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的江都闷热难耐，蝉鸣在窗外聒噪不休。赵孟轩抱着换洗衣物站在公司宿舍门口，看着有点可怜。父母出差前特意叮嘱白阿姨看着他，美其名曰"一个人在家不安全，在公司好歹有生活老师照顾"，可他知道，这不过是变相的监管。住公司本身并不是难以接受的事，最难过的是，虽然他早早考完了期末考试，但公司其他小伙伴们却还有几天才能彻底解放。

夕阳的余晖将练习室的玻璃窗染成橘红色，空荡荡的练习室里，镜面墙映出少年独自起舞的身影。考完期末的轻松感很快被无所事事取代，他只能一遍遍练习下周要考核的舞步。

"五、六、七、八——"

随着节拍，他腾空跃起，却在落地时突然皱起眉头。右小腿传来一阵尖锐的疼痛，肌肉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他踉跄着扶住把杆，疼得弯下腰，手指死死抓住冰凉的金属杆，指节都泛了白。

"哎哟我的小祖宗！"

白阿姨推门进来时，正看见少年蜷缩在木地板上，疼得直吸气。她快步走过来，蹲下身时膝盖发出"咔"的一声轻响。

"让你别加练非不听！"她一边数落一边握住赵孟轩的脚踝，手掌粗糙却温暖，"看看，小腿都抽筋了。"

"能站起来不？"白阿姨搀着他的胳膊，"我扶你回寝室。"

少年试着动了动腿，刚一用力就倒吸一口凉气。白阿姨叹了口气，干脆半蹲下来，把他的手臂搭在自己肩上，像扛麻袋似的把他架了起来。

走廊的灯光有些昏暗，赵孟轩一瘸一拐地走着，每一步都牵动小腿的肌肉。白阿姨身上有股淡淡的油烟味，混着花露水的气息，莫名让他想起奶奶。

"魏总今晚值班，"白阿姨突然说，声音在空荡的走廊里回响，"一会儿让他来看看你。"她扭头看了眼少年，"让领导知道咱们小孟多刻苦。"

赵孟轩的脚步顿了顿。他想起上个月广告彩排时，魏老师站在他身后"调整姿势"的情景——那双骨节分明的手从腰间滑到胯骨，拇指若有似无地蹭过最敏感的地方，差点让他当场出丑。

寝室门被推开时发出"吱呀"一声。白阿姨扶他在床边坐下，从柜子里取出条干净毛巾，在热水里浸了浸。

"敷着，"她把热毛巾按在少年小腿上，"我去给你倒杯水。"

赵孟轩盯着毛巾上升起的热气，思绪却飘到了别处。

"给。"白阿姨递来一杯温水，"我去叫魏总。"

水杯在手中微微发烫。赵孟轩盯着水面晃动的波纹，听见自己的心跳声越来越响。走廊尽头传来不紧不慢的脚步声，像有人踩着节拍器在靠近。

少年猛地攥紧了水杯，小腿的抽痛突然变得微不足道——真正让他呼吸急促的，是那个即将出现在门口的身影，和那些以"指导"为名的触碰。

脚步声在门外停下。

"小孟？"

魏老师的声音隔着门板传来，低沉温和，却让赵孟轩的后背瞬间绷直。他张了张嘴，却发现喉咙干得发不出声音。

门把手转动的声音在寂静的寝室里格外清晰。

魏胆妄推门而入时，手里拎着一个小药箱，另一只手握着深褐色的药酒瓶。白衬衫的领口微敞，隐约可见锁骨的线条。他走近床边，目光落在赵孟轩蜷起的腿上。

"小孟，"他声音低沉，带着几分关切，"白阿姨说你练舞抽筋了？"

赵孟轩的指尖在床单上划出几道不规则的褶皱，运动裤的裤腿卷到膝盖上方，露出的小腿肌肉看上去还在微微抽搐着。

魏胆妄在床边坐下，拧开药酒瓶盖，浓烈的药香立刻在房间里弥漫开来。他倒了些在掌心，双手合十搓了搓："把外裤脱了，我帮你按按。"

赵孟轩脸颊泛起一层薄红："啊？不、不用了吧......其实...已经好多了..."

