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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五章 孤注一掷破绝境,绝世无双撼妖皇,神女逍遥录,1

小说:神女逍遥录 2025-09-11 10:48 5hhhhh 3620 ℃

  苏澜激动得几乎要跳起来!

  那位屹立在风月大陆最巅峰、被世人尊为无双天君的女人,竟真的应下了!他脑海中浮现出深红长裙撕裂空间、踏破虚空降临妖皇殿的绝世风姿,心头滚烫,感动莫名,身躯不由自主颤抖起来。

  他迫不及待地在脑中用意念呼喊起来,带着急切与期盼。

  “天君大人!您……您可是要立马动身?”

  “这妖皇城距离东域可有百万里之遥,路途艰险,纵使您神通广大,何时能到啊?”

  “还有,天君大人千万记得带上厉害法宝!这妖皇城里强者如云,光是那妖皇就是叩天境巅峰,还有妖龙族那些杂碎……”

  “还有映月!小子身在妖皇殿深处,映月却被那畜生苍凌囚在妖皇城中的妖龙族府邸!位置相隔甚远,天君大人出手时,可千万不能遗漏了她啊!求您了!”

  脑海中的声音先是沉寂了一下,仿佛被苏澜这连珠炮似的急切请求给噎住了。

  “噗嗤……”

  片刻后,一声带着明显娇嗔意味的轻笑在苏澜灵台荡漾开来。

  “你呀你,真是个不安生的主儿~”君无双的声音拖长了调子,婉转撩人,“就连冬儿那丫头,在本君面前也是规规矩矩、毕恭毕敬的。偏生你这小色龙,肆无忌惮得很呢。不过是问道大会上一面之缘,就敢对本君提这般多的要求?若再让你多见上几面,可不得让你给……吃了去?”

  最后三个字,那娇嗔的尾音微微上扬,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直钻骨髓的媚意。苏澜听着,脸皮瞬间发烫,浑身微微发颤,只觉得半边身子都酥了,一股燥热不受控制地从小腹窜起,胯下那根软塌的肉棒隐隐有抬头之势。

  这感觉……竟像是某个深闺里的美妇人,半是埋怨半是撒娇地向自家丈夫嗔怪!

  此念头一经升起,苏澜自己都吓了一跳,差点咬到舌头。

  要命!自己怎么敢对堂堂无双天君、未来的“救命恩人”产生这种大逆不道的亵渎念头?纳其为妻?这简直是痴人说梦,是比登天还难的奢望!

  他又想起君无双刚刚丢过来的“小色龙”称呼,只得在心底无奈苦笑,强压下那股邪火,用意念辩解道:“天君大人明鉴!小子……小子绝非那种见色起意、精虫上脑的孟浪之徒!只是……只是身边所爱女子,个个情深义重,小子实在……实在难以辜负,更不忍见她们受苦……”

  “哼哼哼……”君无双的回应带着小女儿般的娇俏鼻音,尾音上扬,说不出的可爱又勾人,“本君可是半点都不了解你,哪能知晓你的本性是龙是虫?再说了……你的女人,终归要你自己去救,如此才显得顶天立地,不是么?”

  苏澜的心猛地一沉,急声问道:“您……您是说,您不来救我们了?!”

  “慌什么?本君答应的事,岂有反悔之理?只不过……”君无双故意顿了顿,吊足了苏澜的胃口,“本君说的可是‘助你一臂之力’,而非亲身前往那劳什子妖皇城,替你打架救人。”

  不等苏澜发问,那娇媚的声音带着掌控一切的从容,继续道:“你既已寻到了那所谓的‘生门’,又得了本君应允相助,脱身的机会本就不小。眼下缺的,不过是一份周密的筹划罢了。小家伙,动动你的脑子。”

  苏澜闻言一怔,旋即脑中灵光闪过,猛然炸开!

  生门!

  她说的必然是“噬妖渊”!

