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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初体验,校花饲养手册,1

小说:校花饲养手册 2025-09-11 10:49 5hhhhh 1490 ℃

“我…我也不知道……”

笪光的声音含混不清,如同梦呓。

肥胖的身体靠在冰冷的隔门上,剧烈喘息着,汗水浸透了他的衣领,眼神涣散而迷茫,就像被迫蒙上了一层浓雾。

面对曹曳燕此时那不输霜雪的目光时,笪光本能地摇了摇头,试图想争取解释清楚自己为何会出现在这后台深处的角落里,可努力追溯许久,却也只能够勉强挤出个破碎的话语道:“在从…从人群里…穿出来后…本来…是去医务室的…可我…不知道…为什么…迷迷糊糊…就…就在这里了……”

他的记忆如同被撕碎的纸片,只剩下混乱的光影和身体深处那股无法抗拒的燥热与空虚感。

就像醉酒断片,笪光完全无法拼凑出自己是如何精准地避开人流,又怎么被无形的线给牵引,最终锁定到了这个散发着熟悉又致命气息的角落里来。

正当他下意识地苦思这诡异状况时,那只原本仅仅抚在曹曳燕腰肢上的肥厚手掌,此刻却如同是突然就拥有了独立意识。

那粗糙的指腹,在药力和本能的双重驱动下,竟无意识间,极其缓慢地顺沿上她纤细手臂,从表面向下滑动了一小段距离。

指尖传来的极致触感——那汉服下的温软肌肤,以及隐约可见的骨骼线条——就如同火星溅入到滚油。

笪光浑浊的眼眸深处闪过了野兽般的贪婪,那只手开始完全不受控制地,直接滑落到了曹曳燕那被衣裙包裹住,却依旧还能感受到惊人弹性的玉臀。

“嗯……”

一声如同天籁被骤然拨动琴弦,带着明显颤音的轻吟,毫无预兆地从曹曳燕喉间溢出。

这媚叫是如此陌生,连她自己都感到震惊。

娇躯不由猛地一动,如同被高压电流击中。

那从未被异性如此直接和亲密触碰过的丰盈臀肉,在笪光那只滚烫又肥腻手掌覆盖上来的瞬间,传来了难以言喻,混合着强烈不适与奇异电流的刺激感。

她下意识地想挺直腰背带上嫩臀逃离他的魔爪,可身体却因为这突如其来的侵犯而持续僵硬了好几秒,没法动弹。

这声轻吟和她娇躯的颤抖,如同仙音在笪光混沌的意识边缘炸响。

他那五根粗糙的手指犹如接收到了某种情欲指令,开始像曹曳燕之前在晚会起舞那般,并拢成掌,掌心发力反复挤压磨蹭她的圆润翘臀,尽情的感受那紧致的弹性。

“够…够了…你…你的手!”

任由笪光揉捏了好一会后,曹曳燕适才勉强忍耐住这强烈的酥麻摩擦感,竭力使自己成功发出声音来,将喝止之意,清晰传递到笪光耳中。

“嗯?!”

听到曹曳燕娇喘中这声媚斥,笪光布满血丝的眼睛立马便睁大。

有丝极其短暂的清明十分配合如闪电般刺破心里那股迷障。

理智重新回归过来的他低头,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那只正紧紧贴在曹曳燕娇嫩臀沟的手。

那粗糙的指节深陷在她柔软臀丘里,隔着薄薄布料,贪婪感受那雪白屁股的惊人弹性。

亵渎,自己这是在赤裸裸的亵渎女神!

惊恐刹那压倒了他体内的那股燥热。

笪光就像被烙铁烫到一样,疾风般猛地收回了那只罪恶的肥手。

身体更因为这剧烈的动作而踉跄了一下,引起门的嘎吱作响。

然而,就在笪光那只手慌乱地垂落下来时——

啪。

一声极其轻微,却不啻于雷动的颤音触碰,在两人耳边响起。

他垂落的手背,不偏不倚,重重地撞在了自己那根早已肿胀到青筋虬结,已经快酷似烧红铁棍般的肉棒顶端。

“嘶——!!!”

