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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女仆的温柔,却是我唯一的解药

小说: 2025-09-11 10:49 5hhhhh 1650 ℃

“说真的,我早就想把你赶出去了。不过现在刚好,你就去那死人偏宅呆着去,跟你那没用母亲的灵魂住一块吧,什么时候我觉得你可以回来了,会让你回来的。”

“你!”

“我什么我,难道你还不乐意了?你是想说你那母亲不是废物还是说你觉得自己还有理由留下来?差不多得了,赶紧滚吧”

很显然,那一天还是来了。

“对了,我会让人跟你过去的,免得死那边了都没人知道。行了,你赶紧滚吧,看到你就烦,跟你妈一样烦人”

终于被赶出家门了,毕竟……早晚的事,自从11岁那年母亲病逝,父亲对我的态度就一直很不好,甚至演都不演了。毫无理由的说母亲的种种不好,甚至于……母亲的葬礼上,他没有一点伤心,还能带着似有似无的笑。

至于后来的日子,无事生非,无中生有,没事找事,甚至随便找个理由就压力我。废物,无能,这种话语充斥着我的每一天。而且没有理由就斥责我都时候,还不准我反驳他

这下好了,跟被当成野狗一脚踹出去没啥区别了。

很烦,明明什么都没做错,凭什么给我赶出去……根本不是我的错……

或者说……其实我根本不该来到这个世界?

背着不多的个人物品,狼狈的从大门溜出来,尽力维持着脸上紧绷的表情,不让宅邸里的女仆们看出我的情绪。因为大家……对我一直一直都很好,我不想让他们看到我难过的样子。

在众人不舍的目光下,消失在院门外。

明明……什么都没做错,但是为什么那些话语却让我从心里感到发凉。从小就没做错什么,也在努力让自己变得更好,但为什么……为什么会落到这个地步呢?

摇摇晃晃的走到路口,一辆家里最破的马车在那里停着,上面坐着……是茉莉。说得好听是不让我死那边,说白了不就是监视我的。都被流放了还这么盯着我干什么。

“由里少爷,我拉您上来吧”她朝我伸手

啧,一个摄像头装什么好人,简直和她身上的皂角味一样令人作呕。

我不耐烦的拍开她的手“我已经不是什么少爷了,当然不配我们女仆大人的帮助,你还是少假惺惺的在那装模作样了”

她的眼神就像演戏一样,变得黯淡。但转瞬就恢复平常,就像没发生过什么事一样,甚至还带着一丝笑容。她怎么样都无所谓了,我只要等死就好了,毕竟已经被流放了,怎样都无济于事了。

去往偏宅的路上,茉莉不断的尝试和我搭话,但被赶出来的我怎么可能有心思听她说话。在第十次甚至第九次时,我从后座怒不可遏的骂到

“我不需要你假惺惺的安慰,你最好把你的嘴闭上”

“可是我…”

“闭嘴“

“我…”

到偏宅的时候已经是晚上,虽然茉莉很短时间内把我的卧室收拾出来了,但我却在窗前站着无法入睡。心中的烦躁感在无限的膨胀

房门开了,然后就是一股令人作呕的甜腻气息飘来,和她那令人厌烦的声音即将充斥这个房间。

“少爷,还没睡的话,喝点水吧。”水杯被放在半小时前才擦过的床头柜上,发出轻微的响声。

我没有回头,声音如同破旧的风箱

“出去,谁让你进来的”

她既没有回话也没有挪动半步,但我知道她的目光绝对没有从我身上移开。她又知道什么?她又懂我什么?我那么小就没有母亲,那时到现在受了多少年无缘无故得委屈。她懂什么?她只不过是看我的笑话,和父亲一样看着我这可笑的可怜虫!

