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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娩之鎖 (孕身的最後獻祭續集) 2,分娩之鎖 (孕身的最後獻祭續集),1

小说:分娩之鎖 (孕身的最後獻祭續集) 2025-09-11 10:48 5hhhhh 5490 ℃

門開了。

那聲響輕得幾乎沒有存在感,卻像劃破某種最後的界線。昏暗的燭光搖晃著,牆上的火苗不斷抽動,像是氣氛的脈搏。空氣濕得幾乎能擰出水來,汗、皮膚、腥味與某種更深的鐵鏽混雜其中,像是這房間本身也在喘息。

珍妮絲站在門檻上,身體歪向一邊。她幾乎撐不住了。

珍妮絲的孕肚大得不近人情——不是普通的圓潤,而是過度撐脹,像一顆被塞滿液體與重量的氣球,貼著皮膚,鼓得發亮。她懷的是雙胞胎,整整四十週,每一步都像在拖著一整片潮濕而沉重的土地。

珍妮絲的手扶著門框,手指發顫,額頭與髮際線早被汗浸透,像是一場靜默的失溫。她的腳踝腫脹,膝蓋彷彿不再屬於自己,每一根筋骨都在叫喚:「崩潰吧,快一點……」

這原本是嬰兒房。她記得牆上曾貼過藍白相間的小象壁貼,那些粉彩的希望,如今早被暗紅壁紙掩蓋。那些童話、搖籃與期待,全被撤下,換成這座房間中央的祭壇——一張特製的束縛床,冰冷金屬構成的牢籠,覆以暗紅絲絨,四角繫著沉重的鎖鏈。那不再是給新生兒的安放之地,而是給她這具破敗之身最後的拘束。

珍妮絲的目光飄忽,像一張被翻過的紙。眼球往上翻起,只剩下淺白,像某種意識掙扎著要離開軀殼。她太累了——不是能睡一覺解決的累,而是從骨縫裡滲出的倦,像是生命與肉體在持續拔河,快拉斷了,還沒有人肯放手。

「呼……哈……」她喘著,聲音空洞,像從洞窟深處迴響。

宮縮一陣比一陣猛,腹中的兩顆胎頭彷彿在角力,誰先衝破那層子宮的邊界,誰就能離開這血肉的密室。她彎下腰,撐著膝蓋,喉嚨裡傳出一聲低吼,那不是語言,而是一種身體被撕開前的反射。

她知道,水就快破了。

那股壓力就像堵在她體內的一道決堤之水,每動一下,就逼近邊緣一毫米。她的子宮緊縮得可怕,整個下腹像被兩隻拳頭在裡頭交互毆打。她的陰道口已經脹得發麻,像撐在裂口的布,濕、燙、幾乎要崩。

她試圖站直,但骨盆像被擠裂,膝蓋無法控制地打顫,腰脊向後彎曲出奇怪的角度。她不是走進這個房間,她是被肚子拖進來的——她的腹部像個拖行的牢籠,而她只是它的附屬品。

鏡子在她左側,一面全身鏡,冷眼映照她此刻的模樣:裙擺被撐到大腿根部,內褲缺席,兩腿濕滑,膝蓋佈滿瘀痕與細汗的閃光,肚皮脈絡清晰,像浮現的地圖,通往疼痛與毀壞的邊境。

珍妮絲看著鏡中那個人,不認識自己。

或者說,那才是真實的她——被慾望與孕育撕裂、翻轉、挖空的樣子。

再一陣劇痛攫住她,她跪倒,雙手撐地,嘴裡發出一聲破音的呻吟。羊水在她體內像水囊破裂前的鼓脹臨界點,黏稠、炙熱,正往某個臨界邊緣推移。

她顫聲開口,不知是對自己還是對鏡子:「我……撐不下去了……」

而那祭壇,依舊等著。火光在壁紙上跳動,映出她身影破碎的剪影——像某場過早降臨的剖開儀式,只差那最後一滴水聲的落下。

珍妮絲跪倒時,腹部沉重墜地,肚皮貼著地毯,感受到地板的涼意正一寸一寸滲進她燙得幾近發紅的肌膚。羊水還沒破,但每一個陣痛都像浪潮逼近沙堤的臨界瞬間,隆起、堆積、停住一秒,然後——猛地砸下。

