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H小说5HHHHH

首页 >5hhhhh / 正文

【莫菲】假说

小说: 2025-09-11 10:48 5hhhhh 2940 ℃

1

“你迟到了,警官。”

真是不中听的欢迎语。菲亚梅塔将一张揉成团的纸扔向床上,床上的人侧身躲开,咂咂舌埋怨她没礼貌。

“要我再发给你一次名片吗?我是侦探。你该庆幸打开门的不是警察,否则一天能找出十个理由把你送进去。”

“这不是说说你的职业愿景嘛。噢,记得检查身上没有不太好的东西。”

“还用你说?”

唉,先把羽毛和头发擦干才是要紧事。进屋前她便在另一通楼道将穿着检查了遍,去庇护所前检查是否被装上录音摄影设备是侦探的职业道德。房间的主人熟练地扔来一件简单的换洗衣物,她便带着浸湿的衣物拖着一路滴答的雨水走进浴室。

花洒降下的水声与窗外的雨声搅浑不分彼此。被雨水挤压的城市街道空荡无人,偶有人影也像会在下一刻消失在锐利的雨点之下。暴雨倾盆三天三夜,以菲亚梅塔的话说,就连她跟踪的最大嫌疑人也从此没再出过家门。

她还算幸运,近来她的“友人“莫斯提马由于演出在这里租下一间恰好能从窗户观测到嫌疑人阳台和卧室的客房,省得在对方公寓附近蹲守继续当好几天的落汤鸟。

冲洗之后,莫斯提马给她预留了沙发的右边,放上悠闲的音乐,再加上一杯看上去就不太正经的红色饮料。她抿过一口,番茄和草莓搅拌在一起的气泡水,还行,至少不是加了些奇怪的调味品。等喝完手上的,莫斯提马才从厨房冰箱拿出一瓶正常的汽水作为奖励。

看在汽水的份上,菲亚梅塔把刚放在嘴边的刻薄话又咽了下去。

两人在同大学毕业,她至今带着疑惑地理解着莫斯提马这个在刑侦领域名列前茅的天才却去做了流浪音乐家。听莫斯提马本人讲述,喜爱这些音乐的人比她想象中更多……现实则是凭着一张脸和褴褛的衣物有多少人可怜她,围着朝她面前的袋子里丢硬币和钞票,时间一长要么被骚扰换了位置,要么运气好被附近的酒吧招去演奏,给的报酬不错,讨人欢心的入职说辞和适时对客人的WINK能拿到更好看的工资数目,她就这样在附近租旅店,一下子买够一周的便利食品再加上每天的新鲜甜品,等库存吃完就辞职逃走。

菲亚梅塔不认同这种毁约行为,现实却是莫斯提马比她过得更快活。毕业后出于某些原因和警察失之交臂,也再没有当警察的心思,如今作为私家侦探帮忙调查案件,大多石沉大海,又或是资历和人际不够拿到靠谱的信息和行动受限,追求真相又遥不可及,非得落得个灰头土脸的样子才来找友人发泄心中不满。莫斯提马总会调侃她更适合去做记者,毕竟大部分人委托私家侦探不为得到一个难堪的真相,只希望听到自己脑中预演过的结果。

于是两人的影子在休息日大部分时间交错在一起,偶尔是一位无业游民和一位私家侦探,或是一位无业游民和一位音乐家。

电视广播上播报新闻,天气预报不佳是人尽皆知,同样还有的是最近的连环杀人案。菲亚正在调查的案子。犯罪手段简洁明了看不出破绽,从死者身份来看几人职业各异,共同点是没有复杂的人际关系,排除三四个嫌疑人,现在是能搜索到线索的最后一个。住所确认后只需静候嫌疑人走出必经之路再进一步跟踪。可暴雨像是犯罪的保护伞,只得无限期向后延长。

“就差一点。我很确定线索人物就在你的对面。不得不说,你租了个好地方,”菲亚梅塔含住吸管,盯向电视屏幕,“接了个大单子?这里的租金不便宜。”

“是吗?能帮到你真好。哇啊——要是这桩案子你能破掉,可不止是悬赏金,隔天的报纸头条上会用粗体标明’凤凰事务所’的名字。”

“第一,没有这个名字,”菲亚压低眉毛看着她,“第二,破案哪有这么简单。这场雨来得真不是时候。”

“我以为你会很喜欢这个真正的警官给你取的名字。”

“打住,她还在住院。”

“好吧,先回答你的问题。在地下酒吧的私人音乐会,你要是想来听,我可以额外给你申请一张门票——虽然除了我也只有委托人的亲友,”像是抓捕到菲亚梅塔的鄙夷神色,莫斯提马立即作出解释,“我会告诉她你是我的——呃,情人,这样是不是顺理成章?”