现在如同一袋垃圾被丢到这里,她跟过来无非就是监视我,已经那演出来的,假惺惺的怜悯。无论是哪种,都令我恶心。

“滚”

毫无感情的打翻了水杯,里面的水随意在地上蔓延。茉莉就像准备好了一样拿出抹布利落的擦去地上的水,然后拿着杯子又出去接了一杯水放在原处。

“少爷好好休息,水不想喝就放在那里吧”

撇下这话就关上了门,我看着那杯水,怒火中烧,感觉自己仅剩的一点点尊严就如同被她的怜悯才得到一样。

依然打翻了那杯水,关掉灯,爬上还带着一点点灰尘味的床上,在辗转反侧中睡去。

这就是被“流放”到偏宅的第一个晚上。

在如同被沉入深渊一样的日子里,茉莉的温柔就像一捆捆干柴,不断被加进我的愤怒之中。

我每次故意打翻早餐或者咖啡,看着地上的陶瓷碎片,心中的烦闷依然不减。茉莉却沉默着收拾那些碎片,然后再端上一份新的,甚至温度都丝毫不差。就像在嘲讽我那无能的愤怒,只能对着那些餐具发泄。

半个月后,我学会了用酒精麻痹自己,试图忘记那些回忆,不管是母亲,还是某人的嘴脸。但是茉莉总是在下一刻无声来到我的旁边夺下酒瓶,一脸严肃的样子说着义正词严的话语,态度强硬到从未见过。

“我不能看着少爷这样沉醉下去,而且少爷的身体健康是第一位的。”

一脸严肃的茉莉让我感到陌生,而且极度的恶心和厌恶。表面上是为了我的健康,实际上还是要我遵守那些所谓的条条框框吧,一定是这样吧?恶心至极,我都没人在意了还要遵守那些所谓的规矩。

有时候坐在房间里背对着落地窗,手里拿着书却什么都看不进去,但茉莉却端着牛奶进来,就像小时候母亲经常在我看书的时候给我端牛奶一样。不过在那天过后,就再也没有牛奶喝了。但是现在茉莉这么做,我完全知道她在模仿谁。

无非就是和父亲一样嘲讽我和母亲是没用的人。

“少做没有意义的事,没人要你模仿谁”抬手就把杯子朝地上摔的粉碎。明明心里愤怒的不行,但语气却硬不起来。

她看着地上的碎片和牛奶,轻轻蹲下去清理。

“对不起……”语气听不出任何感情

明明知道她只是模仿着母亲故意嘲讽我,但是,为什么……

透过窗户的阳光照在她的侧脸上,竟与记忆里母亲的轮廓有几分相似。

哪怕只有那一瞬……心脏依然像被死死捏住,几乎痛到无法呼吸……

明明……

虽然不到一个月,已经差不多适应了毫无意义浪费生命的生活。我也放弃了和茉莉处处作对,我累了,而且那毫无意义。所以……我习惯了她的所有行为,嘲讽就嘲讽吧,不会更坏了,毕竟我生下来就是给别人嘲讽的。

只是在每一天里的任何时段,茉莉和记忆里母亲的幻视程度越来越严重,甚至每天要走神两三次,或者是吃饭,或者是在走路的时候,说不准什么时候就在楼梯上停着了。

而且,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晚上总是咳嗽,那种压抑着的声音总是把我拉回到过去,那种揪心的恐惧感从脚下直冲脑门,但回过神来时自己依然在冰冷的房间了,茉莉终究不是母亲,因为在11岁那年母亲就已经不在了。

按着某人的逻辑思维来想,就算被流放了,我也别想着在偏宅好好呆着。

极其罕见的出次门,那边的信就来了。

在房间里迫不及待的拆开信,内容很短,似乎是给茉莉写的,意思是……把我丢下,然后回去?理由是他又找了一个?还有小孩?所以不需要我了?!

手上的信纸飘落在地上,脑海里所有不堪的回忆奔涌而出,耳朵也被莫名的尖啸吵到耳鸣。

“你这种废物有什么用”

“不如死了算了”

“一天到晚就知道吃,别的什么事都不知道做”

“我养你干什么”

“我不如去捡一个,世界上没有你这么差的废物了”

他的声音不断回响着,感觉脑浆都要沸腾了

眼里的世界一会变白,一会又变红,就像透过染色玻璃看着一样。

在某一瞬间,身体失去了控制。开始了“清理”

座椅被踢开,撞碎了落地窗。桌上的杯子被摔碎,碎片闪着光,反手将发光的灯台也摔下。然后掀翻了长条书桌,然后是书架,尽管上面没有什么书,但是一只旧旧的小熊掉在脚边。

这……不是很久之前就不见的小熊吗?我记得还是母亲亲手缝的。为什么……会在这里……

书房已然变成灾难过后的废墟,破碎的灯台,纷飞的纸张,我站在废墟中央,像一只岸上的鱼,拼命的呼吸。看着空空的双手,什么也没抓住,现在就连活着的权利都要被剥夺了。

捡起地上的毛绒熊……

或许,我真的应该离开了,母亲……

撕碎的布料砸在刚进房间茉莉的脸上,一团团棉花在房间里飞舞着。

“少爷!”

