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5年10月 F城 夏清清

在这清秋时节，天气阴沉沉的，乌云遮蔽了天空，只给城市留下一片片昏暗。夕阳渐渐消失在地平线，细雨也一滴一滴落下。

女孩奔跑在路上，她没有带伞，只好把双手举过头顶挡住一点点小雨，但是她还是被淋湿了不少，她一心想着赶快回家，不曾想，却撞到了别人的身上。

“啊...对不起。”

“哟，夏清清啊，怎么这么狼狈。”

夏清清听到这个声音，心里一颤，她连忙抬头，看到了几个女生打着伞，一脸讥笑的看着她。

“你们...干什么。”

她连连退步，想要跑开，结果发现自己早就已经被她们围住了。

“当然是看你没带伞，关心一下你了。”

为首的女生笑着说，夏清清看着她的笑容，感到一阵的害怕与无助。

“我...我前几天不是给过你们钱了吗...”

“那么点哪够花的啊，是吧。”

“你别太过分了...”

女生听到这话，笑了笑，用手指拖住夏清清的下巴，瞬间换上了一副冷漠至极的表情。

“过分？哼，就你还敢反抗我啊。”

还没等夏清清反应过来，她就感到脸上结结实实的挨了一巴掌，传来一阵阵的疼痛，她捂住自己的脸，用噙着泪水的眼睛望着女生。

夏清清只看到她对旁边的人使了个颜色，然后自己就被她们拽住了衣服，她极力挣扎，但终究抵不过几个人的力气，被她们拖拽进了巷子里。

因为下雨，地上已经积了一些水，在昏暗的小巷内反射着路灯的光，飘落的枯叶在上面静静的飘着。

夏清清被几人粗暴的推倒在地上，坐在了积水里，裤子瞬间被打湿了一片，她几乎是带着哭腔祈求，

“姐...求你了，让我回家吧。”

“哼，没钱的话，那至少让我开心一下，再放你走。

夏清清缓缓站起身，她不明白女生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又不敢再说话，只好攥着自己的衣角，把目光移向一旁。

“把她按住。”

夏清清的双手被人死死抓住，她想甩开却无济于事，随后她被按在了一旁的墙壁上动弹不得。她的脸紧贴着冰冷潮湿的墙上，她闭上眼不再说话，不一会就感到有人把手伸进了她的裤腰。

“等一下...不要...”

没有人理会她的哀求，夏清清的裤子被她们扒了下来，落到了脚踝，她感到整个下半身都传来一阵凉意。

“啪”的一声，女生伸出手打在了夏清清的屁股上，发出一声脆响。夏清清没有喊叫，只是不停扭动着屁股，想要躲开她的巴掌。

“啪！”

“你再动一个试试，给我老实点。”

夏清清感到自己的屁股传来火辣辣的疼痛，她不再作出反抗，任由她们蹂躏自己，一滴一滴眼泪从她的眼角滑落。

“啪！啪！”

“呜呜呜...”

不一会，女生又抓住了夏清清的内裤，粗暴的拽下，也同样落到了脚踝处。

“不可以...”

夏清清无助的呜咽着，但是她仍然被死死的按住动弹不得，她被人按在墙上，脱光了下半身，又被打屁股，心里只有无尽的屈辱。

屁股上的巴掌没有停下过，每一次巴掌落下，都发出极其清脆的响声，她的屁股留下一个个掌印，已经慢慢染上了红色。

“啪！啪！啪！”

几十下巴掌过后，夏清清的屁股早已变得通红，女生停了下来，轻轻的甩着手，对旁边的人说，

“打的我手都疼了，喂，你们几个把她的上衣也脱了。”

夏清清终于不再被按在墙上，但是又有人将她的衬衫自下而上粗暴的拽了下来，扔到了地上。她被反扣着手，裤子和内裤都已落到了脚踝，上身也只留下了一件内衣，就这样几乎一丝不挂的站在女生的面前。

女生伸出手指，掀起她的内衣，夏清清的酥胸就这样暴露了出来，女生用手掐着夏清清的乳头，眯着眼睛邪恶的笑着。夏清清脸颊上布满了泪痕，对女生怒目而视，可是她全身都动弹不得。夏清清于是将一口唾沫吐到了女生的脸上。

她没能躲开，伸手擦了擦脸上的唾沫，明显被激怒了，又是一巴掌扇在了夏清清的脸上。

“**的，给你脸了是吧。”

女生又扬起手，狠狠的打在了夏清清的胸上，夏清清娇嫩的乳房被打的来回颤动，她强忍着疼痛，没有叫出声。

女生连着扇了几下夏清清的胸，随后似乎感到很无趣，拍拍手说，

“行了，我今天也没空陪你再玩了，但是你等着，我跟你没完。”