她幾乎喘不過氣來,嘴裡乾渴,舌頭貼在上顎像死物。

「我……不行了……」

她聲音像水泡破掉,無力又顫抖。

他站在她身後,沉默半晌,然後緩緩俯身,貼近她汗濕的耳側。

「你可以的。你是為了這一刻存在的,不是嗎?」

珍妮絲的瞳孔微微收縮,像聽見什麼神諭,一種無法抗拒的命令。

「他們……要出來了……我真的……真的快撐不住……」

她一邊說,一邊呻吟,手從地板滑向腹部,試圖撐住那兩個正在彼此擠壓的生命。她感覺得到,他們正搶奪出口的優先權,在她體內翻滾、衝撞、啃咬。

「肚子……好重……」她幾乎是哭出來,「拜託……拜託,讓我躺下……我不能再站著……骨盆要裂了……你聽得到嗎?我感覺得到……他們的頭……壓在下面……很硬……很緊……啊啊啊!」

一陣劇痛突襲,她的身體猛地一抽,眼白翻起,喉嚨裡卡著一聲未竟的慘叫。羊水像一顆未爆彈,懸在她體內最薄的一層膜後,搖搖欲墜。

他蹲下來,扶住她的肩膀。

「看著我,珍妮絲。」

珍妮絲的視線飄搖不定,像浸在水裡的玻璃。

「你要破水了,是不是?那股壓力——是在下面,對嗎?已經撐到極限了,是不是?」

「嗯……嗯……」她猛點頭,臉貼著他的胸口,「我聽得到……水聲……在裡面……咕嚕咕嚕……我要爆開了……我……」

「別怕,」他低語,「你生來就是為了這一刻。你的身體是祭壇,他們——是你的供品。」

珍妮絲低聲哭出來,像一頭受困的動物。她的膝蓋瘀青,裙擺皺巴巴地捲在腰際,裸露的下體已泛紅脹痛,濕潤一片。

「求你……不要再說這些話了……幫我……讓我躺下……我不想破在地上……求你……」

他什麼也沒說,只是伸手,一把將她整個人抱起。

珍妮絲軟在他懷裡,像一具太沉、太滿、太疲憊的肉身。腹部緊貼他的胸膛,裡頭的雙胞胎仍在動,仍在衝、仍在爭。

他將她放到那張特製床上,絲絨在她赤裸的背膚上磨出細細的熱。

「這裡,是你該躺的地方,珍妮絲。」

珍妮絲再沒說話,只剩下喘息與呻吟。她知道——下一秒,那層撐得透明的水囊就會裂開,濕潤、混濁、帶著體液與慾望的氣味,流遍整個房間。

而她,將沒有選擇。

珍妮絲的雙腿已不再只是顫抖,而是整個人像懸在一根即將斷裂的線上,膝蓋內側已經泛起細細的瘀紅,每一次宮縮都像是有什麼從體內捏碎她骨盆的力量,一下比一下狠,像是某種不肯饒過她的審判。

「不……」她幾乎是用爬的方式向後退,裙擺早已捲到腰上,裸露的下身貼著冰冷的地板,留下一路濕痕。她的眼神失焦,聲音顫抖:「這不是我……想要的……」

奧斯卡不語,動作卻無情。他一手穩穩按住她圓弧幾乎垂地的孕腹,一手扣在她背上,毫不猶豫地將她推向那張束縛床——那張她曾幻想是嬰兒床前的哺乳椅,如今卻像是一張等待執行的刑臺。

「為什麼……你不能……就放過我……」

她哭了,聲音像裂帛,胸口急促起伏,整個腹部在那一刻猛地隆起,胎動像狂風中的獸,兩顆胎頭彷彿同時擠向產道。

她用盡全力抓住床邊的金屬框架,指節蒼白,整個人被吊在疼痛與恐懼的交界。

「我不能……不能再這樣了……」她喃喃,淚水從下顎滴落,落在她鼓漲到透明的肚皮上。她的皮膚已經被拉到極限,靜脈像青色河網一樣攀附其上,肚皮時不時抽動一下,像是裡頭有某種東西在撕扯、撓抓。

