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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ad End 2 / IF线】 于祭坛上献祭的人偶,【TSF】在现实被改写的世界里变成了黑长直巨乳美少女的我,因挚友的独占欲身心都逐渐雌堕的故事……然而,被撕掉的日记,却指向了未知的‘空白真相’,1

小说:【TSF】在现实被改写的世界里变成了黑长直巨乳美少女的我【TSF】在现实被改写的世界里变成了黑长直巨乳美少女的我却指向了未知的‘空白真相’因挚友的独占欲身心都逐渐雌堕的故事……然而被撕掉的日记 2025-09-11 10:48 5hhhhh 7290 ℃

Bad End 2 / IF线 于祭坛上献祭的人偶

  和拓也在车站口分别后,我一个人走在深夜的新宿街头。我的指尖紧紧攥着口袋里那个小小的、却又承载了千斤重量的U盘,心中充满了前所未有的、即将迎来胜利的巨大实感。

  『高桥凉介……你的末日到了。』

  『等解决了你,我就去找那个任性的神社女神,要把属于“结城优希”的完整记忆都要回来。』

  『然后,我就要好好地和拓也在一起,用这个被他称赞过的‘安产臀’,和他结婚,为他生下好多好多像他一样充满了阳光的孩子……嘿嘿嘿……』

  未来是那么的光明,幸福是那么的触手可及。

  为了能早一点回到那个有拓也在等着我的“未来”,我看了一眼地图,选择了一条能更快回到公寓的人迹罕至的近道。那是一条位于两栋高楼之间的、狭窄的、几乎没有任何光线的巷子。

  我没有丝毫犹豫地走了进去。

  就在我走到巷子中段的时候,一股充满汗臭和廉价烟草味的雄性气息猛地从我身后袭来!我甚至还没来得及回头,一只无比粗壮的、充满肌肉感的铁钳般的手臂就狠狠地从后面勒住了我的脖子!

  「唔……!」

  我的惊呼和呼吸在一瞬间同时被卡在了喉咙里。

  「别乱动,小妹妹。」一个充满恶意的粗俗男声在我耳边幽灵般地响起。

  我发了疯一样地挣扎起来,双手本能地去抓、去抠那只正死死钳制着我脖颈的坚硬手臂,但那点力道软绵绵的,就像一只对雄狮进行着无力反抗的可怜兔子。我的双腿不受控制地在半空中疯狂乱蹬,高跟鞋一下又一下地踢在身后那个男人的小腿上,却无法让他那钢铁般的禁锢产生一丝一毫的松动。

  窒息感像潮水一般涌了上来,我的眼前开始泛起一阵阵缺氧所导致的黑色斑点。

  就在这时,另外两个同样高大的身影从巷子前方的阴影里走了出来。

  「找到了啊,结城优希。」他准确无误地叫出了我的名字。

  『高桥……!』我的大脑在即将熄灭的意识里闪过了那个魔鬼的名字。

  「‘少爷’让我们来跟你拿点东西。」为首的那个男人指了指我那因为挣扎而早已从口袋里滑落出来的小小手提包,「看来你已经帮我们省了不少事了。」

  他弯下腰捡起了我的包。我用那双早已因为缺氧而开始上翻的眼睛死死地盯着他,用尽全身最后一点力气,从喉咙深处挤出了几个不成句的、充满了“不”字的音节。

  「呵……还挺有精神的嘛。」那个男人冷笑了一声,然后对身后钳制着我的男人说道,「阿龙,再用点力,让她老实一点。」

  「好嘞。」我身后那个男人发出一声兴奋的低吼。

  那只勒着我脖子的手臂力道猛地加大了!

  「呃……啊……!」

  那一瞬间,一股无法言喻的极致恐惧像一道失控的电流,瞬间贯穿了我的全身!我的身体彻底地背叛了我的意志,我感觉到一股温热的不受控制的暖流从我小腹深处猛地涌了出来。那股带着骚臭味的、属于我自己的羞耻液体瞬间就浸透了我的纯白色丁字裤,顺着我那还在无力抽搐着的丰腴大腿根部缓缓流淌下来。

  「我操!这娘们吓得尿都出来了!」身后那个男人发出了嫌恶的粗俗咒骂。

  「行了,别玩了。」为首的男人声音变得有些不耐烦,「东西已经到手了,快点把她‘处理’掉。」

  「啧……真是可惜了……」另一个一直没说话的男人发出了充满惋惜的咂嘴声,「这么极品的妞……」

  我用即将彻底陷入黑暗的最后视野,看到了那个男人从身后拿出了一根在远处路灯的余光下反射着冰冷金属光泽的棒球棍。它在我的眼前划出了一道带着风声的、致命的弧线。

  然后……

  砰——!