魏胆妄抬眼看他，唇角勾起一个浅淡的弧度："这么闷的天，穿着长裤不嫌难受？"他摊开掌心，药酒的热气在空气中蒸腾，"放心，我技术很好的。"

赵孟轩犹豫片刻，终于慢吞吞地解开裤腰的抽绳。运动裤滑落时，膝盖处还带着练习时留下的淡淡淤青，他下意识地用手挡了挡内裤，手指揪着T恤下摆往下拽了拽，试图遮住更多。

魏胆妄的目光始终停留在他的小腿上，神色专注。他温热的手掌贴上紧绷的肌肉，力道均匀地开始揉按："你最近长个子太快，肌肉容易跟不上。"他的拇指精准按压着痉挛的肌束，"强度要控制好。"

药酒的热度渗入皮肤，赵孟轩起初还绷着身子，但随着疼痛渐渐缓解，他的呼吸也变得舒缓起来。

"上次月考..."赵孟轩的声音放松了些，"我动作还是不够流畅。"

魏胆妄的手顿了顿，继续按摩："比五月拍广告时好多了。"他抬眼，眼里带着温和的笑意，"你才多大，急什么？"

"我...总是卡在风车转接头上。"赵孟轩的声音闷闷的，目光落在自己微微发颤的膝盖上，"宋嘉鸣练两周就会了。"

男人的手顿了顿，拇指轻轻按压髌骨周围的肌肉，力道恰到好处地揉开紧绷的筋络："他比你早学舞蹈两三年，你天赋并不差。"

赵孟轩像是被戳中了心事，一股脑的把对自己的不满释放出来："声乐课也是...我音准总是不稳。"

魏胆妄突然换了手法，手掌托住他的膝窝，拇指在腘窝处的穴位重重一按。赵孟轩猝不及防地"啊"了一声，眼眶瞬间漫上一层水汽。

"疼才有效。"魏胆妄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就像训练，短板越回避越明显。"他的手掌顺着小腿后侧的肌群下滑，在接近脚踝处适时停住，"宋嘉鸣也有他自己的缺点。"

赵孟轩突然别过脸去，寝室的白炽灯打过来，将睫毛的阴影投在微微发颤的脸颊上。他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可是...我每天加练两小时..."

魏胆妄的手掌停在少年紧绷的腿肌上，掌心传来的温度比药酒更灼热："知道为什么选你拍广告吗？"不等回答，他的拇指突然在股四头肌上重重一刮，"因为你的眼神里有股不服输的劲儿。"

赵孟轩的腿猛地一颤，却咬着牙没再出声。汗水从他的额角滑落，在下颔处悬成一颗晶莹的水珠。

"街舞不是比谁动作快。"魏胆妄的手掌重新变得轻柔，沿着经络缓缓推拿，"是比谁把音乐吃透了。"他的指尖在膝盖骨上画了个圈，"就像按摩，不是力气越大越好。"

"没想到..."赵孟轩的声音高了几分，"魏老师还会这个。"

魏胆妄的手掌从赵孟轩的小腿肚缓缓上移，指节微微发力，沿着胫骨边缘的肌肉纹理推揉，将药酒一点点揉进紧绷的筋膜里。

"嘶——"赵孟轩下意识缩了缩腿，却又被魏胆妄稳稳地握住脚踝。

"这里也疼？"他的声音低沉，指尖在膝盖内侧的淤青处轻轻打转。

赵孟轩摇摇头，又点点头："练转圈时...有点。"他的脚趾无意识地蜷了蜷，脚背上的青筋在薄薄的皮肤下若隐若现。十二岁的少年修长匀称，膝盖骨还带着未长开的圆润，小腿的肌肉线条已经初现雏形，却仍保留着孩童特有的柔软。

魏胆妄倒了点药酒在掌心，温热的手掌包裹住赵孟轩的膝盖："你爸妈最近很忙？"

