邪的笑容,“他妈的那销魂滋味儿老子也想得紧,山上那群老头把他看得太紧,不然当时把他一起虏下山来专门给咱弟兄俩裹屌,现在哪有这个烦恼。”

孔野川听得双眼放光,连连点头:“对对对!玄弟你这主意好!那小子的屁股,天生就是给咱哥俩儿操的!可惜了,可惜了!” 胯下的巨物却不合时宜地又胀大了一圈,顶得他龇牙咧嘴。

“行了,别在这儿发梦了。真龙猛虎,眼下也得先找个地方落脚。再这么站下去,不等天亮,汴梁府的巡夜武侯就该来请咱们去喝茶了。”

“罢了罢了,”孔野川摆摆手,一脸的晦气,“那边有个破败的城隍庙,去那儿凑合一宿吧。等明日天亮,在想点法子吧”。

————

翌日,第一缕天光透过破败的窗棂,在积满香灰的神案上投下几道狭长的光斑。

庙堂之内,神像早已被岁月侵蚀得面目全非,蛛网层叠,香案上积着厚厚的灰,两具雄健的少年躯体横七竖八地躺在冰冷的石地上,仅以几捆干草作为铺垫。

“唔……”

一声沉闷的鼻音打破了清晨的寂静,孔野川是被自己胯下那硬邦邦的玩意儿给顶醒的。他缓缓睁开那双狭长的眼,映入眼帘的,是头顶纵横交错的黑色梁木,以及其上旌旗招摇的陈年蛛网。

筋骨的酸痛还未完全消散,但丹田底下那股几乎要炸开般的胀痛,却比任何晨钟暮鼓都要来得清晰猛烈。低头看去,只见自己那条灰扑扑的粗布裤子,胯间早已被撑起一个骇人的锥形帐篷,顶端甚至将磨得已经很薄的裤料顶出了一个细小的破口,几根粗硬的屌毛不羁地从中探出头来。动了动身子,双腿之间一片黏腻温热的触感。

嘶,他娘的。

不知道自己又漏了多少种浆。自从下了山,没练师门那套狗屁心法,这身子骨里积攒了的阳精就跟开了闸的洪水似的,一有机会就想往外窜。尤其是夜里,各色妖精美人,在他梦里搔首弄姿,揉着肥奶撅着屁股求他操,每每醒来,裤裆里都是一片狼藉。

“呃……”一声闷哼,孔野川龇牙咧嘴地坐起身,胯下那杆霸王枪依旧怒指苍天,毫无疲软的迹象。膀胱被尿意憋得发涨,他扶着斑驳的柱子,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找个角落解决一下。

一股浓烈的、混杂着尘土味、汗臭与隔夜精液腥臊的雄性气味,随着他的动作弥漫开来。

走到墙角,解开裤腰带,费了老大的劲,才从那紧绷的裤裆里,把那根紫黑色的怒龙给“请”了出来。

“我操……”孔野川自己都忍不住低骂了一声。

清晨的凉气一激,那本就硕大无朋的长枪更是精神抖擞,勃起的长度已然超过寻常人数倍。通体被气血冲刷得近乎紫黑的颜色,粗大的青筋如虬龙般盘踞其上,从肥硕的根部一路暴凸至狰狞的龟头。整根肉棒带着一股蛮横的弧度,充满了力量感。顶端马眼微微张合,因整夜的亢奋而分泌出的透明淫丝,在晨光下晶莹透亮,挂在屌头上,随着他身体的晃动轻轻颤抖。

他试着想尿,可那胯下硬得跟玄铁似的,根本不听使唤。只得伸出骨节分明的大手,握住自己滚烫的肉械,试图将它往下压。手掌传来的触感坚实而滚烫,粗糙的掌心与暴起的筋络摩擦,带起一阵阵酥麻的快感,让他丹田里的邪火烧得更旺了。

“他妈的……”孔野川咬着牙,用上几分力气,弯腰将整个上半身都压了下去,才勉强让那昂扬的枪头对准了墙根。

“嗤——”

