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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80年5月3日 晴

今天真是被伊雪姐折腾得快要散架了！明明什么都没做错，偏偏成了她的出气筒，憋屈死了！这口气，我迟早要……唉，算了，要是生气的话铁定又要被贞操服折磨了，还是先记在心里吧。

早上餐桌就是导火索。雨文哥不知怎么想的，又提起了伊雪姐柜子里那件积灰的贞操服，说什么“穿上后能更淑女点，少些野性，也让人省心”。我听着觉得有几分道理，下意识就附和了一句“雨文哥说的有道理。”。

就这一句！伊雪姐的脸瞬间沉了下来，朝雨文哥手臂上狠狠捏了一把后，狠狠瞪了我一眼。

紧接着，她开始用手指在空中虚点——我甚至来不及反应，熟悉的窒息感就涌了上来……粉色的液态乳胶迅速从唇齿间蔓延而出，严丝合缝地封住了我的嘴，连一丝呜咽都发不出。同时，我的视野内出现了一张红绿相间的出租房平面图——我被禁足了。

“既然这么喜欢淑女，”伊雪姐冷冷的声音传来，“那就闭上嘴，老老实实在房间里‘淑女’着吧！” 我满腹委屈和抗议全被堵在喉咙里，只能顶着这身粉皮，像只被提线的木偶，僵硬又狼狈地“挪”回了卧室。

门在身后关上，贞操服的禁足程序生效，我一步也迈不出去，只能在房间里徒劳地打转，嘴巴被堵着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Lady OS访问权限也被锁死，只能被迫在房间里发了一早上呆……

熬到中午，伊雪姐大概是气消了，才想起我没出现。她过来解除了口塞和禁足，看到我泪眼婆娑的样子，估计也意识到自己过分了。

可她只是轻描淡写地说了句：“哦，忘了你还在禁足。” 就这么一句！连句像样的道歉都没有！

我饿得前胸贴后背，委屈像潮水一样淹没过来，可对上她的眼神后，那点刚冒头的勇气瞬间被贞操服和她手里的权限压了回去。我咬着下唇，默默起身，像个设定好程序的精致娃娃，安静地走向厨房。伊雪姐这记性，真是离谱！

午后，客厅闲聊，话题转到玛丽莲女士和她丈夫的“最萌身高差”。雨文哥一边说，一边笑着揉了揉伊雪姐的头发，打趣道：“伊雪，别急，你还会长高的。” 这场景莫名戳中我的笑点，一个没忍住，“噗嗤”笑了出来。

下一秒，我就知道糟了——伊雪姐刀子似的目光立刻剐了过来。“笑什么笑？”她声音不高，却带着寒气，“嫌我矮是吧？”

话音未落，她手指又在终端上飞快一点。我脚上的高跟靴瞬间传来异样，鞋跟部分仿佛活了过来，迅速地变形、拉长。短短几秒，我脚上那双5cm高跟靴就变成了鞋跟高达20cm的芭蕾靴。

还没等我从脚面、脚踝和小腿被乳胶强行掰成一条直线的疼痛中缓过来，伊雪姐就发话了：“我听说多站一站也能长高，你就去墙边站着吧。”

后面我就踩着这双芭蕾靴被罚站了一个小时……学校里的舞蹈老师都没这么狠好嘛！

而更难受的是，即使结束了罚站环节，伊雪姐还是等到我睡觉之前才给我调回了乳胶长筒袜。躺到床上后，我按摩着无比酸疼的脚趾、脚踝和小腿，感觉这双腿已经完全不是自己的了。

在贞操服的帮助下，腿部的酸疼开始慢慢减弱。这时候，伊雪姐推开了我的房门，“那个，我……今天是不是欺负你欺负得有点太狠了……要不这样，我看你上次高潮也已经过了一个多星期了，今晚就让你舒服舒服吧，你也别生气了，爽完就准备睡觉吧。”

我不知道伊雪姐葫芦里又卖的什么药，只是轻轻地回了一声“嗯”。伊雪姐走出房间关好房门后，我就感觉到了自己的小豆豆被无数细密的刷毛刷过，于是便躺在床上准备享受舒爽的高潮。结果，直到高潮了三次后我才发现了不对劲——伊雪姐好像没有设置时间和高潮次数……