菲亚梅塔倒是对这片区有所耳闻。城市混乱的一角,居住在这里的大多不是什么衣着整齐的白领,楼上传来嘈杂的音响声,或者是小巷子里的卖唱,穿着夸张的男女组合,数见不鲜。

“你是真想我的事务所倒闭。我看报纸隔天登上的是你的脸,或者是我的。”

“谁又会花大价钱来调查我们这样的小角色呢,再说,我也没撒谎。”

一时无法反驳,菲亚梅塔挥挥手表示“随便你”,再淡淡补充一句“就说我是你的忠实粉丝算了”。

从两人偶有同居后,菲亚梅塔没错过一场莫斯提马的“大型演出”。风格多变,在网络上搜不到同款,在带动情绪方面她也是个不折不扣又点到即止的天才。所有台下的人沉浸于她的音乐适时而动,她在舞台上担任指挥所有人起舞的指挥,时快时慢,和本人的自由如出一辙。所有人都会为她的演奏欢呼鼓掌,她像那些登上大荧幕的音乐家礼貌地向台下所有人鞠躬,再像从没出现过一样从这个舞台消失。

期间只有菲亚梅塔找到她的下落,完全就是凑巧。莫斯提马把菲亚梅塔比作磁铁,菲亚梅塔不接受这个说法,还反驳从颜色上来看那我们应该离得远远的。

“换个话题,说说你的调查吧。”

菲亚梅塔清清嗓子,语气略微沉重。她的职业比不上这个流浪音乐家漂亮,描述让人作呕的场景是她最擅长的事:最近的死者尸体发现时间是7月20日,由房东发现楼层恶臭,死者生前没经历太多折磨,胸前的伤口是致命伤,发现时伤口腐化,除了几张随身钞票,没有其他财务受窃……莫斯提马不在意这些案子,可她爱看菲亚梅塔讲述此事的表情和动作,提到“嫌疑人”,她的语气总会变得坚定,似乎一定要把这些行为回答出所以然。但罪犯哪儿这么配合呢?某段时间陪菲亚梅塔观看法庭实况,一旁的菲亚梅塔拿起笔记录证据来源和双方口供,她无聊地打起哈欠。唯一让人打起一点精神的是犯罪经过,兴许还有罪犯的当庭认罪道歉。双方为有关“正义”之事争吵,可短短的几小时又能改变什么?猜想罪犯的心路历程还不如给友人弹奏一首便于入眠的夜间小曲有意思。

菲亚梅塔有时不爱听,把羽毛耷拉下来,坐在角落里一言不发,这是某种信号,她就知道这只小鸟又被案子愁坏了头,对罪犯的痛恨啦,对受害者的同情心泛滥啦,心情混乱得像个揉乱等着谁来理清的毛线球。

2

安慰迷茫者的方式是让她重新专注起来。

躲雨的方式有很多种,但她的身体会自然走到友人的暂住地上,自然地敲门,自然地进行洗漱更衣再躺进沙发聊天直到入眠。迄今为止菲亚梅塔依旧在人前否定对莫斯提马产生情爱。莫斯提马也不在意这些名头,和菲亚梅塔的肌肤之亲每次还算畅快,唯有在这时菲亚梅塔的话才会好听些——真像个初入社会的孩子,用这种方法就能让她至少心情舒畅一整晚。

两个失意的成年人总会在床上发生点什么。菲亚梅塔在关系具体到敞开衣物前不免思考,这人到底在哪里学些讨人欢心的动作?像被驯化的野猫挠开外套,过程不悦却无法作出半点反抗的姿态。她甚至想摸摸猫的下巴,好像那就能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莫斯提马便任由她动手,再小声问她“没有在外面偷偷养猫吧?”。

“说什么呢。”菲亚梅塔这才悻悻地缩回手。

莫斯提马在前戏时温柔,这样的温柔有一定时效。就像小时候哄爱哭的孩子,先给足够的好处才能让对方信任自己。菲亚梅塔是最好说服的那个,她爱将脸侧在一旁,但那样就更好看懂表情,莫斯提马很明白微微往上抬起的下颚,轻柔的吻能让她更快进入状态。习惯性在吻后舔几下菲亚梅塔的唇瓣,再顺势往下舔过乳头留下几缕水渍,小鸟的耳羽立起来,莫斯提马又去抚摸羽毛,紧张之下落下来一两撮,在呼吸的频率把羽毛抖落之前,抓住放在一旁,手感很好。

“多久的演出?今晚?”