赵孟轩的睫毛轻轻颤了颤："嗯...周末又出差了。"他的声音闷闷的，"说下周再接我回家。"

魏胆妄的手顿了顿，继续按摩的动作："我小时候，"他的拇指在膝盖窝处轻轻打圈，"家里条件不好，十四岁就去学推拿了。"

赵孟轩惊讶地抬头，对上魏胆妄平静的目光。

"那时候一天要按十几个客人，"魏胆妄的声音带着些许怀念，"手指都肿了。"他的手掌顺着赵孟轩的腿滑到脚踝，握住少年纤细的骨节，"直到十六岁，被一个经纪人偶然发现。"

赵孟轩的脚踝在魏胆妄掌心显得格外小巧，脚背上还留着被磨出的淡淡红痕。魏胆妄的拇指在踝骨上轻轻摩挲，动作熟练地放松着关节。

"后来呢？"赵孟轩忍不住问。

魏胆妄像是在诉说别人的事情一样，声音如一口古井："后来当了几年练习生，"他的手指沿着跟腱缓缓按压，"发现自己更适合幕后，就努力转做导演了。"

窗外的蝉鸣声忽远忽近，房间里弥漫着药酒的辛辣气息。赵孟轩的腿在魏胆妄手下渐渐放松，膝盖处的淤青似乎也没那么疼了。

"所以啊，"魏胆妄突然拍了拍他的小腿，"你现在条件比我当年好多了。"他的目光落在赵孟轩的脚上，"别太着急。"

赵孟轩的手肘还撑在床垫上，勉强支着上半身，他的目光随着魏胆妄按摩的动作游移，看着那双手魔术般的在自己腿上揉按，将紧绷的肌肉一点点化开。

"累了就躺下。"魏胆妄头也不抬地说道，手掌从赵孟轩的膝盖缓缓上移，指节抵在大腿外侧的肌肉群上，沿着肌纤维的走向慢慢推揉。药酒混着少年肌肤的热度，在指腹下晕开一片温热的黏腻。拇指在赵孟轩大腿外侧的肌肉上打着圈，力道恰到好处地揉开酸痛的结节，"不用硬撑。"

赵孟轩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慢慢躺平。后脑勺陷入柔软的枕头时，他不由自主地舒了一口气，像是终于卸下了什么重担。他的手臂软软地摊在身侧，指尖慢慢地蹭着床单。

"上次广告播出后..."赵孟轩的声音带着些许困倦的绵软，"我妈特高兴..."他的眼皮微微下垂，却还强撑着说话，"给我买了个智能手表...说让我训练时戴着..."

魏胆妄的掌心贴着他的大腿，缓缓上推："喜欢吗？"

"嗯..."赵孟轩的声音越来越轻，像是飘在空中的羽毛，"能测心率...还能记录训练数据..."他的手指轻轻蜷起，又慢慢舒展，"就是...戴着跳舞...有时候会硌到..."

魏胆妄拍了拍他的手臂，手掌托住他的腿弯，轻轻一翻："趴着。"

赵孟轩迷迷糊糊地转身，脸颊贴上微凉的枕面。他的手臂环抱住枕头，半边脸陷在柔软的布料里，呼吸渐渐变得绵长。魏胆妄的手重新落在他的大腿后侧，从腘窝开始，沿着腘绳肌缓缓上推，力道比之前更轻，像是怕惊扰了他的睡意。

"刚考完期末..."魏胆妄的声音放得很低，几乎像是在自言自语，"都没好好休息吧？"

赵孟轩含糊地"嗯"了一声，声音闷在枕头里："比宋嘉鸣他们都早一周，前几天...复习到...好晚..."他的尾音渐渐消散，呼吸变得更加平稳。

魏胆妄的指尖在他的腰窝处揉了揉，感受到少年身体的彻底放松。药酒的热度渗入肌肉深处，将最后一丝紧绷也融化开来。赵孟轩的手臂软软地环着枕头，手指揪着枕套的一角，像是抓住了什么安心的依靠。

