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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媚媳》上(二),媚媳

小说:媚媳 2025-09-10 22:12 5hhhhh 4130 ℃

几天后,是江临风的生意伙伴嫁女儿,他需要出席一个正式的婚宴。

晚上,他洗完澡,只穿着浴袍走进了苏晴的房间。苏晴正坐在梳妆台前,她今天特意化了一个精致的淡妆,让她本就漂亮的脸蛋更添了几分明艳。

“小晴,帮我看看,哪条领带配这身西装好一些?”他手里拿着两条领带,一条是沉稳的深蓝色,一条是略显活泼的银灰色。

苏晴回过头,他已经换好了笔挺的黑色西装,衬衫的领口解开两颗,露出性感的锁骨和一小片结实的胸膛。浴后的水汽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清爽又充满成熟男性的魅力。

“我觉得……深蓝色更稳重一点。”苏晴站起身,很自然地接过领带。

“好,那就听你的。”他顺从地站在她面前,微微低下头,示意她帮忙。

这是一个极具亲密感的姿势。苏晴踮起脚尖,才能将领带绕过他的脖颈。她离他很近,能闻到他身上好闻的沐浴露香味,混杂着他独有的男性气息。她的指尖不可避免地触碰到他喉结附近的皮肤,那里的皮肤紧实而温热,她甚至能感觉到他颈动脉在微微搏动。

她低着头,假装专注于打领带,以掩饰自己越来越快的心跳。

“我听说……”他突然开口,声音被压得很低,带着一丝笑意,“今天新娘会穿白色的婚纱,配白色的……丝袜。”

苏晴的手一顿,差点打错结。

她知道,他又在用这种方式挑逗她了。

“是吗……”她定了定神,继续手上的动作,声音却有些不稳,“那应该很漂亮。”

“嗯,”他应了一声,然后呢喃般说道,“但是我觉得,还是你上次穿的那双……象牙白的好看。”

这句话像一根羽毛,轻轻搔刮着苏晴的心。她没法接话,只能加快速度,将领带的结打好,然后替他抚平衣领,像是要急于结束这暧昧的温存。

她退后一步,想看看整体效果,目光却不经意地落在了梳妆台旁边的穿衣镜里。

镜子里,高大挺拔的男人和娇小玲珑的女人相对而立,竟有一种宛如夫妻般的和谐与登对。而更让她心惊的是,镜中的他,目光并没有看镜子,而是一直灼灼地看着她。那眼神穿透了镜面,仿佛要将她整个人看穿、吞噬。

他又说:“上次那双,收在哪里了?”

苏晴的心跳漏了一拍。她转过身,不敢再看镜子,拉开了梳妆台最下面的一个抽屉。

那个丝绒盒子,就静静地躺在里面,旁边还放着几双她自己买的不同颜色的丝袜。

江临风顺着她的动作看过去,当看到抽屉里那些色彩各异的柔软织物时,他的眸色明显深了下去。

那仿佛是一个小小的私密花园。除了那双显眼的象牙白,还有经典的纯黑、诱惑的酒红、甚至一双俏皮的带着细微波点的浅灰色丝袜。它们被折叠得整整齐齐,像一排等待被君王挑选的妃嫔。

江临风的目光在那个抽屉里流连了很久。他没有急于做什么,只是用目光,一寸寸地拂过那些柔软的织物。

苏晴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像自己最隐秘的心事被当众展览。她下意识地想要关上抽屉。

他的手却更快一步,轻轻按住了她的手,阻止了她的动作。他没有用力,只是用掌心的温度包裹着她的手背。

“别急着关。”他的声音很低,贴在她的耳边,温热的气息吹得她耳根发痒,“让我看看。”

他的另一只手伸进了抽屉。苏晴紧张得屏住了呼吸,看着他修长的手指,在那一堆丝袜里缓缓划过。他的指腹,最终停在了那双酒红色的丝袜上。

那是一种极具侵略性的颜色,像一杯马上就要溢出杯口的红酒。

他没有把它拿出来,只是用指尖反复摩挲着那光滑的尼龙表面。那动作带着一种说不出的色气和迷恋,仿佛他抚摸的不是丝袜,而是穿着它的女人的腿。

苏晴能感觉到他手掌下,自己手背的皮肤都开始发烫。镜子里,她看到他凝视着那双酒红色丝袜的眼神,专注而炽热,像是在欣赏一件旷世的艺术品。

“这个颜色……”他终于开口,声音沙哑,“很衬你。”

他似乎想起了什么,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抬头看向镜中的她,问道:“我记得,江浩他……不喜欢你穿这些吧?”

