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5)

迟锦雀拖着两个鼓鼓囊囊的大编织袋，几乎摔进了卧铺包厢里，火车的鸣笛声吵得她心烦意乱。她把袋子胡乱塞到床铺底下，然后一屁股坐到床上，刚挨着床板，眉头就下意识地皱了一下。其实那里的伤早好了，可那当众被打屁股打到尿裤子的丢脸场景，就像刻在脑子里一样。

“啪哒”一声，包厢门又被推开。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孩闯了进来，她穿着时髦，看都没看迟锦雀一眼，径直走到对面的下铺，把几个名牌购物袋和行李箱扔到架子上，动作带着点不耐烦的粗鲁，然后旁若无人地掏出手机：“喂？嗯！对！气死我了！”女孩的声音又尖又亮，“信用卡爆了！谁知道额度那么不经用啊…哎呀，烦死了！老头子让我立马就得回去！现在只能坐这破火车了！嗯！硬卧知道了！谁敢对我曾熏怎样？行了行了，信号不好，挂了！”

电话挂断，包厢里安静下来，曾熏这才像刚发现对面有人似的，斜眼瞥了一下，她撇撇嘴，大概觉得这个一脸晦气、穿着普通的女人实在没什么值得关注的，便拿出小镜子补妆。

迟锦雀压根不想搭理这个娇滴滴的富家女。她心里憋着火，想想自己背井离乡好不容易有点起色，结果最后只能像条丧家犬一样逃回老家。再看看人家，出来玩一趟吃好的喝好的，信用卡刷爆了还能理直气壮，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她越想越觉得胸口发闷，恶心劲儿直往上涌。

她懒得再看这张写满优越感的脸，伸手从自己那个鼓囊囊的编织袋里摸索了一阵，掏出一个用旧报纸裹得严严实实的瓶子。撕开报纸，露出一瓶看起来有些年头的白酒，瓶身上印着“老窖”字样。这是昨晚临走前，佟悦澜硬塞给她的。迟锦雀当时心情糟透了，也没细想佟悦澜那句“委屈你了”是什么意思。现在她只想用这玩意儿把自己灌晕，好忘掉这操蛋的一切。

她拧开瓶盖，一股浓烈醇厚的酱香味瞬间在包厢里弥漫开来，霸道地盖过了火车本身的铁锈味。迟锦雀拿出个一次性纸杯，倒了小半杯，仰头灌了一口。火辣辣的感觉从喉咙烧到胃里，她咂咂嘴，又摸出一袋油炸花生米，往嘴里丢了几颗。

这独特的酒香像只无形的手，把对面大小姐的注意力拽了过来。曾熏吸吸鼻子，这味道跟她平时喝的那些动辄几千上万的红酒完全不同，没那么精致优雅，却带着一种粗犷的醇厚感，闻着居然…有点馋人。

她终于忍不住，放下镜子，抬了抬下巴，冲着迟锦雀的方向：“喂！这是什么？”

迟锦雀仿佛没听见，自顾自又抿了一口酒。

被无视的曾熏有点恼了。从小到大还没人敢这么晾着她。她提高嗓门，“喂！跟你说话呢！聋了？问你这是什么酒？”

迟锦雀这才慢悠悠地抬起眼皮，“我不叫‘喂’。”

“你！”曾熏被噎得一口气堵在胸口，气呼呼地扭过头，看着窗外飞驰而过的景色。过了大概两三分钟，那股酒香似乎更勾人了。曾熏抿了抿嘴，像是下了很大决心再次转过头，依旧带着她固有的那种理所当然：“喂！我用钱跟你买！给我倒一杯行不行？”

“不行！”迟锦雀这次连眼皮都懒得抬了，“小屁孩毛都没长齐，喝什么酒？” 她又抿了一口，辛辣感让她眯了眯眼，才补上更扎心的一句，“再说了，你现在有钱吗？买得起吗？”

这话扎在了曾熏的痛处。她确实没钱了！钱包里那点现金连买几瓶像样的饮料都嫌贵。而迟锦雀也没吓唬她，能让佟悦澜至少搭进去五个项目奖金还得托关系才能买到的东西，分量绝对不轻。