  不错!那本《渊墟杂录:残卷》中明确记载,噬妖渊乃青冥城之基,是虚空蝶仙开辟的空间节点,维系着此地的空间稳定,更是万妖归墟之所,法则混乱,时空扭曲!

  若能寻到那一线“生门”,借助君无双那通天彻地的无上神通,强行撕开一条通道……

  而他只需带着南宫映月,一同投入噬妖渊中,赌那万分之一的机会!至于空间通道的另一端通向何方?管它是龙潭虎穴还是刀山火海,总比留在这妖皇城,眼睁睁看着映月被凌辱至死,自己被妖皇榨干成渣要强上万倍!

  而这噬妖渊的位置……

  苏澜的念头飞速转动,结合方才藏经殿内探查到的信息,以及君无双提到的“空间道韵浮荡得厉害”……一个大胆的猜测在脑中成型。

  这吞噬万妖的恐怖深渊,极有可能就在脚下,就在这妖皇殿的地底深处!

  那无处不在的、仿佛整座大殿都在呼吸般的空间律动,便是最好的佐证!

  他精神陡然一振,意念在脑中急速传递:“小子明白了!天君大人!小子已有计划!只求天君大人,在关键时刻,能出手拦住那妖皇片刻!为小子争取一线生机!”

  这是他计划中最关键、也是最不可能靠自己完成的一环。妖皇如同悬顶之剑,她的存在,足以碾碎任何逃亡的妄想。

  “咯咯咯咯咯……”

  脑海中,君无双那慵懒的娇笑声骤然一变,再无半分戏谑,反而充满了跃跃欲试、睥睨天下的凌厉战意!

  “好!有胆魄!”她的声音陡然拔高,如同凤鸣九天,带着焚尽八荒的霸气,“你且安心带着你的小情人逃命便是!至于那头冷冰冰、装腔作势的小雀儿……”

  她的话语微微一顿,一股令苏澜灵魂都为之颤栗的恐怖意志穿透百万里虚空,仿佛已经锁定了那端坐于玉座之上的绝世身影。

  “是本君的猎物!”

  这短短一句话,如同定海神针,瞬间稳住了苏澜那颗因激动与狂喜而剧烈跳动的心脏。有君无双这句话,最大的障碍,似乎已不足为惧!

  随后,脑海中那慵懒娇媚的声音,断了。

  苏澜没有惊慌失措。他心知君无双手段何其厉害,怎么会毫无征兆地断绝?思来想去,必是她在天之彼方准备什么通天手段!

  ——百万里的虚空阻隔,饶是无双天君亲自出手,也没有绝对的把握。

  当务之急,是找到通往噬妖渊,或者至少是通往妖皇殿下层区域的路径!

  他忽然想到,这藏经殿有着芥子纳须弥般的空间能力,宽阔如百丈广场,能将数以十万计的书籍藏之于内……这里本就是最为可疑之地!

  那面能清晰听到隔壁淫靡声响的墙壁……那异常的空间波动……

  他的目光最终死死钉在了藏经殿最深处,一面看起来平平无奇、由巨大黑色方石砌成的墙壁上。正是通过这面墙壁,他得以清晰听见妖皇被十个妖龙族壮汉轮番侵犯时的淫声浪语。细细想来,妖皇殿这等至高之所,怎会出现这般纰漏?竟令他这么一个小小的洞明境修士,轻易地听到了隔壁的动静?

  这不合理!

  之前他心神激荡,未曾细察,如今冷静下来,以“洞虚明心”之术去感知,竟隐隐察觉到这面墙壁之后,空间的律动似乎与别处有着极其细微的差异!并非完全隔绝,反而像是一层薄薄的、不断荡漾的水膜,将某种更深沉、更混乱的空间波动隐隐传递过来。

  苏澜的心脏狂跳起来,一个念头升起:这面墙,会不会就是入口?或者……隐藏着入口的线索?

  他开始在这面巨大的墙壁四处摸索,寻找着可能的入口,或是可疑之处。

  不知过了多少时间,他只觉得体内花中仙果微微一颤,似是感知到了什么奇异波动!