这句话像一根针,精准地刺破了苏晴心里某个地方。是啊,江浩总觉得这些东西太“风尘”,有失教师的体面。他喜欢她素面朝天,穿着棉布裙子,像个不食人间烟火的圣女。可他不懂,女人天生就爱这些美丽而无用的东西,它们是点燃平淡生活的一点火星。

见她不说话,江临风了然地笑了笑。他松开了按着她手的手,转而用那只手,轻轻挑起她一缕垂落在肩上的秀发,放在鼻尖轻嗅。

“不懂欣赏,是种遗憾。”

他说完,直起身,退后一步,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没发生过。镜中的他,又恢复了那个衣冠楚楚、气度不凡的儒雅男人形象。

“时间不早了,我得走了。”他整理了一下她刚刚为他打好的领带,冲着镜子里的她笑了笑,“你在家,可以……自己先欣赏。”

他一语双关,留下一句意味深长的话,转身离开了房间。

苏晴一个人站在镜子前,看着抽屉里那双被他指尖加持过的酒红色丝袜,心里仿佛有千万只蚂蚁在爬。

她不知道,他今晚在婚宴上,看到新娘的白色丝袜时,脑子里想的会是谁。

而她,这个独守空房的夜晚,看着这满抽屉的宝贝,又会想到谁?

江临风出门后,整个屋子又恢复了那种熟悉的安静。

苏晴没有听他的话,去欣赏那双酒红色的丝袜。她反而像是赌气一般,“啪”地一声关上了那个藏着秘密的抽屉,仿佛这样就能隔绝那些扰人心弦的念头。

她卸了妆,换上最朴素的棉质睡衣,把自己扔进客厅的沙发里,随便找了个无聊的电视剧看了起来。她试图用这种方式证明,自己并没有被他影响。

然而,她的目光却总是不由自主地飘向墙上的挂钟。

十点,十一点,十一点半……

指针每一次的跳动,都像在敲打着她的心。他会在宴会上喝多少酒?会和那些生意伙伴聊些什么?会不会有年轻漂亮的女孩子向他示好?

这些念头一旦冒出来,就再也压不下去。她发现自己竟开始有了“妻子”等待晚归丈夫时的那种焦灼和揣测。这个认知让她感到一阵恐慌。

快到十二点时,玄关处终于传来了门锁转动的声音。

苏晴的心猛地一紧,她飞快地关掉电视,假装自己已经准备睡了。但身体却很诚实,耳朵高高地竖起,捕捉着门口的每一个动静。

他进来了,脚步声比平时沉了一些,带着一丝疲惫。然后,是窸窸窣窣脱下西装外套的声音。

客厅里,只留了一盏昏暗的落地灯。他似乎没料到她还没睡,当他转过身,看到窝在沙发角落里的苏晴时,明显愣了一下。

“怎么还没睡?”他的声音带着一丝酒后的沙哑,听起来比平时更具磁性。

“看电视忘了时间。”苏晴的声音小小的,她能闻到他身上传来的混杂着酒气和高级香水的味道。那不是他平时用的木质香,而是一种……带着一丝甜腻的女士香水味。

她的心,没来由地沉了一下。

江临风似乎察觉到了她情绪的细微变化。他走到她面前,没有开灯,就在这片昏暗中,借着朦胧的月光看着她。

“和客户谈事情,沾到了一点味道。”他主动开口解释,像是在安抚一只炸了毛的小猫。

苏晴没说话,只是低下了头。她知道自己没有资格质问,但心里那股莫名的酸楚却越来越浓。

“吃醋了?”他突然笑了,俯下身,用手指轻轻抬起她的下巴,强迫她看着自己。

他的脸离得很近,俊朗的五官在昏暗中更显深邃,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里,此刻漾着一丝玩味和醉后的柔情。

“没有。”苏晴嘴硬地否认,但她闪烁的眼神和微微泛红的眼眶出卖了她。

江临风没有拆穿她。他只是用拇指的指腹,轻轻地摩挲着她的下巴,像在安抚,又像在挑逗。

“下次带你一起去。”他低声说,像一个对情人许下的承诺。

说完,他松开手,转身想去厨房倒水。或许是酒意的缘故,他脚下微微踉跄了一下。

苏晴几乎是条件反射地站起来,扶住了他的胳膊。

“我帮您倒水。”