曾熏气得脸更红了，狠狠剜了迟锦雀一眼，掏出一盒包装花哨的巧克力饼干，撕开包装，赌气似的用力嚼着，仿佛咬的是对面那个讨厌女人的肉。

迟锦雀没在意曾熏的举动，她喝到微醺，感觉浑身都舒坦了些，只觉得光喝酒吃花生米有点寡淡，索性又掏出一个塑料饭盒。盖子一掀开，一股更刺激的咸辣鲜香猛地炸开—是一盘油亮亮的凉拌素菜。黄瓜、藕片、豆皮、木耳，红油裹着辣椒碎和芝麻，看着就让人口舌生津。

迟锦雀慢条斯理地夹起一块海白菜，故意在半空中停了停，让那诱人的味道充分散发，才塞进嘴里，接着又是一片吸饱了红油的海苔，再是一筷子韧劲十足的凉皮，然后美美地抿上一口白酒，发出满足的叹息。

对面曾熏嚼饼干的动作越来越慢，眼睛不受控制地往那盘凉菜上瞟。那香味像小钩子一样挠着她的胃。她强忍着咽了下口水，嘴上却不肯服软，捏着鼻子嚷道：“臭死了！这什么猪食啊？难闻死了！”

迟锦雀完全把她当空气，自顾自享受着美食美酒，动作甚至更慢了，每一口都像在故意气人。

曾熏看着迟锦雀那副惬意的样子，一股强烈的妒火“噌”地就烧了起来。她举起那盒饼干想也没想就砸过去！

“啪！” 迟锦雀眼疾手快，一巴掌就把飞来的饼干盒拍开，饼干在空中撒了一地。她抬眼看着气急败坏的曾熏，脸上带着轻蔑，“就这？小屁孩就是小屁孩！撒泼打滚的本事倒是一流！懒得跟你计较！”

“你个下等人！” 曾熏猛地站了起来，指着迟锦雀的鼻子骂道，这是她能想到的最能划清界限的词。

“下等人？” 迟锦雀的眼神也冷了下来。她放下筷子，声音不高，“你高贵？高贵到信用卡刷爆？高贵到只会伸手问家里要钱？败家子！”

“你说什么！”最后三个字是她曾熏年后最痛恨的标签。她气得浑身发抖，无处发泄的怒火让她抬脚踹向两人中间的桌板。一声闷响，桌子纹丝不动，反而震得她脚趾生疼。

“噗嗤！” 迟锦雀大笑出声，“就这点力气？还是回家跟你家爹妈发脾气去吧！在外面可没人惯着你！”

这笑声像鞭子一样抽在曾熏脸上。她脑子“嗡”的一声，理智彻底崩断。“我让你吃！” 曾熏尖叫一声扑向小桌板，一把抓起那瓶让她又恨又馋的老窖酒，朝着车厢地板狠狠掼了下去！

“砰—哗啦！”厚实的玻璃酒瓶四分五裂，酒液混合着玻璃渣像炸开的小喷泉，溅得到处都是。浓烈到呛人的酒香如同实质般爆开，剩下的小半瓶酒，正汩汩地流淌在肮脏的车厢地板上，迅速被灰尘染污。

“你！” 迟锦雀也站起身，眼睛死死盯着曾熏，那眼神像是要喷出火来。那不仅仅是酒，是佟悦澜沉甸甸的心意。

曾熏被这突如其来的爆发惊得后退了半步，但看到迟锦雀那副心疼到扭曲的表情，一股扭曲的快意立刻压过了那点惊吓。她下巴一扬，脸上重新挂上那种高高在上的笑容，声音尖利地挑衅：“下等人就是下等人！一瓶酒都心疼成这样！看你怎么喝？去地上舔吧你！”

“既然你爹妈没好好教你…” 迟锦雀的声音陡然低沉下去，带着一种山雨欲来的压抑，“那我就替他们收拾你！”