那股难以形容的极致快感,混合着龟头被撞击到的些微刺痛,如同海潮中狂暴的暗流,直接就从被触碰的点上——笪光敏感的龟头马眼处——轰然炸开。它沿着脊椎骨一路疯狂窜升,直冲天灵盖。

“呃啊——!”

笪光喉咙里发出一声压抑不住,像是野兽濒死般的嘶吼。

巨大的快感洪流彻底冲垮了他刚刚恢复的一丝理智堤坝。

四肢百骸仿佛被注入滚烫的岩浆,一种从未体验过的,那种欲仙欲死的极致畅快感席卷全身。

在完全被这冲顶的快感所支配后,他让那只才刚从曹曳燕臀肉上收回的手,立即像是被磁石吸引一般,猛地就直探冲去。

不再是点点触碰,而是果断狠狠一把死死攥住了自己那根滚烫跳动的狰狞肉棒。

噗呲…噗呲…噗呲…

粗鲁而淫靡的撸动声,伴随着粘稠液体被搅动的细微声响,在这寂静的角落里突兀清晰地响起。

节奏由慢到快,力度越来越大。

笪光整个人如同陷入癫狂,肥胖的身体随着手臂的剧烈动作而前后耸动,喉咙里发出沉闷而急促的喘息,眼神彻底被欲望的火焰吞噬,低头死死盯住自己那根在快速套弄下愈发狰狞的凶器,完全忘记了身边的一切,包括那个被他亵渎后又目睹了这一切的绝色少女。

曹曳燕怔怔僵在那里。

耳垂边有无法抑制腾起的一片惊人火烧云般绯红,它迅速蔓延到自己雪白的脖颈,甚至是锁骨处。

这抹红霞清楚昭示了她此刻内心掀起的滔天巨浪和前所未有的紊乱。

震惊、羞耻、愤怒、难以置信……种种情绪如同杂乱风暴在她那双清冷的星眸里激烈碰撞。

从来没有任何异性,敢在她面前做出如此不堪入目、如此肮脏下流的事情。

更遑论是将其整个丑陋的男性器官,用这般赤裸裸地方式,疯狂暴露在她眼前,并且…并且在自己面前,毫无顾忌做出这种…这种动作!

她虽然未经人事,对男女之事了解不多,但十六岁的少女本能,促使她还是多多少少能明白些笪光是在做什么——他应该是在自渎!

他在用那只肥腻的手,疯狂地套弄那根丑陋的生殖器,在自己明晃晃跟前准备释放某种污秽的东西。

一股强烈的恶心感和被冒犯的恼怒感齐齐涌上心头,曹曳燕几乎要立刻转身逃离这个令人作呕的场景。

然而,就在她身体微动,想要抽身而退的瞬间——

自己那只被笪光另一只手搭扣住的葱白手背,这会儿却传来了清晰的力量触感。

那只肥厚的手掌,并没有像她预想的那样,捂住嘴或是趁机快速游弋攀上自己那对高耸饱满、半露在一字肩外的硕乳,去肆意揉捏亵渎——这几乎是所有狂欲猥亵者都会进行的下一步必然动作。

在曹曳燕的感知中,它好似仅仅只是以一种近乎笨拙的方式,就带了点滚烫汗湿的力道,紧紧加重搭扣在她的手背上。

没有更过分的侵犯,就只有这近乎禁锢般的,附带滚烫体温的搭扣。

这个意料之外的动作,像道莫名枷锁,尴尬定格住了曹曳燕想要逃离的脚步。

为什么?

为什么这个人没有更进一步?

为什么他仅仅是扣住她的手?