「這……不是我想像中的……你說會陪我……會疼我……」

她聲音崩潰,幾近瘋狂:「你說這是為了他們……但為什麼我像是……被囚禁……被懲罰……我只是想要孩子啊……只是想好好活著啊……!」

奧斯卡緩緩蹲下,臉貼近她因痛苦而扭曲的面孔,語氣沉靜得不近人情:「這就是生命的樣子,珍妮絲。你只是太晚才明白。」

她想要掙脫,但雙手連握住鐵框的力氣都快失去了。她的手腕在微微發抖,羊水從體內慢慢往下墜,像是某種審判的時鐘,每一次疼痛都把時間往那一刻逼近。

她忽然大叫一聲,整個人拱起,像被電流擊中——肚皮驟然高起,然後劇烈地一縮,她知道,那不是單純的陣痛——那是要破了。

「我要……裂開了……我真的不行了……你聽見嗎……這是我的極限……」

她幾乎吼出來,語尾顫抖,整張臉因疼痛與恐懼而扭曲。

那一刻,她彷彿看見鏡中自己,模糊不清地扭動、張著口、雙眼上翻,整個人像一具濕透的麻布袋,裡頭裝著兩顆躁動的生命,正準備撕破她而出。

珍妮絲再也無法說話,只剩下低吼與喘息。身體的每一寸都在叫喊「放棄」,但產道仍在開、胎頭仍在推、子宮仍在收縮,沒有人聽得見她的哀求。

她被困住了——在這張不是給嬰兒,而是給「生產本身」設置的儀式床上,時間慢得可怕,身體崩潰得更慢。

只剩下一層膜。

只剩下她與那聲尚未爆裂的水聲。

她還是那樣跪著,裸著,整個人暴露在燭光之下,如一件未完成的雕塑,皮膚潮濕,喘息含混,像尚未乾透的陶土。

乳房沉墜,在重力與乳腺充盈之間顫顫垂下,隨著她微弱的喘息緩慢晃動,乳頭因血液與情緒灌注而腫脹,色澤深得像熟透的櫻桃——不,是更沉的紅,近乎紫。每當一陣宮縮拉扯她的下腹,那兩點便微不可察地顫抖一下,彷彿也感受到產道深處傳來的擠壓與擴張。

乳汁是靜默的。它不需要允許,便從那腫脹的紅中滲出,順著乳下的弧線緩緩滑落,在腰線之前匯聚成一小滴,滴落在束縛床的暗紅絲絨上,濕潤、閃光,如同一聲體液的低語。

而珍妮絲的孕腹——那是一種幾近病態的壯麗。四十週的雙胎,將她的皮膚從原有的結構中撐開、剝離、重塑。她的腹部圓得幾近垂地,肚皮緊繃如透明薄膜,底下青藍色的血管密佈,如山河脈絡,自恥骨一路延展至肋骨。每一次胎動,肚皮便微微隆起一下——左側或右側,像是水底有魚游過,或像拳頭在膜內緩慢壓出一個圓圓的隆起,過一秒又退去,留下餘熱與壓痛。

她的腿還是打開的,無法合攏,也無從遮掩。羊水尚未決堤,但她知道,下面正被不斷地撐開——不是比喻,是解剖意義上的撐開。陰唇已被壓得外翻,顫抖的紅肉在燭光下溼漉漉發亮,像一朵被撐裂的花,花蕊深處緊緊包住那顆尚未露頭的胎頭,痛苦卻又充滿一種幾近神性的誕生前夕的顫慄。