“收拾我？你算老几！” 曾熏还想继续嘲讽。

“啊！” 迟锦雀猛地爆发出一声怒吼，那声音带着积压已久的屈辱，震得小小的包厢嗡嗡作响。曾熏被这突如其来的吼声吓得浑身一哆嗦，整个人僵在原地。

就在她发懵的瞬间，迟锦雀一个箭步就冲到了她面前。曾熏只觉得眼前一花，手腕被一只铁钳般的手死死抓住，一股不容抗拒的力量猛地将她往前一拽！等她反应过来，上半身已经狼狈地趴在了迟锦雀结实的大腿上，脸朝下，屁股高高撅起！

“放开我！放开！” 曾熏惊恐地尖叫，手脚并用地拼命踢打，但迟锦雀的手像焊在了她的腰上，另一只手已经高高扬起。

“啪！” 一巴掌结结实实地落在了曾熏包裹在运动裤下的屁股上。力道之大，隔着厚实的布料都让曾熏痛得“嗷”一声叫出来。

“熊孩子！无法无天！” 迟锦雀的巴掌毫不留情地再次落下，又快又狠。

“啊！你敢打我！你个落魄的老女人！” 曾熏又痛又羞又怒，口不择言地尖叫着。

“啪啪！” 又是两下，精准地打在同一个位置。“落魄？再落魄也比你这种只会啃老的废物强！欠收拾！”

“废物？你才是废物！你一辈子穷命！” 曾熏疼得眼泪都飙出来了，嘴上却不肯服输。

“啪啪啪！” 迟锦雀根本不管曾熏的挣扎和叫骂，每一巴掌都带着她这段时间积压的所有憋屈，“穷命？我靠自己的手吃饭！你呢？离了你爹妈，你连一口酒都买不起！熊孩子！”

“啊！痛！你个垃圾人！垃圾！” 曾熏被打得生疼，又挣脱不开，只想用最恶毒的话攻击对方。

“垃圾人？” 这三个字像火星掉进了油桶，瞬间引爆了迟锦雀最后一丝克制。她按住曾熏腰的手猛地用力，另一只手不再满足于隔着裤子，直接粗暴地抓住曾熏的裤腰边缘，连同里面的内裤一起，狠狠往下一扒！

“啊！你干什么！住手！住手！” 曾熏只觉得下身一凉，尖叫几乎要刺破耳膜。她光滑白皙的屁股完全暴露在了迟锦雀扬起的巴掌下。

“啪！” 这一下，是皮肉直接相撞的的响亮声音！没有了布料的阻隔，巴掌结结实实地扇在了曾熏赤裸的屁股蛋子上。白嫩的皮肤上瞬间浮现出一个清晰的巴掌印。

“啊！” 曾熏发出一声凄厉到变调的惨叫，身体像被电击般剧烈地弹跳了一下，她再也顾不上骂人，只剩下崩溃的哭喊：“痛死了！放开我！呜呜呜…救命啊！呜呜呜…”

“现在知道痛了？砸东西的时候不是很威风吗？” 迟锦喘着粗气，心里的火气非但没消，反而被这哭声搅得更乱。她扬起手，又是更重的一巴掌狠狠扇在另一边屁股上！

“啪！” 又一片红痕迅速浮现。

“啪啪！啪啪！”接下来的节奏越来越快。

“哇！别打了！求你了！别打了！呜呜呜…” 曾熏哭得上气不接下气，鼻涕眼泪糊了一脸。

“错了？你们能有什么错？” 迟锦雀的巴掌没有停，一下接一下地落在曾熏的光屁股上，她一边打，一边吼，声音却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我辛辛苦苦！拼了命地想干出点样子！结果呢？像垃圾一样逃走！凭什么？凭什么啊！”

她的眼泪突然涌了出来，大颗大颗地砸在曾熏的背上，和她的巴掌一起落下。“凭什么你这种只会吃喝玩乐、糟蹋东西的败家子，就能一辈子高高在上，看不起人？凭什么我努力了，就活该受这种罪？凭什么！”