  一股巨大的惊喜猛然袭上心头,苏澜立刻看向了一侧,循着那种微弱至极的波动,一寸一寸探了过去。

  不知不觉间,他已走过大半面墙,不稍片刻便要到达墙角。然,越靠近,那股空间的异常感便越清晰。冰冷、死寂,带着一种吞噬万物的虚无意味,隐隐约约,竟与书中描述的噬妖渊气息有几分相似!

  苏澜伸出微微颤抖的手,指尖带着一丝微弱的真气,小心翼翼地触碰那冰冷粗糙的石壁表面。

  就在指尖触及石壁的刹那——

  “嗡……”

  一声极其轻微、仿佛来自九幽深处的嗡鸣,毫无征兆地在苏澜识海中响起。与此同时,他指尖触碰的那一小块区域,坚硬的黑色石壁表面,竟如同投入石子的水面般,极其诡异地荡漾开一圈难以察觉、幽暗深邃的涟漪!

  涟漪的中心,一点微不可察的、仿佛能吞噬所有光线的绝对黑暗,一闪而逝。

  苏澜的瞳孔骤然收缩到极致,这面墙,或者说这面墙后的空间,绝对有问题!

  需要特定的方法开启?还是需要强大的力量强行破开?

  苏澜的心念急转。强行破开动静太大,必然惊动妖皇,死路一条。那么……机关?秘钥?他立刻开始在墙壁周围仔细搜寻,目光扫过每一块石砖的缝隙,每一处可能存在的雕刻或凸起。

  时间的流动毫不停息,他却一无所获!

  墙壁严丝合缝,触手所及,皆是冰冷坚硬的实心感,没有任何机关枢纽的迹象。

  难道……需要血脉?或者特定的印记?苏澜想到了书中那句“唯虚空蝶仙血脉……或可感应”。

  虚空蝶仙……初代妖皇!这妖皇殿乃其所建,或许只有他的血脉后裔,或者持有其信物者,才能开启这隐秘通道?

  这个念头让苏澜的心瞬间沉入谷底。虚空蝶仙的后裔便是虚空蝶族,而今位于妖皇城之外,哪有可能特地前来相助、为他打开噬妖渊之门?他想起了那名天青发色的曼妙女子,那张平淡美丽的容颜在他眼底闪过,却给予不了他任何的信心。

  一种绝望的无力感瞬间涌上心头。

  难道唯一的生路,就这样被堵死了?

  “不……不对!”苏澜猛地甩头,眼中闪过一丝狠色。君无双绝不会无的放矢!绝不会答应下这看似毫无生机的无稽之谈!一定有办法!或许……这通道的开启,需要的并不是钥匙,而是……某种引子?某种能引起空间强烈共鸣的东西?

  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向了自己的丹田气海。

  那里,沉寂的花中仙果散发着磅礴生机,而更深处,他的四肢百骸之中,正流淌着源自传说真龙的古老血脉。

  真龙……同样是太古的强横生灵!在古老神话中,天生与空间之力有着玄奥的联系!花中仙果,更是天地奇珍,蕴含的磅礴生机虽是与虚空无关,但也许能短暂抵御空间乱流的侵蚀?

  一个极其大胆、近乎疯狂的设想在苏澜脑中成型:以自身真龙血脉为引,强行沟通这面墙壁后混乱的空间之力!再以花中仙果的磅礴生机护住己身,尝试撕开一道缝隙!

  这同样是赌!

  赌他的血脉能不能牵动空间之变!赌花中仙果的生机能不能扛住空间乱流的撕扯!赌君无双会在那千钧一发之际出手!

  乍看上去,似乎满是漏洞,充斥着无法预料的凶险。

  但……他还有选择吗?

  ......