  ……

  ……

  冰冷的、混杂着泥土和恶臭的地面摩擦着我的后背。我被他们像拖着一具真正的、毫无价值的尸体一样,向着巷子的更深、更黑暗、充满绝望的深处拖去。我的视线是模糊的,只能看到巷子口那离我越来越远的、充满人间烟火的温暖灯光。

  拓也……救我……

  我的嘴张着,却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了。

……

……

  痛,好痛。

  我的意识像是沉没在冰冷、黏稠的无边泥沼里。无数的碎片在我的眼前飞速地闪现、旋转、碰撞。

  我看到了一个穿着高中制服的女孩,在雨夜的桥洞下被一个充满汗臭的陌生男人按在墙上。

  『不要……不要碰我……拓也……救我……』

  我又看到了一个穿着黑色连衣裙的女孩,在深夜的暗巷里被一个看不清脸的高大男人用冰冷的棒球棍狠狠地砸中了后脑。

  『高桥……!』

  然后画面又变了,我看到了一个名为“结城佑树”的平凡男大学生,正坐在电脑前和自己的挚友开心地聊天。

  『喂,拓也!今天第二节课帮我代答到一下!』

  痛,好痛。这些画面像无数根烧红的锋利尖针,狠狠扎进我的大脑里,将我那本就脆弱不堪的灵魂搅得一片混乱。

  我是谁?

  『我是,结城佑树……?』

  不对。

  『我是,结城优希……』

  我是……谁?

  「……醒了!她醒了!」一个陌生的、充满惊喜的女声将我从那片混沌的泥沼里强行拉了回来。

  我缓缓地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片刺眼的惨白色天花板,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郁的、属于医院的消毒水味道。一张戴着口罩的陌生脸庞出现在我的视野里。

  「太好了,你终于醒了。这里是医院,你……」

  不要,不要碰我。你是谁?是那个在桥洞下想要侵犯我的男人吗?还是那个在暗巷里打晕了我的男人?还是……高桥凉介?

  「啊……啊啊……」

  我的喉咙里发出了不似人声的、充满恐惧的野兽嘶吼。我发了疯一样地挣扎起来。

  「不要碰我!滚开!都给我滚开啊!」

  (宫本拓也 - 第一人称视角)

  我靠在冰冷的、散发着消毒水味道的白色墙壁上,视线穿过病房门上那小小的方形玻璃窗,死死地盯着里面那个我所熟悉、却又无比陌生的身影。

  优希没有死。当警察在那个充满垃圾和恶臭的暗巷最深处找到她的时候,她还有微弱的呼吸。我在接到电话的瞬间就疯了一样地冲到了医院,在急救室的门外,像一个即将被宣判死刑的囚犯,等待了整整一夜。

  然后,医生走了出来。他对我说,「病人已经脱离生命危险了。」

  我以为这是不幸中的万幸,我以为我的神明终究还是没有彻底地抛弃我。但我错了。

  我看着病床上那个我最心爱的女孩,她的头上缠着厚厚的白色绷带,手臂上插着冰冷的透明输液管。她的手腕和脚踝被白色的柔软束缚带固定在了床沿上,因为医生说,她只要一醒来就会像一只受了惊的疯狂野兽,不停地挣扎、尖叫、伤害自己。