最后那声几乎是嘶吼出来的，带着无尽的不甘。迟锦雀的巴掌还在机械地落下，但力道明显弱了，更像是一种发泄，她自己也哭得肩膀一耸一耸。曾熏趴在迟锦雀腿上，屁股火烧火燎地疼，但迟锦雀那绝望的嘶吼，那滚烫的眼泪，却像冰水一样浇醒了她一丝混沌的神经。

这个死死按住她、狠狠打她屁股、哭得比她还凶的女人…她好像…真的很难过？那种难过，似乎和她信用卡刷爆、只能坐硬卧的“委屈”完全不一样。那是一种…曾熏从未真正体会过的，仿佛被整个世界抛弃的绝望。

曾熏的哭声渐渐低了下去，她不再挣扎，只是僵硬地趴着。迟锦雀的巴掌也终于停了下来，她喘着粗气，按着曾熏腰的手也松了些力道，只是无力地搭在那里。

曾熏刚想张嘴说点什么，哪怕是一句干巴巴的“别哭了”，迟锦雀的手却毫无预兆地又扬了起来，带着一股酒劲上头的蛮横劲儿，继续拍了下来！

“啪！”

“啊！” 曾熏猝不及防。

“讨厌！讨厌！” 迟锦雀一边打，一边含混不清地嘟囔，“当不了有钱人！今天就打有钱人的屁股出气！打烂！”

“啪啪啪！” 巴掌完全没了章法。

“救命啊！呜呜呜…别打了！真的不敢了！求你了！” 曾熏彻底被打怕了，也顾不上什么尊严，扯着嗓子哭喊求饶。

迟锦雀又胡乱拍了十几下，手软软地垂了下来，人也瘫坐在床沿，眼神迷离，显然酒劲彻底上来了。

过了好一会儿，曾熏才敢一点点地从迟锦雀腿上挪开。屁股一碰到硬邦邦的床板，立刻传来一阵刺痛，她倒抽一口冷气，只能可怜兮兮地侧着身子，半边屁股虚虚地挨着床沿，根本不敢坐实。

迟锦雀眼神放空地看着天花板，似乎酒醒了一点，又似乎还在醉着。她沉默地坐了一会儿，又伸手去够她的编织袋，摸索了一阵，居然掏出两大罐原浆啤酒。她拉开一罐的拉环，白色的泡沫涌了出来。她又拿出一个一次性纸杯，倒了满满一杯，出乎意料地把杯子推到了曾熏面前。

曾熏擦眼泪的动作顿住了，红肿的眼睛里带着一丝茫然和警惕，看着那杯冒着气泡的啤酒。

“喝点？” 迟锦雀的没什么情绪，自己也仰头灌了一大口啤酒，泡沫沾到了下巴上。

曾熏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小心翼翼地伸出手，端起了杯子。冰凉的触感让她稍微舒服了点，她学着迟锦雀的样子，也仰头喝了一大口。微苦带点麦芽香的啤酒滑过喉咙，冲淡了之前饼干的甜腻。她忍不住又喝了一口。

包厢里陷入一种沉默的平静…

“喂，” 迟锦雀打破了沉默，“你…这是要去哪？” 她的语气平淡，听不出是关心还是随口一问。

曾熏正捧着杯子小口啜饮，闻言动作停了一下，脸上又浮现出那种带着点怨气的表情。“回西区…” 她闷闷地说，又灌了一大口酒，似乎想借酒消愁，“信用卡刷爆了，被我爸发现了，勒令我立刻滚回去，禁足！哪儿也不准去！”

“呵！” 迟锦雀发出一声短促的嗤笑，又给曾熏倒了一杯，“活该。早该有人管管你了。”

“你！” 曾熏气得瞪眼，但屁股的疼痛让她又蔫了下去，只能气呼呼嘟囔，“管管管！现在知道管我了！平时人影都见不着一个！天天就知道围着他那个破公司转！真不知道我是他女儿，还是那个‘金鹿’才是他亲生的！”

“金鹿？” 迟锦雀原本漫不经心晃着啤酒罐的手猛地顿住，眼神里带着一丝难以置信的探究，“西区的那个‘金鹿’？‘金鹿贸易集团’？”