在又经历了几次不由自主的高潮后，贞操服对小豆豆的刺激带来的已经不是舒服，而是疼痛了……我瞥了眼时间，22：05分，现在的我根本下不了床，也用不了Lady OS，如果大喊大叫的话更是会被再次塞上乳胶口塞……于是我只得双腿夹紧棉被，将自己裹在被子里，蜷缩着靠在床头以对抗来自贞操服的“强暴”。

过了不知道多久，也许是伊雪姐终于发现自己又忘记设置高潮时间和次数了，我的小豆豆才终于得到了些许安宁。

至此，身心俱疲的一天终于结束了。身体像被拆过一遍，心里也堵得慌。希望伊雪姐明天能消停点吧，别再拿这身粉皮折腾我了。

」

这天晚上，当苏婉婷准备写日记把伊雪今天的所作所为记小本本时，意外发现自己日记本中那些被上锁了的过往日记竟然能直接点进去了，于是她饶有兴致地点进去翻看了起来。苏婉婷越看越入迷，看着日记里每天都被伊雪姐变着花样欺负的自己，内心竟燃起了一小股难以名状的火苗，甚至直接忽略了贞操服是睡眠提醒。直至阴道和双乳传来一阵一阵的尖锐的刺痛感，苏婉婷才恋恋不舍退出Lady OS准备上床休息，今天的日记也只能留着明天再写了。

时间回到四天前。

清晨，薄纱般的晨光透过公寓宽大的落地窗，在地板上投下温暖的金色光斑。空气中漂浮着微尘，一切都笼罩在初醒的宁静里。六点整，两间相邻卧室内的两位少女在同一时间被身上的贞操服唤醒，两人同时睁开了双眼。

靠近门口的房间内，粉色的身影在柔软的床铺上微微动了动。覆盖全身的粉色乳胶紧身衣在晨光下泛着柔和却不容忽视的光泽。她长长的睫毛轻颤了几下，随即缓缓睁开，清澈的眼眸里不见丝毫惺忪睡意。没有赖床，没有挣扎，苏婉婷像设定好程序的精致人偶，动作流畅而优雅地坐起身，脚上的乳胶长筒袜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厚并长出鞋跟。她蹬着粉色乳胶高跟靴，踩在地毯上，却几乎没有发出一丝声音。苏婉婷简单活动了一下四肢，起身走到衣柜前，无需挑选——那件与她“第二层皮肤”完美相称的粉色公主连衣裙无疑是最佳的选择。她细致地穿上这件优雅的连衣裙，整理好每一处蕾丝褶皱，确保自己完美符合“淑女守则”规定的标准仪态。

另一侧的房间里，氛围截然不同。伊雪猛地从床上弹坐起来，覆盖全身的白色乳胶紧身衣因这剧烈的动作发出几声闷响。“呃啊……”她发出一声压抑的低吼，烦躁地抓了抓散乱如团的头发。虽然早已告别淑女学院，但这身贞操服那该死的强制唤醒机制却丝毫未改。顶着浓重的起床气，伊雪几乎是扑到衣柜前，目光扫过那些常服，最终带着几分认命和不易察觉的算计，抽出了那件黑白条纹毛衣和一条牛仔短裤。她迅速套上这身“外搭”，草草整了整衣摆，随即启动了控制终端里的“个性化定制”功能。包裹腿部的白色乳胶长筒袜在她的指令下开始变化，颜色与质感逐渐模拟出微透肉的黑色连裤袜效果。贞操服的其他部分则被设置为透明模式——除了胸部的白色贞操胸罩和阴部的白色贞操带，伊雪作为被管理者无法对这副贞操套装做出任何更改。最后，她蹬上那双象征“自由”的黑色漆皮马丁靴，对着镜子做了个夸张的鬼脸。

六点十五分，客厅。

两扇卧室门几乎同时被推开。

苏婉婷姿态优雅地走出，粉色公主裙摆随着乳胶高跟靴的轻叩微微摇曳，宛如一朵移动的、被精心呵护的粉色花朵。

伊雪则带着未消的困倦与躁郁迈出房门，马丁靴的鞋跟敲在地板上，发出利落又随意的声响。她径直走向开放式厨房的小吧台。

两人目光短暂相接，无需言语，默契地开始准备简单的早餐：烤吐司、牛奶、水果。

苏婉婷轻柔地摆放餐具，伊雪则略显粗暴地将面包片塞进了烤面包机。

“哈啊……”伊雪大大地打了个哈欠，声音含混不清，“困死了……我的好觉和美梦啊……”，她揉着惺忪的睡眼，看向动作一丝不苟的苏婉婷，“彻底被这身皮搅黄了！婉婷，你今天明明没早课吧？怎么还穿得这么优雅动人，是打算去学校招蜂引蝶嘛？”