  妖皇殿主殿内,死寂无声。

  妖皇双眸微阖,周身不见丝毫气息流转,却如同整座大殿的核心,所有的光线、气流、乃至空间本身,都隐隐向她坍缩。她体内,浩瀚如渊海的力量正无声奔涌,汇聚于那方悬于丹田之上、缓缓旋转的“万欲源印”。

  印身古朴,通体黝黑,非金非玉,表面布满细密繁复的暗金纹路,此刻正贪婪地汲取着一股股炽热精纯、带着磅礴生命力的金色气息——那是从苏澜体内榨取出的纯阳之精。

  那些纹路如有生命般不断地蠕动着,好似连接着生灵心底最原始的欲望,贪婪、暴戾、嫉妒、淫邪……丝丝缕缕,汇聚成粘稠的黑雾,缠绕着印身。

  妖皇的神念缠绕着万欲源印,感受着它缓慢而艰难地汲取力量。

  “轩辕黄帝……”一个沉寂了无数岁月的名字在她意识深处翻涌,带着刻骨的寒意。

  上古那一战,惊天动地。圣皇轩辕既为人族共主,横压当世,手持人皇剑,煌煌剑光照耀诸天,一剑破万法!那至刚至正、涤荡乾坤的剑气,不仅斩碎了妖族大军,更将这凝聚万欲之念的源印神韵,硬生生削去了大半!

  “万欲源印,威能崩天,却为轩辕黄帝所破……”妖皇的神念拂过印身那些细微的裂痕,心中掠过几许冰冷的不甘,“孤得之残躯,以万妖之阳精蕴养十多年,亦不过恢复其皮毛之力,十之二三尚且不足。若非此等重创,何须蛰伏北域,隐忍至今?”

  但,再想到一事,妖皇的心湖却又罕见地掠过一丝满意的涟漪。

  纯阳之体!

  这少年苏澜,简直是上天赐予的完美炉鼎!他体内孕育的阳气,精纯、磅礴,带着一种源自天地本源的灼热与刚烈,远非寻常妖族男子那混杂着兽性欲望的浊气可比。这纯阳本源,正是修复万欲源印这无上魔器的最佳养料,可遇而不可求。

  她唇边勾起一丝极淡的弧度。

  “天命终究在孤。苏澜此子,诸阳之宗,天地造化,阳气之浩瀚精纯,远非那些粗鄙妖龙可比。得此炉鼎,源源不绝取此至阳精元温养……假以时日,万欲源印必可重焕上古神威!彼时,孤之夙愿……”

  她思绪微顿,杀意悄然弥漫。

  “不过......先前以万欲源印全力催发其戾气妒火,欲将其彻底扭曲为复仇之奴,竟未能竟全功?花中仙果……虽内蕴自然道韵,能涤荡心神,却绝无此等抵御万欲源印侵蚀之能!此中必有古怪……”

  她神念如电,反复推演苏澜心神异动的那一刹那。

  然,无论如何,苏澜已在她掌心,翻不出浪花。三日之期,不过是猫戏老鼠的余兴。她有的是时间,将这纯阳之体连同那点小小的秘密,一并榨取干净。

  就在此时,前方传来沉重而略显急促的脚步声。

  妖皇缓缓睁开了双眼。

  目光所及,苏澜离开了藏经殿,正一步步走进主殿。

  他低着头,脚步有些虚浮。原本清秀的脸庞此刻苍白如纸,眼底深处,是一片被强行压抑的“激荡”。那是一种混杂了滔天恨意、无尽屈辱与某种破釜沉舟的决绝情绪。他的双拳紧握在身侧,指节因为过度用力而泛出青白,微微颤抖着。

  “咚!”

  苏澜在玉座台阶之下,双膝重重砸在冰冷坚硬的地面上,发出沉闷的声响。他深深地俯下身,额头几乎触碰到地面。

  “陛…陛下……”他的声音干涩嘶哑,每一个字都如含着血,“苏澜……愿入妖族,效忠陛下!万死不辞!”