“明天。”

意味着两人有一晚上的时间深入交流。菲亚梅塔起身,喝了口水,让莫斯提马乖乖坐好,再俯身将她的裤链拉开。看向涨大的性器官又看看她本人的脸,犹豫半分钟好像叹了气,只让她把腿打开一点,这样可以恰好坐在双腿中间。莫斯提马照做,小鸟一点点往她的方向蹭过来,握住这个熟悉又讨人厌的东西舔舐,腥味充斥她的口腔,也不知道是故意给这个东西的主人看还是真的累了,每舔一会就朝外吐舌头,尤其是当这东西越变越粗壮时,她尝试咽下去又被顶部的褶皱压得吐出来,抱怨着莫斯提马突然的动作又吃力地进行第二次第三次吞咽。

“呼……你有准备安全套吗?”

“哈……?哪有人出门会随身带着这个。”

“旅店的款式不太舒服。”

“……为什么会知道?”

“咦,你不记得了?上次我们就用的这个。最后你让我摘掉了。”

“那你干嘛不提前去买。”

“我哪知道你会这么早来。在窗户里看到你被淋得那么惨,真可怜,所以我打了个电话。提前为你准备好换洗用品。很贴心吧?”

不知从何开始安全措施变成走个形式,两人在欢愉的最高潮都不愿用那种东西。出于对菲亚梅塔职业和性格的尊重,莫斯提马总会先准备好,菲亚梅塔也默许她的准备。虽然有其他避孕措施,但第一次隔着这个能让她消除一点儿突如其来的羞耻心。

……算了。菲亚梅塔暗地发誓下次一定要把事前准备这几个字贴在莫斯提马脸上。再继续说下去她的腿就会一直乱动再碰上自己的脸,索性再次含住。她看不见莫斯提马的脸,只感觉到对方按住自己的肩膀,接着是脑袋。她抖抖耳羽,手的触感从耳上转移到头顶,一股力量将她向下压,不得已只能含得更深,和性器接触的体液和唾液急促地滑过喉咙产生呛水感。反复几次,直到她猛地向后退压住自己的手才肯放过她。

“抱歉抱歉。”

进行着与口中所述截然相反的行动。不等拿纸巾的时间,就被一股力气压在身下。她见着方才被自己照顾得坚挺的性器被对方握在手中摩挲着下半身,内裤不等自己行动就被拉扯下来。柱头心切地在穴口处挑逗,惹得她有些烦躁地去附和接触的位置。她用眼神告诉肉棒的主人快点,接下来她的双臂被抓住穴口被侵入的过程让她差点没能喊出声音。莫斯提马抓住手腕不让她捂住嘴,悦耳的喘息被捕捉到,接着又是对于那几处位置的试探和捉弄。

“啊……哈……”

在进去大半后,莫斯提马好意地用指尖拂去她下眼睑的水渍。混乱中她竟然想到不会有比这还能安心的事了。她们的交合处连接得紧密,半闭着眼时似乎听见熟悉的声音让她放松些,但那是什么意思?她的腰被抽离得变软,身前起伏的呼吸让她使不上劲,唯一能紧紧抱住对方的是两人正结合的地方。那一刻她甚至认为这就像是拥抱的动作,就算不是真的情人也没什么不妥,有谁会拒绝朋友的拥抱吗?

被抱住了腰,她习惯性地将大腿打开点,让腹部轻松一些。莫斯提马的温柔有时效,她总觉得在彻底进入时莫斯提马像变了个人,和那个老是嘴贫的流浪音乐家的脸联系不到一起,她甚至觉得会在限制级电影里看到这种汁水横流的场景,快感汹涌地从小腹中涌出一浪又一浪再蔓延至四肢和大脑。她比想象中更怀念这种体验,在把血腥的日常生活抛去脑后泡沫般的水中,她快忘记了一切。

交合处水声纠缠,隔绝暴雨声的室内只有音响的纯音乐伴奏与淫靡的啪嗒啪嗒声,莫斯提马曾在人前演奏过的曲目,那时台下数人鼓掌,也比不得现在的声响交错更令人血脉偾张。

性器在内壁搅动时,听见身下人的喘息,掺杂着若有若无的骂声和舒畅的音节还有被握住估计掐出红印的手臂,她突然回忆起菲亚梅塔曾经讲述过自己调查性犯罪者的过程——其实只是调查出轨委托的意外收获。

“在你抗拒的时候,我算不算在犯罪?”

