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管理还不到位啊，要跟他们提提一间了。”方培华心里想。

忍着气味，方培华还是把内脏下属都翻出来。切断气管和直肠，方培华把自己不会烹饪的肺、各种肠、肝脏等都装进袋子放进冰箱，这些组织也会回收以作他用。而自己则将心脏、肾、胃等留给自己食用。但是方培华摸到胃里鼓鼓囊囊的，也无奈的摇了摇头。本来要求肉畜赴约之前要排空常委，看来这个肉畜又没做到。无奈之下，胃也只能丢到冰箱的袋子里。接着便把身躯的肉切割成小块，放进冰箱保存。

今天的晚餐是红焖雄脚，鲍鱼烩雄根。方培华吃得津津有味，虽然这个肉畜没有严格按照规范做被宰前的准备，但至少肉质不错，他的脚掌肉厚有嚼劲，雄根也鲜嫩弹牙。配上上等的佐料，让方培华食欲大振。后面的煎焗雄胸，碳烤小腿、油炸雄掌等菜式，也是让方培华啧啧称赞。

花了两天时间，方培华把这个肉畜的肉消耗得七七八八。其实还有一条大腿和肉畜的头颅没有吃完。但这是组织的规定，最多只给两天。两天后没吃完的肉就放进冰箱里，有组织统一处理。

临走前，方培华又操了一边肉畜的嘴。这是他被这个肉畜带起的新兴趣。或许，让以后在找肉畜的时候，也可以先享用一番性爱，方培华心里想着。将肉畜的头颅洗干净，放入冰箱。在夜深人静的时候锁好门，方培华便扬长而去，等待下一个肉畜给自己享用。

五、 再回首

蒋继冉回到家里，一顿迷惘。这个房子原本月底到期，原本的他今天就不复存在，也不需要再续住。但现在，他却阴差阳错回到这里，他不知道如何是好。他在房间里睡了两三天，也就渴了饿了，就吃点冰箱里剩余的食物。蒋继冉不敢，或者说不想联系组织。被退单毕竟是少数，他也不知道怎么跟组织解释。只是奇怪的是，三天后，手机提示有一笔钱到账，正是组织答应付给自己的钱。这下蒋继冉傻了，自己不是被退单了吗？怎么还会付款到账？

一周后，蒋继冉终于觉得再这么颓废下去也没有意思。既然被退单，那么肉畜这条路或许也不是自己的终点。想到这，蒋继冉决定还是先做点什么。突然，门外响起一阵敲门声，是自己邻居的：“在吗，你的外卖到了。”

陈堃晕头转向地走在街上。他已经好几天没合眼了。这几天在警局被各种警察轮番审问，自己精神都要崩溃掉。没想到只是叫了个男妓服务，却给自己惹了那么大的麻烦。原来那天来的并不是自己点的男妓，而自己原本点的男妓却莫名其妙失踪了。警察因为调查失踪案顺藤摸瓜摸到自己身上。虽然暂时排除了自己跟那人失踪有关，但是因为嫖男妓收到一定的处罚。不过还好，至少警局暂时把自己放出来。但之后哪也去不了，只能在警察需要的时候随叫随到。

吃了几天国家饭，陈堃现在满口寡淡。他很想大吃一顿，但自己现在还一身骚，吃龙肉都没胃口。不自觉间，陈堃走到了那家昌平食府的门口。“那就进去简单吃点吧。”陈堃心里想。

“要吃点什么？”伙计过来点单。

“一份，黯然销魂饭。”陈堃脱口而出。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点这个。或者就是这几天心理创伤的应激反应吧。

食店里安静得让人抓狂。已经过了饭点，店内的顾客寥寥无几。只有一个十来岁的年轻伙计打着哈欠，悠然地将几份外卖放到门口的外卖桌上。

“你看清楚点，别像之前那样搞错了。警察又来问东问西。”刚才点单的伙计对着年轻的伙计说。年轻的伙计漫不经心地点点头，又进到后厨忙去了。

陈堃等着饭，发着呆。直到，一个有点熟悉的声音响起：“09号订单，尾号1108.”

陈堃抬头望去，一个熟悉的面孔在门口仔细地查看外卖上钉着的订单。外卖头盔下，正是当天跟陈堃缠绵的男子。此时的他脸上上次见面时瘦了不少，皮肤也黝黑了许多。

而蒋继冉拿起外卖，感觉有人在盯着自己。他定睛一看，店里坐着的是上次上门的顾客。对视的那一刻，蒋继冉心里泛起一股焦躁。而他发现，电力那人的五官开始拧巴，似乎下一刻就要哭出来。蒋继冉不敢再看他，拿着外卖就匆匆离开，不一会就消失在人海里。

而陈堃，看着那个远去的外卖服的身影，眼泪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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