困惑像冰冷潮水般,暂时压过了胸中翻腾的羞愤。一种极其诡异的,想要近乎探究的念头,在她混乱的心绪中悄然滋生。

曹曳燕自己都不知道这是为什么。

微微咬唇侧过头,她用那双极好看,此刻却盛满了震惊、羞耻、愤怒以及混杂进复杂探究的目光,一瞬不瞬地凝视着笪光那张因快感而扭曲的肥脸,和他那只正在自己胯间疯狂撸动的手。

噗嗤…噗嗤…噗嗤…

淫靡的声音如同魔咒,在寂静的角落里持续不断地响起。

空气中弥漫着男性荷尔蒙的腥膻气息和笪光粗重的喘息。

曹曳燕的手背感受着他掌心愈发滚烫的汗湿和巨力,身体僵硬如雕塑。

脸颊尽管绯红似火,可她眼神却在此时如同尖锐探针,直直大胆穿透过那令人作呕的动作,试图去拨开心中困惑,很想理解眼前这个肥胖、丑陋、被药物和本能彻底吞噬的男生,这失控行为背后那令人费解的,最后一丝克制。

脸颊因为愤怒、屈辱和缺氧而绯红似火,如同燃烧的晚霞,与她此刻所处的肮脏环境形成触目惊心的对比。

然而,她那双清冷的星眸,却在这极致的羞愤中,意外爆发出惊人的锐利。

它们不再像是晚会舞台上时,那么平静无波,被曹曳燕催化成最精密的探针,带着某种近乎冷酷的穿透力,直想要刺向笪光那双被欲望烧得赤红且浑浊不堪的眼睛。

刺耳的撸管声,宛如被空间直接消声了一样。

她不仅是横眉凝视这头被药物和本能所吞噬的丑陋肥兽,正在那里原始发情,更是在此基础上,试图穿透过那层疯狂的血色,去捕捉住笪光那失控行为背后可能残存的理智痕迹。

曹曳燕很想知道,他这令人费解的最后一丝克制——那句含糊的对不起,努力移开却又无法自控的手,以及眼中偶尔闪过的痛苦挣扎——究竟意味着什么?

困惑像浮云那般朦胧住她云海清明。

她无法理解。

无法理解这荒谬的一切。

无法理解自己为何会落入如此境地。

更无法理解眼前这个卑微肥胖的男生,为何在彻底沉沦的深渊边缘,还能泄露出如此矛盾费解的信号。

可惜命运的残酷就在于,它从不给予人足够的时间去思考分析出答案。

就在曹曳燕的思维如同手术刀般,即将剖析出这团混乱源头时——

笪光那根在她眼前剧烈跳动、青筋虬结,并且每时每刻,都散发出浓烈腥臭味道的肉棒顶端,硕大紫红的龟头猛地一阵剧烈痉挛。

透明粘稠的前列腺液如同失控的泉眼,汩汩涌出,顺着怒张的棒身滑落,滴在肮脏的地砖上,发出啪嗒的轻响。

“对…对不…起了…曹…曹同学!”

笪光从喉咙里挤出最后几个破碎字眼,声音嘶哑扭曲,带有一种濒死般的绝望和…那难以言喻,像是用尽最后清醒意志的…道歉?

话音刚落。

噗——!!!!

如同开闸泄洪那样,喷薄爆发。

一股股浓稠、滚烫和散发强烈腥膻气味的白浊精液,如同高压水枪喷射出白色利箭,带着惊人的力量和量度,毫无保留激射而出!

目标,正是近在咫尺的蹲厕和曹曳燕。

“嗯——!”

曹曳燕倏然咬紧牙关,从紧抿的朱唇缝隙中,泄出一声压抑到极致,却依旧有天籁般颤音的娇吟。

这绝非是愉悦呻吟,而是身体在遭受突然、猛烈和极度污秽的冲击时,最本能不受控制的生理反应。

第一股精液如同重锤,狠狠射到她纯白汉服裙摆的下腹部位置。

粘稠滚烫的液体瞬间在纯净的白色上晕开一片刺眼的污浊。

紧接着,第二股、第三股……它们像失手开火的霰弹枪。

噗,噗噗。

精液密集喷射在曹曳燕那双修长笔直的玉腿上。

粘稠的白浆顺着光滑布料迅速流淌、蔓延下来,直接就勾勒出腿部诱人曲线,却也就此间接涂抹上最肮脏的色彩展示外露。

之后更多的精液则向上飞溅,打在了她不盈一握的纤细腰肢上,甚至有几滴都溅射到平坦的小腹位置上去。

纯白无瑕的汉服,跟随被大片粘稠腥臭的白浊所覆盖、玷污。

那象征着纯洁、古典、美好的表演舞衣,此刻成为了承载笪光最原始、最污秽欲望的容器。

“你。”