“哈、哈……这算什么问题……要是你动作再轻一些我也不会……”

“不会发出好听的声音?还是不会检举我?”

“……喂,我没有……”

喘得难受,她拒绝回答莫斯提马的问题,相应地在脑内不断播放先前几分钟的片段——难道自己真有做出抗拒的样子。她的印象里只记得把莫斯提马抱得很紧,紧得对方流着汗喘息。

暴雨让天阴沉得很快,房间内愈发昏暗的光线像是掩盖两人行为的轻纱。上方的动作变得更加粗暴,就像是打算通过雨雾来掩盖行为般不顾一切。她搂住颤动的小鸟的腰,每每撞击最深处的敏感点就能轻而易举地感受腰部的抬起和尾羽处流淌的湿润,很可爱。

“呜……莫斯提马……!”

“我知道啦,小侦探。”她觉得自己会先一步被攥紧的穴内逼上高潮。加快抽插动作后按压住菲亚梅塔的小腹,引得她尖叫出来,又像是哄着小孩子抚摸她的发梢,温驯得让菲亚梅塔产生一丝的不真实感。

两人的欲望在此时达到顶峰,谁也不愿退让半步,粘腻和温热的触感在柔软的穴道里重逢,无数快感在体内涌动如巨浪般侵袭至骨髓,眼前模糊成白色一片。液体的瞬间冲击让菲亚梅塔的腰几经弓起,一股一股不断朝她的宫口侵入,直到她恋恋不舍地将这根吐出,翕动的穴口展示着白色透明交织的浓稠液体,浸在尾羽根部。

“……羽毛好湿哦。”莫斯提马捡了一根被下体乱蹭时掉下来的仔细观察,“比刚刚淋雨过来的时候还湿得多。”

“要你说……不准拿走。”

“反正都掉了嘛,不收集起来多可惜。”莫斯提马替她整理了刘海和羽毛。

两人躺在沙发上。皮质沙发被两人的重量和动作拧得不成形。莫斯提马还算好心地在事后拿来的是正常的汽水。还有纸巾和更换的沙发垫,一切都准备得妥当。她用枕头垫住酸痛的腰,哼起莫斯提马不知什么时候抱起的木吉他中弹出的曲子,希望明天会天晴。

“喂,菲亚梅塔,真相很重要吗?”莫斯提马看着眼前菲亚梅塔最爱看的刑侦节目。

“为什么突然问这个?”她喝了口水,表现出疑惑,“当然,这是对所有人的交代。”

“没什么,只是好奇真的找到真相的时候,不会觉得无聊吗?”莫斯提马抱着手中的枕头,将尾巴缩起来,眯起眼睛打了个哈欠,像一只疲倦的猫。

3

算是昨日的祈祷起了成效,第二天雨小了些,姑且能够用伞保全衣物。菲亚梅塔打算暂时离开时,莫斯提马喊住了她,不为什么,只是爱看她因为突然的轻吻露出满是疑惑的神情。今晚的演出是八点,记得准时到达。莫斯提马笑着把一张“门票”塞进她的手中——一张手掌大小写有名字的纸条。

菲亚梅塔打着伞装作迷路的外来人在室外蹲守,太无聊就拿出那张门票打量,她总觉得和小孩子的涂鸦差不多,可莫斯提马的确爱搞这些不靠谱的东西。每过一会她抬头或用余光扫过目标房屋,比昨天更沉寂。她坐如针毡,在便利店硬是喝下三杯咖啡熬过这天。

到深夜,她按时前往酒吧,时间紧迫。她打算听一半就走,在那堆有家事者或是情侣之间当电灯泡也不是什么好事。菲亚梅塔朝门口保镖出示纸条,毫不意外地被拦下,她和保镖理论一番将纸条攥成一团收进包里,想要一会好好问问莫斯提马到底在整些什么东西。

她在门口跺脚,打算把伞再次撑开时尖叫声划入耳膜,还有此起彼伏的呼救声,保镖无暇顾及和她的争论冲进演奏现场。事故现场?这种地方?莫斯提马又?脑中闪过的信息还没结束,菲亚梅塔已经亲临现场中央。一位失神的女性,一位倒下的男人,还有周围惊慌失措的来宾。

场内混乱成一团,有的逃跑,有的哭喊,有的报警。顾不及这些,菲亚梅塔扫过演奏台的左侧、右侧、后台、杂物间甚至安全出口,她确信这个人不在目所能及之处。于是她拦住某个工作人员:莫斯提马哪儿去了?