茉莉的声音穿透了房间的寂静,也差点让我心脏骤停。她没有在意砸到脸上的东西,而是跑了进来,大口袋里还有线团和织了一半的围巾。

她抓着我的肩膀“少爷,您怎么了,冷静一下,看着我”

又来了……那种清澈的眼眸,始终洞察一切的眼神,还有……带着怜悯,和悲伤。

“滚开!别碰我!”推开茉莉,她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已经结束了,都滚吧!毕竟我从头到尾都是被所有人笑话的!我怎么可能不知道!”我的怒吼声不断在房间里回荡着。

“少爷…您在说什么啊,茉莉听不懂啊?”茉莉的表情从急切变成不解。

“别用那种眼神看我!”

清脆的声音响起,茉莉的脸上瞬间出现一块印记,整个人也倒在了地上。

她看见了地上那张信纸……

“茉莉知道的……”

“你又知道什么?你又懂什么?”我抓着她女仆装的衣领,把她整个人提起来。

“茉莉……知道的,少爷的…委屈,从小……”茉莉的呼吸开始断断续续

“因为……茉莉一直看着少爷……”

这次到我无法理解了,手不知不觉的松开,暂时解放的茉莉剧烈的咳嗽着。

“你又懂些什么?”

“茉莉都懂,不管是…老爷无故的指责,还是您11岁那年…”

“滚!你现在就滚!”我绝对不可能让她说出那些话了。

“茉莉不会走的,正因为茉莉知道少爷的所有的委屈和疼痛,茉莉才更不可能丢下少爷一个人。”茉莉缓缓站起来,用那种“温柔”的眼神看着我,却像一把利刃划破了我最后的尊严。

她是知道我所有不堪的人,我在她面前就像赤身裸体的动物,因此……

我要毁了她……

手指伸向了女仆装胸口的布料,抓着她拉向自己

“我让你懂!我让你用那种眼神看我!”

布料撕裂的声音在凌乱的房间里回荡,低调却不失光泽的纽扣无法承受拉力而崩飞。我像一只发疯的野兽,肆意撕扯着茉莉的衣服。现在,我只想把这映照了我所有不堪和丑陋的“镜子”彻底摧毁。

“看到我现在这样你才满意了吗?!”明明是那么愤怒,但声音却颤抖着。双手粗暴的扯开已经裂缝的衣襟,冰冷的布料下是温热的带着弹性的柔软屏障。细腻的皮肤暴露在空气中,还有那微微凸起,脆弱的锁骨线条。

温热屏障很难完整包裹住茉莉的,没有遮住的地方冲击着我的神经。

在最后的蛮力下,撕开那温热屏障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月光透过落地窗,照在茉莉圆润的肩头和……胸前从未暴露与人前的雪白。

细腻的皮肤在月光下泛着珍珠般的光泽,起伏的曲线如图高耸的山峰,顶端两点粉红蓓蕾在突然接触冷空气的瞬间,难以控制的挺立起来,如同受惊的花苞。

但是即使是这样,茉莉依然没有反抗,继续用那种怜悯和心跳的眼神看着我,甚至比之前更甚。

那雪白,那曲线,和那紧绷的花蕾,还有那眼神,全都是对我的嘲讽。我要让她永远不会再用那种眼神看我,我不需要她的任何怜悯!

理智被烧成灰烬,把茉莉推倒在地上,身躯砸在地毯上发出闷响。她的后背似乎装上了书籍,发出疼痛的闷哼,但这声音对我无疑是火上浇油。身体沉重的压上去。膝盖蛮横的顶开她微微并拢的双腿。茉莉的双手按在我的胸口,但那力度实在称不上是反抗。

“少爷……”她的声音微微颤抖着,那双一直注视着我的眼睛里,带着那令人心碎的,固执的温柔,或者说……带着一份默许。

一只手粗暴的钳制住她的手腕,把它们死死按着茉莉头顶的地毯上。另一只却顺着茉莉的小腹一路向下,探入她最后秘密。

指尖触碰到从未感受过的触碰感,黏腻的触感包裹着手指,如同拥有生命和意识的小家伙,又像深不见底的泥潭,带着危险,引人坠入的吸引力。

扯下身下的束缚,在愤怒和欲望中不断扭曲的狰狞凶器暴露在冷空气中。不受控制的微微颤动着,顶端分泌的少量透明液体散发着原始的侵略气息。

“看着我!你不是说你什么都懂吗?”我的呼吸粗重而且带着滚烫,喷撒在她的脸上。

“我现在就让你好好体会我的痛苦!你根本什么都不懂!”

