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烈的荒谬感和幻灭感，如同冰水般浇灭了她最后一丝意识的火花。

她的视野迅速变暗，血色褪去，只剩下无边的、冰冷的黑暗。

那些关于“永恒星空”、“灵魂升华”的中二词句，此刻听起来如同讽刺。

她的意识，她的“灵魂”，最终没有飞向“永恒星空”，而是伴随着那具还在抽搐、还在喷射淫液的无头躯体，一同坠入了无边无际、冰冷刺骨的黑暗深渊。

（五）尾声：高效的“清理”与下一个“订单”

屠夫面无表情地看着脚下那颗还在微微抽搐、眼睛圆睁、凝固着巨大错愕与荒谬表情的头颅，以及砧板上那具同样在疯狂抽搐、不断喷血、喷溅着白色淫液、手指还死死卡在阴道里的无头躯体。

他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操！” 他低声咒骂了一句，语气中充满了极度的不耐烦和厌恶，“妈的！麻烦死了！”

这女人死都死了，身体还他妈这么多事！抽搐得这么厉害，血溅得到处都是，还他妈弄得到处湿乎乎的！

他懒得去拔那根卡在阴道里的手指，那太麻烦了。他直接拿起两个黑色塑料袋。

他先是弯腰，一把抓住那颗滚落在血泊里的头颅的头发，像拎着一颗烂西瓜，粗暴地塞进一个袋子里，扎紧袋口。袋子里传来沉闷的撞击声。

然后，他又走到砧板旁，看着那具还在剧烈抽搐、喷血、喷淫液的无头躯体。他皱着眉，伸出脚，不耐烦地踢了踢那具躯体，试图让它停止抽搐。

躯体被踢得翻滚了一下，抽搐似乎更剧烈了，淫液喷得更远。

“妈的！” 屠夫骂了一声，不再管它。他直接上前，抓住那具躯体的一条胳膊，像拖死狗一样，用力将其从砧板上拖了下来，重重地摔在地上。躯体的抽搐渐渐变缓，但脖颈的血还在汩汩地流，阴道里偶尔还会喷出一小股混合着血的淫液。

他拿起另一个黑色塑料袋，撑开袋口，然后抓住躯体的双脚，用力将其塞进袋子里。那只卡在阴道里的手臂和手指，也随着躯体一同被塞了进去。他胡乱地将袋口收拢，用扎带死死扎紧。袋子鼓鼓囊囊的，还在微微蠕动，不断有暗红色的液体从袋口缝隙渗出，滴落在地上。

做完这一切，他长长地吐出一口浊气，感觉身心俱疲。

他看了一眼地上并排摆放的两个黑色塑料袋——一个装着头，一个装着连带着那条卡在阴道里手臂的躯体。

“添乱的玩意儿。” 他低声咒骂着，转身拿起拖把，开始清理地上那片狼藉到了极点的血泊和……白色痕迹。

就在这时，巷子口传来了电动车的马达声。一个穿着黄色马甲的蜂鸟专送小哥骑着电动车匆匆赶到，看到地上的两个黑色塑料袋，熟练地掏出手机，对着屠夫出示的二维码扫了一下。

“两个袋子，都是送去兰芳区的？” 小哥例行公事地确认。

“嗯。” 屠夫头也不抬，继续拖地，语气厌烦。

小哥也不多问，麻利地将两个沉甸甸的袋子绑在电动车后座，然后迅速骑车离开了，仿佛只是送了两份普通的外卖。

屠夫拖着地，看着小哥远去的背影，又看了看巷子口空空如也的队伍，脸上的表情依旧麻木而疲惫。

今晚的“晚高峰”，总算他妈过去了。

他只想赶紧拖完地，收拾好东西，推着他的小推车，找个地方，灌下几瓶廉价的冰镇啤酒，忘掉今晚这个“麻烦”的、“仪式感”过剩的女人。

至于那个女人的“灵魂”是否“升华”，她的“礼物”是否被“完整送达”，她的躯体为何会有如此“失控”的反应……

这关他屁事。

他只是个屠夫，一个提供“快闪宰杀服务”的高效执行者。

明天太阳照常升起，他的生意，也照样开张。

这座城市，从不缺少“客户”，更从不缺少……像这样，带着各种奇奇怪怪“仪式感”和“幻想”，最终却只落得个血肉模糊、被装袋送走的……“中二”少女。

黑暗，如同巨大的墨汁，再次将这条血腥的巷子，彻底吞没。只有那盏忽明忽暗的路灯，还在不知疲倦地闪烁着，照亮着地上尚未完全干涸的、散发着腥臭气味的暗红色印记，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刚才那场短暂、荒诞、以“神圣仪式”开始、以“失控闹剧”结束的……死亡独幕剧。

小说相关章节：万户屠常