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苦了——”

站在窄小的走廊通道里，男人满意地伸了一个懒腰，像是欢迎比赛得胜归来的前辈们的候补棒球队队员似地大声喊道。

放在现实里的胶囊旅馆，这种音量的叫嚷足以穿透每层墙壁传入每个人的耳朵里。只需要十秒就能看到走廊的那一扇扇门尽皆打开，从里面冒出一张张愤怒的面孔。

——但这里是制作出来的虚拟空间。没有通宵后定个Cabin小房间补觉的可怜社畜，没有大白天戴着耳机对着电脑屏幕上VR版AV施法的油腻大叔，当然也不存在什么刚打完比赛一身汗的棒球选手。花大价钱购买权限并一点一点亲手创建好的虚拟空间里没有任何路人，他唯一的听众就是旁边正虚着眼望着他的双马尾萝莉。

“为什么露出一副累死了的表情。明明从两个小时前开始制作人先生就躲在外面抽烟。”

“真是失礼，我明明是在调整外面的背景样式，测试抽烟插件的功能只是顺带的而已。”

少女好看的眼睛里流露出明显的怀疑。伸手扒拉开眼前面露无辜的男人，她踮着脚越过那贴在大型玻璃窗上的「外面是吸烟区」标识向外望去。

时间被调成了和现实世界一样的状态，夜色朦胧。从这个角度能看到的只有高处的高架道路，上面时不时地有几辆悬浮车穿梭而过，尾灯拖出一道道红色粒子流般的光带，如同数据溢出时残影延迟的视觉错觉。再远一点，摩天楼天台上有蓝绿色霓虹广告牌在闪烁——字体故意做旧仿昭和风，上面印着大大的「Aether283」的字样与logo。

“看。”

“...感觉像是制作人先生在插件平台上里随便下载的免费赛博朋克场景，唯一的改动就是广告牌上的几个字。”

“喂喂喂，这样说也太过分了！”男人绕到一脸狐疑的女孩身后，故作伤心地抽泣了两声，弯下身子按住了她瘦小的肩膀，“再耐心等等嘛，小糸。这是动态广告哦！我花了老大劲转换的。”

“明明连房子内基础结构都没做好...”

少女嘀咕着，再一次将视线投向了远处的广告牌。那块霓虹灯牌子像是故障了似地闪烁了几下，切换成了粉红色的样式——穿着暴露兔女郎装的萝莉偶像侧卧在上面，一只手托着腮，另一只暧昧地轻抚着大腿，稚嫩的俏脸上带着诱惑的表情。原本印着事务所名字的地方换成了偶像的姓名，福丸小糸。后缀还加了个不伦不类的爱心。

“可爱吧？”男人炫耀般地说道。

“......”

沉默了几秒后，小糸突然抬起手一肘痛击了身后男人的小腹。

“好痛！”

“制作人先生——！”

“好痛好痛好痛！等一下！我痛觉的传感度参数没调！真的很痛啦！”

“真、真是的！搭好后事务所的大家也会来的吧？！”满脸通红的女孩气急败坏地用双手拍打着抱头蹲防的中年大叔，“到时候被看到了该怎么办啊！快点删掉啦！”

“放心，我到时候会把那两个人的图片也加上——呜啊！”

“一点都没有让人放心！制作人先生这个笨蛋萝莉控！”

看着被ko倒地的男人，小糸羞恼地用脚踩了踩地板，用那可爱的嗓音斥责着。可那即使是发火时也保持着使用敬语的习惯让这斥责变得更像是某种微妙的奖赏，让她看上去像是一只被使劲揉捏后啊呜乱叫的小猫。

“知、知道了...”维持着面朝地的姿势，男人做了一个投降的动作，“嘛嘛，总之明天再说吧！马上就到未成年门禁时间的10点了，小糸你也该下线了吧？呐？”

“咕...”

狠狠瞪了一眼地上的制作人，小糸鼓着腮帮，随手打开了旁边房间的门走了进去。几秒后，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她又从门后警惕地探出了小脑袋。

“制作人先生...不会在人家下线后对人家的身体做什么奇怪的事吧？”

“诶？”刚抬起身子拍打不存在的灰尘的男人愣了愣，随后露出了惊讶又委屈的表情，“才不会呢！我看上去像是那种人吗！”

“像。”小糸毫不犹豫地回答道。

眨巴眨巴眼睛回忆了一下自己以前的所作所为，男人露出了不失礼貌的微笑。

因为世界范围的出生率危机等客观原因，性同意的年龄一降再降，导致现在出现了明明虚拟网络未成年门禁18岁才会解除，但和12岁的小女孩发生性关系完全合法的奇怪现象。整个社会在性方面的风气和几十年前比变得相当开放——正因如此，对萝莉有异常趣味的他如今已经和事务所里的三只萝莉偶像都有了炮友以上的关系这件事也变得并不那么让人意外。

“嘛嘛，别这么抵抗嘛。还在为上次在事务所里玩放尿Play被朝日撞见的事耿耿于怀吗？明明那孩子之后也兴致勃勃地参加——”

“才、才不是因为那种事情！”俏脸上的诱人红晕又浓郁了一分，小糸威胁性地咧开嘴露出了那对可爱的虎牙，“总、总之，不行就是不行！”

砰的一声，门再一次被关上了。很快地，门后传来了锁芯转动的声音。

【用户福丸小糸已下线】

“......”

