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村中廣場的鐘聲略早於平時響起。陽光尚未完全照入內層街區，中央石台前卻已站滿人。

雷茲並未穿軍裝，只披著深灰的施法外袍，語氣沉穩地宣讀今天的變更通告，無情緒起伏，也沒有任何煽動性的詞彙。

「為因應今年冬天的物資壓力與氣候異常預警，今日起——村落將暫停擴張人口政策。」

「同時，我們將建立一套初級魔法技能訓練制度，與定期的醫療暨避孕巡查機制。」

人群一開始有些騷動，特別是女性群體中，那些最近才剛調整生活節奏、或在訓練之餘與男奴維持交合關係的人面面相覷。

但聲音沒有高起，反而出現一種奇妙的壓低與等待。

一位身形壯碩的女村民舉起手，略帶緊張地問：「那……如果有人不知道自己懷了……你會處罰嗎？」

雷茲沒有皺眉，只點了點頭，看向她與周圍其他人。

「如果你懷孕不滿兩週，我可以提供解決方案。」

人群微微靜了一瞬。

「你可以選擇要，或不要。」

「如果你選擇留下來，我會依據情況增加你的資源配給；但若你不打算生，我可以在不傷身的情況下，用短期魔法調節素質，讓你自然排出。」

話語平穩，無責難，也無暗示。

另一名看起來稍年長的村民則問：「那……一個月了呢？」

雷茲微微頷首。

「一個月內懷孕者，仍歸類為『舊政策影響下的結果』，我們會照舊履行補貼與配給，不追究、不裁減。」

「但，第一次體檢完成之後，若仍發生懷孕——將不再有額外配給。」

「你們的選擇仍是自由的，但物資分配將不再根據懷孕狀態調整。」

語氣不疾不徐，沒有「限制」、「禁止」、「制裁」這類詞彙，取而代之的是「風險調整」、「健康優先」、「資源重配」。

但所有人都聽懂了。

這是雷茲正式撤回一項默認許可，也是象徵性資源政策的核心支柱之一。

「你們可以繁衍，我會負責照顧」這條線，正式熄火了。

然而，他原以為會出現的混亂、反對與低聲抽泣，並沒有出現。

相反地，那些早已習慣讓他主導生活節奏、主導配給、主導「可以怎麼活」的女性們，反應冷靜得近乎安靜。

幾個較年輕的女孩甚至湊在一起小聲交談，不時看向雷茲，像是在等下一步指示。

還有一位在訓練服尚未換下的村女，主動走向行政記錄台前，小心翼翼地遞上申請表，上頭不僅勾選了「願配合檢查」，還親手補寫了一句：

「若有更多規劃與分配，我願接受指導與管理。」

在她身後，陸續有人排隊跟上。

雷茲站在石台上，目光掃過這一切，臉上沒有表情，內心卻默默記下一筆：

「當秩序來自我手、當安全由我保障——他們便習慣讓選擇與責任也交給我。」

「撤去權利，若撤得夠穩，也能變成另一種權力的證明。」

三天後，雷茲親自開始執行第一輪女性體檢。這次不再是政策發布，而是實際操作階段的落地。

體檢流程簡單，以魔力感應為核心，檢查是否有潛在懷孕、身體出現異常或潛伏性魔法活性反應。

但在這種需要肌膚接觸與靈能掃描的操作中，女村民們的態度出乎預料地放鬆，甚至——主動。

有幾位在掃描過程中，主動談起即將推行的「魔法訓練制度」，語氣裡帶著某種期待，也藏著試探與撒嬌的情緒紋理。

「我如果能學魔法，是不是就可以和你一起巡村？」

「到時候你會教我嗎？還是只教……你比較關注的人？」

有的在說話時不自覺地靠近他，肩膀、手臂，甚至膝蓋輕輕地貼上他的腿邊。

她們不再只是測試界線，而是有意識地建立情感上的接觸點，像是在體檢之外，完成一種「情緒驗證」。

其中一位年紀略輕的女村民在接受靈能掃描時，輕聲問：「這樣的體檢……是不是只會對將來的魔法親衛隊做？」

雷茲沒有接話，她卻笑了笑，順勢伸手引導他探查的位置從腹部滑向臀部——不是強拉，而是溫柔地引導。

她的語氣仍然輕柔，像在討論晚餐：「你不是說，要學會『身體的反應』嗎？」

雷茲沒有後退，也沒有抽手。

他的手在她臀上停了一瞬，然後順勢往腰間繞了一圈，再往上，貼近她胸前的輪廓。

指尖觸過肋側最敏感的幾寸肌膚，停在快接近乳房的弧線外圍，不急著推進，而是在那範圍內來回撫過兩次，像是在感受脈動，也像在畫界線。

他的動作穩、慢，沒有侵犯感，卻也不遮掩。

對她而言，那不是命令，而是一種被承認的接納。

就在他第二次指腹劃過乳下輪廓時，他感覺大腿靠近處微微一熱，她的身體反應已經不再遮掩。

女村民輕輕喘了口氣，臉頰泛紅，但沒有躲，反而低聲說道：

「……有點舒服。你可以……再一下下。」

語氣不是請求，更像某種邀請，又或是一種**「我已經是你的人」的無聲信號。

雷茲沒有說話，但也沒有停止動作。