苏婉婷将牛奶缓缓倒入两个玻璃杯中，动作平稳，粉色乳胶手套与玻璃杯壁接触发出细微的滑腻声。“没有啦，虽然上午没课。”说罢，她轻轻放下牛奶盒，拿起餐巾细致地擦拭了一下杯口，“但父亲大人规定，只要一天内有课就必须去学校预习课程，没有回旋的余地。看来姐姐忘性确实不小呢。”她抬起头，目光落在伊雪的腿上和脚上，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羡慕，“伊雪姐，你今天……看起来好时髦。这丝袜，很逼真，还有这靴子……”

伊雪低头扯了扯自己的牛仔短裤边缘，又跺了跺脚，马丁靴发出“哒哒”两声。“哼，这就是所谓适配‘职场女性’的‘淑女培养计划’。”她没好气地拍了拍自己包裹着拟态黑丝的大腿，乳胶发出沉闷的“噗噗”声，“这计划是我之前瞎玩的时候胡乱设置的，后来去见珞弥SAMA以为马上能脱下来就没关。结果呢？我作为一个‘社会人’，待遇和你们淑女学院的学生相比也好不到哪儿去，就多了些没啥大用的个性化功能。”她拿起一片刚跳出来的烤面包，泄愤似的用力涂着果酱。

苏婉婷用粉色乳胶包裹的指尖轻轻捏起自己的烤面包片，咬了一口，“职场女性……听起来至少有些新意。”她看着伊雪相对“日常”的装扮，语气里流露出一丝落寞，“我的还是老样子，还是淑女学院的那套‘淑女培养计划’，一成不变。不过父亲大人好歹也是松口让我来京畿大学读研了……”她停顿了一下，声音放得更轻，像在诉说一个秘密，“他说……‘是时候让你出去看看世界，顺便……谈个……’”

伊雪刚把一片吐司揉成一团塞进嘴里，闻言差点噎住，赶紧灌了一口牛奶，瞪大眼睛。“噗…咳咳！‘顺便’？！”她好不容易顺过气，眼神里充满了揶揄，“咱爸这算盘珠子都快崩我脸上了！他老人家是看你‘母胎solo’二十三年，思春的小火苗被这身粉皮硬生生压灭了好几回，终于舍得开条门缝了是吧？”她凑近苏婉婷，上下打量着她那身标志性的粉色行头，尤其是那双无法脱下的乳胶高跟靴，语气半是同情半是调侃，“但是呢？核心装备——焊死！培养计划——锁死！啧啧，咱爸这‘放宽’……真是雷声大雨点小。你这身‘在逃芭比’战袍，”她用手指虚点了点苏婉婷的全身，“走在京畿大校园里，回头率绝对爆表，不过男朋友？估计没多少男孩子会觉得自己能配得上这位淑女学院出来的高材生吧。”

苏婉婷脸颊微微泛红，在粉色乳胶的映衬下并不明显，她下意识地并拢了穿着乳胶高跟靴的双脚，挺直了背脊。“……何雅姐说，这是必要的防护，防止我学坏，也是……培养接班人的仪态要求。”她的目光再次留恋地扫过伊雪的裤袜和马丁靴，“至少你的‘职场方案’，还能让你看起来像个……普通的女学生。我这……，”她抬起左脚用鞋跟轻轻叩击地面，“连想穿双平底鞋都是奢望。”

伊雪三两口解决掉面包，叹了口气，拿起牛奶杯走向水槽，“是啊，我的管理权好歹在你和雨文手里，这点‘个性化’的缝，是我最后的倔强了。”她回头瞥了一眼贺雨文依旧紧闭的房门，“看看人家，自由人，想睡到地老天荒都行……唉，走吧走吧，被这层皮绑架的一天又开始了。”她将杯子放进水槽，发出轻微的碰撞声。