珍妮絲的手顫抖地撐著鐵床邊緣,冷金屬抵著掌心,使她勉強保持直立。背肌彎成一個苦撐的弧,腰已不是她的,她的每一塊骨頭,都像是被這兩顆胎兒各自咬住一端,用力拉扯。

她喘了,緩慢、粗重,像是肺裡不是空氣,而是熱牛奶,每一口都厚重、帶黏性,吐出來還會拉絲。

「你說……這是為我……為孩子們……」

珍妮絲終於開口,聲音是被鋼絲鋸過的柔軟。

「但為什麼……要是這樣……這樣……這麼……」

珍妮絲沒說出來,但那個詞在空氣裡滴落,是「殘忍」。

她低下頭,看著自己因汗濕與疼痛而閃著光澤的巨大肚皮——她的身體早不是她的,是什麼異質的東西佔據著她,用她的血、她的骨、她的乳汁與呻吟在完成它的目的。

「我要撕裂了……你看不到嗎?我……已經不是我了……」

她試圖轉身,但腰已完全失去支撐。她整個人像濕布一樣跪倒,乳房撞上束縛床邊緣,腹部被擠壓得更圓、皮膚更緊,肚臍高高突起,如一枚即將噴出的閥門。

她轉頭看向房間的角落,那曾是嬰兒搖籃應該安放的位置,現在只剩一張空椅與一面鏡子。鏡子裡映著她:全裸、撐張、紅潤、濕潤,肚皮的每一道靜脈都如地圖,通往一場遲遲不肯來的爆裂。

她知道這場痛還沒到最深。

她知道水還沒破。

她知道自己還不能崩潰。

但她已經開始幻想,當那水聲終於響起,是不是,就能把這具沉重、赤裸、無力的身體洗乾淨。

奧斯卡沒有立刻動作。他只是站在那裡,像是在聆聽什麼。

然後他彎下身,打開一旁那只原本應該裝著紗布、尿布與新生兒連身衣的抽屜。

珍妮絲睜大了眼。那是嬰兒的抽屜——他居然從那裡,取出了一件衣物。

那是一件黑色的皮革束身衣。極為傳統,像某種十九世紀的寡婦裝飾,窄細的腰身,硬挺的輪廓,與她身上的任何曲線都不相容。珍妮絲一瞬間沒能呼吸。那件衣服小得近乎殘酷,在她眼中簡直像是一種縮圖、一種錯誤,或者更像是——羞辱。

「不……」她低聲吐氣,語尾未落,子宮收縮又攫住了她。

奧斯卡將束身衣攤開,皮革在空氣中發出一種乾脆的聲響——啪。那不是布料,那是某種馴化工具,某種壓縮慾望與肉體的容器。

「這不是……我以為我會裸著……自然地……分娩……」她的聲音極低,顫抖著,「我……我不該穿這個……這不對……」

「不對?」他笑了,聲音低而慢,「但這件衣服,在你身上,才是真正的位置。它為你而生。」

他抓起她一隻手臂,緩慢地將皮革拉到她背後。她那雙充血的乳房擠出皮革的弧線之外,皮膚被勒成兩瓣,乳尖滲著細微的乳珠,抖動著,像某種濕潤的屈辱。

她試著掙脫,雙手撐著床邊,聲音含著淚:「不要……不要這樣……我喘不過氣……我的肚子……太重了……」

但他沒有停。

他慢慢地將皮革沿著她的脊椎向下推,一寸、一寸,像是將她塞入某種象牙盒裡。

束身衣的邊緣像一道冷冽的線,緩緩切入她腹部最飽滿的弧度——那層皮膚早已被時間與重量撐得薄如蠶翼,泛著病態的紅,青藍色的血管盤旋其上,像一張即將裂開的地圖。皮革貼上去時沒有聲音,但她卻抖了一下,那種抖不是寒冷,而像是某種羞恥被觸碰的深處——無法抗拒,又無處可逃。

那裡——是兩顆生命正下沉的位置,是她即將被打開的地方。皮革不懂分娩,只懂壓迫。它滑過胎兒微微起伏的形狀,那是人形尚未顯現的鼓動,一記、一記,在她體內敲響不屬於她自己的節奏。而她,只能被動聽著,被動收下這不屬於她意志的穿戴。

珍妮絲忍不住吸了口氣,鼻息一熱,像剛哭過——但她還沒哭,只是感覺淚已經在某處等待。她的手試圖推開那條皮革帶子,卻只是碰了碰,便像觸電般縮回——那裡太敏感了。孕肉下方,連神經都在尖叫,卻又沒有誰會聽見。