“莫、莫斯提马?这是谁?她不在邀请名单上,”菲亚梅塔差点就要抓住他的衣服质问,“是下一场的来宾吗,可现在出了意外,恐怕近段时间不会有演出了。唉,真幸运……”

这是什么意思?她瞪大了眼睛,像是意识到了什么跑向一旁张贴的演出登记名单。上面清楚地列举了今天预备演出的音乐家和曲目,但这个演奏者的名字她从未听过。旁边的女人一边哭一边整理倒下者的面容,蹲守了数日的她很清楚那人是谁。她没想到嫌疑犯的脸会出现在这里,口吐白沫,眼中无神,几乎成为杀人案中的下一具尸体?她出示侦探证件拿到了当事人录制的现场视频,那首柔和忧郁的旋律传进耳畔,这是昨晚她听过的某首曲子,演奏者说是特意为她的即兴创作,她很确信这位不曾相识名字的演奏者是何人。

第二天,就像随口一说的那样,她的名字和事务所名称被登上了报纸,嫌疑者的行径在菲亚梅塔收集到的证据加上别家调查,连环杀手的身份几乎是板上钉钉的事,很快便坐上了法庭。没有残忍的伤口,他被下了毒,网上议论更多的说法是和妻子的财产纠纷或者畏罪自杀,也恰好在罪犯家里查出违禁药物,这些说法也被坐实。菲亚梅塔因此在侦探的圈子有了些名气,请她调查的人是之前的数倍不止,她也因此忙得焦头烂额,接受采访、家属询问和网上舆论,就连那个住院的警官好友也得知了消息给她打电话表示祝贺。

她花了不少时间从这些声音中脱身,私下搜查找到这个突然消失的人。在她的新旅店房间见面之前,那是莫斯提马一周内唯一一次接通她的电话。

她打开那扇门,背对着的座位露出晃悠的黑色尾巴,看上去心情颇好。

“早上好,大侦探。”

“你最好做个让我心服口服的解释。”

“没让你听到我的新曲吗?那真可惜。噢,报道说你去现场了,让我看看报纸怎么写的——'连环杀人案凶手之死'……危险的标题。”莫斯提马翘着腿,随手拿出像是早已准备好的报纸,大声将她最在意的地方念给菲亚梅塔听。

“你比我更清楚那天发生了什么。假名、中途失踪、委托人死亡……”菲亚梅塔抿着嘴唇,显露出从未有过的紧张和严肃,“再多说两句,你可就是嫌疑人了。”

“噢……”莫斯提马开了一瓶汽水,放在菲亚梅塔的面前,在它的身边停留许久,“我猜你看了监控,没拿到十足的证据最好再想想哦。最近被采访忙晕了头吧,这几天要不要就住在这里?”

她正作了这样的打算。

不过,莫斯提马到底在想什么呢?菲亚梅塔不明白。是破案者还是案件的始作俑者?最近这个问题让菲亚梅塔思考得头晕目眩,她调查过数具尸体,不会说话的东西比活人诚实得多,而莫斯提马到底只有在夜晚同她一齐褪去衣物欣赏那些或柔和或诡异的音乐时才能短暂呈现出真实,和自己如出一辙。

她想知道更多。

在今天的夜里,菲亚梅塔几次心不在焉地掐着莫斯提马的腰,莫斯提马似乎看出这只可怜的耷拉羽毛的小鸟在纠结什么,她咯咯笑着,停下动作握住她的手。

“菲亚梅塔呀,知道真相真的是好事吗?”

菲亚梅塔愣了愣,她张嘴打算作出一如既往地答案,这个词好像卡在喉咙里不上不下,她似乎如愿像个警察抓捕了证据确凿的凶手,不知从哪儿钻出的违和感让她始终无法放下心来。她像条找不到方向的鱼在管道中游弋,总算找到出口,她望向光源,出现的是莫斯提马的脸。问答终于在眼神的躲闪中结束。

莫斯提马放下她的手,哼起很久没有在这种时候会有的柔和伴随高调的旋律,至少从表面上看她的心情比以往好很多。她知道菲亚梅塔需要在她身上了解更多东西了。

小说相关章节:

搜索
网站分类
标签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