另一位更為主動，甚至在被檢查脈門時主動撐開領口，將他手指按在自己鎖骨上方處，並開始不斷往下滑，她的唇幾乎貼在他耳邊：「這裡很燙吧？要不要你自己試試？」

雷茲眼神沒變，只是微微側頭，眼角瞥了她一眼，在她胸口外緣捏了一下，既像測試，也像挑釁。

她身體一顫，沒退，也沒遮，只是將呼吸壓低，雙手不自覺地抬起，輕輕摟住他的頭頸，像是默許，也像是引導。

雷茲沒有後退，反而順勢低下頭，唇貼上她胸前，在柔軟輪廓與衣料之間短暫停留，吸吮了一下，像是在確定她的反應，也像是在劃下某種標記。

她沒有掙扎，反而主動將他抱緊些，語氣低下去、貼在他耳邊，帶著一點喘氣與壓抑的渴望：

「……可以再狠一點也沒關係，我撐得住。」

那不是挑逗，而是一種向主體發出的請求式依附。

雷茲沒有多言，手在她背後緩慢下滑，但動作沒有進一步擴張。他只是觀察她的反應，判斷這份順從是暫時的獻身，還是穩定的情感佔有。

他不急，他也不需要現在就擁有全部。

讓她主動想再被碰一次，比主動佔有更安全。

她愣了一下，隨即笑出聲來，語氣低下去，像喃喃自語：

「你現在……終於願意碰了啊。」

他沒有回應，只是放下手，重新整理表格。

但這些動作與沉默之間，她們早已心知肚明。

這些接觸過去雷茲總是冷處理、抽身、制止。

但這一次，他沒有退，也沒有躲。

他沒回應她們的情緒，卻也不切斷那種「想貼近你」的依附傾向。

他察覺到了這種變化，也不再單純視為誘惑或操作，而是一種可設計的結構性情感連結。

因為他知道，如果未來這些人真的在訓練中覺醒，

他不想靠強硬命令讓她們屈服。

因為他很清楚，靠壓制獲得的順從，是最耗能的管理模式。

每一個命令都必須監視、執行、預防反抗；每一次強制都伴隨風險與反彈，成本不只是人力與資源，還包括他自己每日必須耗費的注意力與決策強度。

就像現在的男村民──即便已分配了任務與工時表，仍時常出現怠工、爭執、或私下交易的情況。

處理這些問題時，通常還得讓瑪依親自出面，才能穩住局面。

整體看起來有組織，實則人力維穩的支出始終偏高。

相較之下，那些主動遞交身體、情感與忠誠意願的女村民，只要維持她們與核心的連結穩定，根本不需要額外壓力。

他要的是一種能自願靠近、主動對齊的傾斜關係。

不是「不能背叛」，而是「不想離開」。

那才是真正的安全層。

當天結束時，有兩名女性主動遞交「親衛預備申請表」。

沒有附上太多理由，只在表格備註欄留下短短一句：

「想要一直留在你身邊。」

她們的語氣不張揚，不急著被選中，只是靜靜遞交、靜靜離開。

這些申請表不是來自任務要求，也不是為了獎勵配給，更像是種溫和的宣誓——“我願意成為你秩序的一部分。”

隔天，更多申請表陸續出現。

其中幾張的語句明顯流露出一種對雷茲本人的情感與理想依附：

「願將奉獻於您，以換取安全與指導」；

「若能靠近您，我願服從更多任務安排」；

「願成為你與村子進步的動力。」

這些字眼，雷茲一一讀過，無語評論。

他沒有立即批准，但也沒有駁回，只是沉默地將表格一疊疊疊好，收進櫃中。

他對這些語句並不驚訝。

他知道，這些人曾經被拋棄過太多次——被掠奪、被視為物品。

在被雷茲所拯救後，她們早已不再渴望抽象的「自由」，她們渴望的是一個能讓她們存在意義的人。

而這句話——「你是我的人」——他曾給過。

不是說出口，而是用制度、分配、安排與放縱默默賦予的。

更早之前，當她們第一次被帶回村子、尚未穩定、情緒崩潰或失序時──是他親自接住了她們最初那幾場混亂。

有幾個在夜間哭鬧、做惡夢、發抖到無法入眠的女性，是他親自抱住、安置在能看見月光的房間裡，甚至有一兩次，他用手扶著對方的後腦、讓對方靠在自己肩上，等她慢慢安靜下來。

那不是情人之間的撫慰，也不是治療師的技術處理，

而是一個在她們全世界都崩潰之後，還願意讓她們靠一下的「軸點」。

這種記憶，不需要每天重複，卻足以在她們心裡植下一句潛意識的話：

「你曾讓我沒掉下去。」

而這句話，就夠讓很多人選擇留下來，選擇聽話，選擇依附。

他們的「交合被允許」、她們的「情緒失控被容許」、她們的「歸屬感有明確接收者」，規則與空間都由他設計，她們的服從因此不是被壓下來的，而是主動趨近的。

雷茲站在村政資料板前，看著紅線藍線交錯的村落示意圖，內心沒有得意，只有一個問題緩緩浮現：

「她們服從我，是因為我解決了她們抵抗的動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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