站在原地沉默了片刻，制作人脸上无辜的表情渐渐变成了阴谋得逞的笑容。

“哼哼哼...还是太年轻了啊。锁门这种事情，在最高管理员权限面前毫无作用。”

熟练地调出虚拟菜单点了几下，面前被紧紧锁着的门便咔擦一声打开了。

「完全沉浸式虚拟现实系统」（通称：Full Dive Reality System），是当前时代广泛使用的深层神经链接技术之一，编号标准为HYL-0621，由联合政府研发中心于十年前提出初版架构，并在半个月前投入商用。

与传统的半沉浸式AR或视觉映射型VR不同，HYL-0621不依赖任何物理空间硬件感应器，也无需高功率图像输出设备。系统通过“神经同步注入协议（NSIP）”直接连接使用者的大脑前额叶皮层与听觉中枢，将环境构造、声音建模乃至触感回馈信号写入感知链条，实现从五感到情绪反应的全链式模拟。

——通俗点来说，每个服务器都是一个最高权限者等于创世神的自定义小世界。

因为刚刚转入商用不久的缘故，各种伦理上和规则上的问题与矛盾层出不穷，能钻的空子数不胜数。作为富二代兼偶像事务所制作人的他依靠财力搞的这个版本，理所当然地被打上了一大堆破解补丁，让最高管理员的他能够干许多正常而言不被允许干的事情。

比如说，将用户使用躯体设置为下线后以睡眠状态原地保留。

再比如说...彻底解除性爱行为限制，绕开用户同意协议进行身体上的接触。

“呀...真是了不起的时代啊。”

倚靠着门框，看着蜷缩着身子躺在小房间里榻榻米上的娇小萝莉，男人情不自禁地感叹道。

名为福丸小糸的女孩是他的事务所「Aether283」所属偶像之一，今年16岁。虽然在事务所的萝莉偶像里她是年龄最大的那个，但在身材发育上她却是最娇小的那只。容貌端正，乖巧可爱——这些放在官网介绍上的简单形容词不足以概括她的魅力。在这个基因都能随意定制的时代里，光是能成为有知名度的偶像这点就已经说明了不少东西。

此时，小糸正安静地睡着。灰色的校服裙装被她侧卧的动作压出几道轻微的褶皱，娇小玲珑的胸脯随着呼吸的节奏缓缓起伏。那被黑色连裤袜包裹着的纤细双腿交叠着，可爱的脚趾于睡梦中微微蜷缩又放松，透露出一股稚嫩的色气。

即使心里清楚眼前的是虚拟构建的身躯，男人也下意识地闭上了一直碎碎念的嘴。

他蹲下身子，伸出手怜爱地摸了摸女孩那在枕边散开的蓝黑色双马尾，又故意捏了捏她柔软的苹果色的脸颊。小糸没有醒过来瞪着他——毕竟下线后她也感觉不到——依旧沉睡着，嘴角微微抿起，仿佛在做一个永远醒不来的梦。

“咳咳。”

莫名心虚地再次看了眼在线列表确定对方的头像是灰色后，男人才偷偷松了口气。时间早就过了系统设置的未成年门禁，即使对方想再登录也短时间登不了。而这段时间，足够他做点喜闻乐见的事情。

“嘿嘿嘿...”

双手在空中虚抓了两下，男人迫不及待地蹬掉鞋子扑了上去。他掰开了那双交叠在一起的萝莉玉腿，将脸埋进黑裤袜的中间，贪婪地吸了一口气。

少女的体香，轻微的汗味，还有属于连裤袜本身的淡淡的洗衣液的香气。这些味道融合混杂在一起，形成了一股让人迷醉的靡香。

他是以希望对方帮忙搭建空间的名义把小糸邀请进来的。显然，这个乖巧的女孩在构筑身体时并没有太在意服装之类的可选项，直接选择的一比一复制现实穿着。眼下她穿着的这套灰色裙装就是她平时上学时穿的那套，以至于让男人内心产生了自己实际上是在现实中对睡着了的对方做坏事的罪恶感。

