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要是問我願意為她們犧牲嗎？

這我又不敢回答得多有自信。

我是個孬種，也相當自私，沒打算替他人付出多少，只是很貪婪的攫取，以為這樣拼湊所剩不多的幸福很OK。

事實就是我這人在太平時期沒什麼出息，在亂世時也就是個人渣。即便把自己的窩佈置得很像樣，我也只能像是蛆蟲那樣活著，還沒有羽化的可能。

我是沒什麼信仰，小時候考試前沒努力讀書，想說臨時求神看看猜題能不能勉強及格，結果分數太低，從那天開始，我就確信什麼老祖宗留下的那套尤其不可信，無論要不要燒香。

但牽扯到良心，我還是會稍微從一個充滿迷信的角度去思考，就我對小傢伙和瑪德蓮做的事是否很過分，有沒有還算合理的地方，以及是否會被原諒等等。

我可以把目前掌握到的幸福都視為是上天的安排嗎？

那會簡單許多，可我才剛冒出這樣的想法，就又感覺有點不舒服。

算了，先別想太多。

身旁沒有能要求我的人，任何規範和默契等都已經瓦解了，既然如此，剩下的就隨我開心了。

在這樣的環境中，開心最重要。

我因為實在太累，沒幫她們洗澡就睡了。這有一半是謊話，真實情況是我老盯著她們的私處瞧，看看上頭的水漬，還有其他的細緻光澤，再欣賞自己帶來的污穢痕跡，真的，太治癒了，讓我邊看邊流口水。感覺我睡前好像又流出了一點先走液，不用說，兩腿間搭起的帳篷不太低調，看起來不像是剛射過。

小傢伙和瑪德蓮顯然還想再戰一回合，但我早已伸出雙手，表示投降。如果我表現得更誇張點，她們可能會傾向於宰割我，目前是沒有證據顯示她們會那麼過分，但我決定還是先別掉以輕心。

五月六日

沒有夢到爸媽，也沒有夢到同學，連其他末日前的景象我都沒夢到，真的，好像不曾有過任何正常生活似的，完全處於末日模式。

小傢伙就躺在旁邊，瑪德蓮也是。這些殭屍其實睡眠時間也蠻長的，但只要我醒來，她們也會很快起身，像是裝了什麼機關。

實際上就他們的感受方式和活人有別，類似於裝了個與觸覺連在一起的雷達。起先我還只是猜想，但在和她們密集接觸後，我也開始有差不多的能力，像是可以在閉眼的瞬間就知道房間內有多少殭屍，即便隔著門和牆。

我若再專心一點，腦袋還可以自動描繪出附近的生物活動範圍，雖然對個體只能掌握大致輪廓，但無論是野鳥還是蟲子，我都能夠瞬間看透。起先我還以為自己的精神狀況出了問題，後來經過反覆觀察才確定，自己算是等級提升了。

和殭屍的差別在於，每分鐘我大概只能連續三次使用這項能力，稍微超過一點就會開始不舒服。

順便一提，我在出門前被紙割傷，但出血只有幾秒，後來傷口就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復，跟那些沾染我體液的殭屍一樣。

以上，意味著我的身體也在逐漸殭屍化，只是方向有別，所以沒有喪失記憶和自我控制能力，還有機會透過眼神等就控制他們的行動。

如果這不是什麼超自然現象，那我就是一個活生生的科學奇蹟，有被製成標本的價值。

至於為什麼會這樣，我猜除最近常常與小傢伙等交換體液外，之前的藥劑噴灑也是主因。那玩意兒真的很神奇，根本沒有把殭屍消滅，卻有能耐讓他們看來更冷靜些，也導致我在逐漸融入他們的同時還獲得不少好處。可見人類的科技還是挺發達的，雖然搞到這種地步我都有點懷疑是外星科技了。

五月七日

外面下大雨，衣服還好有收。我已經習慣沒有氣象預報的日子，就是雨後的排水等遲早會成為一大難題。單靠我是不可能做到什麼水溝徹底清潔之類的，只能先預想幾年後等樹根等爬滿後該怎麼忍受淹水等問題。

啊我差點忘了，那些作物，能有一半開花結果我都該偷笑了。

我沒有當農夫的才能，小時候連綠豆都沒有給我種到開花過。綠手指等形容距離我相當遙遠，即便如此，我還是把附近的雜草給砍掉一堆，還把不少公園給燒得黑漆漆，就是為了能夠讓自己擁有多一點可耕地。