没有任何温存和前线,也没有任何迟疑,带着十几年的屈辱、愤怒和不被认可的失望。我以一种称的上摧毁的方式,强行突破了茉莉那层象征着纯洁与守护的最后屏障。

“呜……”茉莉的身体瞬间弹起,但被我压住,于是重重的又落回地毯上。眼眶中蓄满的泪水淹没的涣散的瞳孔,又顺着眼角大颗大颗流下。被抓着的手只能死死扣住地毯的绒毛,忍耐着疼痛,却咬着嘴唇,哪怕是咬破了,渗出了血珠……

也没有喊过一声疼……

被疼痛席卷全身的茉莉,四肢不断地痉挛、抽搐。胸口剧烈起伏,呼吸混乱而短促。而我却没有停下,反而松开她的手腕,抱着她的腰粗暴的抽送着。茉莉的泪水、痛苦和身体的痉挛已经成为我施暴的燃料。每一次的顶撞都带着茉莉的痛哼声,还有自己的低吼声。

单纯的施暴和宣泄,完全把茉莉当成一件容器,把所有愤怒和委屈通通化作原始的力量倾泻在里面。每一次的抽送就像要把那些不堪的回忆狠狠注入茉莉的身体,仿佛只有那样我才能短暂摆脱它们。

“怎么样?现在懂了吧?你根本不知道我的疼痛,世界上根本没有人知道我的痛苦!”我死死抓着茉莉的腰身,不断冲击着深处,腰侧已经出现了深红的指印。茉莉解脱的双手轻轻攀上我的后背,想要抓住我的肩膀,却因为衬衣光滑,只能轻轻抓着衬衣。

混乱中,我的目光撞上她的眼神,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但那该死的“理解”“心疼”却从未改变,从泪光后透出来!

“不要那样看着我!不准看我!”我崩溃的嘶吼,动作更加剧烈,试图这样抹去她眼神里的那份温柔。茉莉像一只风浪里的小船,承受着越发强烈的冲击,嘴里呜呜咽咽的声音越来越弱,带着痛苦的喘息,汗水打湿了她的额前凌乱的碎发,但即使这样……

眼神里的那份温柔……从未消散

“为什么?都这样了为什么你还不承认你根本对我一无所知!”我的声音带着近乎绝望的哭嚎。

“这样子,你就很恨我吧?只要所有人都丢下我就好了啊!”明明是那么愤怒,明明疼的是茉莉,但为什么我也会流泪呢?

在身体最深处的快感就要席卷全身的时候,那狭窄的花径如同千万触手更加紧致的缠上那根凶器,茉莉纤细的双腿颤抖着圈住我的腰,双臂用尽所有力气压下我的上半身……

带着血腥气息的、独属于女生的柔软触感,透过嘴唇直冲大脑。

世界,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时间仿佛永远停在了这一刻。

她的眼睛因为疼痛和窒息而泛着生理性的水光,长长的睫毛被泪水打湿,黏连在一起,微微颤抖着。但那双瞳孔深处……那片我拼命想撕碎的、该死的温柔……非但没有消散,反而在经历了这场狂暴的风雨后,变得更加清晰、更加纯粹!那里面没有怨恨,没有恐惧,只有一种近乎悲悯的……包容。她看着我,不是在看一个施暴者,更像是在看一个……痛到极致、迷失在黑暗里、只会用伤害来表达的孩子。

为什么?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在我对她施以如此暴行之后?她不是应该恨我、推开我吗?!