那不是快感——而是身體在尖叫:「這裡不能再壓了。」

珍妮絲痛得一陣踉蹌,子宮收縮又來了,她一手扶著床柱,一手按在肚皮上,聲音破碎:「停下……拜託……我感覺……他們要掉出來了……我的陰道在撐開……求你……不要再擠了……」

奧斯卡卻將束身衣的最後一個釦子扣上——硬生生地、用力地,把那件明顯不合身的東西緊緊包在她鼓漲得失控的孕肚上。

「就是這樣。」他低聲說,眼神像鑲著火,「你這樣……穿起來太完美了。那麼大,那麼飽,卻被這麼小的東西壓住……」

她張口,卻發不出聲音。肺部無法完整擴張,肚子像被鋼條綁住,兩顆胎兒依舊在體內翻動,但現在,沒有空間了。每一動,都讓她想吐、想尖叫、想昏厥。

她的乳頭摩擦著皮革邊緣,敏感得刺痛,每一次陣痛都像一記來自體內的勒索,讓乳汁自動滲出,順著胸部緊繃的曲線滑入束身衣的縫隙裡。皮膚濕濡、滾燙,像是在一層透明的膜下無聲灼燒。

雙腿無法合攏,被撐開的角度使骨盆像是隨時會斷裂的門軸。敏感處高高鼓起,充血、腫脹,空氣一拂過,便像刮刀掠過黏膜,火辣得想哭。

「為什麼你不能……就讓我……生下他們……自由地?」

她閉上眼,語氣是濕潤的祈求,而非質問。眼角滑出一滴鹹熱的水,那不是淚,是一種潰堤的疲憊,「你說你愛我……可我什麼都沒有了……你把我當什麼……?」

奧斯卡沉默片刻。他看著她被束縛得失去輪廓的身體,那具撐脹、發亮、近乎病態美感的孕體在皮革與金屬環下輕微喘動,像是某種被封存的神諭。

「我把你當……你自己都還沒成為的東西。」他說,語氣溫柔卻不容抗拒。「你以為『自由地生產』是你應得的?不,珍妮絲。這不是動物的生殖……你是神殿。神殿不會隨便開門。」

珍妮絲抽了一下氣,像被燙著。「你……這樣……他們也會痛……你知道嗎?」

「我知道。」他俯身,額頭貼在她的腹部,像在傾聽,「但他們會記得。他們會從妳身體最深處的掙扎裡誕生……被妳的痛洗過,被妳的喘息印進血液。那才是真正的出生。」

「這不是愛……」她顫聲,「這是……囚禁。」

「是啊。」他輕聲回答,「可你不是也想過嗎?有人要這個身體,有人……願意為它設下一場儀式。」

珍妮絲沒回答,因為那一刻,一記更強烈的陣痛衝上來,她整個人拱起,束身衣勒得更緊,皮膚彷彿被割開。

「我要……破了……」她喃喃,聲音像碎玻璃在嘴裡翻。

奧斯卡撫摸她的腹部,像在撫一件藝術品:「還沒。你還沒完成這一刻的形狀。你還能再撐一點。」

珍妮絲睜開眼,看著他,眼神裡沒有恨,只有一種疲憊到麻木的迷茫。

「我……到底是什麼……」她問,像問天花板,也像問自己。

奧斯卡輕輕地靠近,貼著她的耳語氣冷靜得近乎慈悲:「我把你當神殿。而這件皮,是我的祭服。」

奧斯卡冷笑,那笑意沒有溫度,只像野獸在確認獵物無處可逃時的短促喉音。他從桌邊取過那條早已準備好的緞帶——黑色,細緻,邊角浸泡過蜜酒,散發出一股甜膩又黏重的香氣。那香氣像果肉在高溫中腐熟後的味道,濃得讓人喘不過氣來。

珍妮絲微微搖頭,眼裡閃過一絲本能的抵抗,但已經太遲。緞帶貼上她的唇時是柔軟的,卻迅速收緊,像是某種訓練有素的意志。蜜酒的味道滑入她口腔,甜得發膩,甚至在舌根留下一種令人不安的溫熱感。