"睡吧。"魏胆妄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手掌最后在他的后腰处轻轻抚过，"明天就不疼了。"

赵孟轩的呼吸绵长而均匀，陷入深沉的梦境中。他的身体微微蜷缩，侧脸陷在柔软的枕头里，睫毛在月光下投下细碎的阴影。

朦胧中，他仿佛感觉到一双温热的手掌突破了最后一层布料的阻碍，指尖轻轻勾住内裤边缘，缓缓探了进去。那触感太过真实，却又像是梦境的一部分——粗糙的指腹摩挲着臀瓣的软肉，力道轻柔却不容忽视，像是揉捏一团温热的棉花。

"嗯......"

赵孟轩无意识地轻哼一声，眉头微微蹙起，却又在下一秒舒展开来。他的身体本能地放松，任由那双手在睡梦中肆意游走。指尖沿着臀缝缓缓下滑，悄悄地蹭过最敏感的地带，却又在即将触及穴口时悄然退开。

药酒的气息仍萦绕在鼻尖，混着枕头上淡淡的洗衣液香味。赵孟轩的睫毛轻轻颤动，却始终没有醒来。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揪紧了枕巾，膝盖微微蜷起，却又在梦境中慢慢舒展。

那双手似乎停留了很久，又仿佛只是一瞬。最终，它们像来时一样悄无声息地退去，只留下皮肤上若有似无的温热触感，和梦境中模糊的悸动。

月光安静地洒在地板上，窗帘被夜风轻轻拂动。赵孟轩的呼吸重新变得平稳，嘴角微微上扬，像是坠入了更深、更甜的梦境。

又是一个闷热潮湿的夜晚，宿舍里的空调发出轻微的嗡鸣。陈宇仰躺在床铺上，目光落在对面床位的林沐风身上。少年侧卧着，半边脸陷在枕头里，睫毛在睡梦中微微颤动，嘴角还带着一丝餍足的弧度。他的袖口褪到臂弯，手腕处隐约可见一抹红痕，在手机昏暗的光亮下显得格外刺眼。

陈宇拿起手机看了眼时间，最终轻叹一声，翻身下床。他的动作很轻，像是怕惊扰了谁的美梦。拖鞋踩在地板上几乎没有声响，只有门轴转动时发出极细微的吱呀声。

走廊的感应灯坏了两天，大楼的物业还没有修好。杰哥办公室的门缝里透出一线光亮，在漆黑的长廊上格外醒目。陈宇站在门前，深吸一口气，指节在门板上叩出三声轻响。

"进来。"

杰哥的声音隔着门板传来，低沉而平稳。陈宇推门而入，看见男人正伏案批阅文件，台灯的光线将他轮廓分明的侧脸镀上一层暖黄。桌角的烟灰缸里积着半截烟蒂，空气中飘散着淡淡的烟草味。

"你又找小风了？"陈宇开门见山，声音压得很低，却字字清晰。他的目光落在杰哥微敞的领口——那里有一道新鲜的抓痕，在锁骨上方若隐若现。

杰哥放下钢笔，向后靠在椅背上。他的眼神里有种复杂的情绪在流动，像是无奈，又像是纵容："小风现在瘾大得很。"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桌沿，"别看嘴上不说，恨不得我每天操他一次。"

陈宇的眉头拧紧。窗外的蝉鸣突然变得刺耳，他想起林沐风最近训练时心不在焉的样子，想起那双越来越沉溺情欲的眼睛。

"你得补偿他。"陈宇的声音沉了下去，手指在身侧微微收紧。

杰哥的目光越过陈宇，落在墙上的练习生排期表上。林沐风的照片贴在靠前的位置，笑容干净明亮。

"我会让他出道的。"杰哥的指尖轻轻点着桌面，发出规律的轻响，"这是我对他妈妈的承诺。"