  他猛地抬起头,赤红的双眼死死盯着高高在上的妖皇,眼神深处是孤注一掷的疯狂:“只求陛下……届时莫要食言!将苍凌……交予属下处置!”

  他停顿了一下,深深吸了一口气,那吸气声在死寂的大殿里格外清晰,带着一种破釜沉舟的意味。

  玉座之上,妖皇冰封的绝美容颜上,没有任何表情。然而,那深潭般的眼底深处,一缕几乎难以察觉的满意之色极快地掠过。

  成了。

  万欲源印的邪力,终究还是侵蚀了他的理智。滔天的恨意,压垮了他那点可笑的人族本心。纯阳之体,终于彻底落入她的掌心。

  她微微颔首,红唇轻启,正要赐下恩典,定下这纯阳炉鼎的命运。

  “陛下!”苏澜却猛地抬起头,打断了她未出口的话语。他依旧跪伏着,但目光却直直地迎向妖皇那双冰冷的眸子,那里面燃烧着一种近乎疯狂的火焰。

  “属下……属下心系映月安危!”他的声音因为急切而嘶哑,“那妖龙族苍凌,奸邪淫虐,残忍暴戾!映月落在他手中,不知还要遭受多少的非人折磨!”

  “属下自知此刻力量微末,杀不了他!但求陛下开恩!求陛下允准属下……见映月一面!若不见她一面,恐……心魔丛生,难以静心为陛下修行!恳求陛下成全!”

  苏澜此番言辞恳切,姿态卑微,将“痴情”演绎得淋漓尽致。

  妖皇的目光,落在苏澜身上。玉座扶手上轻轻敲动的指尖,微不可察地停顿了一瞬。

  真心?伪装?想借机生事?还是仅仅为了安抚他那可怜又可笑的“执念”?

  无数的念头在她的心湖中瞬间流转、推演。然而,无论哪一种可能,在她那足以倾覆天地的绝对力量面前,都显得如此苍白可笑。

  蚍蜉撼树谈何易?

  一丝被冒犯的轻微不悦,掠过她的眼眸。但这不悦很快被一种俯瞰蝼蚁般的漠然所取代。

  “允。”冰冷的一个字,从她朱唇吐出。

  她甚至懒得再看苏澜一眼,目光转向殿柱阴影处,声音淡漠无波:“炎九。”

  “属下在。”赤袍身影无声无息地浮现,躬身待命。

  “去妖龙族府邸,将那人族女子带……”妖皇的命令尚未完全出口。

  “陛下!”苏澜竟再次急切地打断,这一次,他猛地挺直了上半身,迫切着喊道,“求陛下!让苍凌……让苍凌那畜生亲自带着映月前来!”

  轰——!

  一股难以言喻的恐怖威压,如同上苍崩塌,又似九幽倾覆!整个妖皇殿的空间顿时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好似被无形的巨力扭曲,狠狠轰在苏澜身上!

  “噗!”

  苏澜身体剧震,脸色瞬间惨白如纸,一口鲜血猛地喷溅而出,星星点点洒落在冰冷的地面上。他全身骨骼都在咯吱作响,五脏六腑仿佛被这股无边强大的威压碾成了一团肉泥!

  妖皇那双冰封的眸子终于彻底沉了下来,如同万古冰山,森寒刺骨。她俯视着下方如同被碾入泥土的苏澜,冰冷的声音仿佛带着冻结灵魂的寒意,一字一句,冷彻人心。

  “孤允你所求,是怜悯。”

  “你既已投入孤之麾下,便是孤的臣子。”

  “竟敢……如此不敬?”

  苏澜死死咬着牙,只觉得连呼吸都变得无比艰难,每一次吸气都带着浓重的血腥味。

  “陛……陛下息怒!”苏澜的声音断断续续,努力保持着最后一丝清醒。

  “属下……恨那妖龙入骨!”他喘息着,声音嘶哑,“若……若不能亲眼见他……在陛下无上威严面前俯首称臣、惶恐战栗的模样……属下……属下心头恨意难平!日后……恐难以安心修行……为陛下……奉上精纯阳元!”