  她那双总是充满神采的美丽大眼睛,此刻正空洞地望着天花板上那盏惨白的灯。她的嘴里正不停地用一种只有她自己能听懂的、破碎不成句的语言喃喃自语。

  「……不要……好痛……拓也……救我……」

  「……我是,佑树……不对……我是谁……?」

  「……好恶心……不要碰我……滚开……」

  医生站在我的身边,用一种充满同情的、公式化的语调,对我宣读着比“死亡”还要残忍的“判决书”。

  「……病人的头部遭受了严重的钝器撞击,但万幸的是没有造成不可逆的器质性损伤。」

  「但是……这次的袭击似乎诱发了她极其严重的创伤后应激障碍。她所有过去受过的和这次新受的创伤记忆,似乎都在她的脑海里混合、崩塌了。」

  「她彻底地失去了对现实的认知能力。」

  「我们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才能恢复,甚至……她有可能永远都恢复不了了。」

  我没有再听下去,缓缓地推开那扇冰冷沉重的病房门,走了进去。我走到了她的床边。

  「优希……?」我用我这一生中,最温柔也最颤抖的声音,轻声呼唤着她的名字。

  她听到了我的声音,缓缓地转过头。她那双空洞美丽的眼睛看着我,那里面没有一丝一毫我所熟悉的、属于“恋人”的温柔,也没有一丝一毫属于“挚友”的信赖,只有无边无际的、充满血丝的、对整个世界的……恐惧。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她看着我,发出了比任何时候都更加凄厉的、充满恐惧的野兽尖叫。

  「不要过来!不要碰我!你是谁!滚开!滚开啊!」

  我这个发誓要保护她一辈子的该死骑士,最终却变成了她眼中那个最让她感到恐惧的……“恶魔”。

  我的世界,在那一刻彻底地迎来了永不天明的、真正的黑夜。

……

(结城优希 - 第一人称视角)

  嘿嘿嘿。我是谁呀?嗯……想不起来了。不过,不重要了,我自由了。

  我出院了。那个充满白色、充满消毒水味道的小小房间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蓝色的天空,是暖洋洋的太阳,是吹在脸颊上痒痒的、温柔的风。

  真舒服啊。我喜欢现在的生活。我喜欢一个人在午后空无一人的公园里荡秋千。

  秋千飞得好高,我的身体也变得好轻。每一次向上飞起的时候,我都能看到远处那棵巨大的、安静的樱花树。树下总是站着一个人,一个高大的、穿着黑色外套的模糊身影。

  他是谁呢?嗯……想不起来了。不过,不重要。他就像这棵树,就像这个秋千,就像这片天空一样,是“风景”的一部分,是能让我感到“安心”的风景。

  我荡啊荡啊,荡得有些累了,便从秋千上跳了下来。太阳晒在身上好热啊,身上这件白色的、带着很多褶边的连衣裙也好紧啊,像那个白色的小小房间一样,紧紧地束缚着我。

  『好难受……要把它脱掉……』

  我伸出手,开始去解背后那小小的、复杂的纽扣。就在这时,那个一直安静地站在远处的“风景”动了。他向我走了过来,脚步很轻、很慢,像怕惊扰到一只正在晒太阳的胆小的小猫。

  他走到我的面前没有说话,只是脱下了自己身上那件黑色的宽大外套,然后用一种无比温柔熟练的动作,将它轻轻地披在了我的身上。那件外套很大,将我整个小小的身体都完完整整地包裹了起来,上面还残留着他的味道,一种我记不起来,却又无比熟悉的、像太阳一样温暖好闻的味道。

  「优希。」他的声音在我的头顶轻轻响起,「穿上吧,会着凉的。」

  我抬起头看着他,看到了他那张英俊的、我记不起来、却又无比熟悉的脸,也看到了他那双总是充满阳光、此刻却又盛满了我不理解的巨大悲伤的眼睛。

  那一瞬间,我那片混沌的、充满浓雾的脑海里,仿佛被一道温柔的闪电劈开了一道小小的、转瞬即逝的裂缝。

  『……拓也?』

  我伸出手,用我那还在微微颤抖的指尖,轻轻地碰了碰他那带着胡茬的、粗糙温暖的脸颊。他的身体猛地僵硬了一下,我看到他的眼眶在一瞬间就红了。他却对着我露出了一个比哭还要难看的温柔微笑。

  「嗯。」他说,「是我。」

  风吹过,一片粉色的小小樱花花瓣从树上飘落下来,正好落在他那件黑色的外套上。

  好漂亮啊。

  我的注意力瞬间就被那片小小的花瓣所吸引了。我伸出手将它小心翼翼地捏了起来,放在眼前像个孩子一样好奇地看着。我早已忘记了刚刚发生的一切,也忘记了眼前这个正用全世界最悲伤的眼神看着我的男人到底是谁。