空调的扇叶调换到下方，吹动了桌上的文件。陈宇看着杰哥坚定的侧脸，突然觉得无话可说。他走过去，手掌在男人肩上重重一按，所有的担忧与责备都化在这个简单的动作里。

杰哥揉了揉发酸的眼角，重新拿起钢笔。灯光下，他的睫毛在眼睑投下一小片阴影，显得疲惫又专注。

"你啊，"他突然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无奈的笑意，"哪里像十四岁的人。"钢笔在指尖转了一圈，"有时候比我还像个大人。"

陈宇靠在桌边，闻言挑了挑眉："怎么，你不喜欢了？"他的语气带着刻意的轻佻，手指勾住杰哥的手表，轻轻一拽。

杰哥自嘲的笑了笑，突然伸手扣住陈宇的后脑，掌心贴着他细软的发丝，将他拉近。一个短暂的吻落在少年唇上，温热的气息交缠了一瞬便分开。陈宇能闻到对方身上的烟草味，混合着须后水的冷冽，这气息太过熟悉，熟悉到让他胸口发闷。

"偶尔也可以孩子气一些。"杰哥的声音很轻，拇指擦过陈宇的嘴角，那里的弧度太过完美，完美得不像是发自真心，"在我这里，你不用总是这么懂事。"

陈宇怔了怔，随即扯出一个笑："知道了，杰哥早点休息。"他后退一步，转身走向门口，背影挺拔得像棵青竹。

门在身后合上，走廊的黑暗如潮水般涌来。陈宇的脚步在空荡的走廊上回响，每一步都像是踩在自己紧绷的神经上。他的拇指摩挲着刚刚被吻过的嘴唇，那里还残留着微热的触感，却让他莫名想起林沐风手腕处那一模刺眼的红痕。

孩子气？​

陈宇的嘴角勾起一个讽刺的弧度。夜风从走廊尽头的窗户灌进来，吹乱了他的额发。他摸出手机，屏幕的冷光照亮他紧绷的下颌线。

那就干件真正孩子气的事好了。​

他的拇指在通讯录上滑动，"魏胆妄"三个字在指尖下微微发烫。陈宇突然想起下午训练时，林沐风走神望向杰哥办公室的眼神，那里面盛着的渴望和依恋，让他胃部一阵绞痛。

手机屏幕暗了下去，映出他晦暗不明的表情。陈宇突然收起手机，大步走向魏胆妄的宿舍。他的脚步很轻，却带着某种决绝的意味，最终停在了魏胆妄的寝室门前。指节叩在门板上的声音在寂静的走廊里格外清晰。​

门开得很快，仿佛里面的人一直在等待什么。魏胆妄站在门口，衬衫领口敞开着，露出一道浅浅的疤痕。他的目光在陈宇身上停留了几秒，突然咧嘴一笑："小宇啊，"声音里带着惯常的轻佻，"你别是来诱惑我的吧？"手指摩挲着门框，"我可不上当，你是杰哥的非卖品，我可不敢动你。"

陈宇的嘴角勉强弯了弯，眼睛里却结着冰："魏老师，您别开玩笑了。"他的声音平稳得像是排练过千百遍，"我今天来是有正事的，想给您介绍个客户。"

魏胆妄挑了挑眉，侧身让出一条路。陈宇走进房间，闻到空气中飘散的麝香味，混合着某种甜腻的香气。他的目光扫过凌乱的床铺，上面扔着几条领带和一件皱巴巴的衬衫。

"哦？什么客户？"魏胆妄关上门，声音里带着明显的好奇。

"林沐风。"陈宇吐出这个名字时，舌尖泛起一丝苦涩，"他现在欲望大得很，每天都像饿狼一样，您有的是机会。"

魏胆妄的眼睛微微眯起，像只发现猎物的狐狸。他慢悠悠地走到床边坐下，手指在床单上敲出无声的节奏："小宇啊，"他突然笑了，眼角挤出几道细纹，"这种事都能想到来找我，你别是吃醋了吧？"