她拿出手机，拍下了夏清清通红的屁股，拍下了她干净的小穴，拍下了她几乎裸着的全身，以及哭得不成样子的脸庞，随后带着一行人离开了阴暗的小巷子。

夏清清跪坐在地上，屁股、胸、脸颊都还残留着疼痛，她轻轻揉了揉，艰难的站起身，先是提上自己的内裤和裤子，又把自己的内衣整理好，随后捡起了地上的衬衫，衬衫已经被水打湿了，她并没有在乎，还是套在了身上。

夜色已深，雨没有停，甚至越来越大，落在积水里，泛起一阵阵涟漪。夏清清走在回家的路上，她的身边没有一个人，雨水将她从头到脚都淋湿，泪水混着雨水从她的脸上流下，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过那一段路的。

夏清清回到家，一开门却是漆黑一片，她轻轻打开灯，身上的水滴滴答答落在地板上，她拖着沉重的脚步走到了客厅的柜子旁，拿起了一个装着黑白照片的相框，她再也撑不住，抱着相框跪坐在了地上。

“我好想你们...”

照片上的人是她的父母，两年前，一次意外的车祸，他们都离开了，只有夏清清活了下来。她永远记得母亲在病床上的最后一句话。

“清清...好好活着。”

夏清清在那一天跪在床边，哭得撕心裂肺，医院整个楼层都能听见她的哭声，她甚至晕了过去，但是无论她再做什么，父母也不会再在她的面前微笑着跟她说话了。

没人知道夏清清这两年承受了多少的压力与孤独，她总是在晚上一个人默默掉眼泪，在无数个失眠的夜里她曾想过要解脱，但是因为母亲的那句话，她仍然在痛苦中挣扎着。

夏清清总是感觉命运不公平，为什么独留她一个人承受这一切，为什么那场车祸只有她活了下来...

从此以后，她的性格变得越来越孤僻，不愿与外界交流，不敢对人敞开心扉，她像变了个人一样，失去了从前的笑容。

再一次哭过后，夏清清站起身，小心的把相框放好。

她脱掉被雨水打湿的衣服，扔进了洗衣机里，一丝不挂的来到了浴室，打开花洒。她闭上眼抬起头，任凭水流冲击在自己的脸上。不一会，雾气便布满了整个浴室，镜子上也蒙上了水雾，模糊不清。

夏清清擦了擦镜子，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眼睛满含着忧郁，脸上还有一点点淤血，她再一次怀疑起了生活的意义。她拿起剪刀，轻轻的放在自己的手腕上。

...

她没能下得去手，她知道，自己想结束的是痛苦，而不是生命。剪刀掉在了脚边，她没有去捡。

看着洗衣机里的衣服，夏清清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

“明天再洗吧。”

她轻轻的擦拭自己的身体，毛巾拂过胸口和屁股时，仍然传来微微的疼痛。

好不容易洗完澡，夏清清看了看时间，已经十二点多了，她从柜子里翻出另一套校服和干净的内衣内裤，连同自己一起扔到床上，虽然头发也还没干，但是她也没有力气去想这些了，把自己埋在被子里，沉沉睡去。

夏清清突然发现，被人欺负已经够委屈的了，但事后没有人能倾诉、求助，还要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这更令人更难受。

她仍然像往常一样来到教室，静悄悄的坐在了自己的座位上，似乎没人注意到她，夏清清看了看那个女生，希望她别再来找自己的麻烦。

夏清清明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只是时间问题，就这样到了下午最后一节课前。

“喂，你去帮我把黑板擦了。”女生走到夏清清的座位前，用命令的口气说着。

班主任刚刚上完课，下节还是她的班会课，她没有走，现在坐在讲桌前，不知在写什么。夏清清虽然很不情愿，但还是走上了讲台，拿起板擦，高的地方她够不到，她轻轻跳起想要去擦最上方的字迹。

清脆的玻璃碎裂声在身后响起，夏清清转过身，是班主任放在桌上的水杯掉到地上摔碎了，但她刚才在埋头写字，并没有看见是谁弄掉的。

“怎么回事？”

班主任的脸上明显多了几分愠色，她板起脸问一旁的夏清清。

“老师，我不知道...我在擦黑板呢。”

夏清清看到了那个女生站在一旁，讥笑的看着自己，很明显，是她悄悄把班主任的水杯碰到地上，然后跑到一边去了。

“还说你不知道？只有你在我旁边乱转！”

夏清清平日里话非常少，班主任早就对她这个不合群的女孩感到不满，如今多少带了一点偏见的说出这话。

夏清清被吓得说不出来话，她平时很害怕也很讨厌自己的班主任，班主任显然对自己刚才的回答不满意，似乎想要的是她快点承认自己的错误。

可是...那不是她的错。

“我...”

夏清清低着头，不知如何为自己辩解，长时间的自我封闭已经让她或多或少失去了一些交流的能力。

“犯了错还不承认是吧，我看今天真得好好罚罚你了。”

好像意识到了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夏清清连连后退，可还是被班主任一把抓住，按在了讲台上。

“老师...不能在这里...”