虚拟世界里的猥亵该如何定义呢？类似的问题在这些年里被人们拿出来讨论了无数次。硬要诡辩的话，他现在的行为其实就像是几十年前在旧式电脑的网游里对着挂机的异性角色做糟糕的动作。当然，这两者能获取的快感完全不是同一个级别的就是了。

从裙子到外套，从衬衫到内衣。管理员的他能够轻易做到通过操作界面解除或切换对方衣物的行为，但男人相当执着地用自己的双手完成了这一步。五分钟后，看着被剥到只剩下一条黑裤袜的小糸，制作人吸了吸鼻子，发出了一声满足的叹息。

这种感觉很奇妙。就像是...在把弄一只会呼吸的等身人偶。

犹豫了一会，他咽了一口唾沫，趴下身子凑近了那小巧玲珑的萝莉双乳，用鼻子碰了碰那可爱的小樱桃，轻轻吹了口气。为了方便他将对方身体的快感度调整到了最高的百分之三百，虽然本人并不在线，但变得无比敏感的娇躯仍旧做出了诚实的反应——那诱人的乳尖在男人的呼吸下微微颤抖着，很快就色情地挺立了起来。

将其视作再明显不过的邀请，男人兴奋地含住了那硬起来的萝莉奶头，用舌头嘶溜嘶溜地来回舔舐玩弄着，在那淡粉色的乳房前端留下湿答答的口水印子，一边发出毫不掩盖的猥亵声音。

——等会去看看有没有母乳插件好了。他有些贪得无厌地想到。

柔软、温暖，甚至还原了小糸身上那特有的、淡淡的柚子清香。唯一美中不足的是，无论他怎么玩弄对方的敏感处，即使因为快感度的设定很快就淫水泛滥让黑裤袜像是小便失禁似地湿了一大片，女孩的呼吸依旧平稳，没有在中间发出任何呻吟。

这大约就是模拟的极限了。

盘腿坐在原地欣赏了一会美景，男人再次动手微调了一下对方的姿势。正面平躺，M字开腿，双手搭在下面湿的乱七八糟的私处，做出像是在自慰的模样。做完这一切后，他舔了舔嘴唇，笑眯眯地脱下了裤子。

“这种感觉真是让人欲罢不能啊。睡奸...唔，也不能算吧？不过无论搞的多么激烈只要按一个键就能回溯状态这点可比现实中方便多了。”

自言自语着，男人小心翼翼地在狭小的空间里挪动着身体。虽说规格上这种房间算是胶囊旅馆里的Cabin双人间，实际上的空间也就勉强让两个成年人并排坐着的程度。他一手扶着近在咫尺的墙壁，一手扶着下面裸露出来的肉棒、对准了少女那安静熟睡着的漂亮脸蛋，用对方那满是口水和牙印的雪白小馒头当作配菜，兴致勃勃地撸动了起来。

“呜噢噢噢...！”

怪叫着，他很快就得寸进尺地用膨胀的龟头磨蹭起小糸柔软的脸颊。那是和硅胶飞机杯完全不同的触感，带着真实到让人意识不到是虚拟的温度。小巧的萝莉鼻尖，柔顺的蓝黑色微卷发丝，红润健康的嘴唇...就像是在探索某个未知的世界一般，男人用自己的肉棒擦过了萝莉偶像上半身的每一处，最后恶作剧般地用性器前端顶开女孩的双唇，把龟头当成牙刷来回在小糸紧闭着的牙关上磨蹭着，手上撸动的速度愈来愈快。

“哦哦哦哦哦——！感觉来了感觉来了！”

他惬意地仰着头，呲牙裂嘴。下一秒，突然在眼前跳出来的系统信息让他喜滋滋的表情僵在了原地。

【用户福丸小糸已上线】

“——诶？”

身体的本能无法控制。当某个地方已经达到界限的那一刻，突然停止撸动和屏住呼吸往往并不能做到让射精停止，反而会适得其反地冲破最后的那一层屏障。

当迷迷糊糊的小糸从刚登录时那种微微眩晕的感觉清醒过来的时候，第一时间看到的是男人狰狞的巨大肉棒，还有...

迎面喷射过来的白浊精液。

“......”

“......”

场景陷入了诡异的沉默。制作人僵硬地低下头，看着被糊了一脸淫秽体液的少女脸色由红转白，然后再一次由白转红。

他的嘴角抽了抽，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顺势拉上了裤子。男人第一次开始为自己制作的第一个场景选了个莫名其妙的胶囊旅馆感到后悔起来。这一步就让他靠在了另一面的墙壁上，至于旁边的门，也被他之前出于氛围感的理由关上了。

换句话说，无路可逃。

抿了抿嘴，作为精英制作人的尊严让男人决定再做一次最后的挣扎。

“等、等等，我能解——”

“——制作人先生——！！！”

“咕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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