這些到後來可能有一大堆都會被老鼠啃食，這是最讓我感到不高興的。乾脆這樣啦，牽來幾隻殭屍，讓他們幫我抓老鼠。

我是曾經寄望野貓，還希望幾隻流浪狗能派上用場。我有看過那種黑黑的土狗抓老鼠來啃，還是先從內臟開始吃起。那種本質上就是獵犬的甚至可以把野鳥的頭瞬間咬下，非常厲害。無奈最近我沒碰上幾隻野狗，連野貓都很少見。附近的老鼠實在太敏捷了，還懂得在公寓中繁殖。牠們就是這樣的生物，我不爽也沒辦法。

五月八日

回到現實吧，殭屍沒有那麼敏捷，哪怕是被我餵養至最佳狀態的小傢伙和瑪德蓮也很難做出比接球還要複雜的動作。

所以，老鼠的事我幾乎只能放棄。反正目前看來也沒那麼嚴重。牠們光顧各處就跟爬藤到處亂長一樣，是人類消失得差不多後的必然現象之一。

比較值得一提的是，我找到其他人類生活的痕跡。他們似乎有不少聚落，還能夠持續接收來自外部的支援。我為他們感到高興，但也保持戒心。

同時我也提醒自己，沒什麼好羨慕的。根據我的仔細觀察，他們還是跟一開始一樣，很容易受到殭屍攻擊，而不是像我這樣，基本上已經被多數殭屍視為是同類。

無論如何，盡量別和這些人接觸。享受孤獨，否則可能就死路一條。不是我對人類有什麼失敗主義，而是末日環境下的生存者本來就很容易走極端，十個裡面大概就九個半都不適合當朋友。

至於外部支援是從何而來，我是沒怎麼研究。似乎人類文明沒有徹底滅亡，多數國家還是成功隔離殭屍群，並期望有朝一日能夠治癒他們。所以有不少可能NGO之類的嘗試丟救援物資到人口密集的地方，希望不要沒變成殭屍的人也開始烹煮人肉。

以前的僵屍片主要是為了焦點集中才避免描寫太多，但受困在同個屋簷下的人類集團開始用抽籤決定該殺誰來吃應該是最合理的起承轉合。我很好奇，他們會吃滿身藥水味的老人嗎？

如果抽到一個孕婦呢？

誰負責下手，誰負責烹煮，吃的人感想如何。

又一次，我想太多了。腦中才剛復出那些畫面，我就感到全身不對勁，乾脆先喝一杯水，找個還算乾淨的地方，稍微休息一下。

我隨身攜帶一個看來有點醜的山豬娃娃，上頭還有被狗咬過的痕跡，雖然不怎麼起眼，卻是我用過最舒適的枕頭。

不是我喜歡模仿假文青，但腸胃翻攪的感覺在我離家的時候常出現。就算我已經不那麼怕殭屍，一想到其他還活著的人可能經歷過什麼，正準備面對什麼，以及殘存下來的那一票生存專家可能有多麻煩，我就忍不住握緊拳頭，又非要咬著什麼才能感覺好些。

講個有點丟臉的，我是替自己儲備了一大箱奶嘴沒錯，那玩意兒會讓我心靜，夜深人靜的時候我需要這種東西才好入睡，比酒精有效。

說到面對活人，其實我不是一點準備也沒有，他們需要啥，準備進行怎樣的交易，我大致上是有預想過的。所以我在幾個藏身處儲備了大量酒水，還有一堆藥物，甚至搞來幾箱鞭炮。

還有什麼——喔喔我想起來了，尿布與保潔墊。這些東西多半都沒有咖啡豆要來得起眼，但根據我的直覺，會有很多人需要它們的。

現在唯一的問題是我沒有真正掌握幾個人類聚落的具體規模，因此無從判斷他們的詳細內容。他們有類似酋長的存在嗎？

不，我提醒自己，想想他們能給我帶來什麼才是重點。

不要遇到一群人只想從我這邊討好處卻沒法給予任何回饋。更要緊的是，我不希望他們掌握我的太多情報，那樣風險會大大提升。

如果怕寂寞的話，再找幾個殭屍來當朋友就好。這聽起來有點可悲，但顯然是最安全的，還不算太笨。

最近我還開始儲存大量汽油，但我對這種東西沒啥安全感，都放在距離我很遙遠的地方，用垃圾箱等雜物蓋著。柴油就好處理多了，機油也是。但特地花時間去搜集這些東西也是很麻煩，我預計啦，自己大概再努力半個月就到極限了。