  他没有再说话,只是伸出手,轻轻地牵起了我那只冰凉的、空着的手。然后,像过去无数次那样,沉默地、坚定地带着我这个早已找不到回家路的孩子,一步一步地走向那片早已被夕阳染成一片温暖橘红色的黄昏。

  ……

……

  初夏的阳光透过一尘不染的落地窗,洒在木制的地板上,温暖得像一个遥远的、不真实的梦。

  宫本拓也正跪坐在地板上,手里端着一碗被研磨得无比细腻的温热蔬菜泥。

  「优希,来,啊——」他用一种哄小孩子般的、无比温柔耐心的语气,将那把小小的白色勺子递到了他妻子的嘴边。

  结城优希正安安静静地坐在那张专门为她定制的、有着柔软护栏的椅子上。她的肚子已经微微地隆了起来,那身宽大的纯棉质地孕妇裙也无法完全遮掩住那充满生命力的温柔弧度。她怀孕了。

  她那双依旧美丽得像两颗黑曜石的眼睛,此刻却没有看着眼前的丈夫,也没有看着那把递到嘴边的勺子。她的视线正痴痴地追逐着一粒在阳光光柱里上下翻飞的小小尘埃,嘴角挂着一抹天真的、不含一丝杂质的傻乎乎的微笑。

  拓也看着她这副样子,眼神里那份早已练习了无数次的温柔笑意,有那么一瞬间差点没有维持住。他别过头飞快地眨了一下眼睛,将那股不受控制地涌上来的酸涩狠狠地压了回去。然后,他重新转过头,脸上又挂上了那副温柔的、无可挑剔的笑容。

  「你看,优希,是小飞机哦。呜——飞机要飞到山洞里去啦。」他像一个笨拙却又无比认真的父亲,一边发出幼稚的拟声词,一边将那把勺子又一次递了过去。这一次,优希终于被他的“表演”所吸引,像一只等待着投喂的温顺小鸟,乖乖地张开了嘴。

  他们从大学退学了,是在那场充满绝望的事故发生之后一个月的事情。拓也做出了这个决定,他跪在了优希父母和自己父母的面前。

  「伯父,伯母。爸爸,妈妈。」他这个从未对任何人低过头的骄傲少年,将自己的额头深深地抵在了冰冷的榻榻米上,「请把优希嫁给我。」

  优希的父亲看着他,沉默了很久,最后用一种无比沙哑、充满疲惫的声音说道:「……拓也,你还年轻,你的人生才刚刚开始。你没有必要为了优希,搭上自己的一辈子……」

  「不。」拓也抬起头,那双早已失去所有阳光的眼睛,在那一刻却迸发出了前所未有的、不容置喙的坚定光芒,「我在小学的时候就对她许下过诺言,我说我要保护她一辈子。这不是搭上我的人生,她就是我的人生。」

  他们的婚礼是在区役所那小小的、冰冷的登记窗口前举行的。没有洁白的婚纱,没有神圣的誓言,没有亲朋好友的祝福,只有双方父母那充满泪水的沉默见证,和登记表上那个被拓也一笔一划写下的崭新名字——宫本优希。

  而她,那个全世界最美的新娘,只是安安静静地坐在轮椅上,好奇地玩弄着自己洁白的裙角,甚至都不知道今天发生了什么。

  拓也也知道了那个关于日记的秘密。他在那只被警方交还回来的、染血的手提包内缝里,找到了那张被优希用生命所守护着的最后遗言。他知道了那个名为“恶魔”的存在,也终于理解了她所有那些他曾经所不理解的痛苦与悲伤。

  他没有去复仇,因为他已经没有时间了。他所有的时间、精力、所有的爱,都必须毫无保留地献给他眼前这个需要他二十四小时寸步不离守护着的、坏掉的人偶。

  当医生告诉他优希怀孕了的时候,他这个坚强的、早已流干了所有眼泪的骑士,第一次当着所有人的面像个孩子一样嚎啕大哭。那是喜悦的眼泪,也是绝望的眼泪。是神明在关上了所有的门之后,留给他的、唯一的、却又无比残酷的窗。