想说的话语,被那腥臭液体直接浇淋在身上后给堵住了,冲击让曹曳燕浑身骤起鸡皮疙瘩,娇躯剧烈颤晃。

虽然幸好有汉服作为阻隔,但那粘稠液体的滚烫,竟然如同具有穿透性一般。就好像那不是男性喷射出来的普通体液,而是温度极高的地下岩浆。

火辣辣的灼烧感!

从被精液浸透的裙摆处,从被溅射到的腰腹肌肤上,猛烈地传来。

那温度是如此真实,如此具有侵略性,黏贴紧布料,它在如此淫邪地直接烙印到自己雪白娇嫩的肌肤上。

烫得曹曳燕全身的神经末梢都在尖叫。

屈辱化作最致命的毒液,在此刻此地从肌肤渗透进来,侵蚀入她的四肢百骸。

她感觉自己现在像个被成功献祭的祭品,身体被笪光用最肮脏的污秽所标记亵渎。

“嗬…嗬…”

笪光喷射后的身体剧烈颤抖着,如同濒死的野兽,在那里发出沉重而浑浊的喘息。

那根刚刚施暴完的肉棒,渐渐软塌下来,滴着粘液到地面上,隔门内现在污秽不堪。

曹曳燕强忍着呕吐的冲动和那灼烧般的异感,眼中寒光罕见闪过。

猛地动身发力,她试图要甩开笪光那只依旧搭扣在自己手腕上的,油腻滚烫肥手。

自己必须离开这个淫秽地方!立刻!马上!

然而,就在她发力的瞬间——

笪光那只手,竟比自己先一步松开了。

力道消失得如此突然。

曹曳燕的动作都为之停顿住,带着惊愕和疑惑,倏然抬眸看向笪光。

眼前的景象让她心头诧异不小。

只见,这个男生眼中那先前的疯狂燃烧的赤红血丝,此刻居然已经消退了大半。

尽管还依旧有些浑浊与呆滞,并且不难看出疲惫和空虚,可远相比之前那份要将一切吞噬的疯狂兽性,确实在明显减弱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不见底的痛苦、茫然和清明。

汗水、泪水和鼻涕糊了笪光一脸,肥胖的身体佝偻着,靠在隔板上剧烈喘息。

他看着曹曳燕,认真扫视了圈自己在她身上制造的恐怖污秽,嘴唇哆嗦蠕动,似乎想说什么,可喉咙里却只能发出破碎的音节:“我…我…对…不……”

语句含糊不清且充满了绝望的无力感。

是道歉?是解释?还是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想表达什么的呓语?

曹曳燕目光仅从他脸上扫了眼。

那双锐利针眸,虽然有捕捉到笪光神情中残存的崩溃。

但并未能在她眼中激起任何波澜——没有同情,没有原谅,只有一片冰冷刺骨,想要冻结一切的寒意。

她很清楚自己此刻的想法,她不想再看到他。

眼前这个刚刚对自己施以最肮脏暴行的肥胖男生,恍如仅是一团污浊的空气。

曹曳燕笃定心中这份想法后,面无表情地缓慢站起身。

动作带着一种近乎僵硬的优雅,仿佛每一个关节都在抵抗那股巨大的污秽和屈辱。

她无视了裙摆上、腿上、腰腹间那粘稠湿滑、散发浓烈腥臭的白浊精液,无视了它们正顺着布料缓缓下滑的轨迹。

淡漠伸出那只刚刚被笪光钳制过的手,指尖微微颤抖,却异常坚定地拉开了隔间的门。

咔哒。

清脆的响声在这死寂的厕所里格外刺耳。

她迈步,径直走了出去。

没有回头多看一眼那瘫软在隔间里,现在跟烂泥一般的笪光。

脚步声在空旷的厕所里回荡,清脆稳定,却又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刺骨冷漠。

她走过肮脏的地面,走过弥漫的恶臭,走向卫生间外面的洗手池。

俯身清理间,镜子里映出她的身影,纯白的汉服被大片的污浊所覆盖,凌乱不堪,那张清冷绝艳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一片冻结的空白,灵魂似是已经被抽离,只剩下了个被玷污的美丽躯壳。