苏婉婷也优雅地结束了她的早餐，将餐具轻轻归位。两人一前一后走向门口，虽然两人的贞操服都会对步幅做出了严格的规定，但伊雪套着马丁靴的双脚却迈着随性利落的步伐，苏婉婷蹬着乳胶高跟靴的双脚则踏出精确而拘谨的韵律。晨光落在两位淑女身上，一位被当成职场女性的研一学生和一位“淑女学院终身荣誉校友”，共同推开了通往外面世界——和未知一天的大门。

自从套上这身贞操服开始，伊雪和苏婉婷不管有没有课都会在早晨六点准时起床，共进早餐，然后一路有说有笑地乘坐空中公交去学校，留贺雨文一人在这一百平米的出租屋里呼呼大睡。只是，每天傍晚苏婉婷叫上伊雪一起回家吃晚餐时，伊雪总是以各种理由让苏婉婷先回家，自己则是在贞操服规定的22：00的前几分钟才赶回家，简单洗漱之后便锁上房门开始睡觉。苏婉婷虽然不知道伊雪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为了避免被嫌多管闲事，还是选择了不予理会。然而，贺雨文这个大直男，似乎完全没有察觉到任何异样。

周五这天，二女如往常一样准备前往京畿大学。没想到贺雨文竟也破天荒地起了个大早，在门口拦下了她们。

“伊雪，我觉得我们得好好谈谈。”

刚穿上贞操服的那一周，伊雪精神状态还不稳定，因此贺雨文一次都没启动过惩罚功能。他心想，在淑女培养计划的管束下，伊雪应该很快就能恢复高中时在淑女学院的那副淑女模样——这已经足够好了。在此之前，他甚至不敢奢望自家的小野猫还能有重新变回淑女的一天。

早在上周日晚，贺雨文就在好奇心的驱使下开始翻阅贞操服的功能列表，在翻动的同时不仅对贞操服的功能之多感到惊讶：姿态控制、感官控制、言语控制、欲望控制、情绪控制、排泄控制、电击惩罚、拘束具收缩惩罚等等等等，小网站上见过的惩罚方式贞操服上都有，小网站上没见过的惩罚方式贞操服也有，还不止一点——尤其是“子宫球”，当贺雨文通过终端看到伊雪肚子里有这么一颗可以随意膨胀、收缩、发热、降温、电击、震动的乳胶球体时，不禁对贞操服的伦理性产生了怀疑，也对伊雪和苏婉婷感到了深深的同情，更对自己之前一直想让伊雪穿贞操服的愚蠢想法感到羞愧。

初中生物课上，贺雨文就深刻认识到了分娩的痛苦，从此对女性抱有极大的同情心和善意。 甚至因此童言无忌——有次放学后两人走在路上，贺雨文担心伊雪将来分娩太痛苦，竟直接问她以后生孩子要不要选剖腹产——结果自然是挨了伊雪一句“变态”和一顿狠揍。在了解到这件乳胶紧身衣不是什么好东西后，贺雨文才下定决心要与伊雪好好谈谈心，并暗暗发誓，一定要帮伊雪脱下那身贞操服。 只是每天早上贺雨文起床后，Lady OS上伊雪的定位都在京畿大学图书馆中，每天晚上伊雪也是一回家就关上门睡觉，自己根本找不到机会跟伊雪说话。

周四晚上，贺雨文打了一下午官匹后，躺在床上正享受着小婷和小雪的按摩时，无意间在手机上刷到一条关于上位者与下位者如何正确相处的短视频。这让他猛然想起伊雪之前说过的话：伊雪真正厌恶的并非贞操服本身，而是那些繁杂的规矩，以及执行这些规矩的“帮凶”——管理员（也就是现在的贺雨文自己）。意识到问题所在的贺雨文，当晚就定了个清晨六点的闹钟。周五一早，他特意站在门后偷听，就在伊雪背好包、拉着苏婉婷即将出门的当口，将两人拦了下来。

“你起这么早干嘛，不要拦着我去学习。”

“学什么习啊，我还不了解你吗，你是想在学校里躲着我吧。”

“我最近课业比较繁重你又……哎哟，疼疼疼！”伊雪本想像往常一样随便说句瞎话反驳贺雨文，但贞操服的测谎功能出卖了她，埋藏于伊雪阴道和小腹的无数电极毫不留情地送出了一道道电流，用最直接的方式向伊雪宣告欺瞒管理员的下场。