“对啊！” 曾熏没好气地应道，还在为父亲偏心公司而愤愤不平。

迟锦雀手腕一抖，金黄色的液体倾泻而出，淋了她自己胸口一片。

“你爸…是曾庆明？”

“嗯！”

(番外6)

“哎哟！哎哟！疼！”苏千千的哀嚎一声高过一声，两瓣屁股红得发亮。顾如曦的巴掌继续落下，“闭嘴！让你迟到！让你懒！”

“你这个泼妇！”苏千千趴在顾若曦的膝盖上，两条腿徒劳地蹬着空气，“哎哟！疼死了！你就是在报复！报复我上次笑你被顾春姐打屁股！嗷！” 坐在对面的阎晗和赵砚南笑得肩膀直抖，旁边的王悠然也捂着嘴，眼睛弯成了月牙。这是销售二组实习生雷打不动的每月聚会加分享会，而迟到大王苏千千又一次压轴出场。

顾若曦恨铁不成钢地落下最后一记响亮的巴掌，这才伸手帮苏千千把内裤拉好，然后薅着她的后脖领子，像拎小猫似的把她从自己膝盖上提溜起来，按到旁边的椅子上坐好。

苏千千眼眶红红的，一边侧过身子用手小心翼翼地揉着屁股，一边不服气地小声嘟囔：“暴力狂！自己被打屁股了，就只会打别人的屁股出气！” 话刚出口，就被顾若曦一个眼刀飞过来，吓得她立刻把后半截话咽了回去。

阎晗适时地把一打冰镇啤酒放到桌面上，打破了这“肃杀”气氛。“来来来，喝点凉的消消火。”大家各自拿了一罐，只有王悠然默默地从包里掏出自己的冰红茶。

苏千千屁股疼，坐得歪七扭八，刚灌了一大口冰啤酒，凉得她“嘶”了一声，就忍不住开口问：“她们仨…又都不来了吗？”

“嗯！”作为每月聚会的组织者，赵砚南应了一声，“阿琼刚发消息，说要去医院照顾她妈妈；小潼说是找了份兼职，要去送外卖。”她顿了顿，“至于小桦…唉，刚才打电话的时候，那声音带着哭腔呢。好像又买了什么她姐不让买的东西被逮住了，直接禁足，估计屁股也遭殃了。”

“啧，真惨。”阎晗拉开拉环，泡沫涌出来一点，她赶紧吸了一口，“小桦这月月挨打的频率，也不比我们千千少。”

“喂！”苏千千立刻抗议，想拍桌子，结果动作太大扯到了痛处，疼得她“哎哟”一声又缩了回去，“明明挨打最多是顾若曦！都是她挨完再找我出气！”

顾若曦凉凉地瞥了她一眼：“是不是还没打够？”

苏千千立刻噤声，只敢用眼神向旁边的王悠然求救。王悠然抿着嘴笑，爱莫能助地耸耸肩。

赵砚南笑嘻嘻地弹了苏千千的耳朵一下，“行了！你这才哪到哪！不过说归说！盼春姐下手也的确狠…上次她和昕爸那一顿尺子…哎哟…我整整三天都得趴着睡觉。”

阎晗不怀好意地瞄着赵砚南的屁股，嘿嘿直乐：“哈哈哈，看来若曦家女生的特色，都是看着柔柔弱弱，结果一个比一个能打。”

“还有屁股翘…哎哟哎哟！”苏千千刚接过话，耳朵又被精准地捏住，疼得直叫唤。

趁着阎晗起身去拿零食的功夫，赵砚南眼疾手快，在她转身时“啪”地在她屁股上拍了一下，还装模作样地点评：“嗯…不错不错，这也是个挨打的好材料！”

阎晗反应极快，反手就捏住了赵砚南的脸颊，用力往两边扯：“就你这小胳膊小腿的，还想打我？我这‘健美臀’以前挨的可是货真价实的藤条啊！你试试？”

赵砚南被扯得龇牙咧嘴，不甘示弱地伸手去挠阎晗的痒痒肉：“得了吧！‘贱’是挺贱的，‘美’是没看到！小思意的屁股才叫好看呢！又大又圆！还有陶主管她们…啧啧…”

阎晗被他挠得咯咯直笑，赶紧松手躲开：“小心她们听到这话揍你!”