隔间里,笪光听着那逐渐远去的脚步声,感觉那声音不比丧钟好多少。

“呼…呼…”

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他的身体因为虚脱和更深的后怕而剧烈颤抖。

笪光看着自己依旧沾着粘液的双手,再低头瞄了眼隔间地砖上自己留下的肮脏痕迹,尤其是看到曹曳燕刚刚所在的位置附近,那几滴溅落在地、格外刺眼的白色浊斑……

她走了。

没有尖叫,没有怒骂,没有哭喊,甚至…没有再看一眼他制造的满地污秽。

“嗬…我…我竟然在她面前…射了…”

喃喃自语中,这段话像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了他的灵魂深处。

莫名的愧疚感如同冰冷潮水,眨眼就淹没掉自己身心全部。

他刚才做了什么?自己竟然敢对着那个像从月夜之上降临到舞台的女神,如此狂妄亵渎…

并且还用那根丑陋污秽的东西,野蛮玷污尽她的圣洁。

只是,不知为何,在笪光那满心的愧疚深渊里,有股表面看上去极其微弱,可实际却异常顽固的邪火。

它犹如是地狱的余烬,正在莫名悄然复燃,并还时时散发出扭曲的热度,不断肆意窜烧在他体内。

有那么一丝…侮辱了心中女神的…隐秘兴奋?

这念头刚冒出来,就让笪光感到阵阵强烈的自我厌恶和恐慌,可身体深处残留的药效和刚刚经历的巨大刺激,却让这丝邪恶的快感如同附骨之疽,挥之不去。

他亲手玷污了不可触碰的存在…这个事实本身,在药物扭曲的神经和长期压抑的自卑心理作用下,竟产生了某种病态和毁灭的刺激感。

两种极端情绪在笪光心中疯狂撕扯:一边是恨不得立刻死去的羞耻和悔恨,一边是连自己都唾弃的卑劣兴奋余韵。

他呆坐下来在污秽中,眼神空洞地望着隔间门板上乱七八糟的涂鸦,许久,许久,好似灵魂都已经脱离了这具肥胖肮脏的躯壳。

直到外面走廊隐约传来脚步声,由远及近,似乎是有人也朝这个偏僻的公共卫生间走来。

这声音一下就将笪光从那麻木的深渊拉回现实。恐惧驱散掉所有纠结幻想,直接就攫住了他。

不能被别人发现!绝对不能!

“曹同学没有打骂我,更没有要叫喊去找老师惩罚我……”

心里的这个念头就跟最后的救命稻草般闪过,“她…她真是太善良了…”

有些近乎荒谬离谱的感激之情,让他获得了继续行动的勇气。

笪光手忙脚乱地爬起来,肥胖的身躯在狭小的空间里显得异常笨拙。

趁人还没过来,顾不得恶心别扭,他用袖子,甚至是手,直接就胡乱擦拭干净地上那几滩刺目的白浊精液,动作仓惶而麻利,努力抹去自己射出来的罪证。

直到地面只剩下模糊的水渍和无法完全彻底清除的微弱痕迹。

脚步声此时也更近了。

笪光心脏狂跳,再也不敢停留。

就在那人迈步进来之际,他迅速拉开隔间门,低头耷拉脑袋,活像头受惊惶惶的野兽。

从别人诧异目光注视下,踉踉跄跄地冲出离开这个公共卫生间,朝向与脚步声来源相反地方,距离体育馆更深处的黑暗通道仓皇逃窜。

他不敢回宿舍,脑子里那药物残留的欲望和强烈的羞耻感仍然在翻腾撕扯。

笪光迫切需要找一个地方…能让他正常起来的地方。哪怕就只是孤僻待着,也比现在这样好。

夜里的男生宿舍楼内,桑林茂所在的寝室。

晚会结束后的兴奋尚未完全消退,空气中还残留着零食和汗水的味道。

“林茂。”