伊雪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剧烈电击疼得捂着小腹蹲在地上，眼角也泛起了一丝泪花——淑女服全系列紧身衣均存在一条不可逾越的核心铁律：穿戴者绝对禁止对管理员撒谎，违者必罚，毫无例外。考虑到职场环境常需进行必要的职业性应酬，贞操服在执行“淑女培养计划（职场版）”时，通常不会对此类情境下的社交性谎言施加惩罚。然而，一旦管理员在场，无论身处何种场合，所有针对管理员的谎言都将被严格监控并触发惩罚机制，职场规则在此情况下自动失效。

贺雨文看着伊雪双手死死捂住小腹，疼得脸色发白，忧心忡忡地劝道：“别一个人硬撑了，有什么事不能坐下来好好谈谈吗？我是你男朋友，就算天塌下来，我也得先帮你顶着啊！”

“姐姐，就听雨文哥一次吧，”苏婉婷也轻声附和，“我们坐下来好好聊聊。反正今天没课，就当给自己放一天假了。”

贞操服对伊雪的惩罚持续了足足十五分钟。受完罚后，伊雪好不容易喘匀了气，抬眼看到挡在面前的贺雨文和苏婉婷，一股邪火“噌”地就窜了上来。“好好好！你们两个又合起伙来对付我是吧？”她咬着牙，用略带颤抖的声音说道，“我话撂这儿了，今天谁拦我，我跟谁没完！”

苏婉婷吓得连忙摆手：“不是的，姐姐！你误会了……我们还是好好谈谈……”

伊雪的目光扫过贺雨文脸上那抹化不开的担忧，又瞥了眼旁边焦急的苏婉婷，最终像泄了气的皮球，无奈地长叹一声：“唉……算了！现在管理权限捏在你们俩手里，我能不听话吗？”她委屈地看了两人一眼，带着满身的不情愿，在苏婉婷的搀扶下起身走回客厅，重重地落在了沙发上。

雨文和伊雪面对面坐在茶几前，婉婷坐在姐姐旁边，合成女仆小雪和小婷沏好了茶，摆放好了糕点。伊雪和苏婉婷以几乎一致的姿势端坐在沙发上，自己竟一时不知道要怎么坐了——之前都是苏婉婷端坐，自己和伊雪随意地靠在沙发上。

这时，伊雪率先开口了：“其实，我这几天已经想明白了，我为什么要继续穿着贞操服，还有为什么权限要你们交替接管。”

苏婉婷&贺雨文：“为什么？”

伊雪：“你们还记得之前柚子打碎的镜子里面的信吗，我觉得珞弥SAMA很希望我能跟我妈一样，加入她的“姐妹会”，要不然也不会直接拿走最高权限。除此之外，我实在想不到身为元首的她来控制我一个普通女孩是出于什么目的。”

苏婉婷从没听说过这个所谓的“姐妹会”，但她觉得既然是珞弥SAMA所创立的，并且伯母冯岚也加入过，应该对姐姐没有什么坏处。于是询问：“那……你打算加入吗？”

伊雪：“我也还在考虑，因为我也不知道这里面水有多深。”

贺雨文：“那管理权交替的事情……”

伊雪突然想到珞弥SAMA帮助自己觉醒灵能时所做的梦，话锋一转：“说吧，你和我妹妹每次独处的时候都在做些什么？有没有做过对不起我的事？”

贺雨文被这突然转变的话题搞的猝不及防，回答道：“？？？为什么你会有这种想法，我很专一的好伐。婉婷我纯当妹妹看待的。”

婉婷尴尬的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是啊姐姐，我怎么会和雨文哥有什么呢，你又在胡思乱想了。”

“哼，谅你们也不敢。”伊雪在得到被贞操服“认证”过的回复后，紧锁的眉头才稍稍放松了下来，“我觉得珞弥SAMA是怕我们仨之间两两关系过于亲密从而忽略掉另一个人才这么做的。”

“那为什么你什么都知道还整天早出晚归躲着我啊，我很担心你的好不好。”贺雨文听到伊雪这么说，紧绷身体一下就放松了，他还以为伊雪重新穿上贞操服之后会抑郁呢。

伊雪听到这话翻了个白眼：“那你就不会把我拦下吗？直男真的是……”说着，又习惯性想翘起二郎腿，只是她刚把右腿抬起一个角度，准备搭到到左腿上时，大腿环、脚铐和阴蒂环就送出了一道剧烈电击，逼迫伊雪调整回原来的淑女坐姿，雨文看着伊雪脸上的“痛苦面具”，知道她又被惩罚了，觉得好笑又心疼。