那不是情人之吻,是一種儀式性的封口。唇瓣被輕輕壓合,像是被人用指腹來回揉捏後留下的印記,既像疼痛,也像溫存——而她已分不清。

珍妮絲想說話,只發出悶哼。呼吸被截斷成一段段濕重的鼻息,每一下都像要從喉嚨深處擠出什麼,但在緞帶後化為無用的嗚咽。她再次想扭頭,卻被一隻手穩穩按住——奧斯卡的指尖冰冷,指腹卻極有控制感,落在她的下巴中央,如按住一扇吶喊的門。

「別動。」他低聲說,那聲音輕得像是情人之語,卻讓她全身一顫。

皮膚敏感得不像自己的。每一吋都像沾了汗、裹著鹽,被空氣輕輕擦過,就痛得想叫。束身衣下的乳頭因緞帶的壓迫不斷滲出乳汁,皮革已濕,乳液在裡面滑動,成了又濕又熱的羞恥。孕腹鼓起至極限,胎動變得急躁,像也被這過度包覆激怒。

珍妮絲的腿仍是打開的,臀部懸空,產道正下方傳來鈍痛——不明顯,但深。是那種只有即將崩裂才會出現的「內裡的沉重」。她知道那不是單純的宮縮,而是水的訊號:一層薄膜,正在慢慢鼓起、拉緊。

珍妮絲想求救,但唇上的緞帶濃烈如封條。緞帶內側的蜜香在每一次吸氣中被加溫,如某種甜膩的灼燒,沿著喉嚨滑進肺裡。她的呻吟變得低而黏,像濃霧裡無法擺脫的潮濕,既來自外部,也來自體內。

「你看起來……太美了。」奧斯卡盯著她的臉,語氣平靜得令人發冷。「這麼安靜,這麼……大。像一顆將成熟的果實,皮緊,汁多,脆得一碰就破。」

珍妮絲眼神劇烈顫抖,想搖頭,卻只能微微動一下指尖,那點反抗,在汗水與緞帶間,像一滴無力蒸發的水珠。

他蹲在她身旁,手掌落在她肚皮上。孕腹滾燙,那是四十週雙胞胎的重量,每一秒都更接近臨界點。她的身體在他手下微微顫動,如同即將爆開的器皿,而他,像一個不急不緩的製器人,只等最後那道「裂」的聲音,響在指尖。

他不發一語,動作卻緩慢如一場已排練多次的儀式。他取出一塊淡灰色的薄紗——乾淨、柔軟、但帶著某種冰冷的質感,像是用來包裹遺體的布巾,不沾血,卻足以遮蔽一切生機。

薄紗被他輕輕覆在她的雙眼上。

那瞬間,珍妮絲的世界陷入了黑。不是閉眼的黑,而是不被允許再看的黑——這層布幾乎沒有重量,但卻像是一口棺蓋。她的眼皮下意識地顫了一下,想掙脫那片無光,卻只感覺到紗布的邊緣貼著睫毛根部,一種微妙而濕潤的陌生感。

珍妮絲本能地想說話,嘴唇蠕動,卻立刻被唇上的蜜酒緞帶封住,甜味黏膩,甚至開始帶有一種腐爛般的溫熱。

她不能說。她也不能看。

她只能聽見自己的呼吸,急促又破碎,還有那鎖鏈的聲音,在耳邊來回晃動,像是某種鐵製的笑聲——她的世界只剩聲音與觸覺。

「不……我怕黑……我從小就怕黑……」她在腦海裡喊,聲音卻像是泡在水裡的玻璃碎片,破了又沉。

她沒說過,她以為這場分娩會在燈光下,會有床單、溫水、手握手的那種疼痛,而不是這種看不見、說不出、只能靠被侵佔的感覺去理解的生產。

她想後退,想喊停,但身體早已不是她的了。四肢被柔軟卻堅定的繩索固定住,每一次扭動都只換來更緊的壓迫與細微的擦傷。束身衣壓住她的肚子,像是在阻止胎兒往下移動,但她知道——他們正在逼近。