五月九號

遇到一個白人，年紀好像也是小得很，但比小傢伙高，還顯然是最近才變成殭屍的，因為她身上的衣服不太合身，還有點洗髮精的味道。

忙於逃難一陣子後才殭屍化嗎？

我猜，她本來是跟父母待一起的。看她身上沒什麼外傷，顯然也挺受寵的，但運氣實在不好，在外面走著走著就突然殭屍化。

突然，我勃起了。這孩子的一頭金髮顏色很淡，幾近透明。至於她的雙眼，則異常冰冷，眼白的比例太多，無論遠看還是近看都很容易讓人聯想到猛禽，還常常一臉不悅的看著我。

我原本沒怎麼注意她，但畢竟早上在瑪德蓮的嘴裡射了一發，褲子上有點精液的痕跡，讓一路伸長脖子的她主動靠過來，還吐出略顯乾澀的舌頭。

我使勁搖頭，不想一大清早就外遇。可她一路尾隨，還開始主動脫我褲子。眉頭緊皺的我，只紳士不到幾分鐘，就把她給抱了起來。

好輕啊，也是那種很好擺平的，也是還沒開始長毛的，聞起來就是比較嫩，摸起來也特別軟。

我看這附近沒有什麼遮蔽物，乾脆把附近的國宅大門給推開。這邊我沒怎麼整理，只有一個臨時搭建的帳篷。已經夠用了，我提醒自己，順便把她的衣服掀開。

這孩子的胸部也是剛開始發育，不過骨感比瑪德蓮還要明顯。至於她的白皮膚，幾乎能讓我聯想到鮮奶油，就是缺了點水份所以看起來有點黯淡。

我確實偏好像小傢伙那樣的曬痕，又或者是瑪德蓮的天生黑皮膚，但這種帶有童話氣息的白皮膚主動送上門來我也很難抗拒。更不要提她還不停跟我索吻，甚至雙腿和胸膛等處已經開始在我的身上亂蹭。

好可愛，但——得先等一下！

我給自己灌了一點水，再慢慢餵給她。本來她的嘴唇就很薄，缺乏水分會讓幾處乾裂變得更明顯，那樣的觸感不僅很差，看起來也過於可憐了。

我的接吻方式很粗暴，可能會害她的乾裂程度加劇。為避免傷到她，我只能先多餵她喝水，再等她把混有我體液的部分消化完。

可這孩子明顯等不及了，又在那邊拉扯我的褲子，還不停對我的兩腿間伸舌頭。我是有點尿急沒錯，同時我也不用擔心她會突然攻擊我之類的。

被殭屍視為是同類的我，前陣子身體也出現不少非人類的一面，像是能直接感受對方的情緒和思路等。如果是特別想傷害我的存在，那光是和他們的視線對上都會讓我感到不舒服，太陽穴等處還會感到一陣疼。

這孩子不同，看上去是比小傢伙粗魯，還比瑪德蓮猴急，卻不帶有任何敵意。只是餓了的她，使勁抓著我的大腿，又張大嘴巴。要過了好幾秒，我才意識到，自己不該再猶豫了。

我閉緊雙眼，褲子解開，直接把她的小嘴當小便斗用。由於罪惡感太強烈，我全程閉緊雙眼，也不敢一次尿太多。而她可沒有在跟我客氣的，一下就把我的龜頭整個含住，舌尖也是直接針對尿道口。這樣的刺激一定會導致充血，讓尿液的噴射力道加倍。

我不想辜負她的期待，乾脆就對準她的喉嚨，一點又一點的給她灌進去。不要幾秒，她的髮質和皮膚狀況等都明顯好轉，不像個殭屍，但眼睛倒是沒怎麼變，還是眼白過多的恐怖形象。這部分大概是天生的，我猜，仔細摸她的頸子和臉頰，感受她吞嚥時的吸吮力道，也把她的口鼻深處的聲響給順便記下。

她的年紀也沒多大，身上還掛著一個熊熊造型的隨身包包，裡面有她的零花錢和證件。但或許是因為外國人的輪廓比較深，再加上眼睛顏色極淡，即便這孩子的包包內還有不少動物造型的卡套，她全身上下還是自然散發出一種比小傢伙要成熟許多的氣息。

反正還沒尿完，我乾脆就找她的身分證，上頭寫著貝琳達，這一看就來自歐洲，搞不好還德國那邊的。

「跟父母來到海外卻變成了殭屍，好可憐啊。」我說，輕輕按她的頭。

我也實在不老實，擺明了是想把她的腦袋當飛機杯來用，卻在那邊強調自己有多同情她。這大概就是我的主要性癖，先假裝自己還有機會當好人，然後再盡情蹂躪弱者。

偏偏雙眼半睜的她看上去又十分享受，讓我已經近乎鈣化的良心又再次抽痛。沒法因為眼前的孩子比原本以為的更像婊子而感到加倍興奮，可見我還是沒那麼適合當壞人。

所幸，在我感到胃部翻攪前，快要射精的感覺迅速逼近，讓我的些許罪惡感能被迅速稀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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