苏婉婷看到俩人把话都说开了，站起身，拉起伊雪，哄小孩般对着伊雪说：“好了啦，正好我们三个今天都没课，要不我们出去转转吧。”

雨文顺着婉婷的话帮腔：“好啊，我去开车，你们准备一下。”说着转身去拿车钥匙，出门取车去了。

伊雪和婉婷站在路边等待雨文，两个穿着靓丽的大美女以优雅的姿态站在路边，让早起上学的白领和学生们大饱眼福。婉婷倒是对此见怪不怪了，而伊雪就显得很不自在，几次用眼神将那些不怀好意的人吓退。等了好一会儿，才看到贺雨文的浮空车出现在视野里。

“二位公主请上车~”雨文面带微笑，熄火下车为伊雪和苏婉婷打开副驾驶和后座的车门。

“去了这么久，你的女朋友都被流氓骚扰了！”在等待的过程中，伊雪几次试图抱起双臂，却发现自己的手臂的角度只要超出一定阈值，臂铐和手铐附近的区域就会有电流流过，最后只能无奈地让双臂自然垂于身体两侧，准备把气撒到贺雨文身上。

雨文下车陪笑：“我的大小姐，哪个流氓敢骚扰你啊，还不得被你打趴下啊”

而婉婷看着这俩打情骂俏的“欢喜冤家”摇了摇头，打开后座车门，钻了进去。

晨光熹微，薄雾如轻纱般荣绕在摩天大楼。贺雨文驾驶着浮空车，轻盈地滑行在城市刚刚苏醒的“底层”空域。车身被设定在法规允许的最低高度，贴着下方老式公寓的屋顶、行道树新绿的树冠飞行。速度则被他精准地压在了空中限速的最低临界线上，慢得足以看清下方街道上早餐雄升腾的热气、步展匆匆上班族手中的咖啡杯、以及被晨风吹拂的店铺遮阳篷。苏婉婷和伊雪用标准的淑女坐姿靠在舷窗边，烧有兴致地观察着这幅晨间画卷。贺雨文将浮空车设定为自动驾驶模式，确保这次惬意的兜风不会被巡逻的空中交警判定为龟速行驶。

伊雪这次学乖了，不敢再翘脚了。端端正正的坐在副驾上。车内此刻的氛围相较于平常，安静的有点诡异，三人都没有开口说话。路过一个公园时，伊雪率先打破了平静：“其实……我心里对贞操服早就没有抗拒的情绪了，相反，我一直想着有一天能重新穿上贞操服被管教来着。”

贺雨文闻言猛地转过头，震惊地看向伊雪；后排的苏婉婷也瞬间瞪大了眼睛，小嘴微张，满脸难以置信。

“别露出这副表情，”伊雪的声音带着一丝疲惫的平静，“其实这几年，我发现不管是欺负婉婷，还是…被雨文欺负，都能让我获得一种…难以言喻的满足感。只不过被管教的时候，脑子可以放空，会更轻松一点。现在…”她顿了顿，声音低沉下去，“我爸妈下落不明，生死未卜，我没办法心安理得地享受这种被管束的状态。我怕…我怕一旦习惯了失去自由，在未来的某一天，会突然想起自己竟然放弃了寻找他们的念头…那种负罪感，会把我彻底吞没。这是我的真心话。”

“姐……” 苏婉婷的声音带着哽咽，“我就知道…你心里一定压着太多太多事了……这四天对你来说，一定漫长得像四年吧？”她伸出手，轻轻拍了拍伊雪的手臂，“喜欢贞操服的感觉，真的没关系的，姐姐。就像…就像你喜欢雨天窝在沙发里看书一样，那只是一种让你觉得安心、舒适的方式而已。”

车内陷入短暂的沉默。

“而且……”苏婉婷的声音更小了，脸颊染上红晕，“以前姐姐欺负我的时候…其实…其实我偶尔也觉得…嗯…有点点…特别的感觉？”她害羞地低下头，手指绞着衣角，“因为那是姐姐啊…姐姐做什么，婉婷都…都愿意陪着。”伊雪透过内后视镜看着婉婷羞红的脸和低垂的眼睫，依旧沉默着。