她的身体紧紧贴着他的手臂,能清晰地感觉到他西装下肌肉的坚实和滚烫的体温。江临风低头看了看她扶着自己的那只柔软小手,没有拒绝。

他顺势将一部分身体的重量,都压在了她的身上。

苏晴几乎是被他半抱半拖着走向厨房的。她小小的身躯,支撑着他高大的身体,走得有些吃力。从客厅到厨房这短短的几步路,却充满了前所未有让人心跳加速的亲密。

厨房里,他靠在流理台上,看着她为自己忙碌。

苏晴倒好一杯温水,递给他。他接过去,却没有喝,只是握在手里,只是眼中依然带着灼热的醉意,一瞬不瞬地看着她。

“小晴,”他突然开口,声音沙哑,“领带……有点紧,帮我解开。”

领带早就被他扯得有些松垮了,根本谈不上“紧”。

这只是一个借口,一个在深夜的厨房里,醉酒的男人向她发出的,一个再明显不过的邀请。

苏晴的心跳得厉害,攥着睡衣的指节微微发白。她抬起头,迎上他那双在昏暗中亮得惊人的眼睛。那里面没有欲望的侵略性,更多的是一种带着点无赖式的请求。

她没能说出拒绝的话。

鬼使神差地,她伸出手,指尖带着微不可查的颤抖,碰上了那条深蓝色的真丝领带。那是几个小时前,她亲手为他系上的。此刻,上面还残留着宴会的喧嚣、他的体温,以及……另一股陌生的香水味。

解开领带的动作,比系上时要亲密百倍。

她的手指必须穿过他颈项的空隙,不可避免地会触碰到他滚烫的皮肤。她能感觉到他喉结的滚动,能听到他因为她的靠近而变得略微粗重的呼吸。

整个厨房安静得只剩下水杯里冰块偶尔发出的轻微“咔哒”声。

苏晴低着头,假装认真地解着那个不算复杂的温莎结,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片阴影,掩盖了她所有的心慌意乱。

领带被缓缓抽离。她将那条柔软的丝绸握在手心,想要后退,手腕却被他轻轻地攥住了。

他没有用力,只是用温热的掌心,虚虚地笼着她的手腕。

“刚才在宴会上,”他低沉的嗓音在安静的厨房里响起,仿佛带着一种蛊惑人心的魔力,“有个刚大学毕业的小姑娘,也是这样帮我整理领带。”

苏晴的心,猛地往下一沉,一股酸涩涌上心头。她握着领带的手不自觉地收紧了。

“她说,”江临风的目光紧锁着她的脸,不放过她任何一丝表情变化,“说我很有魅力,问我喜不喜欢……”

他故意停顿了一下,看着她因为紧张而咬住的下唇,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

“……问我喜不喜欢她那样年轻活泼的类型。”

苏晴的脸色白了几分。她不是不谙世事的小女孩,她知道这意味着什么。这样的暗示,对于一个像江临风这样成熟多金、又处于单身状态的男人来说,再正常不过。

但她就是无法忍受。一想到有别的女人,用同样充满仰慕的眼神看着他,用同样娇俏的姿态靠近他,她的心里就像被无数根细针扎着,密密麻麻地疼。

“那你……怎么回答的?”她终于忍不住,问了出来。声音小得像蚊子哼,还带着一丝自己都没察觉到的委屈。

江临风看着她这副活像被抢了糖果的小孩模样,眼底的笑意更深了。他凑近了一些,几乎是贴着她的耳朵,用一种带着绝对占有欲的口吻低声说道:

“我告诉她,我喜欢……在家里能为我洗手作羹汤,能在我晚归时,为我留一盏灯的女人。”

他顿了顿,灼热的呼吸尽数喷洒在她的耳廓上。

“我还告诉她,我喜欢……会把不同颜色的丝袜,整齐地叠放在抽屉里的那种女人。”

轰的一声,苏晴的脑袋里仿佛有烟花炸开。

他没有直白地表露心迹,却用这种迂回的方式,给了她一个暗示的再明确不过答案。在她因为别的女人而心生嫉妒的这一刻,他轻而易举地,用几句话就将她高高捧起,放到了一个独一无二的位置上。

这比任何一句“我喜欢你”都更加让人心动。

苏晴只觉得浑身发软,几乎要站立不住。那股混合着委屈、嫉妒、和巨大甜蜜的复杂情绪,冲击着她的大脑,让她一时间忘了所有反应。

她手腕上的那只大手,不知何时已经松开,转而轻柔的像抚摸一件珍宝一样,拨开了她脸颊边的一缕碎发。

“水……凉了,”他看着她,像是在欣赏自己最得意的作品,然后直起身,“我上去洗澡了。”