有个室友终于忍不住,一边擦着湿漉漉的碎发,一边把憋了这一路的疑惑给问了出来,声音在这间相对安静的寝室里显得格外清晰,“那么好的机会,你为什么没当场跟人表白啊?”

这话出口后,像是按下了暂停键,其他几个或躺或坐的室友都停下了多余动作,齐刷刷地看向坐在书桌前,那有些心不在焉的桑林茂。

桌上,还放着那束粉色玫瑰拆下来的包装纸。

桑林茂被问得一怔,随即有些不好意思地干笑出声。

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光滑的桌面,摇了摇头道:“感觉…那时候,不太合适。”

“哈?!”

另一个性格比较直的室友直接从床上坐起来,瞪大了眼睛,一脸你逗我呢的表情,“那么浪漫的场景!灯光、掌声、鲜花、女神刚跳完舞!气氛简直拉满了好吗!这都不适合?那你告诉我,还有什么场景能比这更适合表白?难不成要等毕业典礼放烟花啊?”

“对啊对啊!”

寸头室友也凑过来,脸上写满了困惑和惋惜,“你自己不都说了吗?暗恋人家曹曳燕整整三年了!从初中隔壁班就开始惦记!好不容易熬到高中同校,又赶上她惊艳全场、你帅气送花的巅峰时刻!兄弟们都给你创造了那么好的僚机环境!我感觉你那会要是能再顺势单膝跪地……咳,夸张了点,但就是那个意思!你只要开口,那朵高岭之花,大概率会点头接受的!多好的机会啊!”

他用力拍着大腿,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这小子错过了一个亿的彩票呢。

桑林茂闻言,嘴角微妙泛起了苦笑。

他何尝不想?

当曹曳燕终于肯接过花,脸上闪过那抹绯红时,他几乎要脱口而出。

但是……

“哪有你们想的那么简单……”

桑林茂开口,声音里有疲惫和不一样的看法,“攻陷曹曳燕?”

自嘲地笑了笑,“你们太小看她了,也太不了解她了。”

他抬起头,目光像要穿透墙壁,直直去追看那道窈窕曼妙身影,“按照我对她的过往了解,曳燕外表看起来清冷优雅,好像对什么都不太在意,但实际上,内心非常非常…高傲。”

桑林茂斟酌着用词,“除了今晚接过花时那偶然流露出的羞涩,可能连她自己当时都没意识到这点,那张绝美丽脸,在过去三年我认识她的时间里,几乎很少出现大的感情波动。特别……”

停顿片刻后,眼神有些复杂,“那双眼睛,清冷得像是结冰的湖面,大多数时候,她都只是静静看着别人,像是在观察,又像是在…隔着一层玻璃。对同性还好,如果是异性……”

他摇了摇头,“你很难从她眼神里真正看出她在想什么,是高兴还是厌烦。她的心思藏得太深了,深得像一口古井。跟她聊天,除非她愿意,否则你永远无法真正触及她的核心。那种感觉…就像隔着一道无形的墙。今晚的氛围是很好,但贸然表白,我担心…会把这堵墙彻底砌死,连靠近的机会都没了。”

分析冷静而透彻,桑林茂这番话让几个满腔热血的室友一时语塞。

寝室里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对了。” 桑林茂不想让现在气氛太过沉重,也为了揭过这个让他既甜蜜又有些失落的话题。

话锋一转,脸上重新挂起轻松的笑容,巧妙地抛出了另一个话题,“你们看到晚会最后那个小品了吗?那个反串……”

他故意提到一个晚会上的搞笑片段。

“哦哦!那个啊!笑死我了!”

“对对对,那个学长太拼了!”