  这理由看似牵强,却恰恰符合一个被仇恨冲昏头脑、刚刚被迫臣服却又心有不甘的少年心态。

  妖皇冰冷的目光在苏澜那张布满痛苦、血迹和扭曲恨意的脸上停留了数息。那双深潭般的眼眸,仿佛能穿透皮囊,直视灵魂最深处的隐秘。

  令人窒息的死寂笼罩着大殿。

  终于,那几乎要将苏澜碾碎成齑粉的恐怖威压,如同潮水般缓缓退去。

  妖皇收回目光,不再看苏澜。她转向炎九,声音恢复了之前的淡漠:“传令苍凌,携那人族女子,即刻入殿觐见。”

  “遵命。”炎九身形一晃,化作一道模糊的赤影,瞬间消失在殿门外。

  妖皇殿内,只剩下妖皇端坐于冰冷的玉座之上,如同亘古不化的冰山。而下方,苏澜依旧跪伏在地,剧烈地喘息着。他低着头,散乱的发丝遮住了他的眼睛,也遮住了那眼底深处的......冷静。

  不知过了多久,沉重的殿门外,终于传来了清晰的脚步声,以及……一种令人难以捉摸的细微摩擦声。

  苏澜的身体瞬间绷紧,猛地回过头!

  “吱呀——”

  殿门被缓缓推开。

  首先踏入的,是赤袍的炎九,他垂首肃立门侧。

  紧接着,一个高大俊朗的身影出现在门口。苍凌,妖龙族少族长,一身华贵的碧金鳞袍,衬得他身姿挺拔,俊美邪异的脸上带着一丝志得意满的笑容。然而,这笑容在他看清殿内情形时,瞬间凝固,化作惊愕,随即是毫不掩饰的轻蔑与讥讽。

  他的右手,并非空着。

  一条手腕粗细、闪烁着幽冷寒光的精钢锁链,牢牢扣在一个纤细雪白的脖颈上。锁链的另一端,随意地缠绕在他粗壮的手腕上。

  锁链的尽头,连接着一个匍匐在地的身影。

  她不着寸缕。

  是南宫映月。

  令无数人倾慕的南宫世家千金大小姐,曾经莹白如玉的肌肤上,此刻布满了触目惊心的痕迹。曾经莹白如玉的肌肤上,此刻,竟布满了一道又一道细长的鞭痕,交错纵横。看那道道交错的痕迹,不难想象它们曾经在南宫映月的身上留下过怎样令人触目惊心、痛不欲生的痕迹。那对曾令苏澜爱不释手、引以为傲的丰满巨乳,此刻被蹂躏得更加鼓胀惊人,或深或浅的指印,与鲜红的齿痕交错,乳晕上甚至还有些破皮的细小血珠,乳头更是充血肿胀得如同熟透的紫葡萄,可怜地垂落在身下,凄惨地绽放着。每走一步,南宫映月那红肿得几乎看不出本来颜色的乳头都会与地面亲密接触,摩擦间的痛感令她全身都在颤抖。

  她的双腿微微分开,以一种极其屈辱的姿态向前挪动。不是因为意愿,而是因为痛苦和某种饱胀感。股间那片隐秘的森林早已狼藉不堪,粉嫩的花唇被蹂躏得红肿外翻,无法完全闭合,依稀能看到深处残留的、粘稠的浊白污秽,正顺着她微微颤抖的大腿内侧,缓缓地、无声地向下流淌。后庭那朵更为娇嫩的雏菊,同样惨不忍睹,可怜地微微张着,边缘甚至能看到撕裂的痕迹和干涸的血痂。

  她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眼神空洞得如同两潭死水,失去了所有神采。一头灵动秀发早已散乱,湿漉漉地黏在布满污秽的脸颊和脖颈上,发丝间同样沾染着凝固的白浊斑点。

  她像一条被彻底驯服的母狗,依靠着四肢,在冰冷的地面上,艰难地向前挪动。每一次挪动,那对饱受摧残的丰硕乳球便沉重地摩擦着粗糙的地面,带来一阵阵细微的颤抖。饱满的臀丘上,几个通红的掌印清晰可见,随着爬行微微起伏。

  “映月——!!!”