我终于是崩溃了,失去所有的力气瘫倒在茉莉身上,呜呜咽咽的声音从嘴里不清不楚的流出。

“为什么,明明都这样对你了”

“因为……茉莉……一直一直都看着,由里”

茉莉强撑着靠墙坐起,把我搂在怀里。她怀抱很温暖,带着阳光晒过的味道。寂静在书房里蔓延,我压抑不住的抽噎声和她不稳的呼吸声,被风声掩盖。

“茉莉一直都看着由里少爷啊”茉莉的话像是只说了一半,然后在思考着什么一样卡住了。

“少爷五岁的时候第一次画画,老爷只看了一眼就丢进垃圾桶了,茉莉看着少爷偷偷从垃圾桶里捡回来,眼泪转着却不肯落下,也不敢哭出声。而且茉莉知道,上面有老爷夫人,还有少爷和茉莉。茉莉在柱子后面看着少爷,心就像被揪住一样疼。”

我全身颤抖,那个连我自己都忘掉的瞬间,被她豪无遗落的挖了出来。

“还有……七岁那年少爷发高烧,茉莉偷偷给您换毛巾,却被老爷赶出房间,还说您和夫人一样没出息。少爷吓呆住的样子,茉莉在门外看的一清二楚。如果那时候……能抱住您该多好……”

“别说了……”抗拒的声音呜呜咽咽,更多已经忘却的痛苦回忆被茉莉挖掘出来,为什么……她会记得那么清楚?

“十一岁……”茉莉哽咽住了……

“不要说了,不要……”身体的本能抗拒回忆那些事情。但是茉莉搂着我的手臂收的更紧,并不打算停下。

“不管病床上的最后一面,还是下葬前。老爷始终……不准您去看一眼夫人。”茉莉的声音带着压抑的哭腔。“夫人最后只留下了那只亲手织的毛绒熊。葬礼上少爷哭的撕心裂肺,和所有人格格不入,小脸煞白……整个人都在发抖……就像……被丢在冰天雪地里的小动物。茉莉看着那时的小少爷……”茉莉已经哽咽的说不出话了。而我再也忍不住,发出了痛苦的哀鸣声,在茉莉怀里剧烈的颤抖着。那个我永远无法忘却的噩梦被茉莉清晰的复述出来,一想到那只熊。羞耻、烦恼、无限的委屈和被抛弃的恐惧瞬间淹没了我。

茉莉紧紧抱着浑身颤抖的我,不断抚过我的后背,抚平我不稳的呼吸。

“明明有努力考上好的大学,拿着到手的录取通知书却不知道向谁分享,因为不管老爷无论如何都不会认可少爷的努力。看了那么久,最后还是放在了抽屉最下面。少爷……连为自己高兴……都不被允许,这些茉莉都知道的,如果……那时茉莉要是主动去找少爷,会不会就没有那么难过了……”

“别说了,我求你别说了”出于崩溃状态的我在她怀里痛哭流涕,我以为的那些无人知晓的委屈和不堪,被茉莉一件件仔细剖开,她真的一直都在看着我。

“还有……即使大学毕业以后,少爷非常非常努力的工作,为了证明自己不是没用的废物,但始终得不到老爷的认可。熬过的夜,喝过的咖啡,茉莉都记得啊……茉莉当然知道少爷的心有多绝望啊。”

茉莉顿了顿

“而现在,少爷活着的权利都要被剥夺了,茉莉也看见了啊。”

我已经哭到说不出话,如同被抽去骨头的软体动物,瘫软在茉莉温暖的怀抱里。所有的伪装,所有自我封闭的外壳,在她面前就像白纸一样可笑。

茉莉低下头,两人的额头轻轻贴在一起,温热的泪水滴落在我的额角,与我冰冷的泪水混合在一起。

“因为茉莉知道的啊!茉莉知道少爷心里…积压了多少委屈!多少痛苦!多少不被看见、不被理解的孤独!茉莉知道少爷的冷漠…少爷的愤怒…甚至少爷刚才对茉莉的伤害…都不是少爷的本意!那只是一个……从小就没有得到过足够温柔和拥抱的孩子……哭喊着想要被看见!被理认可!被……爱啊!”茉莉的声音掺杂着哽咽。

她捧着我的脸,拇指颤抖却温柔地擦去我汹涌的泪水,眼神像穿透了所有时光的尘埃,直视着我灵魂深处那个蜷缩在角落、瑟瑟发抖的幼小身影。

“所以…由里少爷……茉莉又怎么可能丢下您一个人?如果就这样放手了……茉莉的存在就没有意义了啊!”