话题不出所料被成功引开,室友们把注意力从曹曳燕这个事上转移走,开始热火朝天地讨论起晚会上的其他趣事、哪个学姐更漂亮、明天上课的课程表……

谈声和打闹重新充塞满了这间寝室。

直到快到熄灯时间,宿管老师的哨声在走廊响起,大家才意犹未尽地结束了聊天,纷纷爬上各自的床铺。

灯光熄灭,寝室陷入黑暗,只有窗外透进的微弱月光。

桑林茂躺在上铺,望着天花板,脑海中却不受控制地再次浮现出曹曳燕接过玫瑰时,那低眉垂眼的情态,以及那双深不见底的绝美星眸。

那堵无形的墙,到底要怎样才能跨越?

他无声地叹了口气。

晚会早已散场,喧嚣彻底褪去。

偌大的体育馆像头沉睡的巨兽,独自沉浸在这寂静夜色里。

月光如水银泻地,勾勒出建筑冷硬的轮廓。

体育馆后方,那隐藏着一片被精心打理的小型露天花园。

这里仿佛是喧嚣学园中的一方净土,四周被茂密的常绿灌木和低矮的花丛环绕,形成天然的屏障。

头顶,一株枝繁叶茂的香樟树伸展着臂膀,将清冷的月光切割成细碎的光斑,洒落在地面。

花园中央,是一个用光滑鹅卵石铺就的圆形小水池,有汪清澈的泉水正从池底的泉眼汩汩涌出,发出细微而悦耳的叮咚声。

泉水顺着池边一条隐蔽的水管,悄然流淌向别处,只留下满池的清澈和宁静。

有个高挑清丽的身影,由远及近,踏着月光,无声地走进了这片花园。

正是已经换回常服的曹曳燕。

她从公共卫生间出来时,恰好一路无人,很顺利就到准备室里更换掉了那身汉服。

此时的身上是一件最简单的纯白色棉质T恤,而下身则穿了条洗得发白的浅蓝色修身牛仔裤。

洗去了舞台上精致的妆容,素面朝天,月光洒在她脸上,肌肤莹润如玉,眉眼清晰如画,褪去了舞台上的夺目光彩,却更添一份清水出芙蓉般的天然清丽与脱俗气质。

曹曳燕怀里,紧紧拥抱住某个半透明的白色大塑料袋。

袋子被撑得鼓鼓囊囊,隐约还能透过薄薄的塑料,看到里面包裹着的东西——那套曾经纯洁无瑕,此刻却被精液彻底玷污的白色汉服舞衣。

纯白的布料上,大片大片已经凝固,呈现出令人作呕的暗黄色污渍,在月光下依旧刺眼夺目,好似无声地诉说着不久前那场不堪回首的噩梦。

曹曳燕走到水池边,停下脚步。

泉水叮咚,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

她低头看着怀中塑料袋里的污秽,又抬眼看了看眼前这一池清澈见底、汩汩流动的活水。

心里无声叹息。她本想直接扔掉这套汉服,可不知为何,临走到垃圾桶时,却又无法轻易割舍扔掉。

辗转在来到这里以后,有个无比清晰与坚定的念头蓦然改变了她的决定。

把这套衣服清理干净就好吧。

对。清洗。彻彻底底地清洗这套被笪光玷污过的衣服。

从上到下,从外到内,将这件沾染的污秽,连同那令人窒息的气味和屈辱的记忆,全部冲刷干净。

她在心里笃定下来后,随即便屈膝蹲身,将那塑料袋小心地放在干净的鹅卵石池边。

月光下,她的侧影单薄而倔强。

这池流动的清泉,此刻已经成了她唯一能选择的救赎。

曹曳燕伸出手指,轻轻触碰着冰凉的泉水,指尖传来丝丝能令人心安的些许凉意。

清洗,即将开始。

这不仅仅是对一件衣服的洗涤,更是一个灵魂试图拂去尘埃、找回尊严的无声仪式。

夜色深沉,泉水泠泠,只有月光和树影,见证着这个角落里的静谧与决心。

时间悄然流逝,黑夜被天边泛起的鱼肚白驱散。

青梧六中从沉睡中苏醒。

“叮铃铃铃——!!!”