陈宇的呼吸一滞，随即恢复如常。他的目光落在魏胆妄床头柜上的相框——照片里的男人搂着两个男孩，笑容灿烂得刺眼。

"不过，林沐风这小子，"魏胆妄的声音突然压低，带着某种危险的意味，"我确实得好好琢磨琢磨，看看怎么'照顾'他。"

陈宇看着魏胆妄眼中闪烁的光芒，羞愧地差点别过脸。他知道自己正在做什么，知道这个决定会将林沐风推向怎样的境地。但当他想起杰哥办公室里那些暧昧的声响，某种阴暗的情绪就像毒蛇般缠绕上他的心脏。

"那就麻烦魏老师了，"陈宇的声音抑制不住的颤抖，"我相信您能处理好。"

魏胆妄站起身，手掌重重拍在陈宇肩上。那触感像烙铁般灼热："放心吧，小宇。"他的呼吸喷在少年耳畔，带着油腻的气息，"我保证让林沐风'满意'。"

走出房门时，陈宇的脚步有些踉跄。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抚上胸口，那里像是被挖空了一块，冷风呼呼地往里灌。

他亲手把林沐风送进了另一个火坑。​

这个认知像刀片般剐着他的心脏，月光从走廊尽头的窗户洒进来，将他的影子投在墙上，扭曲得像只张牙舞爪的怪物。

七月初的练习室空旷安静，清晨的阳光透过落地窗洒进来，在地板上投下一格格明亮的光斑。林沐风独自在角落里练习，汗水顺着他的额角滑落，打湿了鬓角的碎发。镜子里映出他专注的身影，每一个动作都干净利落，像是要把所有杂念都甩出去。

练习室的门突然被推开，小张哥探进半个身子，目光在室内扫了一圈，最后落在林沐风身上："小风，魏总找你，去他办公室一趟。"

林沐风的身体猛地僵住，正在做的wave动作卡在半空。他的抻了抻衣领，声音有些发干："现在吗？"

"对，就现在。"小张哥说完就关上了门，脚步声渐渐远去。

他和魏老师几乎没什么交集，突然被叫去办公室，让他心里莫名发慌。他慢吞吞地收拾好东西，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棉花上，轻飘飘的不踏实。

阳光懒洋洋地爬进窗户，在魏胆妄的办公桌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林沐风站在桌前，脚尖在地毯上来回蹭着，新买的运动鞋发出细微的沙沙声。

"暑假有什么打算？"魏胆妄摆弄着手机，"听说一期生要加训？"

林沐风眨了眨眼睛，目光目光落在办公桌角落的小盆栽上，"可能先去外婆家待几天。"他的声音清亮，还带着没完全变声的痕迹，"然后就要回来训练了。"

魏胆妄把手机推到一边，突然话锋一转："最近很用功啊，"他的目光在林沐风脖子上扫了一圈，"老往杰哥办公室跑。"

林沐风的后颈突然有些发痒，他伸手挠了挠："就是...暑假节目有些安排..."声音依旧平稳，但脚尖已经不再打拍子了。

"哦？"魏胆妄突然笑了，嘴角裂的刚好能露出两颗犬齿，"杰哥给你布置节目安排要锁门？"他的手指轻轻敲着桌面，"要嗯嗯啊啊地叫？"

林沐风猛地抬头，眼睛瞪得圆圆的，像只警觉的小鹿。他的嘴唇颤抖着，结结巴巴地说："我、我没有..."声音带着孩子特有的稚气，尾音微微发颤。

"别怕嘛。"魏胆妄站起身，绕过办公桌。他比林沐风高出一个头还多，影子把少年整个罩住，"我又不会告诉别人。"他的手刚要碰到林沐风的头，少年就像受惊的兔子一样往后缩了缩。

"魏老师！"林沐风突然大声说，声音因为紧张而有些尖细，"我、我该去练舞了！"他的脚已经往门口挪了半步，运动鞋在地毯上磨出一个尖锐的声响。

魏胆妄不紧不慢地回到桌前，从抽屉里拿出手机："急什么？"他的手指在屏幕上点了几下，"先看看这个。"