两人闹作一团。顾若曦看着他们，无奈地摇摇头，目光不经意间扫过一直安静喝饮料的王悠然，话锋一转，“咦！悠然！说起来，好像从来没听你提过挨打的事？你没挨过打吗？”

王悠然轻轻摇了摇头，“没有，我从小就没挨过打。” 这话一出，整个小空间安静了一瞬，随即爆发出更大的哗然。

“什么？”苏千千第一个叫起来，脸上写满了赤裸裸的羡慕，“真的假的？一次都没有？天啊！悠然你这是什么神仙家庭？”

其他三人也一脸震惊，显然这超出了她们的认知范围。赵砚南反应最快，她眼珠一转，脸上立刻浮起那种熟悉的坏笑。她凑近王悠然，几乎是贴着她的耳朵，用气声带着诱惑问：“那…悠然宝贝儿，你想不想试试被打屁股是什么感觉？嗯？”

王悠然的脸“腾”地一下红透了，猛地往后缩，双手下意识地护在身后，头摇得像拨浪鼓：“不要！绝对不要！太羞耻了！”

然而，她这害羞抗拒的模样，反而更激起了其他四人“邪恶”的兴趣。苏千千第一个响应赵砚南的“号召”，坏笑着扑过来抓住王悠然的一只胳膊：“试试嘛！就试一下下！” 顾若曦没说话，但嘴角也噙着一丝看好戏的笑，不动声色地挡住了王悠然想往旁边躲的路线。阎晗更是直接，笑着绕到王悠然身后，和赵砚南一起，半推半架地把王悠然往后拉。

“哎？你们干嘛？放开我！” 王悠然又羞又急，双拳难敌四手。她们嘻嘻哈哈地把王悠然连人带椅子往后拖了拖，在她和桌子之间留出了一小段空隙。

接着，阎晗像只耍赖的大猫咪，嘴里还“哎哟哎哟”地配着音，往前一趴，上半身伏在了王悠然并拢的大腿上！那圆润挺翘的屁股，正好不偏不倚地撅在了王悠然面前。

“喏！目标在这儿！” 阎晗扭过头挤眉弄眼，还故意扭了扭屁股，“来吧，悠然老师，请‘赐教’！”

王悠然整个人都僵住了，看着眼前这个近在咫尺的浑圆部位，手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脸烫得能煎鸡蛋。赵砚南这时绕到她身后，双手搭在她肩膀上，不轻不重地捏着，用一种循循善诱的语气说：“别紧张嘛悠然，你看，不是让你挨打，是让你试试打别人屁股的感觉。阎晗皮糙肉厚，抗造！你就当…嗯…拍个皮球？感受一下，可好玩了！”苏千千在旁边兴奋地搓手：“对对对！打她！打她屁股！” 顾若曦则抱着胳膊，好整以暇地看着。

王悠然被架在火上烤，骑虎难下。她看看腿上趴着的、还在扭来扭去“挑衅”的阎晗，深吸了一口气，颤巍巍地抬起了右手。

那手悬在半空，犹豫了好几次，就是落不下去。阎晗等得不耐烦了，又扭了扭屁股催促：“快点呀悠然老师，我都等困了！”

王悠然一咬牙，眼睛一闭，手终于落了下去。

“啪！”

声音很轻，与其说是打，不如说是轻轻拍了一下。王悠然的手掌甚至没怎么用力，只是指尖和掌心前端接触那硬挺的布料。她立刻像被烫到一样缩回了手。

“哎哟！” 阎晗倒是很配合，立刻发出一声夸张的嚎叫，身体也跟着弹了一下，“好疼啊！悠然老师好狠的心！”

王悠然睁开眼，脸更红了，小声嘟囔：“我…我没用力…”

“没用力？那再来！用点力！” 赵砚南在后面怂恿。

王悠然看着阎晗那副“欠揍”的样子，又看看周围期待的眼神，心里那点被压抑的、小小的恶作剧念头似乎被勾了起来。她再次抬起手，这次稍微用了点力，掌心整个拍了下去。

“啪！”