一股强劲无比的黄色水箭终于喷射而出,带着巨大的冲击力狠狠地砸在长满青苔的砖墙上,将那些绿色的苔藓都冲刷掉了一大片。

水声响亮,在寂静的庙里回荡,蒸腾起的热气混杂着尿液的骚味和他胯下的雄臭,形成了一股更加刺鼻、更加霸道的味道。

“吵你娘的吵,一大清早,就听你那臭屌滋滋喷尿。”

孔野川头也不回,一边痛快地放着水,一边叉腰咧嘴笑道:“你他妈少给老子装。再他妈不醒,你那根马屌怕是真要漏干了。”

庄玄不知何时也已醒来,身上的黑色劲装比孔野川的要合身得多,紧紧包裹着他那充满爆发力的筋肉身躯,腰间一根粗粝的麻绳代替了腰带,将他劲瘦的腰身束得更加分明。一头狼尾黑发越过抹额有些凌乱,脑后不知从哪儿扯来的皮筋随意地束了两个小辫,几缕发丝垂在额前,更衬得少年的俊脸多了几分戾气。

他的裤裆也高高地坟起一个惊人的弧度,一根粗长的棍状物,顺着他大腿的轮廓,一直延伸下去,几乎要顶到膝盖。因为憋精太久,他那黑色的裤料上,胯间的位置已经洇出了大片深色湿痕,正是他那管不住的种马鸡巴漏了一夜淫水的罪证。

“哼。”庄玄冷哼一声解开麻绳,也站起身来,动作间,一股比孔野川身上那股味道更加复杂、更加刺鼻的腥骚之气,如同实质般地扩散开来。那味道里,有汗的咸、尿的骚、精的腥,更有一种独特的、像是把肉和奶放在密闭罐子里发酵了数十天的浓郁酸臭。

他走到泥像后,掏出自己的家伙。

它的长度实在太过惊人,即便是半软不硬的状态,也远超常人。此刻在晨间勃起的加持下,更是达到了一个恐怖的境地。整根肉棒从根部开始,并非浑圆一体,而是带着一种诡异的、分节般的质感。最骇人的,是它那滚圆的巨大龟头,尺寸比茎身还要粗上一圈,仿佛是硬生生拼接上去的一般,充满了非人的、畜生般的狂野。

他那过长的包皮依旧顽固地包裹着大半个龟头,只有顶端的马眼暴露在外,同样挂着淫靡的透明涎水。

“我操,玄弟,你这味儿……真他妈够劲儿。”孔野川已经尿完,正抖着胯把自己的大家伙往回塞,闻到庄玄那边飘来的味道,忍不住咧了咧嘴。这味道他从小闻到大,早就习惯了,但每次隔了一段时间再闻,还是觉得冲得脑门子疼。

“废话。”庄玄脸上没什么表情,他伸出修长的手指,捏住自己马屌的前端,开始不紧不慢地往下撸动那层又长又韧的包皮。

这个过程缓慢而艰难,那包皮像是长在了肉里,每一寸的褪下,都仿佛在进行一场神圣而淫靡的仪式。

终于,当那层堆叠起厚厚褶皱的包皮被卡在冠状沟时,他那畸形而雄伟的龟头才算完整地暴露在空气中。

冠状沟里,成了一片藏污纳垢的宝库。一层厚厚的、黄白相间的、膏状的包皮垢,严严实实地填满了每一丝缝隙。随着包皮的褪下,这股被封印已久的、浓缩了的雄性腥骚之气,轰然爆发,将孔野川那边的尿骚味都压了下去。这味道,辛辣、腥臊、酸腐,还带着一丝油脂般的腻味。

“憋了一夜,更醇了。” 庄玄对此却毫不在意,甚至还低头,对着自己的龟头深深吸了一口气,淡淡地说。

那根马屌因为太长太重,勃起时是自然下垂弯曲的,尿线根本无法控制。他只得用手托着那沉甸甸的肉棒,像握着一条不听话的毒蛇,缓缓地调整着角度。

“呲啦——”