手机被推到桌边，林沐风犹豫了一下，还是凑过去看。照片里，他的训练服皱巴巴地扔在地上，领口画着的小太阳标记清晰可见——那正是自己的幸运符。更让他心跳停止的是，训练服旁边垃圾桶散落着的那个干瘪的草莓，和奶油混在一起，看着有些刺目。

魏胆妄的指尖轻轻敲击着办公桌，目光在林沐风身上来回逡巡。少年僵立在原地，单薄的短袖后背已经洇出一小片深色汗渍。

"那枚草莓..."魏胆妄突然俯身，从抽屉里取出一个保鲜盒，里面躺着几颗鲜红欲滴的草莓，"是杰哥喂你吃的？"他的指尖捻起一颗，在阳光下缓缓转动，"还是说..."

草莓的汁液顺着他的指缝缓缓滑落，在办公桌上溅开几滴暗红的痕迹。林沐风的视线不受控制地追随着那抹红色，胸口开始明显地起伏。他的目光在照片和魏胆妄之间快速游移，像只被困在玻璃罐里的蝴蝶。

"哦，不对。"魏胆妄突然轻笑出声，将草莓轻轻放在桌沿，"应该问..."他的声音陡然压低，带着黏腻的恶意，"是你的小屁眼在吃吧？"

林沐风的身体猛地一颤，像是被人当胸打了一拳。他的瞳孔剧烈收缩，眼前的景象突然变得模糊——草莓鲜红的汁液在视线里晕开，变成那日杰哥指尖沾着的黏腻。

"我...我..."他的声音突然变得很小，像是被什么东西掐住了喉咙。

"草莓很甜吧？"魏胆妄的声音突然变得温柔，像在哄一个不听话的孩子，"杰哥是不是一边喂你，一边..."他的手指在桌面上画了个下流的弧度，"嗯？"

林沐风突然转身冲向门口，却在慌乱中撞翻了桌角的盆栽。花盆开裂的声响在办公室里炸开，泥土飞溅，沾污了他洁白的运动鞋。

"跑什么？"魏胆妄的声音从身后追来，"你那张小嘴不是挺会吃的吗？"

林沐风的指尖终于够到门把，冰凉的金属触感让他稍稍回神。身后传来椅子挪动的声响，魏胆妄的脚步声不紧不慢地靠近，每一步都像踩在他的神经上。

"放心，就我一个人知道。"

那只手搭上肩膀时，林沐风的后颈瞬间绷紧。魏胆妄的呼吸喷在他耳后，带着某种甜腻的漱口水气息。

"我提醒了你，"手指顺着他的脊梁缓缓下滑，在腰窝处不轻不重地一按，"不得报答一下我？"

林沐风盯着门板上细小的划痕，突然发现自己的倒影——眼睛瞪得太大，瞳孔缩成两个小黑点。短袖后背的布料被冷汗浸透，紧贴在皮肤上，凉飕飕的。

"我..."他的声音卡在喉咙里，像被什么黏稠的东西堵住了。

魏胆妄的手突然从他腰间滑过，皮带扣"咔嗒"一声弹开的声响在寂静的办公室里格外刺耳。林沐风猛地转身，后背"砰"地撞在门上。

"我、我告诉杰哥..."他的声音发抖，手指在身后无意识地抠着门板。

魏胆妄突然大笑起来，眼角挤出几道皱纹。他单手解开裤链的声音像刀片刮过玻璃："杰哥？"另一只手掏出手机，屏幕亮起，显示着通讯录里"林妈妈"的联系人界面，"你猜杰哥怕不怕你妈妈知道？"

林沐风的视线黏在那串熟悉的电话号码上，他想起妈妈上周还在说为他上次月考的进步感到骄傲，想起视频通话时她眼角的笑纹，和那句"小风要加油"。

"我...我可以解释..."林沐风的嘴唇颤抖着，呼吸变得又急又浅。

魏胆妄慢慢走近，锃亮的皮鞋尖几乎碰到林沐风的运动鞋。他俯下身，领带垂下来，轻轻扫过少年的脸颊："怎么解释？"手指抚上林沐风的脸，拇指蹭过他柔软的唇瓣，"说这个草莓是跳舞时不小心蹭到的？"