  一碗蔬菜泥终于喂完了,优希的脸上沾上了一点绿色的泥渍。拓也伸出手,用他那粗糙却又无比温柔的指腹,轻轻地将那点污渍擦拭干净。

  就在这时,优希忽然伸出手,抓住了他那正准备抽离的手。她将他的手放到自己温暖柔软的脸颊上,像一只寻求着主人爱抚的温顺小猫,轻轻地蹭了蹭。然后,她抬起头,用她那双偶尔会闪过一丝清明光芒的美丽眼睛看着他,嘴角向上扬起,露出了一个无比清晰灿烂的、属于“结城优希”的独一无二的微笑。

  「……拓也。」她用一种虽然有些含糊不清,却又无比认真的、充满爱意的声音,轻轻地呼唤着他的名字。

  「……喜欢。」

  拓也看着她,看着这个在他那早已是一片废墟的黑暗世界里,偶尔会像流星一样划过的唯一奇迹的光。他再也忍不住了,猛地转过头,一滴滚烫晶莹的、比任何钻石都更加沉重的泪珠从他那早已布满血丝的眼眶里滑落下来。

  他用最快的速度将它擦掉,然后重新转过头,对着那个早已又开始追逐着阳光里的尘埃的、他最心爱的永远的妻子,露出了一个比任何人都更加温柔灿烂的微笑。

  「嗯。」他说,「我也是。」

……

  时间又过去了三年。对于宫本拓也来说,这三年像一个被无限拉长的、永不天明的黄昏。

  那天,当医生将两个皱巴巴的、像小猴子一样的新生儿抱到他面前的时候,他这个年仅二十一岁的年轻父亲,第一次体会到了名为“奇迹”的感觉。那是一对龙凤胎,男孩有着和他一样的、充满阳光的灿烂笑容,女孩则有着和优希一样的乌黑柔顺的头发和那双仿佛能将人的灵魂都吸进去的巨大美丽的眼睛。最重要的是,他们是健康的。毕竟优希的“病”是后天因素所导致的,这两个由神明所赐予的小小奇迹,并没有继承她那份破碎的灵魂。

  拓也为男孩取名为“阳太”,希望他能像太阳一样永远温暖而充满活力。为女孩取名为“希光”,希望她能成为照亮这个早已是一片黑暗的家的、唯一的希望的光。

  “阳太!不准抢妹妹的玩具!”

  拓也一边用早已变得无比熟练的动作给怀里正哇哇大哭的女儿擦着眼泪,一边对自己那正拿着妹妹的布娃娃在房间里四处乱跑的、精力旺盛的儿子发出了充满疲惫的无力怒吼。

  而优希则安安静静地坐在铺满了柔软地垫的客厅角落里。她的手里也抱着一个和女儿同款的小小布娃娃,脸上挂着天真的、傻乎乎的微笑,正用一种充满“母爱”的温柔眼神看着自己怀里那没有生命的“孩子”,嘴里还哼着不成调的简单摇篮曲。她对眼前这充满哭声和吵闹声的、属于“现实”的混乱毫无反应。她的智力水平在这几年里又退化了不少,现在的她就像这个家里的、第三个永远也长不大的孩子。

  拓也看着她,看着这个他用自己的一辈子去守护的最心爱的“大女儿”。他终于哄好了怀里的小女儿,又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从儿子手里夺回了那个早已被蹂躏得不成样子的布娃娃。他将两个孩子都安顿在了他们的游戏区里,然后拖着那像灌满了铅一样沉重的身体走进了厨房。他还要准备三个人的午饭。

  他早已辞去了居酒屋那薪水微薄的兼职。为了这个家,为了能让优希和两个孩子过上更好的生活,他这个连大学都没有毕业的男人,只能选择去干那些最辛苦、最累、却又来钱最快的体力活。白天的他是建筑工地上挥汗如雨的工人,晚上的他是物流仓库里搬运着沉重货物的临时工。而回到了家,他则是这个早已失去了女主人的破碎的家里,唯一的、身兼父职与母职的全能超人。