一股粗壮的尿柱,带着一股强劲的力道,却是歪歪扭扭地洒在了墙壁和地面上,溅得到处都是。浓烈的、带着骚腥味的白汽蒸腾而起,与孔野川那边的气味混杂在一起,让这破庙角落的空气,变得无比的污浊、雄浑。

孔野川在旁边看得直乐:“哈哈哈哈!玄弟,你这畜生鞭子,怕是只有塞进逼里头,才能找着准头吧?”

“滚你妈的。”庄玄骂了一句。

两人就这么一边斗着嘴,一边整理着自己。等终于都收拾妥当,那两根惹祸的巨物也总算消停了一些,不再那么剑拔弩张,但依旧沉甸甸地坠在裤裆里,散发着挥之不去的骚热。

两人一前一後,走出了归德坊的僻静小巷,汇入了汴梁城清晨熙攘的人潮之中。

白日的汴梁,是另一番景象。

空气中不再是夜晚的靡靡之音,取而代之的是各种小贩充满活力的叫卖声。刚出笼的炊饼散发着面粉与肉馅混合的浓香,油锅里翻滚的油条滋啦作响,蒸腾的锅气飘出老远,勾得人腹中馋虫大动。

孔野川的肚子不争气地“咕咕”叫了两声,惹得他烦躁地拍了拍小腹。

两人的脸色很不好看,胯下长枪在裆里反复地硬了又软、软了又硬,现如今白日里也能感到精关松动、淫水不止。就像两座即将喷发的火山,只差一个火星便能引爆。

而那个火星,很快就自己撞了上来。

“哎哟我日你祖宗!”

一道瘦小的身影如同没头的苍蝇般,从旁边一个卖炊饼的摊子后面猛地窜了出来,嘴里还骂骂咧咧地朝后观望,完全没看前方的路。

“砰!”

一声闷响。那道身影结结实实地撞向了孔野川胸膛,一屁股摔在了青石板街上。

“哗啦啦——”

随着他的倒地,他怀里紧紧抱着的一个用女人亵裤包裹着的东西也随之散开,十几枚铜钱、一根银钗、还有两只成色不错的玉镯,骨碌碌滚了一地。

这瘦小汉子约莫二十出头,脸上生着几块惹眼的癞痢疤,透着一股子贼气。方才他趁着勾栏里的姑娘伺候客人的空档,溜进房里顺了些财物,正准备开溜,没想慌不择路,竟撞上了铁板。

这市井泼皮摔得七荤八素,开口便想讹钱。他揉着屁股,抬头骂道:“哪个不长眼的撮鸟,敢撞你张爷……”

话未说完,他的声音便卡在了喉咙里。

因为他看清了自己撞到的是什么人。

两尊如同庙里煞神般的少年。英武俊俏、健硕精悍,虽衣着简陋,可那股子蛮横霸道的凶悍之气,是癞痢张在这瓦子巷里混了十几年都从未见过的。他那点泼皮的伎俩,如同孩童儿戏。

“呃……是……是小的有眼无珠,冲撞了两位爷!”癞痢张的冷汗“唰”地一下就冒了出来,腿肚子一软,连滚带爬地想去捡地上的东西,嘴里哆哆嗦嗦地求饶,“小的该死,给两位爷赔罪了!”