他把那杯几乎没动过的水放在台子上,转身离开了厨房,留给苏晴一个无比潇洒的背影。

苏晴一个人站在原地,手里还紧紧攥着那条带着他余温的领带。那上面,似乎还残留着他刚才说话时,喷洒出的灼热气息。

今夜,注定又是一个无眠之夜。

被江临风那晚的话撩拨得心神不宁后,苏晴发现自己变了。

从前的被动和羞怯,像是硬壳上的一道裂缝,开始有新的东西从里面探出头来。那是一种混合着好奇、虚荣和一丝丝报复性快感的复杂情绪。

她开始在日间的穿着上,花一些不为人知的小心思。

又是一个周末的清晨,阳光很好。江临风有晨跑的习惯,这个时间通常不在家。苏晴站在穿衣镜前,身上是一条刚刚过膝的米白色羊毛裙,配一件浅驼色的宽松毛衣,看起来温柔又居家。

这身打扮和往常并无不同。

但今天,她拉开了那个“秘密花园”般的抽屉。目光掠过那扎眼的酒红色和经典的黑色,最终,停留在了一双她买来后从未穿过的——带着细微白色波点的浅灰色丝袜上。

这款丝袜并不出格,甚至带着几分少女的俏皮和文艺气息。它不像黑色那般目的性明确,也不像肉色那样几近于无。它是一种微妙的存在,既能修饰腿型,又不会显得过分招摇,是一种藏在日常之下的精致。

她细致地将丝袜穿上。浅灰色衬得她的皮肤更加冷白,那些细小的波点随着她腿部的曲线,呈现出一种生动的美感。她踩上一双平底的乐福鞋,站直身体,看着镜中的自己。

镜中的女人,依旧是那个温婉的少妇,但只有她自己知道,裙摆之下,藏着怎样一番不同的风景。

做完这一切,她感觉自己的心跳都比平时快了几分。这是一种近乎于“秘密武装”的快感。

她像往常一样准备早餐,打扫卫生。每当裙摆随着她的走动而轻轻晃动时,她都能感觉到丝袜贴着肌肤的那种细腻触感,时刻提醒着她今天的“不同”。

上午十点左右,江临风回来了。他穿着一身运动服,额头上还带着薄汗,身上散发着运动后清爽又充满荷尔蒙的气息。

他一进门,就看到苏晴正踮着脚,想去拿橱柜顶层的一个盘子。

随着她的动作,那身得体的羊毛裙被向上提拉了几寸,刚好露出了她穿着浅灰色波点丝袜的小腿,以及纤细优美的脚踝。

江临风的脚步,停在了玄关处。

他的目光没有像之前那样灼热而直接,而是变得饶有兴味,像一个美食家,在细细品鉴一道期待已久的甜点。

苏晴假装没有发现他,继续维持着踮脚的姿态,直到她“终于”拿到了盘子,才转过身。

“您回来啦,”她冲他笑了笑,笑容里带着一丝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小小得意,“早餐快好了。”

江临风不置可否地“嗯”了一声,他换好鞋,没有直接上楼,而是走进了厨房。他没有像上次那样靠近她,只是慵懒地靠在厨房门框上,双手抱胸,带着淡淡笑意的目光看着她。

他不说话,就那样看着。

看她端着盘子转身,看她弯腰从烤箱里拿出吐司。每一个动作,都让那双藏着心思的腿,在他眼前若隐若现。

这种“我看见了,但我不说破”的姿态,比任何直接的夸奖都更让苏晴感到脸红心跳。他就像一个耐心的观众,欣赏着她这笨拙又充满勇气的“初次登台表演”。

苏晴被他看得有些手足无措,转身去倒牛奶时,手肘不小心撞到了旁边的杯架。

“小心。”他三两步走过来,扶住了杯架,也顺势扶住了她的手臂。

他的目光,自然而然地从她的脸,向下滑落,最终停在了那双穿着浅灰色波点丝袜的脚踝上。

他蹲了下来。

苏晴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他没有做任何出格的举动,只是伸出手,将她被乐福鞋磨得有些歪掉的袜边,仔仔细细地抚平了。他的指腹隔着那一层薄薄的尼龙,在她敏感的脚踝上轻轻划过。

然后他抬起头,仰视着她,眼底带着一丝宠溺的笑意。

“这个波点,”他轻声说,声音里带着一丝被取悦的沙哑,“很可爱。”