"还是说..."魏胆妄的声音更低了，带着令人厌恶的愉悦，"要告诉你妈妈，她乖巧的儿子是怎么被杰哥按在沙发上，一边吃草莓一边被操得直哼哼的？"

林沐风的身体猛地一颤，眼眶瞬间红了。他的脚不自觉地往后缩，脚跟抵在门板上，发出轻微的"咚"声。

"选吧，小风。"魏胆妄的手指滑到少年纤细的脖颈，在跳动的脉搏上轻轻摩挲，"是现在乖乖报答老师，还是..."他的拇指按在林沐风的喉间，感受着那里急促的颤动，"让妈妈亲眼看看，她儿子是怎么在男人身下扭着腰发骚的？"

林沐风的眼泪终于掉下来，顺着脸颊滚到魏胆妄手上。他的肩膀缩着，整个人看起来更小了，像只被雨淋透的雏鸟。

"我...我..."他的声音带着哭腔，手指无意识地抠着门板，指甲缝里嵌进一点木屑。

魏胆妄的手突然往下，扯住短袖的领口往下一拉。林沐风白皙的肩膀露出来，上面还留着淡淡的红痕。

"看，"魏胆妄的声音带着残忍的温柔，"连证据都不用P图呢。"

林沐风的腿一软，膝盖重重磕在地板上。疼痛让他瑟缩了一下，但很快被更大的恐惧淹没。他的视线模糊成一片，只看到魏胆妄的皮带垂下来，金属扣在灯光下闪着冷冽的光。

"乖，"魏胆妄的手指插进林沐风柔软的发间，"就像你对杰哥做的那样。"

随着拉链滑下的声音，一股雄臭味扑面而来。林沐风不自觉地屏住呼吸，小巧的鼻翼微微翕动。他的睫毛不停颤抖，在眼下投下一片不安的阴影。

"怎么？"魏胆妄的声音带着戏谑，"受不了？"他的手指捏住林沐风的下巴，强迫少年仰起脸，"杰哥没教过你，男人就该是这个味道？"

林沐风紧紧闭着眼睛，眼皮下的眼球不安地转动着。他的嘴唇抿在一起，像朵被迫绽放的花蕾，不情不愿地张开一条缝。

魏胆妄嗤笑一声，拇指按上少年柔软的下唇："这么不情愿？"他的声音突然压低，"那不如我现在就给你妈妈发消息，让她看看乖儿子在办公室都做些什么？"

林沐风的呼吸骤然急促，胸口剧烈起伏着。他的手指在地毯上紧张地抓挠，指甲与地毯摩擦发出细微的声响。终于，他慢慢张开了嘴，露出一排珍珠般的小牙。

"这才对。"魏胆妄满意地摩挲着少年的嘴角，"把舌头伸出来。"

林沐风的舌尖怯生生地探出一点，粉嫩得像初绽的花蕊。他的眉头紧紧皱着，整张小脸都皱成一团，仿佛在忍受什么酷刑。

魏胆妄灼热的呼吸喷在少年脸上："杰哥果然舍不得让你做这个。"他的手指卷起林沐风的一缕额发，"他是不是只让你躺着享受？嗯？"

魏胆妄的手指突然掐住林沐风的后颈，迫使他仰起头。少年的嘴唇被迫张得更开，嘴角微微发颤。

"别咬。"魏胆妄的声音低沉，拇指撬开林沐风的牙关，"用舌头裹住，像这样——"他的指尖引导着少年柔软的舌尖，在顶端轻轻打转。

林沐风的鼻尖几乎贴上对方的小腹，呼吸间全是浓重的雄性气息。他的发梢轻颤，舌尖生涩地滑动，突然意识到一个让他心跳加速的事实——魏胆妄的尺寸比杰哥要大上一圈，完全填满了他整个口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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