而珍妮絲此刻什麼也做不了。

她躺在那裡,像一具被獻上的器皿,空盲、悶熱、隆起,唯一能讓她感知到現實的,是那兩顆躁動的生命,在她體內一左一右地翻滾。她甚至無法確認時間過了多久,只知道每一波宮縮都把她往黑暗更深處推一寸,像是在溺水。

她哭不出聲,只能用鼻腔急促地吸氣,薄紗貼著她發熱的眼皮,像一層皮下膜。她腦中開始出現混亂的圖像:自己被關在無光的房間,肚子越來越大,皮膚開始開裂,乳汁不斷流出,卻沒人看見,沒人停下來。

「這不是我想要的……」她在心中對自己說,「這不是……我從沒想過會這樣……」

然後,她開始感覺不到自己的四肢。

那並不是麻木,不是醫學上的「失去知覺」,而是一種更可怕的東西——她的手還在繩索裡抽動,腳趾還在抽搐,但**她無法意識到那是自己。**那幾乎像是別人的肢體,在空氣裡輕微顫抖,和她無關。

珍妮絲剩下的,只有一個腹部。

一個龐大、圓滑、滾燙的物件,像被灌滿了熱鹽水的皮袋,壓在她的橫膈膜下方,持續往下、往前擠。胎兒在裡面動——不只是「胎動」,那不再是什麼可愛的腳踢,而是兩個生物,用肘、用頭、用膝蓋互相推擠,要爭先從她的骨盆中擠出去。

她想吸一口氣,胸腔卻無法擴張。束身衣像一條沉默的蛇,盤住她的肋骨和肚皮,那些地方早已濕透,被乳汁與汗水混合成滑黏的一層。每吸一次氣,都是一場折磨,像是用喉嚨在擠過一條太細的吸管。

她努力讓自己思考:這是神聖的。這是必要的。這是我作為媽媽的道路。

但那層薄紗把她的視覺抽掉,只剩黑。緞帶將她的嘴封住,只剩低低的鼻息聲混著淚水打在臉頰內側的溫度。

她什麼都不能看,什麼都不能說。

她甚至開始懷疑自己還能不能「哭」。

巨大的腹部繃緊又下墜,像被什麼無形的重物從子宮裡吊著往下拉。那拉力從裡面傳來,貫穿骨盆、肛門、恥骨、陰道口,一道一寸一寸扯開她。

接著她聽見自己體內發出一聲「咕」的聲響,極輕,極深。那不是消化的聲音,那是**胎兒轉身、壓迫羊水與子宮的結構在變動。**她知道那是預兆。她的水,已經在逼近崩潰。

她腿間忽然傳來一陣濕熱的脈動感,不是破水,但太接近了。那裡已經腫脹到幾乎合不攏,敏感得像是燒開的水壺壓著皮膚。

珍妮絲想說:「我怕,我從沒這樣生過……」

但她的聲音被甜膩的緞帶困住,只剩一聲顫動的哼,像迷路的小動物。

她只能在內心一遍一遍地喊:「我還沒準備好。我不知道怎麼撐下去。我一個人。什麼也看不到。什麼也不能說。只剩這個肚子……只剩他們……」

那一刻,她不再是她。

她只是一個「還沒破水的空殼」,一具為了承受胎動與宮縮而存活的軀體。

黑暗像水一樣包圍她,聲音被柔化、身體變重、時間拉長,意識開始模糊。她甚至懷疑,當羊水破的那一刻,會不會整個世界也跟著一起碎。

她想呼喚那兩個孩子。不是用聲音,而是用她緊繃的肌肉,用她那將被撕裂的身體。她想讓他們聽見:「你們要溫柔一點……求你們……不要太快……我還撐得住……可是……真的太怕了。」

但他們沒聽見,只繼續推動著這個唯一的出口,推動她,進入下一個還沒被命名的疼痛。

珍妮絲只能任由胎兒在體內推擠,肚皮一寸寸地被撐到近乎透明,皮膚每跳一下都像要裂出一道光痕。她的恥骨下方沉重到麻木,分娩口像一道關著的門,卻能感覺到門後正被拍打、推撞。