  一声凄厉绝望的嘶吼,猛地从苏澜喉咙里炸开。

  他再也无法维持跪伏的姿态,双目瞬间赤红如血,身体因极致的愤怒和心痛而剧烈颤抖,攥紧的拳头指甲深深陷入掌心,鲜血顺着指缝一滴滴砸落在地。

  苍凌的目光扫过状若疯狂的苏澜,碧眸中闪过一丝快意的嘲讽和不屑。他嘴角勾起一个轻蔑的弧度,牵着锁链,如同牵着一件得意的战利品。他刻意加快了脚步,让锁链绷得更直,迫使地上赤裸爬行的南宫映月不得不更用力地向前挪动。

  “怎么?还没死透?居然能跪在妖皇陛下面前摇尾乞怜了?啧啧啧……”他压低了声音,对着苏澜故意晃了晃手中的锁链,引得地上赤裸爬行的少女一阵轻微的呜咽和颤抖。

  “看看你的女人,”他抬脚,极其轻佻地踢了踢南宫映月因趴伏而撅起的翘臀,示意着。那布满鞭痕的美臀颤抖着,雪白的肉浪随之荡漾开来,“这身皮肉,这身段,尤其是这对奶子和这小穴……玩起来,啧啧,那滋味……真是令人回味无穷啊!要不要再给你讲讲,她是如何……”

  “够了。”一声冰冷得仿佛来自九幽黄泉的声音,骤然打断了他的污言秽语。

  苍凌浑身一激灵,这才猛地意识到自己身处何地!方才只顾着羞辱苏澜,竟忘了这至高无上的存在!

  他慌忙收敛起脸上的轻佻,牵着锁链,快步走到玉座台阶下方。

  “臣下苍凌,参见陛下!”苍凌微微躬身行礼,声音洪亮,姿态恭敬,但眼神深处,却有一丝难以掩饰的惊艳,飞快地扫过玉座上那惊世容颜和绝世身姿。他压下心头隐秘的亵渎念头,朗声道,“奉陛下谕令,已将这人族贱奴调教完毕!特将此‘玩物’进献于陛下驾前!”

  他用力扯了一下手中的锁链,南宫映月被迫停下爬行,无力地伏在地上,身体因为疼痛和恐惧而微微颤抖。

  “此女性情虽烈,然牝户紧致,后庭尤妙,口舌之技亦算上乘,更难得是其体内已种下我妖龙族秘法,稍加撩拨,便能化作一滩春水,任凭陛下采撷取乐,或赏赐下属,皆可!”

  他顿了顿,脸上再次堆起灿烂而谦卑的笑容,小心翼翼地补充道:“臣下……臣下本以为陛下为男身,方才进献此女奴以供陛下……嗯,解闷。今日得见陛下真容,方知陛下本身便是风华绝代、冠绝寰宇的无上绝色!倒是臣下失算,献此庸脂俗粉,污了陛下法眼,万望陛下恕罪!”

  这番话,既表了忠心,献了“玩物”,又不露痕迹地将妖皇捧上了天。苍凌心中暗自得意,自认为进退有据,滴水不漏。

  玉座之上,妖皇那双冰封的眸子,终于从下方那具被摧残得不成人形的赤裸女体上移开,落在了苍凌身上。

  “孤之外貌,无足轻重。”冰冷的声音响起,没有任何情绪起伏,却让苍凌脸上的笑容微微一僵。

  妖皇的目光,淡漠地扫过苍凌那张俊美却写满谄媚的脸,最终,落在他刻意紧绷却依旧难掩一丝不自然隆起的锦袍胯下:“你初入妖皇殿,便能想出如此一套滴水不漏的说辞……苏澜的看法,倒也不算全错。”

  苍凌心头猛地一跳!