  他好累。他的肩膀像压着两座无形的大山,一座是沉重的、无法逃避的经济压力,另一座则是更加沉重的、永无止境的精神上的疲惫。

  深夜,当三个“孩子”都终于沉沉睡去之后,拓也一个人坐在冰冷的、空无一人的客厅里,点燃了一根他不知何时又重新开始抽起来的廉价香烟。烟雾缭绕,他那张本该是充满阳光的英俊脸庞,早已被生活和疲惫雕刻上了不属于他这个年纪的深刻沧桑。

  他打开了那台二手的、运行得无比卡顿的笔记本电脑,再一次点开了那些他早已看过了无数遍的招聘网站。他想找一份更好的工作,一份更体面的、更稳定的、能让他有更多时间去陪伴家人的工作。但是,“高中学历”,这四个冰冷的、充满嘲讽意味的字,像一道无法被逾越的巨大高墙,将他和所有那些他所向往的未来都彻底地隔绝了开来。

  他关掉了网页,将那早已燃尽了的烟头狠狠地按熄在了烟灰缸里。然后,他将自己的脸深深地埋进了那双因为过度的劳作而变得无比粗糙的、长满了厚茧的巨大手掌里。

  他有时候也会问自己,在这样看不到一丝光亮的、永不天明的无间地狱里,这样活着,到底值不值得。他放弃了自己的学业、朋友和那本该充满无限可能的闪闪发光的未来,换来的却是一个早已不再认识自己的、心智如同孩童的妻子,和两个他甚至都无法给予他们一个最基本的完整的家的孩子。

  他有时候真的好想就这么放弃,就这么从这个该死的、令人窒息的家里逃出去。

  就在这时,卧室里传来了一阵细微的、属于孩童的不安啜泣声。是希光,是那个有着和优希一样美丽眼睛的他的小女儿。她又做噩梦了。

  拓也猛地抬起头,掐灭了心中那刚刚才燃起的、名为“放弃”的小小黑色火苗。他站起身,走进了那间充满奶香味和希望的小小卧室。他走到女儿的床边,将那个正因为噩梦而不住啜泣的小小身体轻轻地抱了起来。

  「不怕不怕……」他用他那无比沙哑却又无比温柔的声音,轻声地哼着那首优希曾经最喜欢哼的摇篮曲,「爸爸在这里……」

  怀里小小的女儿渐渐地安静了下来。他看着女儿那张在月光下显得无比安详的、像天使一样的睡脸,又转过头看向了另一张小小的床上那个正睡得四仰八叉的、像个小霸王一样的儿子。最后,他的视线落在了那张大大的双人床上。他的妻子,他的优希,正抱着那个早已被洗得有些褪色的布娃娃,睡得像个孩子一样香甜。她的脸上没有了任何痛苦与悲伤,只有一片孩童般的、纯净的安详恬静。

  他看着,看着眼前这由他用自己的一辈子所换来的、破碎的、却又无比完整的“全世界”。

  他笑了。那是一种混杂着泪水与疲惫的、却又充满了无限的温柔爱意的、属于“父亲”与“丈夫”的幸福的微笑。

  值得吗?这个问题已经不再需要答案了。

……

  时间又过去了七年。对于宫本拓也来说,这七年像一场在炼狱与天堂之间反复横跳的永无止境的漫长旅途。

  奇迹似乎真的降临了。从孩子们开始上小学的那一年起,优希的“病”好像正在一点一点地好起来。她不再是那个心智如同孩童的、活在自己世界里的人偶了。她想起来了很多事,能像一个真正的、正常的妻子与母亲一样,和他进行日常的交流。

  清晨,她会比他先一步起床,为两个吵吵闹闹的孩子准备虽然算不上美味、却也充满了爱意的早餐。午后,她会一个人提着购物篮去附近的超市,为了晚餐的菜单像一个普通的家庭主妇一样斤斤计较。夜晚,她会在孩子们都睡下之后,安静地靠在他的身边,陪着他看那些无聊的、充满嘈杂笑声的电视综艺。

  拓也了好几次都产生了一种恍如隔世的错觉,他好像终于从那个长达数年的冰冷噩梦里醒来了,好像终于找回了那个他用尽了一辈子去爱着的、真正的“结城优希”。

  「拓也。」一个充满温柔的、属于妻子的声音在玄关处响了起来。

  拓也刚刚结束了一天在建筑工地上辛苦的工作,拖着一身疲惫回到了家。优希像过去无数次那样早已等在了门口,她接过他手中沉重的工具包,又踮起脚尖,用她那柔软温热的嘴唇在他的脸颊上留下了一个充满爱意的、欢迎回家的吻。