“伊雪，”贺雨文的声音沉稳而温柔，“这一周，看你天天往学校跑，我和婉婷都明白，你需要时间和空间去消化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所以我们没有强行拦你…只是在等，等你什么时候愿意，让我们靠近一点点。”

他侧过身，极其认真地凝视着伊雪的眼睛：“我真的很高兴，你愿意说出这些心里话。以后不管什么事，我们都一起商量，以你的意愿为第一准则。无论你遇到什么困难，相信我们，就像小时候你相信我能帮你‘搞定’所有麻烦一样。我会守护好你，用行动支持你的每一个决定！”

伊雪依然没有回应，手指在膝上无意识地蜷缩了一下。过了好几秒，她才用一种听不出情绪的平淡语调开口：“呵…你们俩…口才见长啊。老实交代，这么肉麻的台词，私下排练了多久？我可不相信这种能让人鸡皮疙瘩掉一地的话，是你们俩能张口就来的。”

伊雪没有回应贺雨文的目光，而是默默将头转向了车窗。车窗外，远处一座高耸入云的塔楼正慢慢倒退。

“我没你们想的那么脆弱啦，”她的声音飘在风里，带着一种释然后的平静，“其实…把那些话说出来，心里已经轻松多了。权限你们爱用就用吧，反正…”她顿了顿，语气里带着一丝认命的调侃，“不管你们怎么欺负我，现在我也只能受着，不是吗？”

贺雨文看不到伊雪的表情，无法判断这些话是释怀还是更深的自弃。但他心底暗暗松了口气，庆幸自己终究选择了沟通这条路——至少，这比看着那个平日里话多得像只小麻雀的伊雪，突然连续几天沉默得像座冰山要好得多。但凡有点心思的人，都能察觉到那山雨欲来的压抑。

为了缓和此时车内越来越沉重的气氛，雨文连忙转移话题，指着窗外那座高塔：你们看，那就是叶无忧先生投资建造的‘无忧塔’。高度惊人，听说基座因为海平面上升已经没入水下几十米了，但主体依然耸立入云，顶端那个巨大的红色计时器就是‘熵增钟’——据说是某种生命倒计时的象征，不过我物理课学得一般，不太懂具体原理。只是听财经新闻提到过，叶先生那个圈层的人，似乎有办法让它对自己的‘计数’显得……不那么紧迫。

婉婷在后座配合的发出惊叹：“哇塞，好高啊，好想去看看！”伊雪看着自己最亲近的两位亲人，将刚才的烦恼都抛至脑后，心想：管他以后怎么样呢，现在我有你们，就够了。于是也兴致勃勃的听雨文讲了起来。

贺雨文察觉到伊雪心情正在慢慢平复，又继续介绍道：“塔的结构很特别，保留了旧时代那种Y字形的骨架，但现在被动态的蓝色光流包裹着，一直汇聚到塔顶。最明显的是它的‘分层’。底层看起来就是坚固的金属骨架和巨大的通风口，朴实无华，应该是功能区和基础维护层，普通人能接触到的极限大概就到这里了。中间段开始出现非常华丽的全息影像，空中花园、悬浮泳池之类的景观，像巨大的广告牌，那需要经过资产验证才能进入对应的实体楼层。至于云端之上那部分，” 他顿了顿，语气带着一丝听来的疏离，“金光笼罩，云雾缭绕，完全看不清细节了。那是叶先生和他的核心圈层专属的区域。工程系教授提过，这塔的强度设计能抵御旧世纪最强的自然灾害甚至核爆冲击，安全等级极高。至于塔的核心区域到底在运行什么？众说纷纭，有说是尖端实验室，有说是私人数据中心，甚至还有更离奇的猜测……可惜，我们这些连验资门槛都够不着的学生，也只能在外面看看，听听传言了。说到底，在这里，你能抵达的高度，似乎和你账户里的数字，或者你能提供的价值，直接挂钩。”

婉婷：万恶的资本家，那我们想上去看来是去不了咯

伊雪：安啦安啦，在这个超级资本当道的世界，这样的情况也是很正常的啦~

三人共同批判了这个资本主义社会。刚才车上的不愉快一扫而空。

时间很快来到中午

“呀！都十二点了！”贺雨文瞥见车内时钟，猛地一拍方向盘，“走走走，吃饭去！我知道附近有家店特棒，我请客！”他热情地向两女发出午餐邀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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