我看着茉莉的眼睛,已经呆住了,她说什么我基本上没听进去。茉莉轻轻抬着我的下巴,带着已经半干的血腥气吻上我的唇,一遍又一遍。不知道多久后,茉莉才松开我的唇。却又紧紧抱住我,把头压在我的肩膀上,用手轻轻抚摸着我的脑袋。

“茉莉就是要把少爷您……从那个冰冷黑暗的角落里拉出来。还要把您从小时候应该得到的爱……十倍、百倍地还给您!在您痛得发疯、迷失方向的时候………告诉您”

“茉莉永远在这里。”

我像个被遗弃了太久、终于找到归途的孩子,在茉莉伤痕累累却无比坚定的怀抱里,发出了最原始、最无助、也最彻底的悲鸣。哭声撕心裂肺,仿佛要将五脏六腑都哭出来。而茉莉只是更紧地抱着我,用她温柔的怀抱,承接了我所有崩塌的世界和汹涌的泪水。

那一晚上的事情虽然过去了,窗户也修好了,那只毛绒熊茉莉也重新缝好了,但我的心里却留下了不可磨灭的阴影。

明明茉莉只是去厨房给我泡茶,前前后后不到五分钟,我在房间里几乎就快要窒息。看见走廊尽头茉莉端着茶杯,我却踉跄着扑过去,死死抓着茉莉的手腕。力道过重导致茉莉痛哼一声。我急忙松开茉莉的手腕

“对不起…我还以为……”

茉莉把温热的茶杯塞进我冰凉的手里

“由里……茉莉只是去泡茶,不会走的。”

茉莉需要洗澡,我看着浴室门关上的瞬间就像被钉在那了一样。没有离开,而是背靠着冰冷的墙壁滑坐到地上,蜷起长腿,抱着自己的膝盖。听着里面的水声,我才勉强维持着一丝理智。在水声停下,传来窸窸窣窣的衣服声,心就像被吊起来一样,手指也无意识的扣着地毯。几乎是茉莉开门的瞬间,我就抬头看着茉莉,就像……一只等着主人回家的大型犬。

“少爷你怎么在这?”茉莉似乎被我吓到了。我只能闷着声音回了一句

“没什么……等你……”

有时候晚上茉莉会主动找我亲热一下,尽管自那天以后茉莉就一直和我睡一个房间。每次解开茉莉睡衣纽扣的时候,我就像肌肉记忆一样会看着茉莉,她点头之后我才会去动手,甚至下一颗纽扣依然会等着她的允许。完全不像一个合格的情人,反而就像一个小心翼翼的信徒,而茉莉……就是我唯一的神明。每当再次轻轻抵住茉莉的那里,那晚的回忆就像梦魇一样缠住我,茉莉就会轻轻抱住我。

“嗯,可以的由里,轻一点……没关系的。”

有次轻轻握住茉莉的手腕,那似曾相识的感觉瞬间把我拉进足以撕裂所有理智的漩涡。就像被烫到一样松开了茉莉的手腕,浑身颤抖着。

“对不起……对不起,不要…”

“没事了,别怕,已经过去了,茉莉已经不疼了。”茉莉紧紧抱着我,安抚着我那不稳定的情绪。但那些伤痕无时无刻不在警醒我——我做了对不起茉莉的事,我永远亏欠她,茉莉是我存在的唯一理由。这都如同烧红的烙铁,永远在我的心里留下了痕迹。

甚至是平平无奇的早晨。睁眼的瞬间就发现身旁没有茉莉,几乎是从床上弹起来一样,忍着剧烈的恶心感,赤脚到处寻找着茉莉的身影。窗外花园,没有。书房,没有。浴室,也没有。在恶心感和天旋地转的状态下,又带着窒息感,如同下一秒就要离开这个世界一样。摇摇晃晃下楼后才听到厨房里的声音,如同救命稻草一样踉踉跄跄的走过去,当看到茉莉系着围裙的纤细背影时,才像被抽干了力气般,虚脱地靠在门框上,等待着那些令人恶心的状态消散。明明只是贪婪地、近乎痴迷地看着她切菜的背影,但那足以将我从深渊中剥离出来。

每天睁眼确认她还在,我大抵离不开了。这副残破的躯壳和灵魂,离了茉莉……大概瞬间就会分崩离析吧。也好,能这样……看着她,守着她,被她允许着靠近……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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