  「今天辛苦了。」她说。

  「……我回来了。」拓也看着眼前这个他失而复得了无数次的、最心爱的妻子,脸上露出了一个发自内心的、充满幸福的微笑。

  餐桌上早已摆好了热气腾腾的饭菜,两个孩子阳太和希光也早已乖乖地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

  「爸爸!欢迎回家!」

  「我开动了。」

  这是再普通不过的、属于一个平凡的四口之家的、充满烟火气的温暖日常。

  「呐,拓也,」吃饭的时候,优希忽然开口说道,「我在想……阳太和希光也上学了,我是不是也该找个兼职了?不能总让你一个人这么辛苦。」

  拓也看着她那张充满“认真”的美丽脸庞,心中那份早已被他死死压抑住的幸福感几乎要满溢出来。他正准备开口说些什么,就在这时。

  “啪嗒——”

  一声清脆的、金属与地板的碰撞声。是希光不小心将手中的叉子掉在了地上。这是一个再微不足道的日常意外,但拓也的脸色却在听到那个声音的瞬间彻底地变了。他猛地抬起头,用一种充满恐惧和不安的眼神看向了坐在他对面的优希。

  而优希,那个前一秒还在认真地和他讨论着未来的妻子,此刻却像一尊被按下了暂停键的美丽雕像,彻底地凝固了。她那正准备夹起一块汉堡肉饼的筷子就那么停在了半空中,那双总是充满神采的美丽眼睛在一瞬间就失去了所有的光,变得空洞而茫然。

  她又“离开”了。

  他看着餐桌上那两个早已见怪不怪的、懂事得令人心疼的孩子。阳太默默地放下了筷子,从椅子上跳了下来,走到妹妹的身边将那个掉在地上的叉子捡了起来。而希光则从自己的房间里拿出了一条小小的、柔软的、印着小熊图案的毛毯,走到了自己那早已“不在这里”的母亲的身边。

  拓也站起身,从女儿的手里接过那条毛毯,然后走到自己那早已不认识自己的妻子的身边。他用一种无比熟练的、温柔的、却又充满了无边无际的悲伤的动作,将那条毛毯轻轻地披在了她的身上。

  他知道,他又一次失去了她。他不知道这一次她会“离开”多久,可能是十分钟,可能是一小时,也可能会像上次一样,整整三天。在这段时间里,她会变回那个心智如同孩童的、需要他二十四小时寸步不离守护着的、坏掉的人偶。

  他已经不再会问自己“值不值得”了,因为他早已习惯了。习惯了在这充满希望的短暂天堂,与充满绝望的永恒炼狱之间反复地轮回。他只是安静地收拾好早已变得冰冷的碗筷,然后像过去无数次那样,沉默地、坚定地坐回到了他那早已“远行”的妻子的身边,等待着她的下一次归来。

……

  拓也终究还是找到了一个能暂时对抗命运的方法。那是一副白色的、有着流畅曲线的崭新降噪耳机。他花光了自己整整一个月的工资,为优希买下了这个昂贵的“保护壳”。从那天起,只要出门,他就会像给一个要去往战场的士兵佩戴头盔一样,无比认真地将这副耳机戴在她的头上。耳机里循环播放着她曾经最喜欢的那首钢琴曲,那些来自于外部世界的、充满不可预测的“意外”的刺耳噪音都被隔绝了。她的世界里只剩下了温柔的、平缓的、永不改变的旋律,她的“病”发病的次数真的变少了。

  她甚至可以像一个真正的普通家庭主妇一样,一个人提着购物篮去附近的超市买菜了。拓也以为自己终于为她构筑起了一座小小的、安全的、可以抵御一切风雨的城堡。但他错了。他隔绝了声音,却无法隔绝这个世界那充满贪婪的、无孔不入的视线。

  那天,优希像往常一样从超市回来了。拓也接过她手中沉甸甸的购物袋,帮她一起整理着里面的食材。然后,他看到了那张被悄悄塞在了一捆菠菜里的小小白色卡片。那是一张设计得无比精致的高级名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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