  “你与你那父亲苍嚣,倒是一脉相承。”妖皇的声音依旧平淡,却字字如针,“皆是……奸邪淫虐、心思诡谲之辈。”

  苍凌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灿然的笑容彻底凝固!他下意识地想要辩解:“陛下!臣下……”

  然而,妖皇接下来的话语,更是让他肝胆欲裂。

  “你……可是对孤,存有欲念?”

  轰!

  苍凌只觉得头皮发麻,双腿如筛糠般颤抖。他心底最深处那一丝连自己都不敢深想的、对妖皇这具绝世身体的亵渎念头,竟然……竟然被如此毫不留情地点破!

  巨大的恐惧猛然升腾而起,直叫他脸色煞白!妖皇的手段,他父亲无数次警告过他!那是真正的生不如死!

  “陛……陛下明察!臣下不敢!万万不敢啊!”他几乎是五体投地般猛地扑倒,额头死死抵住地面,“臣下对陛下忠心耿耿,天地可鉴!绝无半分……半分不敬之念!”

  此时的他,哪里还有半分先前意气风发的少族长模样?

  他语无伦次,心中对苏澜的怨恨瞬间达到了顶点,疯狂咒骂:“该死的杂种!心思如此歹毒!早知如此,就该把那贱奴肏烂!肏大了肚子!让她生下一窝妖龙崽子再送到你面前!”

  就在苍凌惊恐叩首之时,趴伏在他脚边、如同失去灵魂玩偶般的南宫映月,似乎被“主人”这突如其来的剧烈动静所惊扰。她空洞无神的眸子微微转动了一下,茫然地扫过四周,最终,无意识地落在了台阶下那个双目赤红、死死盯着她的身影上。

  苏澜……

  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脸庞,那眼底翻涌的痛楚与悲愤,如一道微弱的火苗,在她冰冷死寂的心湖深处,挣扎着跳动了一下。

  这丝微弱的暖意,仿佛触碰到了体内某个早已被强行烙印下的开关。

  “呜……”一声极其细微的呜咽,不受控制地从喉间中溢出。

  她的身体猛地一颤,双腿间那早已红肿不堪的花穴,竟在众目睽睽之下,不受控制地、极其羞耻地悄然收缩了一下,随即,一股温热的、带着淡淡腥膻气息的湿滑液体,如同失禁般,悄然从穴口渗出,顺着她被迫分开的大腿内侧,缓缓流淌下来,在冰冷的地面上留下了一小滩刺眼的、晶莹黏腻的水痕。

  苏澜将这一幕看得清清楚楚!

  “陛下!”苏澜猛地再次叩首,带着无尽的恳求意味,“求陛下……允属下与映月……单独一会!片刻……片刻就好!”

  妖皇的目光在苏澜那近乎崩溃的悲愤,和地上南宫映月那屈辱失禁的丑态之间扫过。冰冷的眸子里没有任何波澜,如同在观看一场与己无关的闹剧。

  “准。”依旧是那淡漠到极致的一个字。

  她冰冷的目光转向一旁如同烂泥般瘫软在地、兀自颤抖的苍凌:“你,随行。”

  苏澜如蒙大赦,几乎是踉跄着扑到南宫映月身边。他颤抖着手,想触碰她,却又怕弄疼她满身的伤痕。颤抖的手指小心翼翼地避开那些狰狞的淤青和伤口,轻轻扶住南宫映月布满汗水和污迹的赤裸肩膀。

  “映月……是我……苏澜……”苏澜的声音低哑,不敢说太多,“别怕……我来了……我带你……走……”

  南宫映月在他靠近的瞬间,身体猛地瑟缩了一下,空洞的眼中闪过一丝本能的恐惧,但随即又被那丝微弱的熟悉感和体内因他靠近而愈发活跃的秘法带来的异样潮热所淹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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