声音比刚才响了一点。王悠然的手掌清晰地感觉到裤下那充满弹性的肌肉。阎晗的屁股肉很硬，像拍在一块充满气的厚实皮球上，反震得她手心微微发麻。这触感…有点奇怪，但好像真的有点好玩？

“嗷！” 阎晗叫得更大声了，屁股还配合着巴掌的节奏扭了扭，“疼疼疼！悠然老师手下留情啊！” 她叫得惨，但脸上憋着笑，显然一点都不疼。

王悠然看着阎晗浮夸的表演，再看看自己拍下去时那Q弹的触感，心里那点紧张和羞耻感奇异地消散了一些，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新奇的兴奋？她好像有点理解为什么她们喜欢这样闹了。

她抿了抿嘴，这次不用别人催促，自己又抬起了手。她试着调整角度，用掌心肉最厚的地方，稍微加了点力气，再次拍了下去。

“啪啪！”

嗯，手感更清晰了。那紧实的肌肉在掌下微微凹陷又迅速弹起，传递回一种奇妙的反馈。虽然拍得自己手心有点点疼，但这种掌控感，看着对方配合地扭动嚎叫，确实有点意思？

“哎哟喂！这手法！专业！” 顾若曦开始点评，“位置准！力道…嗯，再重点就更好了！对对对，就这儿！再来一下！”

王悠然被她的指导逗得差点笑出来，心里的那点放不开彻底没了。她开始一下接一下地拍下去，虽然力道对阎晗来说依旧像挠痒痒，但动作明显流畅自然多了。

“啪啪！啪啪！”

清脆的拍打声和阎晗抑扬顿挫的“惨叫”交织在一起。苏千千看得哈哈大笑，拍着桌子喊，赵砚南也乐不可支，在后面给王悠然加油：“对对对！就这样！悠然打得好！”

王悠然打得手心微微发热，甚至有点发红，但看着阎晗在她腿上扭来扭去、配合地“哀嚎”，一种从未有过的、带着点小邪恶的快乐悄悄冒了出来。她有点喜欢上这个“打别人屁股”的游戏了？虽然真的很羞耻，但真的好好玩！

赵砚南看王悠然打得渐入佳境，眼里的促狭光芒更盛了。她凑到王悠然耳边，声音带着蛊惑：“哎呀，隔着裤子多没意思！悠然，要不要试试…嗯…扒了她裤子打光屁股？那手感，啧啧，绝对不一样！”

王悠然的手瞬间僵在半空，脸“轰”地一下红得快要滴血，连脖子根都染上了绯色。她触电般缩回手，头摇得飞快：“不行不行！这…这怎么可以！太…太那个了！”

“有什么不可以的！” 苏千千立刻举手，“上次！就上周三！阎晗偷偷把你放在冰箱里那块小蛋糕给吃了？我都看见了！证据确凿！该打！扒了裤子打！”

王悠然一愣，随即想起自己心心念念的草莓蛋糕不翼而飞的委屈，看向还趴在自己腿上的阎晗，刚才那点羞怯被“蛋糕之仇”冲淡了些，抬起手带着点小情绪，“啪啪啪”地又在阎晗的屁股上抽了好几下，力道比刚才重了不少。

“哎哟！哎哟！蛋糕的事我认！我认还不行嘛！” 阎晗配合地扭着身子叫唤，但脸上笑嘻嘻的，一点认错的样子都没有。

“光认错可不够！” 赵砚南和顾若曦交换了一个眼神，两人默契十足地同时出手。赵砚南抓住王悠然的右手手腕，顾若曦则抓住了她的左手手腕。

“哎？你们干嘛？” 王悠然惊呼，想挣脱，但两人的力气都不小。

“帮你执行正义啊！” 赵砚南笑嘻嘻地说着，抓着王悠然的手就往阎晗的裤腰处探去。顾若曦也引导着王悠然的手指去勾阎晗牛仔裤的裤腰边缘。

“不要啊！救命！非礼啊！” 阎晗嘴上叫得凄惨无比，但别说反抗了，连象征性的挣扎都没有，甚至还配合地微微抬了抬腰，方便她们操作。

王悠然的手指被迫触碰到阎晗温热的皮肤，羞得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但赵砚南和顾若曦可不管这些，两人几乎是半强迫地抓着王悠然的手，连脱带拽，借着阎晗那点“主动”，三下五除二就把阎晗的运动裤连同里面的内裤一起褪到了大腿根。