她聽見自己喉嚨深處傳出一聲悶哼,那聲音黏黏的,像是在吞下一場尖叫前洩出的氣息。

她想,也許這就是「她」。

一個不再看得見、不再說得出、只能用全身去「被感覺」的孕者,一個只剩下胎動、宮縮與羞恥的存在。

也許……這就是她所剩的一切。

奧斯卡開始綁她的時候,是用一種近乎虔敬的節奏。

繩索不是粗糙的麻繩,而是光滑如水的絲繩,每纏繞一圈都極輕極慢,卻緊得沒有退路。珍妮絲沒有哭出聲,因為她知道沒用——緞帶還勒著她的嘴,甜味早已在喉頭發苦。

珍妮絲的手腕被交叉綁在胸前,肱骨與橈骨的交界處緊貼著軟緞的表面,絲繩一圈一圈、對稱地繞過腕骨與手背,繩結經過計算般精準,每一節都咬住她跳動的脈搏,像是在測量她的血壓與恐懼。

血流開始受阻,首先是指尖微微發麻,接著是手背泛起淺淺的紅,繃緊的皮膚像快要被打上火印。還不算痛,卻有一種持續膨脹的壓感,像血液被困在靜脈中找不到出口,細胞在皮下不斷拍打著內壁。

那種感覺像是「溫柔到殘酷的掠奪」,表面順滑,實則無可逃脫。

她的胸腔因緊張與疼痛快速起伏,但雙手被綁在前,胸部被擠壓於手臂與束身衣之間,無處釋放。每一次呼吸,都得從鎖骨下方硬撐起來,像在用橡膠氣球鼓動骨架,既笨拙又疼痛。

下肢被固定得更嚴密。腳踝的鎖鏈繞在腓骨上,金屬與皮膚的接觸產生細微的冰冷刺痛。隨著她本能地試圖移動小腿,金屬環輕輕摩擦表皮,留下一道一道紅印,像是某種私刑留下的暗號。

珍妮絲雙腿被抬起並撐開至M字型位,這是婦產醫學中用於分娩輔助的標準開放姿勢。但她並未臥躺在手術台上,而是被吊撐於一個異化的展示床中,髖關節承受著劇烈張力,韌帶在拉扯中產生一種深層隱隱作痛的牽引感。

珍妮絲的恥骨聯合處早已被胎頭擠壓至接近解離狀態,那是一種即將進入產程潛伏期晚段的疼痛:鈍、深、不斷重複,彷彿一把慢刀在體內推進。

她的乳房則如同另一套被操作的系統。繩索從腋下繞過,壓在乳腺體的下緣與懸韌帶交會點,讓整個乳房被迫上托。乳暈腫脹,乳頭因壓力與賀爾蒙濃度達到高峰,變得深紅並不斷滲出乳汁。那不是分泌,而是滲出,是身體在重壓下自動釋放的液體本能。

乳汁一滴一滴順著皮膚滑落,混合著汗液與皮革氣味,匯成一種令人難以描述的甜香——甜得不正常,像是果實過熟、即將腐壞的前一秒。

珍妮絲想張嘴呼吸,卻被緞帶封住了上下唇,無法張口,只能用鼻子斷斷續續地吸氣。薄紗下的眼睛早已無法視物,只剩一片模糊的黑與自體幻影。

然後她開始顫抖,不是寒冷,是肌肉在長時間張力下出現的疲勞性顫動。腹部隨著宮縮微微鼓起,胎兒同時開始位移。她感覺得到兩顆胎頭的位置在轉動、下沉,逐漸逼近坐骨棘,逼近出口。

「我撐不住了……」她在心裡喊,卻沒人聽見。

那不是喊話,而是一種自我發出的產前求救訊號。

珍妮絲甚至無法判斷,自己現在是被施暴,還是在被迎接。

只知道下一個宮縮再來時,她的骨盆會再次擴張——不是為了逃,而是為了裂開。

腳踝接著被鎖住,金屬環卡在骨節內側,她能感覺到冰冷與濕汗之間產生的摩擦——那讓她想逃,卻只能踢動幾毫米的幅度。她的雙腿被迫高高舉起,膝蓋張得極開,直到股溝被拉到極限,形成一個完全臣服的姿勢,像某種公開剖開等待驗屍的形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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