他手忙脚乱地将铜钱和首饰往怀里扒拉,抓起那条散开的女人内裤就想把东西重新包好,然后溜之大吉。

“想走?”孔野川往前一步,根本没见怎么动作,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便闪电般地探出,一把揪住了癞痢张的后衣领。

“啊!”癞痢张只觉得一股无法抗拒的大力传来,整个人便双脚离地,被孔野川像拎一只破麻袋般,轻而易举地提到了半空中。

“爷!好汉爷!饶命!饶命啊!”癞痢张吓得魂飞魄散,手脚在空中乱蹬,怀里的东西又一次散落下来。

孔野川将他提到面前,那张充满痞气的俊脸凑了过去,正想开口再吓唬他几句,鼻翼却猛地耸动了一下。

一股奇异的、浓烈无比的气味,从癞痢张紧紧抓在手里的那条女人内裤上传来,幽幽钻进了他的鼻腔。

那是一条水红色的绸裤,上面还绣着几朵精致的鸳鸯。裤头松紧带的位置,沾着些许污渍,而最关键的,是那两腿之间的裤裆部位,湿漉漉的一片,已经半干,留下了一圈颜色更深的水痕,还黏着几根卷曲的阴毛。气味,正是从那里散发出来的。

有女人身上常用的桂花头油的甜香,有身体在情动时出的汗的咸腥,更有一股挥之不去的、属于女性最私密之处的、带着独特腥膻的体液味道。

“轰——”

他只觉得一股内力从丹田猛地冲向胯下,脑子里“嗡”的一声,眼前的一切仿佛都模糊了,只剩下那条骚味扑鼻的内裤。憋了一天一夜的霸王枪,在这一瞬间,以一种前所未有的狂野姿态,轰然怒张!

“咯噔!”

裤裆里传来一声筋络被拉伸到极致的闷响。那根紫黑色的巨物疯狂地膨胀、变硬、变烫,狠狠地顶在早已不堪重负的裤料上。

顶端的马眼因为极致的兴奋而猛烈收缩,一股股晶莹而粘稠的淫液,缓缓地洇晕而开,挂在狰狞的肉冠上。

整个巷子的空气,仿佛都在这一刻凝固了。

癞痢张被孔野川提在半空,吓得魂不附体,但作为在这瓦子巷里察言观色、坑蒙拐骗了十几年的老油子,原来。

这两位爷,不是来找茬的!

生机!天大的生机!

“爷!两位大爷!饶命!饶命啊!”癞痢张瞬间爆发出惊人的演技,声泪俱下,鼻涕眼泪糊了一脸,“小的不是贼啊!小的就是……就是看上了勾栏里那翠红姑娘,可兜里没钱,就……就想着顺条她的贴身裤儿,拿回来闻闻味儿,留个念想……小的该死!小的再也不敢了!”

他说着,还故意双手撑起将那条骚味冲天的内裤抖了抖,将那片淫靡的湿痕,更加清晰地展现在两人面前。

“小的……小的这就把它扔了,免得脏了二位爷的眼!”他说着就要作势将那亵裤丢掉。

“等等!”孔野川急忙低喝一声,一把将那条亵裤从癞痢张手里夺了过来,毫不嫌弃地凑到鼻尖,狠狠地吸了一大口,胯下枪眼水出得更厉害了。“我操——”

癞痢张见状,心中大定。“爷,您先别急着跟小的置气。小的知道一好去处,是个顶好的营生!保准能让您二位把这憋了一身的邪火,全都变成白花花的银子!”

“哦?”孔野川把俊脸埋进亵裤里,声音沙哑得厉害。“说来听听。”

癞痢张见有门儿,立马狗腿地凑上前,压低了声音挤眉弄眼地说道:“两位爷,咱这瓦子巷里头,有家‘春露坊’,那地方,嘿,可是咱汴梁城里独一份儿的销魂地!”

“那坊里的玩法,不靠别的,就靠爷们儿胯下那根‘家伙’!只要您的家伙够硬、够大、出的货够足,那银子,就跟流水似的往您兜里淌!”

“那坊里头,养着十几个俊俏的小厮,个顶个的拔尖儿!比大姑娘还水灵!嘴上一套水磨工夫,能在您枪眼上打转钻磨!保证让您舒坦得骨头都酥了!您只管泄个通透,小厮拿着玉碗在龙嘴下头接着。等您完事儿了,当场验货,当场给钱!”