“不能？我是你班主任，我有惩罚你的权力！”

看起来这个女人真的很生气，下面的同学也意识到发生了什么，都坐回自己的座位上一声不吭，上课铃声幽幽响起，他们都害怕着，没有一人为夏清清发声。

夏清清拼命抓着自己的裤腰，结果被一巴掌扇在了屁股上，她不禁把自己的手松开去挡住，然后她就感到自己的外裤被班主任抓住拽了下来落到地上，随即内裤也同样被脱下，她的下半身完完全全的暴露在全班同学的面前。

眼泪一滴一滴落在了讲台上，夏清清仍然动弹不得，她乞求着老师能放过自己。

“老师...我错了，饶了我吧。”

班主任好像没听见一般，从讲台上拿起了戒尺——那本来是起警示作用的，不能用于惩罚，班主任处罚犯错的学生时要在特定的地点。

但显然，她没有遵守规则。女人扬起戒尺，重重的打在了夏清清裸露的屁股上，瞬间凹陷了下去，然后留下了一道浅红色的印记。

“呜...”

一想到下面所有同学都在看着自己挨打，甚至可以看到两腿之间的私密的地方，夏清清感到一阵阵绝望，她不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受到这种屈辱。

“啪！啪！”

戒尺一下一下的责打着夏清清的屁股，她不再求饶，也没有叫喊，只有眼泪不停的落到讲台上。

不一会她的屁股就全都染上红色，她死死的抓住桌边，心中充满了委屈。她不知道身后的同学都是什么表情，但她能猜到，那些坏学生肯定是一脸得意、嘲笑，甚至说着一些不堪入耳的话语，但大多数人，都只是冷漠的旁观罢了。

只有一个女生，眼中同样含着眼泪，投来心疼的目光。

“呜呜呜...”

夏清清不再躲闪，任凭戒尺雨点般落在自己的屁股上，她能从力度中感受到，班主任丝毫没有留情，她的屁股在戒尺的责打下慢慢肿了起来。

清脆的响声回荡在安静的教室里，令她无比羞耻，几十下戒尺下去，她不知道自己的屁股被打成了什么样，似乎已经有一些麻木的失去知觉了。

她的双腿早已在发抖，她无助的扭动着自己的屁股，可结果却是，下面的同学把她的小穴看的更清楚了。

因为出汗，发丝粘在了她的额头上，她望着地面，感受着屁股上不曾停下的疼痛感。

“啪！”

不知多少下过后，班主任终于停手了，也不再按着夏清清的腰。夏清清站起身来，用手揉着肿起的屁股，她看到班主任带我眼睛仍然带着怒气。

“让你揉了吗，给我出去站着！裤子不许穿！”

夏清清这次没有听她的话，她弯下腰提起了自己的内裤和校服裤子，她看着眼前的中年妇女，感到一阵恶心，无数的委屈和怨恨在这一刻涌上她的心头。她扬起右手，狠狠的甩在了班主任的脸上。

班主任显然没有想到，她捂着脸，瞪大了眼睛看着夏清清，刚要发作，夏清清便推开她，哭着跑出了教室。

与此同时，班里一位女孩站了起来，离开了自己的座位。

班主任显然听到了这声音，她回过身来，看见女孩也往门外跑去，显然是去追夏清清的。

“云沐莹，你坐下！”

女孩没有理会她，自顾自的冲出了教室，走廊里却不见夏清清的身影。

夏清清站在学校的天台上，自己脚下足足有二十米的高度，月亮已升上夜空，她能看见远处街道上来往的车辆与行人，熙熙攘攘，她知道，自己以后再也见不到这些了。

一只蝴蝶飞到了她的手心，轻轻扑扇着晶莹剔透的蓝色翅膀，夏清清抬起手想让它飞走，可是它仍停在自己的手心不动，她只好把蝴蝶放在了一旁的地上。

夏清清看到远处一个女孩的身影，她突然间很感动，真的有人在关心着自己呢，她听到女孩在叫她。

“夏清清，你先回来，跟我聊聊。”

夏清清转过身，脸颊上满是泪痕，眼睛也红的不成样子，可是她却笑了，她自言自语着，

“谢谢你，下辈子，再做好朋友吧。”

没有再犹豫，她向下方倒去，世界瞬间旋转了起来，风从耳边吹过，她心里只有一个想法，

“终于...结束了。”

眼前只剩下一片漆黑。

天台上，女孩趴在边缘，无力的捶打着地面。她看到地上有一只蝴蝶静静的扇动翅膀，她的眼泪缓缓落下，有一滴落在了蝴蝶的翅膀上。

她看到一丝光线，越来越亮，眼前变成了一片茫茫的白色，只有一只小小的蝴蝶翩翩而飞。

...

学校倾尽了资源，把这件事的影响降到了最小，对外宣传为“意外坠楼”。夏清清的父母早已去世，没有人来为她辩护，只有当届的学生知道真相，口口相传着，但随着时间流逝，没有人再记得夏清清的名字，没有人知道，2015年10月17日晚19点，一条鲜活的生命悄然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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