一句“很可爱”,像一颗被投进苏晴心湖里的糖,漾开的涟漪甜了她一整天。

江临风似乎也对她这小小的“主动”感到很满意。接下来的日子,他不再像之前那样步步紧逼,而是退回到了一个更微妙的距离。他就像一个享受放风筝乐趣的人,时而拉紧,时而放松,让她在这场暧昧的游戏里,有了更多的主动空间。

苏晴也变得大胆了一些。她开始将穿丝袜内搭变成一种日常习惯,但都选择那些稍微低调一些,不那么张扬的款式。比如高级的深灰色、沉静的藏蓝色,或是接近肤色但带着一丝绸缎光泽的裸色。

这些小心思,像只属于他们两个人的秘密。江临风从未再明确地指出或评价,但他欣赏的目光,总会在她不经意间,落在她的腿上,然后,再对上她视线时,露出一个心照不宣的笑容。

这天下午,苏晴在打扫书房。

江临风的书房充满了他的个人气息——老旧书本的纸张味、上好墨锭的清香,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木质香水的后调。

她正拿着一块软布,小心翼翼地擦拭着他那张宽大的红木书桌。桌上放着一叠宣纸,旁边是一方砚台,里面还有未干的墨汁。江临风有练书法的习惯,据说是能帮他静心。

苏晴好奇地拿起一张他写过的字。那是一首她不认识的古诗,字迹苍劲有力,铁画银钩,带着一种掌控一切的气势,和他平日里温文儒雅的样子判若两人。

她看得有些出神,没注意到身后的脚步声。

“喜欢?”他低沉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

苏晴吓了一跳,手里的宣纸差点掉在地上。她回过头,只见江临风不知何时已经站在她身后,正低头看着她。

“我……我只是……”她有些语无伦次,像个做了坏事被抓包的孩子。

“没关系,”他笑了笑,拿过她手里的那张纸,放回桌上,然后拿起一支干净的毛笔,递给她。

“想试试吗?”

“我不会。”苏晴连忙摆手。

“我教你。”

不等她拒绝,他已经走到了她的身后,用一种近乎环抱的姿势,将她笼罩在他和书桌之间。他握住她拿着毛笔的手,就像上次在厨房里,他握着她开辣酱罐的手一样。

他的胸膛贴着她的后背,下巴几乎就搁在她的肩窝上。他身上清爽的气息混杂着书房里特有的墨香,将她整个人包裹了起来。

“手腕放松,气沉丹田,跟着我的力道走。”他的声音就在她耳边,每一个字都像是带着电流。

他引导着她的手,饱蘸墨汁,在雪白的宣纸上,缓缓写下了一个字——

“晴。”

是她的名字。

那一笔一划,力道沉稳,墨色饱满。苏晴看着那个字,脸颊瞬间烫得厉害。

写完字,他的手却没有松开。他依旧保持着那个姿势,低头看着那张宣纸,像是意犹未尽。

然后,他用只有她能听到的声音,在她耳边低语道:“今天这条……是什么颜色?”

苏晴的身体猛地一僵。

她今天穿了一条及膝的藏蓝色连衣裙,为了搭配,她在里面穿了一双同色系天鹅绒质感的连裤袜。这种袜子不透明,紧紧地包裹着她的腿,在光线下会泛出一种低调奢华的光泽。

她没想到他会问得这么直接。

看着她瞬间羞红的侧脸和不知所措的眼神,江临风低低地笑了起来,胸腔的震动清晰地传到了她的后背。

他没有逼她回答。

而是松开了握着她的手,自己拿起另一支笔,在那张写着她名字的宣纸旁,另起一行,用潇洒的行书,写下了四个字:

“云破月来。”

苏晴怔怔地看着那四个字。云破月来花弄影……这句诗,还有下一句。

“暖风迟日人将醉,那是下一句。”他仿佛看穿了她的心思,轻声解释道。

他放下笔,没有再看她,而是走到了书架前,仿佛真的只是顺路进来拿一本书。

“书桌下面一层有个暖脚宝,”他背对着她,声音随意地说道,“你要是觉得腿冷,可以打开用。”

说完,他抽出一本书,径直离开了书房。

苏晴一个人站在原地,心脏几乎要从胸口跳出来。她低头,看着那个墨迹未干的“晴”字,和他写在旁边的那句“云破月来”。

他是说她今天穿的这条藏蓝色丝袜,像深夜里云层破开后,露出的那一抹月色吗?

还有那个暖脚宝……他是在提醒她,他知道她为了穿这条好看的袜子,宁愿受冻吗?

这个男人,总有办法用最文雅、最不着痕迹的方式,说着最撩人、也最露骨的情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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