癞痢张说得是口沫横飞,绘声绘色:“就凭两位爷这身板、这本钱,我滴个乖乖!您二位要是去了,到时候银子到手不说,您二位这名头,可就在这汴梁城里传开了!”

他这番话说得粗俗不堪,却像是一把把干柴,不断地扔进孔野川和庄玄心中那早已燃起的欲望烈火之中。

贪财?他们现在确实需要钱财。

泄欲?他们现在更是需要泄欲!

庄玄伸出舌尖,不自觉顶了顶脸颊内侧的软肉,走过抓住还在喋喋不休的癞痢张把头朝前摁去。

“前头带路。”

他佝偻着腰,像条得了主人示意的哈巴狗,在前面小跑着引路,还不时回头偷觑身后两尊煞神少年的雄伟的裤裆。乖乖,这哪里是两个人,这分明是两头从深山老林里跑出来的、化了形的凶兽啊!

孔野川和庄玄一言不发,迈开长腿跟了上去。

这瓦子巷,本就是汴梁城里藏污纳垢之所。与外面尚算宽敞、人来人往的主街不同,巷道狭窄得仅容两人并肩而行,两旁是高耸的瓦房后墙,墙皮大片剥落,露出里面青灰色的砖石,墙根下长满了湿滑的青苔。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散之不去的、复杂浓烈的气味。有倒夜香的木桶飘出的尿骚,有泔水缸里食物腐烂的酸臭,还有一些人家后窗里飘出的廉价脂粉和男女交合后的汗腥味。地面是由大小不一的碎石铺就,坑坑洼洼,常年不见阳光,总是湿漉漉的,踩上去黏脚。一滩滩不明来历的污水积在坑里,泛着五彩的油光。

“嘿嘿,两位爷,别看这地儿破,可越是这种地方,藏着的乐子才越地道,越够劲儿!”癞痢张一边在前面引路,一边回头献宝似的说道。

“那‘春露坊’,明面上是个不起眼的客栈,可懂行的人都晓得,那才是咱汴梁城里爷们儿的销魂窟,是真正的‘英雄冢’!寻常的窑子,是男人花钱干女人;可在春露坊,是男人用自个儿的‘宝贝’,就能把钱赚回来!您二位想想,这天底下,还有比这更美、更舒坦的营生吗?”

孔野川听得胯下一热,忍不住又将亵裤凑到鼻尖,含糊不清地骂道:“少他妈废话,赶紧带路!再磨叽,老子先拿你开开荤!”每吸一口,他胯下的巨物便不耐地抽动一下,隔着粗布裤子,都能看到那骇人的轮廓在剧烈地跳动。

“哎哎!就到,就到!”癞痢张吓得一缩脖子,脚下更快了。

又拐过两个弯,一座不起眼的小楼门户出现在巷子尽头。

这便是“春露坊”。

未有任何牌匾,只在斑驳的门楣上,挂着一盏小小的、用牛皮纸糊成的灯笼,上面用朱砂潦草地画着一个形似水滴的图案,在白日里毫不起眼。若不是有人带路,任谁也想不到,这背后,竟是别有洞天。

癞痢张走到门前,没有敲门,而是极有规律地,用指节在门板上“嗒、嗒、嗒嗒嗒”地叩击了五下。

“两位爷,就这儿了……”癞痢张侧身让开,做了个“请”的手势。

孔野川和庄玄一前一后,迈步跨过了那道门槛。

甫一踏入,外界那混杂的腐败气味便被隔绝在外。

天井之上,天窗洞开,九月正午炽烈的日光尽数倾泻而下,照进整个三层回廊式的客栈大堂。空气中,无数细小的金色尘埃在光柱中漂浮起舞。

厅堂正中,长案横陈,软榻罗列。落魄武人为几枚铜板争得面红耳赤按剑拍桌,军中兵痞搂着衣衫不整的妓人行划酒令秽语不绝。进出往来多的是袒胸露腹的市井泼皮、膏粱子弟,各个眼下泛青醉眼迷离。