急促、响亮,和混杂了催促意味的广播铃声,如同战斗的号角,准时从学校各个寝室楼的扩音器中爆发出来。

尖锐的声浪很快就撕裂了清晨的宁静,回荡在每栋宿舍楼的走廊、每个紧闭的寝室门内。

它在无情提醒所有还沉浸于梦乡或复杂思绪中的少年少女们:

昨日的狂欢已逝,现在该起床了,要去教室早读。

笪光是在一阵剧烈头痛和喉咙火烧般干渴中醒来的。

意识就跟沉沦在浑浊泥沼里,挣扎了许久才勉强浮出水面一样。

他费力地抬开沉重的眼皮,浑浊的眼球布满血丝,茫然瞪着天花板上剥落发黄的墙皮。

窗外,学校催促早读的广播铃声正一遍遍单调地回响,穿透那层薄薄沾了油污的窗玻璃,钻进入这间又矮又破的寝室。

这是他留级前就一直住着的地方,位于宿舍楼最偏僻的角落,终年弥漫了股潮湿的霉味、汗味和廉价泡面混合的怪味。

墙壁上糊着旧报纸,早已发黄卷边,墙角堆满了杂物和空饮料瓶。

同寝室的其他人早已离开,只剩下笪光那具肥胖外加沉重的躯体,还瘫留在吱呀作响的旧铁架床上。

鼻子无意识地抽动了一下。

随即,那淡淡的消毒水和某种药物残留的苦涩气味,就立刻混杂在了宿舍固有的污浊气息内,再齐齐汹涌钻入到他的鼻腔里。

这气味就像是把关键钥匙,顷刻便捅开了笪光记忆的闸门。

昨晚。

体育馆。

那杯该死的奶茶,天旋地转的眩晕,胸口如巨石压顶的窒息感,还有……医务室。

记忆碎片演化成锋利的玻璃碴,狠狠捅扎进他昏沉的大脑,带来尖锐刺痛。

离开了公共卫生间那个时候,笪光凭着自己头脑最后那点残存的求生本能,跌跌撞撞朝着记忆中挂着医务室牌子的角落挪去。

万幸,又或者可以说是极其侥幸,当他像一滩烂泥般撞开医务室那扇虚掩的门时,正好碰上一个才背着包,准备要锁门离开的值班校医。

“救…救命…老师…我…我好难受…”

笪光的声音嘶哑破碎,脸色从先前的红润状态逐步变化成灰败渗人模样,那豆大的冷汗顺沿他肥胖的脸颊滚落,眼神再度涣散,整个人摇摇欲坠。

那校医是个中年男人,眉头紧锁,显然被这个突然闯入又状态极差的胖子吓了一跳,也对自己下班被打扰感到不悦。

他粗略地检查了一下,就得出结论,这学生,呼吸急促、心跳过速、瞳孔有些散大、便携设备显示血压还异常升高。

结合后续问话时,笪光语无伦次,没办法正常清楚表述症状,校医大概率判断,这学生可能是急性食物中毒或过敏反应导致的血压飙升和植物神经紊乱。

“躺下!”

校医没好气地命令,动作麻利但透着不耐烦。

他迅速从玻璃药柜那里,取出一支静脉注射用的降压药物,消毒、扎针,橙黄的药液直接推进了笪光的血管里。

药物起效很快。

之前那股几乎要将笪光大脑烧毁的燥热冲动,现在则恍若是被某只无形的手给强行按了下去,很显然,他体内那股残留药性被成功压制住了。

心跳渐渐平复,眩晕感减轻,笪光眼前的景象也不再疯狂旋转。

他此时就像是条被搁浅的鱼,很幸运被好心人重新丢回水里去。

贪婪地大口喘息着,虽然身体依旧虚弱无力,但那种濒死的失控感总算暂时退潮了。

“感觉怎么样?” 校医一边收拾东西一边例行公事地问,语气冷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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