一片带着健康光泽的肌肤瞬间暴露在空气中。阎晗的屁股确实如她自夸的“健美”，肌肉线条清晰，充满了力量感，一看就是长期锻炼的结果。

“哇哦！” 苏千千发出一声夸张的惊叹。

王悠然只觉得眼前白花花一片，脑子“嗡”的一声，彻底宕机了，手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赵砚南和顾若曦可没给她缓冲的时间。两人再次抓住王悠然的手腕，这次是直接带着她的手，朝着那光溜溜的高级臀瓣打了下去！

“啪！”

手掌结结实实地拍在皮肉上，发出比隔着裤子时清脆响亮得多的声音。王悠然的手心清晰地感受到赤裸的肌肉，温热光滑的触感让她再一激灵。

“啊！” 阎晗配合地发出一声高亢的惨叫，屁股猛地一缩，又弹了回去。

“啪！” 两人又抓着王悠然的手打了一下。

“哎哟喂！疼死啦！饶命啊！” 阎晗扭动着，光溜溜的屁股晃动着诱人的弧度。

赵砚南和顾若曦又带着她的手打了几下，王悠然的目光渐渐聚焦在那片被拍得微微泛红的皮肤上。当她们再次抓着她的手扬起时，王悠然的手指，在落下的瞬间，自己微微收拢，加了一丝力气。

“啪！” 这一下，声音更响亮了。

赵砚南和顾若曦立刻察觉到了她这细微的变化，两人嘴角勾起，同时松开了抓着她的手。

王悠然的手悬在半空，掌心还残留着拍打的麻感。刚才那一下自己发力带来的、更清晰的触感和更响亮的回馈，像是一把钥匙，打开了她心里某个被压抑的小小开关。

她抿了抿唇，眼神里那点残余的羞怯被一种跃跃欲试的新奇取代了。她不再需要别人抓着，自己抬起了手，对着那片光洁的肌肤，带着点探索和尝试的意味，再次挥了下去。

“啪啪啪啪！”

王悠然的节奏不紧不慢。她没怎么用力，更像是带着点好奇，感受着掌心下那微微的震颤。三十下打完，阎晗的屁股只是泛起了均匀的红色，像是做了个热身按摩。

王悠然刚停下手，微微喘口气，脸上还带着一丝意犹未尽。就在这时，赵砚南和顾若曦再次交换了一个眼神，同时出手如电！

赵砚南猛地抓住了王悠然的左臂，顾若曦则精准地扣住了她的右臂，两人配合默契，瞬间就将王悠然牢牢控制住。

“哎？你们干什么？” 王悠然猝不及防，刚才那点掌控感瞬间消失。

“嘿嘿，打完了？” 阎晗利索地爬了起来，甚至没去管滑落在腿弯的裤子和内裤，就那么光着下半身，大大咧咧地站在众人面前。那茂盛浓密的私处晃得王悠然一阵眼晕，下意识地想别开脸。

阎晗可不管这些，她脸上带着得逞的笑容，在王悠然惊恐的注视下，阎晗手臂一伸，竟直接将她拦腰抱了起来！

“啊！” 王悠然吓得尖叫，双脚离地，身体悬空。赵砚南和顾若曦适时地松开了手，退后一步。

阎晗抱着轻飘飘的王悠然，像抱着个大型玩偶，转身就朝着旁边宽大的沙发走去。她一边走，一边低头看着怀里羞愤欲绝的王悠然，嘴里还故意用那种气死人不偿命的腔调，拖长了音调，贱兮兮地宣告：“小悠然，打人打得挺开心嘛？下面—该你了哦！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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