尽头一面通体黑沉的铁梨木壁应着天光。壁上浮雕精湛无比。有龙头人身的神将,将人面蛇女缠于身下;有肋生双翼的羽人,与雪白雌虎交媾云端;更有三头六臂的魔神,每根阳具尽入不同的妖精女体。

“玄牝壁。”庄玄见着龙飞凤舞的壁名。他虽不喜师门那些枯燥的典籍,却也是被师父逼着背诵过的。

玄牝之门,是谓天地根。绵绵若存,用之不勤。这句出自《道德经》的经文,本意是指化生万物的无形大道,可在这春露坊中,它却被赋予了最直白、最淫秽的含义。

“道祖真言,成此地之名,妙!妙!妙啊!哈哈……”

墙壁的正中央,左右对称地开着两个相隔数尺的孔洞,那便是“玲珑窍”。

每个孔洞约莫碗口大小,周围的木雕尤其精细。左边被雕一只张开巨口的饕餮兽首,利齿森然;右边则成了一朵层层叠叠的艳情奇花,肥厚妖异。

此刻,一个身材魁梧的青年汉子,在墙后正对着众人,双腿叉开,口中发出“嗬嗬”的粗喘,身体正随着某个节奏在前后耸动。

壁外一侧,一个约莫十五六岁的俊俏小厮,正跪在那汉子的胯下,施展着他的“功夫”。那玉官生得唇红齿白,眉目如画,身上只穿了一件堪堪遮住胸前两点的红色肚兜,和一条短得不能再短的犊鼻裤,露出大片白皙细腻的皮肤。跪在地上,仰着头,双手正捧着那根从墙洞里尺寸可观的肉棒,卖力施为。

“陆校尉,您这根‘虎头枪’,今儿个怎么有些使不上劲儿啊?这几日怕是公务繁忙,亏了身子吧?”一个行伍军痞搂着怀中美妓,懒洋洋地嘲道。

“我看是昨夜在婆娘肚皮上交公粮交得太多,今儿个没货了吧!”一个泼皮高声起哄,引来一片哄笑与哨声。

玉官的手法极为娴熟。双手如同穿花蝴蝶般,时而用指腹轻轻搓揉着青筋暴起的茎身,时而用指甲不轻不重地刮过敏感的根部,引得那校尉发出一阵阵压抑的闷哼。粉嫩的舌尖灵巧地钻探着马眼,将分泌出的前列腺液一点点勾出卷入口中,然后发出一声响亮的、带着回音的咂嘴声。

“啧!”

这声音,就像是一根鞭子,抽在了陆校尉的神经上。

“哦——哦嗬!”陆校尉身子猛地一弓,发出一声短促的嘶吼,一股白浊的液体便从那肉棒中喷射而出。

那小厮早有准备,不知从哪儿摸出一个晶莹剔透的白玉小碗,稳稳地凑到下方接住。

只是,那精液的量,实在是有些可怜。稀稀拉拉地射了几下,便偃旗息鼓,玉碗里,将将覆了一个底。

“吁——”周围立刻响起了一片毫不掩饰的、充满鄙夷的嘘声。

玉官撇了撇嘴,拿起玉碗,走到厅堂一侧高高的柜台后。金三娘接过,举到天光下晃了晃。

“成色中下,量不过二钱。念老主顾,赏钱二十文。自己去账房领了,把家伙收回去吧,误了下一位贵客的营生。”

陆校尉在那头羞愤难当,嘴里嘟囔着骂了几句,便提上裤子,在众人的哄笑声中灰溜溜地从侧门逃了。

大厅里的气氛,一时有些意兴阑珊。

眼尖的癞痢张立刻换上一副谄媚的笑容,一路小跑过了柜台,在三娘耳边低声耳语着什么,一边说,还一边不停地朝孔野川和庄玄的方向指指点点。

“当真?”金三娘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怀疑和兴奋。

小说相关章节:

搜索
网站分类
标签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